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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娘,我怕是不中用了……大哥没了,爹被流放,我若是死了,只剩你和惜儿两个女流之辈,要如何度日呢?”
“二郎,快别说傻话了……”
黄氏握着他的手,贴在面颊上,哭得十分凄惨。
程德语喘着气,过了很久,才苦笑道:“娘,我真后悔啊。如果当初没有和南宝衣退婚,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是蜀郡的福星,娶了她,咱们家定然有权有势……”
黄氏心疼得泪珠子直掉。
程德语慢慢闭上眼,再度陷入晕厥。
程载惜连忙去请大夫。
只是如今程家在锦官城中口碑极差,稍微有些头脸的大夫,都不愿意登门问诊。
程载惜求爷爷告奶奶,才终于请来一位走街串巷的老大夫。
老大夫替程德语诊过脉,皱着眉头道:“令郎气血攻心,恕老夫无能,不好治啊。”
事实上,他只会治一些简单的风寒高烧。
凡是遇到复杂点的病况,他都会说气血攻心,治不好。
黄氏却哭得厉害:“哪怕要我程家倾家荡产,我也要为二郎治好病!老大夫,你要帮我们想想办法啊!”
程载惜急忙塞给老大夫一锭银子。
老大夫眼睛都亮了。
他咬了咬银元宝,堆起满脸笑褶子:“倒也不是没有法子。令郎只是气血攻心,只要找个姑娘嫁给他,冲冲喜,定能把他的病冲好!”
程载惜送老大夫出门。
黄氏坐在榻上,陷入了沉思。
冲喜……
家道中落,惜儿的亲事都被人退了,又有哪家权贵的姑娘,愿意嫁给她的二郎呢?
她的二郎博学多才、容貌俊秀,寻常姑娘是配不上他的。
唯有高门贵女,才堪配当她的儿媳妇。
这么想着,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人选——
南宝衣!
蜀郡的百姓都说她是福星,既然是福星,如果嫁给二郎,说不定能把二郎的病给冲好。
而且南家富贵,她带来的嫁妆,足够他们程家人挥霍一辈子。
再跟靖西侯求求情,他是南宝衣的兄长,成亲以后就是二郎的大舅哥,让他在军中为二郎谋一个好差事,也不枉他们连襟一场。
黄氏盘算妥当,立刻张罗起来。
她打发丫鬟去请媒婆,可惜锦官城里的正经媒婆,没人愿意替她家二郎说媒。
实在没办法,她只得舍下脸皮,打算明日一早,亲自去南家说亲。
廊庑外。
南胭蜷缩在地板上,冷汗浸透了衣裙。
秀美的小脸苍白清瘦,十根纤纤玉指,肿胀青紫,指甲外翻,甚是恐怖。
泪水滚落在地。
她喘息着,意识几近模糊。
快要晕过去时,她闻见了浓烈的脂粉香。
环佩清脆,老女人尖细的笑声几乎要刺破她的耳朵。
那老女人踹了踹她的身子,大笑道:“容貌倒是上等货,只可惜太清瘦。无妨,有的男人就好这口。一百两银子,再不能多了!”
“你这老鸨,可知道她的身份?她是南府的外室姑娘,怎么可能只值一百两?!”
“哟,竟是南帽帽的外室女儿?当年她娘就是个骚货,在玉楼春唱曲儿的时候,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不过她娘好歹还傍上了首富家的傻儿子,她的女儿却是更加没用了!这样吧,二百两纹银,再不能多了!”
她们还在继续讨价还价。
南胭眼前一阵阵发黑。
莫大的恐惧和绝望袭来,她终于支撑不住,活生生痛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狭小的寝屋里。
油灯昏暗,帐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被褥不知多久没被洗过,肮脏污黑,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她支撑着坐起身,却见一个脑满肠肥、贼眉鼠眼的男人,只穿着亵裤,笑眯眯摸了过来。
她惊恐地往后退缩,“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真是个漂亮干净的姑娘啊,”男人笑得下流,“下九等的窑子里,没想到还有这等货色,倒也不枉费爷花了五十两银子!到了这种地方,矜持不值钱。来陪爷乐呵乐呵,爷若是高兴,有你的好处!”
南胭尖叫!
