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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二哥哥……”
她低低唤着,忍不住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她害怕他的出现,只是一场幻觉。
“我在……”萧弈眼睛血红,垂眸亲吻着她的发心和脸蛋,声音里充满了温柔的安抚,“我在……”
“我刚刚可害怕了,我以为我会被活活闷死在棺材里,再也见不到祖母和你!”南宝衣哽咽,“二哥哥,我好期盼你来救我!”
萧弈抬袖,为她拭去满脸的泪水。
他很自责。
如果他来得更早些……
如果他有好好照顾她……
这一切,甚至根本不会发生!
他垂眸,看见她血淋淋的右腿,更加心如刀割。
他单膝蹲下,撕开一段袍裾,小心翼翼为她做了简单的包扎。
南宝衣疼得吸气,双手死死抓住棺椁边缘,才没哼叫出声。
她低头看着右腿,小声道:“二哥哥,我这条腿,是痊愈不了的,是不是?我今后,会成为一个瘸子。那时候,再漂亮的襦裙,都穿不出美感了。诶,我去月老庙之前,还买了好多漂亮襦裙呢。”
萧弈眸色晦暗。
沉默半晌,他在南宝衣膝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捧着少女的小腿,在她膝上落了一吻。
他声音低哑:“娇娇忘了吗?咱们家有个神医,他把你当亲妹妹疼爱,定然舍不得让你做个瘸子。他一定会治好你的腿。”
南宝衣唇色苍白,小脸苍白。
她看着萧弈。
权臣大人敛去了嬉笑,满脸肃穆认真,像是对待一件很重要的事。
尽管她知道,这条腿被治愈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还是忽然弯起眉眼,温柔地附和:“我也是这样想的。”
萧弈凝视着她膝盖。
她流了那么多血,骨头碎裂,甚至还有尖锐的骨头刺出皮肉。
南娇娇是那么娇气的小姑娘,她一定很疼……
他看着,眼睛又渐渐泛红。
南宝衣抿了抿唇瓣。
她俯下身,学着他平时的模样,也安抚般摸了摸他的头,“二哥哥,刚刚被你亲了一下,我觉得膝盖一点儿也不疼了。咱们回家好不好?我知道赈灾银被藏在了哪里,我带你找去!”
萧弈抬眸。
少女眉眼纯真,明明疼得脸儿苍白,却还是很努力地安抚他。
甚至,还惦记着那该死的赈灾银。
她是在意他的。
而他舍不得辜负她的在意。
他眉目含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低低应了一个“好”字。
他抱起南宝衣,正要往洞窟外面走,四面八方突然地动山摇!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无数石头和泥土从头顶掉落!
瞬间,整座洞窟尽数坍塌!
岷江堤岸。
黑衣狼卫们,亲眼目睹洞窟坍塌,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去向薛定威禀报实情。
长夜漫漫。
江边渔火数点。
薛定威带着军队,就驻扎在灌县附近。
他坐在官帽椅上,端着烟管,凝视睡在翡翠屏风后面的美人。
听到萧弈和南宝衣葬身陵寝,他缓缓吸了一口烟。
“萧弈年纪轻轻就封侯拜相,前几日,更是在帐中斩杀我数十名心腹,将十万军队纳入麾下。他的成就,本应在我之上。只可惜,少年傲骨,折在了这一个‘傲’字上。若他能低下头,好好效忠于我,我又怎舍得杀他?”
程太守陪坐在侧,恭敬笑道:“都督惜才,只可惜那萧弈是个蠢的,说起来,他也不配得到您的栽培。死了,也就死了。”
帐中寂静。
薛定威依旧凝视着屏风后的美人,连吸了几口烟。
不知过了多久,他摆摆手,吩咐道:“去灌县。”
星辰西落。
江边的渔火,悄然湮灭在晨曦的微光里,随着金乌升起,天际处万丈光芒。
岷江江畔,浪打堤岸。
薛定威坐在官帽椅上,遥遥与十言对峙。
两人身后,是各自带来的千军万马。
他抽着烟,淡淡道:“程太守要求三天之内找到赈灾银,如今已是第三天,你家主子不仅不见踪影,甚至还在昨日,屠戮张都尉满门。诛杀朝廷命官的家眷,可知是何罪名?”
