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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是委屈极了的模样。
萧弈心尖弥漫开疼痛,绵绵密密犹如针扎。
是他怠慢小姑娘了。
他顶着狮子脑袋,玩闹般从背后撞了撞小姑娘。
“别闹……”
南宝衣不悦地跺了下绣花鞋。
于是他又撞了撞。
南宝衣回头。
庞大威武的狮子头,瞪着铜铃大的红眼睛,正得意地朝她晃来晃去。
她惊得尖叫一声,险些跌倒在地。
萧弈摘下头套,笑容恣意:“南娇娇,惊喜吗?”
南宝衣:“……”
只有惊,没有喜。
她咬住唇瓣,死死盯着萧弈。
权臣大人敛去素日里的冷峻矜贵,穿着满是彩色流苏的狮子衣,脚踩黑色袼褙布鞋,一手提着狮子头,一手夹着大绣球。
他金尊玉贵,从没有打扮得如此廉价过。
可是他站在花灯下,丹凤眼噙着浅浅的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温柔沉稳。
南宝衣原本已经止住了哭泣,不知为何,看见这样的萧弈,又有些鼻尖发酸。
他是战场上赫赫有名的靖西侯,是搅动朝堂风云的权臣,手掌权势,高不可攀。
却也愿意为了她这小小的姑娘,扮成舞狮来哄她开心。
她泪水盈盈,朝他张开双手:“抱!”
萧弈莞尔:“手里拿着东西,抱不了。”
南宝衣想了想,主动扑进了他怀里。
她轻轻环住青年的腰身,小脸蹭着他的胸膛,嗓音软糯糯的:“我好喜欢二哥哥……”
萧弈呼吸微微停滞。
心底蔓延开酥酥麻麻的感受,像是春风吹过园林,无数小豆蔻悄然生长,逐渐占据了他的心扉。
他稳了稳心神,强压下那股子热血悸动。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她温软香甜,脸蛋嫩生生的,像极了糯米汤圆,真想咬一口尝尝味儿……
不等他继续遐想,南宝衣忽然仰起头,好奇问道:“二哥哥,你哪来的狮子套?”
萧弈眨了眨眼。
没好意思告诉她,他把那只小狮子揍了一顿,才抢来了这套行头。
他捧上狮子头,淡淡道:“刚刚打听了一圈,听说全府的小姑娘都揪到了狮子毛,唯有南娇娇没揪到。喏,这只狮子头,送你了。”
“送我?!”南宝衣惊喜地抱住。
狮子头上全是毛毛,她有大福气啊!
萧弈俯身凑到她耳畔,嗓音低哑撩人:“别家小姑娘有的,我们南娇娇,也一定要有……”

好像得了急性牙髓炎,啊啊啊,从下午到现在痛不欲生,然鹅我依然写完了八千字(求表扬)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08章 她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上元节的汤圆,甜甜糯糯。
可是南宝衣却觉得,和权臣大人在一起时,心里油然而生的那股滋味儿,比汤圆还要甜。
仿佛看见他,一切就都圆满了……
萧弈丢掉大绣球:“走,哥哥陪你猜灯谜去。”
两人朝灯火烂漫处走去。
穿过茶花小径,南宝衣感觉手背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她仰起头,权臣大人面不改色,淡漠地注视前方。
她心里打着一面小鼓,正疑心刚刚是幻觉,却又被碰了一下手背。
她难耐地咬住唇瓣。
二哥哥这是……
什么意思?
不等她开口,权臣大人忽然整个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修长有力,因为常年握刀的缘故,掌间和指腹还生着一层厚厚的茧。
南宝衣的掌心汗津津的。
虽然以往也曾被他牵过手,但不知为何,和今夜的感觉竟是全然不同……
她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却被握得更紧。
炽热,霸道,温柔……
少女深深垂下头。
今宵月圆,小径两侧种满了山茶花。
偶有跌落枝头的花骨朵,被少女的裙裾拂拭而过,在她的裙上遗留了浅浅的清香。
青涩婉约,不可捉摸。
园林里的猜灯谜还在继续。
南宝衣取下一张谜题,念道:“‘一个小姑娘,生在水中央,身穿粉红衫,坐在绿船上’。二哥哥,你知道谜底是什么吗?”
