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小姑娘梳洗一新,换了他的干净寝衣,正低头走出来。
寝衣宽大,她穿着,像是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衣裳,衣袖拖长,袍裾曳地,虽然不伦不类,却有种别致的风雅。
乌漆漆的秀发堆叠在腰间,黛青的眉,淡粉的唇,挺翘的鼻尖,哪怕不施粉黛珠钗,她的容貌也依旧精致娇美。
举手投足间都是娇贵,令人情不自禁地赞叹,好一朵人间富贵花。
走近了,她红着脸蛋福身行礼:“今夜多谢二哥哥相救。”
良久,却不见萧弈有所反应。
她悄悄抬眸,他正翻看佛经,侧颜冷峻凉薄,是不在意的高深姿态。
她抿了抿唇,“若是没有二哥哥,今夜我恐怕凶多吉少。二哥哥的大恩,娇娇没齿难忘。”
萧弈翻了一页经书。
他压下胸腔里那股燥意,冷淡道:“今夜之事,原是沈议潮的过错,你不必谢我。”
顿了顿,他慢吞吞道:“救你之时,曾不小心窥见你的肌肤……本侯并不是没有担当的男人,你若愿意,本侯会负责到底。”
南宝衣愣住。
负责到底……
是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16章 本侯会为娇娇挑一门好亲事
她不禁热泪盈眶。
权臣大人真是顶天立地、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啊,不仅救了她,还愿意对她负责!
可她出身寻常,怎么好意思拖累他的姻缘呢?
她连忙道:“不必!二哥哥如今是二品侯爷,而我只是商户之女,不能为您带来任何仕途上的帮助。您娶我太亏了,您应该娶公主才对!”
萧弈眉眼阴沉了两分。
南娇娇竟然敢拒绝他!
余光瞥向少女,她站在灯火中,寝衣的领口松松垮垮,因此可以窥见雪白的细颈,还有如白玉雕琢般的锁骨。
亲吻起来,不知是何滋味儿……
他相中的姑娘,无论用何种手段,必然是要弄进窝里的。
他又翻了一页经书,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语调更加冷淡:“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自然是不能当正妻的。我打算以贵妾之礼,纳你进门。”
南宝衣更加感动。
瞧瞧,权臣大人多么为她考虑啊!
正妻不行就换贵妾,他这是生怕她嫁不出去,铁了心要对她负责呀!
她擦擦泪花,十分虔诚地跪坐到萧弈脚边。
她抱住他的腿,温柔地仰起小脸:“二哥哥,您身为兄长,如此为我着想,这份好意娇娇十分感动。将来您发达了,进了盛京城,再为我挑一门好姻缘也不迟。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兄长,肯定会爱护我的,是不是?”
小姑娘凤眼微红,满脸孺慕虔诚。
对上这么一张泪盈盈的小脸,萧弈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他憋着一腔火,黑着脸,咬牙切齿:“本侯……当然会为娇娇挑一门好姻缘。”
好姻缘?
他倒要看看,他萧弈的妹妹,谁敢娶!
闹了大半宿,此时已近黎明。
南宝衣牵了牵萧弈的衣襟,小声道:“二哥哥,每日黎明,会有嬷嬷检查寝屋。我若不在,她回报给祖母,祖母要担忧的。”
因为府里女孩儿多,所以南府治家颇严,是不允许女孩儿夜里私自外出的。
萧弈看她一眼,伸手抱起她。
他抱着她无声无息地潜入松鹤院闺房,将她好好安置在绣床上。
南宝衣今夜受了惊吓,因此拉开被子就躲了进去。
过了好半晌,却还没听见萧弈离开的声音。
她从被窝里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瞧见他不仅没走,反而堂而皇之地坐在床边。
她迟疑:“二哥哥?”
