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长安富贵,繁花如海,可他偏偏只留恋这一朵。
想将她……
困在这宫中。
想将她……
留在他身边。
他合上账簿,薄唇含笑:“裴姐姐言重了。朕与裴姐姐多年情分,又怎舍得将你定罪?你的银钱,自是你的私房,朕绝不会要。只是唯有一条,还请裴姐姐答应。”
他顿了顿,目光幽深:“朕要裴姐姐留在宫中,为朕后妃。只要裴姐姐肯当皇妃,这后宫还不就是你的地盘?什么贪污受贿,不过是寻常人事调动而已,谁又敢说你半句不是?”
少年在宫中长大。
常年与奏章国事为伍,又是万人之上的至尊存在,他并不懂何为情爱。
只知道,他想留住她,他想得到她。
面对少年天子的强势,裴初初眉头紧锁,后退半步。
而她的抗拒,被少年尽收眼底。
萧定昭起身,步步逼近:“裴姐姐不肯?”
裴初初再度后退,脸色更加难看:“臣女一向把陛下当做亲人,陛下又何必咄咄相逼?臣女……只想出宫!”
她也是官家贵女。
妃子再如何尊荣,说到底也不过是妾。
裴家女,绝不为妾。
更何况,眼前这少年根本不懂何为喜欢,他的占有只是欲念作祟,等欲念退潮,等新鲜失去,没有天子的庇佑,她在后宫里的余生将会举步维艰。
那绝不是她裴初初期待的前程。
少女纤细的脊背撞上书架。
萧定昭逼近,单手撑在她脸侧,垂眸看她:“裴姐姐想嫁人,成日里挑来拣去,就不能看一看朕?难道朕不比长安城任何郎君都要出彩?跟了朕,你究竟有什么委屈的?”
他清秀漂亮的眉宇间,已是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而这般不耐烦落在裴初初眼里,更加令她心凉。
少年身上自有一股龙涎香。
她不喜他的味道,呼吸十分艰难:“臣女……只想离开。”
再度听见拒绝的回答,萧定昭骤然锁眉。
他松开手,退后半步,盯着靠在书架前的少女。
丹凤眼晦暗不明,像是在思索该如何处置这个不听话的猎物。
过了半晌,他沉着脸转过身去:“朕自幼登基为帝,凡是朕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裴姐姐该知道,与朕作对的下场。”
裴初初眼尾泛红,指甲深深扎进掌心:“如果十多年的情谊,都不足以让陛下放臣女离开,那么就当臣女这些年都瞎了眼,看错了人。臣女从前以为,陛下是明君,可如今看来,你也不过是好色成性的昏君!”
“昏君”二字,宛如铁刃,深深刺痛了萧定昭的心。
从小到大,他听见的都是父皇如何如何英明神武。
长大些,他就会被所有人拿来和父皇比较。
稍微平庸些,被父皇衬托之下,便成了昏君。
可是……
谁又愿意成为昏君?
他不过是……想得到喜欢的姑娘罢了。
他盯着书案上成堆的奏章,沉默了很久,一字一顿:“裴姐姐当真不肯答应朕?”
裴初初眼神坚定:“臣女,只想离宫。”
萧定昭骤然捏紧双拳。
他冷笑,低喃:“你休想……”
他决绝地朝御书房外走去,语气冰冷至极:“来人,裴初初贪污受贿买卖宫廷官爵,着打入大理寺,听候审讯!”
