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萧弈轻而易举地帮她上好弦。
南宝衣又犯了难。
她前世跟西厂总督学过射艺,但大弩这种东西,她真没碰过。
她纠结:“这玩意儿,怎么射出去?”
萧弈不悦:“小姑娘家家的,说什么虎狼之词?”
南宝衣:“……”
有时候,她不是很明白权臣大人在想什么。
萧弈认真地站到她背后,双臂绕过她,把着她的手,放在机械扳机上。
他弯着腰,几乎和南宝衣面颊相贴。
他嗓音清润如水:“弩和弓不同,这是扳机,握住它,可以轻易射出弩箭,因为不会抖动,所以更容易命中目标。”
南宝衣握着扳机,掌心汗津津的。
权臣大人教得很认真也很耐心,可是为什么她有点心猿意马……
他的脸就贴在她的脸旁边,近得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这是望山,用来瞄准方向的准物,可以借助它,决定弩抬高的角度。”
萧弈眯了眯眼。
程德晋已经领着一队人马,疾驰到了饮马桥上。
眼看着他即将奔过饮马桥,萧弈沉声下令:“射!”
南宝衣立刻回过神。
她眯了眯丹凤眼,冷静地通过望山瞄准石桥。
她毫不迟疑地扣动扳机。
带着火焰的弩箭,立刻呼啸着离弦而去!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死死盯着黑夜里疾飞而去的那团火焰,直到火焰被弩箭撞进桥下!
四周仿佛寂静了一瞬。
片刻,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陡然响起!
整座饮马桥轰然倒塌!
那队人马惨叫着被卷进冲天的火焰里,与炸开的石头一起坠进长河,连逃跑都做不到!
而爆炸的前一瞬,萧弈及时捂住了南宝衣的小耳朵。
南宝衣看了片刻,心中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升起别样的兴奋。
她仰起小脸,是求表扬的神情:“二哥哥,我是不是很厉害?”
萧弈挑了挑眉。
小姑娘从未接触过青铜弩,却能在第一次使用时,就如此得心应手,轻而易举命中目标。
他以为她不行的。
所以刚刚,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补救的准备。
薄唇抿起浅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娇娇自然是最厉害的。”
“有多厉害?”
“比哥哥还要厉害。”
南宝衣顿时欢呼雀跃。
比权臣大人还要厉害,那真的是很厉害了!
她心中美得很,因此下山时,连脚步都轻盈许多。
萧弈跟在后面,看她提着裙裾穿过荆棘小径,嘴里哼着童谣,腰肢轻摆,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臭美得要命。
然而她没能开屏多久,走着走着,就被荆棘勾住了纱裙。
轻纱质地的裙摆,稍微勾一下,整个就破了。
“嗤啦”一声响。
漂亮如云朵的三层轻纱,被勾下长长的大块布料。
四周寂静了一瞬。
暗卫们训练有素地背转过身,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南宝衣缓缓低头。
纱裙只剩下及膝的长度。
她穿在里面的大红鸳鸯印花绸裤,很乡土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这条裤子的布料是亲戚送的,祖母命人给她和珠珠一人做了两身里衣,但她嫌弃老土,一直没穿过。
今夜出门急,她的衣柜又太大,一时找不着里衣放在哪儿,赶时间随手一抓,就抓到了它。
她以为穿在里面别人看不见,没想到……
她轻轻蹭了下绣花鞋。
嘤,她的小仙女形象!
萧弈盯着那丑丑的绸裤看了半晌。
眼见着小姑娘要哭出来了,他收回视线,褪下大氅,不动声色地给她裹上。
他一手揽过她的背,一手穿过她的膝盖窝,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山下马车走去。
南宝衣窝在他怀里,羞赧地不敢抬起头。
被勾破的纱裙,长长拖在她的身后。
月色下,宛如东海鲛人拍打过海浪的鱼尾,纯洁而美好。
南宝衣低声:“二哥哥,这大红绸裤不是我的,是荷叶的,我借来穿穿……”
萧弈:“哦。”
南宝衣:“……”
这“哦”的语气,真是充满了不信任。
萧弈本事卓绝。
他没有惊动松鹤院任何人,就把南宝衣和那些锦盒送进了她的寝屋。
两人站在窗畔告别。
南宝衣把大氅还给他,小脸上流露出一丝舍不得。
和二哥哥在一起的时光,是那么的快乐,她竟不想离别了。
她稚声:“二哥哥,明天我去朝闻院,跟你一起读书。”
萧弈弹了弹她白嫩的额头,问道:“娇娇的射艺,是跟谁学的?”
