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本侯喜欢娇娇,无论怎样都喜欢,不分是非地喜欢。
南宝衣想起,在她重生归来,尚还只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的时候,权臣大人就已经很愿意对她好。
而不是等她变得很好很优秀时,再对她好。
所以,程德语喜欢的,只是她身上那些闪光点,而非她这个人。
当她将来失去这些闪光点时,程德语也会毫不留恋地舍她而去。
她道:“程哥哥的爱慕,太廉价了。比起你虚伪短暂的爱慕,我更欢喜他细水长流的陪伴。”
“他……是萧弈吗?”
“是。他陪我从泥泞深处爬起来,一步一步,青云直上,直到云巅。我无以为报,唯有义无反顾、披荆斩棘,为他踏出一条荣华之路。”
寝屋久久寂静。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程德语忽然抚掌大笑。
笑着笑着,他拿手帕捂住嘴,再度剧烈地咳嗽起来。
血液从他指缝间渗出。
他抬起憔悴虚弱的眼帘,“我以为我出身权贵,是蜀郡难得的贵公子。我以为我博学多才,是天下首屈一指的才子。可是直到今日,我才明白,原来我的家世,并不能成为我骄傲的本钱。原来我读过的那么多书,没有一本教过我怎样去爱一个人。南姑娘,从前的恩怨纠葛,终究是我托大了。”
南宝衣诧异。
程德语这是……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程德语面如金纸,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只木盒。
他把木盒递给南宝衣,“对不起你的地方太多,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这些银票,是我多年积攒下来的私房钱,虽然知道南家不缺银钱,但还是请你收下。”
南宝衣接过。
程德语又剧烈咳嗽起来。
他凝视着南宝衣,真诚道:“娇娇能否原谅我?”
南宝衣坐在绣墩上,始终没有回答。
过了很久很久,她起身离开。
程德语怔怔凝着她的背影,眼睛里透出浓浓的落寞和绝望。
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疲惫地倒在被窝里。
南宝衣带着荷叶,踏出游廊时,听见背后传来黄氏和程载惜撕心裂肺的哭嚎。
程德语,驾鹤西去了……
魏剑南驾驶着马车,穿行过繁华熙攘的芙蓉街。
荷叶看着南宝衣。
自打登上马车以后,她就窝在小榻上,只看着那只木盒不说话。
她试探道:“小姐?”
南宝衣不语。
她打开木盒。
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银票,加起来得有十万两之多。
她抽出一张,轻轻捻着银票边缘。
荷叶替她斟了一盏茶,轻声道:“程公子如此大度,也算是放下了。这般洒脱,倒是叫奴婢高看他一眼。”
南宝衣始终沉默。
脑海中浮光掠影般,出现了前世的那些画面。
前世的她,其实并不知道何为喜欢。
只觉得程德语出身好、容貌好,学问好,因此很满意这门亲事,并下定决心做一个好妻子。
可程德语是怎么对她的呢?
在大婚之夜,把她一个人抛在新房,跑出去和南胭月下私会。
不顾她的脸面,和南胭出双入对参加锦官城各种酒席。
鄙夷她、嫌弃她,算计她娘家财富,在南胭毁掉她的容貌之后无动于衷。
甚至,纵容着程太守,把她献给老皇帝冲喜……
她常常想,哪怕他不爱她,可他到底拿了她娘家那么多金银财宝,他是没有资格糟践她的……
南宝衣掀开车帘。
正驾车的魏剑南颇为诧异,“小姐这是要做甚?”
南宝衣坐到他身边的小杌子上。
她从木盒里抽出一沓银票,肆意地抛向高空。
魏剑南和荷叶都愣住了。
无数张的银票,如雪花般一路飘落满街,如同祭奠光阴。
无数百姓沿街争抢,个个儿笑逐颜开。
十万两银票,尽数抛掷一空,就连那只雕花木盒,都被扔了出去。
秋日晴空,长风过境,酒旗招展。
零星野菊在街角开得烂漫。
南宝衣仰起头。
几缕青丝拂拭过她的面颊,更显小脸娇美白嫩,那双丹凤眼透着清润凉薄,像是蓄着深不见底的一汪山潭水。
——娇娇能否原谅我?
