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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恕我直言,我觉得那首童谣挺蹊跷的,像是有人恶意传播。”
“……”
各种议论回响在耳畔。
南胭死死捏着绣帕,面庞狰狞扭曲,很想撕烂南宝衣那张嘴。
都沦落到被镇压在寺庙里的地步了,她怎么还这么能说?!
既然这么能说,当什么大家闺秀,干脆去玉楼春说相声啊!
好气啊!
老僧人依旧盘膝坐在蒲团上,面前是摊开的《妙法莲华经》。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渗出,顺着面颊滚落,将袈裟染成深色。
后背冷汗直冒,同样打湿了僧衣。
这个邪崇女太刁钻了,他若回答心中无佛,那他算什么高僧?
可是回答有佛,竟然就这么掉进了她的圈套里!
老僧人擦了擦额头冷汗,知道自己必须维持住镇南寺的形象。
他冷冷斥责:“巧舌如簧!”
南宝衣微笑回应:“不过是坐而论道。”
如果不是镇南寺太过分,突然搞了一大堆人进来看她笑话,她是打算乖乖听他们念经的。
既然他们不仁,那她自然没有傻乎乎被欺负的道理。
“道,不是靠着伶牙俐齿、诡诈狡辩,来论的。”
老僧人又反驳她。
“请大师论道。”
老僧人道:“我镇南寺慈悲为怀,在蜀郡大旱期间,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又开凿水井沟渠,不知救了多少人命。我年岁虽长,却也每日念佛,为蜀郡祈福,心中又怎会无佛呢?心中无佛的,恐怕是你这诡言善辩的邪崇女。”
他说完,南宝衣久久静默。
南胭不禁暗暗得意。
这小贱人恐怕是无言以对,因此不敢说话。
也不瞧瞧人家得道高僧是什么身份,她怎敢与高僧坐而论道?
镇南寺的主持方丈,站在远处,轻捋长须,眉眼高冷。
把南宝衣镇压在寺庙里,原是受夏家所托。
他其实知道,这姑娘并非邪崇。
本来他挺怜惜这姑娘无端遭殃,但她竟敢与他寺中僧人论道,还妄图更胜一筹,这就叫他面子上过不去了。
幸好师兄善于论辩,这才叫她哑口无言。
铁栅栏外。
老僧人见南宝衣正襟危坐,却久久不说话,自以为扳回一局,于是慈悲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可是受到了我佛感化?”
南宝衣微笑:“佛不语,因为佛无需语。”
满场静寂。
老僧人的面色,瞬间苍白如金纸。
佛不语,因为佛无需语。
可是他刚刚为了证明心中有佛,却如此长篇大论!
在这句话的映衬之下,像是个急于求成的跳梁小丑,哪像是心中有佛之人?
胸腔里的气血急剧翻涌。
他捂着胸口,半晌才道:“南姑娘冰雪聪明,颇有慧根,看来,已经不需要老衲为你念经感化。这场论道,是南姑娘赢了。只是南姑娘的胜负心太重,以老衲看来,乃是执念太深的表现,未必是件好事。”
南宝衣依旧微笑:“我早已放下胜负,大师还记挂着吗?”
“噗!”
老僧人直接吐血了!
他指责南宝衣胜负心太重,是执念太深的表现。
可南宝衣却说,她早已放下胜负。
如此一来,倒显得他自己多嘴多舌,他自己过度在意胜负,他自己执念太深!
百姓们看得目瞪狗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得道高僧,竟然辩不过一个邪崇女?!
南胭都快要把绣帕撕成两半了!
她双眼喷火,心里极为怨恨镇南寺这群和尚。
好好的搞什么七七四十九天感化,直接一把火烧死她不好吗?!
现在好了,佛寺声誉扫地,倒是叫百姓们看了一场笑话!
老主持紧紧盯着南宝衣,眸色极为不善。
他暗暗指望师兄能替镇南寺扳回一局,却看见自家师兄慢慢擦干净唇角血渍,朝南宝衣跪坐的姿态颇为恭敬,犹如对待友人。
老僧人问道:“如今蜀郡大旱,河道干涸,田亩颗粒无收,敢问南五姑娘,奈何?”
