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程德语敛去那份惊艳,讥讽道:“空有美貌,终究是以色侍人。这种女子,只堪为妾。”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湖心小楼里的笑谈声寂静了一瞬,众人对视,脸上都有些尴尬。
南宝衣坐在萧弈身边,正狗腿地为他斟茶。
闻言,她抬起白嫩娇美的小脸,丹凤眼弯成了月牙儿:“程家哥哥,原来我在你心中,竟如此不堪?既然你瞧不上我,不如明日就去我家里,退了这门亲事?”
程德语自知失言。
亲事自然是不能退的,他与南宝衣定亲的这些年,家里不知得了南家多少好处,逢年过节时走动,南家都会送上好大一笔银钱。
如果现在退婚,可就没有这些好处了!
他落座,嗓音温润:“我只是恨铁不成钢罢了。南五姑娘身为闺阁少女,却不知读书,每日只专注于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扮得好看,是为了勾引男子,真是有伤风化。”
南宝衣静静看着他。
官家少年,腹有诗书。
穿青貂银鼠大氅,白玉簪发,瞧着一派光风霁月。
可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就那么难听呢?
她微笑:“原来在程公子心中,女儿家打扮得好看,就是为了勾引男人?”
“否则又是为何?”程德语沉声,“每年都会发生女子被强的案件,究其原因,是因为那些女子打扮得太过光艳动人。真正的良家女子,绝不会打扮得花枝招展。比如你姐姐南胭,她气度温婉,一看便知道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
明明知道程德语是个棒槌,可南宝衣依旧被他的话气得肝疼。
姑娘家心性好坏,怎么可能通过外貌打扮来判断?!
枉她前世以为程德语有内涵,如今看来,他分明肤浅至极!
萧弈忽然哂笑:“本侯若是娶妻,必定允她每日精心梳妆打扮。胭脂水粉,蜀锦绫罗,裙钗首饰,但凡她喜欢,本侯都给她买。”
南宝衣一怔。
她缓缓望向萧弈。
金相玉质的青年,手掌权势,姿态凉薄。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如此暖心……
程德语口吻不屑:“整日专注打扮,未免失了女子本分。身为女子,理应相夫教子、打理后院、侍奉公婆,还要多读书,要时时提升自己。要独立,要有主见,要擅长经营商铺,要撑得起一个家族,绝不能依赖夫君。”
南宝珠惊叹:“那做程公子的夫人,与做寡妇又有何分别?”
宁晚舟把玩着一颗橘子,嗤笑:“做寡妇还不用伺候男人!看来程公子的夫人,比寡妇还难当啊!”
这对主仆讲话真是太耿直了。
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
程德语脸上挂不住,正色道:“我只是反驳靖西侯的观点而已。总而言之,女子打扮得太过美貌并非好事,会招来祸端的。”
萧弈讥讽:“那是你没本事保护自己女人。”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南宝衣:“若是本侯的女人,自当十指不沾阳春水,自当捧在掌心千娇万宠。即便出门,也定然有护卫跟随,普天之下,无人敢碰。本侯要她放心大胆地妆点自己,要她千娇百媚,要她如珠如宝!”
一番话掷地有声。
更清楚衬托出,程德语的狭隘与自私。
厅堂的女孩儿们,望向萧弈的目光变了又变。
从敬畏到崇拜,最后化作满满的爱慕。
嫁人,就应当嫁侯爷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呀!
程德语脸皮发烫,眼底暗潮翻涌,尽是怒意。
眼看着气氛不对,南胭善解人意地解围:“今日观雪湖盛宴,乃是一场诗会。诸位怎么都谈天论地去了,反而忘了初衷?”
其他人回过神,纷纷附和。
一位姑娘道:“听说今日这场诗会的主题,要与冬日风光有关。我以为,不如咱们每人作一首诗词,若是谁做不出来,就罚酒一盅,如何?”
