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小家伙温柔的要命。
为女儿家披上斗篷的行为,大约是从二哥哥那里学来的。
南宝衣有点感动。
两人说着话,天色熹微,大雪将停,只偶尔飘落零星雪花。
队伍终于来到了积雪皑皑的山巅。
霍启环顾左右,唤道:“人呢?”
他提前在这里埋伏了一支死士队伍,按照计划,陷阱什么的也该做好了,可是触目所及都是积雪,他的人竟然不见半个踪影!
心底莫名生出几分不安。
他厉声道:“来人!”
高山寂静,他的死士没有回答他。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卷起了簌簌积雪。
等到寒风停下雪霰散去,一道修长挺拔的人影出现在霍启眼中。
萧弈革带军靴,穿玄色窄袖劲装,漫不经心地转着九尺陌刀:“霍夫子,是在喊你脚下的人吗?”
“二哥哥!”
“父皇!”
南宝衣和阿弱惊讶地喊出了声。
霍启的脸色瞬间僵硬。
这个时辰……
萧道衍这个时辰应该还在赶来的路上,他怎么会出现在山巅?!
他不敢置信地盯向自己脚下。
这才发现,他精心培养的死士,全部被白雪覆盖,死在了他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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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60章 他们荒唐,却也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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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脸色惨白。
上百名精锐死士,无声无息地死在了这里!
而他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
他缓缓抬起头。
萧道衍就站在雪地里,雪霰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更添几分凛冽孤绝,他慢悠悠地转着那柄九尺陌刀,刀刃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他薄唇弯起,笑容讥讽,像是在讥讽他的愚蠢。
这么多年,锦官城,盛京,长安,那些败在他手底下的世家权贵皇族高门,也曾被他这样讥讽嘲笑吗?
霍启强自镇定,问道:“你一早就发现了?”
萧道衍的笑容更加凉薄。
阿弱失踪之后,他压根儿没有搜查皇宫。
他直奔霍启的府邸宅院,见宅院人去楼空,他没有耽搁时间,直接率领天枢精锐沿途追寻,很容易就追查到了霍启的行踪。
霍启带着小孩子走得慢,他追上之后,怕霍启恼羞成怒伤害阿弱,便一直没有出现。
他置身暗处,看着霍启派人威胁南娇娇,看着霍启吩咐死士上山埋伏。
霍启自以为天衣无缝,殊不知他的一切算计,都暴露在他的眼中。
于是他吩咐十苦他们藏在附近看护南娇娇和阿弱,自己扛着陌刀连夜上山,果断地诛杀了霍启的所有死士。
他微笑,抬起陌刀刀尖,指向被那些冻僵的尸体:“朕赐给霍卿的礼物,霍卿喜欢吗?”
他在挑衅!
霍启无法冷静,暴躁的戾气瞬间涌至四肢百骸。
他握紧刀柄,冷笑:“识破我的阴谋又如何,你心上人和小侄儿的性命,可都捏在我的手里!”
萧弈望向南宝衣和阿弱。
一大一小两个人,眼睛同样亮晶晶,眉眼同样弯弯的,既不慌张也不害怕,是信极了他的模样。
他扬了扬薄唇:“朕既来了,自然有信心带他们全身而退。霍启,趁早投降,朕考虑给你全尸。”
“投降?”
霍启眼眶发红,抽出弯月形状的宝刀:“萧道衍,我背负着全族六千八百九十二条性命。唯有杀了你,唯有屠灭萧氏皇族,他们在地府才能安息!不过——”
他话锋一转,神情阴鸷沉冷:“不过,在杀你之前,我要你在太白山巅朝北跪下,我要你向我死去的族人磕头道歉!”
萧弈面无表情地转着陌刀。
怪不得霍启要把埋伏设在太白山巅,这里是秦岭主峰,可以向北方长城甚至塞外远眺,原来他是想要他在这里,对火族磕头赔罪。
他弯唇,仍旧睨着霍启,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霍启无法忍受他这种眼神。
明明占尽上风的人是他,萧道衍凭什么能如此淡定?!
他咬牙切齿,弯刀直指南宝衣:“你若不肯,我便杀了她!”
