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进来后,很没有礼貌地批评:“炭炭冒了好多烟,嬷嬷说,会冒烟的炭炭呛人,不是好炭炭哦。”
小小的少年,对她不理不睬,继续读书。
那时的她才三四岁,是全家人捧在掌心的明珠,多么骄傲啊。
她轻哼一声,蹲在炭盆边,一边吃糖葫芦,一边看他。
可是她蹲了很久,这个捡来的哥哥都只专注读书,不搭理她。
许是觉得被怠慢了,她故意把糖葫芦凑到他嘴边,“你想吃吗?酸酸甜甜的,可好吃啦!”
她虽然年幼,但她知道这个哥哥不被全家人喜欢,他一定没有吃过糖葫芦,她想馋馋他。
那小小的少年,从书中抬起一张漂亮精致的小脸。
他盯着糖葫芦看了半晌,试探着歪头咬了下来。
而幼时的她,简直一肚子坏水儿。
她不仅没让他咬着,还故意把糖葫芦扔进炭盆,开心道:“就不给你吃,就不给你吃!略略略!”
糖葫芦粘满了炭盆里的灰尘,已经不能再吃。
她还没开心多久,那小小的少年阴沉着脸,揪住她的小辫子,把她狠狠推倒在地!
他还抓了几把炭灰,残忍地抹在了她的脸蛋和新袄裙上!
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她被欺负哭了!
她嚎啕着跑出枇杷院,自那以后,就和权臣大人结下了梁子。
南宝衣回忆着,忍不住悻悻然。
幼时的自己,完全被宠坏了,竟然欺负一个没有爹娘的孩子。
权臣大人长成今天这副喜怒不定的性格,她责任很大啊!
她的愧疚又多了两分,看着萧弈静静吃冰糖葫芦的样子,温柔道:“二哥哥,你慢慢吃,你失去的童真和纯洁,我会为你补回来的。”
萧弈:“……”
他复杂地盯了眼南宝衣。
青天白日的,这小姑娘说什么胡话?
他吃掉最后一颗冰糖葫芦,淡淡道:“你哥哥的贞洁,没丢。”
“我说的是童真和纯洁!”
“简称真(贞)洁。”
南宝衣无言以对。
骏马走到长街尽头,前面突然闹哄哄的。
南宝衣手搭凉棚望去:“好像是薛都督家的马车,不知怎的被百姓们围堵了……车里坐着的,是薛家大姑娘呢。”
她跳下骏马,把糖葫芦稻草靶子往萧弈手里一塞,“二哥哥,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前面看看热闹。”
萧弈只得扶住稻草靶子,眼睁睁看她奔进人堆。
他催马走到路边儿,跨下骏马耐心等待。
南宝衣在人群中窜来窜去,终于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薛媚要做善事,于是利用薛家夜宴,请锦官城的贵女们捐赠了不少宝贝用于拍卖,再把拍卖得的银钱,用于救助在雪灾里受害的百姓。
雪灾压垮了城西不少贫家百姓的房屋,薛媚请人为他们修缮房屋,结果却修出了一堆豆腐渣房子,不仅漏风,原本完好的半边儿房顶也跟着塌了!
薛媚又在城西大摆流水宴,请贫家百姓吃饭,结果菜肴都是中看不中吃的,不仅不管饱,还被人吃出了死老鼠死蟑螂,许多百姓腹泻重病,至今没能下榻!
南宝衣听得瞠目结舌。
她还以为这薛媚,是个真心诚意要做善事的姑娘呢。
没想到,却只是图名。
现在好了,善事也没做成,名利也没捞着,兜了一大圈也不知道是图啥。
她唏嘘的时候,薛媚从车窗里看见了她。
她揪着绣帕,“远远看见这姑娘和靖西侯同乘一马,她是谁?”
她的闺中密友夏明慧,丝毫不理会外面的嘈杂怒骂,轻抚茶盖,淡淡道:“南宝衣,南家的五姑娘,靖西侯的妹妹。”
“瞧着有些眼熟,不过既然是妹妹,同乘一马也无可厚非。”
薛媚嘀咕着,从匣子里取出一封信并一只荷包,叮嘱侍女:“拿去给南宝衣,让她替我转交给靖西侯。若是我与靖西侯事成,少不了她的好处。”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36章 哥哥好看吗?