程德语渴求的声音,近在耳畔。
南宝衣面无表情,一字一顿:“永不。”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10章 二哥哥真让娇娇心旌荡漾啊
马车驶离长街。
街边,穿烟粉襦裙的少女,清瘦可怜,戴一方遮面轻纱。
正是南胭。
她弯腰捡起一张银票,手指发白轻颤。
凭什么南宝衣可以视银钱为无物,可以当高高在上的南府嫡女,而她就要在窑子里受苦,伺候那些恶心的男人?!
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啊!
正要把银票塞进荷包,突然被人抓住肩膀。
她还没回过身,脸颊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她捂住脸跌倒在地。
抬起头,老鸨已经将她捡到的银票塞进自个儿怀里。
老鸨叉腰骂道:“贱蹄子,带你出来买胭脂水粉,你竟敢藏私房钱?!我告诉你,以后你赚的银钱,都归老娘!你也别想逃跑或者托人回南家求救,你这种烂胚子,南家才不会管你!”
南胭含着泪水。
她爬起来,讨好地挽住老鸨的手臂,“妈妈,胭儿不敢逃跑的……您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舍得逃跑呢?您看,前面就是卖胭脂水粉的铺子,胭儿陪您进去吧?”
“哼,这还差不多!”
铺子里除了胭脂水粉,还有些金钗首饰。
南胭扶着老鸨踏进门槛,掌柜的正在接待一对年轻夫妻。
男人容貌俊秀,挽着新婚妻子的手,温声道:“你怀这一胎十分辛苦,喜欢什么首饰,只管告诉我,我都给你买回去。”
他妻子生得温柔清秀,抬手替他擦了擦额角,“米铺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咱们不能大手大脚地花钱。”
“你是南家旁支的女儿,娶到你,是我高攀,我怎敢对你不好?这对龙凤镯好漂亮,我给你买回去。”
“别,你前些日子,已经给我买了好几对。”
“换着戴也无妨。”
南胭看得出神。
老鸨狠狠拧了下她的耳朵,“那是西街米铺的董老板,和他才过门不久的新婚妻子。他们都是体面人,你这小蹄子总盯着他们做什么?!去,买胭脂去!”
南胭捂着拧疼的耳朵。
原来……
那个男人就是西街米铺的董老板。
昔日,祖母想说给她的夫君。
如果当初她答应嫁给他,那么此时被他千娇万宠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她南胭?
一丝悔恨,在眼底掠过。
却也只是稍纵即逝。
她堂堂锦官城才女,怎么甘心嫁给区区米铺老板?
就算她现在进了窑子,又如何?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还会东山再起!
……
回到松鹤院,南宝珠打发荷叶收拾行李。
荷叶一个头两个大,“小姐,前阵子您险些被烧死在镇南寺,还没受够教训吗?眼见着入了秋,您就别再出门啦!”
“你家小姐血液里有风,不出去憋得慌。”
南宝衣倚在窗畔,把玩金步摇。
她望向槅窗外。
秋阳和煦,府里的芙蓉花开了许多。
魏剑南正在花丛中练刀,刀法凌厉凶狠。
虽然是年近四旬的大叔,耍起帅来依旧迷人。
一套刀法耍下来,游廊里面站了不少小丫鬟围观,指指点点、羞羞怯怯,甚至还有大胆的丫鬟,羞答答跑上去送水壶和汗巾。
南宝衣掐下一朵芙蓉花,“魏大叔。”
魏剑南擦着汗走过来,“小姐?”
“我后日要启程前往剑阁县,你为我驾车。”
“好。”
“魏大叔对剑阁县熟悉吗?”
“守剑门天险,乃是蜀道上的明珠。其县内的剑门关更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关,怎会不熟?”魏剑南眼中流露出一抹怀念,“‘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霸道得很呐。”
南宝衣笑道:“熟悉就好,我不用另请向导了。”
“小姐要去剑阁?”
