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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吴老鸠有些无奈,不过他既然知道我们与李安安的关系,所以也只有硬着头皮又一次打电话过去催问。
原本以为那人会告诉我们“很快了”,又或者说是“正在走程序”,却没有想到那人却率先发难,对吴老鸠说道:“老吴,这件事情有变化,那个嫌疑人临时翻供了……”
啊?
听到这话儿,我们都愣住了,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卢波翻供了?
这家伙不是已经被马一岙折腾得踏踏实实的,肚子里又有马一岙的蚀心散,身家性命全部都在马一岙的掌握之中,他怎么可能翻供呢?
他不怕死么?
虽然承认了罪行也是死,但是“现在死”和“秋后处斩”,正常人应该都会选择后者吧?
而且中了蚀心散而亡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惨状,马一岙已经是明确告诉了卢波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的领导还在继续说,听他那意思,好像是有一些埋怨——卢波不但翻供了,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而且还倒打一耙,说我们为了帮助谭师傅脱罪,故意捏造事实,并且在他的身体里放下了毒药,威逼他过来认罪,否则不但要杀了他,而且还要祸及家人,将他全家都给杀了。
他是出于恐惧和畏惧,所以才会过来认罪的。
这……
原来这家伙是准备釜底抽薪啊,他在赌马一岙不敢让那蚀心散发作,否则警方的视线就会落到了我们的身上,从而将局面搅浑,而我们应该是不想惹麻烦上身的,所以就会踌躇不前,举棋不定,从而给了他可以操作的空间。
只不过,他真的有那么亡命徒,准备拿性命来赌么?
不应该啊?
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卢波是那种敢拿自己性命来作赌注的人啊?
吴老鸠听完了那位领导的讲述,然后看向了我们,马一岙皱着眉头,沉吟一番,然后说道:“我想见一下卢波,跟他聊一聊。”
那边大概是很头疼,所以很爽快地同意了此事。
我们当时说在吴老鸠的家里,当下也是没有太多的言语,直接让吴老鸠开着车,将我们送到看守所去。
所有的人都想知道,卢波到底是凭什么,胆敢在这个时候进行翻供。
事实上,就算是他翻供了,就能够彻底摆脱自己身上的罪行么?
一切疑惑,都得见到卢波之后,才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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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佛说:一路奔波,现在还没到佛嫂家,今天有点少,晚上加更补偿大家,双手合十。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十二章 黄律师与三乞丐
(为@漫仔 加更)
按道理说,这个时候的卢波,是见不着律师的。
毕竟两千年的内地,并不是香港电影里面演的,被逮进局子里面去了,立刻就有律师出面来解决任何问题,你甚至都可以保持沉默,不用理睬任何人。
所以突然多出这么一个角色来,无论是我,还是马一岙,都有些惊讶。
哪里冒出来的什么鬼律师?
然而很快,刘队长跟我们解释了,这位黄律师,跟政法委那边的关系不错,上面打了招呼,他们这边肯定没办法挡住;再说了,先前的时候,卢波这件事情基本上算是结案了,他们觉得翻不起什么浪来,所以才回同意。
听到这话儿,马一岙的脸冷了下来,说:“刚才你为什么没有说?”
刘队长讪讪地笑,说你也没有问不是?
马一岙瞧见他的态度有点儿勉强,显然也是被马一岙的责问弄得有些烦了,他毕竟是做刑警的,而且坐到了这样的位置,自然也是有脾气的,此时此刻,还能够在旁边陪着,估计一是看在吴老鸠那朋友的面子,二来也是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内疚。
所以马一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他说道:“能把那人的信息,提供给我们吗?”
刘队长点头,说可以。
他将那黄律师的事务所地址,以及家庭住址都给了我们,马一岙又问了一件事情,说那人见过卢波几次。
回答是两次。
问有没有见过刘喜梅的时候,刘队长说没有,马一岙赶忙对他说道:“千万不能让他在去见刘喜梅了,如果让那个巧舌如簧的家伙说服了刘喜梅,让她帮忙串供的话,这件事情就真的有大麻烦了。”
刘队长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来,自然不是蠢人,对我们说这个他也考虑到了,已经交代下去了,绝对不会给那家伙机会。
聊完这些,随后我们告辞,离开了看守所。
我们按照刘队长给的地址,让卢本才开着小货车,将我们给送了过去,抵达了那事务所的楼下。
车停路边,我问马一岙,说怎么,直接进去问么?还是干嘛?
