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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看看古柏,听听鸟叫,多自在呀。
又行了两里地,前方出现了一尊陶俑。
是女人造型的陶俑,与真人一般大小,矗立在柏道边,骤然看见时,还以为是谁站在那里,瞧着有点吓人。
“那是什么?”
南宝衣好奇。
魏剑南回答道:“陶俑。”
“陶俑?放在这里做什么?”
魏剑南摇摇头,“从前没有的,许是当地人弄的标记。”
余味道:“奴婢倒是觉得,很像妆点柏道的饰品。”
“是祭奠山神。”
尝心神神道道地开口:“山中藏有神灵,为了祈求当地风调雨顺,因此用陶俑向山神献祭,寓意给山神娶妻。”
“是这样吗?”
南宝衣好奇地手搭凉棚,朝远处眺望,“可是前面还立着好多陶俑,那位山神一口气娶这么多媳妇,受得了吗?”
三人静默。
有时候,他们觉得自家小姐的脑子,跟别人不一样。
他们走过柏道,没多久,萧弈等人过来了。
南宝珠和宁晚舟在后面磨磨蹭蹭,萧弈与姜岁寒走在前面。
姜岁寒摇着折扇,笑眯眯道:“萧家哥哥真是,来剑阁县也不与我打声招呼,害我半路骑马,花了好大力气才追上来。”
“我记得,你师父在剑阁县。”
“是,老头子就住在剑阁县,我琢磨着跟你一起过来,探望探望他老人家。”
姜岁寒说着话,眼睛里多了些感慨。
想他二十一世纪的医学博士、美妆博主、带货达人,一朝穿越到这个时代,还穿成了个刚出生就被抛弃的孤儿,怎一个‘惨’字了得。
那年风雪夜,他被亲生母亲丢在一座茅屋外。
茅屋主人,正是他师父。
他师父养他到十岁,传授他一身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这才打发他出去自谋生路。
后来,他就遇上了萧家哥哥。
萧弈想起他的坎坷身世,淡淡道:“他对你有养育之恩,确实该去探望他。”
说着话,姜岁寒忽然注意到前方陶俑。
他好奇:“萧家哥哥,你瞧那是什么?”
“陶俑。”
“出现在这里,好生古怪。”
两人走近了,那陶俑塑造得栩栩如生,眉目之间仿佛能看见细微表情,再加上是活人大小,出现在这幽深无人的的柏道上,竟带给人莫名的恐怖感。
姜岁寒摇着折扇,忽然道:“前面还有。”
一路走出柏道,陶俑竟有十几个。
姜岁寒凑近了要仔细观察,却被萧弈拦住。
他冷冷道:“尸臭。”
姜岁寒迅速后退,不敢置信:“尸臭?这你都能闻出来?!”
说完,又拍了拍脑袋,“我倒是忘了,你家祖上是调香出身,你家族的人嗅觉都很灵敏……”
萧弈脸色不大好看。
山脚下的城镇,远远望去安宁祥和。
只是这个地方……
怕是水深得很。
怨不得顾崇山要来这里。
他抬步朝山脚走去。
姜岁寒回头:“你们两个跟上啊!”
却看见南宝珠和宁晚舟各自抱着一尊陶俑,正欢天喜地地耍玩。
南宝珠甚至亲了一口陶俑。
“呃……”
姜岁寒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们陶俑的真相。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13章 萧弈的眼神好可怕!
山脚城镇,是剑阁县的一部分。
觉苑寺矗立在城镇边缘,是个很小的寺庙,因为香火不旺盛,僧人早些年就跑光了,只余下一位年迈的老婆婆,每日打扫寺庙。
南宝衣仰起头,宝殿雕梁画栋,廊下宝柱上的龙女彩绘栩栩如生,缠绕的蛟龙高高昂起头,似乎要腾云而去。
余味走了过来,笑道:“禅房已经打扫干净,细软之物也放置妥当。九千岁那边的小太监过来传话,说是午膳在附近酒楼吃。”
南宝衣点点头。
既来之则安之,想争功绩,不急于一时。
她往寺庙外面走的时候,宝柱后面,探出一双浑浊的老眸。
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指甲无意识地抠刮过廊柱,发出刺耳杂音。
“年轻的姑娘,年轻的姑娘啊……”
她嗓音沙哑,看不出表情是哭是笑。
张记酒楼。
顾崇山在大堂要了张饭桌。
南宝衣问小二要了煮沸的热水,仔细烫过碗筷,抬眸望向顾崇山:“九千岁,您要不要也烫烫干净?”