萧弈从怀里掏出一只小药罐,“脚。”
南宝衣怔了怔,蓦然想起跳窗时扭到了脚。
之前因为太紧张所以没注意,现在放松下来,才发觉脚踝处疼得钻心。
她小心翼翼,从被窝里伸出右脚。
萧弈单掌握住。
小姑娘的脚丫子尚不及他巴掌大,颜色白皙淡粉,脚趾头圆乎乎的,脚背单薄纤弱,弧度精致可爱。
原来女儿家的脚脚,竟生得如此秀美……
萧弈寻思着,忍不住借着敷药的名义,在掌心多捏了两下。
他卷起她的丝绸裤管,瞧见纤细的脚踝微微肿起。
虽然在他眼中是轻伤,但南娇娇那么娇气,又没见过大世面,定然要疼得掉眼泪的。
他挖了些药膏,轻柔地涂在伤口上。
清凉的药膏缓解了疼痛。
明明也不算很疼,可南宝衣从来都是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的姑娘,因为萧弈关心自己,所以她在他面前就表现得格外娇弱。
她啜泣两声,倚靠在他的怀里,变着法儿地试探:“二哥哥会一直这样关爱我的,是不是?”
萧弈挑眉。
总觉得南娇娇问这个问题,似乎别有用心。
果然,她又小声道:“看了二哥哥的私账,确实是我的错。但二哥哥大肚能容,必定不会和我这弱女子计较,也必定不会杀我灭口,是不是?”
萧弈勾唇。
他就说南娇娇怎么格外乖巧,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他维持着高深冷峻的表情,淡淡道:“身为大丈夫,我自然不会与你这小小女子计较。豢养私兵乃是诛九族之罪,告发我,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
南宝衣笑了:“二哥哥信我就好!在书房被你捉住的时候,我都要吓破胆了!不过我没想到,原来二哥哥私底下竟然如此轻佻,对一个女贼也会起……呃,色心。二哥哥,好男儿应当专情才是,你不能仗着少年热血,就格外放纵自己呀!”
萧弈面无表情。
他什么时候轻佻放纵了?
然而总不能说他看穿了她的身份,才会抱她闻她。
比起轻佻放纵,恐怕觊觎她这种私心,会更令她无法接受吧?
南宝衣丝毫不知他的心理变化。
她端出妹妹的架子,谆谆教导:“二哥哥年少有为,可不能耽于美色,误了前程!二哥哥应当再接再厉——”
“闭嘴。”
萧弈呵斥。
南宝衣乖巧地闭上小嘴。
萧弈沉默地给她上完药,轻轻放下裤管。
他把药罐子放在床头,正欲离开,廊外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南宝衣惊讶:“查寝的嬷嬷来了!二哥哥,你快躲起来!”
萧弈四顾,他身姿高大修长,屋里适合他躲藏的地方,只有衣柜和房梁。
然而躲进姑娘家的衣柜,终究不是大丈夫所为。
他正欲攀上房梁,忽然被南宝衣拽住袖角。
小姑娘慌的什么似的,使劲儿把他放床底下塞,“要是给嬷嬷瞧见,你黎明时在我闺房里,咱俩怕是有理也说不清了!二哥哥,你将就着在床底下躲躲,委屈你了哈!”
“我——”
萧弈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塞进了床底下。
查寝的嬷嬷推门而入。
萧弈趴在床底下,俊脸阴沉。
他活了十八年,还从没做过钻女人床底下的事!
简直有辱斯文!
南宝衣假模假样地装睡,却精明地竖着小耳朵。
她听见嬷嬷撩开帐幔,似乎看了她两眼,确定她无恙,才转身离开。
直到槅扇被轻轻掩上,南宝衣才松了口气。
她叩了叩床沿,“二哥哥,你可以出来啦!”
萧弈黑着脸钻出来。
他理了理锦袍,沉声:“好好休息,今夜我在朝闻院芙蓉亭设宴,记得到场。”
南宝衣好奇问道:“你要设宴?宴请哪些人呀?”
“沈议潮。”
南宝衣沉默。
萧弈瞥向她:“怕他?”
南宝衣认真地摇摇头:“因为二哥哥在,所以并不害怕。正好我也想问问,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对我下手。”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17章 芸娘的下场
因为老夫人忙着筹办南宝蓉的婚事,所以无暇管束南宝衣,没提防她又开始亲近萧弈。
是夜,南宝衣偷偷来到朝闻院。
芙蓉亭临水,周围遍植晚芙蓉,倒映在水光里,格外烂漫热闹。
余味挑开凉亭竹帘,笑道:“姑娘请。”
她踏进去,亭中陈设着食案和蒲团,檀木灯架上挂着高低错落的琉璃灯,十分风雅别致。
权臣大人已经到了,正跪坐在蒲团上,慢条斯理地烹茶。
沈议潮跪坐在另一张食案后,仍是白衣胜雪,发尾系着素白缎带,姿态倨傲而高贵。
她低眉敛目,默默在萧弈背后落座。
明明是来参加宴席的,可亭中的气氛却犹如剑拔弩张,令人生出一种火拼的感觉,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
看来跟随权臣大人,也是有风险的投资啊!