南宝衣想了想。
恕她直言,她刚刚说的那些个佛语,不过是从祖母那里听来的。
让她指点这老僧人,她真的做不到啊!
再说了,河道干涸、田亩颗粒无收能怎么办,等下雨呗!
但是面对这老僧人渴求知识的目光,她只得故作高深莫测,淡淡道:“一切都在。”
老僧人怔愣。
过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他犹如醍醐灌顶,忽然狂喜:“噫,老衲悟了!老衲悟了!多谢南五姑娘指点迷津!”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通体舒畅,就连气度都升华了。
他模仿俗世读书人,朝南宝衣长揖到底。
随即,欢欢喜喜地飘然离去。
南宝衣莫名其妙。
他悟了?
他悟出什么了?!
她只是胡言乱语啊!
百姓们呆若木鸡。
镇南寺的得道高僧,与邪崇女坐而论道,居然论输了?!
输了就输了吧,他居然反过来向邪崇女求教!
求教就求教吧,还一副求知若渴的姿态,简直不要太辣眼睛!
他们几乎无法再正视南宝衣邪崇女的身份,兴奋地讨论着这次论道,你一言我一语地散了。
南宝衣:“……”
她生怕自己邪崇女的身份不被认可,影响她拖程家下水的大计,紧忙抱住铁栅栏牢门,努力地朝他们伸出手。
她大喊:“喂,你们别走啊!我是邪崇女,你们应该骂我几句解解恨啊!喂,快回来,快提议镇南寺赶紧烧死我啊!”

“一切都在”,化用了一休的故事,好像是一休在外面参禅,后来天黑,什么景色都看不见了,师父问他感悟,他悟出“一切都在”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92章 盼望权臣大人今夜早些过来
然鹅并没有人搭理她。
南宝衣可怜兮兮地皱了皱小鼻子。
南胭笼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南宝衣太贱了,真的太贱了!
她怎么会有这么贱的妹妹!
正恼怒时,南宝衣望了过来。
她朝南胭露出歉意的笑容,“没能如姐姐如愿,被千万人糟践羞辱,我这心里,真是很过意不去啊。要不,你骂我两句解解恨?”
南胭怄火。
她发现南宝衣不仅贱,脸皮还史无前例的厚!
她冷笑讥讽:“南宝衣,你的脸皮,真是比我鞋底还厚。”
“姐姐的脸皮倒是没有鞋底厚……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脸皮啊,哈哈哈哈哈。”
“你——”
南胭气得哑口无言。
倒是明白了,那老僧人为何会被活活气得吐血。
她稳了稳心绪,沉声道:“南宝衣,你嚣张不了几天。镇南寺山脚下,烧掉你的高台已经在搭建。四十八天以后,咱们走着瞧。希望你被大火烧死时,也能笑得这般高兴!”
说完,面无表情地拂袖离去。
地牢里,只剩南宝衣和老主持。
老主持双掌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南宝衣看着他。
他生得苍老清冷,眉宇间并没有身为和尚那一惯的慈眉善目。
她抱着铁栅栏,白嫩娇美的面庞上,故意流露出娇弱:“老主持,其实你知道,我不是什么邪崇女吧?”
老主持并不回答。
“你知道我不是邪崇女,却仍旧要烧死我……被活活烧死,可是很疼很疼的呦。老主持,我佛慈悲呀!”
“众生皆苦。”
“我不苦。在背上莫须有的骂名之前,我甚至过得还很甜。我的苦,是南胭和夏明慧造成的,是镇南寺造成的。劝我放下屠刀的人是你们,可拿着屠刀的人,也是你们。”
“苦施主一个,救天下苍生,何苦之有?苍生说施主是邪崇,那么施主就是邪崇。邪崇入地狱,天经地义。”
“若我自甘入地狱呢?”
“那便是镇南寺感化邪崇的功德了。”
南宝衣笑了,“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既自愿入地狱,那么我便是佛。既已成佛,又何必再入地狱?”