“穷讲究。”
顾崇山这么说着,却还是把碗筷推到她面前。
薛媚急忙也把自己的碗筷推过来,“给我也烫烫。”
南宝衣嫌弃,把茶壶递给她,“自己弄。”
薛媚厌恶:“宁愿伺候一个阉人,都不愿意伺候本小姐,跟你这种狗腿子坐在一起,吃饭都不香了!”
南宝衣懒得搭理她。
小二很快端来饭菜。
全是剑阁县一带的特色菜肴,凉面、火烧馍、核桃饼、豆花稀饭、酸菜,当然最少不了各种煎蒸炖煮拌的豆腐。
薛媚不悦,拿着筷箸在盘子里拨来捣去,“全是豆腐,怎么吃呀?我素日里少不了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
薛其山同样拨弄着一盘煎豆腐,“九千岁,你是不是缺银子呀?点这么多豆腐作甚?我想吃烧鸡,要整只的。”
南宝衣暗暗翻了个白眼。
剑阁县的豆腐宴闻名蜀郡,既然是豆腐宴,当然都是豆腐啦!
这两人真不识货。
顾崇山面无表情,把那两盘被乱糟糟拨弄过的菜肴,全部倒在他们饭碗里。
“不想吃,可以滚。”
他沉声。
薛媚和薛其山顿时哑口无言。
得,到底是个不好惹的主,还是闷头吃吧。
“剑阁县的豆腐乃是一绝。”南宝衣笑眯眯分开筷箸,“今日九千岁请客,小女子定要好好品尝。”
九千岁位高权重。
她的郡主之位还拿捏在人家手里,她得说好话哄着呀!
她夹起一块豆腐,吹了吹热气,小心翼翼放进嘴里。
吃完,忍不住弯起眉眼,“果然与锦官城的豆腐不同,豆汁浓郁,确实很美味呢。”
远处角落。
萧弈等人,也要了张饭桌。
姜岁寒摇着折扇,“啧,那大太监请南小五吃豆腐啊!”
萧弈面色冷峻。
一双丹凤眼盯紧了南宝衣,手中的筷箸几乎快要折断。
这小姑娘是没吃过豆腐还是怎么的,是锦官城买不到豆腐还是怎么的,不过是场豆腐宴,也值得她笑成那个样子?
“二哥,”南宝珠怯怯开口,“娇娇就在那里,咱们为何不上前相认?我今夜想与她一道睡。”
萧弈凉幽幽瞥向她。
她想与南娇娇一道睡?
难道他不想吗?
萧弈的眼神好可怕!
南宝珠低下头,瞬间吓哭!
宁晚舟体贴地往她碗里夹了块豆腐。
他算是悟出来了,在萧弈面前,少说话多吃饭,才是正经。
是夜。
觉苑寺烧了热水,南宝衣在耳房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才爬上软榻。
她抱着枕头打了两个滚,笑眯眯道:“热水澡真是好东西,泡过之后,沿途的疲惫都没有了!余味、尝心,你俩也去泡泡吧?外面有魏大叔守着,不会有事的。”
“还是轮着去比较好。”尝心小脸木然,“奴婢自打踏进那条柏道,看见那些陶俑,心里就不大舒坦。这座城池,没有小姐想象的干净。”
南宝衣用脸蛋蹭了蹭枕头,又乖又萌:“那好吧……”
夜渐深。
南宝衣躺在软榻上,不知为何总睡不大安稳。
窗外山风呼啸,隐约落了秋雨。
细细麻麻的哭声夹杂在雨水深处,像是小奶猫在嚎叫,又像是小孩子在啼哭。
南宝衣唤道:“余味,你有没有听见哭声啊?”
没人应答。
她坐起身,掀开帐幔。
帐外,是一张苍老的脸,正定定盯着她。
她惊得险些失声尖叫!
好在她很快认出,这老婆婆是打扫觉苑寺的人,傍晚时还给她屋里端过热茶的。
她及时捂住嘴,小声道:“婆婆,你怎么跑我屋里来了?”