山巅有细雪飘零。
南宝衣直直地望着萧弈。
……
冷宫。
旧殿冷清严寒,破旧的床榻上摊着一张毛褥子。
萧随赤着上身躺在褥子上,腹部缠着一圈圈五彩布条,刀伤已经被草草包扎过,只是人还虚弱得厉害。
角落那盏绛纱灯已经烧成灰烬。
霍听鱼跪坐在床榻前,伸手抚上萧随的眉眼,指尖却不停颤抖,像是害怕这个人下一刻就会失去呼吸。
那一刀,她扎进了他的腹部。
扎完她就后悔了。
好在扎的并不是心脏位置,她及时处理了伤口,萧随大约还能继续活着。
她捧起萧随泛着凉意的手,呵出两口热气,又替他捂在怀里。
她注视着萧随苍白的面容,眼眶又红了几分。
她轻声:“这些年,你也不好过吧?火族信仰火神,我的族人常年与亡魂和死亡打交道,那死在塞外的六千八百九十二个族人,临死前用鲜血和性命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都要承受病痛的折磨,诅咒你在乎的人全部死于非命,诅咒你这辈子孤苦伶仃……”
泪水涌出,顺着面颊滚落在萧随的手背上。
霍听鱼擦了擦泪。
进宫之后,她才知道萧氏皇族的郎君是如何惊才绝艳。
如果不是被病痛折磨,萧随何至于常年乘坐轮椅,何至于连习武都困难重重,何至于被禁锢在这九重宫阙里!
幼时,他的志向是成为荡平四海的将军,所以他才会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跟着使臣前往边疆长城。
而如今,他早已卸去那样的志向,早已折断他爱若珍宝的长矛,早已褪去那一身盔甲,成了个整日待在故纸堆里的无用书生。
霍听鱼闭上眼,泪水却不停滚落。
哭了好一会儿,她注意到萧随赤着上身,想起他怕冷,又抽噎着抱来一床棉被。
她给他盖上棉被,正要去给他煎药,却被他握住了手。
男人仍旧昏迷不醒,大约是梦境里的东西让他不安害怕,他低声呢喃着“别走”。
霍听鱼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倚着他躺下。
她环住萧随的脖颈,又想起了初进宫的时候。
她是被哥哥送进宫的,哥哥要她成为先帝的宠妃,然后找机会诛杀先帝,为族人报仇。
可先帝不喜欢她,连一面都没见,就把她丢进了冷宫。
也是在这座旧殿里,也是这样寒冷的冬夜,她孤零零看着窗外的夜空,当乌云散去时,萧随踏着月光出现了。
他明明身体不好,那一夜却喝了酒。
他醉的双烟醺红,紧紧抓着她的手臂质问她,为什么要进宫,为什么要成为他父皇的美人。
他问她,可还记得他幼时在荒原上的许诺。
她回答说,那不过是童言无忌。
可萧随反驳,那并不是童言。
他喝醉了,认真地捧着她的脸,他一贯清冷淡薄的表情被欲望所取代,他动情的样子,像是在塞外的时候,族人放天灯时那满天盛大的火焰。
他把她压在这座木榻上,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夜的烛火摇曳不休,那一夜的月色也很美……
他要了她。
后来,他想为她改换身份,好带她去上阳宫,她不肯,他便夜夜来此,有时会教她中原的书法和文化,有时会给她带御膳房好吃的食物,但大多数时候是在木榻上缠着她,在这间凄冷的旧殿里,朝朝暮暮,荒唐偷欢……
有时候她会想,他是被全族诅咒的人,而她是全族的叛徒,他是大雍的皇子,而她是先帝的美人,用中原的话来说,他们就像是一对狗男女。
荒唐,却也相配。
霍听鱼紧紧环住萧随的脖颈,埋首在他的胸膛里,滚落的热泪悄然打湿了他的发鬓。
“萧随……随哥哥……”
她呢喃。
窗外的朝阳照了进来,可旧殿依旧冷清,那样的阳光照不进郎君的心间,也点不亮少女漆黑消沉的瞳孔。
霍听鱼抚摸着萧随过于病弱的身躯。
耳畔,又响起他昨夜说过的话:
——霍听鱼,我在乎他们。
可他身负诅咒,他本不能有在乎的人。
她慢慢抬起沾满泪珠的眼睫,凝视着他的眉眼,突然笑了一下。
像是做了某个重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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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鸭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61章 我就在这里,你敢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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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山巅,乌云汇聚,呼啸的北风裹着雪花铺天盖地而来。
萧弈站在雪地里,眉眼上挑,带出几分讥讽:“跪下?”