她是他的。
便是鱼死网破,他也不要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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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141章 妹妹,我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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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
大理寺的牢房设在地底,四周黢黑潮湿,只墙壁上挂一盏薄灯,隐约映照出牢门上那只生锈的铁锁。
穿着囚服的少女,乌发曳地,安静地靠坐在牢门后。
细白的指尖触上铁锁,锁链相撞发出沉闷声响,虽然细微,但在寂静的牢房中却格外清晰瘆人。
裴初初闭上眼。
被丢在这座牢房,已有整整半个月。
狱卒并没有为难她,吃喝也一如往常,只是整整半个月见不到人,说不了话,与外界的交流也被一刀斩断,不知今夕何夕的感受,实在算不上美好。
也不是没想过逃出去,可狱卒都是萧定昭的人,任她如何威逼利诱,对方根本不肯开口与她交谈,更别提帮她。
裴初初轻轻吁出一口气。
她觉喉间干涩,正要去倒一碗茶,牢房外突然传来声响。
她望去,灯笼的火光从甬道外由远而近,因为太久没接触过明亮的光线,数十盏灯笼的光对她而言略有些刺目。
她抬手遮住双眼,稍微适应明亮之后,才抬眸望去。
宦官和宫女们簇拥着那个少年。
他穿刺绣盘龙纹的常服,半个月没见,身形消瘦了些,下颌线条也更显冷硬,薄唇颜色极淡,平添几分凉薄。
她视线上移。
少年的丹凤眼沉黑如深渊,宛如开锋的利刃。
他皮囊极好,年轻的面庞上透出不服输和势在必得的倔强,有着一位少年天子该有的意气和锋利。
只是这般意气……
却不该用在她的身上。
裴初初垂下眼帘。
鸦羽般的长睫,遮住了瞳孔里的厌倦。
她并未行礼。
萧定昭示意狱卒打开牢门。
他负手而立,看着宛如笼中雀的少女:“在牢中呆了这么多天,裴姐姐可服气?只要你服软,朕依旧愿意纳你入宫。”
裴初初跪坐到矮案旁,始终保持优雅体面。
她挽袖斟茶,因为长久不曾说话的缘故,开口时嗓音略有些沙哑:“陛下与臣女一起长大,该明白臣女的性子。越是逼迫,臣女越是厌恶。陛下若想被臣女憎恨,只管按照你的法子行事。”
萧定昭负在身后的手,骤然捏紧。
眼前的少女优雅端庄,看似温婉可亲,实则骨子里比谁都要倔强。
别的女郎,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裴姐姐……
胸腔里涌出一股浓烈的戾气,得不到就越想得到的冲动支配着他,令他恨不能丢掉矜持,狠狠质问这少女,为何偏偏就不能喜欢他。
他深深呼吸,维持着天子该有的骄傲,淡淡道:“那裴姐姐便继续呆在这里吧。”
他转身欲走,不甘心悄然作祟,突然又回眸道:“对了,朕打算重新选秀,充实后宫。你妹妹裴敏敏甚好,朕很喜欢。”
他盯着裴初初的脸。
裴初初始终平静,甚至嘴角还微微扬起:“恭贺陛下。”
萧定昭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
他呼吸越发急促,狠狠盯了眼裴初初,终是快步甩袖离去。
直到灯笼的光消失在甬道深处,裴初初紧绷的指尖才骤然松开,粉青茶盏无力地摔在矮案上,茶水染湿了少女的衣袖。
她双手撑在矮案上,眼尾逐渐泛红。
并非是出于吃醋和嫉妒……
而是,不甘。
她在宫中汲汲营营十多年,凭什么……
凭什么因为她的不肯将就,裴敏敏就能轻而易举入宫为妃?
那样浅薄的堂妹,曾想方设法利用韩州景陷害她的堂妹,怎配贵为皇妃?
天子明明知道裴敏敏是怎样的货色,却还要纳入后宫,他想恶心她,他自己却也不嫌恶心!