老主持哑口无言。
他深深盯了眼这个少女。
怨不得师兄会那么仓惶,此女有一颗纯净的七窍玲珑心,恐怕将是世间有大功德之人。
烧了这种人……
他罪孽深重。
只是……
他眼眸里掠过一丝残忍,沉默地转身离去。
南宝衣孤零零待在地牢。
她呈大字躺在小榻上,“佛寺里的和尚真无趣,还不如老道士好玩,他还会讲笑话哩!”
正觉无趣时,地窖大门重新被打开。
原来是南家人捐了一大笔香火钱,特意前来探望。
“娇娇!”
南宝珠蹦蹦跳跳的,催促小僧弥打开牢门,“出了这样大的事,可把我们急坏了!祖母怒急攻心,现在还在榻上躺着。她不顾病体非要亲自来看看你,我们好说歹说,才没让她来。”
她把南宝衣抱了个满怀,杏眼含泪:“娇娇,你又瘦了……”
南宝衣回抱她一下,讪讪:“珠珠,你又胖了……”
两姐妹说话的功夫,二伯母和程叶柔,指挥着南家仆役,把各种东西抬进地窖。
阴冷的墙面涂上了新粉,崭新贵重的水晶珠帘微微摇曳,一重重轻纱帐幔隔开了内室、外室与书房。
金丝楠木的拔步床、妆镜台、书案、官帽椅、博古架等家私,被安置在妥当的地方。
刺绣着芙蓉花的被褥精致柔软,各式裙衫首饰被侍女小心翼翼放进橱子、宝匣,甚至还添了一炉熏香。
夏日的珍奇果蔬冰镇在水晶盘里,一大串荔枝尤为瞩目。
不过两刻钟的功夫,阴暗潮湿的地窖,化作明丽闺房。
“虽然比不得家里华贵舒服,但比之前顺眼多了。”江氏在绣墩上落座,随手端起茶盏,举止间都是当家主母的风范,“娇娇可喜欢?”
南宝衣“呃”了声。
话说,她是来坐牢的。
怎么搞得好像避暑似的!
程叶柔亲自用金钩卷起床帐,笑道:“娇娇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老祖宗发了话,无论你想做什么,南家和宋家,都将倾力支持。”
南宝衣轻声:“家中生意可还好?”
“蜀锦那块儿受了些影响,好在咱家是皇商,不愁接不到订单。”南宝蓉剥了一颗荔枝,温柔地喂给她,“钱庄生意倒是步入了正轨,二伯、大哥,和世宁合作,年底之前,便能把钱庄分号开去盛京城。”
荔枝甘甜。
南宝衣情不自禁地弯起眉眼。
家中无事,她就放心了。
重新装饰过的地牢,住起来十分舒服。
而七七四十九天的讲经还在继续。
老主持大约觉得昨日论道丢了镇南寺的脸面,因此今日特意请了寺庙里最善于诡辩的和尚出场。
前来观看的百姓只多不少,甚至吸引了顾崇山和一众锦官城官吏前来观看。
南宝衣侃侃而谈,愣是把那和尚说得哑口无言,最后连经书都不顾了,几乎是哭着奔出地窖!
百姓们全然忘记了南宝衣是邪崇女,听到精彩处,竟然迫不及待地高声喝彩,俨然崇拜极了的姿态。
南胭混在人堆里,俏脸苍白扭曲。
她和夏明慧合作,把南宝衣弄进镇南寺,是让她来吃苦的!
可是瞧瞧,她睡着高床软枕,穿着锦缎绫罗,就连荔枝这种稀罕水果都吃上了!
她是来受罪的吗?!
她明明是来享福的!
老主持更加挂不住脸面。
他安排了镇南寺的和尚一一上场论辩,哪个不是赫赫有名的得道高僧,结果居然没人讲的过南宝衣!
高僧们甚至在铁栅栏外排排坐,人手一只小本本,在南宝衣坐而论道时,运笔如飞地记录她的金口玉言。
那架势,只差请她这个邪崇女传授佛法了!
观看论道的百姓与日俱增。
南宝衣的名声,像是离弦之箭,嗖嗖嗖地直冲上天!
