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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嫂子慎言。”程叶柔温声,“锦官城的官家贵女多不胜数,你又何必专挑南家的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堂堂太守府,觊觎南家姑娘的嫁妆呢。”
被戳穿心事,黄氏彻底恼了。
她笼着宽袖,“噌”地站起身。
往外走出两步,她转身端起那盏甘草汤水,故意当着南家女眷的面,如同祭奠般泼在地上。
她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江氏轻笑:“堂堂太守夫人,半点儿气量也无。”
她招了招手,两名侍女立刻收拾起地面。
老夫人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南胭,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与南胭说。”
江氏等人走后,南胭红肿着一双泪眼,恭敬地在老人面前跪下。
她仰起头,脸上满是孺慕,嗓音娇弱细媚:“祖母……”
“你知道,这些年来,我始终不喜欢你的姨娘。”老夫人沉声,“当年你父亲订了宋家的亲事,我特意把你姨娘叫到府里,给了她两万两纹银,请她离开锦官城,去别处谋生。她收了银子答应得好好的,转眼却又勾上你父亲。这般言而无信,实在令人鄙夷。”
南胭细声:“姨娘出身三教九流,未曾读过书,因此做事小家子气了些,请祖母勿要怪罪。”
“你倒是读过书,可青城山桑田一事,不正是你的手笔?”
老人的声音很是平静,甚至连诘问的意思都没有。
南胭的后背,却沁出一层冷汗。
她小心翼翼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老人。
原来,她知道青城山桑田一事,是她的手笔。
她嗫嚅:“是南宝衣告诉祖母的吗?祖母,她冤枉我……”
老夫人讳莫如深。
这个消息,是她花重金,托人从百晓生那里买来的。
她淡淡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我们南家,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祖母!”南胭泪如雨下,娇弱无依地抱住她的腿,“同样都是您的孙女儿,可您这么多年,从未抱过胭儿,逢年过节,也从未跟胭儿团圆过……孙女儿委屈!我与姨娘根本没什么感情,我对祖母,才是真正的孺慕敬重!”
她哭得十分厉害。
因为她知道,要想继续在南家待下去,就得讨好这个老太婆。
老夫人始终面色冷淡:“放心,把你叫进来,不是为了跟你算账。”
南胭怔住。
老夫人慢慢道:“东街米铺的董老板,曾受过我南家的恩惠。他如今年方二十容貌俊秀,尚未娶妻,家中薄有资产,一直想与我南家结亲。我会给你置办一笔嫁妆,让你嫁去他家。从今往后,好好与他过日子。”
南胭跪坐在地,拼命摇头。
叫她嫁给米铺老板?!
她可是锦官城赫赫有名的才女,怎么可以嫁给米铺老板?!
别人会看不起她的!
季嬷嬷不顾她的大哭大闹,示意丫鬟把她拖出去。
花厅渐渐安静。
季嬷嬷亲自替老夫人揉着额角,温声道:“您为小辈操碎了心。”
“到底是老三的血脉,我又能怎么办呢?”老夫人感慨,“那董老板老实温厚,不会苛待她。嫁给他,是她的福气。怕只怕,她不仅不肯领我这份好心,还要怨恨我妨碍她的前程哩!”
“您为她安排好姻缘,已是仁至义尽。她若不领情,也怨不得您。”
光影斑驳。
老夫人疲惫地抬起手,示意季嬷嬷退下。
她看了会儿红漆槅扇边的两排身高刻痕,眼神渐渐柔和。
慢慢的,她望向屋外。
屋外里种着一株枇杷树,是老头子还活着时,亲手种下的。
二十多年过去,如今枇杷树已亭亭如盖。
今冬开尽的枇杷花,在春风中摇落满地。
她听着风,看着树,想着她的孙女们儿,想着故去的老头子,心中渐渐十分温柔平和。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30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
南宝衣做贼似的趴在照壁后面,目送南胭被丫鬟架走。
走出去老远,还隐隐能听见她的大哭大喊。
“小姐,您看什么呢?”