老婆婆擎着一盏油灯,双眸苍老浑浊,也不说话,伸出枯树枝般的手,紧紧握住她的腕子,把她往外面拽,似乎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南宝衣小脸复杂。
她望一眼寝屋,余味和尝心昏睡不醒,可能是被这老婆婆在茶水里下了药,估计魏大叔也是如此。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想着顾崇山也住在寺庙里,而且这老婆婆瞧着实在不像坏人,大约不会出事。
“婆婆,我披件斗篷先。”
她系上厚实的斗篷,才随老人踏出寝屋。
风雨如晦。
宝殿里的灯笼在寒风中飘摇,因为夜雨漆黑的缘故,只能晕染开小小一团光,宝柱上雕琢的蛟龙和龙女,在今夜的光影中看来竟然有一丝狰狞。
南宝衣随她穿过蜿蜒游廊,行至一处紧闭的朱漆槅扇外。
她刚刚在睡梦中听见的小孩儿哭声,逐渐清晰。
竟是从朱漆槅扇后传出来的。
这寺庙瞧着破旧,居然还住着小孩儿……
南宝衣好奇:“婆婆——”
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有人推了她一把!
她惊呼一声,狼狈地撞进了朱漆槅扇里!
风雨如晦。
蜿蜒游廊间的小宫灯,被风吹灭几盏。
半明半暗间,依稀可见地砖上残留着两行湿脚印,正是南宝衣和老婆婆的。
雨丝被风吹进游廊,晕染开她们的脚印。
半晌,又一行脚印悄然出现。
……
江氏镖局。
江家家风淳朴,又是做走镖生意的,最讲究侠义和古道热肠。
萧弈他们今夜宿在这里。

明天见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14章 她那么娇气
江氏镖局。
南宝珠的到来,可把两位外祖高兴坏了,在家中大摆宴席,因为江家人多,闹到半夜还没散席。
外祖母搂着南宝珠,笑道:“前两日就收到你母亲的飞鸽传书,说你这次来外祖家,是为了相看夫君。来来来,快从你众多表哥里面挑一位满意的!”
江家适婚的儿郎们,立刻排列齐整。
算上旁支,整整二十八位!
南宝珠汗颜。
这架势,简直比王爷选妃还隆重啊!
她拉过宁晚舟,偷偷道:“晚晚,也不是我一个人嫁,你也是要嫁过来当妾的,你帮忙挑挑?你觉得做最左边那位如何?”
“太壮。”
“最右边那位呢?”
“太瘦。”
“左起第二排第三个?”
“太矮。”
两人忙着选婿的功夫,萧弈独自踱出灯火通明的大院。
此间无人。
廊庑正对着江家园林,灯火摇曳,清秋长夜一派凄风苦雨,芭蕉声声,实在算不得好景致。
他负手而立,捻了捻指间的猫眼石戒指。
今夜寒凉,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有没有睡着,余味和尝心是否能照顾好她……
她那么娇气,觉苑寺那种简陋的地方,能睡得香吗?
正沉吟时,江家家主从游廊尽头走来。
他是南宝珠的外祖,蓄了一大把络腮胡子,看上去凶神恶煞,可笑起来时胡子一翘一翘,十分喜气。
他朗声道:“侯爷不在宴席上吃酒,怎么独自跑到了这里?可是我江家招待不周,叫侯爷受了委屈?”
“江家美食众多,烈酒甘醇,未曾招待不周。”
“哈哈哈,那就是我江家未曾请歌姬舞姬,为侯爷助兴的缘故?”
“女色皆是浮云。”
“看来,侯爷有心事。”江家主声若洪钟,“听闻盛京城的九千岁也驾临了剑阁县,莫非,你们是为卫国国库而来?”
萧弈挑了挑眉。
难道剑阁县内,当真藏着卫国国库?