她琢磨着,又往萧弈身边蹭了蹭。
沈议潮不悦开口:“表哥莫非当真成了乡野村夫?否则,又怎会让我与这种粗鄙的女人共进晚膳?”
他一向瞧不起人,南宝衣很想把他脑袋打开瓢。
可他唤萧弈“表哥”,这也就是说,权臣大人是知道自己身世的。
但前世,也并未见他认祖归宗。
她望向萧弈,他淡漠烹茶,并没有回答沈议潮的问题。
沈议潮又道:“这晚膳不用也罢,我宁愿饿死,也不会与贱民同席而食。萧弈,我只问你一句,芸娘去了哪里?”
茶水已经烹好。
萧弈舀起茶汤,悠然自若地轻嗅茶香。
沈议潮眉尖轻蹙:“你再这般不搭理我,我写信告诉姑母。”
“尝尝?”
萧弈拿起白玉小盏,凑到南宝衣唇畔。
南宝衣垂下眼帘,轻轻呷了口茶。
她不善品茶,只知道这大红袍由萧弈亲手烹制出来,似乎比府里的侍女们泡的味道要好。
萧弈抚了抚她的脑袋,随手摘下大氅,将她从头到脚地遮住,“没有我的允准,不许摘掉。”
南宝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中打鼓似的,轻轻点了点头。
萧弈瞥向亭外。
十言立刻捧着托盘进来,在沈议潮面前单膝跪下,恭敬笑道:“沈郎君,芸娘在这里!主子说,美人皮骨不可辜负,特意制成酒器,请您使用。”
南宝衣下意识紧了紧双手。
只凭“酒器”二字,她就猜到了芸娘的下场。
权臣大人的手段,真狠呐!
亭内寂静良久,沈议潮才冷冷开口:“芸娘是姑母的人。”
萧弈慢悠悠地吃着茶,“那又如何?”
“你如此胆大妄为,我写信告诉姑母去!”
“忘了告之表弟,你带来的所有侍卫,皆被我的人擒获,悉数关进地牢。你身边,已无可用之人。”
“你放肆!”沈议潮霍然起身。
萧弈又道:“对了,你的盘缠和值钱物件儿,都已被我没收。你若要回长安告小状,不妨先考虑考虑盘缠问题?”
芙蓉亭再度陷入沉默。
沈议潮沉着脸,拂袖朝亭外走。
还没走出几步,萧弈吹了吹茶汤,“今夜朝闻院没有宵夜。你若不吃这宴席,半夜饿了肚子,可别哭爹喊娘,又要告谁的小状。”
“萧弈,你不要欺人太甚!”
萧弈微笑:“欺你,又如何?”
沈议潮面色复杂。
他在长安时,是风流高贵的公子,所有人都护着他、捧着他,因为姑母的地位,就连宫中皇子见了他,也都要恭敬地称一声“沈小郎君”。
从没有哪个人,敢如萧弈这般不给他脸面。
到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冷声道:“让我用膳也可以,只是我绝不与下九品贱民同席而食,这个女人必须离开。”
芸娘的人头已经被端走。
萧弈揭开大氅,不仅不赶南宝衣,反而示意侍女上膳食。
他亲自替南宝衣摆了碗筷,淡淡道:“要吃吃,不吃滚。”
沈议潮那个气呀!
他双手笼在袖管里,纠结地盘膝坐下,“萧弈,你身份贵重,岂可为贱民摆碗?”
萧弈懒得搭理他。
南宝衣忍不住了:“不知小女何处得罪沈公子,要被你屡次三番地羞辱?”
沈议潮微微侧过脸:“本公子不与贱民说话。”
“小女自问出身清白,怎么就成了贱民?”