萧弈打量她一眼。
小姑娘今日穿着浅粉色袄裙,白嫩娇美极了。
他哂笑:“是南娇娇。”
南宝衣:“……”
权臣大人有时候正经的要命,有时候痞坏痞坏的,叫人生气。
她认真道:“我觉得谜底应该是莲花。莲花是粉色的,‘绿船’指的则是荷叶,对,就是这样,定然没错的。”
她把谜题放进小花篮,又继续往前走。
“‘身穿绿衣裳,肚里水汪汪,生的子儿多,个个黑脸膛’……”南宝衣又取下一张谜题,“这一题颇有些难度,二哥哥,你能猜出谜底吗?”
萧弈睨了眼她的肚子,“是南娇娇。”
南宝衣恼怒:“二哥哥,你根本就没有好好猜题,我今日明明穿的是粉衣裳,而且你刚刚还在上一题里说,答案是我!”
“‘生的子儿多’,可不就是你?毕竟南娇娇是连生九子的姑娘。”
南宝衣:“……”
好气啊!
玉楼春那件事是绕不过去了还是咋地!
萧弈见她小脸皱巴成团,轻笑两声,伸手拿过谜题看了眼,随口道:“西瓜。”
“西瓜?”南宝衣愣了愣,随即恍然,“是了,确实是西瓜!”
两人一路走一路猜题,直到夜半时分,才兴尽而归。
寝屋暖和。
南宝衣在屏风后换了寝衣,侍女已经把绣床铺好了。
她钻进锦帐,被窝里放着汤婆子,暖得很。
荷叶掩上帐幔,温声道:“上元佳节,小姐好梦。”
“你也好梦……”
南宝衣笑盈盈的,看着她放下锦帐。
临睡前,她抱着被角,借着帐外的烛光,望了眼放在床尾的狮子头。
许是因为被权臣大人戴过的缘故,如今看来,那狮子不再面目狰狞,反而处处透着憨态可掬。
它是保护她的瑞兽。
少女安心地闭上眼。
今夜睡梦香甜,她的耳畔始终萦绕着清澈的箜篌声。
梦境里,上元灯会,茶花小径曲径通幽。
那人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
她心中的悸动,犹如浮光掠影,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那时的她,其实是十分欢喜的。
……
次日。
南宝衣神清气爽,要去前院看南景成亲。
因为亲事准备的匆忙,所以很多东西,都是直接借用南广大婚时用过的。
南宝衣过来时,瞧见柳氏撒泼般站在屋檐下哭,骂她爹喜新厌旧,骂柳怜儿不知廉耻勾引她儿子,还骂她小小年纪心机叵测。
她摆弄着绣帕,抿唇轻笑。
柳氏一心要往上爬,还对一双儿女寄予了厚望。
如今她自己彻底够不到正妻的位份,儿子不仅断送了前程,还要被迫迎娶她从前看不起的乡下丫头,没有怨气才怪。
程叶柔捧着小手炉过来了。
远远瞧见南宝衣,她笑道:“娇娇起得好早。”
“程姨。”南宝衣稍稍福了一礼。
程叶柔瞥向柳氏,“这女人满嘴污言秽语,你何必站在这里听?叫婆子捉住,关进柴房也就是了。”
南宝衣笑容温婉,没有接话。
说起来她可能有点变态,她其实挺喜欢听柳氏她们骂人的。
她们越骂,越是证明她戳到了她们的痛处。
而她们越是痛苦,她就越是欢喜……
程叶柔只当她是小姑娘家脸皮薄,因此沉声吩咐道:“大喜的日子,她闹成这样像什么话?把她带下去。”
不等嬷嬷上去捉人,柳氏突然冲过来,跪倒在程叶柔跟前。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叶柔妹妹,景儿与柳怜儿的婚约,本就是一场没说清楚的笑话!怎么能在景儿昏迷不醒时,让他娶了柳怜儿?叶柔妹妹,咱们都是一家人,景儿也是你儿子,你要为他做主啊!”