可她的拳打脚踢没有任何用处。
绝望如海水般袭来。
她木然地睁着眼睛,怔怔盯着肮脏破旧的帐顶。
她最宝贵的清白,居然,丢在了这种地方……
还是以可笑的五十两纹银的价钱……
泪水顺着面颊滚落。
令她羞耻的一夜,在不堪中度过。
可这一场噩梦,似乎没有尽头。
低劣的红蜡烛,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儿。
黎明时分,窑子里依旧闹闹哄哄。
她甚至没有休息的时间,又有满身肥肉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挑帐而入……
秋天的清晨,颇为寒凉。
南宝衣团在暖和和的被窝里,盯着挂在帐中的香囊,双眼晶亮。
每天赖床的感觉,真好啊……
没等她感慨完,荷叶匆匆进来,震惊地挑开帐帘:“小姐,出大事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04章 程家又又又登门求亲啦
南宝衣拉过被子蒙住脑袋,声音嗡嗡的:“什么大事呀?”
“程夫人登门拜访,说是要提亲!”
南宝衣猛然掀开被子。
她坐起身,“程夫人?!可是程德语他母亲?”
“不然还能是哪个程夫人?”荷叶哭笑不得,“您说咱们两家都成了冤家,她还好意思登门提亲,要您嫁给程德语。一大清早的,老夫人被气得不轻,直接撇下她回了寝屋。可是程夫人脸皮厚,仍旧坐在花厅不肯走。”
“那我得去瞅瞅。”
南宝衣笑眯眯的。
她仔细梳洗妥当,挑了身卷云纹嫩莺黄襦裙,带着荷叶直奔花厅。
她扶着槅扇,悄悄探进半张小脸。
黄氏端坐在圈椅上,眉目间都是疲惫,脸颊上被程太守打出来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恢复。
“娇娇,你看什么呢?”
南宝珠突然出现,拍了拍她的后背。
南宝衣吓了一跳。
想示意南宝珠噤声,可是黄氏已经注意到她了。
黄氏朝她招招手,笑容格外温柔:“镇南寺一事,叫娇娇受委屈了,都是南胭和夏明慧的错。”
南宝衣不置可否。
她甚至懒得对黄氏行礼,慢悠悠坐在她对面的圈椅上,随手端起茶盏。
她轻抚茶盖,缓缓吹了吹茶雾。
明明是很无礼的姿态,可是黄氏竟然不敢说半个字。
黄氏陪着笑脸:“娇娇真是娇气可爱,叫伯母好生欢喜呀!”
南宝衣喝了口茶。
淡粉嘴角带出讥讽的弧度。
前世,黄氏从早到晚折腾她、逼着她晨昏定省的时候,可没有这般殷勤夸奖。
若是哪次忘记行礼,罚跪都是轻的,何曾这般温声细语过?
可见,女儿家若想嫁人后不被婆母欺负,要么婆家家风好,要么自身本事硬,要么有强势的娘家撑腰。
她抬眸,嗓音温软:“我听说,程夫人这趟上门,是为了替程公子向我提亲?”
黄氏眼中闪过不悦。
提亲是真,可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南宝衣一个小姑娘,怎么好意思跑出来亲自谈成亲之事?
若非看在她是蜀郡福星、南家嫡女的份上,她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中这等轻薄女子的!
她喝了口碧螺春,笑道:“你我两家从前有过误会,那都是南胭搞鬼的缘故。你放心,我已经把南胭卖进了低等的窑子,想来如今已是生不如死。这般报复,娇娇定然满意,是不是?”
卖进了窑子……
南宝衣挑眉。
“你和二郎早些年就定下了亲事,伯母听说,你还给二郎写过情书,所以你心里定是有他的。如今没有南胭从中作梗,你们这对小儿女,定要破镜重圆、恩爱如旧。如此,我们两家长辈,也就心安啦!”
南宝衣垂眸盯着茶盏。
涂着秾艳丹蔻的指尖,轻轻叩击盏壁。
她并没有急着表态。
南宝珠生怕她被说动,急忙嚷嚷:“你这妇人怎么回事?先前瞧不起我妹妹,如今程家落魄,又巴巴儿地上门求娶!非是我不敬尊长,而是你为老不尊,不值得我敬重!你赶紧滚出去,莫要胡言乱语,污了我妹妹的耳朵!我妹妹何人嫁不得,才不稀罕程德语呢!”