沈议潮不屑:“人生来贵贱不同,细细划分,可分为九品。你是南越小国的子民,又出身蓬门商户,虽然容貌不错,但出身摆在那里。若要我来品定,你只能被评为第八品。”
南宝衣很是欣慰,“第八品也不错啊。”
沈议潮讥笑:“一到九,九品最次,一品最好。”
南宝衣讪讪:“要不你再仔细看看,我觉得我还能再上几品。”
沈议潮从袖管里伸出手,指向萧弈:“出身极好,容貌极好,武功才学极好,只可惜在乡野之地长大,勉强可评为第三品。”
他又指向余味:“出身低微,容貌尚可,第七品。”
南宝衣很不服气:“为什么我比余味还要低一品?”
“因为你是南越国人,而她是大雍国人。”
两百多年前,大雍曾一统天下。
后来诸侯割据,其中以大雍、西魏、北周最为强大。
大雍国人最是讲究,认为自己是宗主国,理应比其他国家更高贵,因此喜欢把人和物细分为三六九等,而他们自然是上九等。
南宝衣疑惑地望向萧弈。
原以为二哥哥是大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弃婴,原来,他竟是大雍人……
沈议潮又指向食案:“紫檀木料虽然贵重,可惜花纹古旧,第五品。白玉茶盏虽然剔透温润,但纹路缺少意境,第四品。切鲙新鲜,但豆豉葱丝酱料寻常,白白辜负美食,第五品。茶水……”
他还在滔滔不绝,南宝衣早已和萧弈离席。
少女提一盏灯,沿着水畔漫步,“二哥哥身世离奇,可方便透露一二?”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18章 大婚
“我若说不方便呢?”
南宝衣坦然:“那我也不会强求。我敬慕的是二哥哥这个人,与你的身世背景毫无关系。”
前世,萧弈独居帝师府,并没有亲戚往来。
南宝衣猜测,他定然与家乡那些亲人关系不好,因此才不愿相认。
他是个弃婴,对爹娘有怨恨,也是人之常情。
权臣大人其实也挺可怜的啊!
南宝衣想着,认真地抓住萧弈的小手指。
她仰起头,白嫩小脸满是关切:“二哥哥,我今后会加倍对你好,我一定会让你感受到家的温暖!”
萧弈哂笑:“你要如何对我好?”
“天冷了我给你加衣,你饿了我给你送热鸡汤,逢年过节都要陪在你身边!”南宝衣弯起眉眼,“二哥哥不要嫌弃我才好!”
萧弈淡漠地别过脸。
却在南宝衣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抿起笑容。
他家这只小芙蓉花精,似乎还蛮体贴人的……
倒也不枉费他一腔欢喜。
沈议潮在南府住了下来。
他自诩身份高贵,从不与南家人往来,只可怜手头没有银两,吃穿用度全仰仗南家。
渐渐的,倒也勉强对南宝衣这位小金主和颜悦色了两分。
今冬落第一场雪时,恰是南宝蓉出嫁的日子。
南府披红挂彩热热闹闹,连园林里的红梅都透出喜色。
清晨时分,南家的小姑娘们梳妆打扮好,欢欢喜喜地跑到闺房,要为南宝蓉添妆。
南宝珠率先捧出自己的礼物:“大姐姐,我送你一套红宝石头面!是从一整块红宝石上切割下来,鸽血红的颜色,一点儿瑕疵也无。据说曾被前朝皇后佩戴过,我娘从前拿它当压箱底的宝贝呢!”
南宝衣也捧出礼物,“我送大姐姐黄金长命锁项圈。虽然黄金普通,但长命锦鲤却是用羊脂和田玉雕琢而成,有价无市,是我娘嫁妆里面最贵重的宝贝!”
府里的两位庶女,也纷纷捧出添妆的礼物。
虽然不及她们的贵重,但也是外面难得一见的宝物。
坐在绣墩上的南胭,脸色不大好看。
她自诩为南府的女儿,因此也要来给南宝蓉添妆,可是她的手头上并无那般好的首饰。
纵便有,也是舍不得送给南宝蓉的。
被其他姑娘看着,她只得垂下眼帘,慢慢拿出添妆礼物。
“这枚荷包是我亲手绣制,上面的并蒂莲花,寓意大姐姐和宋公子成双成对……还望大姐姐能够喜欢。”
她声如蚊蚋,羞耻得不敢抬头。
别人都送那么好的东西,只有她手头紧,什么宝贝也拿不出。
真是丢脸!
