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在床边站定。
他微微俯身,用冰凉的暗金甲套,戳了戳南宝衣的脸颊。
盯着她看了半晌,他忽然垂眸,捻起一颗黑檀木珠。
他碾碎木珠,将包裹在里面的丹药,轻轻喂进她的嘴里。
直到确定丹药融化入腹,他才转身离去。
镇南寺外,山月皎白,清辉满山。
他负手立在檐下,仰头注视着那轮明月。
一名小太监跟在他身后,恭敬道:“督主,您喂给南宝衣的丹药,乃是入魔丹。吃了以后,头发会短暂变白,形如妖女。您很厌恶南宝衣,恨不能她被全天下的人当成邪崇,是不是?”
“错了错了!”
那小太监突然尖叫着否定了自己。
他歪头,笑容诡谲,像是突然变了个人,“如果南宝衣被当成妖女,那么她这些天积攒的名声,就会彻底土崩瓦解。就算是靖西侯,也会视她为异类……”
他又歪过头,懵懂道:“这说明什么?”
“蠢货!这说明靖西侯不会救她。也就是说,那场赌注,咱们督主能赢!督主赢了,南宝衣就要侍奉他一辈子!”
山风寂静,木鱼声声。
小太监脆声得出了结论:“督主喜欢南宝衣!”
顾崇山面色如水。
过于深邃的眉骨,令他看起来孤寂而凉薄。
他抬步,往更深的黑暗处走去。
“本督主不信世间有情。”
“本督主,亦不会喜欢任何人。”
山月不知心里事。
夜风吹散星辰,随着月渐西斜,佛寺的木鱼声和诵经声逐渐停歇。
南胭携着夏明慧,悄然出现在一座禅房外。
她低声道:“这里面住着的,是程太守的姨娘方氏,一个月多前诞下一名幼婴,因为怕我婆母陷害她和她的孩子,所以躲进了镇南寺,妄图把孩子养大些,再回府。”
夏明慧了然:“咱们要做的,是把她的孩子抢过来弄死,再栽赃到南宝衣头上。让所有人都看见,她确实是吃小孩儿的邪崇。”
“不错。”
南胭弯下腰,将事先准备好的迷香放进门缝。
两人在外面等了一刻钟,确定方姨娘和奶嬷嬷、侍女等人真的睡晕过去,才悄悄推门而入。
婴儿就睡在摇篮里。
南胭轻手轻脚地抱起婴儿,朝禅房外面走。
夏明慧仔细扫了眼禅房,确定没有漏下任何证据,才掩上屋门。
屋门合上前的刹那,方姨娘似是若有所感,挣扎着睁开眼。
“我的……孩子……还给我……”
她艰难呢喃着,将夏明慧的面孔牢牢记在了心里。
随即,再也支撑不住,流泪满面地晕睡过去。
偏僻的后园子。
南胭紧张地望了眼身后,“没被人发现吧?”
“放心,没人看见我们。”
夏明慧递给她一把刀,“你来,还是我来?”
南胭盯着婴儿,眼睛里掠过杀意。
半晌,她发狠:“用刀太明显。既然要栽赃南宝衣是吃小孩儿的邪崇,自然应该在这婴儿身上弄出些牙印。”
“牙印?”
“镇南寺后门,有几条野狗。”
夏明慧恶从胆边生:“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咱们不妨玩一手更大的。”
她附在南胭耳畔,低语了几句。
……
今日就要被烧死的南宝衣,还安安稳稳地躺在拔步床上。
“今儿穿什么呢?”
少女的一只白嫩脚丫子,懒洋洋地搭在床榻边缘。
水葱似的指尖,捏着水粉绣帕,慢悠悠地甩来甩去。
“毕竟是在全郡老百姓面前露脸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得打扮得美美的才好,叫他们知道我南娇娇别的没有,美貌却是货真价实的……”
正琢磨着打扮,她忽然皱了皱小鼻子。
一股浓烈焦味儿,从外面传来。
没多久,地窖外面传来铺天盖地的呐喊声:
“着火了、着火了!救火啊!”
“喝的水都不够了,哪儿来的水去救火?!”