她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
黄氏怄火,冷哼一声:“没教养的东西!”
话音落地,宁晚舟款款上前,展颜一笑。
不等黄氏有所反应,他朝她脸上就是两耳光!
黄氏捂住脸颊,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这贱婢,竟敢打我?!”
“伯母。”
南宝衣忽然开口。
黄氏急忙望向她,满脸都是期待,“娇娇考虑好了?!”
“伯母,我一直在想,人的脸皮究竟有多厚,才好意思在退婚之后,又屡次三番登门求娶?刚刚听见晚晚打你耳光的声音十分沉闷,料想你的脸皮,定然比他那带着厚茧的手,更加厚重。”
南宝衣轻言慢语,尽是奚落。
“你——”
黄氏气得眼前发黑。
南宝衣抬手,示意婢女撤下她的香茶,“伯母着急地登门提亲,却没见程德语露面,想必他是因程家罪孽,正缠绵病榻,急需一门亲事冲喜,是不是?”
少女冰雪聪明。
黄氏语噎。
“南家姑娘并不愁嫁,还沦落不到要去给废人冲喜的地步。程夫人,你总是看轻我,看轻我的家族。可我常常想,镇南寺一事之后,你已经没有资格看轻任何人。
“我将前途锦绣,爵位加身。我的家族将富可敌国,一世荣华。而你们程家,将一直落魄下去。五代,不得翻身。
“哦,我说错了。如今程德语缠绵病榻,能不能传宗接代都是个问题,兴许,根本就没有五代呢?”
少女娇笑盈盈。
说出的话,却气得黄氏几欲吐血!
什么叫根本没有五代?!
贱人,南宝衣就是彻头彻尾的贱人!
她抛去脸面,正要破口大骂,季嬷嬷指挥着两个黑脸婆子,不由分说地把她拖出了府邸。
南宝衣望向屏风后。
想必,祖母听见了她们刚刚的话。
她抿起甜甜的笑容,牵住南宝珠的手,一同去屏风后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看着这对小娇花,心里那个欢喜。
她搂住两个孙女儿,“你们两个刚刚表现得很好,很给我南家长脸!今后再遇到黄氏那种女人,不必跟她客气,便是捅出了天大的篓子,也有祖母给你们撑腰!”
南宝衣乖巧称是。
南宝珠却只眼巴巴盯着花几。
花几上有一碟黄豆糕。
她舔了舔嘴巴,忍不住抓起两块往嘴里塞。
南宝衣急忙去拦她:“珠珠,你不能再吃啦!二伯母叮嘱我,让我监督你少吃东西!”
“唔……”南宝珠眼疾手快地把黄豆糕塞嘴里,口齿不清,“吾奏吃一点点,一点点!”
老夫人瞧着,禁不住更加怜爱。
她摸了摸两人的小脑袋,感慨道:“锦绣堆里养出来的娇花儿,真不知道将来便宜了谁……娇娇的亲事好说,倒是珠丫头,令祖母很担忧啊。”
这些日子,登门提亲的人源源不断。
借着娇娇的东风,也有不少显贵富豪向珠丫头提亲,结果媒婆们听说珠丫头能连吃二十个酱肘子,纷纷吓得落荒而逃。
儿媳妇拦都拦不住!
老二甚至感慨,应该给珠丫头改个姓氏。
改成“郝”姓。
如此一来,“南家女”就变成了“郝家女”。
难嫁女,好嫁女,说不定能改变珠丫头的姻缘运哩!

渣男明天就挂啦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05章 总摸他的手,不好的
姐妹俩从松鹤院出来,荷叶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
她道:“小姐,您不是让奴婢随时关注侯爷那边的消息吗?奴婢刚刚听说,九千岁驾临了朝闻院!”
“九千岁来了?”
南宝衣起初的疑虑过后,又很快释然。
他们曾有过赌约。
镇南寺之争,若是她输了,她侍奉顾崇山一辈子。
若是她赢了,那么顾崇山就得和二哥哥结盟。
今日他驾临朝闻院,想必正是为践行赌约而来。
她得去瞧瞧!