有人骂她是邪崇女,也有人说她是被冤枉的,这一个月以来,几乎霸占了锦官城茶余饭后的所有谈资。
处在漩涡中央的少女,却整日在地牢吃吃水果,看看经史。
每日吃饱晚膳,就倚着牢门,暗搓搓盼望权臣大人今夜早些过来。

论辩太难写了,娇娇跟老僧人论辩那段,写了三个小时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93章 娇娇最暖,抱在怀里就不冷了
萧弈几乎把镇南寺当成了歇脚的别苑。
尽管和尚们努力防范,但他依旧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已是入秋的天了。
夜间山寺颇为寒凉,南宝衣梳洗干净,穿白丝绸寝衣,坐在妆镜台前,轻轻梳理檀发。
时不时悄悄朝外张望,俨然是盼极了的模样。
等听见那声熟悉的“咔嚓”开锁声时,她急忙收回视线,假装淡定地继续梳头。
萧弈步入寝屋。
南宝衣透过铜镜望去,这年轻的侯爷,革带军靴、风姿猎猎,金相玉质的容貌,令她垂涎三尺——哦不,令她怦然心动。
萧弈也注视着铜镜。
镜中少女,小脸干净稚嫩,极尽妍丽娇贵。
他行至她背后,俯首嗅了嗅她的发香,嗓音低哑:“那群老和尚,今日可有欺负你?”
南宝衣乖乖摇头,“他们辩不过我,敬重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欺负我?”
在镇南寺待了这么久,她算是看出来了。
寺中和尚分成两大派,以参悟佛法为代表的文僧,和以老主持为代表的的武僧。
与程家、夏家沆瀣一气的人,是武僧。
南宝衣起身,踮起脚尖,熟稔地为萧弈脱下大氅。
她轻轻拍了拍大氅上的露水和枯叶,细声道:“已是入秋的天了,镇南寺建在山中,夜间最是寒凉,二哥哥该换一身厚实些的大氅。”
说着,将氅衣挂在木施上。
萧弈注视着她。
笼火温柔。
小姑娘的背影窈窕清瘦,白丝绸衬衣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和笔直修长的双腿。
为他解下大氅的姿态,像极了新婚夫人,对待归家夫君的模样。
他懂了。
小姑娘这是在诱惑他。
于是他上前几步,从背后抱住南宝衣。
他轻声:“娇娇最暖,我抱在怀里,就不冷了。”
南宝衣僵住。
青年刚从外面回来,周身还携裹着山间清凉。
山水香萦绕在鼻尖,平日里嗅来分明是冷冽温柔,今夜却透出特别的霸道,令她紧张得连指尖都不敢随意动弹。
虽然她喜欢二哥哥,但是……
深更半夜被这么抱着,她似乎有些把持不住。
萧弈垂眸。
小姑娘的耳朵红扑扑的,像是粉玉。
抱在怀中的温软,因为紧张,隔着丝绸寝衣都能感觉到烫。
他毫不怀疑,再这么抱下去,她恐怕要变成煮沸的开水了。
南宝衣察觉到他的打量,白嫩的脸颊洇开胭脂红,结结巴巴道:“二哥哥,你你你,你在外面辛苦了一天,我,我去给你准备,准备洗澡水……”
萧弈慢吞吞放开她。
他目送她朝帐幔隔开的耳房飞奔而去,不禁回味般捻了捻指尖。
他勾唇,声音喑哑:“快点儿长大吧,哥哥快要等不及了……”
到就寝的时间。
南宝衣团在被窝里,轻声道:“二哥哥,再过两日,我就要被当成邪崇女,在镇南寺山脚被烧死了,听说全城的百姓都会来看。”
萧弈躺在地铺上,“哦”了声。
南宝衣抿了抿小嘴。
“哦”,是什么意思?
萧弈又慢悠悠补充:“放心,哥哥不会出手,打乱你的计划。娇娇聪明,想必定能全身而退,拆穿夏明慧和南胭的阴谋。”
南宝衣:“……”
她是希望他出手的。
她纠结地抓住团花被褥,悄悄挑开一角帐帘。
权臣大人和衣而睡,一手枕在脑后,睡姿格外风雅。
要不要把与顾崇山的那个赌约,告诉他呢?
