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侍女们端着水盆等物,鱼贯而入。
萧弈立在屋檐下,取出怀里的小书,悄然翻开一页。
初春早晨的风,颇有些寒冷。
萧弈却渐渐面红耳赤,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你在看什么?”
冷冽的声音忽然响起。
萧弈不动声色地合上小书。
沈议潮笼着宽袖,挑眉而笑:“侯爷耳廓通红,呼吸略重,想来看的不是什么好书。真没想到,你瞧着清清冷冷不近女色,竟然有这等癖好。”
萧弈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沈议潮跟上:“刚刚得到消息,程家又有动静了,侯爷可想去玉楼春瞧瞧热闹?”
……
用罢早膳,南宝衣来到大书房,却没见到萧弈。
她好奇:“余味,你可知道二哥哥去哪里了?”
“奴婢听十苦提起,主子和沈郎君一道出门了,听说要去玉楼春。”余味笑着端来一碟糕点,“宝衣姑娘坐,主子临走前吩咐,要您在他回来之前背完十首诗。”
“叫我背诗,他自己却跑去戏楼听曲儿……”南宝衣拈起一块糕点,“我又不傻,才不会乖乖坐在这里等——”
话未说完,少女神情一凝。
程德晋在饮马桥上被炸成重伤,程家吃了那么大的亏,却没能在南家讨到任何好处。
而那一夜,她是代表玉楼春参加夜宴并陪伴在二哥哥身边的,程家啃不了二哥哥这块硬骨头,必然要把气撒在玉楼春的头上。
所以二哥哥未必是去玉楼春听曲儿,恐怕,是去替玉楼春解围的。
南宝衣把糕点扔进嘴,大步朝屋外走:“备马车,我要出府。”
半个时辰后,她匆匆赶到玉楼春。
长街人声鼎沸。
她跳下车,轻车熟路地踏进玉楼春楼上雅座。
“寒老板——”
她挑开珠帘,不禁一愣。
寒烟凉斜倚在贵妃榻上,梨花色轻纱长裙特别设计过,酥胸半裹,裙裾一直开衩到膝盖往上,姿态极为妩媚。
白嫩纤细的手掌,正漫不经心地托着一根细烟管。
轻吐烟圈的动作,撩人至极。
南宝衣正色:“春天到了,又是万物交配的季节……”
“去!”
寒烟凉笑着砸来一只团花引枕。
南宝衣笑眯眯踏进来,“寒老板这身衣裳真好看,改明儿也给我裁一件?”
寒烟凉扫了眼她的身段,低笑:“你穿不来。”
南宝衣:“……”
她凉幽幽地看了一眼寒烟凉的身段,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好气啊!
寒烟凉又慵懒道:“就算穿得起来,若是被你家那位侯爷瞧见,恐怕要嫌我带坏了你,掀了我的场子。”
“我家二哥哥今儿一早就来了玉楼春,你可有看见他?”
“又不是我男人,我管他做什么?”寒烟凉吐着烟圈,“说起来,你前两日假扮成我参加夜宴,得罪了薛家和程家,可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他们来找你寻仇了?”
“自己看戏台子。”
南宝衣好奇地望向扶栏外。
从这里,可以俯瞰楼下厅堂的戏台子和观众席。
此时戏台子上,一群手持刀剑棍棒的侍卫,满脸凶光,正簇拥着一个浑身包满白色绷带的家伙。
南宝衣震惊:“这个看不出容貌的人……不会就是程德晋吧?!”
“是啊,听说清晨醒的。一醒过来就要照镜子,照完之后,嚷嚷着要找萧弈算账,被程家人阻拦,才带上侍卫来玉楼春砸场子。”
南宝衣若有所思。
程德晋长得虎背熊腰,没想到还是个爱美的。
玉楼春戏楼设计复杂,大约他不知道寒烟凉在哪儿,于是带着侍卫在楼中乱闯,这才误打误撞闯到了戏台子上。
戏台底下坐着乌压压的观众,居然对他们的出现毫不惊讶,反而把他们当成戏子,看得津津有味。
南宝衣有点担心:“寒老板,人家都打上门了,你怎么不慌不忙的?刀剑无眼,万一伤到客人,得赔很多银子的。”
“唔,又不是跟我演对手戏,我慌什么?”