马一岙摩挲着新长出来的胡子,说道:“卢波翻供,这个黄律师是最主要的关联方,而我们猜测的解毒者,恐怕也是他。如果是前者,那倒没什么,但如果后面的也跟他有关,那么这个家伙绝对不是单纯的一个律师而已,说不定也是江湖人物。”
我说能不能直接将他给抓起来,严加审问?
马一岙摇头,说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贸然行动,很容易将我们自己也都给折进这里面去的,而且凭借着对方的狡猾,也未必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我说那怎么办?
马一岙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越是这样的时候,越应该沉着冷静下来,让我想一想。”
我说道:“不如让吴老鸠这个地头蛇来盘一盘那个家伙的底细?”
马一岙豁然开朗,说对啊,让吴老鸠来,不过不用他直接去盘底,而是找人打听一下,看看这个黄律师到底是不是行当里面的人,等明确这一点之后再说别的。
我们商量妥当之后,给吴老鸠去了电话,让他去帮忙打听,而我们则守在楼下,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我瞧见卢本才有些焦虑,便安慰他道:“这件事情你也别急,一应的证据都有了,相关的证人也都有,就算是卢波临时翻供,那还有刘喜梅呢。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反正谭师傅早晚都会出来的,只是时间会比预料之中的晚一些,用不着太担心。”
卢本才苦着脸说道:“我都已经把消息传到师父家里了,他们还准备着过来接人呢,谁会想到竟然还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情?”
他心里的确很失望,不过也知道他师父想要出来,必须得依仗我们,故而即便是心里有再多的怨气,也不敢发泄出来。
我们等到了下午,瞧见一个梳着偏分头、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夹着公文包出了大楼。
根据刘队长给的资料,这人就是那个关键人物黄律师。
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他。
那家伙出门之后,径直走向了楼下的一辆白色日产车,随后开车驶离,我们赶紧叫卢本才在后面跟着,又让他不要太暴露,远远跟辍着就行。
那个黄律师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挺大的餐馆。
我们一路跟随,进了大厅,又跟着来到了黄律师的隔壁包厢坐下,随意点了几个菜,然后赶走了服务员。
黄律师在我们隔壁包厢落座,但里面却只有一个人。
他在等人。
我故意装作上厕所,离开了包厢,然后去往洗手间,站在洗手间门口,朝着过道这边张望。
大概等了十分钟的样子,我听到大厅那儿有争吵的声音,随后有三个乞丐模样的人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进了黄律师的包厢。
乞丐?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或许只是觉得奇怪而已,但现如今对于整个行当都有着一定的理解,我早已不再是以前的侯漠,自然知晓,行当之中的确有一部分人是混乞丐的。
通常情况下,大家伙儿会将这类人,称之为丐门。
比如那个什么花脸神丐,又或者马丁之类的。
当然,所谓的丐门,跟“丐帮”这种统一的帮派组织又有所不同,他们只不过是因为乞丐的这种职业而统一称呼、共同遵守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行业规则而已。
所以这几个乞丐,未必会跟花脸神丐、马丁等人有关系。
当然,这也不一定,毕竟江湖也就这么点儿大。
我往回走,回到了包厢,服务员正在上菜,不过大家吃得都心不在焉,一对耳朵竖起来,正在听着隔壁的对话呢。
我坐下,一边拿出筷子,掩饰性地夹菜,一边听着。
黄律师跟那几个乞丐,正在围绕着蚀心散的解药在讨论,黄律师一开始还算是比较平和,然而后来,却突然拍起了桌子,动了怒气来。
而我们在旁边听着,这才知道,卢波体内的蚀心散,其实并没有解开。
事实上,那解药的确如同马一岙所说的一样,是那九华山青囊真人的独门手段,在江湖上流传得并不广,所以一时半会儿之间,就能够得到解药,这事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但为什么卢波却那般的嚣张和自信呢?
