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地,把事情原委讲述了一遍。
她斗胆看向萧弈,“民女临走前,南老板曾有过交代,若是被您发现了身份,就让奴婢转告您,她有信心全身而退,请您暂时不要插手。”
萧弈面色冷峻。
南娇娇一个小姑娘,跑去见顾崇山,哪儿来的信心全身而退?
虽然答应过她,童谣的事交给她自己解决,可他终究还是不放心。
他大步朝院外而去:“备马,去金玉满堂。”
杨柳目送一大波暗卫,哗啦啦地跟着涌出别苑。
她咂咂嘴,津津有味地继续吃河鲜。
靖西侯真是很不放心南老板啊。
像极了爹爹第一次放闺女出去和未婚夫踏青郊游,得在背地里随时跟着盯着,心里才踏实的样子。
萧弈策马去金玉满堂时,顾崇山的马车已经驶出了锦官城。
马车沿小路,行驶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停在山脚。
南宝衣仰头望去,镇南寺矗立在山腰之上,绿瓦黄墙,古朴端严。
寺庙里传来敲钟声,惊飞了山林里的大片鸟雀,更显静谧安详。
“这就是镇南寺?”
她挑了挑眉。
蜀郡最有名的寺庙,祖母从前经常来礼佛,捐赠的香火钱少说也有十万两雪花纹银。
因为蜀郡大旱的缘故,此时不少百姓前来求佛。
他们沿着蜿蜒的青石台阶,有的三步一叩首,有的一步一叩首,姿态和神情极尽虔诚。
顾崇山面无表情地踏上青石台阶。
南宝衣戴着面纱跟在后面,好奇道:“九千岁,您信佛吗?”
顾崇山并不搭理她。
挂在脖颈间的两百颗黑檀木珠,随着他的脚步,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是很不在意的姿态。
南宝衣抿了抿小嘴。
是她想太多。
杀人如麻的顾崇山,又怎么会信佛呢?
终于踏上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南宝衣累得气喘吁吁。
这死太监压根儿就不懂怜香惜玉,中间她几度要求停下来休息,可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仿佛后面有鬼在撵似的!
她掏出小手帕,铺在青石台阶上,香汗淋漓地坐了下去。
顾崇山负手而立,仰头注视着山门。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他生来是魔,放下屠刀亦无法成佛。
于他而言,放下屠刀的下场,是死路一条。
就算是佛陀,也渡不了他。
他瞥向南宝衣。
小丫头娇气,坐之前还要先垫一块小手帕。
他抬脚踢了踢她,“起来,进山门了。”
南宝衣不悦地拍了拍裙裾,“踢脏了……”
小沙弥出来接待。
他领着顾崇山等人绕过大雄宝殿,踏进一座幽静空旷的禅院。
南宝衣走到禅院中间时,四周涌出无数手持棍棒的武僧,面容肃穆,不约而同地包围了她。
真真是对待妖女的态度啊!
武僧们让开一条路。
穿着袈裟的主持,面容寡淡清冷,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他道:“有劳督主,亲自将邪崇女送至镇南寺。督主救了蜀郡,救了千千万万个百姓,如此大功德,百年之后定能前往西方极乐世界。”
南宝衣轻轻哂笑:“佛门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门又有言,愿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人人都可前往西方极乐世界。怎么听方丈言辞,又仿佛需要立下大功德,才能前往西方极乐世界呢?难道没有功德的人,就得下地狱?”
