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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奀
死去的修士还在不断的增加。
所以不论如何,必定不可能再让付戾有机会弄一些瘟疫回去了。
付戾的表情却很是严肃:“老前辈只带着两个人来此,到底是什么意思?”
北冥道人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如果我人族修士技不如人,连输你两场,那就再让两日,若是两胜自然好说,不过假使一胜一负……”北冥道人看向了付戾:“付道友知道‘将棋’吧,你我就是双方统帅,必定有上一战。”
北冥道人言语之中带有肃杀之气,那肃杀的气息竟然从北冥道人的言语之中影响到了周围的天象,风有些冷了。
“北冥前辈应该知道开通前辈在月叶之外闯云海的事情了吧。”付戾是明知故问。
北冥道人说道:“所以我还在奇怪,有张开通在,别说是即将下雨的云彩,就连老夫的手上都要掉下一层皮来。”北冥道人平时嘻嘻哈哈,但是他双目一眯的时候,付戾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不得了的妖兽盯上——或者眼前的北冥道人让他想起了妖祖的眼神。
北冥道人一字一顿的说道:“所以你们刚刚赢了一点月叶州的气运,就都用在行云布雨上?”
付戾却笑道:“若是我们赢了,第二次气运就足够让这云朵下雨——城中瘟疫死了不少人吧。”
瘟疫配着雨水,会污染附近所有修士能够使用的水源。
一生和尚正在城东医馆帮忙救治病患,一同帮忙的还有一些大门派修为高的弟子修士,夏语冰也戴着白布,正扶起一个修士,给他口中倒药。
“不应该啊。”纪古一阵叹气,昨日本应该病情稳定的几个修士情况急转直下,此时猛烈咳嗽,似乎是靠法力吊着一口气,不然胸中肺叶都会咳出来。
“还有更糟糕的事情。”一生和尚一直有些许的神念是在关注城外之事,他听到了付戾那句话就已经知道了。
“现在已经有多少修士死亡?”一生和尚突然问道。
“昨天二十有七,今日已经八十有三了。”纪古头也不抬,认真熬药。
“昨日尸体——”一生和尚要问。
“已经烧了。”纪古头也不抬:“但是如果我是妖祖,定然会给这附近添加无数影响生火的办法,毕竟我们用的白布,还有今日死去的修士,都还没有烧掉,若是一场大雨,污染水源,我们之后就很难了。”
他似
乎已经有所预料。
“攻心之策,实在可怕,月叶州的妖怪比我们想象中要聪明多了。”他一直闭着一只眼睛,闭着的那只眼睛之中却发出点点流光。
同样眼角微微带着灵光的人是北冥道人。
第一河洛第一个走上台。
纪古如同身临其境,这是通过北冥道人的眼睛去观察整场战斗,因为修士这边,只有他对于各类异兽最是精通,若是能够看出那天星的本体,对付他这个不知名的能力就有所帮助了。
纪古轻声说道:“堵不如疏,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我们这一次就是为了试探,为了能够找到对方到底是什么妖怪,那就找了第一河洛和潘正卿。”
第一河洛除了剑法,最厉害的就是遁术,若是想逃,还是有一定机会的。
潘正卿则是身居高位,见多识广,反应迅速,而且还有无数法宝傍身。
说白了都是一等一的保命好手。
纪古对于战场的把握细致入微:“而且他们一定会抢攻。”
付戾拍了拍天星:“现在还不是和北冥对上的时候。”
这句话很简单,一定要赢。
天星走上土台:“哦?你好像是北冥老前辈的高徒?”他看着第一河洛,叹了口气:“莫非我要把返虚所有修士的徒弟都杀一遍?”
北冥道人反而笑吟吟的说道:“老夫徒弟不少,能活到现在的却很少,所以说其实你大可一试。”
三炷香的时间后,第一河洛被撕扯掉了半边身子,连一点逃离到土台边缘的机会都没有,期间天星多次宛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看清他的踪迹。
就像是本来就应该在这里又本来应该就在那里一般,从一处到另一处。
就连北冥道人眼中,都看来他是在瞬间移动的。
“实在是古怪。”北冥道人似乎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弟子惨死的样子,因为第一河洛来前就已经知道自己若是破解不了天星法术,必死无疑。
但是这种死是必须的,第一河洛也明白,所以他走的很潇洒,上台的时候也很潇洒。
死的时候,笑的很潇洒。
他似乎是在问:“师父,还有纪古道友,是否看清?”