南胭悄悄瞥一眼南宝衣,眼底掠过不怀好意,温柔笑道:“不仅要罚酒一盅,还要为咱们歌舞助兴,如此才算热闹。”
为这么多人歌舞助兴,实在下贱。
而她就是要让南宝衣,当那个下贱的人。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26章 引领全场风骚
来参加诗会的人里面,除了南宝衣和南宝珠两姐妹,其他人都是抱着一展才华的的念头。
他们早在接到帖子的当天,就已经做好了诗词。
少年少女们初出茅庐血气方刚,都觉得自己写的最好,因此人人都想压轴表演,彼此倒是谦虚承让起来。
南胭走到厅堂中央,笑着福了福身:“小女南胭,愿抛砖引玉,为大家作诗一首。”
众人自然求之不得。
珠帘高卷,天外又落起细雪。
南胭微微抬起下颌,莲步轻移,高雅端庄,“瑞雪似轻棉,簌簌满人间……”
她生得妩媚柔弱,嗓音恰似揉了蜜糖般甜美。
厅堂里的青年们面露欣赏。
有才子轻摇折扇,含笑评价:“‘瑞雪似轻棉’,这个比喻好,生动形象地描绘出雪花的形态。‘簌簌满人间’一句,更是充分写出了人间大雪的壮丽场景,妙哉,妙哉!”
南胭在窗畔站定,伸手触碰空中落雪,“我寄白头意,与君共余年……”
尾音轻颤,像是压抑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恋情。
厅堂里,爱好风月的才子佳人纷纷喝彩。
南胭回眸,目光极温柔地落在程德语身上。
她俏生生立在窗畔,才女气度温柔雅致,一双杏眼却热情似火。
与程德语理想中的夫人形象,不谋而合。
程德语不动声色地抿了口酒。
只有这般知书达理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或许,他该请母亲出面,帮他换亲。
虽然南胭只是外室女,但如今到底住进了南府,想来是被南府承认了的血脉。
再加上她深得南广宠爱,所以她带给家里的利益,与南宝衣应当旗鼓相当。
他想着,朝南胭报之以温柔一笑。
南宝衣吃着果子,笑眯眯观察这两人。
他们深情对视火花四溅,真真是郎情妾意!
只是不知道,这份郎情妾意里面,可有沾染利益?
正琢磨时,她听见一位才子提议道:“南胭姑娘这首诗做得极好,融情于景,令人叹服!既然南家的姑娘开了头,便也请另外两位南家姑娘作诗吧?都是一府所出,料想才华是不相上下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
程德语冷淡道:“我这位未婚妻天性笨拙,要她作诗,恐怕是强人所难。”
那位才子不依不饶:“她若不会作诗,来诗会干什么?既然来了,就该照规矩行事!”
南胭温声:“娇娇,那日花朝盛会,你的琴棋书画都是极好的,料想作诗填词对你而言也不算难事。不如你就作一首,免得丢了咱们家和程公子的脸面。”
南宝衣散漫地倚靠在圈椅上。
她看着南胭,歪头娇笑:“姐姐真想听我作诗?”
“自然。”
“我怕抢了姐姐的风头。”
南胭笑了。
她在南府住了多日,南宝衣几斤几两,她还不知道?
她刚刚那首诗作得极好,她不信南宝衣能作出更好的!
这场诗会的魁首,终究是她南胭!
这么想着,她很大度地说道:“妹妹尽管发挥。你若作得好,我这当姐姐的面子上也有光,何来抢了风头一说?”
“既然你百般邀请,那我就不客气了!”
南宝衣笑着起身。
她潇洒地撩了撩袍裾,往窗畔一站。
白雪纯洁,红袍烂漫,少女丹凤眼顾盼间满是神韵风流,竟比寻常小公子还要英姿飒爽。
仅仅是身姿风度,就已经远胜南胭。
她一挥宽袍,朗声: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她每念一个字,南胭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纤细的双手死死抠进掌心,直抠得血肉模糊。
这首词,她从未听过!
写得太好了吧!
真的是南宝衣所作?!
厅堂里一片寂静。
众人沉浸在这首词带来的震撼之中,久久不能回过神。
少年少女们,几乎是下意识地呢喃重复:
“欲与天公试比高……”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好词,好词!”