南宝衣心底浮现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她缓缓望向戏台子另一端。
她家珠珠,凤冠霞帔,正朝程德晋捻起兰花指,声音那叫一个千回百转:“郎~~君~~~你是不是饿、得、慌~~~”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33章 对你一片痴情,竟都喂了狗
南宝衣默默捂脸。
自打上回,她和珠珠在玉楼春戏台子上过了一把戏瘾,珠珠就爱上了演戏。
今儿这一场,演的似乎是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显然,珠珠是把程德晋当成了演她对手戏的青衣小生。
“我得去叫住她!”
南宝衣生怕南宝珠出事,急忙往后台跑。
戏台子上。
南宝珠见程德晋毫无反应,心中很气。
这个青衣小生太不像话了,上场连戏服都不换也就罢了,怎么她唱完了,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她水袖轻甩,又唱道:“郎君,你是不是饿得慌?十娘给你煮面汤啊!”
程德晋浑身发抖。
饮马桥上,他被萧弈和寒烟凉联手炸成重伤,好好的一张俊脸,重度烧伤,都不成人样了!
萧弈杀不得也就罢了,至少得杀了寒烟凉解恨。
可是转来转去,他竟然转到了戏台子上,还被这么多人围观!
他哑着嗓子,不耐烦地质问:“寒烟凉在哪里?!”
寒烟凉在哪里?
南宝珠心中疑惑。
唱词里,没有这一句呀!
好在她随机应变能力强,救场什么的,全然不在话下!
她甩着水袖,指着程德晋的鼻子,义愤填膺:“你竟然背着我另有新欢!可怜我对你一片痴情,竟都喂了狗!”
程德晋:“……”
他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交出寒烟凉,饶你不死!”
南宝珠越发糊涂了。
这大兄弟,莫非是串戏了?
她这是凄美动人的年度爱情悲剧大戏啊,这大兄弟演的,似乎是打打杀杀的江湖武侠大戏?
不过没关系,她南宝珠也不是吃素长大的,怎样的戏都能接得住!
她抚了抚凤冠上那两根长长的锦鸡翎,正色道:“其实……我就是寒烟凉。”
“嗨我这暴脾气!”程德晋彻底恼了,“你当我没见过寒烟凉?她瘦的很,根本没你这么胖!”
南宝珠高深莫测:“其实,不瞒你说,除了寒烟凉这个身份,我还有另一重身份……江湖人称,千面郎君。一人千面,眼前人是我,心上人是我,点点滴滴,都是我。”
程德晋快要疯了。
他紧紧盯着南宝珠:“你当真是寒烟凉?我都打听过了,寒烟凉麾下杀手众多,连她本人也是高手,你会功夫?!”
“呵。”
南宝珠轻蔑一笑,“看来,得叫你见识见识我的能耐了。”
南宝衣终于来到后台,挑开幕布,快要急坏了;“珠珠!”
南宝珠回眸,笑眯眯朝她比了个“我能搞定”的手势。
南宝衣简直崩溃。
珠珠根本不知道,和她演对手戏的才不是什么青衣小生,是程德晋啊,手段狠毒、杀人不眨眼的程德晋!
万一血溅戏台,很悲惨的!
余光瞅见宁晚舟也在,她急忙道:“小公爷,你快叫珠珠回来——你在做什么?”
宁晚舟蹲在地上,正专心致志地烧着一小堆柴火。
他握着蒲扇,把升起的烟雾扇向戏台,侧颜很是高深莫测:“我在营造高手的氛围。民间故事里,凡是高手出场,都应该腾云驾雾,不似凡人。”
南宝衣:“……”
她觉得这对主仆才不似凡人!
让他们上天吧!
南宝珠姿态高贵。
升腾而来的白烟,除了有点呛人,倒是令她自我感觉相当良好。
高手算什么,她明明就是仙女!
她正儿八经地睨向程德晋:“你们听说过,内功吗?”