“是啊。”
魏剑南眼底掠过复杂,面上却没说什么,笑嘻嘻继续练刀去了。
南宝衣目送他远去。
她忽然想起,当初就着一坛女儿红,与他促膝夜话的情景。
——我少年时,曾有一位青梅竹马,彼此相爱,矢志不渝。我迎娶她不到五年,家国突然遭难。她取出铜镜摔成两半,我与她各执一半,约定哪怕将来国破家亡彼此失散,哪怕生死经年容颜老去,也定要凭借这半面铜镜,找到对方……
南宝衣心底浮现出一抹怪异。
细白的指尖,轻轻叩击窗台。
她吩咐侍女:“去拿南越国志来。”
侍女很快捧来一本史书。
两年前才修订的南越国志,捧在掌心,似乎还能嗅到油墨的清香。
南宝衣翻开。
扉页是一张舆图。
她的目光落在蜀道剑门关那一带。
剑门关以外的疆土,原本并不属于南越。
那里坐落着卫国,一个人口不过两百万的富庶小国。
十年前,薛定威率军攻打卫国,诛灭卫国皇族,将他们的疆土和百姓并入了南越。
卫国……
魏剑南……
他们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联?
南宝衣合上史书。
她望向铜镜,将那朵淡粉芙蓉簪上鬓角。
这趟去剑阁,她心里总不大安生。
或许,得问权臣大人借两个人。
她提着鸡汤来到朝闻院,二哥哥正在练刀。
玄色劲装猎猎翻飞,脚踩纹金靴履,挥舞着一把比人还要高的九尺陌刀,刀锋凛冽,摄人心魄。
她站在角落,饶有兴致地看着。
一刻钟后,萧弈潇洒收刀。
他瞥向南宝衣,“来做什么?”
南宝衣提着鸡汤,哒哒哒地上前,脆声:“二哥哥的刀法又精进许多,娇娇瞧着,不禁心向往之、心花怒放、心旌荡漾啊!”
心旌荡漾……
萧弈居高临下地挑了挑眉,“怎么个荡漾法?”
南宝衣噎了噎。
她知道,萧弈还在为她答应顾崇山的事情而生气。
她换了话题,笑眯眯道:“我特意吩咐小厨房为二哥哥熬了鸡汤,二哥哥趁热喝?”
萧弈面无表情。
视线落在她的鬓角。
初秋的天,正是芙蓉花开的季节。
小姑娘鬓角簪着一朵淡粉芙蓉,开得层层叠叠、千娇百媚,却压不住她半分艳色。
九尺陌刀在手中转了一圈。
锋利的刀尖慢悠悠挑下少女的鬓角芙蓉,他用指尖托起,垂眸轻嗅,“说吧,找我作甚?”

谢谢仙女们投的月票和推荐票,抱住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11章 侯爷的气度,动若疯狗
南宝衣摸了摸空落落的鬓角。
她仰起小脸,“二哥哥,我想问你借余味和尝心。此去剑门关少则一月,多则两月,身边人会些拳脚功夫,心安。”
萧弈把陌刀丢在兵器博古架上,转身朝寝屋走去,“准了。”
南宝衣微讶。
她以为,得花大功夫才能搞定二哥哥。
他怎么答应得这般爽快?
萧弈踏进门槛。
他在罗汉榻上坐了,把那朵淡粉芙蓉夹进书页。
后日,他也要启程去剑阁。
他不会叫顾崇山欺负南娇娇的。
此外,顾崇山那日,在茶几上写下的,乃是“卫国国库”四字。
剑门关一带,恐怕藏着薛定威毕生的秘密,和一个王国的财富。
他对敌人的秘密和惊世宝藏,很感兴趣。
他有种预感。
剑门关一行后,或许他能代替薛定威,坐上镇西大都督的高位。
……
启程时十分顺利。
南宝衣告诉老夫人,说九千岁看中她聪明机灵,邀请她去剑阁巡察赈灾银的落实情况。
老夫人觉得阉人都是可怜人家的孩子,因此对顾崇山并没有偏见,再加上监督赈灾银本就是攒福气的事,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
甚至,还为南宝衣准备了好几马车的丫鬟、仆役、厨子、金银细软,被南宝衣连连拒绝才罢休。
顾崇山的马车,在清晨时出现在南府外。
是一辆八匹马拉的宽大马车,极尽豪奢华贵。
南宝衣登上车。
顾崇山面无表情地坐在角落,正垂眸把玩那串黑檀木珠。
意料之外的,薛媚和她哥哥薛其山也在。
她踏进马车,朝顾崇山施了一礼,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薛媚轻哼一声:“没想到你也要去剑门关。南宝衣,我可告诉你,我去剑门关,是为了监督赈灾银有没有落到实处,好给自己多攒功绩,将来能得封郡主。你一个商户女,你去剑阁做什么?”
