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画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奀
这蛊毒说是时间很长,可是从两人交谈开始算,现在应该即将发作。纪古看向了付戾。
付戾接着说道:“我其实很在意的一件事是你这种低劣的施毒手段竟然还敢自称是什么毒药师?”他手中食指与拇指之间几乎合在一起,纪古能够养出这种蛊,自然就能看到那种细小的东西,付戾手中捏着的正是其中一只。
有一些有眼目神通的修士因为付戾的手,把目光集中到了他的手上,不禁惊呼出声:“这是什么虫子,什么时候放出的?”他们吓得赶忙用眼目神通扫视自身。
纪古却没有看到付戾倒下,看来付戾已经完全隔绝了自己的蛊毒。纪古不禁苦笑,果然能够来到这里的妖怪都不是一般的家伙——
他还在想,却发现世界开始偏转,然后他才明白,是自己摔倒了。
自己又什么会摔倒?
而且他口中还在不断的狂喷鲜血。
“你用的手段其实还不错。”付戾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可是你就没有想过我的黑雾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黑雾也是无数毒虫,而付戾的毒虫更多,甚至更加的细密,连纪古都没有发觉!
观战修士都感觉这两人已经不是令人惊讶那么简单,是令人感觉恐怖:“两个人用毒手法都让人防不胜防,简直不可思议!”
“可是这位纪古兄弟好像是已经败了!他已经中毒!”
“不对……他还在笑!”
纪古嘴间的确带着笑,虽然他在吐血,他却还在笑!
“你很谨慎,竟然没有向前走。”他嘴中的鲜血狂喷而
出,吐了很远,几滴血最远落在付戾身前土台上,却沾染上了一根刚刚似乎都不存在的线上。
虚空中悬浮,若不是被鲜血染红,根本就看不见。
纪古对陷阱的布置几乎是出神入化。
举手投足。
“技已近道。”正道禅师轻声评价。
付戾那张平常的脸上有一双狭长的双眸,他左看看右看看:“天蚕丝这种把戏很古老却很有效,但是就算是你阻碍了我的行动,我只需要站在这里等着你断气就行了。”
付戾用的毒很猛,纪古本身就是个药罐子,自己种的草药毒药他其实都多多少少吃过,寻常毒药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他自己的剧毒进了身体见效也很慢,足以让他有时间调配解药——
可是他现在喷吐出的血液几乎是一个成年人全身的血液。
纪古的面色眼见的变白,眼看就不活了。
他却猛地把手插入自己身体,穿透了腹部,然后从中掏出了一颗已经完全漆黑的肝脏,他的吐血就停止了。随手扔到一边,然后他手中一根天蚕丝连动,伤口就被缝合,除了在肌肤上的丝线勒痕,甚至都看不出伤口!
“很果断啊。”付戾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些光亮,但是不是很明显:“丢掉肝脏然后准备速战速决吗?赢了赶快疗伤说不定还能活下来——所以马上要进行暴风骤雨的进攻?”言语上的猜测让付戾的微微弯腰,这似乎是更容易让他能够反击的姿势。
纪古胡乱用袖子擦掉了嘴巴上的血迹,然后说道:“你太小瞧我了,自从看到了那只还算是擅长用毒的蜥蜴之后,我就想月叶州会用毒的妖怪应该很多,所以……”血色刚刚退的快,现在回来的也快,纪古脸上虽然不算红光满面,却不再惨白,但是现在他半个身子沾染的都是自己的鲜血,双目睁大,眼白很少,看着很是吓人。
他卷起袖子,向旁边又吐了一口腥臭的黑血:“把主要任务是解毒的肝脏用法力构建两份,血液也提前补充好用法力包裹储藏在腹腔中,岂不是常识?”
付戾眼中第一次有了很感兴趣的目光;“哦?你好像真的不应该籍籍无名。”
两人比斗,暂时看不出高下。
一切似乎还未可知!