“说来二哥哥不信,我是在梦境里,跟西厂总督学的。他叫顾崇山,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顾崇山……
萧弈眼底情绪翻涌。
西厂总督,确实名叫顾崇山。
所以南娇娇的那个梦境,真的是她经历过的前世?
南宝衣揪了揪襦裙系带:“说来好笑,因为顾崇山的庇护,我才没有在宫中被欺负死。可我梦境中的死亡,却也是因为他才间接导致……”
萧弈注视着她。
她笑容黯淡,清润的瞳珠灰蒙蒙的,像是乌云遮蔽了明月。
他忽然捏住她白嫩的下颌。
他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他凝视着她的丹凤眼,笑容温柔:“前尘缥缈,今生可期。从今往后,娇娇的梦境,由哥哥守护。所以,今后的每个夜晚,都只许梦见哥哥,好不好?”
南宝衣瞳珠微微放大。
心跳在对视的刹那,骤然失衡。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脑海一片空白,莫名其妙就点了头。
她看着萧弈翻窗而出,炽热的红晕悄然爬上面颊,任寒风呼啸,也无法消退分毫。
荷叶在松鹤院外等小主子回家,左等右等等不到,忧心忡忡地回来时,突然愣住。
她家小姐不知何时回来的,站在窗畔西子捧心,正对着月光痴笑。
视线往下,她家小姐的襦裙竟然破了大半!
活像被糟蹋后的样子!
荷叶如遭雷劈,一个箭步冲上去,抱着南宝衣哭得欲死欲活。
“我可怜的小姐啊!您才豆蔻之年,怎么就被歹人糟蹋了!奴婢都说不要出去不要出去,哪有姑娘家夜间出门的道路?呜呜呜!”
南宝衣摸了摸额头,含羞带怯地笑了两声。
荷叶嚎啕大哭:“竟是连神智也错乱了!小姐,我苦命的小姐!”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24章 萧弈,拿开你的手
她嚎丧似的。
南宝衣回过神,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脑袋:“一天到晚,乱想些什么呢?我和二哥哥在一起,怎么会被人糟蹋?”
荷叶“啊”了声。
她摸了摸脑袋,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竟是奴婢多虑了……二公子的身边,确实是天底下顶顶安全的地方。”
主仆俩走进内室,荷叶才看见堆积着的上百个锦盒。
大大小小,光是看包装就觉得很贵重。
她好奇:“这些都是什么?”
南宝衣捡起一只檀木盒子,大大方方地塞她怀里,“这些都是二哥哥买的。这只檀木盒子里面是一对翡翠镯子,成色不错,送给你。这些锦盒你拆着玩儿吧,若有喜欢的就自己留下,不喜欢的,拿去赏给院里的丫鬟,每人一件儿。哦,那颗蓝宝石不要动。”
她伸了个懒腰,去隔壁耳房沐身。
荷叶打开檀木盒子。
她猛吸一口气,又激动地重重掩上盒子。
岂是成色不错,这翡翠镯子,起码价值千两!
她捂住胸口,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
她扑进锦盒堆里,拆了一盒又一盒,越拆越呼吸不过来。
这些可都是宝贝,二公子竟然对小姐如此大方!
“呜呜呜……人家也好想要哥哥!”
荷叶仰天长啸。
次日。
萧弈来松鹤院请早安。
跨进院子时,季嬷嬷正在浇花,余光瞥见他,一盆水直接往他这边泼了来。
他侧身避开,水珠溅湿了袍裾。
季嬷嬷福了一礼,似笑非笑:“一时手滑,给侯爷赔罪了!”