他仍旧缓慢地转动着那把沉重的九尺陌刀,刀刃一下接着一下地划破空气,发出令人胆寒的钝响风声。
而他的薄唇竟是格外红,许是在山巅待了大半夜的缘故,英俊的面颊也被冻红,丹凤眼潋滟着无边凉薄,像是藏在深山里的雪妖。
他笑着。
那笑容强大、自信、美貌,却也恐怖至极。
霍启没来由地感到心悸。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握着弯刀的手不禁冒出冷汗。
他原本打算和萧道衍较量较量,可是如今,仅仅是站在对方面前,他就已经双腿发软,他甚至连刀都要握不住!
对方也就只是孤零零一个人,怎么就如此叫人害怕呢?
他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下来,弯刀又指向南宝衣的脖颈,面目狰狞,语气发狠:“你跪是不跪——”
最后一个字尚未说完,漫天雪花突然呼啸而来!
霍启被大雪迷了眼,暗道不好。
他一把揪过南宝衣的手臂,恶狠狠把她推到自己面前,吼道:“萧弈,我就在这里,你敢杀我吗?!”
南宝衣迎着大雪,艰难地睁开眼。
破风声骤然响起,锋利雪亮的刀刃破开雪花迎面而来!
她瞳珠缩小,雪花扑进瞳孔之中,却也忘了眨眼。
不过瞬息之间,温热的鲜血喷了她满头!
她怔怔的,连呼吸都不敢。
她抬起眼睫,那把九尺陌刀堪堪擦着她的头顶,笔直地插进了身后霍启的脖颈!
那革带军靴的男人,就抵在她的身前。
他弯着薄唇,倾身,在她冻得冰凉的唇上落了一个吻,顺势吻去了溅到她唇角的血珠。
“二哥哥——”
她刚唤出声,陌刀陡然抽离了霍启的脖颈。
萧弈跃至半空,陌刀的刀锋比北风更加锋利刺骨。
霍启的部下,谁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只堪堪捕捉到刷刷刷的几道雪光,再回过神时,他们下意识伸手摸向自己脖颈,却摸了满手的血。
萧弈落地。
他半张脸溅满了血珠,丹凤眼微微眯起。
他抬袖胡乱擦了擦面颊血渍,将陌刀扛在肩上,居高临下地睨向霍启:“当年你的族人为何而死,你心知肚明。说什么要为族人报仇,你不过是仍旧觊觎我大雍的疆土而已。霍启,像你这种小人,朕见得太多了。要朕跪,你也配?你的族人也配?”
他这辈子没跪过外人。
唯一能叫他心甘情愿跪下的……
他抬眸。
陌刀划过锋利的刀芒,利落地斩断了南宝衣手腕上的绳索。
他牵起南宝衣的小手,在宽大的掌心细细摩挲。
唯一能叫他心甘情愿跪下的,大约只有南娇娇。
霍启狼狈地趴在雪地里,死死瞪着眼睛,满脸不甘心。
他筹谋了那么久,他等待了那么久,他自以为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却敌不过萧道衍一个照面?!
是,他早就知道族人当年的背叛,也知道他们死的罪有应得。
他筹谋这些,确实不只是为了给族人报仇,他还掺杂着一己私欲,他想占领大雍的疆土,他想让火族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重新繁衍,重新强盛……
风声呼啸而来。
萧弈的刀刃突然直指他的眉心:“背后指使你的,是沈姜吧?她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她想要朕的命,还是想要别的什么?”
中秋那夜,沈姜曾托南娇娇给他送靴履。
可他不信沈姜的温柔。
他只信她的一针一线里,都藏满了算计!