南宝衣捧起一盏杏仁茶。
巧得很,她也是去攒功绩的。
她也想受封郡主啊!
但她没敢把话说出来。
夏明慧是薛媚的闺中密友,如今夏家整锅被端,薛媚恨她都来不及,若是知道她去抢功劳,肯定会更加针对她。
三百里行程,她想过得舒服些。
正想着寻个幌子,顾崇山幽幽道:“她也是去攒功绩的。”
“什么?!”薛媚大怒,“九千岁,你答应过我父亲,这趟剑门关之行,会把所有功绩都让给我,如今捎上南宝衣,算怎么回事?!”
顾崇山冷漠:“你在质问本督主?”
薛媚犹如被猫摁住的小老鼠,瞬间噤声。
过了片刻,她压不住怒意,忍不住碎碎念,间或骂南宝衣两句。
南宝衣喝了半盏杏仁茶,“薛媚,你烦不烦?”
薛媚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敢嫌我烦?!”
“整座马车,就你喋喋不休,像个碎嘴的老姑婆。”
“你——”薛媚勃然大怒,“哥,你看南宝衣,她欺负我!”
薛其山自打南宝衣登上马车,眼珠子就没从她身上错开过。
他朝南宝衣露出讨好的笑容,“南姑娘有所不知,我这妹妹就是聒噪。父亲平日里也常常训斥她,但她任性刁蛮,总是狗改不了那啥。”
薛媚彻底炸毛!
她还要骂,顾崇山冷淡道:“再说一个字,马上滚回锦官城。”
薛媚默默闭嘴。
虽然安静如鸡,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瞪南宝衣。
南宝衣唇畔讥讽,享受地喝起杏仁茶。
官家驿道,蜿蜒着通往西北。
距离顾崇山车队十里之遥,萧弈的车队紧随其后。
车厢宽敞,竹帘高卷,光影明亮。
山风盈盈,随着马车逐渐驶进群山大川之中,车外景致更加郁郁葱葱,呼吸清爽如同洗肺。
萧弈端坐在角落,玄衣金冠,正轻嗅茶香。
矮案上摊着各种零嘴,肉脯、干果、花糕,俨然一副要去郊游踏青的架势。
软毯上,宁晚舟拿着玉梳子,仔细为南宝珠梳头发。
他盘膝坐在南宝珠旁边,温柔道:“姐姐的头发,细密乌黑,这么梳下来,一点儿也不会打结。摸起来,就像绸缎似的。”
因为车中洁净,所以他们都是褪去鞋袜的。
南宝珠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脚丫子,笑道:“晚晚的脚,精致白皙,像是用白玉雕琢……就是有点长。”
就是有点长……
萧弈正喝茶呢,险些一口呛住。
他冷眼睨向这俩货,他们毫无所觉般依旧滔滔不绝:
“姐姐的肌肤,白嫩润泽。”
“晚晚的脸蛋,美艳动人。”
“姐姐的味道,清雅香甜。”
“晚晚的腰肢,细软妩媚。”
萧弈:“……”
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
这俩货,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冷淡道:“叫你们抄的《女戒》和《女德》,抄多少遍了?”
主仆俩同时噤声。
半晌,宁晚舟转过来抱住萧弈的左腿,“侯爷的腿,修长匀称。”
南宝珠紧忙抱住萧弈的右腿,“侯爷的腿,无坚不摧。”
“侯爷的腰,劲瘦精悍。”
“侯爷的臂,性感有力。”
“侯爷的威严,静若蛟龙!”