“赶紧跑吧!”
嘈杂声震耳欲聋。
南宝衣惊得跳下拔步床,哪儿还敢磨磨蹭蹭去打扮,随手扯了件襦裙套上,飞奔向地窖出口。
可是地窖出口却是锁着的。
她瞥见墙根角落摆着一把大铁锤,也不顾大家闺秀的形象了,使出吃奶的力气抄起大铁锤,发疯般砸向木门!
刚砸到木门上,负责保护她安全的十言正好破门而入!
“哐当”一声巨响,木门连带着十言一起被砸飞出去!
“唔……”
南宝衣惊悚。
她看着十言鼻血横流、满地打滚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鼻子。
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好痛啊!
十言挣扎着爬起来,满脸是血地拱手:“来迟了,请小姐恕罪!”
“没事、没事,咱们快走!”
如今正值大旱,想来镇南寺没有足够的水源用来救火。
大火连绵,说不定连山都会被烧掉!
得赶紧下山才行!
南宝衣拎着裙摆,跑得比兔子还快。
十言追在后面撵。
透过火光,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宝衣姑娘的头发……
怎么像是白了?
他心头微凛,突然往反方向跑去。
他得马上告诉主子!
南宝衣穿过大雄宝殿时,听见殿中传来撕心裂肺地啼哭声。
她捂着口鼻冲进火光,宝殿里竟然扔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95章 为她,一手遮天,又如何?
而那婴儿的样子太过凄惨。
身上全是齿痕,宛如从血水中捞出来一般,有的地方甚至连骨头都露出来了,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容貌!
他啼哭着,哭声凄惨至极!
南宝衣浑身发毛。
她来不及思考,究竟是谁把婴儿丢在这里的,直接抱起婴儿,沿青石台阶朝山脚飞奔而去。
山脚空旷。
无数百姓聚集在这里,有的人是来看南宝衣被烧死的,有的人是想请求镇南寺饶她性命。
镇南寺的僧人们以老主持为首,纷纷仰头注视着佛寺。
他们居住了数百年的寺庙,竟然就这么被烧了……
他们抱着匆匆打包的家当,与师兄弟抱头痛哭,俨然伤心至极。
南胭与夏明慧对视一眼,彼此会心一笑。
这把火是她们放的。
目的,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看见,南宝衣确实是童谣里的“邪崇”。
“快看,山道上又有人出来了!”
突然有百姓指着山道口大喊。
南胭和夏明慧望去。
豆蔻之年的少女,穿雪白宽大的轻纱襦裙,怀里还抱着个血婴。
正是南宝衣。
虽然如她们算计的那般,抱着血婴出现在百姓们面前,但是……
血液染红了她的襦裙。
她的三千青丝不知何故化作雪白,唇色鲜红欲滴,眼瞳血红如月,更衬得肌肤呈现出病态的苍白。
宛如,妖孽!
数万民百姓,怔怔地看着她。
镇南寺僧人们,怔怔地看着她。
代表官府驾临此处的程太守和地方官,同样怔怔地看着她。
山坡凉亭。
顾崇山坐姿淡漠,手边摆着一排酒水。
他静静看着那个小丫头,唇畔流露出一抹玩味轻笑。
南宝衣没能察觉到众人的异样。
她急坏了,抱着婴儿高声大喊:“大夫!谁是大夫!他还活着,这小孩儿还有救!”
随着她往人群中跑去,所有百姓恐惧退后。
“邪崇女,居锦城,穿宝衣;邪崇女,饮鲜血,吃幼婴;邪崇女,天降灾,赤千里……”
“她咬死了那个孩子,她想吃那个孩子!”
群情激奋!
对未知的恐惧战胜了同情心,百姓们捡起石头,凶狠地朝她砸去!
南宝衣惊惶四顾,所有人的表情都充满了害怕,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怎么会……这样呢?
她紧紧抱住那个婴儿,厉声嘶吼:“程太守——!”
哪怕把她当做邪崇也没有关系,但这婴儿总不是邪崇吧?
虽然被咬成重伤,但分明还有呼吸……
程诲好歹也是蜀郡父母官,总该救一下这孩子!