他假意没听说过,道:“请江家主细说。”
“那是十年前的事啦!卫国在剑门关外,原是个富庶小国,未曾招惹薛定威,却被薛定威所灭,皇族更是诛杀殆尽。说也奇怪,薛定威的军队并没有找到对方的国库。有人说卫国人在战争前转移了财宝,也有人怀疑,是薛定威吞并了卫国国库。”
萧弈捻着猫眼石戒指。
十年前,他还只是个十岁少年,并不了解这些秘辛。
顾崇山来剑阁县,果然居心叵测。
江家主抄起一根老烟枪。
他点燃烟枪,津津有味地抽了起来:“我们当地还有个趣谈,当年卫国公主卫姬绝世倾国,薛定威一见钟情,为了得到美人,不惜举蜀郡数十万兵力攻打卫国,最后携美而归,金屋藏娇。”
萧弈挑了挑眉。
卫国公主什么的他倒是不清楚,但薛定威身边,确实有一位美人。
那老狼流连美人香榻,十年未曾出征。
就连夜郎之战,都是他萧弈代为执行。
“后生崽,老夫很看好你。”江家主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萧弈的肩膀,“如果蜀郡变天,那么能执掌边境五十万大军的,只有你。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携我们江家,哈哈哈!”
萧弈捻着戒指,久久默然。
江家主离开后,园林风声依旧。
黑夜里的雨水清寒摄骨,园林深处,一道人影撑伞而来。
……
觉苑寺。
南宝衣被老婆婆推进了朱漆槅扇。
她“哎哟”一声,站起身,拍了拍斗篷上沾染的尘土。
举目四望,这是个宽敞却简陋的屋子,大约是宝殿改造而来,还有陈旧的香案和烛台。
六七岁的孩童,抱着双膝蹲在墙角,哭得十分伤心。
老婆婆跟进来,警惕地掩上屋门,小心翼翼挑亮油灯芯。
南宝衣蹲到那小孩儿跟前。
她摸摸他的小脑袋,温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呀?深更半夜哭得这么凶,可是谁欺负你了?”
小孩儿抬起泪兮兮的脸,奶声奶气道:“姐姐,我叫穗穗!我娘亲不见了,我想娘亲!”
“我也想娘亲!”
“我也想娘亲!”
角落传来稚嫩的说话声。
南宝衣惊得回头望去。
原来这屋子里不止穗穗一个孩子,还有十几个小孩儿团在帐幔里,顶着一床花被子,正依偎取暖。
南宝衣站起身。
她望向那位老婆婆,她跪坐在蒲团上,面朝香案方向,苍老的面容平静深邃。
她轻声:“婆婆,他们的娘亲去哪儿了?”
老婆婆答非所问:“姑娘,明日一早,启程离开剑阁吧。”
“为何?”
“你听说过,卫国的诅咒吗?”
又是卫国……
南宝衣眼神微闪,正色道:“愿闻其详。”
老婆婆声音沙哑:“十年前,卫国被薛定威所灭,卫国皇族更是被斩杀殆尽。有人说,卫国皇族受尽凌辱,曾在死前立下咒言,称不出十年,蜀郡必发生天灾人祸。”
南宝衣道:“谣传而已,不足为信。”
“距离卫国国灭,恰是第十年。蜀郡大旱,险些饿殍遍野,这就是天灾。”老婆婆斩钉截铁,“皇族的诅咒,应验了!”
南宝衣歪了歪头。
她仍旧是不信的。
天底下没有谁有那么大能耐,能叫一个大郡发生天灾人祸。
至于大旱,不过是凑巧罢了。
若那卫国皇族真有本事,何不先救一救他们的国家?
“你与我有缘。”老婆婆起身,认真凝视南宝衣的小脸,怜爱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回去吧,回锦官城去吧。剑门关这趟水太深,小姑娘家家的,掺和不得。”
油灯跳跃。
南宝衣弯唇轻笑,“曾有人夸我,说我是世上最有勇气的姑娘。可我经历得越多,就越是知道,我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好。婆婆,为了他,我愿意成为世上最有勇气的姑娘。富贵险中求,我心甘情愿。”
她再蠢,也能看出来,剑门关这趟水很深。
能劳驾顾崇山亲自巡察,绝对不只是为了监督赈灾银。
薛定威,卫国,魏剑南……
脑海中的线索,悄然编织成片。
剑门关这个地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而毋庸置疑,只要帮顾崇山这一次,她就会被册封为郡主。
她,想当南越郡主!
……
江氏镖局。
“离开这里?”