(本章完)
一剑画天 第二百零七章 纪古战付戾(下)
纪古盯着付戾,付戾身上穿的和那些月叶州妖怪不太一样,他穿的其实更加像是修士,深衣之外还披着一件袍子,双手拢袖,双眼耷拉,给人一种没睡醒的感觉。
纪古盯着的并非是衣服本身,而是这件衣服之中到底有多少可以隐藏手段的地方,纪古本身也是其中大家,依靠经验——
付戾突然抬手,纪古已经在手中抓出一个瓶子,一股比那瓶子应该装有的量更多的药液从中洒出,纪古猛地挥动手臂,药液就宛如一面墙壁,挡在他身前。
药液只是一瞬间就凝固了,其中嵌入了无数细密的土黄色小虫,看颜色是为了隐藏成为沙土。
“所以说你擅长用虫?”纪古摸出一炷香,外表有些粗糙,略细,纪古一掐香头就燃烧了起来。
一股黄色的烟气环绕纪古周身,一些宛如灰尘的细小颗粒从烟雾中像是下雨一般,落在地上的声音还很大,叮叮当当。
纪古嗓子有些干涩:“你这不是要毒死我,是要让你的虫子吃了我啊。”
“其实被毒死和被吃掉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不是?”付戾每说一个字,他的声音就距离纪古更加近一点,那些天蚕丝都根根断裂,能够看到有很多细小的虫子趴在上面,而付戾双手还是在袖中,他身体带来的劲风吹散了周围的烟气,眼目可见的虫子都冲着纪古冲来,纪古不止要面对这些小虫,还需要面对的是付戾。
付戾的手一直没有拿出,这反而是最大的威胁,纪古手中的那一炷香被他松开,他又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机关,机关之上公输家的标志正在发光。一股可怕的灵气正在其中凝聚。
可是付戾的手更快,他的手穿破了他的袖子,比他的人更先一步到达,速度已经完全超出了纪古的预料,他的手臂很长,手指也很长,上面有着尖锐的指甲,指甲穿过了纪古拿着机关的手掌,又插入了他的胸膛,完全把纪古的动作封锁住——
虫子已经到了。
“你或许连我的神通都试探不出来。”付戾的指尖有毒,毒性很快已经到了纪古的脏腑,他的胳膊腿部都无法动弹,完全的麻痹。
纪古却只是眨了眨眼睛,虫子已经飞扑上来。
刚刚落下的那柱香此时正好落地。
它溅起的火星似乎放慢了无数倍,纪古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些小虫翅膀扇动的空气在皮肤上的轻微瘙痒,纪古的眼睛向下,看向的是那点点火星。
火焰燃烧的速度到底能有多快?从火星接触地上的一滩火油,是不是能够突然从一侧烧到另一侧?
纪古没有火油,但是他有那黄色烟气,那炷香突然猛烈的加快燃烧,黄色的烟气以一个可怕的浓度从中释放,而在释放的瞬间就被那点点火星点燃,之
后大火又只用了一刹那笼罩了纪古和手指还插在纪古身上的付戾。
以及那些飞扑而来的虫子。
“有些手段,可是然后呢。”一个人是有两只手的,付戾自然也是有两只手,他的另一只手可以捏断纪古的脖子,抓烂他的脑袋,亦或是掏出他的心脏。
纪古不答,火焰笼罩周围虫子的瞬间他就猛地鼓起嘴巴,付戾已经先一步歪过头颅,一股火油从纪古口中喷出,周围火焰将其点燃。
这似乎是杂耍的把戏,可是此时此刻他无法使用法术,而那燃起的火焰也不是寻常的火焰,乃是异兽的火种——更重要的是当付戾的脑袋偏回来的时候,纪古已经举起手,手中有一个小小的机关,机关对准了付戾的身体。
纪古的声音有些干哑。
“把阵法刻在身上用傀儡术来控制身体,防止被毒素进入体内后无法行动,也是对付用毒大家的常识吧?”
那小小的机关喷吐出一道火焰,发出了与其形体大小完全不符合的巨大法术,先窄后宽,从人头大小变成了十丈粗的火龙,就像是白日流星,穿过了付戾身体之后又猛地撞击在了土台之后的密林之中,这法术飞过的一条路径上的全部树木都像是消失了一样,只留下了点点青烟,树木有还剩下一半的,顶端已经完全焦黑,甚至连剩下的形状都似乎是和刚刚那个法术一样,半弧形。
付戾双脚还在,头颅甚至还悬在半空,他的腹部到脖子几乎完全消失,只剩下右边脖子连着右边肩膀还有肩膀以下部分皮肉还在。
从付戾的剩余躯体之中猛地爆发出了一股绿色气体,将整个土台都笼罩在内,两人的战斗太过诡异,修士都推开很远怕被毒虫毒药波及。
“喂喂,人都死了还这么多古怪。”纪古只是依靠法力控制身体,余毒仍在,又吸入了付戾体内那绿色气体,身体更加难以支撑,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付戾的头颅也慢慢的飘落,纪古还在考虑自己身上伤势的时候,身后修士已经开始欢呼,纪古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了付戾的嘴角。
他在笑。
他是在死前发笑?或者是……
正在笑?