程德晋和他的那群侍卫,纷纷摇头。
他们是军营的人,平时操练的都是刀枪棍棒,从没听说过内功。
南宝珠微微一笑,“我修习的功法,以内功为主,可以隔空打牛。”
程德晋瞅着她。
这姑娘腾云驾雾的,一副高深莫测之感,令他非常忌惮,一时之间不敢乱来。
于是他问道:“怎样隔空打牛?”
“容我为你展示一番。”
南宝珠朝戏台子前走了两步,挥翅膀般伸出两只小手手:“白鹤亮翅!”
南宝衣:“……”
那哪儿是白鹤亮翅,明明就是小鸡亮翅。
南宝珠:“青龙摆尾!”
南宝衣:“……”
那哪儿是青龙摆尾,明明就是小狗甩尾。
“重头戏来了!”南宝珠猛然一掌拍向地面,“隔空打牛,哈!”
观众们可喜欢她临场发挥的表演了,比原版的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带劲儿多了!
于是他们纷纷配合地朝后仰倒,嘴里还发出凄惨的尖叫声,仿佛真的被南宝珠打成了重伤。
程德晋惊呆了!
没想到玉楼春的老板,居然是这般深藏不漏的高手!
若是一掌打在他身上,他还要不要命了?!
他惊恐地咽了咽口水,拱手道:“我竟不知,寒老板是这等高手!今日程某多有得罪,还望寒老板勿要怪罪!”
南宝珠笑容爽快:“无妨,我甚至可以传授你隔空打牛。来,跟我学。”
内功大师愿意亲自教授功夫,可把程德晋喜坏了。
他连忙领着一帮侍卫,在戏台子上跟着摆造型。
“白鹤亮翅!”
小鸡亮翅!
“青龙摆尾!”
小狗甩尾!
“隔空打牛,哈!”
程德晋一掌拍到地面,抬头,果然看见观众们仰倒大片。
他惊喜:“我成了,我练成了!”
南宝珠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你,神功大成!”
程德晋郑重作揖,“都是寒老板教得好。寒老板放心,那夜饮马桥的恩怨,我与你一笔勾销。今后玉楼春的场子,我程家绝不乱来。”
说完,带着一帮侍卫告辞而去。
台下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显然,客人们很喜爱这种互动的剧目。
南宝衣愕然。
程德晋不是来砸场子的嘛,这就风风火火地走啦?
她都还没做什么呢!
这叫个什么事儿?!
她回到楼上雅座,整个人还没有缓过来。
挑开珠帘,寒烟凉倚在花窗边,正笑盈盈看着对面酒楼。
“你在看什么呀?”
南宝衣好奇地挤过来。
寒烟凉轻轻“嘘”了声,声音格外温柔妩媚:“对面有位公子,好生俊俏哦……”
南宝衣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那“好生俊俏”的公子,可不正是沈议潮!
想必,二哥哥也在那里……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34章 权臣大人……又亲她!
此时,沈议潮还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窥视。
他盘膝而坐,双手笼在袖管里,注视着楼下长街,“程德晋从玉楼春出来了。此人虽然头脑简单,但杀性很重,碍于薛定威的命令,才未曾找你算账。与其今后被他记恨,不如杀了以绝后患。我生平,最厌恨放虎归山,斩草不除根。”
隔着小几,萧弈坐在阴影里,正把玩着那枚猫眼石戒指。
他瞥了眼程德语,哂笑:“那便杀了吧。”
蝼蚁而已。
沈议潮招来十苦,低语了几句。
十苦匆匆走后,他挽袖斟酒,姿态风雅:“杀局已定,逃无可逃。”
此时,程德晋带着一帮侍卫,来到了长街上。
街上车水马龙,百姓们摩肩擦踵。
他正欲走向街道对面的马车,不远处突然传来人群惊呼。
他望去,一辆无人驾驭的马车正疾驰而来!
那骏马像是发了狂,惹得路人连连避让。
侍卫们急了,纷纷道:“大公子快让开!”
程德晋冷笑一声。
他抬手挥开侍卫,正色道:“正好刚刚学了一招隔空打牛,就用这辆马车试试厉害,若是名声传开了,也好叫那萧弈忌惮我。”
侍卫们面面相觑地让开。
程德晋独自一人站在长街中心。
马车呼啸而来!
