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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吩咐荷叶,把外面的小丫鬟全部叫进来,都聚在熏笼边。
大家都只听说过山贼灭门的故事,可谁也没有亲身经历过,因此即便熏笼温暖,气氛也仍旧紧张。
已经有胆怯的小丫鬟,揪着小手帕,惊恐地啼哭起来。
还有年幼的小丫鬟,哭着要去找爹娘。
甚至还有人端来笔墨纸砚,要给亲人写遗书。
整座寝屋弥漫着哀伤绝望的氛围,像是被死亡笼罩。
荷叶浑身哆嗦,却还是骂道:“没用的东西,小姐都没哭,你们哭个什么劲儿?别没被山贼弄死,倒是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荷叶,你别骂她们……”
南宝衣轻声。
她前世经历过风风雨雨,知道权臣大人的本事有多么逆天。
他一定会保护弱小,这次的劫难,也一定会平安度过!
只是这些小丫鬟都是府里的家生子,涉世不深,免不了惊慌失措。
她跳下绣床,拎来一只精致的三层食盒,“里面是花生核桃,还有各式小点心。大家拿来填填肚子,万一待会儿要逃跑,也有力气跑掉不是?”
她是想安慰她们活跃气氛的,结果小丫鬟们反而哭得更加厉害。
“呜呜我跑不动的,我娘一向说我腿短,我肯定会落在最后面!”
“我正月间长了十斤肉,我也跑不动呜呜呜……”
南宝衣汗颜。
她只好自己坐在窗边的绣墩上,打开食盒,拣了块红豆糕,就着一盏温茶,小口小口地咀嚼。
窗外,远处火光跳跃,灯笼染血,厮杀连篇。
她记得上次在金玉满堂,洪老九对二哥哥十分俯首帖耳。
他虽然是山贼出身,但深谙生意之道,或许会对同行商人出手,但绝不会对官府的人出手。
他明知二哥哥贵为侯爷,却还是丧心病狂地挑南家下手。
唯一的解释,是他背后有更加位高权重的人在指使。
而且锦官城的治安还算过得去,除非巡夜人为山贼大开方便之门,否则他们绝不可能大大咧咧地杀进南家。
难道背后指使的人,是……
……
“程太守。”
白衣胜雪的贵公子,缓缓吐出这个名称。
相较于前院的混乱,朝闻院格外平静。
檐下风灯摇曳,沈议潮正和姜岁寒凭窗对弈。
姜岁寒落下一子,好奇:“也就是说,程太守是在借洪老九,对萧二哥出手?莫非,是报复上次观雪湖诗会,南家对程府的羞辱?”
沈议潮嗓音淡漠:“蜀郡富饶,南家更是一块肥肉,被不少人觊觎眼红。南家灭门,程太守乐见其成。”
“原来是为了南家的富贵!”
“此外,那位薛都督不日将返回锦官城。他手握五十万军队,是南越国最有分量的封疆大吏。可如今,南越皇帝封萧弈为靖西侯,执掌司徒凛留下的军队,因为赫赫战功,在军队里的威望更是日进千里。无疑,薛都督感受到了威胁。”
姜岁寒恍然:“也就是说,今夜这场杀局,乃是薛都督和程太守联合,冲着南家富贵和萧二哥的军权而来?!”
沈议潮颔首。
“趁着南家办酒席,官匪勾结,陷害忠良,好生阴险!”
姜岁寒那个气呀!
沈议潮微微一笑。
他悠闲落子,“都是些下九品的官吏,任凭他们如何折腾,也翻不出新花样。”
“那倒是。有萧二哥在,南府这块肉,他们动不了。”
细雪飘零。
南府最高的木楼檐角,姿容清峻的青年临风而立。
本黑色袍裾在寒风中猎猎翻飞,手中陌刀折射出锋利寒芒,令人胆战心惊。
他睨向花径。
灯笼坠地,裹着兽皮大氅的洪老九,被手下簇拥着,手提双刀,正兴奋地奔向松鹤院,眼睛里还隐隐闪烁着贪婪和好色。
他在打南娇娇的主意。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掠过,萧弈勾唇轻笑。
下一瞬,他整个人犹如惊鸿雨燕,从木楼檐角一跃而下!
