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急忙收回视线。
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她再度回眸。
那人还在灯火阑珊处,革带军靴,大氅猎猎,似乎要亲眼看着她进屋,才能安心离去。
“二哥哥……”
少女呢喃,声音缱绻如春水。
回到寝屋,南宝衣招来一只信鸽。
自打上回寒烟凉派遣丫鬟进府,向她透露南景买凶杀她的消息以后,她就养了只信鸽,专门用来和寒烟凉递消息。
她写了一封简信绑在鸽子腿上,又喂了它一块花糕,“去吧,务必把信带到。”
等信鸽带着回信飞回来时,南宝衣已经沐浴更衣完毕,打算就寝了。
她倚在窗畔,展开回信,不禁轻笑。
不出她所料,玉楼春那边回话,说柳怜儿去了金玉满堂,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想必,是被黄殷收用了。
南宝衣就着烛火点燃回信,又揭开香炉盖子,把信笺扔了进去。
她又写了一封信,仍旧叫信鸽传递给寒烟凉。
明日清晨,她要南景被戴绿帽子的事,传遍整座锦官城。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11章 不愧是权贵家嫁出来的姑娘
她爹有个“南帽帽”的外号,她不介意送南景一个“帽二代”的称呼。
子承父业嘛!
次日。
南宝衣还团在被窝里,荷叶挽开帐幔,激动地把她摇醒:“小姐,醒醒,快醒醒!外面都在传一个好劲爆的消息,保准你听了高兴!”
南宝衣被她拖起来,使劲儿摇肩膀。
她揉着惺忪睡眼,嗓音迷糊:“荷叶,你这么早就从朝闻院回来了呀,怎么也不多睡会儿……”
“睡什么呀!”
荷叶把伺候洗漱的几个小丫鬟招进来,神神秘秘的:“南景昨日不是才刚迎娶柳怜儿吗?结果昨天夜里,柳怜儿就收拾了金银细软,直接投奔金玉满堂的少东家,自荐枕席!”
“哦。”
南宝衣拿起柳枝,蘸了蘸细盐,认真刷牙。
荷叶手舞足蹈:“奴婢听说,锦官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茶楼酒肆,街头巷尾,全在讨论这件事!他们还说,是因为南景不举,给不了柳怜儿幸福,所以柳怜儿才深夜潜逃!如今所有人都把南景看做笑话,笑话他子承父业,是个帽二代!”
南宝衣乖乖漱口。
荷叶十分惊讶:“小姐,您平日里最厌恶南景,怎么他今天倒了大霉,您却无动于衷呀?”
南宝衣没好意思跟她说,这事儿是她一手策划的。
她故作震撼:“哇,原来南景被戴了绿帽!”
荷叶:“……”
您这表情也太假了!
但她还是很高兴:“小姐,等您梳洗完,咱们去前院看戏。南景得知自己被新婚发妻戴了绿帽子,也不知是何表情。”
主仆俩来到前院时,年度大型苦情戏已经散场了。
“咱们来晚了?”
荷叶看着一群人从南景寝屋里出来,顿时好遗憾。
南宝衣见南宝珠竟然也在,不禁招呼:“珠珠!”
姐妹俩见过礼,南宝珠拉住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娇娇,听说那个柳怜儿,夜奔金玉满堂,向黄殷自荐枕席!
“南景今天早上听小厮碎嘴,顿时七窍生烟、五内俱焚,直接吐血晕死了过去!刚刚醒来时,俨然被刺激坏了,又蹦又跳,还穿上了女子的衣裙!据姜神医诊断,说是刺激过头,得了癫症!”
南宝衣听着,很是好奇:“怎么个癫症法?”
她刚问完,寝屋里跑出一个人。
披头散发赤足,穿着女子的碎花罗裙,舞之蹈之,唱之跳之,昔日俊俏的面庞甚至还涂满了可笑的脂粉。
“景儿!”
南广哭着追出来,却怎么也拽不动他。
南宝衣静静看着。
原来南景,疯了。
如她爹爹前世那般,疯了。
少女丹凤眼晦暗如海,淡粉菱唇渐渐弯起弧度。
南景跳得很快乐,拍着巴掌大喊:“噫,好了,我中了!我中举了!我要当官喽,我要迎娶官家嫡女喽!”