荷叶抱着一件桃花红细绒披风突然出现。
南宝衣吓了一跳,小声道:“我刚刚躲在花厅外面,听见祖母说,要把南胭许配给东街米铺的董老板。”
“董老板?”荷叶比她记事,“他曾受过府里的恩惠,在锦官城开了一家米铺,年方二十容貌俊秀,如今也算薄有资产的小财主。南胭嫁过去就是当家夫人,不委屈。”
说着话,替南宝衣系上斗篷。
南宝衣没吭声。
她们都觉得这是一门好婚事,可南胭未必觉得。
她只会认为,董老板配不上她。
“荷叶,你去前院告诉红儿,让她最近几晚多注意南胭的动静。”南宝衣摘下荷包交给荷叶,“再让她拿这些散碎银两,去打点巡夜的婆子、护院,让他们别管南胭的去留。”
荷叶愣住。
她捧着荷包,“小姐的意思是……南胭会逃跑?”
南宝衣认真点头:“她不甘心嫁给米铺老板,定然会私自出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会去找程德语。”
南胭一心一意,只想嫁进高门大户。
哪怕,是做妾。
荷叶郑重地点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诚如南宝衣所料,当夜,红儿就从前院带了消息来。
“奴婢的妹妹随时盯着南胭,就在刚刚,看见她偷偷收拾了包袱,料想她今夜就要潜逃出府,因此特意来告知小姐。”
南宝衣穿着单薄的丝绸寝衣,正坐在妆镜台前梳理檀发。
闻言,她放下玉梳,迫不及待地起身:“我去看看!”
她跑得太快,荷叶没拦住。
她只好匆匆拿起一件斗篷,跟着跑了出去。
前院有座假山。
假山上设有凉亭,因为地势高,所以能够俯瞰大半座前院。
今夜月色澄明,星辰数粒。
南宝衣登上凉亭,瞧见远处灯火连绵。
荷叶给她裹上斗篷,“夜间天凉,小姐怎的一点儿也不在意身体,若是染上风寒——”
“嘘!”
南宝衣指向一个方向,“你看。”
荷叶好奇望去。
只见廊庑灯火幽微,一道人影推门而出,隐隐绰绰背着个包袱,做贼似的东张西望。
“是南胭?”她不可思议,“小姐料事如神,她真的要跑了!”
南宝衣轻笑:“聘为妻,奔为妾,她不跑兴许还能翻身,这般主动地送到程德语面前,不被轻贱才怪。程家容不下她,她却看中了程家的富贵和权势。等着吧,她一定会把程家搅个底朝天。”
前世,她为程家妇。
孝敬公婆,讨好夫君,举步维艰。
今生,南胭为程家妇。
她很想看看,南胭是否能做得比她好。
挂在六角凉亭下的灯笼,轻轻摇曳。
南宝衣捏在指尖的绣帕,被长风卷走,在半空中翻飞旋转。
“起风了……”
途径假山小径旁的青年,注视着面前飞落的绣帕,顺势握住。
绣帕上染着浅浅的芙蓉花香,是他熟悉的味道。
他抬头。
明月当空,春雪漫天。
少女凭栏而立,纷飞的鸦青长发宛如墨笔勾勒,写尽轻狂。
云烟粉的缎面斗篷被吹得猎猎作响,薄薄的丝绸寝衣贴在肌肤上,隐约可见细腰长腿的美好轮廓。
他嗅了嗅绣帕,薄唇抿起弧度,转身拾阶而上。
十苦要跟上去,被十言重重拍了下后脑勺。
他不忿地捂住后脑勺:“你干嘛?”
十言抱剑,悠闲地靠在假山上,“爱惜生命,从你我做起。”
六角凉亭。
南宝衣目送南胭翻墙过院,抚了抚斗篷,喜鹊似的自夸:“今夜又成就一段姻缘,我这小红娘果然称职。”
荷叶撇嘴。
别家红娘牵红线,收的是银钱。
她家小姐牵红线,收的是人家的命。
南宝衣兴致很高:“我促成了那么多姻缘,却不知自己的姻缘在哪里,今夜凭高远眺,令我感触很多。荷叶,我给你吟诗一首吧。”
荷叶注意到突然造访的萧弈,正要提醒自家小姐,却见萧弈示意她噤声。
南宝衣已经吟诵起来:“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无人识……”
她如今豆蔻梢头初长成,也是养在深闺无人识啊!