少女拎起宽大的裙摆,朝朝闻院疾步而去。
“诶,娇娇你等等我!”
南宝珠急了,牵住宁晚舟的手,跟着追了上去。
朝闻院书房。
南宝衣轻手轻脚地翻窗而入。
书房很大,她穿过一座座书架,听见不远处传来茶盏的磕碰声时,立刻跪坐在地。
她躲在书架后面,悄悄地朝西窗张望。
权臣大人与九千岁对面而坐。
秋日高远,凉风清寒。
小火炉煮着热茶,茶香氤氲风雅,稍微冲淡了他们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娇娇!”
南宝珠和宁晚舟终于追了上来。
南宝衣回眸,朝他们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三人一致朝那边张望,挤挤挨挨的,衣裙摩挲出窸窣声响,环佩更是伶仃作响。
顾崇山端起一盏茶。
他吹了两口,淡淡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侯爷这家,该治一治了。”
萧弈垂眸,轻轻喝了一口新茶。
南娇娇对顾崇山倒是上心,竟擅自背着他做了赌约。
若非今日顾崇山上门,他还要被蒙在鼓里。
丹凤眼潋滟着凉薄之意,他睨了眼跪坐在侧的余味。
余味立刻起身,带着两个小丫鬟,拉开长长的雕花围屏,将萧弈和顾崇山隔在西窗这方天地里。
南宝衣不满。
这两人怎么防贼似的,她还指望听点儿机密大事呢!
“没劲儿。”
南宝珠嘟囔了一句,抱住宁晚舟,温柔地执起他的小手,“晚晚,我都没让你做粗活儿,你的手怎么这般糙?真叫我心疼。不过你的手又细又长又白,若是涂上丹蔻,定然极美。晚晚,我给你涂丹蔻吧?”
南宝衣暗暗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这般糙?
因为他是个爷们儿啊!
常常从后院溜达到朝闻院,让二哥哥的暗卫们教他习武,长期拿刀握剑的,不糙才怪!
说起来珠珠已经十四岁了,二伯母为她的亲事着急上火的,听说再找不到合适的男儿,就要把珠珠嫁给娘家侄子。
小公爷已经十三岁,不能再跟珠珠亲近了。
她轻咳一声,委婉提醒:“珠珠,你是大家闺秀,怎么总是跟丫鬟搂搂抱抱的?传出去有辱斯文呢!”
“晚晚是女孩子,搂搂抱抱怎么啦?她抱起来可软了,你要不要一起抱?”
“不要。”
侍女端来红漆托盘。
托盘里摆着几只碧玉小盏,小盏中盛着明艳精致的凤仙花汁,淡粉深红各不相同,还有准备好的芝麻叶和细丝绳。
南宝珠握着宁晚舟的手,仔细为他涂上丹蔻。
南宝衣瞧着就着急。
“珠珠,你不能摸他的手……总摸他的手,不好的。”
“娇娇啊,你与荷叶不也总是亲亲我我,这有什么嘛!”
南宝衣咬唇。
这怎么能一样呢?
她还想说什么,宁晚舟眼底悄然掠过阴霾。
他凉薄地看一眼南宝衣,似笑非笑的神情,宛如威胁。
南宝衣语噎。
宁晚舟又娇弱地倚靠在南宝珠肩头,“小姐,宝衣姑娘是不是不喜欢我呀?这般凶,叫人家害怕。”
南宝衣:“……”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连脸皮都不要的。
“娇娇,你吓到晚晚啦。”南宝珠糯声糯气地指责,又安慰宁晚舟,“晚晚你别害怕,咱们也是好姐妹的。”
宁晚舟歪过头,吻了吻她的脸蛋。
他眨巴着一双桃花眼,“我要与小姐天下第一好。”
南宝珠软软的:“嗯,天下第一好!”
南宝衣默默揪着小手帕。
好气啊!