程叶柔讥笑:“你尚未进门,南景和南胭也没有上南家族谱,怎么算得上是我孩子?还请柳姑娘慎言。而且给南景娶妻冲喜,是阿广的主意,哪有我置喙的道理?柳姑娘,你求错人了。”
“你——”
柳氏见她不肯为南景做主,顿时火冒三丈。
她正要破口大骂,柳大嫂出现在屋檐下,得意叉腰,“我说妹子,你就省些力气吧!也不看看你儿子如今是个什么货色,我家怜儿哪里配不上他?”
“你还敢出来?你害我小产,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贱人!”
柳氏怒骂着,冲上去和柳大嫂打了起来。
南宝衣从没见过泼妇互殴。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09章 给自己攒嫁妆
柳氏和柳大嫂互拽头发,互相朝对方脸上扇耳光,嘴里各种骂骂咧咧,下手那叫一个狠!
只可惜柳氏养尊处优太久了,不是柳大嫂的对手,很快就被活生生拽掉两撮头发,露出白花花的头皮。
南宝衣不禁想起前世。
前世,柳氏和柳大嫂十分亲近。
柳大嫂借着南家的东风开办蜀锦店铺,柳氏前后帮了不少忙。
而柳大嫂赚钱之后,逢年过节都会孝敬柳氏大笔银子。
两家互相帮扶,真是亲戚表率。
如今竟也会斗成这般,一副恨不能对方去死的架势。
可见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与薄情冷性之人打交道,终究是“利”字当先。
她看得饶有兴味时,程叶柔轻轻捂住她的双眼,柔声道:“大家闺秀,不许看这般没皮没脸的事儿,没的污了眼睛。”
她的手温软暖和。
南宝衣乖乖点头。
程叶柔不是含糊的人,打发婆子把柳氏两人拖下去,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直接给关在了一间柴房里,由她们斗去。
成亲的时辰终于到了。
南宝衣悠闲地坐在喜厅,捧着一盏热茶,笑眯眯看热闹。
“一拜天地!”
南广没银子请司仪,只好自己充当。
南景昨夜晕厥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因此被小厮们搀扶着拜堂。
柳怜儿则被南胭扶着。
时间太赶,她只能穿样式最简单的红嫁衣,连半朵绣花都没有,看起来格外冷清寒酸。
“二拜高堂!”
南广吼了一嗓子,急忙跑到上座落座。
南宝衣品着香茶。
透过缭绕茶雾,她睨向南胭。
仿佛意识相通,南胭也望了过来。
杏眼微微红肿,显然昨夜哭过一场。
瞳珠里满是憎恨,显然是恨她毁了她的兄长。
南宝衣慢慢勾起唇。
这就开始恨了?
这兄妹俩欠她的债,还多得很呐。
她不理会南胭的憎恨,还微笑着朝她遥遥举杯。
举止之间,充满了浓浓的挑衅与轻贱。
南胭恨不能咬碎一口白牙,却什么话也说不了,更无力阻止这场大婚。
“夫妻对拜!”
南广大喊,脸上很是高兴。
两人拜了下去。
许是天意弄人,拜完的刹那,南景忽然醒了。
他动了动手指,脸色苍白,缓缓睁开眼。
看清楚四周的情况,他瞬间如坠冰窖:“这是在干什么?!”
他明明只是和柳怜儿订婚而已,婚期还远得很,怎么这就拜堂了?!
难道他昏睡了三五个月?!
南广喜上眉头,急忙道:“儿啊,你可算是醒了!昨夜上元节,你突然吐血晕厥,可把我吓坏了!神医说,得给你冲喜,才能叫你醒过来,这不,我特意请儿媳妇跟你提前成亲,算是帮你冲喜。如今堂也拜完了,儿媳也正式过门了,你开不开心,惊不惊喜呀?”
南景脸色发青。
只要不跟柳怜儿成亲,他总还有拖延的余地。
山不转水转,将来峰回路转,总有他出头之日,那时也好迎娶官家嫡女。
如今他爹一声不吭地给他娶了媳妇,算怎么回事?!
南广见他脸色不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儿啊,爹知道你看不上柳怜儿,可你如今也不是什么香饽饽,你已经没有前途啦——”
话音未落,他惊觉此话不妥。
他笑呵呵道:“爹的意思是,你如今处在低谷,也不好迎娶官家嫡女。你看,柳怜儿一进门,你就醒过来了,可见她却是是你的福星啊!”