南宝蓉接过,并不嫌弃,反而温柔安慰:“都是自家姐妹,你送我亲手绣制的东西,我心里很欢喜。你性子柔弱内敛,平常要多和其他姐妹走动,不要叫她们冷落了你。”
南胭低声称是,笼在袖管里的双手却忍不住捏紧。
她心里清楚,这些姐妹都看不起她,更不屑与她交往。
可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些人知道,南家的姑娘里面,还是数她南胭嫁的最好!
吉时已到。
南宝蓉盖上喜帕,外面传来热热闹闹的动静,大约是迎亲的人进了院子。
南宝衣趴到槅扇间,偷偷往外张望。
表哥被一帮年轻公子哥儿簇拥而来,就连权臣大人和姜岁寒也在迎亲队伍里,算是凑人数。
她甜甜笑道:“珠珠,咱们定要拦着些,不让他们轻而易举就接走大姐姐!”
如今成亲时颇流行“拦门”,女方这边会出一些难题考验男方,不让他们轻易娶走新娘,算是添热闹的小活动。
“拦门我最拿手!”
南宝珠卷了卷袖管,霸道地跑出寝屋。
她站在屋檐下,霸道叉腰:“宋表哥,你想娶我姐姐,得答对我的问题才行!”
宋世宁身穿喜服,春风满面地拱手:“宝珠妹妹但说无妨。”
南宝珠笑道:“我姐姐最喜欢吃什么?”
宋世宁温柔地望了眼紧闭的槅扇,“蓉儿喜欢吃芙蓉卷和如意糕,喜欢穿浅蓝色衣裳,喜欢听《牡丹亭》的折子戏,喜欢冬日时看雪。蓉儿最不能吃辣,最重视礼仪规矩,最不爱喝药,最爱护幼妹。”
他一句句说着。
寝屋里,南宝蓉细细聆听,眼眶一阵阵发热,竟是有些泪目。
原来男子真心爱慕女子时,会把她的喜好厌恶都记挂在心。
她嫁了一个值得的人……
南宝珠讪讪。
她拉了拉南宝衣的袖角,趴在她耳朵边小声道:“娇娇,你表哥太厉害了,我还没问呢,他就全回答上来了!我没有别的问题可以考他,接下来就靠你啦!”
南宝衣没料到,小堂姐这么快就缴械投降。
幸好她早有准备。
她站了出来,温声道:“表哥,我提前把大姐姐的绣花鞋藏在了这座院子里,你得找出来,才能娶走大姐姐!”
宋世宁还没说话,他带来的一群公子哥儿,“呼啦”一声四散开来,一副定要找出绣花鞋的汹涌架势。
可惜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也仍旧没找到。
宋世宁急得挠头,忍不住凑到南宝衣跟前,偷偷塞给她一个大红包,“好娇娇,你跟我透个底,到底把绣鞋藏在了哪里?”
南宝衣不肯要他的红包,歪头笑道:“表哥,你要自己努力才行,怎么可以贿赂我呢?”
宋世宁抓耳挠腮的,只得到处翻找。
姜岁寒摇着折扇走到他身边,“嘿嘿”一笑,“宋表哥,你把红包给我,我给你支个招。”
宋世宁连忙双手奉上。
姜岁寒捏了捏红包,这个厚度令他十分满意。
他用眼神指了指萧弈,低声道:“你让他去找南小五,保管比圣旨还有用!记得夸他和南小五亲近,他喜欢听!”
宋世宁迟疑地望向萧弈。
满院的热闹里,这位侯爷清峻冷漠地立在那里,像是一尊煞神。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他硬着头皮上前,“侯爷。”
萧弈睨向他。
“那个,侯爷,我实在找不到那只绣花鞋……要不,要不你替我问问娇娇,走个后门什么的?娇娇平日和你最亲近,她会听你的话。”
萧弈捻了捻系在腕间发带上的压胜钱。
这句“和你最亲近”,令他颇为受用。
他信步走向屋檐,拾阶而上。
他在小姑娘面前微微俯身,低垂的丹凤眼潋滟着温柔,声音低哑温和:“绣鞋藏在了哪里?”
南宝衣脸红。
她后退半步,小声道:“要自己找出来才行……二哥哥,你这样算是走后门,不合规矩的。”
萧弈逼近她,语调里透着轻哄和诱惑:“好娇娇,告诉本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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