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萧弈!”
程诲仇恨不已。
他红着眼望向老主持。
老主持会意,双掌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镇南寺的一百零八名武僧,立刻团团围住萧弈。
老主持一声令下:“靖西侯目无尊长,袒护妖女,拿下他!”
萧弈弯起丹凤眼。
九尺陌刀在手中潇洒地转了转,他策马迎战!
南宝衣依旧跪坐在高台上。
细白双手规矩地交叠在胸前,娇美小脸不卑不亢。
她平静道:“程太守,是我从大雄宝殿的火焰里,救出了这个孩子。是我从山寺里,把他抱下山。那些百姓拿石头砸我的时候,是我把他护在怀里。我乞求你,看一看这孩子,我告诉你,这孩子还有呼吸,他还有救……可是,你是怎么说的?”
程诲老脸青白交加。
他说,南宝衣是邪崇女。
他不顾孩子的生死,命令衙役拿下她。
可是,那时他又不知道这血婴是泰儿!
他以为那是别人家的孩子呀!
别人家的孩子,死就死了,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浑身发抖,厉声咆哮:“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这孩子满身牙印,分明就是你咬的!你饮鲜血,吃幼婴,你就是个祸世邪崇!”
“我咬的?”南宝衣讥讽,“程太守,野兽的牙印和人的牙印,能一样吗?你是蜀郡太守,想必官衙里定有仵作一类的人物,不如把他们请出来,仔细分辨个明白。”
程诲抖得更加厉害。
他死死凝着怀里的血婴。
莫名的,相信南宝衣的话……
“老爷!”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穿透人群而来。
百姓们让开路,方姨娘满身狼狈,连滚带爬地哭着奔来。
她的头发和衣裙几乎都被烧没了,肌肤全是血淋淋的烧伤,看起来十分可怕。
竟是凭着意志力,从满山火海之中冲出来的!
“老爷!”
她哭着跪倒在程诲脚下,“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在看见程诲怀里的婴儿时,她霎时睁圆了眼睛。
下一瞬,凄惨的哀嚎声响彻山脚。
如此悲哀,如此绝望,像是痛失幼崽的母兽。
南宝衣有些不忍地闭上眼。
方姨娘哭得肝肠寸断,忽然紧紧揪着程诲的衣袖,视线缓缓扫过众人。
在看见夏明慧时,她猛然抬手,尖声叫喊:“是她,天还没亮的时候,她用迷药迷晕了妾身和丫鬟们,又带人闯进禅房,抱走了泰儿!是她杀了泰儿,是她杀了泰儿!”
围观百姓们惊呆了!
姜岁寒摇着折扇站在人群中,看得津津有味,“啧,神魔剧变成了宅斗剧,如今又变成了悬疑剧!”
程诲把婴儿塞到方姨娘怀里。
他黑着脸走到夏明慧面前,眼中的仇恨几乎要烧毁他整个人。
“伯父……”
夏明慧畏惧后退。
程诲抬手,恶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贱人!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竟害他至此!”
“伯父,这都是南胭的主意,与我无关啊!童谣是她编出来的,小公子也是她亲手丢给后山门的狗的!”
“南胭……”
程诲怒不可遏,霍然转身,抬手就给了南胭一巴掌!
南胭双颊红肿,狼狈凄惨地跪倒在地。
事已至此,她哪里还顾得了其他,恨不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她仰起满含泪水的眼眸,哭诉道:“太守大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婆母指使。她说您膝下只有程哥哥一个儿子就够了,她还说您百年之后,程府所有财产,都应该由程哥哥一人继承!您不知道,这些年您早夭的那些孩子,都是婆母在背后下的毒手!”
黄氏脸色惨白。
原本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热闹!
她呆滞地看着满脸怒意的程诲,讨好道:“老爷,这小蹄子胡言乱语,您定然是不信她的,是不是?她这是离间咱们夫妻感情——”
“毒妇!”
程诲快步上前,抬脚狠狠踹到她的心窝子上!
他小妾众多,膝下曾有过十几个孩子,可是养大的却只有两个嫡子,一个嫡女。
他以为是他不幸。
却没想到,原来那么多孩子,都是被这毒妇害死的!