方丈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少女不过豆蔻之年,生得粉雕玉琢,娇美矜贵。
如斯干净,与童谣里的“邪崇女”相去甚远。
不过……
他眸中掠过冷意,沉声:“邪崇祸世,好一张伶牙利嘴。来人,把她关进塔寺监牢。”
两名武僧,立刻站到南宝衣身后。
南宝衣望向顾崇山,“赌约已定,烦请九千岁拭目以待。”
说完,沉静地前往塔寺监牢。
顾崇山目送她远去,唇角弯起一抹凉薄。
他从不信世间有情。
萧弈前程锦绣,不可能为了她,对上薛定威和镇南寺,对上蜀郡千千万万个百姓。
这小丫头,怕是要玩脱了。
所谓的塔寺监牢,只是镇南寺的地窖。
平日里是犯错僧人面壁思过的地方,陈设简陋却干净,墙壁上刻满了各种梵文,大约都是佛家经书。
牢门被锁上。
墙壁上挂着很多盏油灯,因此地窖里相当敞亮。
南宝衣不慌不忙地溜达了一圈儿,瞧见桌上有红漆木鱼,顿时起了玩心。
她学着小僧弥的样子,在芦苇编织的垫子上盘膝而坐,神神道道地敲起木鱼,一边敲一边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念了几句,外面传来动静。
那位主持方丈,领着顾崇山和薛定威进来了。
薛定威端着烟管,虽然年过四旬却依旧儒雅英俊。
他站在牢门外,打量南宝衣片刻,笑道:“能从萧弈手上擒获南宝衣,九千岁果然有本事。”
“知道薛都督对萧弈不满,因此特意抓来他的妹妹孝敬您。只要南宝衣的命捏在您手里,萧弈还不是任由您发落?”
顾崇山轻言慢语。
虽是太监奴才出身,但他的姿态不卑不亢,犹如木秀于林。
薛定威笑了两声:“南家小女,姿容甚美。只是我心中已有良人,对她毫无兴致。若是九千岁喜欢,不如趁她还活着,好好享用。听说你们阉奴虽然不能人道,但自有别的法子快活。”
顾崇山的脸隐在阴影里。
半晌,他一贯低哑的尾音微微上扬,像是为得到赏赐而高兴:“谢大都督赏。”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89章 你若不嫌弃,可以当我的外室
“不打扰九千岁快活,玩得尽兴些。”
薛定威抽着烟,转身离开了地窖。
顾崇山在铁栅栏外落座。
他摆弄着黑檀木珠,睨向南宝衣,“害怕吗?”
南宝衣眨了眨丹凤眼。
怕倒是不怕的。
前世她在顾崇山身边待了那么久,他都没有做出格的事。
而且她知道,顾崇山的对食是榴花夫人。
盛京城里,那位艳名远播的大美人。
可是面对顾崇山的问话,她还是乖巧地点点头,“怕的,别提有多怕了!”
顾崇山嗤笑。
小丫头的态度太过敷衍,压根儿是毫不畏惧的姿态。
他单手支颐,一颗一颗地捻着黑檀木珠,微微阖上眼帘。
地窖陷入诡异的寂静。
南宝衣抱着木鱼,看了他片刻,因为无所事事,又重新敲起木鱼。
她不会背佛经,但是背过老子的《道德经》。
她一边敲木鱼一边念叨:“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闭嘴。”
“哦。”
不知过了多久,顾崇山似乎终于呆够了,面无表情地拂袖离去。
南宝衣轻轻吁出一口气。
顾崇山走后没多久,小沙弥又领着人进来。
南宝衣望去,来人居然是南胭和夏明慧。
南胭站在铁栅栏外,温声:“我在府里绣花儿,听说童谣里的邪崇女被九千岁逮到,还送来镇南寺化解灾厄,因此特意赶来观看。妹妹瞧着心地善良,没想到,竟然是祸世邪崇,真叫姐姐伤心。”
南宝衣懒得搭理她。
她坐在小方桌旁,自在地翻开一页书。
南胭皱了皱眉。
南宝衣都被逮起来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微笑:“夏姐姐,我听寺里和尚议论,打算对这个邪崇念诵七七四十九天佛经,再将她当众烧死,以谢天下。”
“烧死可是很疼的!”夏明慧状似吃惊地捂住小嘴,“南姑娘细皮嫩肉的,可怎么受得了?”
“是啊。还是放在山脚,在全郡百姓的围观下,被活活烧死呢。纵便是靖西侯,到时候也救不了她。毕竟,又有哪个男人愿意为了区区红颜祸水,得罪民心呢?”