十言双眼通红,双拳紧握。
“我家主子找人去了。”他高声应答,“薛都督想要问罪,恐怕不是时候。”
程太守捋着胡须,笑容阴毒:“找人去了?我倒是听说,靖西侯昨夜在堤岸的一座陵寝里找到了南家姑娘,只可惜那陵寝年久失修,不幸坍塌,将他们两个一同葬在了土里。你家主子,恐怕回不来了。”
十言心头轻颤。
从昨日傍晚到现在,确实没有主子的消息传来。
可是,他家主子英明神武,怎么可能死在那种地方?
薛都督抬了抬手。
无数士兵抬着尸体出现,全是从张都尉家里抬出来的。
又有人抬来两副担架。
担架上躺着两个血淋淋的人,正是常氏和张远望。
他们浑身的骨头全被敲碎,却偏偏死不了,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嘴里发出破碎的哀嚎。
即使是见识过杀戮的军队,也忍不住面露惊悚。
不远处围观的灌县百姓,跟着指指点点。
却没有一个人指责萧弈,反而都在幸灾乐祸。
张家来到灌县的这一年来,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不知道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如今家破人亡,简直不要太解气!
张都尉走了出来。
他仿佛一夜之间苍老十岁,朝薛定威拱手道:“我家上上下下九十三口人,全被萧弈杀了!我夫人和儿子,更是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求薛都督为我做主,将萧弈鞭尸三百,再屠尽南府满门!”
他咬牙切齿,满脸都是阴毒的憎恨。
薛定威抽着烟。
儒雅的面庞隐在烟雾之后,像是老谋深算的狼王。
他终于抽够了烟,朗声道:“本都督奉皇命,镇守蜀郡,可罢免蜀郡官员,可对罪臣先斩后奏。
“萧弈犯下三宗罪,其一,谋害朝廷命官家眷,沾染九十三条人命;其二,监守自盗,盗走赈灾银上百万两,罔顾百姓死活;其三,谋杀军中将士三十八名,意图谋反。
“凡此种种,死不足惜。本都督为蜀郡百姓安宁着想,决定将萧弈鞭尸三百,株连九族,没收南府全部银钱。程大人,此事,便交由你去做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61章 辱我将帅者,诛!辱我家国者,诛!
程太守喜不自禁地站起身,拱手称是。
南家富贵。
由他来执行没收银钱之事,意味着他可以从中捞取大笔财宝!
这可是个肥差!
张都尉艳羡不已,拿胳膊肘捅了捅程太守,低声道:“事成之后,分我些!南家手指缝里漏出的一丁点财富,就足以叫我重娶高门贤妻,再生几个嫡子了!”
“放心!”
程太守眉开眼笑。
程德语站在旁边,眼眸失落。
南宝衣,居然死在了岷江洞窟里。
那么美的姑娘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
不过,能得到南家富贵,也还不错。
他会代替南宝衣,好好享受南家富贵的。
围观人群之中。
南胭和夏明慧并肩而立。
江风吹拂着少女烟粉色的襦裙,她小脸平静,嘴角上扬。
虽然很想在狠狠羞辱南宝衣之后,再送她上路,可是现在这般也还算不错,再没有女人敢跟她争斗叫板。
她掐了把大腿,疼得眼圈微红,低声道:“娇娇真是可怜,才十三岁,就香消玉殒了……我这当姐姐的,真是心疼呀。”
“呵。”夏明慧轻笑,“这里又没人看你,何必惺惺作态?南宝衣死了,你应当比谁都高兴才是。之所以写信告诉我,说晴晴是被南宝衣害死的,不也是为了借我的手,弄死她吗?”
“夏姑娘聪慧,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南胭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莞尔一笑,“可怜晴晴姐被狱卒活活勒死,真是可怜呀。”
这么说着,眼睛里笑意更盛。
夏晴晴是她勒死的。
可那又如何?