她迈着莲步,含羞带怯地摸了摸小脸:“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念着念着,她小脸红透,连睫毛附近都染上了桃花红。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双手捧脸,娇羞地低笑出声。
荷叶:“……”
好了,她家小姐又傻了。
看那春风满面的,就知道她想的定然不是好事。
轻笑声突然自背后传来。
南宝衣回头,看见权臣大人正朝她笑。
也不知来了多久!
她尴尬地靠在扶栏上:“二,二哥哥……”
萧弈直视她,丹凤眼很是温柔:“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明明是在接后面的诗,但不知为何,南宝衣脸红心跳得厉害。
她的脸颊洇开血色,白里透红,像是含苞欲放的芙蓉。
她死死咬住唇瓣,才强忍住落荒而逃的冲动。
萧弈在石凳上撩袍坐了,吩咐荷叶:“去拿一壶茶。”
荷叶笑吟吟称是。
她没读过书,不知道小姐和二公子念的诗词是什么意思。
但听起来好有文化的样子,而且书上的东西一定都是好东西,小姐跟着二公子学诗,这是好事哩!
她走后,亭子里只剩两人。
萧弈把玩着猫眼石戒指,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小姑娘的斗篷。
斗篷虽然宽大,但还是遮不住她那身丝绸寝衣。
他淡淡道:“小姑娘家家的,穿成这样跑到前院,没规矩。”
训斥声,冲散了刚刚那令人窒息的暧昧气氛。
南宝衣乖巧:“那我先回松鹤院?”
萧弈又道:“松鹤院离得远,这么走回去,会着凉。你上次搬出去时,有些衣物落在了朝闻院,不如与我一道回朝闻院。正好我新得了一本诗集,风格淡雅,娇娇应当喜欢。”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31章 用脸蛋蹭了蹭他的掌心
南宝衣怔了怔。
长夜笼火,被权臣大人直视双眼,她的心跳微微失衡。
她绞着细白手指,脸颊渐渐爬上红晕,细声道:“正好我也没有睡意,那就与二哥哥一道回朝闻院吧。诗集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朝闻院灯火通明。
南宝衣换了身单纱袄裙,坐在青铜镜前,本欲梳理云髻,拿起桃花木梳,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放下了木梳。
她捋了捋檀发。
她自幼就注意精心保养,长发铺散在腰际时,十分齐整顺滑,灯火下黑亮如丝绸,更显小脸精致白嫩。
她抿了抿淡粉唇瓣,来到大书房。
权臣大人临窗而坐,正翻看账册。
“二哥哥。”
她嗓音清甜,很是温柔。
萧弈望去。
小姑娘的青丝整齐地披在腰间,模样像是精致的瓷娃娃,令他生出金屋藏娇的心思。
他很快收敛了眼眸里那汹涌的暗潮,朝她推了推小佛桌上的一本诗集,“给你。”
南宝衣坐到罗汉榻上,随手翻了翻。
她道:“二哥哥叫我来朝闻院,还真是为了给我诗集啊……”
萧弈挑眉:“不然你以为,叫你来干什么?”
南宝衣:“……”
也说不上来是干什么,但肯定不是叫她读诗。
她心里原本煮着一锅红豆,但现在,那些煮沸的甜泡泡“吧唧”一下就碎了,如同某种隐秘的期待悄然落空,惨烈得很。
她揉着书页,悄悄横了萧弈一眼。
萧弈处理完一本账册,又翻开一本,连头都没抬:“你在瞪我?”
“没有呀,二哥哥可是侯爷,我岂敢瞪你……”
南宝衣语调天真,小脸却相当扭曲,几乎快要把书页揉碎了。
萧弈:“夜色尚早,用功吧,争取在睡前背下十首诗。我已叫人告知季嬷嬷,你今夜在朝闻院睡。明日也能早些起来,再背十首诗。”
南宝衣:“……”
诶,她的命好苦呀!