没等北冥道人问纪古是否有所收获,那月叶州第二个女子妖修就也登上了土台。
潘正卿也走上台:“崖关潘正卿,承让。”潘正卿用剑,而且用的很好,潘正卿的天命境极其圆满,只差一点就可以突破返虚,虽然在崖关心气受阻,但是境界修为都还在。
他单手持剑,剑尖冲下,颇有大师风范。
潘正卿本来希望等对面的女子亮出武器,就说道:“姑娘,在下用剑。”
女子不答。
潘正卿又说道:“虽然或许胜之不
武,可是在下要进攻了。”他说这,脚下灵动,身形飘忽,剑已递出,剑指女子。
纪古的注意力没有在女子身上,而是在付戾身上,付戾双眼闭着,身前黑雾并没有散去。天星很隐蔽的站在了很容易就可以躲在付戾身后位置的一处地方。
他在等着阻挡什么,在防御什么。
纪古作为唯一一个和付戾交手过的修士,自然知道那些黑雾虫子到底有多么可怕。
所以能够让他凝神应对的到底是什么?
纪古突然毫无预兆的大喊一声:“北冥前辈快防护自身!潘正卿——”他的话音未落,北冥道人只来得及在身前一卷袍袖,潘正卿的剑刚好要触碰到女子的身体。
女子突然猛地一声惨叫:“啊——”声嘶力竭,她的整个身体都爆炸开来,在她那玲珑有致,看起来都有些娇小的身体中,竟然蕴含了无数骨刺,其穿透力之强,简直骇人听闻,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北冥道人袍袖被穿了个大洞,但是毕竟有纪古示警,他身形一转,脚下步伐加快,让人眼花缭乱,在间不容发之间,躲过了无数骨刺,他的身形就像是水,骨刺再锋利也会穿水而过的。
可是潘正卿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纪古的声音通过北冥道人连接到了潘正卿的法力,三人可以通过神念交流,他虽然听到了纪古第一句话就知道情况不对。
所以他瞬间展开了三重品秩极高的护身法宝,然后又掐诀发动了身上两层法袍,那护身法宝的确厉害,弹开了很多侧面击中这法宝的骨刺,却被一根骨刺在正中贯穿,狠狠的打飞到了土台之外,身体胸部都被穿透,另一枚骨刺则刺穿了他的肚子,此时潘正卿已经奄奄一息。
“嘁。”潘正卿也不知道是在叹气,还是在生气。
北冥道人已经冲过来观察他的伤势,却听到了他这声感叹,看向了潘正卿。
北冥道人似乎是在等待他的遗言。
潘正卿苦笑:“若是唐谦在这里,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这个问题问的很是痛苦,因为唐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被他潘正卿一步步的逼下了天堑崖。
北冥道人看着弥留之际的潘正卿,有些不忍说出自己的想法,只得说道:“崖关有你的存在,或许好了一点,唐谦若是来到这里,也不一定一战胜之。”
潘正卿听到这句话,似乎放下了心中的一些事情,轻声道:“北冥前辈……我还有一事……”
就在潘正卿说话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
雨不大,可是淅淅沥沥,细密,似乎也会下很久。
“今日,是我们赢了。”付戾回转身子,身体周围都是骨刺,而他身前一堵黑雾的墙壁,把刺向他的骨刺全部都吃了个精光。
天星跟在
付戾身后,他们来的时候是三人,回去却只有两人。
因为第三人,那个女子,站立在土台中央,她脸上的布也爆开了,身上的衣服也被骨刺刺穿,而她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脊椎,她虽然在大口张嘴想要喘气,可是连肺叶都爆炸开来,她要如何呼吸?
这只是一具暂且活着的尸骨而已,或许生前是什么河豚成精?