如此似癫似狂,像极了《儒林外史》里的范进。
只可惜范进好歹中了个举人,而南景连科考的资格都没有。
南宝珠有点害怕:“昔日也曾是少年俊才,这才回府多久,就成了这副模样,真叫人唏嘘。”
她又挽住南宝衣的手,“娇娇,你今后可要躲着他些,万一被他伤着了,咱们找谁说理去?总不好跟一个疯子论是非吧?”
“我知道啦!”
南宝衣乖巧应下。
两姐妹看热闹时,柳氏哭着扑了出来。
她昨日和柳大嫂在柴房打了两个时辰的架,整个人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头发更是被拽掉许多,露出了白花花的头皮。
“我的景儿!”
她抱住南景,哭得伤心极了。
可惜如今的南景六亲不认。
他一脚将她踹开,厉声道:“呔,何方妖孽,化作老妪模样,莫非是想冲撞我这新科状元郎?!”
“老妪?!”
柳氏惊呆了。
她虽然四十岁了,但一向保养得宜,怎么会是老妪呢?
南宝衣很好心地掏出随身掌镜,叫侍女递给她。
柳氏照了照,顿时目瞪口呆。
镜子里这个面貌浮肿憔悴的老妇人,是谁?!
她捂住脸,崩溃般大声尖叫。
南广不耐烦。
他的宝贝儿子变成了这样,这女人只知道哭哭啼啼,真是讨厌!
他抬腿,毫不客气地给了柳氏一个窝心脚!
“哭哭哭,就知道哭!儿子都变成这样了,你还在意容貌,容貌能当饭吃吗?!大事当前,怎么一点儿担当都没有?还是柔儿好,事事都能顶住,比你有本事多了!”
被南广这般怒骂,柳氏的心都要碎了。
从前,南广明明说过最爱她小意温柔、小鸟依人,还亲热地唤她小梦宝贝,怎么现在全然变了一副嘴脸?!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揪住南广的袍裾,哽咽道:“老爷,景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心疼吗?您这一脚,踹得妾身好痛啊!”
南广锁着眉头。
他瞥一眼柳小梦。
到底与她十几年相处,对她还是存了些感情。
他扶起柳小梦,叹息道:“景儿已经是废了,也不知能否医好。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小梦,我是心疼他啊!”
“老爷!”柳小梦扑进他怀里,泪眼婆娑,“母子连心,景儿变成这样,我比谁都要难受。我这后半辈子,该依靠谁呢?”
南广心软了。
他怜惜柳小梦先是小产,后又疯了儿子,于是起了把她真正留在府里的心思。
他望向远处屋檐下的程叶柔,“柔儿……”
程叶柔何等精明,一眼洞悉他的心思。
她笑道:“我年纪轻,总有些不周到的地方。如果柳姑娘愿意为妾,帮忙伺候夫君,也算是我的福气。择日不如撞日,柳姑娘这就向我敬茶吧,也算全了妾侍的礼数。”
南宝珠惊讶极了。
她不可思议:“娇娇,程姨这是要引狼入室?”
南宝衣与程叶柔对视一眼,彼此会心一笑。
她笑容甜甜:“是请君入瓮。”
南宝珠:“何解?”
南宝衣:“如果柳小梦是外室身份,程姨打杀她的话,很容易被官府追究。但如果她成了妾侍……妾侍都是贵人府里的玩意儿,官府里,谁会在意哪家深宅后院死了一个妾侍?所以程姨,这是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不愧是权贵家嫁出来的姑娘。
也就程姨这样的,才能镇住她老爹的后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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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揪狮子毛,是我老家的习俗,但这几年乡下已经很少有舞狮子的人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12章 柳小梦之死
南宝珠听得一阵胆寒。
她轻轻拽住南宝衣的衣袖,小声道:“娇娇,咱们还是回后院吧?一早就跑过来看热闹,还没去跟祖母请安呢。”
南宝衣握住她的手,努力把温暖传递给她,温柔地应了声“好”。
姐妹俩来到松鹤院,祖母正在用早膳。
老人家慈眉善目,招呼两人一块儿吃。
她听南宝珠手舞足蹈地讲了南景的惨状,叹息道:“老话有云:知足者水存,贪心者水尽,南景咎由自取,落到今日这步田地,怨不得旁人。”
南宝衣暗暗点头。
因果轮回,上辈子疯癫的人是爹爹,这辈子却轮到南景,可见善恶终有报,不过早晚而已。
老夫人怕吓到两个宝贝孙女,用罢早膳,笑道:“今儿喊了芙蓉街的几位娘子进府,裁制春天的新衣,你俩待会儿量一量身段,方便做衣裳。”
“又有新衣裳穿了!”