“绝妙啊!”
更有热血少年感动得泪流满面:“傲视群雄、纵横天下、抱负远大,男儿立世,当如此!”
程德语紧紧盯着窗畔少女,眼瞳里闪烁着不敢置信。
她给他寄过那么多信,字迹丑陋,言语间也毫无文采,一看就知道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之女。
可是,她为什么突然能作出这般好的诗词?
这样的诗词,即便放眼天下,也绝无仅有!
而她就站在窗畔,白雪拂面,青丝堆云,细腰盈盈一握,牡丹红圆领缺骻袍衬得双腿笔直纤细,笑起来时眉眼弯弯,极有神采。
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俗物呢?
莫非她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对他欲擒故纵?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令程德语茅塞顿开。
是了,她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他,所以就用这种迂回婉转的方式吸引他注意……
南宝衣,果然有心机!
只是她终究年幼,也不看看程家门第有多高,也不看看他见识过多少女人,这种小把戏,只会增添他的反感而已。
他冷笑一声,冷漠地挪开视线。
南宝衣背着小手,意气风发:“姐姐以为,我这首词如何?”
南胭笑容僵硬。
她明明恨极了,却只能硬着头皮夸赞:“自然是极好的……”
南宝衣又望向程德语,甜腻腻道:“程家哥哥觉得呢?”
程德语淡淡道:“尚可。”
“尚可?”南宝衣挑眉,“这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诗词,在程家哥哥眼中,竟然只是尚可?”
宁晚舟磕着瓜子儿,吆喝:“既然程公子说尚可,肯定是因为他能作出更好的诗。来来来,程公子为我们来一首!”
南宝珠捧着甜瓜,高声附和:“对啊程公子,你在长安游学多年,定然才华横溢,也叫我们开开眼界呗!来一首,来一首!”
这对主仆一唱一和,简直引领全场风骚。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27章 对萧弈,他是不服气的
其他人虽然不说话,但心里面也是十分认同的。
南五姑娘这首词世所罕见,足以载入史册。
他们在家中做好的诗词,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念诵了。
但程德语却端着架子,只评价“尚可”二字。
承认别人优秀,就那么难吗?
程德语脸色清寒,笼在宽袖中的双手狠狠握紧,手里面怨毒了南宝衣。
这女人沽名钓誉、上蹿下跳,毫无姑娘家该有的善解人意和温柔谦虚,他怎么会有这种未婚妻?!
正下不了台时,南胭嗓音娇媚:“作诗这种事,十分讲究灵感。诸位百般逼迫,在这种压力之下,任谁也作不出好诗。不过我听说程公子的射艺乃是一流,不知小女子今日可有眼福,见识见识公子的射艺?”
程德语虽然出身书香世家,但拳脚功夫还是会一些的。
尤其是射艺,在蜀郡年轻人中相当有名。
其他人也不愿意叫太守家的公子太失了颜面,于是极有眼色地附和:“我还是五年前花朝盛会时,有幸见识过程公子的箭术。南胭姑娘这个提议好,我也很想开开眼呢!”
“我也是,我也是!程公子的射艺世所罕见,百步穿杨算什么,就算是天上的飞鸟,那也是说射就能射的!”
七嘴八舌的赞美声中,程德语望向南胭。
少女姿容娇俏妩媚,眼含秋水,正朝他微微颔首。
他感激地笑了笑,心里面十分熨帖。
南胭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还十分善解人意,比起南宝衣何止好了千百倍。
这般女子,才适合做大户人家的正妻。
至于南宝衣……
如果她愿意,看在她痴心多年的份上,他倒也愿意纳她进门。
但,只能以侍妾之礼。
姐妹俩一妻一妾,也算她们的造化。
他微微一笑,褪下宽袖氅衣,露出里面的窄袖锦袍。
他掸了掸衣袍,“既然诸位想看,在下就献丑了。”
说着,偏头吩咐小厮:“去,拿我的破月弓来。”
两名侍从很快抬来一把大弓。
弓身鲜红,长三尺,弧度优雅,满雕精致莲花纹,一看就知道是花重金请能工巧匠精心制成。
有少年惊叹:“好漂亮的弓箭!”