世人愚蠢,终究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惬意地扶了扶金步摇,盘算着程德语正妻之位,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了些。
而薛定威打定主意,今日就要彻底剿灭萧弈的势力。
他吩咐:“来人啊,把和萧弈亲近的从犯,全部就地斩杀。再去把他的尸体挖出来,当众鞭尸三百。”
狼卫领命。
十言等暗卫握起刀,正要火拼,远远传来一声“且慢”。
围观百姓让开一条路。
白衣胜雪的贵公子,笼着宽袖,骑在一头灰不溜秋的毛驴上,正哒哒哒地往这边来。
以这种方式出场,沈议潮内心是拒绝的。
他是正二品公子,自然应该骑白马,潇潇洒洒地出场。
然而寒烟凉告诉他,山寨里的马都被骑走了,只剩这头驴子。
没办法,他只好骑着驴赶来救场。
他来到两军中间,微笑:“薛都督所说的三宗罪,皆都缺少人证物证,恐怕不能立案定罪。”
“缺少人证物证?”
薛定威大笑。
因为抽了过多的烟,他笑起来时声音嘶哑,令人畏惧。
终于笑罢,他道:“萧弈带着十万大军,屠戮张府满门,全城百姓看得一清二楚,张都尉看得一清二楚,难不成还有假?”
“不错!本官亲眼看见萧弈杀了我全府上下,血都溅到我脸上来了!”张都尉厉声作证。
沈议潮提醒:“近亲不得作证。”
“不见棺材不死心!”张都尉转向围观百姓,面露凶相,“你们这些人都亲眼看见,萧弈带着十万大军去本官府上了吧?!还不快为本官作证?!”
百姓们安静了片刻。
随即,那位卖香囊的老婆婆,带头喊道:“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其他人纷纷起哄:
“不错,我们啥也没看见!”
“昨日长街上没有军队,只有呼啦啦飞过去的一群乌鸦!”
“对对对,什么血洗张府,县令大人怕是花了眼!”
开什么玩笑,他们恨不得张家人赶紧死绝,省得为非作歹鱼肉乡里,怎么可能会帮他们作证!
张都尉捂住胸口,险些喷血!
这群人有眼无珠,睁着眼睛说瞎话,简直可恶!
他转向十言背后的十万军队:“你们昨日与萧弈一起来到江畔,应当目睹了他是如何对我妻儿行凶的!说出来,本官重重有赏!”
十万大军,军容肃穆。
江风吹过,他们个个目视前方,半点儿声音也无。
竟然没有一个士兵,搭理张都尉!
张都尉气得想挠墙!
他愤愤上前,指着军队破口大骂:“本官叫你们作证,你们耳朵聋了?!谁替本官作证,本官赏银十两!”
十万大军,依旧鸦雀无声。
张都尉气得心肝疼,快步上前,恶狠狠给了前排士兵几巴掌!
似乎不解气,他又骂骂咧咧,重重去踹那些士兵!
然而那些士兵穿着重型盔甲,就像是一堵堵城墙,他踹不动他们,自己反而疼得抱着脚嚎。
他觉得自己颜面扫地,于是仗着薛定威撑腰,心下一横,猛然拔出一柄宝剑。
“枉你们吃着粮饷,却效忠逆贼,本官今日就替天行道,杀了你们这些混账东西!”
他怒骂着,正要动手,九尺陌刀,从远处猛然抛掷而来!
陌刀将他拿剑的那只手,生生斩落!
张都尉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臂,惨叫着跪倒在地!
一骑纯黑骏马,扬起四蹄,高高跃过人群!
马上青年,革带军靴,玄衣猎猎,风姿凛冽。
骏马从容落地。
萧弈拔起插在泥土里的陌刀,横刀立马于十万大军前。
他微笑着转了转手中陌刀,锋利的刀尖直指薛定威:“辱我士兵者,诛!辱我将帅者,诛!辱我家国者,诛!”
原本静默如石头的十万大军,同时拔刀。
他们异口同声:“辱我士兵者,诛!辱我将帅者,诛!辱我家国者,诛!”
呐喊声回荡在整座岷江。
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薛定威手中的烟管静静燃烧。
他盯着萧弈,苍老的眼眸中情绪复杂。
这个男人,是怎么从爆炸里面逃出来的?!