程诲端坐在圈椅上。
又不是他儿子,他管那婴儿死活作甚?
他手里拿着一本《论语》,高声道:“邪崇祸世,致使蜀郡大旱。今日本官做主,把她交给镇南寺老主持,以真火焚烧,向上苍祈祷雨水。来人,把她拿下!”
衙役们立刻冲上前。
南宝衣抱着婴儿想逃跑,却被衙役抓了回来。
那婴儿滚到地上,混乱之中被衙役们连踩几脚,竟是连半点哭声也没有了!
程诲喝了口茶,随口道:“前阵子,方氏带着泰儿来镇南寺祈福。如今镇南寺大火,他们可有逃出来?”
黄氏推了把南胭。
南胭低垂眼睫,料想方氏昏迷不醒,大约已经被火烧死了。
于是她答道:“回禀老爷,胭儿和夏姑娘同住一屋,方姨娘那边,并不知情。但是,方姨娘和小公子身份贵重,想必已经有僧弥通知他们逃难。这个时辰,应该正在坐马车回锦官城的路上。”
程诲满意地点点头,“泰儿是本官幼子,老年得子,我这是要走大运啊!想来,泰儿今后定会代替德晋,好好承欢膝下,孝顺于我。”
黄氏站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
她盯向远处,那个婴儿掉落在地,血糊糊的一团。
才刚满月,先是被狗咬,后又被踩了那么多脚,恐怕已经死透了!
什么承欢膝下,想跟她的二郎争家产,想都别想!
南宝衣被带上搭好的高台。
高台之下堆满了柴禾,甚至还淋了好些火油,俨然随时准备烧死她的架势。
四周的唾骂声不绝于耳。
全都叫嚣着,烧死她。
她孤零零跪坐在高台上,怔怔看着地上那团血婴。
大火,婴儿……
原来这一切,都是南胭和夏明慧设计的。
她以为童谣已经是她们的极限,没想到,她们居然狠心到对这么小的宝宝下手……
真的不怕报应吗?
山风吹拂着她的长发。
她捻起一缕,发丝雪白。
南胭款款走到高台之下。
她仰起头,温柔道:“妹妹这副模样,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知你得罪了何人,才会变成这般?正巧我这里有一面掌镜,你自己看看吧。”
她把掌镜扔到高台上。
南宝衣捡起。
掌镜中的少女,肤色呈现出病态的苍白,青丝成雪,犹如妖魅。
她眨了眨雪白的眼睫。
怪不得会被满城百姓当做妖怪,这副模样,便是她自己看了,都觉得像极了妖怪……
“烧死她!”
“烧死她!”
喊杀声铺天盖地,震耳欲聋。
老主持沉声:“点火!”
“谁敢!”
九尺陌刀,破风而来!
它铮鸣着插进泥土,恰好挡在手持火把的僧人面前。
萧弈策马而来!
宽大的猩红斗篷,烈烈翻飞。
周身的狠戾气息,震慑所有百姓!
他拔出陌刀,横刀立马于高台之下。
一双丹凤眼腥红可怖,他冷冷扫视众生,一字一顿:“谁敢伤她,先伤本侯!若本侯今日不死,来日十万大军,必诛你九族!”
被夏明慧安排在百姓之中的奸细,立刻高声道:“光天化日,侯爷包庇邪崇女,是想一手遮天吗?!邪崇祸世,她万死不足为——”
“惜”字尚未落音,九尺陌刀直接贯穿了他的脑袋!
犹如西瓜开瓢,脑浆子都溅到旁人身上去了!
百姓们惊悚尖叫,纷纷避让开。
萧弈狞笑:“为她,一手遮天,又如何?”
一时间,所有人竟都缄口不言,无人再敢骂半句。
南宝衣注视着萧弈。
她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她弯起眉眼,“二哥哥……”
“别怕。”
萧弈没有回头。
南娇娇不许他插手这件事,所以他不怎么赶时间,一路慢悠悠地往佛寺走,没想到十言突然找到他,说出大事了。
因此,才快马加鞭赶来。
老主持面无表情,指向萧弈:“庇护邪崇,不堪为官,把他拿下!”