他上前,试图抱起那把大弓仔细打量。
可大弓竟然出奇的沉重,他一人之力,根本抱不起来!
“好沉的弓箭!”他十分震撼,“我连拿都拿不起来,更别提拉弓了!程公子,这就是你惯用的弓箭?厉害,厉害!在下心服口服!”
其他人有好奇的,也上前试了试弓箭的重量。
果然沉得很,并非寻常人能够驾驭的。
程德语笑容温润,淡然上前,伸手去拎那把长弓。
他看着只是文弱书生,可是却轻而易举就拎起了长弓!
厅堂里的惊叹此起彼伏,就连南胭都忍不住露出笑容,眼睛里的欢喜与敬慕几乎要满溢而出。
众目睽睽,程德语忽然转向萧弈。
他温声:“在长安游学时,就听说过靖西侯的大名。一路跋山涉水返回锦官城时,沿途百姓都称颂靖西侯一举拿下夜郎,乃是少年英武。不知你箭术如何,在下可有资格,向你讨教讨教?”
对萧弈,他是不服气的。
明明他程德语才是蜀郡最有名气的少年英才,不过是去长安游学了几年,没想到一朝归来,竟然被一个卑贱养子夺去全部风光!
区区商户的养子而已,能有几分本事?
恐怕是因为夜郎国的军队都是老弱病残,才叫他捡了便宜。
而他自幼熟读兵书,再加上射艺超群,所以本该封侯拜相的人,是他程德语!
如今锦官城的官宦子弟都在,正好借着这场诗会,与萧弈比试一番,也好叫所有人都知道,他程德语的本事,凌驾在萧弈之上!
南宝衣抱着甜瓜。
在她眼里,权臣大人无所不能,无所不精。
程德语想踩着权臣大人扬名立万,怕是找错了人。
她望向萧弈。
金相玉质的青年,正漫不经心地垂眸品茶。
托着青瓷茶盏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氤氲的茶雾里,他的面容骨相流畅、俊美昳丽,丹凤眼透着清贵矜持,分明是没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姿态,却偏偏无法叫人生出反感。
仿佛,他天生就应该高高在上。
见他久久没有应答,程德语挑眉:“怎么,靖西侯不敢?”
萧弈转了转茶盏。
他哂笑:“向本侯讨教箭术……程德语,你也配?”
众人呼吸一滞。
靖西侯说话也太不留情面了吧!
程德语可是蜀郡太守的嫡次子!
他就不怕得罪太守?!
南宝衣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殷勤地戳了一块甜瓜放到萧弈的盘子里。
嚣张跋扈、腹黑毒舌,才是权臣大人的本色啊!
程德语寒着脸道:“我配不配,得比过以后才知道。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靖西侯莫要以为征服了夜郎国,就可以瞧不起人。若出征夜郎时我也在,封侯拜将这份殊荣,未必轮得到你!”
萧弈似笑非笑:“你只说,如何比。”
程德语望向窗外:“观雪湖里养着千条鲤鱼,虽然湖面结了冰,但依旧可以看见它们在水面下游动。三箭,谁能在三箭之内射中锦鲤,便算赢。”
众人面面相觑。
观雪湖结着那么厚的一层冰,且不说能否透过冰面看见锦鲤,纵便看见了,羽箭又该如何穿透冰面?
纵便射穿了,水下的鲤鱼难道不会因为受惊而逃走吗?
这也太考验箭术了吧!
萧弈悠然自若:“你先请。”
程德语立在窗畔,朝冰湖拈弓搭箭。
那把破月弓,几乎被他拉成满月,寒铁箭头闪烁着冷芒,缓缓指向冰面某一处。
程德语眯起眼。
下一瞬,羽箭离弦!