这样的天子令她失望。
如囚笼般的长安城同样令她失望。
裴初初敛去那所谓的温婉端庄,厌倦地扫落矮案上的茶具,眼底尽是冷意和算计。
……
大理寺外。
萧定昭登上马车,端坐在车厢里的少女抬起头:“皇兄。”
萧定昭落座,脸色十分难看。
随着车帘放下,萧明月最后望了眼大理寺的衙门,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继续剥橘子。
这半个月以来,她和听橘屡次三番为裴姐姐求情,可是皇兄不仅不答应放裴姐姐出来,甚至还不允许她们去探望她。
从前她以为裴姐姐和皇兄会是一桩好姻缘,可如今看来,他们的缘分不过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皇兄被感情支配,几近走火入魔,莫说裴姐姐,便是她和听橘,也觉得现在的皇兄太可怕。
她掰开橘子瓣,递了一半给萧定昭。
正要问他接下来作何打算,却听见萧定昭冷冰冰地吩咐道:“传朕旨意,三天后进行选秀,凡世家适龄女子,皆可送入宫中。”
萧明月安静地咬了一口橘子。
皇兄这是要故意气裴姐姐。
可裴姐姐看似市侩,实则倔强,她本就不甘心被锁进地牢,皇兄这般逼迫,恐怕会把她推得更远。
她轻声:“皇兄——”
“别劝。”萧定昭低头,冷着脸整理衣袖,“她要与我闹别扭,我便与她闹个够。世间郎君那么多,在她心中,别的郎君都可以,偏偏我不行……妹妹,我咽不下这口气。”
萧明月抿了抿唇瓣,不再多言。
萧定昭吃完了她递过来的橘子瓣,目光在她明月般无瑕出尘的面庞上打了个转,神色柔和几分。
他道:“妹妹如今已是议亲的年纪,可有心仪的人?但凡妹妹喜欢,哥哥抢,也要给你抢过来。”
萧明月摇摇头。
情爱那种事,离她还很远。
而且宫中的嬷嬷们说,像父皇和阿娘那样的爱情,乃是万里挑一,在俗世里,真正爱上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事,她不愿经受那样的痛苦。
想做大雍国,最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萧定昭见妹妹一脸单纯,不禁心生怜惜。
他的妹妹一向娇弱天真,若是将来嫁了人,说不定会被婆家欺负。
他揉了把她的脑袋:“总之,哪怕将来嫁了人,妹妹仍旧要住在宫里。在我眼皮子底下,驸马和他全家定然不敢欺负你。”
萧明月报之以温顺一笑。
选秀如期举行。
萧定昭成心想叫裴初初吃醋嫉妒,一口气选了十几位妃子,除了皇后之位,后宫已是美人如云。
萧明月静静看着兄长近似魔怔的举动,始终不置一词。
封妃之后的第三天,姜甜从金陵游直奔皇宫。
她取出一只小瓷瓶,赌气似的丢给萧明月:“喏,你要的假死药!萧明月,你答应得好好的,要为我和陛下牵红线,可是这次选妃,陛下还是没选我,我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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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142章 接她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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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月接住小瓷瓶。
她晃了晃瓷瓶,淡淡道:“嫁给我皇兄有什么好,天子三宫六院,你入宫为妃,余生便只剩熬不完的孤单。倒不如嫁进王侯将相家,好歹也是当家主母,什么事儿自己说了算,难道不快乐吗?”
姜甜抿了抿小嘴:“可我自幼就喜欢陛下……罢了,你跟宁听橘一样坏,不帮我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去!哼!”
她气鼓鼓地跑出了长乐宫。
萧明月摩挲着小瓷瓶。
皇兄为了叫裴姐姐吃醋,故意大选秀女,弄了十几个女人进宫。
没让姜妹妹进宫,是怜惜她,也是放过她。
姜妹妹总爱犯傻,好在……
有沈家那位表哥暗中护着。
萧明月没再多想姜甜和沈知厌的事,把小瓷瓶收进妆奁夹层,出神地盯着面前的菱花铜镜。
裴姐姐不喜欢皇兄,继续待在长安,只会被皇兄伤害。
她想利用假死药,送裴姐姐远远地离开长安。
只是皇兄不许她探望裴姐姐,如何把药送到她手里,是个问题。
镜子里,少女缓缓抬眸。
裴姐姐聪慧过人,她相信她会有离开大理寺的办法。
她只需要安静等待,就能见到裴姐姐。
思虑妥当,萧明月轻哼起娘亲教过的歌谣,开始对镜梳妆。
镜子里,小公主尚还年幼,那双漂亮精致的凤眼里,却藏着洞悉世事的清润和平静。
……
大理寺地牢。
地底阴暗潮湿,裴初初面无表情地拿茶水泼湿了被褥,睁着眼睛,就这么在褥子上安静地躺了一夜。
虽是春夏之交天气变暖,可夜间到底寒凉。
次日,她不出意外地染上了风寒。
狱卒晚上过来送膳食时,见早膳和午膳的食盒都原封不动地摆在原地,动也没动一筷子。
他也知道这牢房里住着的是贵人,心下着急,于是大着胆子透过栅栏缝隙望进去,但见帐幔低垂,里面隐约躺着个人。
他担忧地轻声唤道:“裴,裴女官?”