福星?
南景胸口起伏得厉害。
柳怜儿和南宝衣一丘之貉,都是害他的元凶!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水,冷笑一声,扭头离开了喜堂。
柳怜儿掀开红盖头,立刻追了出去。
她追到寝屋,看见南景发疯般砸碎所有茶盏、茶壶。
她上前:“表哥何必如此?你我皆是有大智慧的人,只要同舟共济,总能把日子过好。”
她在南家的这些天,特意学了识文断字。
说起话来,已不再是昔日畏缩卑贱的模样。
南景冷笑:“大智慧?就你?!柳怜儿,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就你这样的,白送给我当妾,我都不要!今日嫁给我,你心里一定很爽吧?”
柳怜儿并不恼。
她沉稳落座,“表哥落到今日这个境地,只怪你自己蠢笨,何必迁怒于我?”
“柳怜儿!”
“我知道表哥一心想做官,我有个主意,能让你得偿所愿。”柳怜儿眉眼得意,“我近日读书,颇有些心得体会。史上记载,许多达官显贵都出身皇子幕僚,随着皇子登基而跟着显赫。表哥才华堪比诸葛孔明,为何不前往盛京城,投奔一位皇子殿下呢?如果能辅佐那位皇子登基,表哥前途不可限量!”
她刚说完,南景突然给了她一巴掌!
南景暴怒:“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你以为皇子幕僚是那么好当的?!如今太子已经定下,你想让我跟别的皇子造反不成?!”
柳怜儿捂住红肿的脸颊,半晌不语。
没有富贵险中求的胆子,还好意思天天嚷嚷着要当权臣?
难道他指望南广花银子给他捐一个官当吗?
南家摆明了态度,根本不愿意给他花银子的!
一腔好心被这巴掌打得幻灭,柳怜儿沉默地离开了寝屋。
南景此人,心胸狭隘,才华不过尔尔。
将来,绝无可能登上高位。
或许,她真的该考虑考虑南宝衣的建议……
是夜。
朝闻院灯火通明。
南宝衣坐在西窗畔,抱着算盘算账。
如今上元节刚过,玉楼春正月间推出的婆媳大剧,赚了整整三千两白银,除掉培养百晓生的花销,以及与寒烟凉的分成,她拿到了六百两纹银。
百晓生的买卖已经开始推进,这段时日有不少人进楼买卖消息,分成银子居然高达千两。
看来这个买卖,确实很有搞头啊!
萧弈坐在书案对面,看着她。
小姑娘俨然一副掉进钱眼的表情,细白指尖在金算盘上拨弄,不时咧开嘴角,眼睛弯如月牙,像是盛满了细碎光芒。
他懒洋洋道:“这么努力地赚银子,莫非是为了给自己攒嫁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10章 甜的能要他的命
南宝衣合上账本,捧住小脸,“我才十三岁,嫁人还早得很。”
从前,她总想着请权臣大人出面,为她谋一门好婚事。
可是不知为何,她如今对嫁人没有半分渴望。
前世嫁给程德语,每日都要打理后院、孝敬公婆、晨昏定省,比没出嫁时辛苦得多。
还不如在府里娇养着呢!
而且在府里,还能时时看见权臣大人,与他一起在西窗下读书写字……
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妙的事了。
她看见萧弈唇角抿着浅笑,好奇道:“二哥哥,读书人似乎都很嫌弃金银财宝,如程德语,他就骂钱财是阿堵物。你呢,你也是这般认为的吗?”
萧弈评价:“我怎么瞧着,程德语买貂、买古董文玩的时候,比谁都要高兴?难道那些东西,不是用银子买的吗?表面清高,内里污浊,可见他人品不堪。”
他的评价,深得南宝衣欢心。
她又认真道:“程德语还觉得,沾了钱财的女子非常粗俗,浑身都是铜臭。可是二哥哥,我就是个爱财的人,我明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绝不会为了赚钱泯灭良心。这样的我,难道也要被骂成‘浑身铜臭’吗?”