而且,还令十万大军对他俯首帖耳……
他磕了磕烟管,压下心头不安,冷笑:“纵便没人作证靖西侯血洗张府,但你现在伤害朝廷命官,却是不争的事实。你又如何狡辩呢?”
“朝廷命官?”萧弈居高临下,如看死狗般睨了眼张都尉,“他与张侍郎狼狈为奸盗取赈灾银,却栽赃到本侯头上,也好意思自称朝廷命官?张昌有愧家国,有辱将士,死不足惜!”
薛定威和程太守,眸色同时变了变。
萧弈,他是怎么知道赈灾银之事的?

六章
晚安安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62章 他想娶她,难如登天
张都尉捂着断手,疼得满地打滚。
他嘴里不停发出凄厉咒骂:“萧弈,你和山贼狼狈为奸,劫走赈灾银,却要污蔑到本官头上!大都督,你要为我做主啊!”
薛定威还没说话,人群让开一条路。
寒烟凉轻纱襦裙,系一件黑色斗篷,被山匪们簇拥,骑白马而来。
她勒住缰绳,停在沈议潮的小毛驴旁边。
沈议潮看着她的白马。
说好的骏马都被骑走了呢?
寒烟凉朝薛定威利落拱手:“茶马道山寨大王,玉楼春老板寒烟凉,见过薛都督。听说有人称,赈灾银是被我家山寨劫走的,小女子心中惊骇,特意从锦官城过来瞧瞧。”
沈议潮注视着她。
这女人对上镇西大都督,却依旧淡然自若。
这副姿态,堪称大将风范。
他难得赞赏时,寒烟凉话锋一转,厉声叱骂:
“我们山寨盗亦有道,如今蜀郡大旱,我们绝对做不出官匪勾结,劫走赈灾银的狗屁事!哪个孙子背地里干的,自己出来认,休要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山寨头上扣!否则,便是拼了全寨上下一万两千条性命,我们也要争个清白!”
一番话震耳欲聋。
沈议潮默默收回视线。
大将风范?
不存在的。
张都尉面如金纸,冷汗直淌。
打死他都想不到,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茶马道山匪头子,居然是个女人!
而且,竟然还会亲自下山,替萧弈作证!
他心中浮现出不妙的预感。
下一瞬,寒烟凉命令:“把张侍郎带上来。”
两名山匪,立刻把张侍郎拖了过来,扔死狗般扔到地上。
一把年纪的张侍郎啼哭不休,俨然畏惧极了。
沈议潮跟着从怀里掏出一纸罪状书,“我奉侯爷之命,昨夜连夜审判张侍郎。他已经供认,是他和张都尉联手劫走赈灾银。这纸罪状书,就是证据。”
他将罪状书丢到地上。
众人望去。
白纸黑字红手印,清清楚楚写明了张侍郎是如何伙同张都尉,劫走赈灾银,又想方设法把罪名安排在萧弈头上的。
无从抵赖,无可抵赖。
薛定威吞吐着烟雾。
张家人倒还算识相,没把他和程诲一道供出去。
否则的话……
他眯了眯眼。
事已至此,他意味深长道:“原来赈灾银,是被张家劫走的……张家人贼喊捉贼,着实可恶啊。靖西侯,今日本都督冤枉了你,深感内疚,改日于家中设宴,请你小酌几杯,权当赔罪。”
“大都督客气。”
萧弈懒洋洋地微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虽然他有的是手段,让张侍郎供出程诲和薛定威,可薛定威坐拥四十万大军,目前并不是撕破脸的最佳时候。
而薛定威摆明了也不愿意与他硬碰硬。
赈灾银之事,将以张侍郎和张都尉的死而告终。
薛定威起身,抚了抚宽袖,“张家人贪赃枉法,罪无可恕,便全权交由靖西侯处置吧。”
他转身上马,带着军队浩浩荡荡地离去。
程太守懊恼地跺了跺脚,也跟着离去。
江畔的风渐渐大了。
萧弈拽着缰绳,转向张侍郎和张都尉。
指尖轻轻拂拭过猫眼石戒指,他居高临下,吐字冰冷:“劫走赈灾银,愧对朝廷,愧对百姓,愧对天地。”
顿了顿,他薄唇轻勾:“按照律例,就地斩首。”
江水滔滔,重重拍打着堤岸。
以张侍郎和张都尉为首,参与过这次劫走赈灾银事件的人,包括常氏和张远望,全部跪在江边等待斩首。
哭嚎声惊天动地,他们后悔着哀求着。
百姓们对着他们的背影指指点点,却并不同情。
如果后悔有用,要律法做什么?