霍启盯着萧弈,嘴角逐渐咧开,像是豆荚最饱满时绽开的壳儿。
他不肯回答萧弈的问题,只慢慢望向遥远的北方。
秦岭以北,平原浩瀚。
更远的地方,是草原,是北疆,是长城和塞外……
族人的尸骨,至今仍旧留在塞外,留在北魏的土地上。
他没能完成对萧氏皇族的复仇,也没能替父亲完成占领大庸疆土的遗愿,他甚至还搭进了一个妹妹。
他的脸颊上,逐渐淌落两行血泪。
他支撑着爬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在雪地里朝北跪好。
他深深叩拜。
雪花飘零着落在他的脊背上,逐渐覆盖了薄薄的一层。
南宝衣小心翼翼地看了半晌,见他再无气息,不禁轻轻吁出一口气。
她仰起头,见萧弈脸颊上还残留着血渍,连忙取出手帕,仔细为他擦拭干净:“心惊胆战这么久,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这霍启究竟是谁呀?为什么要针对二哥哥?”
“说来话长,下山了再告诉你。”萧弈捧住她的双手细细揉搓,“冷不冷?我给你放在怀里捂捂。”
阿弱挑着眉站在不远处,小脸臭臭的。
他的父皇心里眼里都是阿娘,全然没他这个便宜儿子。
仿佛他是捡来的似的!
虽然他确实算是捡来的……
造孽哟!
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细雪,稚声道:“父皇、阿娘,这山高风大的,你们就不要在这里你侬我侬啦!我瞧着怪羞人的……”
怪羞人的……
南宝衣回过神,这才想起阿弱还在。
她红了脸,连忙躲到萧弈背后。
萧弈弯唇,把九尺陌刀丢给赶来的十苦,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一只手就将他抱了起来:“下山去。”
父亲的怀抱温暖结实。
阿弱很少被他抱,高兴地环住他的脖颈。
萧弈又朝南宝衣伸出手:“我牵着你。”
南宝衣也很欢喜,迈着莲步款款上前,乖巧地把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他的掌心宽大温暖,令她安心。
仿佛无论发生什么危险,只要与他在一起,她就什么也不害怕了。
正要往山下走,没提防山巅积雪太厚,这一块地竟是积雪顺着崖边灌木丛往半空中延伸出去的,根本不禁人踩。
南宝衣一只脚踩了空,惊呼一声,整个人朝悬崖下方坠落!
萧弈脚下的积雪同样迅速塌陷。
他眼疾手快,把阿弱扔给十苦,一只手牢牢抓住南宝衣,一只手取出匕首,深深插进悬崖峭壁。
可是匕首带来的阻力并不够,它一路往悬崖底下划去,迸溅出大片火花,萧弈抓着南宝衣,被迫一路滑下悬崖。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62章 没想到沈将军竟然有这种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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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和南小五摔下了悬崖?”
太白山脚下。
昨夜得知南宝衣离开驿站,寒烟凉立刻带着天枢侍卫跟上,一路折腾,才终于找到这里。
她彻夜未眠,骤然听见这个消息,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十苦抱着阿弱,很有信心的样子:“已经派人搜山了,只是隆冬时节山路难行,恐怕得费一番功夫。您放心,主子功夫惊才绝艳,定然不会出事!”
寒烟凉不耐烦:“主子金尊玉贵,万一出点事,你我都担待不起,你也敢如此淡定!”
她拿过双刀别在腰间,又将青丝绑成利落的马尾,寒着俏脸道:“我亲自进山去搜。对付区区一个霍启,都能叫你手忙脚乱,十苦,你的侍卫统领一职,可以尽快卸任了。”
十苦:“……”
心里是真苦。
当侍卫统领没有赏钱不说,还常常被罚俸禄,他这些年简直是倒贴着给主子干活儿,媳妇都要娶不起了!
偏偏还被人嫌弃,叫他赶紧卸任!