萧弈睨着她。
小姑娘的丹凤眼里盛满了期待,像是细碎的星辰,干净而纯粹。
拥有这样眼神的姑娘,怎么会浑身铜臭呢?
隔着书案,他朝她勾了勾手指。
南宝衣不解:“作何?”
“娇娇过来。”
南宝衣纠结。
权臣大人嘴角挂着笑容,瞧着十分危险的样子。
然而忤逆他的话,似乎更加危险。
毕竟就连祖母都叮嘱她,以后要多听权臣大人的话。
沉吟片刻,她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刚在他面前站稳,就被抱入怀中。
怎么又被抱了……
她心里嘀咕着,紧张地仰起头,“二哥哥?”
萧弈俯首,深深嗅了嗅她的小脸。
芙蓉花香扑面而来,甜的能要他的命。
他一本正经,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南娇娇浑身都是芙蓉花香,一点儿也不臭。”
“主子!”
余味挑了珠帘进来,一眼看见这俩又在腻歪。
她轻咳一声,腼腆道:“主子,前院传来消息,柳怜儿卷走了南景身边所有的钱财,连屋子里值钱的摆件儿也一并偷走了,半个时辰前从后门离开的南府,如今所踪不明。南景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听说他呕出了一口血,直接气晕了过去。”
南宝衣“啧”了声。
柳怜儿果然听从了她的建议。
只是不知,是否去投奔了黄殷。
她急于弄清楚柳怜儿的去向,因此抱着账本起身:“时辰不早,二哥哥,我该回松鹤院就寝了。”
萧弈把玩着压胜钱,笑容关切:“外间天寒,不如就歇在我屋里?”
南宝衣很是感动。
权臣大人,真为她着想啊!
她温声道:“上次情况特殊,才歇在二哥哥屋里。今夜月朗星稀,阖府宁静,是要回去睡的。二哥哥若是愿意,可以送我一程。”
这话很合萧弈的心意。
来到书房外,荷叶正坐在檐下打瞌睡。
“这个荷叶,居然在二哥哥门外睡着了……”
南宝衣很是丢脸。
余味恭敬地把灯笼呈给萧弈,笑道:“让她睡着吧,等她醒了,我带她去我屋里睡。”
南宝衣也不忍心叫醒她,于是点头同意了。
萧弈陪着南宝衣走到朝闻院外。
南宝衣驻足,朝他福了一礼,“二哥哥送到这里就好,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萧弈嗓音压得很低:“无妨,我再送你一程。”
早春寒夜,草木萌芽,露水葳蕤。
青石小径上落了一层薄薄的花骨朵,灯笼晕染开小小的光团,只堪堪把两人笼在光影里。
四周寂静,隐约能听见虫鸣声。
南宝衣偷眼去看萧弈。
权臣大人侧颜清峻矜贵,是高不可攀的模样。
却愿意放下身段,亲自送她回松鹤院……
她抿了抿小嘴,心里有点甜。
萧弈清晰察觉到小姑娘的窥视。
他面色如常,心里却暗暗浮想联翩。
小姑娘定然是盼望他牵住她的手,就如同上元节那一夜……
他不动声色地伸出手。
于是走着走着,南宝衣就察觉到某人正伸出手,试图勾住她的手。
她愣了愣。
还没想好要不要躲开,却已经被捉了个正着。
他还用指尖轻轻按了按她的掌心,似乎是在暗示她不要挣扎。
南宝衣垂下眼睫,纠结地咬住唇瓣。
而这片刻功夫,那人已经把她的手牢牢握在了掌心……
从朝闻院到松鹤院,得走两刻钟。
南宝衣看着萧弈提着的灯笼,等回过神时,自己竟然已经站在了松鹤院外。
她愣了愣。
原来两刻钟,竟然如此短暂吗?
有丫鬟迎了出来,萧弈不动声色地松开她的手。
他淡淡道:“进去吧。”
丫鬟给南宝衣披上缎面斗篷,打着灯笼,恭敬地引她进去。
南宝衣走出几步,下意识回眸。
权臣大人依旧提着灯笼站在原地,一双丹凤眼在火光的映衬下霸道慵懒,却又透着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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