因为他也被骗了。
事实上,里面其中的一个乞丐,的确是认识青囊真人的一个徒弟,不过那人在皖省,就算人家愿意帮忙解毒,一时之间也是鞭长莫及的;不过那家伙却耍了一个花枪,用一种清淤药来替代,告诉卢波,说这个就是蚀心散的解药;卢波一开始也是不太信的,然而等他服用完毕,去厕所拉过一大团漆黑粘稠的粪便之后,突然间就来了精神。
他以为那毒素已经排除完毕了,马一岙威胁不到了他的生命安全,顿时就心花怒放起来,殊不知这只不过是别人的缓兵之计而已。
黄律师与卢波是朋友,所以能够站在他的立场上想事情,但这几个乞丐,却认为卢波的说辞绝对能够镇住谭师傅请来的帮手,所以觉得这件事情用不着那么着急。
所以双方为此吵了起来,最后黄律师十分坚持,乞丐们退让了,说已经找人联系到了那青囊真人的徒弟,只要花上一部分钱,人家就会过来跑一趟。
应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让卢波再坚持两天。
另外这里面产生的费用,也得卢波回头结了。
双方聊过之后,黄律师告诉乞丐,说:“卢波说了,对付他的那几个人,都挺厉害的,一看就不是无名小辈,所以以后我们尽量电话联系,能不见面,最好就不见面,免得被人撞见,暴露了你们的行藏。”
一直与他对话的那乞丐笑了,说黄律师,你看我们这穷哈哈的样子,哪里有手机来给你打电话?要不然,你赞助一点?
黄律师说公共电话、ip电话不行么?
双方聊过之后,都有些不太高兴,黄律师不想跟这几个乞丐同桌吃饭,买了单之后就离开了,而乞丐们却留了下来,美滋滋地享用着一大桌的菜肴。
这时吴老鸠的电话也打了进来,告诉我们那个黄律师在江州挺出名的,专门打那种“生儿子没屁眼”的官司,帮着恶人干活儿。
不过他虽然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但并非我们这个行当里的人。
听完吴老鸠的情报,马一岙挂了电话之后,站起了身来,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朝着我点了点头,说道:“走,去会会那几位丐门的英雄?”
我点头,说理当如此。
在马一岙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隔壁包厢的门口,马一岙叩了叩门,然后推入,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缓声说道:“各位,吃饱没?我来给大家伙儿敬杯酒……”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十三章 八指神丐变七指
包厢里面,一个脸色发黄,双手各有一只断指的老乞丐,一个中年独耳乞丐,还有一个稍微年轻一些、面黄肌瘦的乞丐,三人正在里面大快朵颐呢,马一岙突然之间的杀出,让他们有些猝不及防。
那老乞丐最为淡定,瞧见鱼贯而入的马一岙、我、卢本才与朱雀,陡然一拍桌子,骂道:“敬什么酒?我们认识么?滚!”
他倒是十分强势,而我随着马一岙进了包厢之后,直接堵在了唯一的一扇窗户前,并不说话。
马一岙笑吟吟地说道:“我有两杯酒,一杯是敬酒,一杯是罚酒,你们不喝敬酒,难道是准备喝罚酒么?”
面对着马一岙的挑衅,三个乞丐顿时就意识到,我们是冲着他们来的了。
不过三人艺高人胆大,特别是那老乞丐,当下也是冷笑一声,随后一跃而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陡然分开,朝着马一岙的双眼戳去:“敢招惹我们,瞎了你的狗眼。”
二龙戏珠。
那人出手歹毒狠辣,一上来就要戳瞎马一岙的双眼,显然也是抱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一举将马一岙给拿下,随后震慑住我们其余的所有人。
只不过,马一岙又岂能是那么好对付的?