南宝珠十分欢喜,拉着南宝衣跑到槅扇边,“娇娇快看!”
南宝衣望去。
红漆槅扇里侧,用小刀划着两排浅浅的印痕。
是这些年,她和珠珠的身高刻痕。
南宝珠接过侍女递来的小刀,“往年裁制春衣的时候量身段,我都会比娇娇高一点点,今年不知谁更高呢?我毕竟是当姐姐的,肯定要比你高一点!”
南宝衣看着她划上刻痕。
视线往下,那些刻痕低低矮矮。
祖母笑容慈蔼:“那些是你们一两岁的时候,我给你们刻上去的。那时候啊,你们像是白嫩嫩的小团子,只及我膝盖高,跑起来颤巍巍的,很容易跌倒。我看着你们跑,就追在后面喊,慢一点,慢一点……总能赶在你们跌倒前,及时抱住你们。可是现在,祖母老了,你们跑起来,祖母再也追不上喽!”
南宝衣鼻尖发酸。
她和珠珠还会继续长高,将来各自嫁人,去到更远的地方。
可是祖母却会在祖宅里,用余生守着这片光阴,守着小孙女们留下来的身高刻痕。
小时候,祖母盼望她和珠珠跑得慢一点,别摔着了。
长大了,她盼望时光走得慢一点,别再让祖母老去……
祖母……
南宝衣眼眶微红,生怕被人瞧见,急忙把脸扭到旁边,悄悄擦了擦眼泪。
今日闲来无事,她和珠珠留在松鹤院陪祖母说话。
等绣娘来的时候,又量了身段,选了不同颜色的蜀锦,在绣娘送来的画册上,挑选各自喜欢的衣裳款式。
折腾完,已是用午膳的时辰。
祖母留她们用膳,小厨房特意做了两姐妹爱吃的菜肴。
南宝衣见小厨房有准备杏酪饮,于是提议道:“祖母,让小厨房准备些玉米汁送去朝闻院吧,二哥哥可喜欢喝玉米汁了。”
老夫人笑了:“娇娇倒是记得你二哥哥的喜好。”
“那是自然的,上次在金玉满堂,他喝完整整一壶还不算,还另外打包了一壶。”
她说话时,眼睛里藏着浅浅的欢喜,小女儿的娇态表露无遗。
老夫人猜想,她对萧弈,大约是喜欢而不自知。
小儿女有这样的感情,她看在眼中,也觉得非常美好。
因此她笑着吩咐季嬷嬷去办。
用罢午膳,南宝珠有些犯困。
“去碧纱橱后面睡吧,”老夫人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脸,“小姑娘春日里多睡睡,能长个子呢。娇娇儿,你也一起去睡。”
南宝衣一点儿也不想陪南宝珠睡觉。
好在小公爷今日没跟来。
若只是挨珠珠的踹,倒也不算什么。
南宝珠沾了枕头就睡着了,南宝衣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外面传来程姨的请安声。
又一阵窸窣声响,大约是外面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被屏退了。
“婆母,”程姨嗓音平稳,“我今儿上午,喝了柳小梦敬的茶,算是认可了她的妾侍身份。晌午时分,厨房送了一碟白霜蜜枣过来,正好姜神医来替我看脉,却阴差阳错地发现,那蜜枣上的白霜里,掺了好些砒霜。我命丫鬟暗地里细查,竟查到了柳小梦头上。”
南宝衣睡意全无。
她睁开眼。
柳小梦会不会做这种事她不知道,但无疑,程姨拿这个发作,显然是不打算放过柳小梦了。
这是,在过祖母的明路。
外间寂静了片刻,祖母的声音略有些低沉:“柳小梦当了老三十几年的外室,这份忍耐和心性,着实可怕。未免她今后东山再起掀风作浪,此人,确实留不得。”
南宝衣抱着被褥,暗道祖母行事真是果断。
可转念一想,祖母执掌偌大的南家,年轻时就有雷厉风行的手段,上了年纪,想必更是如此。
前世,也就是念在她非得亲近柳小梦的份上,才不曾下狠手。
程姨道:“婆母,那我……”
“做得干净点。”
“儿媳明白。至于南胭……”