堂堂一品太守的形象,早已被抛之脑后。
程诲咆哮着、嘶吼着,对着黄氏拳打脚踢,臭汗淋漓、歇斯底里的模样,哪还有翻看《论语》时的潇洒儒雅!
姜岁寒摇着扇子,感慨:“得,悬疑剧又变成了家庭伦理剧。”
南宝衣静静看着。
黄氏哭着求饶,头发都被拔掉好几撮,露出白花花的头皮。
衣衫不整,满脸都是血污泥土。
与前世那位贵态十足的太守夫人、当家主母,全然不同。
南宝衣清楚记得,黄氏从前是怎么磋磨她的。
那时她嫁过去,还不到半年。
陪黄氏来镇南寺祈福,明明该是娇养的少夫人,却被黄氏挑三拣四当牛做马,逼着她去后山溪水给她洗衣裳。
正是寒冬腊月。
溪水凝结成冰,她蹲在溪边洗衣裳,小手冻得红肿皲裂。
可黄氏不许丫鬟婆子帮她。
她揉搓着袄裙,觉得嫁人真是好辛苦的一件事啊!
正回忆着,几滴温热鲜血溅到了她的面颊上。
她望去,是权臣大人重伤了几名武僧。
他战袍猎猎,在武僧之中来回驰骋,如入无人之境。
南宝衣想起,前世她在镇南寺,其实也曾遇见过他。
那年,萧弈已经在盛京城当了官,回锦官城办事,恰巧路过这里。
他在溪水对岸勒着骏马,革带军靴,红衣猎猎。
他看着她替黄氏捶衣裳,讥讽:“哟,这不是程少夫人吗?”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98章 前世的她,甩了萧弈一巴掌
那时的她窘迫急了。
她欺负了萧弈那么多年,一向喜欢在这卑贱落魄的养子面前,端大小姐的矜贵架子,怎么能反过来被他奚落轻贱呢?
于是她梗着脖子反驳:“我这是孝顺,你懂什么?!我嫁的可是蜀郡太守的嫡子,你这小吏哪儿来的脸看本夫人笑话?去去去,有多远滚多远!”
当时她不知道,那时的萧弈,已经官拜大理寺卿了。
盛京城的大理寺卿,正三品。
“程家,待你不好吧?”
他的视线扫过她冻肿的双手,似笑非笑。
“好不好,与你何干?”南宝衣急忙把双手藏到背后,“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我要告你轻薄于我!”
“轻薄……”
萧弈咀嚼了一遍这个词,忽然策马踏过溪水。
溅起的溪水打湿了南宝衣的脸。
她急忙起身后退,却被萧弈搂上骏马。
那卑贱落魄的养子,敛去素日里的阴沉冷漠,朝她笑起来的模样俊美昳丽,勾魂摄魄。
而他的手掌就贴在她的腰上,叫她整个人都炸毛了!
“我观程少夫人娇躯,虽然嫁到程家已有半年,却仿佛还是处子之身。”他眸色晦暗地盯向她的唇瓣,哑声,“所以,程夫人恐怕还不知道,何为轻薄吧?”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令南宝衣颜面尽失。
“你——”
她还没开骂,萧弈突然擭住她的下巴,俯首吻住她的唇!
少女的瞳孔迅速缩小!
脑海里一片混沌。
在察觉到他试图撬开她的牙关时,她才猛然清醒,抬手甩了萧弈一巴掌!
她红着脸、喘着气,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紧张过!
萧弈却懒洋洋舔了舔薄唇,歪头邪笑:“程夫人,这才叫轻薄……”
“你无耻!”
南宝衣捂住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挣开萧弈、跌落骏马,蹲在溪水边,拼命漱口。
却还不忘骂骂咧咧:“轻薄别人妻室的事情,也做得出来,萧弈,你就是个卑贱如狗的畜生!我看不起你!”