程德晋屏息凝神,挥开两只小手手:“白鹤亮翅!”
“青龙摆尾!”
全街的老百姓都惊呆了。
马车都撞过来了,这太守家的大公子,这是犯傻呢还是犯傻呢?!
马车近在眼前!
程德晋猛然一掌拍向地面:“隔空打牛,哈——”
“啊啊啊啊啊——!”
他的声音瞬间化作凄厉惨叫!
临街花窗,南宝衣探出半个身子,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程德晋被马车勾住绷带,整个人狼狈地往前拖行!
虽然青石砖铺就的街面很是平整,但被拖行还是很疼的,本就炸伤的皮肤再度皲裂,血液从绷带洇出,染红了长长的街面!
那凄惨的尖叫声,更是令人肝胆俱裂。
寒烟凉弯起媚眼:“还真是,惨不忍睹……”
南宝衣咬了咬唇瓣。
她知道,那是很疼的。
前世在皇宫里,她被公主楚欣捉弄,对方也曾把她绑在马尾巴上,让骏马拖着她在皇宫里跑。
不过跑了三十丈远,她浑身的肌肤就都被擦破了,再加上没有药,她疼得哭了两天两夜。
不过楚欣的结局也不是很好。
她仰慕权臣大人,主动跑到帝师府自荐枕席,还在茶酒里下药。
结果第二天,不仅没有传来她和权臣大人一夜云雨的消息,帝师府反而进献了一只酒器进宫。
乃是美人头骨制成。
是谁的头骨,不言而喻。
南宝衣想着前世种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对面酒楼,萧弈注意到了她。
小姑娘面色煞白,像是被吓到。
他戴好猫眼石戒指,起身离席,随口吩咐十言:“去玉楼春,请五姑娘回府。”
沈议潮望向对面。
视线掠过南宝衣,落在了寒烟凉脸上。
她,就是玉楼春真正的老板?
少女云髻高耸,斜插着三根金钗。
早春清寒,她却穿得格外单薄,恨不能不穿似的。
手指莹白纤细,指尖犹如深粉花瓣,托着一把长长的朱砂红烟管,吞云吐雾间,还不忘朝他妩媚眨眼。
一看,就知道不是良家女。
朱唇吐出大片烟雾,她唇语暧昧:“小郎君,来玩儿呀……”
她绝对不是良家女!
沈议潮冷着脸,收回视线。
耳廓逐渐充血。
他瞥了眼腹下三寸,坐了约莫半刻钟,才彻底按捺住那股子悸动。
他双手拢在袖管里,高深莫测地起身离席。
南宝衣被十言请到玉楼春外。
她抬眸,一街之隔,站着权臣大人。
“南娇娇,回家吃饭了。”
萧弈牵着骏马,嗓音轻慢。
南宝衣心里直嘀咕,别人都是娘亲喊回家吃饭,到她这里,却变成了哥哥喊她回家吃饭。
她本欲走过去,注意到街心的血渍,很难再迈开脚步。
血渍斑斑驳驳,会弄脏她的绣花鞋……
萧弈一眼洞穿她的心思,道:“娇气。”
他牵着骏马走到她面前,“上马。”
大姐姐出嫁那夜,南宝衣曾坐过萧弈的爱骑,她知道坐起来很稳,因此并不排斥。
她悄悄望了一眼来时乘坐的马车。
权臣大人明知她有马车,却还邀请她共乘一骑……
少女面颊绯红,心里那锅红豆又煮沸了,甜蜜蜜的。
她娇贵地拢了拢宽大的裙裾,声音格外甜糯:“二哥哥扶我上马。”
萧弈嗤笑:“你声音怎么了?叫人起鸡皮疙瘩。”
而且这小姑娘平时龙精虎猛的,上个马而已,哪里需要人扶?
南宝衣:“……”
她那是嗲啊!
没见过姑娘家发嗲吗?!
萧弈扶着黑脸的南宝衣坐上马,又利落地坐在她背后,双手绕过她拽住缰绳,朝南府方向而去。
春风迎面。
长街两侧热热闹闹的,再加上背后坐着权臣大人,驱散了刚刚想起的前世种种所造成的惊惧。
南宝衣弯着眉眼:“程德晋被马车拖行,是二哥哥设计的吧?”