“侯爷的气度,动若疯狗!”
动若,疯狗……
萧弈嘴角微抽。
他一脚踹开一个,冷笑:“三百遍,少一遍都不成。十言。”
十言踏进车厢,把矮案上的零嘴全部没收,换上笔墨纸砚。
他真诚道:“读书好,能增长见识、开阔胸襟。二位放心大胆地写,属下带了两大壶墨汁、两尺宣纸,写不完的。就算写完了,沿途城镇还可以买。”
南宝珠:“……”
宁晚舟:“……”
我真是谢谢你全家啊!
主仆俩手握毛笔,满脸是泪,可怜兮兮地抄书。
萧弈盯着他们抄书,慢悠悠喝了口茶。
舒坦!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12章 细雨骑驴入剑门
七天后。
南宝衣卷起车帘。
正值细雨蒙蒙,四周群山环抱,山间白雾隐现,景致波澜壮阔。
远处,大小剑门山矗立在秋雨中。
剑门山中断处,两旁断崖峭壁、峰峦似剑,两壁对垒如门,故名为“剑门”,地势凶险巍峨,更有栈道横陈峭壁,瞧着令人胆战心惊。
猿叫声从群山深处传来,回音经久不绝,更显凄厉凶恶,仿佛是鬼怪在独自呓语。
黄鹤盘旋在落雨的天空,天虽高远,可群山更加巍峨,令人担忧它能否飞得过那峥嵘蜀道。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绝非妄语。
南宝衣轻声吟诵:“‘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销魂。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
“这首诗,不适合南五姑娘。”
顾崇山饮着烈酒,红唇扬起。
南宝衣望向他,双眼亮晶晶的:“陆放翁在诗中感慨,难道他这一生,仅仅只是个骑驴入剑门的诗人吗?我想,他大约更想铁马冰河战场厮杀。而我同样志不在锦官城,我也想去更大的天地,青云直上,直到云巅。”
顾崇山晃了晃盏中酒水。
他眯起眼睛,笑容嘲讽:“笼中的金丝雀,翅膀那么小,如何飞得过名山大川,直上云霄?”
车厢角落,薛媚拽了拽薛其山的衣袖。
她小声道:“哥,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薛其山老神在在,“如果我听得懂,早就在父亲帐下谋到一个职位了,还有必要跟你跑到这种鬼地方?”
马车又行了一段路,才缓缓停下。
驾车的太监恭声道:“督主,前面柏道陡峭,马车过不去。”
顾崇山淡淡“嗯”了声。
他走下马车,朝柏道而去。
南宝衣紧随其后。
所谓的柏道,古朴通幽,地面铺着青石板砖,两侧种满了粗壮巍峨的松柏,得有数百年的历史。
鸟叫声十分幽远,令人分不清楚它们究竟是在哪里鸣叫。
余味与尝心背着小包袱,跟在南宝衣身后。
魏剑南递给南宝衣一根手杖,“要走上十里地,才能到觉苑寺。”
觉苑寺是他们歇脚的地方。
南宝衣接过手杖,欢喜地道了谢。
走出半里地,顾崇山往后看了眼。
小丫头蹦蹦跳跳的,似乎很喜欢这里的风光。
他抿着红唇,继续往前走。
南宝衣虽然来过剑阁县两次,但都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如今穿过这般古朴幽静的柏道,她见到什么都新鲜,丝毫不觉得累。
她身后,薛媚快要哭了。
她提着宽大曳地的裙子,走几步就会踩到裙摆上,不过才走了半里地,已经摔了三五个跟头。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黑着脸命令薛家仆役弄一副担架,把她抬着过柏道。
薛其山也不愿意吃苦,跟着坐起了担架。
经过南宝衣身边时,薛媚居高临下地嘲弄:“南宝衣,你慢慢走,我可要先去觉苑寺了。听说那寺庙很小,干净的禅房都没两间,我就不客气了,最好的禅房,归我喽!”
说完,兴冲冲到前面去了。
南宝衣一点儿也不在意。
她喜欢这地方。
1...979899100101...36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