纪古从来没有想过妖怪能够在身体被“破灭流火”摧毁大半的情况下还能活着,那小机关是属于公输般的,算是公输家的底牌之一,若是碰到血肉,其中生机会直接湮灭,就算是上次那只壁虎妖怪,遇到了这破灭流火也会被烧成灰烬,无法重生。
可是为什么这付戾还能留存身体?
纪古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脑中已经开始混沌不清,可是眼前的一切都依然真实。
付戾的头颅下落过程中突然飞起,咬在了纪古的脖子上,只是一息纪古的身体就完全干
枯,纪古身上的傀儡法术最后的发力是让自己从土台上跳下。
纪古也想明白付戾为何能够留存身体。
若是把自己身体中了破灭流火的部分割去,形状近乎相似破灭流火的轨迹,那岂不就是刚刚付戾的样子?只见付戾的喉咙用力吞咽,血液没有从他脖子中流出,而是不断的生长成了一具新的身体,黑雾笼罩住他的身形,看着跌出土台身形却略有恢复,没有变成干尸的纪古,付戾不禁叹了口气:“这不是还有留存的血液?”
纪古看着付戾:“这不是还是找出了你一个神通?”
滴血重生,修士炼体极致,千百年不出一人能够到的境界,也不过如此。
纪古已经跌落土台,而付戾还站在土台上,三局而两胜,第二门的第一日,是月叶州胜了。
第二木门上光芒收敛,毫无任何法力的痕迹,看来要间隔一日,才能够继续挑战。
纪古被几个修士连忙抬起,纪古看向了那几个修士脸色,他本就不好的脸色,突然变得更加的糟糕:“这是——”
他体内此时突然毒气攻心,晕了过去。
三座土台缓缓的下降,付戾和天星已经向着木城而去。
“修士之中应该还有像是一生和尚之辈。”天星突然说道:“贾布已死……大人手中已经没有——”
付戾却说道:“两日之后人族修士不一定能应下这第二场,人族体质孱弱,有一些简单的东西,反而能够有比杀去他们锐气更加重要。”
付戾眼中红光更盛,甚至已经冲破了那团黑雾:“妖族的身体才是四方第一,妖族才应当是天地宠儿!”
当再纪古醒过来的时候,差一点从病榻上猛地跳起,吓得旁边照顾她的修士一机灵。
白衣却已经闪身进来。
纪古大口喘着粗气:“已经开始了?”
白衣皱着眉头:“什么开始?”
纪古也不答话,赶忙要从自己的储物法器中找药,却发现自己只有一只手还在。
“因为那破灭流火,加上毒气蔓延,北冥只能把你身上的毒都逼迫到胳膊中,然后切断……”白衣知道有很多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但是纪古那只胳膊断处还存留了可怕的毒气,虽然被封闭在那断处,却无法根除,或许他这只胳膊是无法再生了。
纪古却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更加重要的事情,他先是拿出了一粒药丸,吞下,然后问道:“城中可有修士发热倒地,咳血不止?”