已经不重要,她只是月叶州只能用一次的死士。
北冥道人很少使用自己的双手做事,一般都是法力所在,任何事情都能够办到,可是他此时正在用手收敛两具尸体,那女子妖修还兀自张着嘴,她顽强的生命力让她还能活着,却活不了多久,只是徒增苦痛。
北冥道人却不想要结果她的生命,因为他突然很希望看到这妖怪受罪,如果此处是付戾如此受罪的话,他说不定会大笑三声,此种念想不甚君子,而且都有些如同心魔,可是北冥道人真的是如此想的。
“北冥前辈,两日后见——知不知道两日后公输城还有几人可活?”付戾声音明快,他很少如此喜形于色,但是他真的已经帮助月叶州拖了五日,之前三日,算上马上要到来两日。
所以他带着挑衅意味的说道:“值得深思!”
(本章完)





一剑画天 第二百一十章 血海现身(上)
公输城上。
几位返虚聚集在一起,一同的还有一生和尚,公输般,白衣,以及纪古。
纪古轻声咳嗽着,断掉的胳膊处还有很多毒素聚集,所以现在就算是有绝世灵药在他眼前,他也无法使得这根胳膊生长出来。
“所以说两日后,我们应该由谁出战?”北冥道人看不出喜怒,但是谁都知道,第一河洛是他徒弟,修行路上,师徒关系有的时候比亲人关系维系的时间更长。
这也是小天师战死的时候,钟天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原因。
钟天师缓慢的开口道:“我。”
他话语之中的意思很是明白,由他来对付那付戾。
付戾的本相,其实已经不难推测。
纪古说道:“付戾不喜阳光,今日有雨倾盆,乌云遮日,便很自然的走出黑雾,而上一次见,不是他上场,他都不会从黑雾之中走出,而又能够吸食我的血液——我感觉很大概率他的本相是蝙蝠。”
若是明确知道本相,通过占卜逆推验证其实很是简单,北冥道人只是掐指一算,就知道了结果。
“大体上应该不错。”
而钟天师要去对付付戾的原因,其实他在那一个字中也有说明。
“天星和我有仇怨,若是我和他对战,使得他这不知名的神通到达返虚级,说不定就是给我们增添大患,而付戾本就在八人之列,他主事此门的目的,或许就是为了半刻返虚机会,让他半刻返虚,反而是把危险降到最低。”钟天师如是说。
付戾本就大概率成为返虚,多一点概率就是把一个九成九的事情变成十成十,问题不大。
“若是天师出场,可保一场胜利。”北冥道人叹了口气:“但是另一场呢?”
“天星的本相,我还是没有看懂,但是我通过北冥前辈的眼睛,看出了一些端倪。”纪古突然说道。
北冥道人的眼眸并没有练习过什么神妙瞳术,反而让纪古能够透过一双普通返虚的双眼来看那场战斗。
“我发现从法力层面上来讲,他必须出现在他的法力集中的地方。”修士的法力一般都只在两处活跃,一处是自身所在,另一处是法术释放的地方。
“但是天星的法力很散乱,在整个土台范围内,甚至周围几棵树上……”纪古声音突然变小,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开始努力回忆。
“是那几只乌鸦。”白衣突然说道。
在第一天的时候,小天师那一场,树上就停留了几只乌鸦,而刚刚那场,天色昏暗,黑色的乌鸦不是很显眼,但是的的确确也有。
纪古点头道:“那几只乌鸦周围也有相似的法力痕迹。”
卢不为挠了挠头:“这意思是什么?那几只鸟也会相似的法术?所以我们要把它
们抓过来审问一下?”
白衣解释道:“那说明,天星很有可能不是一个人的法术,而是一个人加上几只鸟的法术。”
“诶?那这帮妖怪岂不是耍无赖?”卢不为想了想明白,这就是天星借助外力的意思。
“我们发现不了,那就是不存在。这只是蛛丝马迹,并不能作为证据。”北冥道人叹气:“而且之后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只会越来越多,我们也在用法力交谈,甚至出言提醒台上修士不是?”