祖母轻哼一声:“瞧着就不是好姑娘,一肚子坏水儿呢。我家娇娇的婚约,可不就是被她抢走的?跟她娘一个德行,就知道惦记别家的男人。罢了,且先放在你跟前养着,能教好自然更好,若是教不好,左不过给一笔嫁妆,明年打发她嫁去程家,算是眼不见为净。”
外面再无声息。
南宝衣侧身向里,伸手戳了戳南宝珠的脸蛋。
祖母和程姨出手,柳小梦已是必死的局。
再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
暖香入帐,少女打了个呵欠,渐渐困乏。
窸窣的脚步声缓缓响起。
老夫人走到碧纱橱后,轻柔地撩开帐幔,一双孙女睡得很香。
她弯腰,慈蔼地替她们掖了掖被角,“睡吧,睡吧……有祖母在,谁也不敢伤害我的宝贝孙女儿……”
柳氏的死讯,在两日后传了来。
南宝衣待在朝闻院大书房,拿着萧弈的手稿,认真临摹他的字迹。
“怎么死的?”
她问荷叶。
荷叶才从前院打听了消息,路上跑得急,一张脸儿红扑扑的:“听说是昨夜失足落水,今天清晨泡胀了,才从水里浮上来!”
失足落水……
南宝衣轻笑。
荷叶又神神秘秘地说道:“小姐,除了柳小梦失足落水,昨夜还有两个人也西去了,你猜是谁?”
南宝衣好奇:“是我认识的人吗?”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13章 男人的事,女人掺和什么
荷叶认真点头:“那是自然的!”
南宝衣想了想,摇头道:“我猜不出来。”
书案对面,萧弈翻了一页书,淡淡道:“是柳家人吧?”
“正是!”荷叶眼睛发亮,“自打柳怜儿卷走金银细软,私奔出府以后,三老爷就把柳家兄嫂赶出了府。他们两个走投无路,想去投奔柳怜儿,可金玉满堂的人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柳怜儿。”
南宝衣抬笔蘸墨。
金玉满堂的人当然不会承认见过柳怜儿。
否则,柳怜儿和他们少东家就是奸夫***,被官府逮住,要浸猪笼的!
从今往后,柳怜儿只能以别的身份活在暗处,像是阁楼里的老鼠,永无见光之日。
而这,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荷叶感慨:“柳怜儿真够狠心的,连亲生爹娘都不认。即使不方便露面,好歹给一笔钱财叫他们谋生吧,但她连个口信没有。听说昨夜天降大雪,柳家兄嫂无处可去,被活生生冻死街头。打更人看见时,还以为是雪雕呢!”
南宝衣写字的手微微一顿。
她望向西窗外。
昨夜突然天降大雪,早春的萌芽全被冻死。
大约田里的庄稼,也被冻死大半。
蜀郡,已经有了饥荒的苗头……
姜岁寒坐在角落烤肉,吹了吹炉火,“气候反常,怕是有灾。萧二哥,你屯粮,算是屯对了。”
萧弈翻了一页书,淡漠不语。
沈议潮从外面进来,随手扔了张请帖在书案上,“薛家送进来的。”
“薛家?”
南宝衣好奇。
算算日子,薛都督应已回了锦官城。
谋算南府富贵的世家里,薛家与程家首当其冲,都不是好人。
而且比起太守程家,薛家执掌兵权,势力更加可怕。
沈议潮落座,对萧弈道:“上次洪老九夜袭南府,有薛家指使的痕迹。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是在借洪老九之手,试探你的深浅。”
南宝衣听得出神。
她还以为背后仅仅只有程太守指使,没想到,这个时候薛家的手已经伸的这样长了。
她剥了一颗绿仁果,好奇道:“那试探的结果呢,二哥哥是深还是浅?”
“噗!”