寒风扑面。
六尺长的玄铁陌刀锋芒毕露,跑在最前面的两个山贼,嘴角还挂着笑容,头颅已经骨碌碌地滚落进草丛里!
洪老九呼吸一滞。
他和一伙人急忙驻足,定睛看去,那横刀立在花径尽头的青年,唇角笑容恣意洒脱,嗓音甚至还很温柔:“多日不见,洪九爷似乎又雄壮了些。”
洪老九提起双刀:“萧弈,要怪,就怪你们南家命不好,挡了贵人的路!听说你在战场上英明神武,不知道武功如何?可敢凭一己之力,与我们斗上一斗?”
萧弈转了转那把染血的陌刀。
他撩开袍裾,微微侧身,散漫地朝对方勾了勾手指,“尽管放马过来。”
……
南宝衣吃完一块红豆糕。
她望向熏笼,荷叶正搂着两个年纪最小的丫鬟,努力地安慰她们,不叫寝屋气氛更加悲伤。
十言依旧守在珠帘处,右手始终未曾松开刀柄。
搁在花几上的温茶,已经渐渐凉却。
她侧耳聆听远处的厮杀声,不知道这场战斗还要持续多久。
她晃了晃双脚,忽然拔下发间金钗。
金箔芙蓉花的金钗,钗尾尖锐,可以刺破人的眼睛和脖颈。
如果……
如果权臣大人没有守住府邸,那她就用这根金钗,刺死企图伤害她和她家人的山贼!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96章 他虔诚低头,落下一吻
子夜过半。
窗外细雪渐盛,灯笼破碎的光影之中,梅花染血,积雪鲜红。
厮杀声逐渐平息,只余下野兽嚎哭般的北风声。
“结束……了吗?”
荷叶小声。
熏笼的火光映照在丫鬟们的面庞上,泪痕晶莹,彼此都是面面相觑的姿态。
南宝衣仍旧紧紧握着金钗,丹凤眼里满是焦灼的期待。
外间忽然响起脚步声。
南宝衣下意识将金钗握得更紧,整个人绷得犹如一张弓弦。
她抬眸望去,余味身穿窄袖劲装,利落地奔进寝屋,朝她单膝跪下,拱手道:“九百三十九名山贼,全部伏诛!老夫人、二老爷、三老爷等人,皆都毫发无伤。主子吩咐,小姐不必再担忧!”
寝屋寂静了一瞬。
片刻,小丫鬟们拥抱着大哭起来,是劫难过后的喜极而泣。
十言握着刀柄的手悄然松开,清秀的面庞上多了些笑容。
南宝衣眼圈通红,顾不得其他,提着裙裾奔出寝屋。
她跑到园林里,只见灯笼染血,处处都是尸体和血渍,好好的花园,成了人间炼狱。
花径尽头,有人提刀而立。
本黑色袍裾猎猎翻飞,莹白雪花飘落在他的发尾和肩头,锋芒毕露的刀刃上,满是粘稠血液。
他守在前院和后院必经之路上,凭一己之力,杀敌数百,没有放过一个贼人活着闯进后院!
他一只脚踹开生死不明的洪老九,姿态凛冽而凉薄。
“二哥哥!”
隔着黑夜和风雪,少女大喊。
萧弈身形微僵。
他缓缓转身。
南宝衣怔了怔。
权臣大人的面颊上溅满血珠,窄袖锦袍也被鲜血染成深色,握着陌刀的五指,连指缝都是血。
他瞳珠鲜红,犹如倒映着一轮血月,是嗜杀的表情。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权臣大人。
印象中的青年,洒脱温柔,笑起来时偶尔会透出痞坏,总是以漫不经心的姿态给予她温暖,是很容易亲近的对象。
可是今夜……
萧弈隔着花径,也看着南宝衣。
南府的小娇娘,站在满目风雪之中,只穿着单薄的丝绸寝衣,衬裙洁白而干净。
青丝在寒风中飞舞,犹如墨笔勾勒。
小脸依旧精致白嫩,丹凤眼里却不再噙着甜甜的笑容,而是浓烈的畏惧。
她赤着双脚,脚丫子冻得白生生的,比积雪还要白的刺目。
萧弈面无表情地走向她。
他提刀而来,南宝衣下意识后退。
直到纤细的脊背,撞上梅花树干。
萧弈扔掉陌刀,在她面前单膝蹲下。
他捧起她的脚,拿手帕细细擦拭,语调慵懒而温柔:“才替你焐热,这般跑出来,岂不是浪费哥哥的情意?”