当下马一岙也是单手做掌,挡住了老乞丐的攻击,随后猛然一脚,直接踹在了那老乞丐的下身处。
那家伙也是强,猛然运气,那裆部如同铸铁一般,硬生生挡住这一下,随后又开始反攻起来,而其余两人也是一跃而起,朝着其他人展开了攻击。
我守在窗边,拦住逃脱的路口,所以最先被照顾,对我出手的,是那个独耳中年乞丐。
他从桌子边摸出了一根短棍来,朝着我当头打来。
那人修为一般,但这短棍挥来的气势,且有几分不俗,很显然,他对于这手段,是有着一定理解和感悟的。
丐门什么棍法最出名?
自然是打狗棍。
这一门手艺并非是出自于金庸先生的小说话本,而是确实就有其事,而且也并不是什么丐帮帮主所有,它是广大的丐门中人在长期的乞讨生涯中,与狗夺食,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经验和教训。
这手段打狗凶狠,直指要害,打人也是无端凶险。
不过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我先是避开了他最为凶狠的先手,躲了两处锋芒,随后陡然出手,贪狼擒拿手出击,三两下,就将那根短棍子给拿到了手里来。
这短棍子是桦木材质,十分坚硬,而且因为常年的油腻养着,莫名就有几分“人气”,我用手掌握,居然给给“刺”了一下,不过我并不在乎,当下也是死死攥着,然后对那独耳乞丐笑着说道:“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棒法。”
先锋手,画地为牢,夺命……
简单几手,那独耳就给我弄得团团转,最后我一棒子敲在了他的额头上,发起了清脆的炸响,那人头冒鲜血,哀嚎一声,直接摔倒在地了去。
而我这边刚结束不久,包厢里面短暂的战斗也全部结束了。
那老乞丐给马一岙擒住双手,将他整个人都按都按在了桌子上,那桌子上的大盘小碗,汤汤水水,全部都弄到了他的身上去,而另外一个家伙,则被卢本才给堵到了。
这哥们儿心中本就有怒气,这些日子奔波的劳苦和艰辛浮上心头,又加上师父被人算计的悲愤,陡然爆发出来,却是直接将那小子给打晕了去。
人打倒了,他还欲再上,朱雀却出手拦住了他。
不拦不行啊,再上手,人就要打残了。
他是真的猛,出手毫无顾忌。
战斗迅速结束,马一岙按着那人,缓缓说道:“别声张啊,咱们的事情,咱们私下处理,你们若是弄得满城皆知,那么我们就只有干掉你们再跑路了。”
老乞丐给按在桌面上,一身油水,痛苦万分,艰难地说道:“兄弟你到底是什么路子?”
马一岙问道:“你又是什么路子,说来听听。”
那人报上了名号:“我是豫章丐门的八指神丐,我们的老大是飞天夜猫,您认识他吧?给个面子,您刚才的那杯敬酒还在么?我喝,我喝,给您赔不是……”
马一岙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他的断指,说你这名号,还挺有意思的,不过得改名了。
老乞丐一愣,说啊,为什么啊?
砰!
马一岙陡然出手,摸出一把锋利的短刃,将老乞丐撑在桌面上的左手尾指斩断了去。
“啊……”
老乞丐再次发出了凄厉的叫声,马一岙则悠悠说道:“都跟你说了,保持克制,不要再叫了,否则你这是在害大家……”
老乞丐听到,强忍着巨大的痛苦,额头憋着冷汗,说道:“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马一岙嘻嘻说道:“八指神丐,哦,不对,七指神丐,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问你七个问题——回答正确了,你可以保持现有的称号,而回答不正确,你可能又要改名字了;每错一次,就需要改一次名,挺麻烦的,所以,我希望你最好如实回答,可以么?”
他一上来就毫不犹豫地斩断对方的尾指,显得冰冷和暴戾,让人心惊,也表明了自己是一个富有实践力的人。
他说的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会死人的。
老乞丐没有了原来的淡定,慌忙点头,说道:“知、知道,兄弟,你尽管问就是了,我……”
马一岙说道:“第一个问题,既然是豫章的,为什么要捞过界,跑到我们江州来?”
老乞丐回答:“兄弟,你也是我们丐门的?我不是捞过界……”
啪!
马一岙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差点儿没把人扇得昏过去:“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没事儿别回答与问题无关的事情,我的耐心有限,尽量把握重点,知道么?”