权臣大人满身傲骨,又十分厌恶顾崇山。
如果知道她用她自己当做赌注,肯定会生气。
说不定,现在就会带她离开镇南寺。
那她这么多天的努力,就都要泡汤……
她出神时,萧弈睁开丹凤眼。
他薄唇轻勾,随意拉开被子:“娇娇这般盯着我,莫非是想到哥哥的被窝里睡?”
“不……不想的!”
南宝衣急忙放下帐幔。
过了一刻钟,她仍旧睡不着。
她试探道:“二哥哥,你觉得顾崇山怎么样?”
“不怎么样。”
“他是钦差大臣,手握尚方宝剑,有对地方大员先斩后奏的权力。如果他站在咱们这边,对付程太守就简单多了,甚至无需上报朝廷。”
“南娇娇。”
“干嘛呀?”
“不许在床上念男人的名字,有失体统。”
南宝衣:“……”
她撇了撇嘴,默默翻身向里。
不跟权臣大人商量事情吧,他总觉得她蠢笨。
跟他商量吧,他又总喜欢横插一脚,说的话与她要商量的事牛头不对马嘴。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很难搞。
比顾崇山还难搞!
罢了,她就不安排剧情和对话了,真到火烧邪崇女的那天,他们各自临场发挥吧!
次日。
距离七七四十九天,还剩一日。
夏明慧提前住进镇南寺禅房,找到了南胭。
她道:“南宝衣那贱人,与镇南寺高僧辩论了一个多月,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全然改变。甚至很多受过南家恩惠的难民,到处说那首童谣,是被有心人恶意编撰出来的。我甚至得到消息,他们打算明日联合起来救人。”
南胭死死扯着绣帕。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眼看着南宝衣明日就要被活活烧死,她怎么甘心让她翻身?!
初秋的风透着冷意。
她缓缓抬眸,沉声道:“我有个主意,能令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夏明慧:“愿闻其详。”
南胭附在她耳畔一阵低语。
夏明慧充满阴霾的眼睛,逐渐明亮。
半晌,她捂着绣帕笑出了声,“不愧是名扬锦官城的大才女,这个主意甚好。胭儿,我明日,可就拭目以待了!”
今日军营事务繁忙。
萧弈叫十言提前递了话,说是晚上歇在军营。
南宝衣闷闷不乐地坐在妆镜台前。
她盯着铜镜,抬手抚上眉眼。
稚嫩的眉眼之间,满是失落。
喜欢一个人却见不到他,大约就会如此为他牵肠挂肚。
她钻进床帐,下意识望一眼地铺的位置。
四十多天共住一屋,如今突然空空如也,真叫她不习惯。
她躺进被窝。
烛火渐渐燃尽,只余下帐中的夜明珠散发出柔和光晕。
她闭上双眼。
“二哥哥,好梦呀……”
少女甜甜的呢喃声,被角落阴影里的男人,尽数收入耳中。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94章 督主喜欢南宝衣
他站在香闺的阴影里。
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捻着黑檀木珠。
据他在佛寺的眼线回报,这一个多月以来,萧弈始终睡在这里。
今日他让人在军营里生出事端,才拖住了他。
在他看来,萧弈夜夜前来,纯粹只是图谋南宝衣的美貌和身子。
明日佛寺之争,他未必会舍得与全天下作对,救下这小丫头。
他捻碎了一颗黑檀珠。
香闺之中,顿时异香弥漫。
南宝衣迷迷糊糊的,渐渐睡晕过去。
顾崇山一步步走到拔步床前,伸手挑开帐帘。
墨青色绣金线芙蓉的缎面被褥和枕头,极尽雍容华贵。
小丫头的双手搭在被褥外面。
指尖丹蔻是由浅入深的嫣红,在墨青色缎面的映衬下,更显秾艳。
长长的檀发披散在枕巾上,小脸白嫩娇美,两痕睫毛犹如折扇,透出一种掌上明珠的娇憨矜贵。
他想着那夜金玉满堂,她登上马车前,与他说的话。
“九千岁。”
“愿您年年添福禄,事事都吉祥。”
福禄,吉祥……
可惜,他生来就没有这两样东西。
别人对他拍马屁,都是祝愿他位高权重,权倾朝野。
唯有这小丫头,祝愿他年年福禄,事事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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