余味送来茶点,轻声叮嘱道:“四姑娘、五姑娘,主子在和九千岁谈事情,你们乖乖在这里用些茶点,可千万不要打搅了他们。”
“放心。”
南宝珠应着,给宁晚舟的指甲扎好细丝绳。
她笑眯眯捧起一碟花糕,“二哥这里就是好,不仅饭菜可口,就连点心也特别香。娇娇,我倒是有些明白,你为何总是往这里跑了。”
南宝衣沉默。
不,她不明白……
想起二伯母的叮嘱,她又提醒:“珠珠,这些花糕都是容易叫人发胖的食物,你少吃点。”
南宝珠顾不了许多。
她也不嫌甜,三两口就是一块糕,吃得眉眼弯起、双颊鼓鼓,像是幸福的小松鼠。
“珠珠,你别吃了……”
南宝衣着急,伸手去抢花糕盘子。
“不给!”
南宝珠抱着盘子,和南宝衣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地争抢。
宁晚舟跪坐在侧,把玩着包扎了芝麻叶的指尖,语气凉幽幽的:“不就是几块糕嘛,吃了也就吃了,至于这般兴师动众?小姐好可怜哦,有这么不讲理的妹妹。如果我是小姐的妹妹,就算小姐天天吃二十只酱肘子,我也毫无怨言。”
南宝衣正骑在南宝珠腰上。
她恨恨地盯向宁晚舟:“你再敢挑拨离间,我就叫二哥哥赶你走!”
“宝衣姑娘金尊玉贵,当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怜晚晚自幼孤苦伶仃、父母双亡,被人欺负,也没个做主的人!嘤嘤嘤!”
他装模作样,掩面而泣。
南宝珠那个心疼啊!
她翻过身把南宝衣摁在地上,嚷嚷:“娇娇,我不许你欺负晚晚!晚晚你别哭,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亲姐姐!”
“姐姐!”
宁晚舟唤得十分干脆。
南宝衣气得磨牙,“嗷呜”一声,和南宝珠在地上扭打成团!
“姐姐,晚晚来帮你!”
主仆俩二打一。
围屏后。
西窗外,园林景致极尽风雅。
萧弈跪坐在编织竹垫上,绣金饕餮纹的袍裾在地板上铺散开,玄衣金冠,姿态如高山冷月。
他轻抚茶盖,嗓音戏谑:“九千岁想让本侯,拥护成王?”
核桃木矮几对面,顾崇山轻抚藏蓝色烟波彩纹官袍。
他幽幽道:“赌约如此,靖西侯莫非想毁约?”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06章 这死太监,竟敢打他家小娇娘的主意
萧弈吃茶,只挑眉不语。
顾崇山的暗金镂花甲套,轻轻叩击了一下茶盏。
他含笑:“毁约也无妨,总归伤的不是侯爷的信誉,而是南五姑娘的信誉。想来,她该以身偿还本督主的损失。”
萧弈哂笑。
他懒洋洋道:“九千岁有何损失?你利用舍妹对付程诲,程诲倒台,盛京城自然会派人接管太守之位。如果本侯没猜错,那接管之人,应当是九千岁和成王的人。
“蜀郡赋税丰厚,哪怕他截下两成赋税孝敬成王,也将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九千岁欺我妹妹不懂朝堂之事,所以那份赌约,本侯不认。”
顾崇山用暗金护甲,慢悠悠地叩击杯盏。
半晌,他道:“今日,才算见识到靖西侯的城府。靖西侯终非池中物,与本督主联合扳倒薛定威,蜀郡的兵权和财宝,你我五五分成,如何?”
萧弈把玩着杯盏。
他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这话,为谁而言?成王,还是九千岁自己?”
“靖西侯心中有数。”
“薛定威盘踞蜀郡数十年,势力根深蒂固,想除掉他,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更何况,你我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那么,逼反他,再除掉他。”
“如何逼反?”
顾崇山意味深长:“剑门关。”
“剑门关?”
面对萧弈的质疑,顾崇山用指尖蘸着茶水,在案几上书写了四个意味深长的字。
恰在这时,围屏外突然传来砰然巨响!
少女的嚎哭声紧接着响起。
萧弈唤道:“余味。”
余味慌慌张张地踏进来,恭敬跪地:“启禀主子,四姑娘和小公——她侍女欺负宝衣姑娘,双方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宝衣姑娘撞翻了案几,许是撞疼了,因此哭了出来。”
萧弈瞥向顾崇山,“本侯有家事要处理。”
这是逐客的意思了。
顾崇山晃了晃茶盏,饶有兴味:“我最喜欢小孩子,留下来看个热闹,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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