“胭儿,到时候咱俩定要抢个好位置,细细欣赏。”
两人议论着,忍不住咯咯娇笑。
南宝衣蹭了蹭鼻尖。
天还没黑呢,这两人做哪门子梦?
她端起茶壶走到铁栅栏后,“很好笑?”
不等她们回答,她直接将温热的茶水泼到她们脸上!
南胭和夏明慧惊呆了!
茶叶黏在发髻和脸上,茶水滴滴答答地顺着衣襟滚落,十分狼狈!
南宝衣骂道:“我可是祸世邪崇,你俩没事儿少在我面前晃悠,否则下次泼到你们身上的,就是黑狗血了!成日吃饱了撑的,到处使坏心眼,就不怕报应吗?!”
两人难堪地擦去茶水和茶叶。
夏明慧沉声:“你也只能得意这一个多月了。南宝衣,我等着看你被烧死,等着用你的焦尸,告慰晴晴在天之灵!”
她冷着脸拂袖离去。
南胭盯着南宝衣,良久之后,忽然眉眼温柔:“镇南寺不比南府,没人陪娇娇玩耍。娇娇寂寞吗?”
“还行。”
“娇娇放心,姐姐与别人不一样,姐姐定然会待在镇南寺一直陪着你,直到亲眼看着你,被活活烧死……”
“你愿意待在这里,那就待着呗。”南宝衣坐回去,随手翻开佛经,“若实在闲得慌,可以每日给我送些好酒好菜,我怕寺庙里的斋饭,我吃不惯。”
南胭顿了顿。
她眉头紧锁,厌恨地盯着这个姑娘。
南宝衣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
她以为她是来礼佛的吗?!
居然还嫌弃上斋饭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讥讽地骂了一句,扬长而去。
南宝衣挑了挑眉,又翻了一页佛经,是不在意的姿态。
天色渐渐晚了。
好在镇南寺的待遇倒是不错的,大旱的天,居然还有热水沐身。
南宝衣梳洗干净,打了呵欠,安安稳稳地躺在小榻上。
睡得迷迷糊糊时,却听见一阵开锁声。
她睁开眼,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青年闪身而入,“娇娇。”
“程德语?”
她惊讶。
“是我。”程德语扯下蒙面布巾,“我知道你不是邪崇女,那首童谣是夏明慧陷害你的手段,所以特意来带你离开。”
油灯黯淡。
他凝视着小榻上的姑娘。
她才豆蔻年华,却出落得白嫩娇美,极尽精致。
周身有股娇憨干净的气质,掺杂着浅浅书香,是千娇万宠才能培养出来的闺秀气质,与南胭那种市井人家的姑娘全然不同。
很难想象,等她及笄时,又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程德语觉得,他对这个前未婚妻,心动了。
他得保下她,不叫她被活活烧死。
于是他拽住南宝衣的手,企图把她拖出地牢。
“程德语,你疯了?”
南宝衣惊呆了,忍不住剧烈挣扎。
现在逃跑,会妨碍她的计划的!
“娇娇放心,看守镇南寺的僧人,被我用父亲的令牌调走,我会带你从后山门离开,我的马车就在山脚接应。我在锦官城郊外有一座私人别院,可以把你安置在那里。你若不嫌弃,可以当我的外室,只要你不妨碍我的前程,我甚至可以养你一辈子!”
“啪!”
南宝衣抬手甩了他一耳光。
两人站在镇南寺檐下。
四周佛殿灯火明光,夜风送来整齐的诵经声。
南宝衣仰着头,怒声:“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外室!”
程德语捂着脸,心头火起。
他厉声:“你知道我冒着多大的风险,才把你救出来吗?!如果事发,我甚至会得罪薛都督!外室又如何,你也不看看自己名声,除了我,这世上没有男人愿意要你的!”
他一副恩赐的口吻。
南宝衣奶凶奶凶地对吼:“就算没人要我,就算世上只剩你一个男人,我也不跟你!”
吼完,她拎起裙裾,风风火火地回了地牢。
程德语眼睛发红。
半晌,他冲着寺门大喊:“你可别后悔!”