南宝衣拿到信与荷包,疑惑道:“让我转交给二哥哥?”
“小姐还说,若她与靖西侯事成,有你的好处。”
侍女行了一礼,不顾旁边百姓的指点和怒骂,转身回了马车。
南宝衣看着这两件东西。
信封是浅粉洒金的颜色,绘着点点红梅,格外温柔暧昧。
荷包用料精致、绣活儿细腻,角落还绣着一个小小的“媚”字。
南宝衣咬了咬唇瓣。
一想到权臣大人要佩戴薛媚绣制的荷包,她心里竟然很不舒服。
走到路边儿,却见权臣大人牵着缰绳,面前蹲着一圈小孩子。
都是五六岁大的小孩儿,个个捧着小脸,垂涎三尺地盯着他手里的糖葫芦稻草靶子。
一名婆婆牵着小孙子经过,从荷包里取出几枚铜钱,“小伙子,你这糖葫芦怎么卖的呀?”
萧弈横眉冷对,“不卖。”
他给南娇娇买的糖葫芦,怎么可以给别人?
那婆婆见他表情很凶,忍不住骂道:“年纪轻轻的不务正业,走街串巷卖糖葫芦也就罢了,生意来了也不做,小伙子没前途哦!”
她家小孙子嚎啕大哭:“糖葫芦,我要糖葫芦!奶奶我要糖葫芦!”
眼见着围观众人越来越多,未免以后传出“靖西侯当街叫卖糖葫芦并且欺负小孩子”的丑闻,南宝衣紧忙上前解围。
她挑了一串色红圆润的糖葫芦,亲切地递给那个小孩儿,“拿去吃,不要你的钱。”
小孩儿宝贝地抱住糖葫芦,仰着小脑袋甜甜道:“谢谢姐姐!”
南宝衣朝他眨了眨眼,暗示他也谢谢萧弈。
小孩儿歪头想了想,笑容贼兮兮的:“谢谢叔叔!”
喊完,一蹦一跳地跟着婆婆走了。
萧弈脸色阴沉。
凭什么南娇娇是姐姐,他是叔叔?!
那小孩儿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南宝衣又摘了很多串糖葫芦,分给其他嘴馋的小孩儿。
他们像是约好的一般,声音又甜又脆,还十分齐整:“谢谢姐姐,谢谢叔叔!”
喊完,在萧弈能杀人的目光里,一溜烟四散而逃。
南宝衣看着空了大半的稻草靶子,很是欣慰:“还剩二十几串糖葫芦,回府之后分给荷叶她们,不愁吃不完。二哥哥,咱们回府吧,我想喝乳鸽汤!”
萧弈面无表情地载着她回府。
午膳是余味亲自下厨做的,精美的菜肴林林总总摆了满桌。
南宝衣自个儿盛了一碗乳鸽汤,拿着白瓷小勺尝了小口,情不自禁地赞叹:“鲜!”
她喝了小半碗汤,偷眼望向萧弈。
自打回府,权臣大人就全程黑脸,仿佛她欠了他几万辆银子似的。
她想了想,讨好道:“二哥哥,莫非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早上确实没有背诗,但那是因为程德晋去玉楼春砸场子的缘故……”
萧弈吃着米饭。
这丫头不提他倒是忘了,她还没背诗。
他道:“用完午膳,把那本《乐府诗集》全部背完,什么时候背完,什么时候用晚膳。”
南宝衣:“……”
那本《乐府诗集》,得有三十多首诗呢!
她背到什么时候去!
总觉得,自己仿佛帮助权臣大人回忆起了不该回忆的东西。
碗里的乳鸽汤不再鲜美,她狰狞着小脸,“哦”了声。
萧弈又吃了一口米饭,心里那道坎终究过不去。
凭什么南娇娇是姐姐,他就是叔叔?
这不乱了辈分吗?
他正经问道:“我看起来,如何?”