镇南寺十八名武艺最高深的僧人,立刻摆出了十八罗汉阵。
萧弈拔出九尺陌刀,嚣张地扛在肩头。
他邪肆地舔了下嘴角,朝所谓的十八罗汉僧人,挑衅地勾了勾手指,“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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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虐渣渣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96章 南胭嚎叫得十分凄惨
杀声震天!
人群外,两骑快马赶了来,正是寒烟凉与沈议潮。
寒烟凉旋身落在高台上,瞧见南宝衣这副模样,不禁挑了挑眉,揶揄道:“南老板这副姿容,倒是天底下头一份。在哪儿弄的头发,我也想试试。”
南宝衣没好气,“不许取笑我!”
寒烟凉莞尔。
她单膝蹲下,低声道:“你让我查夏晴晴是怎么死的,我已经查出来了。”
她附在南宝衣耳畔低语。
“另外……”
她望一眼地面那团死婴,又低语了几句。
南宝衣微怔。
她复杂地看了看死婴,又看了看程诲。
半晌,她凝重道:“我知道了。”
“那我便等着看南老板的好戏了。”
寒烟凉旋身落在马背上,把主场交给了南宝衣。
山风猎猎。
镇南寺火势熊熊,几乎朝整座山脉焚烧而去。
南宝衣跪坐在高台之上,双手交叠在胸前,丝毫不受妖孽外貌影响,姿态始终风雅矜贵。
她高声道:“有件事,小女子不吐不快。”
百姓们的关注点从西边的厮杀,转移到她这里。
有人高声道:“你是不是想说,你不是邪崇?!”
“不。”南宝衣微微一笑,“我想说的是,在座各位,都是蠢货。”
数万百姓,呆若木鸡。
他们以为这邪崇是要跪地求饶,怎么她倒是骂起人来了?
夏明慧咬牙切齿:“南宝衣,程太守就在这里,薛大都督也随时关注着这边的情况。你别以为有靖西侯撑腰,就能免于火刑!”
“夏明慧,”南宝衣两靥娇甜,“恕我直言,你是蠢货中的蠢货。”
夏明慧脸色狰狞:“你说什么?!”
“自打你随薛都督返回锦官城,你从头到尾都在针对我。起初我以为,是因为我是你表妹夏晴晴死对头的缘故。后来你屡次要取我性命,我才察觉到不对劲。你是不是以为,夏晴晴是我害死的?”
“难道不是吗?!”
夏明慧愤怒,“是你买通狱卒,活生生勒死她的!”
她只有晴晴一个表妹。
从小一块儿长大,姐妹关系极好。
曾约定一起穿上凤冠霞帔嫁去权贵家,曾约定彼此的孩子要结为娃娃亲,曾约定要当一辈子好姐妹!
可是,她的晴晴表妹,居然被南宝衣买通狱卒,活活勒死!
她怎能不恨?!
南宝衣看向南胭。
南胭脊背发寒,渐渐惶恐。
夏晴晴,是被她亲手勒死的。
她为了让夏明慧帮她害南宝衣,才写信告诉她,夏晴晴是被南宝衣害死的。
南宝衣如今这表情……
不,不会的,她没有证据,夏明慧不会相信她!
南宝衣唤道:“寒老板。”
玉楼春的仆役,立刻押着一个中年男人站了出来。
那中年男人贼眉鼠眼,正是南胭勒死夏晴晴时,在监牢里替她善后的狱卒。
南宝衣沉声:“南胭亲手勒死了夏晴晴,被这狱卒目睹,于是她给了他五百两纹银当做封口费和善后费。狱卒害怕惹事,次日就远远离开了锦官城。我的人也是费尽周折,才终于在蜀郡边境找到的他。”
那狱卒崩溃大哭,猛然跪倒在地。
他朝夏明慧膝行几步,指着南胭:“夏姑娘,夏晴晴小姐确实是这个女人亲手勒死的!小人什么也没做,小人是无辜的啊!”
夏明慧不敢置信地盯向南胭。
南胭俏脸涨得通红,骂道:“你胡说!没有证据的事,你怎么敢污蔑我?!”