她认知里的权臣大人,斩草不留根,绝不拖泥带水。
萧弈淡淡“嗯”了声,抬手抚了抚她的鬓角和小脸,“吓到你了?”
刚刚在对面酒楼,他看见小姑娘脸儿煞白煞白的。
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被这般轻抚脸颊,南宝衣莫名心安。
她小声道:“起初看见拖行的血渍,确实有些害怕。现在坐在二哥哥怀里,倒是不那么害怕了。”
“乖。”
萧弈嗓音低沉温柔,俯首偏头,在她侧脸上落下一吻。
南宝衣怔了怔。
权臣大人……
又亲她!
被亲过的地方逐渐蔓延开胭脂红,她垂着睫毛,心里那锅红豆水像是煮爆炸了,整个人都滚烫起来。
她不安地扭起身子。
真是奇怪,从前表哥亲她时,她没有这种感觉的……
权臣大人的呼吸近在耳畔,她的耳廓似乎能碰到他温凉的唇。
他说了句什么,她没听见。
等她回过神时,听见他低低问道:“娇娇喜欢吗?”
喜不喜欢的,叫她怎么说?
南宝衣羞得要命,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二哥哥真是……
她越发扭得狠了。
萧弈挑眉:“南娇娇,你屁股长疮了?这般坐不住。我问你喜不喜欢糖葫芦,你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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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35章 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糖,葫,芦……
南宝衣盯着路边儿卖糖葫芦的老爷爷,白嫩小脸很有些扭曲。
萧弈勒着缰绳询问:“到底要不要?”
南宝衣难堪得很,铁了心要让萧弈破费,于是道:“二哥哥全买下来吧,我喜欢糖葫芦。”
“那么多,你吃不完。”
“我吃得完。”
萧弈付了一锭银子。
老爷爷捧着银子笑逐颜开,别说糖葫芦,就连插糖葫芦的稻草靶子,也一并送给了南宝衣。
南宝衣坐在马背上,怀里搂着比她人还高的稻草靶子。
靶子上插满了糖葫芦,多达上百串。
冰糖外衣被春阳晒得微微融化,山楂果红艳艳的,看一眼就觉得酸甜可口,十分诱人。
南宝衣握着一串,浅浅咬了小口。
酸甜适中,好吃得很。
她吃了半串,渐渐越吃越酸,慢慢的连牙根都酸了。
萧弈看她吃糖葫芦的速度慢下来了,嗤笑:“吃不下了?”
“吃得下的……我只是酝酿酝酿感情,感情到位了,我能吃一百串糖葫芦的。”
南宝衣嘴硬地说着,却盯着剩下的半串糖葫芦犯了愁。
再吃下去,她的牙就得酸掉了。
但若是不吃,牛皮都吹了出去,糖葫芦也是她嚷嚷着要买的,难道还能反悔不成?
会叫权臣大人看轻她的!
萧弈垂眸,把她为难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吃不下就别吃了,留着肚子用午膳。我吩咐余味炖了你爱喝的乳鸽汤,放了红枣枸杞和冬虫夏草,很鲜美。”
南宝衣蠢蠢欲动。
她迟疑地举着半串糖葫芦,“可是——”
萧弈歪头,在竹签上咬下一颗糖葫芦。
他三两口嚼烂,扯着薄唇轻笑:“哥哥替你吃,就不会浪费啦。”
南宝衣甜甜地笑了,仰着头回眸看他,“好吃吗?”
“尚可。”
南宝衣见他眉眼温柔,并不像是讨厌的样子,于是主动把竹签递到他唇边,“二哥哥再吃一颗。”
她看着萧弈吃糖葫芦,忽然想起幼时的事。
那时二哥哥住在阴森破旧的枇杷院,还只是个小小的少年。
那年冬天很寒冷,她抱着一串糖葫芦,跟丫鬟玩捉迷藏,因为迷路而闯进了他的屋子。
他屋子里没有地龙,雪洞似的冷。
他笼着被子坐在一盆炭火前,正仔细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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