南宝衣闷闷不乐:“二哥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雍容高雅笑里藏刀刀刀致命——”
啧,她好像说出了了不得的东西。
她默默闭上嘴。
一顿饭,在诡异的气氛中吃完。
南宝衣来到大书房,坐在西窗下背诗。
权臣大人不知去向,她背了两首诗,从袖袋里取出荷包和信封。
这是薛媚托她交给权臣大人的东西。
不知道他拿到手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她知道,薛都督虽然忌惮萧弈,但也十分希望萧弈当他女婿。
至于薛媚,她定然是心仪权臣大人的。
权臣大人会给薛媚回信吗?
会把她送的荷包佩戴在腰间吗?
少女趴在小佛桌上,用指头轻轻戳着荷包,心里面十分别扭。
早春的风透着料峭寒意,不知是谁在树枝上挂了碎玉檐铃,发出清脆的泠泠撞击,平时听来十分悦耳,可是南宝衣听来却更添焦躁。
她心里明白,这两样东西,在回府前就应该交给权臣大人的。
但骨子里,却满是不情愿……
正揉着书纠结时,有人挑开珠帘。
她望去。
“呃……”
权臣大人穿着单薄的暗红色丝织上襦,衣领微微敞开,健硕的胸肌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
金簪松松垮垮地束着长发,容貌英俊,骨相流畅,犹如金相玉质。
他坐到圈椅上,长腿慵懒交叠,单手支颐,神情很是冷峻矜贵。
他睨着她,喉结微微滚动。
性感到爆!
南宝衣先是“呃”了一声,继而强烈怀疑,他被寒烟凉传染了!
她拧着小眉头嘀咕:“春天果然到了……动物们都已经开始准备交配。”
萧弈薄唇含笑:“哥哥好看吗?”
被喊成“叔叔”,他心里很不爽啊。
得向南娇娇证明,他举世难寻的年轻和美貌。
南宝衣不自然地避开视线,“好看自然是好看的,可是穿得这样清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勾搭什么人呢。”
萧弈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注意到小佛桌上的信封与荷包,他来了兴致,“那是什么?”
“不是给你的!”
南宝衣急忙搂到怀里。
半晌,面对萧弈淡淡的注视,她只得不情不愿地撒开手,“给你给你,都给你!”
萧弈接住她扔过来的信封和荷包。
信封是浅粉洒金的,还细细熏了花香。
他望向南宝衣。
少女做贼似的,急忙竖起诗集挡住小脸。
萧弈捏了捏信封,薄唇不觉噙起轻笑。
春天到了。
小姑娘,莫非是发现了对他的心意?
瞧瞧这信封,居然还是浅粉颜色的。
他看着躲在诗集后面的小姑娘,温声:“哥哥拆信了哦……”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37章 娇娇希望我回信吗
信纸是精致的牡丹洒金笺。
簪花小楷清丽婉约,誊抄了一首《越人歌》。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萧弈悠然轻喃。
南宝衣从诗集后面探出一双眼。
权臣大人的嘴角微微翘起,丹凤眼里噙满了笑容,如同明光点点的细碎星辰。
她咬了咬唇瓣。
什么“心悦君兮君不知”,薛媚身为女子,却这般主动给男人写情诗,也不嫌肉麻!
还有萧弈,不就是一封情诗嘛,笑成那样做什么,傻狍子似的!
她心里委屈,连目光都凶狠了几分。
萧弈凝着诗词。
原本上扬的嘴角,在注意到字体差异之后,忽然微微一滞。
虽然南娇娇习得也是簪花小楷,但字体多了几分清峻风雅,并不似信中字体这般工整规矩。
这不是南娇娇写的情诗。
信笺没有落款,他翻过荷包,荷包角落绣着一个“媚”字。
这是……
薛媚送给他的。
萧弈抬眸盯向南宝衣。
小姑娘从诗集后面露出上半张脸,表情那叫一个狰狞扭曲!
丹凤眼睁得圆啾啾的,活像是准备叨人的凶鹅。
四目相对。
南宝衣急忙收敛了表情,努力扮出温柔乖巧的姿态。
她坐正了,翘着兰花指翻开诗集。
她轻轻咳了两声,甜甜道:“二哥哥真有艳福,连薛都督家的千金都对你青眼有加……”
萧弈眸色晦暗。
枉他刚刚那么欢喜,没想到那封情诗,竟然不是南娇娇写的。
南娇娇,竟然帮别的姑娘转交情诗……
她就不吃醋吗?