纪古沉默了许久,突然说道:“第二场暂且不论,第一场钟老天师对付戾还需要再等一等才能决定。”他说的很快,在返虚提出问题之前他就已经说出了答案:“付戾的瘟疫现在是天命境层次的,我们还有机会遏制,可是若是到了返虚境界的,钟老天师会不会中招暂且不说,整个公输城中现在的重病修士都会直接死亡,还能抵抗的轻微患病的修士说不定就全部病重。”
“所以必须要解决瘟疫,才能有返虚和付戾一战。”纪古叹息,返虚出战,说明在天命境层次,整个四方界人族修士中的佼佼者,没有一人能够奈何付戾手下。
“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不如舍弃一场,天星就让他赢,然后一生应对月叶州新的第二人,钟天师对付付戾。”正道和尚也是斟酌许久,才说道。
众人沉默。
既然不能知道天星本相,那就只有放弃一途,一生和尚是现今最强的天命境修士,不能用他来赌当场应变能够打得赢天星。
“还有一事,我要与各位前辈说。”纪古又说道。
公输城中,因为已经发现这瘟疫的可怕,所以现在城中修士都面巾遮面,这样一定程度上控制住了瘟疫,毕竟城中就这么多人,修士的记性很好,去过哪碰过什么人都记得清清楚楚,纪古的主张是所有接触过的修士也都要去城东,医馆附近没有地方就找地方待着,若是出现了体热,或者自己发现体内有瘟疫之力,就老老实实地来城东医馆。
而此时零零星星城中会有法力加持声音高声说哪里有病人,再就没了声响。
突然纪古的声音在整个城中回荡:“请诸位修士来城中一叙,事关水源,如今城内水源都不得饮用了。”
等到修士到达城中,就看到了纪古拄着拐杖,身边有一个奇怪的巨大铜炉,炉子上还有一个样式古怪的斗笠一样的东西,罩在铜炉上面,铜炉之下火焰烧的很旺,所以炉中水沸腾,生成水汽,到了上面的斗笠状的东西上,斗笠边缘又凝聚成水滴,沿着边缘留下,其下有一拍水桶。
“今日此刻开始,就劳烦诸位喝这处理过的水,天降大雨,我们城中又有瘟疫,地下井水已经不安全,另外这铜炉之中另
有玄机,所以就算是公输大师也难以立刻造出第二个,所以大家饮水就来此取用,此乃‘无根水’,会有公输家弟子不停的添水添柴,维持炉子里机关的运转。”
入夜。
炉火旺盛。
两个公输家的弟子正在值班,其中一个在添置木柴,另一个则是拎着已经装满无根水的木桶,放在一旁。
一股迷香突然从四面八方吹来,顷刻间就笼罩了这两个公输家弟子,两人都没来的及示警,就已经晕倒在地。
两个面上带着白布的修士走到了那铜炉近前,敲敲打打,大概是在探查其内构造,却发现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铜炉,其内装满水,仅此而已,不见任何机关结构,但是两人也不气馁,从怀中摸出几包粉末,就要抹在那和斗笠一样的奇怪东西内侧。
如此就可以——
“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了?”
夜半之中,突然一人说话,吓得两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之间凭空突然出现了一行人,包括纪古,一生和尚,还有正道禅师。
纪古身后有一个如同河蚌一样的巨大贝类。
“认识一下,不过我估计你们见多识广,都知道应该在什么地方抹毒,那就也认识它吧,蜃,算是海中很少见的一种异兽了。”纪古拍了拍那贝类的贝壳。
“主要是制造幻象——”纪古说着话的时候那两人就知道自己已经很难走脱,但是终归要试一试,其中一人飞窜上天,身形突然隐蔽,似乎是把自己藏身在什么宝物之中,可是正道禅师一伸手,天上浮现一只巨大手掌,把那人拍在地上,深深地陷入了地下,那人却还是不死,就要向着地下逃窜,可是正道禅师的另一只手从下向上一捞,一整片泥土都被他抓起,然后手掌用力,那些泥土就四散而飞,只留下了那修士身体扭曲,从正道禅师手间滑落。
另一个修士身体突然变成了一张皮影,飘然倒地,他的人却已经冲出了三条街外。
“喂喂喂,小友,你这是着急去哪里?”北冥道人却突然现身,他明明是在铜炉旁边现身,面向铜炉说话,身后才是逃跑的修士,可是等他说完话,那修士就发现自己正站在北冥道人面前,听他说完话。