回答他的,是咚咚跑远的脚步声。
……
夜渐深。
南宝衣躺在小榻上,面朝墙壁,气得久久无法入眠。
程德语魔障了,居然喊她当外室!
她便是死,也不要给他当外室!
正恼怒时,一根香喷喷的米花酥在眼前晃了晃。
南宝衣猛然坐起,惊讶:“二哥哥?!”
权臣大人不知几时来的,坐在小榻边,还提着竹篮。
竹篮里,满满当当堆满了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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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扣扣阅读,让我认识你们!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90章 再闹,哥哥就抱着你睡
地牢清凉。
南宝衣和萧弈并肩而坐,捧着米花糖吃得十分欢快。
萧弈替她抹去嘴角的几颗糖米粒,随意吃进自己嘴里,淡淡道:“连招呼都不打,擅自做主去见顾崇山,又跟他跑到佛寺……南宝衣,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二哥哥别生气啦。”
南宝衣笑眯眯掰开一截米花糖,亲自喂到萧弈嘴边,“我现在不是没事儿嘛?听说佛寺里的和尚们打算先对我念七七四十九天佛经,净化我的魂灵,因此直到初秋,我都不会有事。”
而初秋时节,蜀郡将落今年的第一场雨。
那是她逆风翻盘的机会呀!
“念七七四十九天佛经……”萧弈嫌弃,“那群秃驴,是要给你开光吗?”
开光……
南宝衣讪讪。
她又撒娇道:“镇南寺虽然霸道,但好歹也是正经寺庙,地窖又十分凉快,我住在这里,正好避暑。二哥哥,你就不要管我啦!”
萧弈唇线抿得很紧。
让他不要管她,他如何做得到?
他道:“我会派十言暗中盯着镇南寺,尽量不扰乱你的计划。”
南宝衣嘴上念叨着“二哥哥真棒”,迫不及待地抱起那只大竹篮。
她以为竹篮里面是堆积成山的吃食。
结果,只上面一层是吃食。
下面居然堆着满满当当的经史子集!
简直亮瞎她的狗眼!
萧弈体贴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知道你一意孤行不听劝,怕你在寺中寂寞,因此给你带了些书。慢慢看,看完了,哥哥再给你带一篮子。”
南宝衣:“……”
我谢谢你啊!
她抱着一篮子经史子集发呆时,却见萧弈正儿八经地在地上铺开竹席,又拿了个软枕,就这么躺上去了。
她好奇,“二哥哥,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睡觉啊。”
南宝衣咬牙。
她当然知道他是要睡觉,可是他干嘛睡她的地窖!
她放下竹篮,扑腾到萧弈跟前,跪坐在他枕边,伸手去晃他:“二哥哥,这是镇南寺,我是邪崇女,不是贵客!你这也太……随便了吧?”
地铺都打上了,简直是把镇南寺当成了客栈啊!
萧弈弯起唇角。
他当然知道这里是镇南寺。
可镇南寺的僧人太多。
他未过门的小娇娘生得花容月貌,万一有老秃驴色胆包天染指于她,她在地窖里无处可逃,多可怜呀。
他得守着她。
他睁开丹凤眼,嗓音低哑地威胁:“再闹,哥哥就抱着你睡。”
南宝衣紧紧揪着他的衣襟。
她咬着唇瓣,依旧瞪他。
明明是奶凶奶凶的表情,可是不知为何,她心里竟莫名期待。
她居然……
挺想二哥哥抱着她睡觉的。
这个念头令她面红耳赤。
她的思想不干净了,她应该找大姐姐进修一下女德!
萧弈只当她在生气,垂眸望了眼被揪得皱巴巴的衣襟,邪肆地舔了舔嘴角,又添了一句:“脱掉衣裳的那种。”
这可真是太劲爆了!