南宝衣抿着嘴儿,没吭声。
萧弈从怀里拿出干净的罗袜,替她细细穿好。
他能清楚感受到,小姑娘正在颤抖。
她在害怕。
害怕他的刀,害怕他的血性。
而任何语言,似乎都无法将这场血腥屠戮美化成温馨的场景,更无法安慰这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他不愿意吓到她。
于是他虔诚低头,在她的脚背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可是小姑娘依旧在发抖。
他仰起头,嘴角勾着散漫的笑:“怕我?”
南宝衣呼吸急促。
眼中的青年,面颊被血珠染红大半,笑起来时,像是一条野狗。
而他的丹凤眼透着戏谑和自嘲,像是早已料到,她会嫌弃他的残酷和狠辣。
但是,并不是这样的……
她嫌弃害怕的,只是那些鲜血,只是那些尸体。
她小小声:“我永远不会嫌弃二哥哥……我躲在寝屋里,听着窗外传来的厮杀声,心中害怕极了。我祈求二哥哥能杀掉那些山贼,却又担忧你受伤。在看见你站在花径尽头满身浴血时,我很害怕那是你的血,更害怕你下一刻就会死掉。”
泪珠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她在萧弈面前俯下身,捏着绣帕,认真地替他擦去满脸的血珠。
小姑娘的指尖细软娇白,掠过萧弈的肌肤,带起一阵酥麻温柔。
萧弈仰头看着她。
她的瞳珠清润似水,泪珠子滚落,是心疼极了的样子。
她在心疼他?
原来南娇娇,会心疼他。
这个认知令萧弈心底产生了奇妙的感受,像是寒冬里饮用了一盏暖甜暖甜的红豆汁,从五脏六腑都开始温暖起来。
他自幼在枇杷院长大,孤单地读书习字,孤单地练习刀法,孤单地度过每一年的生辰和喜庆节日。
没有人心疼他,更没有人告诉他,会担忧他受伤,担忧他下一刻就会死掉。
原来被人在意的感觉,是这样的……
南宝衣终于擦拭干净他的脸。
她丢掉血帕,朝他张开手:“抱!”
萧弈挑眉。
他并非矫情的人,既然小姑娘主动要抱抱,他自然没有不给的道理。
小姑娘娇小香软,抱在怀里,还很温暖。
萧弈忽然觉得,仅是这一个抱抱,就已经值得他诛杀那么多山贼。
回到寝屋,他仍旧把南宝衣放在绣床上,却注意到小姑娘的左手紧紧握着芙蓉金钗,钗尾刺伤了她的掌心,血珠从指缝间涌出,红的触目惊心。
他取来药箱,在她身侧坐下,捏住她的手腕,“张开手。”
南宝衣的动作有些僵硬。
这根金钗,她在掌心握了太久。
因为紧张的缘故,五指已经有些僵硬。
好不容易张开手指,金钗染血,掌心已是血肉模糊。
她羞赧地蹭了蹭鼻尖,“等待的时辰里,我太紧张了,因此刺破了手掌心都还没有察觉……”
萧弈熟稔地替她消毒包扎。
他哂笑道:“南娇娇最爱钱财,即使要逃跑,也该抱着银票才是,握着金钗干什么?”
南宝衣噎了噎。
她像是那种大难临头,抛下全家人逃跑的姑娘吗?!
她娇气道:“因为担心山贼闯进后院,又害怕十言挡不住,所以才打算用金钗当做武器。我都想好啦,要是谁敢欺负我,我就用金钗戳瞎他的眼睛,或者戳破他的咽喉!要是他们敢欺负我的家人,我也会狠狠动手,叫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97章 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一块儿睡
萧弈给她的小手手缠上纱布。
南娇娇就是个娇软的深闺小姐,他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她。
想用金钗戳山贼的眼睛和喉咙,哪儿那么容易?