老乞丐很痛苦地说道:“懂,知道了。”
他接着说道:“我们是被老大飞天夜猫派过来办差事的。”
马一岙很满意,又问:“办什么差事?”
老乞丐犹豫了一下,说道:“有个人,得罪了我们老大,我们老大一直想要对付他,但是又没有合适的机会,正好这次碰到一个人,那人是他的徒弟,准确地说应该是弃徒,那人也想对付他,所以双方就一拍即合,我们也过来帮忙了。”
“那人的名字,应该叫做谭云峰吧?”
“对,您怎么知道的?”
“也就是说,你们就是卢波背后的人?”
“谈不上背后,大家只是相互合作而已——兄弟,你们就是谭云峰的朋友?对、对不起,我们狗眼,有眼不识泰山,你饶过我们这一回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他开始求饶起来,而马一岙则说道:“江湖事,江湖了,没事儿搞这种栽赃陷害的事情,就很无耻了。卢波前面几次,都是直接去找他师父,现在的迂回陷害,想必是出自于你手吧?老东西,本事不大,一肚子坏水啊?”
那老乞丐慌张说道:“这事儿,真不是我们的主意,都是卢波在弄的,我们只不过是在旁边帮帮忙而已……”
马一岙没有跟他再啰嗦,而是说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做,我只需要让谭云峰谭师傅立刻能够出来,一会儿我会给你们身上放药,不是蚀心散,是别的,不过功效更强,而你呢,帮我办两件事情,第一,就是告诉卢波,他身上的毒没有解,让他自己掂量一下,想死我不拦着,想活就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第二呢,你也进去,帮忙举证,赶紧把谭师傅给捞出来——我不管你怎么做,两天之内,我需要瞧见谭师傅堂堂正正地走出派出所,知道么?
老乞丐沉默了好一会儿,而马一岙则不客气地将那短刃再一次地举起来。
这回,他瞄中的,是那人的左手大拇指。
这一次再下去的话,这位八字神丐,每一次露出左手来,都只有一个造型。
v!
他终于不再坚持,垂头丧气地说道:“好,我保证,两天之内,让他出现。”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十三章 八指神丐变七指
包厢里面,一个脸色发黄,双手各有一只断指的老乞丐,一个中年独耳乞丐,还有一个稍微年轻一些、面黄肌瘦的乞丐,三人正在里面大快朵颐呢,马一岙突然之间的杀出,让他们有些猝不及防。
那老乞丐最为淡定,瞧见鱼贯而入的马一岙、我、卢本才与朱雀,陡然一拍桌子,骂道:“敬什么酒?我们认识么?滚!”
他倒是十分强势,而我随着马一岙进了包厢之后,直接堵在了唯一的一扇窗户前,并不说话。
马一岙笑吟吟地说道:“我有两杯酒,一杯是敬酒,一杯是罚酒,你们不喝敬酒,难道是准备喝罚酒么?”
面对着马一岙的挑衅,三个乞丐顿时就意识到,我们是冲着他们来的了。
不过三人艺高人胆大,特别是那老乞丐,当下也是冷笑一声,随后一跃而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陡然分开,朝着马一岙的双眼戳去:“敢招惹我们,瞎了你的狗眼。”
二龙戏珠。
那人出手歹毒狠辣,一上来就要戳瞎马一岙的双眼,显然也是抱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一举将马一岙给拿下,随后震慑住我们其余的所有人。
只不过,马一岙又岂能是那么好对付的?
当下马一岙也是单手做掌,挡住了老乞丐的攻击,随后猛然一脚,直接踹在了那老乞丐的下身处。
那家伙也是强,猛然运气,那裆部如同铸铁一般,硬生生挡住这一下,随后又开始反攻起来,而其余两人也是一跃而起,朝着其他人展开了攻击。
我守在窗边,拦住逃脱的路口,所以最先被照顾,对我出手的,是那个独耳中年乞丐。
他从桌子边摸出了一根短棍来,朝着我当头打来。
那人修为一般,但这短棍挥来的气势,且有几分不俗,很显然,他对于这手段,是有着一定理解和感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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