早知道权臣大人是真的叫她来背诗的,她就不来了!
平常这个时候,她一般都坐在被窝里,听丫鬟们讲有趣的故事。
她没辙,只能硬着头皮背诗。
西窗撑开,夜空明净。
一只白蛾子翩跹而来,围着小佛桌上的青纱灯罩转悠。
南宝衣背着诗,渐渐被蛾子吸引。
她捧着小脸,顽劣地对着蛾子吹气。
“又偷懒了?”萧弈抬眸,“不是说最喜欢诗集吗?”
南宝衣鼓起腮帮子,只得悻悻翻开一页书。
她小声念诵着诗歌,念着念着,眼皮子渐渐开始打架,脑袋更是小鸡啄米似的往桌案上点。
萧弈托腮,静静看着她,细数她点了几下脑袋。
“越女作桂舟……”
“摘取芙蓉花,莫摘芙蓉叶……”
小姑娘的声音透着睡意,在点了第二十七下小脑袋时,终于迷迷糊糊地朝桌案栽倒。
萧弈伸出手,及时垫在她的额前,才没叫她磕出包来。
小姑娘偏过头,用脸蛋蹭了蹭他的掌心,猫儿似的温顺。
黛青的檀发铺散在腰际,她肌肤白嫩,菱唇淡粉,豆蔻之年的少女,娇美明媚,令人心动。
她在睡梦中嘟囔:“将归问夫婿,颜色何如妾……”
萧弈替她捋开额前碎发,眼眸深沉晦暗。
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呢喃低语:“娇娇殊色,芙蓉花不及你半分。”
长夜幽静。
萧弈到底没忍心唤醒她。
他任由南宝衣枕着他的手掌,改为左手批阅账册。
姜岁寒摇着折扇进来,不禁黑了脸。
啧,大半夜的,他不过是来送本书,没想到被塞一嘴狗粮。
他献宝似的,把藏在怀里的书放在萧弈手边,低声道:“萧家哥哥好福气,真叫我艳羡。喏,这是叫你能有更多福气的宝贝,我花重金从黑市上淘来的,兄弟嘛,好东西定是要共享的,别说我不照顾你啊!”
他颠颠儿地出去了。
萧弈盯着那本书看了半晌,迟疑地翻开。
下一瞬,他猛然合上书。
这是……
他薄唇紧抿,耳尖渐渐被热血充盈。
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
姜岁寒还真是……
无微不至!
他望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小姑娘,怕她看见这玩意儿被恶心到,于是顺手将书藏进怀里,继续审阅账册。
夜还很漫长。
另一边,南胭逃出南府后,独自跑到程家后门,守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终于被允准进入。
奴仆带着她七拐八绕,来到了程德语的寝屋。
程德语端坐在灯火下,正翻看史书。
因为白天挨了揍,他那张温润的面庞颇有些红肿狼狈。
听见南胭进来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冷淡道:“你来做什么?白日里,我家已经向你家退了亲。”
南胭“噗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她泪如雨下:“程哥哥,胭儿已经无路可走!请程哥哥收留!”
程德语眉头狠狠一皱。
他沉声:“无路可走?什么意思?”
“我是被退过婚的姑娘,又因为那夜的误会而声名狼藉,天底下还有谁肯要我?南家欺负我没有姨娘疼爱,于是要把我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做填房,好收取一大笔聘礼……
“程哥哥,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于是就逃了出来……我走投无路,只好来投奔你。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善良的人,一定会保护弱小的,是不是?”
南胭哽咽着,梨花带雨的模样十分惹人怜惜。
尤其是望向程德语的眼神,仿佛他就是她的神,她的天。
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很好。
程德语神色松动,亲自扶起她,“你不必如此,坐着与我说话吧。那南家人,当真要用你换取聘礼?”
“是!”南胭拿帕子捂着嘴,“可是程哥哥,我宁愿做你的妾,也不愿意去当那种男人的正头娘子!”