众人伸长脖子望去。
南宝衣跟着张望,十分好奇他有没有射中锦鲤。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28章 南娇娇,借你金钗一用
小厮匆匆跑到冰面上。
只见羽箭斜插进冰面,水下箭头空空如也。
他仰起头,朝小木楼高声喊道:“公子第一箭未曾射中!请公子射第二箭!”
没有射中!
南宝衣翘了翘嘴角,望向程德语,却见他眸色沉静,并没有把这次失误放在心上。
他略微调整了弓弦,再次拈弓搭箭。
接连两支羽箭射了出去,依旧斜插在冰面上。
小厮朝水下张望,只见水里洇出几丝血渍,两尾鲤鱼果然中箭!
他惊喜大喊:“中啦,中啦!公子射艺精妙,天下无双!”
程德语转向萧弈,“靖西侯以为,如何?”
萧弈哂笑:“不过如此。”
程德语挑了挑眉,抬手:“那么就请侯爷一展箭术,叫我等看看你的厉害。”
萧弈放下茶展,漫不经心地走到窗畔。
程德语含笑指了指破月弓,“这副弓箭,借给侯爷使用。”
“不必。”萧弈瞥向南宝衣,“南娇娇,过来。”
南宝衣好奇地走过去,“做什么呀?”
“借你金钗一用。”
萧弈拔下少女云髻上的三根金钗。
南宝衣抗议:“我的金钗很贵的!”
萧弈摸了摸她的云髻,“回头买更好的送你。”
兄妹俩举止亲密,叫众人纷纷艳羡南宝衣,平白得了一位二品侯爷做兄长。
萧弈慵懒倚在窗畔,把玩着三根金钗,丹凤眼瞥向冰面。
下一瞬,三根金钗同时掷向冰面!
湖面,小厮震惊地看着三根金钗。
它们深深嵌进冰面,同时射中三尾鲤鱼!
有少年惊叹:“侯爷神武!金钗无需借助弓弦就能穿透冰面,可见您的内力十分深厚!妙哉,妙哉!”
其他人同样赞叹不绝。
仅凭金钗就能射中猎物,若是换上弓箭,岂不是更加了得?!
如此看来,程德语的射艺竟然真是上不得台面。
程德语的脸色阴沉。
他怎么不知道,萧弈还有这份能耐?
他既然有这份能耐,往年花朝盛会,为何不上台展示?!
正不悦时,却见萧弈掂了掂他那把破月弓。
萧弈讽刺般弯起唇角:“这种弓箭瞧着精致漂亮,可若是拿去战场,会被嘲笑为女人家的玩意儿。正经的弓箭手,不会在弓身上弄这些花里胡哨的镂花雕刻……易折。”
说完,云淡风轻地折断了那把弓。
程德语猛然瞪大眼。
他的宝弓,竟然被折断了?!
他沉声:“侯爷身为客人,却擅自毁坏东道主的物件,恐怕与礼不合。我的破月弓乃是请能工巧匠打造,花费千金——”
“怎么,程公子是想让本侯赔银子?”萧弈懒洋洋地倚坐在窗台上,微微歪头,勾唇而笑的模样邪肆风流,“程公子这就见外了,早晚都是一家人,谈银子多伤感情?”
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他身边的南胭。
程德语额角青筋跳动。
早晚都是一家人?
既然知道早晚都是一家人,刚刚比射艺的时候他怎么不手下留情,给他留几分颜面?!
如今谈起银子,他倒是有脸说都是一家人!
这场诗会办得他心里膈应,只冷着脸拂袖落座。
众人也不敢继续吹捧萧弈,三五成群地坐了,继续谈诗论道。
南宝衣和南宝珠凑一块儿吃糕,侍女捧来从冰层里凿出来的金钗,笑道:“南五姑娘,您的钗!”
南宝衣嫌弃地望了眼:“沾了血腥味儿,不吉利,我不想要了。”
她最不喜欢血腥味儿。
而且权臣大人说了,会送她更好的。
厅堂寂静。
少年少女们脸色复杂。
三根金钗啊,少说也值好几百两银子,说不要就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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