南宝衣不高兴,“二哥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呀?我真的会用金钗戳人眼睛的!不瞒你说,我的射艺也相当不错,只可惜手里没有合适的宝弓……”
萧弈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去给她拿厚实暖和的夹袄。
南宝衣颇有些泄气。
她并没有撒谎呀!
前世,她因为生辰八字符合,被送去给老皇帝冲喜。
老皇帝醒来之后并没有碰她,怜惜她家破人亡,没把她丢出宫,仍旧叫她做普通宫女。
因为她丑,所以那些宫女太监都以欺负她为乐。
西厂总督顾崇山,却把她捡到身边,叫她贴身伺候他。
那时顾崇山总是和权臣大人作对,两人在朝野中势力相当,经常明里暗里的算计对方。
顾崇山大约知道她曾经是萧弈的妹妹,所以经常逗弄她,但并不算过分,偶尔甚至还会善心大发,拿御膳房的点心给她吃。
但当他不在的时候,那些小太监就开始欺负她、折磨她。
有一次被顾崇山撞见,他手把手地教了她两招很毒辣的招式,即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也能利用发钗,给敌人重创。
他闲来无事的时候,还教她射艺。
只是那些学到的本事,她从未真正用过……
萧弈给她穿上夹袄,抬手给了她一个脑崩儿:“伸手!”
“哦。”
她乖乖穿好衣裳,跟着萧弈去松鹤院正厅,见祖母等人。
此时正厅灯火通明,南家人都聚集齐全了,正议论着今夜之事。
“祖母!”
南宝衣扑进老人家怀里。
老夫人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小脸,“还好咱们家没出什么大事,也没死什么人……娇娇儿怕不怕?”
南宝衣尽力扮演着十三岁的深闺小姐,白着一张脸儿,细声道:“听说有山贼闯进来的时候,我怕极了!但是二哥哥安慰我,叫我躲在闺房不要出去……祖母,二哥哥很厉害的!”
老夫人欣慰颔首,“你二哥哥最厉害。今夜若是没有他,咱们全家都要完了。”
众人互相问过安,确保彼此无事,长辈们便打发小辈们去睡觉。
南宝衣知道,他们要议论今夜之事的元凶了。
她没掺和,乖乖往寝屋走。
南宝珠从后面追上来,害怕地握住她的手,“娇娇,来山贼的时候,我躲在我娘怀里,怕极了!我娘说他们镖局的女儿,就没有我这般怂的,把我狠狠骂了一顿。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一块儿睡?”
“当然是可以的!”
南宝衣满口答应。
余光却瞅见,宁晚舟朝她翻了一个白眼。
小公爷那眼神哟,好生可怕!
她哆嗦了下,急忙往珠珠身边靠得近些。
寝屋温暖干净。
姐妹俩躺在锦帐里,南宝珠虽然睡着了,但仍旧死死抱着南宝衣,今夜俨然是被吓狠了。
南宝衣睡不着。
她轻抚着小堂姐的后背,十分理解她的心情。
小堂姐才刚满十四岁,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外祖家,见过最血腥的事情是杀鸭子,她从没见过那么多山贼,更没见过那么多鲜血和尸体。
害怕,才是正常的。
南宝衣凝视着她含泪的睡颜,忽然想起了前世。
前世小堂姐孤苦伶仃远走天涯,在外面餐风露宿的每一晚,是不是也如今晚这般可怜害怕呢?
她明知会有这样的后果,却还是义无反顾地为她出头……
南宝衣鼻尖酸涩,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小堂姐,你安心地睡吧,我一定好好守护你……”
她渐渐开始打瞌睡。
可是瞌睡着瞌睡着,却觉得背后凉幽幽的。
她迷迷糊糊地扭过头。
锦帐外站着一道身影,手里还擎着一盏灯。
那幽怨的眼神,不是小公爷又是谁!
南宝衣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
这货深更半夜不睡觉,站在床头盯着她们看,是几个意思?!
她结巴:“晚晚,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宁晚舟似笑非笑:“你们睡,不必管我。”
南宝衣:“……”
他就站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这般瘆人,她能睡得着?!