帐中人没有回应。
狱卒咽了口唾沫,生怕她出了事自己要被追责,于是用力叩击牢门,提高声音道:“裴女官?裴女官!你可是出了什么事?!”
帐中人依旧一动不动。
狱卒惊慌更甚,不敢私自打开牢门,连忙连滚带爬地往地牢外面跑:“大人,出事了!裴女官出事了!”
……
萧定昭得到消息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他正批阅奏章,内侍宦官捧着卷册,仔仔细细地把进宫的嫔妃名单念了一遍,又认真宣读了她们各自起居的宫殿。
萧定昭拧着眉头,下笔十分潦草,却不知是为国事烦恼,还是因后宫之事乱了心神。
正心烦意乱时,大理寺的官员匆匆进来,三言两语把裴初初的情况说了一遍:“……陛下不准臣等擅自打开牢门,因此还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狱卒唤了许多声也没有回应,不知是病倒了还是没了——”
话音未落,这官员便觉一道锋利如刀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哆嗦了一下,连忙把头垂得更低:“微臣不知如何是好,所以特意进宫请示陛下!求陛下指示!”
指示?
指示个屁!
萧定昭脸色难看至极。
他拂袖起身,大步朝书房外走去:“备马!去把太医院院判叫上,朕要他务必在半个时辰内赶到大理寺地牢!”
宦官连忙屁颠颠儿地去办了。
心里却道,就老院判那哆哆嗦嗦的腿脚,半个时辰哪儿来得及呀!
陛下他看似对裴女官心狠手辣,甚至把她送进了大理寺,可是实际上,大约对裴女官挂念至极吧?
地牢昏暗。
萧定昭火急火燎地闯进牢房,挑开帐幔,裴初初安静地躺在褥子上,胸口微微起伏,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昔日里那张明艳娇美的小脸,此时苍白憔悴,充满了恹恹的病意。
萧定昭呼吸一窒。
心口,难免抽痛了一下。
他坐到榻边,小声轻唤:“裴姐姐?”
少女并无应答。
萧定昭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少女额头滚烫,额角沁出了一层细密冷汗,打湿了鬓角和枕巾,应是发烧了。
萧定昭心急如焚,又是拿帕子为她擦汗,又是想方设法喂她喝水,终于熬到老院判等人赶到,立刻道:“快替她看诊!”
老院判仔细把过脉,认真道:“季节更替,夜间寒凉,裴女官稍不注意,便难免会染上风寒。再加上长期居住在狭小潮湿的牢房里,郁气积压,身子骨就更差了。退烧倒是简单,只是裴女官的身子十分娇弱,须得仔细将养着,才能彻底养好。”
萧定昭凝视着榻上的少女,脸上满是怜惜。
他蹙起眉头:“你只管开药就是。”
院判捋了捋胡子,眼底掠过精光。
裴女官这些年负责调度宫中事宜,他也曾受过她的恩惠……
他沉吟着,慢慢道:“微臣说过,退烧简单,养病却难。正所谓病去如抽丝,得换个好点的居所,裴女官这病才能好得快一些。”
“所言有理。”萧定昭并未深思,看了眼这座囚笼似的牢房,心底又抽痛两分,“来人,把裴姐姐接进长乐宫。须得悄悄的,别惊动旁人。”
宦官连忙应是。
牢房里立刻忙碌起来。
萧定昭不喜宦官碰裴初初,叫来一名膀大腰圆的嬷嬷,负责抱裴初初出去,又亲自盯着宫女们收拾她用过的寝具。
裴初初身子骨十分绵软,被嬷嬷抱起,仍旧昏迷不醒。
只是离开牢房时,却悄然睁开眼,朝老院判微微颔首。
老院判捋着胡须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裴初初的风寒倒也不是作假,被抱上马车之后便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躺在了长乐宫华贵舒适的寝殿里。
窗外夜色沉沉,寝殿静谧,金灿灿的灯盏安静跳跃,不远处的书案边,年轻的天子正拧着眉头批阅奏章。
她看着萧定昭,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唇瓣。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萧定昭下意识抬起头。
四目相对。
裴初初几乎瞬间收敛了眼底的凉薄,只露出七分柔弱,泪目略有些泛红,嗓音沙哑而憔悴:“陛下……”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143章 是他欺负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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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憔悴的声音,令萧定昭瞬间破防。
少年稳了稳心神,努力绷着小脸,搁下朱笔,去食案边斟了一盏茶。
他在龙榻边坐了,先扶着裴初初坐起,在她腰后垫了个团花软枕,才把茶水送到她唇边。
茶水甘甜。
裴初初饮了大半盏,嗓子稍微清润了些:“谢陛下。”
她的声音仍旧细弱,抬起眼睫注视萧定昭时,眼尾微红,水盈盈的瞳珠里倒映出烛火和少年的面容,像是盛着几分情。
被这般注视,萧定昭有些不自在。
他别开视线,淡淡道:“身体可好些了?”