他目送寒烟凉轻盈的几个鹞子起落,很快消失在茫茫秦岭之中,又难过,又羡慕她和十言的赏钱。
都是一起当部下的,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阿弱懂事地拍拍他的肩膀:“十苦阿叔,你别伤心啦,等我长大,我继续让你当侍卫统领呀,再给你很多钱,让你娶一个美娇娘……”
十苦感动到哭:“小主子……”
阿弱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十苦阿叔,我觉得荷叶姨姨就很适合你,你瞧,荷叶姨姨也正看着你呢。”
荷叶守着马车,原本是想亲自接南宝衣回驿站的,没想到自家姑娘竟然不见踪影。
她等得着急,恰好看见十苦也在,到底爱慕了他多年,就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见十苦远远望过来,她立刻羞红了双颊,不自在地别开脸去。
十苦见她目光躲闪,笑道:“太子殿下何必开玩笑,卑职与荷叶只是普通熟人的情谊,你瞧她都不愿意多看我两眼。这些年皆是如此,想来是我不招她喜欢的缘故。”
阿弱吃惊地张圆了小嘴。
十苦阿叔,原来是个不开窍的木头疙瘩呀!
……
悬崖下方。
积雪很厚,松柏苍郁。
松树林里,萧弈扶起南宝衣:“可有伤到哪里?”
南宝衣摇摇头:“刚刚二哥哥一直护着我,我连一道刮伤都没有呢。”
萧弈放了心,蹲下身替她拍干净裙裾沾上的细雪。
南宝衣举目四望,这里是秦岭山脉深处,漫天飘着雪花,四面八方都是树林,看不见出山的路。
她道:“这大山瞧着荒无人烟,若是捱到深夜,说不定还会出现狼群,二哥哥,咱们必须抓紧时间离开。”
“无妨。”
萧弈从容不迫。
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更何况他行军作战时曾长年累月地穿行荒漠森林,如今不过就是在太白山中迷了路,又不是什么天塌了的大事,只当是与南娇娇出来玩儿了。
他背对少女:“上来,我背你。”
南宝衣只犹豫了片刻,就乖乖地趴了上去。
二哥哥常年习武体魄彪悍,背着她走得快,否则若是按照她自己的步速,走到明天早上也别想出山。
她环住萧弈的脖颈,偏头望着他的脸,认真叮嘱:“二哥哥,你若是背不动了,就放我下来,我自己也能走几步的。”
萧弈没吭声。
小姑娘身轻如燕,哪里重了,他背一辈子也不觉得重。
只是……
她说话时的热气萦绕在他的耳畔,有些痒。
隔着小袄,她的胸脯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她自带的芙蓉花香若隐若现,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尖,像是一朵亟待采撷的娇花,诱着他在这荒郊野外与她荒唐一场。
她又不怎么安分,扭头时东珠耳坠会擦过他的面颊,一会儿嗅嗅他的颈子,一会儿又摸摸他的鬓发,小嘴儿叭叭地分析如今处境,“二哥哥”、“二哥哥”地叫个不停,着实令他心猿意马。
“……二哥哥,我瞧着,今年是回不了锦官城了,我打算明年开春再回。你还记得你幼时居住的枇杷院吗?我想吃那里的枇杷了。”
萧弈沉默。
他不记得枇杷院,他只记得小姑娘曾在那里为他火中取栗,娇娇弱弱哭哭啼啼地倒在他怀里,他曾想推开,最后却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她。
“二哥哥,你还记得西岭雪山吗?我曾想从山脚下捉两只食铁兽养着玩儿,我好心与你商量,你却说,你看我长得就像个食铁兽。”
萧弈不记得这事儿了。
他只记得在西岭雪山的山道台阶上,小姑娘聒噪个不停,他看着她的樱唇,情不自禁地第一次吻了她,那滋味儿又软又香,若非他还算克制,他险些要暴露霸占她的心思……
南宝衣自言自语了半天,见他不说话,忍不住歪头看他:“二哥哥,你在想什么呀?”
萧弈顿了顿,答道:“有些饿了。”
“这好办,你瞧见前面那棵柿子树没有?枝桠上有好多风干的柿子果,咱们摘了果腹。”
萧弈:“哦。”
但他并不是这种饿呀。
给南宝衣摘了满满一兜柿子,他又背起少女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南宝衣小手一指:“二哥哥你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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