萧弈面无表情地掸了掸锦袍,朝花厅而去。
季嬷嬷冲他背影啐了一口。
旁边的小丫鬟很是不解:“嬷嬷今日是怎么了?以往,您很敬重侯爷的。”
“呸,什么侯爷!”
季嬷嬷盯了眼萧弈手背上那若隐若现的红唇印,满脸都是鄙夷。
他们南家也算消息灵通,今儿晨起,她服侍老夫人梳头时,听外面的丫鬟说,昨夜靖西侯携美同游,共赴夜宴。
据说还是玉楼春那个不要脸的小妖精!
她和老夫人都不愿意相信。
毕竟萧弈可是在老夫人面前亲口说过,此生绝不纳妾,只宝衣姑娘一人,怎么可能做出携美同游的风流事呢?
可她们说的有鼻子有眼,说那小妖精,把红唇印都留在了靖西侯的手背上,那叫一个风流香艳!
刚刚,她果然看见萧弈手背上有个红唇印!
他对得起宝衣姑娘!
萧弈跨进花厅门槛。
花厅里坐了一圈女眷,却独独没见南娇娇。
许是因为昨夜闹得太晚,小姑娘还未醒。
想着小姑娘酣睡时的娇憨模样,他薄唇不禁抿起轻笑,朝上座的老夫人拱手作揖,“请祖母安。”
花厅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老夫人冷笑两声:“老身可当不起靖西侯的请安。”
萧弈抬眸。
老人家眉梢眼角都是不悦,好像他欠她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明明昨日还对他和颜悦色的……
江氏抱着几幅画卷,含笑打开:“婆母,这是我娘家侄子的画像,三个侄子都是一表人才,虽然自幼学武,但品格相当不错,绝不会欺负姑娘家。您若是满意,改日我把他们喊过来,叫娇娇相看相看。”
程叶柔甩了甩绣帕,笑容温和:“若是镖局的三位公子不成,正好我认识些官夫人,都是书香门第、家世清白的官宦世家,她们早就听说娇娇的美名,很想与咱们家结亲呢。”
萧弈:“……”
给南娇娇相看人家?
不都说好了,他是内定的五姑爷吗?
正疑虑时,南宝衣脚步轻盈地来了。
她讨喜地向长辈们请过安,又转向萧弈,笑容甜甜地福了一礼:“二哥哥万福金安!今天的二哥哥依旧俊美潇洒,风姿卓绝!”
萧弈正要去扶她,老夫人不悦:“萧弈,拿开你的手。”
南宝衣狐疑地望向老夫人,“祖母,您怎么凶二哥哥呀?”
“为什么凶他?”老夫人气得不轻,“你看看他手背上,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南宝衣望去。
权臣大人的手背上,赫然是一道红唇印记。
貌似……
是她昨夜留下的。
老夫人痛心疾首:“娇娇儿,你二哥哥昨夜带着小妖精,大刺刺跑到人家夜宴上,还留下了这般印记!这两人真是……真是有伤风化,不知廉耻!”
如果萧弈不曾表露对娇娇的心思也就罢了,可他明明答应了今后只有娇娇一人,结果呢?!
南宝衣默了默。
诶,她居然被祖母骂成小妖精!
但她绝不能承认昨晚的小妖精就是她,否则叫祖母知道她穿成那样跑出去参加夜宴,定然是要揍她的。
她咳嗽一声,走到老人家身侧,温柔地为她顺气,“祖母,二哥哥年少热血,携美同游也不失为一桩风流韵事,您何必动怒?”
老夫人满脸一言难尽。
娇娇儿对萧弈明明存着心思,可她竟然这么大度的?!
她握住南宝衣的小手,正色道:“娇娇儿,他若是把那小妖精娶进门当小妾,你也能忍?!”
南宝衣温声:“瞧祖母说的,男人三妻四妾,这很正常嘛!”
老夫人:“……”
完了,她的娇娇儿,怕是傻了。
正巧,南承礼也来松鹤院请安。
他并不知道萧弈和南宝衣的事儿。
请过安后,他喜气洋洋地朝萧弈捣了一拳:“二弟,真有你的!听说你昨夜携美同游,还狠狠挫了薛都督家那位胖姑娘的脸?玉楼春的寒老板可是出了名的高贵冷艳,二弟艳福不浅啊,不如早点娶进门,也好为你开枝散叶?”