她又不像珠珠那般心宽体胖!
辗转反侧了小半个时辰,眼见着公鸡都要打鸣了,她实在熬不住,起身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公爷,您快请,您请上榻!”
宁晚舟很是傲娇,“你们姐妹情深,我横插一刀,怕是不妥。”
“妥得很!”南宝衣快哭了,匆匆套上夹袄和斗篷,“我只是闻鸡起舞,打算去朝闻院找二哥哥晨读,你不必管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小珠珠睡觉。”
宁晚舟心满意足地吹熄烛火。
他踢掉绣鞋,正儿八经地上了榻。
府里人都在忙着清理尸体和血迹,因此没人管束后院的小姑娘。
南宝衣提着灯盏,心酸地摸黑去了朝闻院。
天穹星辰数粒。
她在游廊撞上尝心,连忙问道:“余味,你可有看见二哥哥?”
“唔,侯爷在地牢审问洪老九。”
“地牢?”
南宝衣震惊。
她怎么不知道,朝闻院还有地牢?!
尝心领着她来到地牢入口,熟门熟路地进入。
地牢幽深,扑面而来都是血腥味儿。
越往前走,南宝衣越是崩溃。
她家什么时候,被刨出这么大一座地下囚牢?!
还,还关押了好多犯人……
那挂在一座座牢门前的灯笼惨白瘆人,像是人皮制成!
走着走着,一滴粘稠的液体落在她的面颊上。
她抬手拂拭去,就着灯笼看了一眼,顿时心头一凛。
这是血!
她下意识仰起头。
只见地牢上方,密密麻麻吊着无数尸体!
南宝衣双膝一软,被尝心扶了一把才没跌倒在地。
她哆嗦:“那个,尝心啊,要不我还是去寝屋等二哥哥吧?”
“可是主子就在前面啊。”尝心懵懂,“你看,就在那里。”
南宝衣望去。
洪老九被绑在木架子上,浑身血淋淋的。
权臣大人革带军靴,侧颜冷峻。
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火炉里的烙铁,“说出所有屯粮地点,给你一个痛快死法,否则……”
他舌尖抵着上颚,邪肆地狞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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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们为啥都问我是不是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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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98章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主子,”尝心脆声,“五姑娘来探望您啦!”
她家主子最喜欢五姑娘,看见她把五姑娘领到他面前,肯定要高兴的,说不定还会赏她。
萧弈回眸。
小姑娘提着灯笼,小脸白生生的,俨然很不适应这般血腥景象。
他沉默地望了眼浑身是血的洪老九,随手拿起一块黑布,把他从头到脚地兜罩起来。
在暗卫捧来的水盆里净过手,他瞥向南宝衣:“不乖乖睡觉,跑来这里干什么?”
南宝衣纠结。
她倒是想睡,也得宁晚舟点头啊!
本想来朝闻院找个避风港,谁知道会撞见这般恐怖的景象!
萧弈哄她道:“一夜未眠,对身体不好,去睡吧,等我解决完手头的事,就去陪你。”
南宝衣试探道:“我不敢在松鹤院睡,我能睡在二哥哥这里吗?”
萧弈只当她被山贼惊吓到,不敢独自过夜。
他道:“去我屋里睡。”
“我在朝闻院有一间寝屋的……”
萧弈捻了捻压胜钱,随口胡诌:“被我改成了小书房。”
南宝衣:“……”
果然是人走茶凉啊!
“我屋里通了地龙,很暖和。”萧弈温声补充。
南宝衣依旧迟疑。
总觉得睡在他房里,不大妥当。
萧弈循循善诱:“我屋里陈设了不少玉石古董,还有前朝字画。家私是金丝楠木雕琢,锦帐是流光锦,被褥是蚕丝鹅绒。近日新得了一面西洋镜,梳妆时最是合适。”
南宝衣心痒了。
她笑道:“那我先去睡会儿。”
她朝萧弈行了个福身礼,转身离开这座阴森地牢。
萧弈睨向尝心。
这姑娘杵在原地,满脸都是等着赏钱的表情。
吓到他的娇娇,还好意思要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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