南宝衣揪着书页,悄悄瞅他一眼。
她忍不住试探:“二哥哥要回信吗?”
这么问着,连揪着书页的手指,都下意识地收紧。
似乎是,生怕听见不愿意听见的回答……
隔着半丈远,萧弈看着她。
他反问:“娇娇希望我回信吗?”
南宝衣抿了抿小嘴。
她又翻了一页书,酝酿好措辞,状似淡然道:“自然是不希望的。第一,薛媚借着大雪赈灾之名行善事,实际上却罔顾百姓,造成比雪灾更严重的人祸。可见薛媚是沽名钓誉之徒,不值得二哥哥为她倾心。第二,你与薛都督不和,将来总要争夺蜀郡兵权,如果二哥哥娶了薛媚——”
南宝衣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萧弈近在眼前。
他居高临下,伸手捏住她的两侧脸颊。
小姑娘的嘴巴被迫嘟起,娇美可爱,像是可以随意处置的豆沙包。
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贴上了她的鼻尖。
“不要管薛媚如何,也不要管薛都督如何……”他喉结滚动,丹凤眼晦暗如墨,“我想知道的是,南娇娇自己,南娇娇这个人,希不希望哥哥给别的女人回信。”
南宝衣怔怔的。
眼前的权臣大人,与往日不同。
他上襦敞开,几缕漆发从额角垂落,丹凤眼遍布血丝,舌尖舔过嘴角的姿态,令他分外邪肆。
近在咫尺的呼吸,透着密密绵绵的热。
清冽温柔的山水香,像是枷锁,丝丝入扣地将她缠绕,令她无路可逃。
神情里的占有欲,让她心悸。
是了,她被他宠得太过,全然忘记,帝师萧弈,曾经是多么霸道阴狠的一个人。
她睁着水润润的眼睛,浑身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疼……”
她委屈,眼眶里悄然蓄满晶莹水珠。
萧弈微怔,旋即松开手。
小姑娘白嫩的脸颊上,赫然印出通红的手指印。
他不愿意叫她害怕。
他缓了缓情绪,瞥了眼她手里的诗集,故作轻松地嗤笑:“书都拿倒了,南娇娇,你背的哪门子诗?”
南宝衣没吭声。
她把诗集抱到怀里,耷拉着眼睫毛,细声道:“二哥哥,在你这里,我心不静,我回松鹤院背诗去了。”
说完,恭敬地朝他福了福身,扭头小跑。
萧弈目送她消失在视野中。
他回味着小姑娘脸蛋的嫩滑,歪头,邪肆地舔了一下指尖。
他刚刚问得那么直白,小姑娘究竟明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他嗓音低哑,眸中情绪深沉:“南娇娇,快点想明白吧,我已经等不了太久……”
余光注意到薛媚的信笺和荷包。
他嗤笑一声,将信笺撕得粉碎,又把荷包丢给窗外的十苦,“赏你了。”
……
南宝衣是一路跑回松鹤院的。
也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背后有野兽盯着似的,仿佛跑慢一点,就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荷叶迎上来,见她气喘吁吁,急忙呈上温茶,“小祖宗,背后又没有狗撵,您跑这么快做什么?”
南宝衣将一盏茶喝了个底朝天。
她双颊通红,也不搭理荷叶,径直钻进锦帐。
她把自己埋进被窝深处,瓮声瓮气道:“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打搅我!”
荷叶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只得带着侍女们退下。
南宝衣在黑暗里,捧着滚烫的脸颊,瞪着虚空,脑子里一片混沌。
——不要管薛媚如何,也不要管薛都督如何……
——我想知道的是,南娇娇自己,南娇娇这个人,希不希望哥哥给别的女人回信。
权臣大人的话,反复浮现在耳畔。
他是什么意思呢?
他是那个意思吗?
他怎么可能是那个意思呢?!
南宝衣猛然掀开被子。
她盘膝坐在锦帐里,脸蛋红扑扑的,和那只上元节夜晚的狮子头大眼瞪小眼。
她一把搂过狮子头,对着它嘟囔:“他可是萧弈,是帝师,是跺一跺脚天底下都要动荡的权臣!他连公主都看不上,怎么可能对我有……那种心思呢?”