“从小到大,程夫人何时看得起我过?”萧弈眸色渐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漱口,“卑贱如狗又如何,畜生又如何,程夫人这般落魄,我便是问程家讨了你做妾,程德语也不会皱一丝眉头。”
南宝衣气急败坏。
她用掌心兜起一泼冷水,不管不顾地泼向萧弈。
冷水落了萧弈满脸。
淋淋漓漓,顺着下颌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襟。
少女白着小脸,厉声:“我生是程哥哥的人,死是程哥哥的鬼,你算什么东西,爹娘不详、卑贱如狗的小人,也敢觊觎本夫人?!便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伺候你!”
天色阴沉。
呼啸的北风送来雪沫子,刮在人脸上,生疼。
萧弈紧紧拽着缰绳,手背青筋暴起。
盯着她的目光深沉晦暗,犹如阴冷诡谲的野兽。
少女害怕极了,咬了咬牙,转身逃走。
没给黄氏好好洗衣裳,回到禅房,自然免不了被罚跪……
南宝衣童颜鹤发。
她跪坐在高台之上,细细回想着前世的画面。
说来惭愧,她娇纵数年,对萧弈说过最多的词儿,居然是“卑贱如狗”。
如今想来,前世她能活到十七岁,简直是祖坟冒青烟啊!
她羞愧地抚了抚胸口。
那厢,程太守把黄氏揍得半死不活。
程家的当家主母,落魄地蜷缩在血泊中,可怜兮兮地哀叫求饶,却激不起枕边人的半分怜惜。
直到百姓们看不过眼,将程太守拽开,才没叫黄氏被活活打死。
百姓们安慰道:“此等毒妇,休了就是,太守老爷何必为她动怒?”
“是啊,不值当您气坏了身子!我们蜀郡百姓,还等着您解决旱情,救我们于水火呢!”
程诲纵横官场数十年,是个聪明人。
他抹着老泪,摆摆手,掷地有声:“我的事,那都是小事!百姓的事,才是大事啊!怪本官识人不清,才冤枉南姑娘是邪崇。诸位放心,本官一定查清楚那首童谣的来龙去脉,给南家一个交代,给天下一个交代!”
他满脸悲愤,一副敢为天下先的清官姿态。
蜀郡百姓,原本对他多有怨言。
如今听了这番言论,顿时纷纷称颂:
“程大人为官清廉、忧国忧民,是咱们蜀郡的福气呀!”
“有您这样的父母官,这次旱情,咱们定能平安度过!”
“邪崇之事乃是误会,太守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反正那南宝衣也没死,想必南家人不会责怪您。”
“……”
七嘴八舌的议论,叫南宝衣笑出了声。
她看着程太守谦虚承让的姿态,朗声道:“但愿诸位听了我接下来的话,仍旧能欢欢喜喜拍他马屁。”
程诲皱眉,心底忽然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南宝衣正色道:“洪家米铺,诸位都有所耳闻,它是整座蜀郡,唯一承诺店中米粮绝不涨价的铺子。不巧,一个多月以前,它在蜀郡各地的粮仓,竟然不约而同,被人纵火焚尽。”
百姓们鸦雀无声。
这次旱灾虽然严重,但因为洪家米铺的承诺,所以他们一开始并不慌张害怕。
令他们慌张的导火线,是粮仓被烧,市场上米粮价格疯涨。
之所以这么恨邪崇女,也有粮仓被烧的缘故在里面。
“洪家米铺粮仓被烧,三十二县县令,无一受理。那么,是谁指使人焚烧粮仓的,又是谁命令那三十二位县令,不准接这桩案子的?”
少女声音清脆。
话中的矛头,却清清楚楚指向程诲。
有能耐弄清楚洪家米铺粮仓地点,有能耐令三十二县县令缄口不言的人,只有他程诲一人!
原本安慰程诲的百姓们,纷纷退避开。
盯着他的目光,由起初的同情到愤怒和厌恨,不过短短一瞬间。
程诲浑身发抖。
邪崇女之事,影响不了他的官途。
可一旦纵火烧粮的罪名被落实,他的太守之位,也就坐到头了!
“你说谎!”