白衣只是有所听闻:“你怎么——”他感觉有些不对。
纪古虚弱的躺回了床榻之上。他双目紧闭。
“那付戾体内的绿色毒雾,是一种瘟疫。”
毒病瘟疫,不论是对于凡人还是修士,都是极其麻烦的东西,修士之
中有擅医者,大多都是接续断肢,恢复伤口,调理内脏,对于瘟疫的研究,其实并不成熟。
因为对于大多数修士来说,用毒已经算是旁门左道,加上修士身体强健,寻常能让凡人尸横遍野的瘟疫对于修士来说其实根本不能造成影响。是故修士对瘟疫的了解,仅仅在这一个词上。
“能对付修士的瘟疫?”白衣的眉头皱的很紧。
“甚至更加可怕,我因为身体虚弱体内也被感染了瘟疫的力量,天命境都是如此,更别说其下的修士了。”
纪古扯开已经很是破烂的衣服,然后用法力灌注在腹部,血肉逐渐透明,能够看到其中的脏腑,一股墨绿色的古怪力量正缠绕在纪古的脏腑上,他的法力奋力抵抗,却收效甚微。
“我们应该怎么做?”白衣博古通今,是中州才子,但是终究有不知道的事情。
他这个问题不只是在问纪古,还在问另一个自己。
已经爬上天堑崖的唐谦。
(本章完)
一剑画天 第二百零八章 开天晴山(上)
雾气弥漫,天间的第一缕阳光只是努力了一下,便没有继续尝试把光芒照耀到天堑崖。
华素问正盘膝而坐,此处已经是天堑崖边,他们已经爬了上来。
孟婆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等着,唐谦则是在山崖间找到了几颗小树,折了一些树枝过来烧火。
他们在这里已经一天了。
华素问其实此时还只是魂魄,按照她的说法,她大概算是“凝实一点的魂魄”,可是终究是个死人,想要真正的活过来,就必须寻找她遗留在天地间的“生气”。
枯坐一天,一共来了三次所谓“生气”。
第一次宛如紫气东来,清晨突然漫天祥云,那所谓“生气”经过的之处,干枯的山上竟然生长出青草,枯木也抽芽逢春。
此时时间是年关,数九隆冬,天堑崖在中州以北,正是寒冷的时候。
可那团生气经过孟婆和唐谦的时候,两人甚至都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清爽舒适,倍感温暖,无需使用法力,也不会感觉这附近的寒冷,因为这是纯粹的生机。
等生气尽数进入华素问的身体,她的身形凝实了几分,变得更像是真人。
第二次是在正午,中天大日,照的华素问的面孔耀耀生辉。
第三次便是现在,崖边起了大雾,或许只有华素问这种境界的修士能够举手投足之间改变如此大范围的天气。
孟婆不禁感叹道:“地府专攻死生的修士何其多,却没有一个能够将生死参透,长生仙人虽然也不算悟透,却比整个地府所有修士走的都远。”
可是第三次生气却只是一团很小的微光,冲过雾气之后变得更加小了,最多等同一只大一点的萤火虫,微光没入华素问的身体后,她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你可别夸我了。”华素问浅浅的笑道:“整个四方界都在拒绝我的存在,所以能够找回来的生气其实不多。”
死人就应该死掉,这是天地间最简单的道理,华素问是死人,所以天地都在限制她的法术,她的神通。
“所以所你对于身体的构建还不够完整吗?”唐谦手中拿着本书,正在百无聊赖的看着。
孟婆感觉那本书有些眼熟。
“小子你是不是把地府书阁里的书弄出来了?”
唐谦耸了耸肩:“之前借的,这不是走的太匆忙,也就没来得及还,这本是五百年来的地府流水。”那本书灰黑色封皮,上面的文字却是流动的,而且是速度很快,因为五百年中,生死太多。
“在看什么?”华素问凑了过来,脱离了地府回到四方界她的法力法术反而不增反降,就算是聚拢生气想要重塑肉身也是一样。
“月叶州那边情况不太妙。”唐谦拍了拍那本书,书上文字稍缓,其
中一些名字逐渐消散,而又有很多名字补充上来,唐谦的手指划过那些名字,文字之中蕴含的信息就直接进入他的脑中,大概就是这人何时何地,因何而死,以及一些大致生平。
华素问一点都不避讳,靠在唐谦身旁,然后也伸出手指,她只是读了三五个名字,就知道了事情大概:“这些人都是死于瘟疫,可是都是些凡人。”
唐谦轻道:“月叶州那边有可以对付修士的瘟疫。”
公输城中。
第二门的第一战,其实只是过去了半天而已,刚刚翌日清晨,整个公输城都忙乱了起来。
“喂,快些,北城又出了三个!”
“修士能有法袍的都围在脸上!没有法袍的就用布!”
“已经死掉的修士绝对不要直接触碰,用布裹着手再运到南城烧掉!”
“这是瘟疫!我再说一遍,自己如果能够察觉到瘟疫之力,就去东城医馆,别接触旁人!”