她扔掉狮子头,在床榻上呈大字躺,发呆般盯着帐幔顶部。
“误会,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倒也不是我妄自菲薄,我也就生得美貌了些,比寻常姑娘更加冰雪聪明、腹有诗书、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了些,可那又如何,他毕竟是权臣大人啊!”
南宝衣崩溃地拽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那个人看着聪明绝顶、运筹帷幄,但是连话都说不明白,弄得她现在坐立不安,完全想不通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真是那个意思,直接来一句“我心悦你”,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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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38章 南娇娇顶着红盖头躲在床底下
因为萧弈的事,南宝衣连晚膳都没出去吃。
夜半时分,她饿的吃不消,在帐中坐起,唤道:“荷叶,我想吃燕窝粥。”
小厨房十二时辰温着燕窝粥。
荷叶给她端来一盏。
南宝衣穿着单薄的寝衣,赤着脚丫子,坐在窗畔的罗汉榻上。
她吃了小半碗燕窝粥,注视着挂在窗檐下的墨玉竹节,认真道:“荷叶啊,你觉得二哥哥那样的男子,会喜欢怎样的姑娘?”
“侯爷少年英才、位高权重,自然喜欢才貌双绝、知书达理的官家姑娘。”荷叶盘膝坐在小几对面,一边剥杏仁吃,一边面露娇羞,“话本子里,不都是穷书生爱上官家女吗?《西厢记》就是这样的。”
南宝衣羞赧了两分。
她双眼亮晶晶的,“荷叶啊,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姑娘,二哥哥会不会喜欢呢?”
荷叶看着她。
半晌,她突然捶桌大笑。
“哈哈哈,小姐,您是在逗奴婢开心吗?就您这样的,前面跟后面差不多,又败家又顽劣,总叫人为您操心,全然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侯爷不会喜欢您这样的啦!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要出来了。
南宝衣脸颊发烫。
她咬牙,给了荷叶一脚。
这个丫鬟太不会说话了,让她上天吧!
夜渐深。
南宝衣窝在锦帐深处,对着帐外一点烛火发呆。
权臣大人的音容举止,时时在脑海中浮现。
他说,你在身边,心安。
他说,哥哥的心,归你了。
他说,别家小姑娘有的东西,南娇娇也一定要有。
细白的指尖,轻轻划弄着枕巾。
帐中弥漫着芙蓉花香,甜的沁人心脾。
也许权臣大人当真瞎了眼,看上她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
艳丽的胭脂色,从少女的睫毛根部悄然蔓延,渐渐蔓延到桃花眼尾,又逐渐蔓延到白皙细腻的脖颈。
窗外轻风撩动,露水顺着草木叶尖滚落,像是羞于展露月下。
少女闭上眼,淡粉唇瓣悄然弯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她愿意。
朝闻院,长夜寂寥。
萧弈负手立在檐下。
余味恭敬禀报:“奴婢刚刚打听过了,宝衣姑娘一回屋就钻进了锦帐里,甚至都没出去用晚膳。许是饿极了,刚刚叫荷叶端了一盏燕窝粥给她吃,吃了小半碗的样子。”
“只吃了小半碗?”
萧弈捻着压胜钱,沉声。
余味笑道:“主子有所不知,宝衣姑娘怕长胖,因此深夜一向少食。今夜许是饿极了,才用了些燕窝粥。”
她退下后,萧弈冷淡地看着园林夜景。
因为他,南娇娇居然没有用晚膳。
他的喜欢,给她带来烦恼了吗?
她会不会把他看成变态的哥哥?
萧弈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
洞房花烛夜,南娇娇顶着红盖头躲在床底下,娇弱地“嘤嘤嘤”。
而他提着刀蹲在床边,笑得十分下流:“小娇娇,来呀,来跟哥哥玩儿呀!褥子里藏着红枣桂圆莲子哦,寓意咱们早生贵子!”
萧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嫌恶地抖了抖。
这幅画面,真是令他不寒而栗!
小姑娘胆子小,一时半会儿被吓到也是有的,他不能操之过急。
先安抚她的情绪,才是正经。
他深呼吸,转身踏进寝屋,在书案上铺陈开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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