南宝衣脸蛋红扑扑的,嗫嚅道:“我觉得可以循序渐进……”
萧弈诧异挑眉。
他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
南宝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这下子脸蛋简直比猴屁股还红,连滚带爬地回了软榻。
幸好镇南寺颇为贴心,怕地窖有蚊子还给支了厚实的帐幔。
她严严实实拉紧帐幔,仿佛这样就很安全了。
她窝进被褥里,紧张地捏着手指头,暗道她声音那么小,权臣大人应当没听清楚才是……
一定没听清楚的!
萧弈盯着帐幔,莞尔。
起初确实是没听清楚,可他终究是习武之人,稍微回想一下,便能想起她说了什么。
原来南娇娇,想跟他循序渐进啊……
他懂了。
次日。
南宝衣醒来时,地铺已经收拾干净,权臣大人不知去向。
她揉着眼睛,因为没有侍女伺候,只好自己亲自动手洗漱更衣。
梳妆精致以后,她用了小沙弥送来的豆沙小笼包,端坐在方桌后,挑了一本经史子集阅览。
刚看了半页,她便觉得有点儿犯困。
正琢磨着去小榻上歇着,一名老和尚夹着经书,正儿八经地来了。
随着他踏进来,无数百姓也跟着涌入。
薛定威为了羞辱萧弈,特意在蜀郡放出风声,称邪崇女已经抓住,就关在镇南寺地牢。
镇南寺为了彰显我佛慈悲,顺便吸引一波香火,于是在僧人每日为南宝衣讲解佛法、澄净魂灵时,允许百姓前来观看。
今日观看的百姓多达数百人,不停朝南宝衣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南胭占了个前排的好位置。
她捏着绣帕,秀美的面庞上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南宝衣被关在地牢,人人参观的模样,令她兴奋。
她喜欢把南宝衣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铁栅栏外,老僧人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南宝衣挑了挑眉。
念佛经就念佛经呗,居然整来这么多百姓围观她!
她又不是猴子!
镇南寺踩着她彰显大慈大悲的形象,这就很过分了啊!
她跟着回了一礼,念了句“阿弥陀佛”,心底却生出一丝恶意。
“女施主乃是邪崇之体,我佛慈悲,要为你讲解七七四十九天经书,彻底感化你的灵魂,再以真火送你归去。老衲不才,今日要为你讲解《妙法莲华经》。”
小僧弥在地上垫了蒲团。
百姓们安静下来。
他们个个迫不及待,期望能看见邪崇女被大慈悲感化后的模样。
老僧人盘膝坐下,翻开佛经,念诵:“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耆阇崛山中……”
“且慢。”
南宝衣打断他。
老僧人抬眸。
南宝衣盘膝坐下,丹凤眼清润干净:“大师,谁是‘佛’啊?”
老僧人答道:“佛陀释迦牟尼。”
“我祖母也常常吃斋念佛,她说,众生皆佛。”
“是。”老僧人面露赞同,“佛本无相,以众生为相;心佛众生,三无差别。”
南宝衣饶有兴味地指了指自己,“大师,那我是佛吗?”
老僧人沉默片刻,才道:“若能觉悟,放下邪念,便是佛。”
“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思吗?”
“是。”
“若我手中本无屠刀呢?”
“你是邪崇,怎么会没有屠刀?”
“敢问大师哪只眼睛看见了?左眼,还是右眼?出家人不打诳语,请大师如实回答,并描述出屠刀的样子。”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91章 得道高僧,竟然辩不过她
偌大的地窖,沉静如水。
百姓们屏息凝神。
他们是来看高僧化解邪崇的,怎么现在邪崇给高僧上起课来了?
但是又仿佛好精彩的样子!
老僧人沉吟良久,答道:“屠刀在你心中,老衲以心眼窥之。”
南宝衣笑出了声。
笑罢,她正色:“大师心中有佛吗?”
“自然。”
“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可大师所见,却是屠刀,那么大师心中藏着的,是否也是屠刀?”
少女嗓音清脆。
满场哗然!
百姓们脸色变幻。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邪崇女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你们瞧,大师都回答不上来了呢!”
“说起来,她真的是邪崇吗?我们全家都因为南府而得救,我奶奶说,南府是大善之家,她小时候遭过饥荒,也是南府救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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