高声叫喊比过年还要热闹。
却绝对不是过年的喜庆。
来自付戾的瘟疫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当时去土台前的其实只有二十多人,可是只是一夜的功夫,已经出现了上百人身体发热,咳嗽不止,严重一点的喉咙带血,再严重一些的甚至连肺叶都咳了出来。
一般最严重的都是修为低的修士,以崖关支援过来的兵士为主。
千百年来修士从未如此狼狈,公输城中叫喊声音此起彼伏,人人都以布遮面,手上也裹着白布,只要是昨日去过土台,见过那绿色毒气的,都被集中叫到了医馆,不论是否发病,都不能与人接触。
东城的医馆,其实并不大,因为整座公输城都没有做过应对战争的准备,它是一座巨大的堡垒,却不是一座完整的城池,其实医馆环境清幽,是为了让天命返虚修士在此静心疗伤的。
“那些密室现在有什么用?能打开的全部都打开!没人需要在其中打坐!”公输般在医馆大声的指挥着公输家的弟子操纵机关,公输城一些大的机关是可以依靠公输般用法诀操控,可是细小机关,都需要人力进行控制,各司其职,才能把整个公输城运转起来。
更糟糕的事情是很多公输家的弟子都已经病倒。
医馆的院子中遍地躺的都是修士,他们很多都在咳嗽,鲜血遍地都是,苦痛的呻吟让人误以为这里是地府中的十八层地狱,医馆院子已经摆放不下,其外的街巷中也开始放置病患。
而真正意义上的在医馆帮忙救治大夫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行动不便,甚至还用一根拐杖行走的纪古,另一个就是精通医术的一生和尚,纪古本身也有瘟疫在身,只能够依靠修为法力压制。
而一生和尚的师父正道禅师其实医术也很高明,
却是在研究应对之法。
“瘟疫之力不只是神通那么简单。”正道和尚手中拿着一团墨绿色的法力,它却是在活动的,正在努力突破正道和和尚的法力,就如同有生命一样。
正道禅师继续说道:“其中蕴含了的其实可以分为‘瘟疫’和‘之力’两部分,瘟疫是一些就算是我们都很难看清的小虫,而之力就是来自那付戾的法力,所以相对来说,这种力量对我辈返虚影响不大,甚至很难突破我们的法力。”
“但是麻烦之处在于其有着很强的隐蔽性。”正道禅师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是严肃:“它可以在修士体内潜伏,就算是感染了哪怕一丝瘟疫,之后很快就会再生出一缕,一团,然后让整个修士全身都被这瘟疫之力击倒。”
“白衣那边说这瘟疫之力除了能够吞噬人的生机,还对法力有着强大的腐蚀性。”唐谦这边同样在研究,只不过是白衣所知告诉唐谦,唐谦再讲给华素问。
华素问毕竟是曾经的长生仙人,整个四方界的第二人。
“如果修士依靠法力抵抗,就基本上等于在慢性死亡,而且因为付戾是天命修士,天命以下的修士法力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修行瘟疫一道的修士其实不是特别的麻烦。”华素问皱着眉头:“我的那方世界中修士几次经历覆灭重生,各种道路都走过,天下本无新鲜事,现在大部分修士走过的路,在那方世界中都出现过,曾经有过几个擅长使用瘟疫的修士,我很仔细的观摩过。”华素问似乎对那本地府流水很感兴趣,拿过来之后津津有味的一页一页翻着。
她一边翻书一边说道:“其实瘟疫的两种力量之中拿刀的士兵是瘟疫,而那付戾的力量就是粮草辎重,是给拿刀的瘟疫进行补给的,如果能够杀掉付戾,瘟疫的力量就会骤降,不过还是需要一些草药——大量的草药,不是灵药都行。”华素问突然想到了什么,咬着手指不说话。
唐谦不禁问道:“怎么了?”
“天地之中的变化,不只是灵气,末法时代过后,很多曾经有过的灵兽都不见了,很多曾经出现过的草药灵药也都失去了踪影。”
唐谦皱着眉头:“包括治疗瘟疫的药?”
华素问点头道:“瘟疫也分很多种,月叶州那边的似乎和伤寒类似,需主药七叶麻黄,苦甘草,天杏仁,还有一些石膏。”
唐谦脸一拉:“石膏还能入药吗?”
华素问眉头一挑:“天下奇怪有趣的药物千千万,石膏只是很基础的药材,清热止渴,泻火除烦,而且还可以止血呢。”
唐谦点头说道:“好像一些金疮药的土方子里会放一些的。”他对于一些刀伤剑伤还是能够处理,可是若是到了这药理病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