人生在世,犯错在所难免。
但不是每一件错事,都值得被原谅。
“行刑——”
十言高声。
萧弈勒马转身,朝幽山雅居而去。
沈议潮嘚吧着小毛驴紧随其后,冷嘲热讽:“昨夜东风有异,星象奇特。若非我及时算卦,算出你们有难,请寒烟凉出山救人,你和南家小五怕是要死在洞窟里了。”
萧弈漠然。
薛定威不愧是称霸蜀郡多年的男人,下手十分狠辣。
若非他及时抱着南娇娇滚进棺材,他们真得葬身陵寝。
他瞥向沈议潮,道了声“多谢”。
没再多言,他径直策马而去。
沈议潮的毛驴追不上他。
暮春的阳光透着暖意,他看见萧弈的后背逐渐洇开深色。
那是伤口崩开,血染衣衫的痕迹。
昨夜,寒烟凉的人把他们两个挖出来时,他就站在堤坝边。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萧弈把南宝衣护在身下,用后背承受了所有坍塌的泥土和石头。
他真的很在意南家小五。
沈议潮望向天空,轻轻吁出一口气。
南家小五只是商户女,而萧弈却出身锦绣。
如今大雍的权贵世家如过江之鲫,高门寒户之争越发严峻,寻常士族尚且不可能迎娶寒门之女,更何况皇族?
他想娶她,难如登天。
……
江边的热闹渐渐散了。
南胭和夏明慧目睹侍卫收拾斩首后的那些尸体,脸色都有些苍白。
她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萧弈竟然还活着。
这也就意味着,南宝衣也活着。
江风迎面,带着些微鱼腥味儿。
隔了很久,南胭低声道:“这次错失良机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萧弈,恐怕会报复咱们。”
“这次是薛都督出的手,他查不到咱们头上。不过,今后再想杀南宝衣,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了。”夏明慧阴沉着脸,转身欲走。
南胭温声:“钦差大人运送赈灾银,却死在了蜀郡。朝廷那边不会相信蜀郡官员的一面之词,圣上一定会派分量更重的钦差,前来查探实情。”
“所以?”
“夏姑娘,如今蜀郡大旱,水位下降,田亩颗粒无收。我想这一切,都是有因果缘由的,比如妖女作祟,邪崇降世。”
夏明慧驻足。
她沉吟,“你的意思是……”
南胭随手折断一截干枯树枝,意味深长地哼唱:“邪崇女,居锦城,穿宝衣;邪崇女,饮鲜血,吃幼婴;邪崇女,天降灾,赤千里。”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63章 权臣大人,这是哄小孩儿呢?
夏明慧眼前一亮。
她情不自禁地称赞:“南胭姑娘果然多才多艺。一旦这首童谣在蜀郡传唱,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次旱灾,是南宝衣造成的,到时候不惊动钦差都难。惊动了钦差,就等同惊动了朝廷,圣上必然亲自追究。南宝衣,必死!”
“夏姑娘谬赞。对了,千秋雪的文君酒味道甚是不错,我请夏姑娘小酌两杯?正好,也一道去看看南宝衣的腿。我这当姐姐的,总得关心关心她的伤势不是?”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登上马车。
幽山雅居。
少女躺在榻上,意识浑浑噩噩。
她记得,陵寝坍塌了。
头顶上方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无数石头和泥块往下坠落,仿佛要把他们彻底埋葬在这里。
权臣大人抱着她,义无反顾地滚进石棺。
他的双手死死撑着石棺边缘,用身体为她隔开危险。
她躺在棺材里,眼睁睁看着石头和泥块狠狠砸在他的后背上。
她好心疼,于是伸出双手,紧紧护住他的后脑和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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