“若是身体好些,陛下就要把臣女再送回大理寺吗?”
裴初初歪头,反问。
在萧定昭看不见的地方,她神色幽深,似是算计。
萧定昭抬起头的瞬间,她重又恢复了憔悴病弱。
萧定昭什么也没察觉到,眼睛同样泛着红,直言道:“裴姐姐分明知道,朕不是那个意思。裴姐姐一心要走,朕不愿你走,因此才出此下策。只要裴姐姐肯听话,朕又怎会舍得让你呆在地牢里?!”
寝殿寂静。
裴初初沉默良久,低声道:“臣女出身名门,自幼锦衣玉食。哪怕后来到了皇宫,承蒙陛下和公主照顾,也未曾受过什么委屈。大理寺那种地方,臣女再不想进去,陛下……”
淡金色的烛火,在她面颊上跳跃,衬得睫影修长。
两行清泪适时潸然滚落,顺着弧度完美的下颌,滴落在洁白的寝衣上,晕染开无助的深色。
此时的少女,无疑是可怜的。
萧定昭的心脏悄然生疼。
记忆里,他的裴姐姐从未哭过。
是他欺负她了。
他蹙着眉尖,怜惜地抬起她的下颌,慢慢为她擦去泪珠:“是朕错了……裴姐姐,你别哭好不好?”
裴初初顺势靠在他的怀里:“陛下……”
萧定昭身体微僵。
裴姐姐……
从未对他做过如此亲昵的动作。
他心跳剧烈,屏息凝神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揽住她。
这才发现,少女的身姿是如此娇弱细瘦。
在牢里的这段日子,她到底吃了苦头。
萧定昭不禁又是一阵暗暗懊悔。
他小声道:“裴姐姐,今后继续留在宫里陪着朕,可好?”
裴初初闭着眼睛掩饰情绪。
她安静了片刻,才轻轻道了个“好”字。
一声“好”,令萧定昭的心情宛如拨云见月,连月以来的烦恼顷刻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即将与她长相厮守的欢喜。
他低头,鼓起勇气亲了亲裴初初的眉心。
怀里的少女格外乖巧,没有反抗的意思。
萧定昭十分满意,安抚道:“裴姐姐先好好休息,朕这就出去安排,先去掉你的罪名,再给你该有的名分。”
裴初初颔首。
她目送萧定昭快步离开寝殿,抬起衣袖,毫无感情地擦拭了几下被亲吻过的眉心。
……
萧定昭行至殿外,唤了近身伺候的宦官过来。
他吩咐道:“传旨给大理寺的官员,就说裴姐姐的案子只是一场误会,她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叫他们看着办。”
宦官望了眼灯火通明的寝殿,又看了眼少年天子眉梢眼角的欢喜,心领神会地称是。
正要去办,他想了想又笑眯眯道:“陛下,裴姑娘也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嫡女,这身份……不知该如何安排?”
萧定昭不假思索:“先封个贵妃,赐居骄阳殿。”
……
“贵妃?”
次日。
萧明月吃着葡萄,听心腹宫女说了打听来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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