程德语眼底掠过满足。
今日白天在南府所遭受的耻辱,令他难受了一整天。
他是官家嫡子,怎么能被商户女嫌弃呢?
今夜南胭这般表现,才是正常的。
南胭虽然名声毁了,但毕竟年幼,在身边养两年,等风头过去,也就没什么了。
而且,她确实美貌多才,很适合当红袖添香的小妾。
他点点头,正色道:“南家人作恶多端,迟早会有报应。你曾是我的未婚妻,我对你,总是有几分情意的。你若执意要当我的妾侍,我收留你就是。只是你还未及笄,有些事情,得等你及笄之后再做,你不要心急。”
说完,颇有君子之风地拿起书卷,一副坐怀不乱的姿态。
南胭嘴上感激涕零,心底却暗暗冷笑。
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也好意思装模作样。
但是不必付出清白,就能做太守家嫡公子的妾侍,对她而言倒也划算,将来找准机会借子上位,对她而言并不是难事。
她不会放过南家人,更不会放过南宝衣!
她安安稳稳地在程家住下了。
次日。
南宝衣在锦帐中醒来时,瞧见身侧睡着权臣大人。
他靠坐在床头,和衣而眠,手里握着翻看了一半的蜀郡地理志。
清晨的光线从帐外透进来,他眉眼如山,即使与她共塌而眠,也不曾对她做什么,可见是光明磊落的君子。
而他怀里隐隐露出一角薄薄的书。
大约是什么重要的秘密文书吧。
这样放着很容易丢,南宝衣很好心地拿过来,打算帮他藏在枕下。
许是惊醒了权臣大人,他厉声:“南娇娇,放下那本书!”
南宝衣手一抖。
那本书跌落在被褥上。
正好是翻开的样子……

这一章多了五百字我的天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32章 我们家弈儿长大啦
摊开的书页上,两个小人儿衣衫不整,正在打架。
南宝衣立刻别过脸儿。
她上辈子出嫁前,祖母和二伯母曾给过她这种册子,她翻了两页就羞得不敢再看,后来被她压箱底了。
没想到这辈子……
居然在权臣大人这里撞上了!
春阳温暖,透帐而来。
绮窗撑开,轻风习习,天青色帷帐悠然摇曳。
少女穿着洁白干净的寝衣,白嫩的面颊渐渐洇出胭脂血色,光影之中,依稀可见脸皮薄薄,像是熟透的蜜桃。
她十指紧紧抓着锦被被,暗暗给自己鼓劲。
她毕竟比别人多活了十七年,怎么能被这种小场面吓到呢?
泰山崩于顶而色不变,这才是她该有的女儿本色!
思及此,她捡起那本书,体贴道:“热血方刚的少年郎,都爱看这种东西,我懂的。”
她把书塞到萧弈怀里,又学着祖母平时的慈蔼模样,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家弈儿长大啦,知道喜欢姑娘啦,真叫我欣慰啊!”
萧弈:“……”
一大早的,他家这位小芙蓉花精,是被狐狸上了身?
他握着那本书,掌心有些发烫。
放起来也不是,丢掉也不是……
半晌,他认真道:“这不是我的书。”
小姑娘睁着水润润的丹凤眼,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他抿了抿薄唇,耳根轮廓逐渐泛红,“这是姜岁寒的。”
南宝衣怔了怔。
她往帐外瞄了几眼,做贼似的压低声音:“他都那样了,还要看这种书啊?是不是为了刺激自己啊?我听人说,有的男人因为不举,于是就各种变态!哎哟,别提多那啥了!”
小姑娘生龙活虎的,眼睛里满是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光。
萧弈唇角多了些弧度。
他敲了敲她的小脑瓜,声音里藏着笑:“姑娘家家的,大清早讨论这种问题,也不害臊。起床梳妆更衣,我叫小厨房做了小葱油泼面,搭配桂花凉皮、红豆春卷和酱牛肉,都是你爱吃的。”
他起身,拿起挂在木施上的袄裙。
本欲亲自为南宝衣穿上,可是研究了一下复杂的系带,他默默地放下袄裙,唤余味她们侍奉南宝衣梳洗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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