老夫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沉下去。
她冷声:“承礼,你过来。”
南承礼笑呵呵地走到她跟前,“祖母?”
老夫人抄起拐杖,狠狠往他身上打:“我叫你艳福不浅!我叫你开枝散叶!你是不是想气死祖母?!”
没见过这么着急,帮妹妹找情敌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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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25章 不及娇娇美
南承礼莫名其妙挨了几棍子,悲催地拱手作揖:“祖母,孩儿错了。二弟年少热血,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不应该耽于儿女情长。咳,二弟啊,你今后可得悠着点儿。”
他回到座位,南广又笑眯眯地进来了。
“给母亲请安。在前院照顾景儿,多耽误了些时辰。”
他拱了拱手,又转向萧弈,“听说二侄子昨夜携美同游,还大张旗鼓地打了薛大都督的脸面?呵呵,不是我这当长辈的数落你,少年轻狂要不得哦!薛大都督,那是咱们家能得罪得起的人?他要把胖女儿嫁给你,你娶了就是,何必非得跟他作对?那可是镇西大都督的千金,你入赘都不为过的!”
他一副夸张语气,恨不能萧弈赶紧入赘薛家。
只要萧弈入赘薛家,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策马奔腾了!
“老三,你过来。”
老夫人沉声。
南广喜气洋洋地走过去:“娘!”
老夫人抄起拐杖,狠狠给了他两棍子,“你以为萧弈跟你一样,是个窝囊废?!叫他入赘,你怎么不去给人入赘?!”
南广吓得急忙躲到南宝衣身后,“娘,我错了,我错了!”
这么说着,却在心里犯嘀咕。
要是柔柔让他入赘程家,他二话不说立马拎包入赘。
那可是太守府啊!
对于萧弈不能入赘薛家,南广深表遗憾。
老夫人气得不轻。
一个二个的,都不叫她省心,果然还是孙女和儿媳妇贴心!
她冷眼睨向萧弈:“那玉楼春的小妖精,美不美?”
萧弈:“……”
这道题,是送命题啊。
半晌,他正色道:“不及娇娇美。”
这话还像句人话。
老夫人心里熨帖了两分,又道:“可知错?”
萧弈瞥了眼南宝衣。
小姑娘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丹凤眼水汪汪地凝视他,像是生怕他说出真相出卖她似的。
他薄唇抿起浅笑。
他是个男人。
哪怕自毁名声,他也不会叫南娇娇承担过错,被人责骂。
他面色如水,“知错。我不该带着小妖精赴宴,不该风流纨绔好色成性。请祖母责罚。”
金相玉质的青年,坦坦荡荡光明磊落,认错的态度是很好的。
老夫人不好再罚他,摆摆手,叫他回座。
萧弈坦然落座,端起侍女送上来的茶盖碗。
描金玉碗恰似琥珀,新茶沉浮犹如碧玉,茶香缭绕扑鼻。
他莞尔:“雀舌?”
雀舌是很难得的芽茶,古人有诗云:“玉壶烹雀舌,金碗注龙团”,它是很贵重的茶叶,最讲究一个“嫩”字。
老夫人是爱茶之人,笑道:“满座人里,就你有眼力。今春的雀舌,快马加急从黔北送来的。尝尝。”
“嘶……哈!”
南广已经一口气饮了个底朝天。
他咂咂嘴:“母亲,你刚刚说什么舌?”
老夫人看见他就烦。
牛饮一气,白白浪费她的好茶。
她吩咐道:“来人啊,把三爷的茶换了。”
侍女立刻给南广换上一盏最寻常不过的绿茶,市井茶铺里三文钱一碗的那种。
南广毫不嫌弃地喝了大口,赞叹道:“母亲,还是这茶喝着带劲儿!喝完了的茶底,还能拿回去炒蛋吃哩!”