“小人并没有污蔑你!”狱卒从怀里掏出一封泛黄的书信,“夏晴晴小姐死后,是小人负责安葬她的。这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书信,是你写给她的,是你害的夏家家破人亡!”
南胭死死盯着那封书信。
这封信,是她当初向南宝衣吹嘘自己能耐时写的。
她说她能凭借一封信,搞垮夏家。
也正是这封信,令夏晴晴与夏老爷起争执。
最后夏晴晴推搡之下,害死了夏老爷。
没想到,这封信居然还在!
夏明慧逐字逐句地看完了书信。
她的手指忍不住地发抖。
原来害表妹家破人亡的,是南胭……
原来害死表妹的人,也是南胭……
可笑她这一年来,竟然被这贱人蒙蔽,甚至被她当刀使,傻乎乎地帮她对付南宝衣!
“夏姑娘,你听我解释,这封书信定然是南宝衣伪造——”
“贱人!”
夏明慧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南胭捂着红肿的脸颊,狼狈地跌倒在地。
夏明慧厉声:“枉我聪明半世,竟然被你欺骗!先是都安堰苦心孤诣谋害南宝衣,后是编撰童谣毁她名声,竟都是为你作嫁衣裳!南胭,你赔我表妹性命,你赔晴晴性命!”
她发疯般拽住南胭的衣襟,不顾大小姐形象,抡圆了手掌,使劲儿往她脸上左右开弓!
南胭嚎叫得十分凄惨!
百姓们目瞪口呆。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烧死妖女的神魔大剧,怎么眨眼间就变成了宅斗剧?
而且听这她们对话,那首童谣似乎是她们编撰出来,故意毁南五姑娘名声的。
程太守皱了皱眉。
他呵斥:“大庭广众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来人,把她们拖下去!”
“拖下去就不必了。”南宝衣嘲弄,“省得一会儿,太守大人又要把她们拖上来。太守大人就不好奇,你的方姨娘和幼子,去了何处?”
“镇南寺着火,他们自然是回了锦官城!”
“是吗?”
南宝衣抿了抿小嘴,遗憾地望向地上那团模糊死婴。
程太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禁微怔。
他心头浮现出不妙的预感。
拿着《论语》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死死盯着那团血肉模糊的婴孩,难道……
他猛然大喝:“不可能!”
他摇着头,却还是下意识朝那团婴孩儿走去。
“不可能……”
“绝不可能……”
他走到死婴身边,强忍着恐惧,小心翼翼朝地面瞟了一眼。
婴孩的脖颈上,戴着小金锁。
是他亲手设计,亲自找金匠打造,在泰儿满月那天,当做生辰礼送给他的……
这个死状凄惨的婴儿,竟然是……
他的幼子?
“啊啊啊啊啊——!”
程诲抱住脑袋,骤然爆发出凄厉惨叫!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97章 夏晴晴受辱,南胭受辱,黄氏受辱
堂堂一郡太守,在这一刻,也只是个痛失幼子的老父亲。
他跪倒在地,十指发抖,颤巍巍抱起死婴。
老泪横流。
“泰儿,泰儿……”
他一声声唤着,温柔又绝望。
他四十多岁了,膝下只有程德晋和程德语两个儿子。
德晋英年早逝,他好不容易又盼来一子,竟然就这么死了……
他红着一双老眸,仇恨地盯向南宝衣,“我的泰儿,是你这邪崇女杀死的!你就是个饮血吃人的魔鬼,是你咬死了泰儿!”
他嘶吼着夺过火把,妄图点燃火油,烧死南宝衣。
还没跑出去几步,十八根木棍,犹如十八根长钉,呼啸着落在他跟前,牢牢挡住了他的去路!
众人下意识望去。
镇南寺的十八罗汉,浑身是伤地倒在地上,哀哀惨叫。
萧弈横刀立马,九尺陌刀嚣张地扛在肩头。
他打得兴起,居高临下地睨着程诲,舌尖邪肆地舔过唇角,“程太守,要杀本侯家的小娇娘,烦请先从本侯的尸体上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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