他厉声高喝。
南宝衣轻笑,“说没说谎的,请万掌柜出来对个口供,不就知道了?万掌柜,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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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99章 萧弈挑衅地抬了抬下巴,笑容嚣张
躲在人群之中企图逃跑的万掌柜,被百姓推了出来。
他瑟瑟发抖,争辩道:“不是的,并不是这样的——”
“不瞒诸位,洪家米铺,如今是我二哥哥的人在打理。”
南宝衣打断他的话,将真相娓娓道来:
“旱灾发生之后,粮食商会的掌柜们,以万掌柜为代表,找到我二哥哥,企图联合他让粮食涨价,却被二哥哥拒绝了。
“万掌柜背后的势力,如程太守,如夏参军,立刻恼羞成怒,不惜焚粮报复,这才导致今日局面。
“蜀郡大旱是天灾,数以万斤计的粮食被焚烧,却是人祸。大家与其责骂我这个莫须有的邪崇女,不如将程诲这个罪魁祸首绳之以法,才是正经。”
南宝衣姿态风雅。
大火在她背后熊熊燃烧,吞噬了整座镇南寺。
她雪白的长发在山风中飞扬,病态苍白的容颜,呈现出异样的美貌,极为打动人心。
百姓们对视几眼,彼此都很愧疚。
有人率先道:
“南五姑娘,之前冤枉你是邪崇女,真是对不住!”
“是啊,我刚刚还捡石头砸你……错的离谱,请你见谅!”
“我早说南家积善之家,怎么可能出邪崇,你们偏不听我的!”
众人七嘴八舌,望向南宝衣的目光充满善意和敬重。
南胭跪在角落,秀美的小脸青紫交加。
她紧紧捏着拳头,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南宝衣!
她苦心孤诣地设局,为什么这贱人屡次三番都能逃过?!
好恨啊!
山坡凉亭。
顾崇山单手支颐,慢悠悠饮了半盏烈酒。
他翘了翘嫣红唇角,“南家这丫头,着实有趣。”
侍立在他背后的小太监,恭声道:“启禀督主,薛大都督的狼卫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想必会与靖西侯起冲突。您和南姑娘的赌局,很快就能分出胜负。”
顾崇山盯着那片空地。
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战袍染血,单人单骑,凭着一把陌刀,将镇南寺一百零八名武艺高强的僧人尽数砍倒在地。
是酣畅淋漓的姿态。
黑色骏马嘶鸣着冲向老主持。
骏马扬起前蹄,惊得老主持身边人纷纷退后。
萧弈一手拽住缰绳,一手挥舞陌刀,刀锋直指老主持的面门。
他挑衅地抬了抬下巴,笑容嚣张:“镇南寺,不过如此!”
老主持双掌合十,淡定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南宝衣注视着他,“主持方丈早就知道,我并非童谣里的邪崇女。却依旧和程家、夏家狼狈为奸,陷我于不义,甚至要纵火烧死我。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主持的慈悲心,去了哪里?”
“夏参军向贫僧承诺,只要如他女儿所愿,当着蜀郡百姓的面烧死你,就向镇南寺捐赠二十万两雪花纹银,并带领军队,开凿放水,灌溉沟渠。死施主一个,救天下苍生,贫僧这是大功德。就算今日死在这里,也必定能去西方极乐世界,飞升成佛。”
老主持眉眼清冷苍老。
随着山风吹来,袈裟大袖猎猎飞舞。
落在百姓眼中,颇有高僧风范。
山风呼啸。
“死我一个,救天下苍生,在你眼中,竟是大功德?”
高台之上,少女声音凉薄了几分。
她站起身。
三千白发,肆意飞舞。
宽大的雪白襦裙随风摇曳,仙姿婀娜,仿佛即将乘风归去。
她盯着老主持,“你明知童谣是假,却依旧给我冠上邪崇女的恶名,是欺瞒妄语。
“你身为佛家子弟,却与官员私相授受,是六根不净。
“你口中阿弥陀佛,心中却想杀我而后快,是魔性未除。
“你明明有千百种方法,以高僧身份澄清童谣,揭发夏参军罪过,让官府救济百姓,可你却偏偏选择了最龌龊的一种。
“你自以为伟大,殊不知分明内心卑劣,毫无佛心!”
“你,不堪为镇南寺主持!”