程叶柔自觉丢人,默默别过脸。
南宝衣同样觉得丢人。
她转头,看萧弈品茶。
权臣大人今日穿着家常章丹黄锦袍,品茶的姿态充满了美感,比她爹爹养眼多了。
看着看着,她生出些许内疚。
都是因为她,今日二哥哥才会被祖母数落。
于是她吩咐侍女:“去小厨房端一壶玉米汁,二哥哥喜欢喝那个。”
听见“玉米汁”三个字,萧弈托着茶碗的手,微微一抖。
南宝衣眉眼弯弯地托腮,“二哥哥,我还算体贴吧?”
被满厅人盯着,萧弈一字一顿:“娇娇真是……十分体贴。”
这姑娘,就不能彻底忘了玉米汁吗?!
厅里正说着话,季嬷嬷从外面进来。
她脸色难看:“老夫人,府里来了人,说是如意典当铺的。”
“典当铺?”
老夫人愣了愣。
来人是典当铺的老板娘。
她打扮利索,笑着福了一礼,“请南老太君安!今日登门,实在是情非得已,乃是因为府上姑娘,在我铺子里赊欠首饰的缘故。”
江氏道:“我们府里的姑娘,并不缺珠钗首饰,怎么会在你铺子里赊欠?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高娘子呈上一封借条,“这是贵府的南胭姑娘亲手写下的借条,约定今日清晨返回首饰,可我在铺子里左等右等,却怎么也等不到她。我担心她出了事,因此特意登门探望。”
厅中人表情各异。
什么登门探望,这高娘子分明是上门要债的。
他们家百年清誉,从没被人上门讨过债,没想到头一回,竟然是因为南胭。
老夫人脸色难看。
南胭,真是给她长脸!
她心中怄火,吩咐侍女:“去,把南胭叫过来。”
两刻钟后,南胭眼圈红红地过来了。
她柔柔弱弱地福身请安,还没开口,高娘子皮笑肉不笑道:“南胭姑娘,你从我铺子里借的那些珠钗首饰,打算何时归还?”
大庭广众被讨债,南胭脸颊发烫。
她垂着眼帘,把包好的首饰还给高娘子。
高娘子打开检查,随即朗声道:“南胭姑娘,最贵重的那根宝石簪子,不知去了何处?难道你想贪了不成?”
南胭死死捏着双手。
如若从前,她岂会在意那根小小的宝石簪子,不过是因为如今落魄,才去典当铺借来首饰撑撑门面!
可这小小的典当铺妇人,竟也敢非议自己!
她脸色如滴血般通红,正要反驳,程叶柔开了口:“素儿,领高娘子去外面结银子。那根宝石发簪多少银钱,两倍赔给她就是。”
侍女笑着应好。
高娘子欢喜地和侍女离开花厅,只剩下南胭尴尬地杵在原地。
程叶柔轻抚茶碗,“做错事,昨夜回来时就该告诉我,我也好提前替你还了银子,省得连累全家名声。你倒好,不声不响地回了寝屋,如今大清早被人上门讨债,名声传出去,好听吗?!”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26章 程家又来退婚了
她声音清越,却透着严厉。
南胭的泪珠子在眼眶打转,可怜兮兮地望向南广,“爹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像娇娇和四姐姐那般,有许多金钗首饰,可我与她们同龄,我也想打扮自己……”
女儿梨花带雨,渐渐哭成了泪人。
南广心疼坏了。
他温声道:“柔柔,胭儿年纪小,不懂事也是有的。你是她母亲,得帮她置办些首饰才是,你看她穿得如此素净,身上一点儿珠钗都没有,哪像是咱们府里的姑娘?”
程叶柔冷笑:“你就不问问,她昨夜出府,都干了些什么?”
“干了什么?”
“她姨娘新丧,她却打扮得花枝招展,跟程德语孤男寡女共乘一车,前往薛家参加夜宴!阿广,这是小姑娘家能干出来的事儿嘛?她不懂事,别人还以为是我教得不好呢,果然天底下,后娘才是最难当的!”
程叶柔说着说着,捂着帕子委屈地哭了起来。
新婚燕尔的,南广正与她如胶似漆,哪舍得她哭。
他连忙训斥南胭:“胭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姨娘才走多久,你怎么能外出参加宴会呢?别人要骂你不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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