萧弈沉声。
姜岁寒撑伞而来。
他收拢纸伞,自怀里掏出一封信,“我师父刚托人送来的,叮嘱我尽快离开剑阁。老头子从来没有这般紧张过,萧家哥哥,我这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15章 像是她曾陪伴过他很长一段光阴
信上字迹潦草。
写信之人,大约是在紧急状态下写出来的。
夜雨连绵,山风呼啸。
随着游廊灯笼一盏盏被打湿吹灭,黑暗犹如鬼怪,逐渐侵蚀到每个角落,就连远处嘈杂的宴会声都变得隐隐绰绰,令人更加不安。
“萧家哥哥,不如咱们明日叫上南小五,暂且离开剑阁?我师父虽然混不吝,但对我还是相当仗义的。他说有事,定然就会有事。”
萧弈不语。
溅进游廊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袍裾,晕染开一片深色。
良久,他拿过姜岁寒的纸伞,“我去一趟觉苑寺。你好好待在江家,务必照看好宁晚舟和南宝珠,不许他们出门招惹是非。”
姜岁寒凝重地点点头。
他目送萧弈离去,正要转身回屋,却撞上了宁晚舟。
他急忙抚了抚胸口,倒退几步,骂道:“来了也不出声,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这么晚了,萧弈要去哪里?”
宁晚舟问道。
“去觉苑寺找南小五呗,还能去哪儿。”
宁晚舟抿了抿淡粉菱唇,“都深夜了……”
“就是深夜才要去啊,这才是英雄本色。”
“姜神医,你又乱用词语。”
“英雄,本‘色’,你品,你仔细品。”
宁晚舟缄默不语。
半晌,他道:“我刚刚走过来时,听见你们在议论剑阁。剑阁会有危险吗?萧弈这趟剑阁之行,恐怕并不只是为了保护南宝衣吧?”
“小孩子家家的,与你说了你也不懂。”姜岁寒摇着折扇,“快去睡觉吧,小孩子睡得早,容易长高高。”
宁晚舟正色:“我并非小孩子,这趟出远门,是为了摆脱我爹娘的名声,建立自己的功业。我希望我及冠时,别人会指着我说,看,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宁公子。而不是,看,那就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
少年涂脂抹粉,襦裙精致。
虽然才十三岁,可眉目间却自呈英气风流,言语更是掷地有声。
姜岁寒肃然。
正要鼓励他一番,南宝珠提着裙裾找来了。
她朝姜岁寒福了一礼,轻轻拽住宁晚舟的袖角,“晚晚,孤男寡女的,你怎么能和姜神医站在这种黑黢黢的地方呀?传出去,名声不好的。咱们回屋就寝吧,我要你伺候我沐身。”
沐身……
宁晚舟的狐狸眼瞬间亮起。
他亲亲热热地牵起南宝珠的小手,柔声道:“姐姐,都怪姜神医非要拉着我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轻薄我呢。咱们回屋吧,我伺候姐姐沐身去。”
主仆俩颠颠儿地走了。
姜岁寒:“……”
说好的建立功业呢?
怎么建到人家小姑娘的闺房里去了?
还有,他何时要轻薄他了?!
姜岁寒懊恼地拔了拔头发,又望向茫茫雨幕。
他心中不安。
这趟剑阁之行,只盼萧家哥哥和南小五,都能平安无事……
南宝衣拒绝了老婆婆要她离开剑阁县的提议。
她又帮她安抚好那群小孩子,才从朱漆槅扇里出来。
刚掩上屋门,转身就撞上一个人。
是顾崇山。
穿藏蓝绣金海纹的常袍,黑靴在地面洇开一层水渍,大约在门外站了许久。
南宝衣恼怒,“堂堂九千岁,怎么也学人偷听墙角?”
“夜间听见小孩子哭,因此寻了来。”顾崇山盯着南宝衣,“本督主甚是好奇,你与那婆子,怎会是有缘人?”
南宝衣也不明白。
她是头一回来觉苑寺,素昧平生的,怎么就成了有缘人?
“许是我生得美,她见了心生欢喜,因此认我是有缘人。”南宝衣嘟囔,“这都不打紧,关键是屋子里藏了十几个孩子,莫名其妙都没了娘亲。这么大的案子,却不见剑阁县有所动静,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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