老主持睚眦欲裂。
他手背青筋暴起,凶狠地盯着南宝衣:“贫僧一心向佛,只想救百姓于水火,你竟敢质疑贫僧没有佛心?!”
百姓鸦雀无声。
他们时而看看老主持,时而看看南宝衣。
仅从外貌上看,一位是得道高僧,袈裟贵重,清冷出尘。
一位是祸世妖女,鹤发童颜,朱唇血红。
但是……
那高僧容貌狰狞,如妖似魔。
那妖女眉眼干净,皎如阳光。
孰好孰坏,一目了然。
可见世间妖魔鬼怪,并不能仅仅依靠外貌来区分。
周遭渐渐响起窃窃私语声,全是数落老主持的。
老主持面色扭曲,“你这妖女,贫僧杀了你以谢天下!”
还未迈出半步,萧弈的陌刀刀尖,漫不经心地抵在他的脖颈间。
他微笑:“本侯不杀和尚,不代表不能杀和尚。你想试试吗?”
老主持更加恼怒。
苍老的眼眸渐渐充血,杀念四起,仿佛即将入魔。
他舍去方丈风度,狰狞嘶吼:“杀你一人以救天下,贫僧没错!贫僧普度众生,贫僧是要前往西方极乐世界的人!”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格外响亮。
须发皆白的老和尚,穿橙黄袈裟,凌空而来。
他身后还跟着数十位僧人,皆是在地窖里,曾与南宝衣坐而论道的高僧。
“孽障,还不退下?!”
老和尚怒骂。
随着他的拂尘甩到老主持头上,老主持那身魔气逐渐消散,就连血红的瞳孔,也逐渐清明。
他低下头,恭敬道:“师父。”
老和尚转向萧弈,平静地行了个佛家礼仪。
萧弈回了他一礼。
老和尚又转向高台,细细打量南宝衣半晌,笑道:“那老道士,收了个好徒弟。”
南宝衣抿了抿小嘴。
她摸不清楚这老和尚的深浅,只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老和尚转向百姓,高声道:“今日之事,是我镇南寺之错。这位女施主玲珑心思,并非所谓的邪崇,老衲在此为她正名。旱情乃是天灾,人为不可以改变。童谣之说,诸位可以放下了。至于这孽障,老衲自会带回去,好生惩罚。”
“师父——”
“闭嘴!”
老和尚没好气地白了眼老主持,“说又说不过人家,打又打不过人家,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怎么人家的徒弟那么聪明,我的徒弟就如此白痴?!”
老主持一把年纪了,还被当众训诫,清冷苍老的面庞,立刻胀得通红。
他捏着袈裟,腼腆地低头不语。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00章 今日,将落今年第一场雨!
南宝衣看热闹时,那群曾与她坐而论道的僧人,纷纷围了过来。
他们七嘴八舌:
“南姑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南姑娘,贫僧有好些佛理弄不明白,可否请你赐教?”
“不如请南姑娘剃发为僧、皈依佛门,那样咱们就能每日坐而论道了。”
“是啊,南姑娘,来当我们的小师妹吧,我们定然宠着你!”
“嫁人生子多么无趣,小师妹,来与我们坐而论道吧!”
南宝衣:“……”
抱歉。
她并不想与他们坐而论道。
关键时刻,还是老和尚拿拂尘,狠狠敲打了他们几下。
他的徒弟,居然嚷嚷着要向老道士的徒弟请教佛理!
丢脸啊!
老脸都丢到盛京城了!
“一帮废物,都给老衲回去抄佛经!”
“可是师父,佛寺被烧没了,咱们去何处抄佛经?”
老和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半晌,他沉声道:“那就挑个山头,亲自动手把佛寺建起来!”
和尚们震惊。
亲自动手重建佛寺,这可比抄佛经困难多了!
老和尚又对南宝衣道:“听闻贵府一向慈悲心肠,我等想向贵府化缘,筹集钱财重建佛寺。想必南姑娘没有异议。”
南宝衣:“……”
不,她很有异议!
她突然想起来,老道士曾叮嘱过她,叫她不要来镇南寺。
莫非是算到了她来镇南寺,会破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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