“道友保护好剩下这个,另一个好像被我捏死了。”正道禅师正好提醒道。
那修士鼓起一身的狠劲,手中出剑,挽出好几个剑花,冲着北冥道人而去,北冥道人却张开大袖,将那人整个收入其中。
虽然北冥道人的袖子白天被那不知名的女子用骨刺刺出很多孔洞,但是那是一个天命境修士一生的全部法力,而眼前这两个修士估计是为了不引人注意,只是两个金丹境。
只要被发现了可以随便揉捏。
“交
给你们了。”北冥道人袖口一抖,从中就滚出来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修士,白衣也在附近蹲守,没有等到人的情况下就来到了这边,他蹲下身取下了这个修士脸上的白布,却一愣。
因为这个人长相实在是普通。
“我就说之前为什么一些应该控制住病情的修士反而严重,估计就是这两个人下的药。”纪古看着那个一言不发表情木讷的修士。
他甚至连眼神都似乎已经死了。
“查一查,我想知道是哪家出的如此败类,我大刀门卢不为定要把他的宗门连根拔起,然后把他们的山门占为己有——”卢不为的话语从来都是如此不着调。
(本章完)




一剑画天 第二百一十章 血海现身(下)
白衣却说道:“查是不必查了。”他看着那张丝毫不出奇的脸。
刚刚一瞬间那个修士似乎表情有些挣扎,要说什么。
白衣笑道:“你是在想应该把自己的身份嫁祸到哪家宗门去吧。不过你哪家都不是,你是天下大势的,你这张脸,反而还蛮有特点的,太过平常反而是不平常。”
“他刚刚已经用过了牙齿里的毒药,心脏上的禁制,还有肺部留存的机关来寻死,都被我制住了。”北冥道人说道:“所以他已经寻死不成。”
那就只能求活,不然生不如死。
那修士突然抬头道:“我知道那毒药的解药,我已经抹在了其上,根本无法洗去。”他看向了那个铜炉之上的斗笠:“你们不是只有这一个吗?我有办法能立刻让你们继续使用它,饶我一命!”
他最后一句是大声喊出来的,似乎是在乞求,却又有些威胁的成分在其中。
咚——
铜器撞击地面的声音让那人止住了话头。
咚——
又是一声,黑夜之中,街道尽头走出了一个庞然大物,圆滚滚的,因为距离很远,难以看清它到底是什么。可是却在不断接近。
这是月叶州妖怪的奇袭?
亦或是组织之中有人来救我?
那修士心念急转,似乎看到了生机。
等到了近前,才发现是一个有些干瘦的老头,身上“穿着”几根机关手臂,一些皮带固定在了他的腹部和肩膀,然后那机关手臂拉着一根绳子,绳子后面串着一连串的巨大铜炉,滚着就过来了。
公输般看了一眼那修士,也没太感兴趣,和纪古道:“纪古小友,你要的,这点小玩意竟然还需要我出手,实在是太看不起我公输家了。”
一打眼就有十来个铜炉,其后还拖着好多斗笠。
一应俱全。
那修士突然就闭嘴了,因为他似乎除了说出组织秘密然后死掉之外就没有了其余路可以走。
似乎天地之间只剩下死路一条。
一声叹息,突然在众人耳中响起。
北冥道人双目圆睁,手中掐诀,却已经来不及。
那修士双目上翻,头颅就在所有人眼前爆开,甚至连站的最近的正道禅师都没有发现那发出叹息声的修士是如何出手的。
只有北冥道人略有所感,却没来得及阻止。
“好大阵仗,差点就没有办法挽回了。”那声音飘忽不定,钟天师在更远处的医馆蹲守,除却他之外此处有三个返虚,竟然没有一个能够找出声音所在。
“这人的修为……竟然如此恐怖。”北冥道人暗自乍舌:“道友既然有此修为,自然应该有相应的胸襟,何不出来一叙?如此修为,不应该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才是。”
那人却说道:“有
的时候不出面对双方才是最好的,这是一局棋,什么时候棋子能够看到下棋的人了?”
北冥道人眉头一皱。
白衣已经认出这个声音,这声音唐谦曾经听过。
是血海。
雨湖风浪很大,竟然好似大海一般。
唐谦三人乘坐一叶扁舟,在这雨湖之上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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