众人还没有反应,姜岁寒率先笑了出来。
他口无遮拦:“南小五,你这话问得不对。深浅这玩意儿,应当是萧二哥试探你,怎么能说别人试探他呢?”
南宝衣听不懂。
萧弈面无表情地翻了一页书:“地窖里还有些腊肉等待运出去,姜岁寒,去运腊肉。”
姜岁寒:“……”
诶,他忘了这里的姑娘有多么保守!
他合拢折扇,拍了下自己的嘴,悻悻出去“运腊肉”。
南宝衣更加不明白了,“二哥哥,我竟不知,你还卖腊肉呢。是你亲手腌制的嘛,味道如何?可否送我一条,拿回去尝尝?”
“不给。”
萧弈拒绝。
南宝衣不满地剥了一颗绿仁果。
啧,二哥哥真小气……
枉她天天派人给他送玉米汁,难道那么多壶玉米汁,都抵不过他腌制的一条腊肉吗?
她傲娇道:“二哥哥,我以后都不会给你送玉米汁了!”
萧弈:“……”
那可太好了!
沈议潮轻咳一声。
这俩货眉来眼去的,当他不存在呢?
他出声道:“薛家送来请帖,证明薛定威认可你的实力。这次请你赴宴,是为了给你效忠他的机会。如果你依旧不肯投诚,那么无疑,他会借着这次宴会,诛杀你。”
南宝衣看着那封大红请帖。
瞧着漂亮,没想到,竟然是一张鸿门宴的请帖……
她轻声道:“既然杀机四伏,那么二哥哥可不可以不去呢?”
“不去,是示弱,是心虚。”沈议潮掷地有声,“所以他不仅要去,还要高调倨傲地去,叫薛定威摸不清他的底牌。如此一来,接下来至少大半年,他不敢贸然出手。大半年时间,足够发展势力。”
他分析缜密,一针见血。
南宝衣点点头,郑重地凝视萧弈:“二哥哥,我陪你去!”
萧弈漫不经心地翻着书。
闻言,从书卷中抬起头。
书案对面的小姑娘,戴着红宝石流苏步摇,小脸白嫩娇美,犹如锦绣芙蓉,灼灼其华。
丹凤眼明媚入骨,盛满了难得的勇气。
她想保护他……
萧弈弯唇。
他合上书卷,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男人的事,女人掺和什么?乖乖在府里待着,夜宴回来的时候,哥哥给你带辣炒田螺。你爱吃那个。”
南宝衣有点不开心。
从前总盼着抱权臣大人的金大腿,但如今,她掌控着玉楼春的百晓生消息渠道,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软弱无能的姑娘。
她,也想尽己所能地帮他啊!
萧弈和沈议潮去内室议事,南宝衣看着书案上的请帖。
她瞄了瞄左右无人,于是鬼使神差地翻开。
请贴上有夜宴流程。
其中一项,是薛家大小姐主持的,号召蜀郡贵女,捐赠珠钗首饰,然后当场拍卖,把拍卖得来的银钱用于救助今春大雪造成的灾祸。
南宝衣暗暗记下夜宴的时间地点,又把请帖放回原处。
她从朝闻院出来,没走多远,就撞到了南胭。
少女身穿素衣,眼圈通红,定定注视着她。
显然,是特意站在这里等她的。
南宝衣微笑:“姐姐重孝在身,怎能随意行走?万一冲撞了府里的长辈,姐姐担待得起吗?”
“这里没人,你少跟我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南胭声音沙哑,“你先是毁我兄长前程,害他疯疯癫癫,如今又害死我娘,南宝衣,你好狠!”
南宝衣歪头,依旧微笑,“姐姐从前谋害南家万亩桑田的时候,利用夏晴晴屡次三番害我的时候,南景在玉楼春买凶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们会有今天这步田地?”
“我们是害过你,可那又如何?你不是没有中计吗?!”南胭歇斯底里。
南宝衣冷笑。
没有中计,所以就不用受到报复吗?
可万一她中计了,万一她真的被夏博闻玷污,真的被南景买凶杀害,她找谁说理去?
她语气冷漠:“南胭,你我之间的恩怨纠葛,远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对你,我做不出以德报怨的事。你害过我,就该承受我的怒火。”
她错身而过。
南胭转身,忽然笑了:“你是不是觉得,背靠萧弈,就可以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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