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练家子。
而且还不是练套路、站桩子的那种,是实战之中磨砺出来的。
我感觉这人的修为还算不错,不过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当下也没有跟他太多废话,使出了贪狼擒拿手,与他过招三两下,随后猛然出手,右手从一个很诡异的角度突出,一把擒住了他的左胳膊,随后猛然朝着地上摔去。
砰!
那家伙像面口袋一样地栽落在地下,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来。
我正想趁胜追击,却不想那家伙的手腕如同抹了油一样滑溜,居然一伸一缩之间,从我的掌控中脱离了出去。
而随后,他如同蛇一样地滑到了刘喜梅的身后,抓住了她的脖子,大声吼道:“别动手,否则我杀了她。”
啊?
我愣了一下,瞧见他的右手之上,居然有一把锋利的裁纸刀。
我停住了手,打量着这人,发现他颧骨高耸,嘴角下垂,白眼仁,一脸凶相,此刻正将自己藏在了刘喜梅的身后,将其控制住,随后冲着我怒声喊着。
我停下了手,转头看了一眼紧跟过来的马一岙。
瞧见刘喜梅被挟持,马一岙并不惊慌,而是平静地说道:“老子找的是你的麻烦,跟她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们又不是警察,你拿一个女人来威胁我们,管用么?”
他这话儿倒是张口即来,然而那个叫做卢波的男人显然是老江湖,并不相信。
他冷笑着说道:“在这里跟我撇什么关系呢?我要是真的把她给杀了,你们还拿什么,来给谭云峰那老东西翻案?”
我和马一岙都有些愤怒地看向了被卢波挟持着的刘喜梅。
这个女人,居然什么都跟卢波说,把我们都给卖了。
亏我们还想着去检测她的呕吐物,向她证明这个幕后黑手准备杀她呢,结果这女人宁愿选择与卢波对峙,也不愿意选择与我们合作。
而就在这个时候,卢本才冲了进来,指着卢波愤怒地骂道:“卢波你个王八蛋,师父传你一身本事,你最后居然这么害他?你的良心,难道是给狗吃了么?”
听到这指责,卢波原本挂着冷漠笑容的脸上,顿时就僵住了。
他盯着卢本才,说本才,我与谭云峰这老家伙之间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别管,走开。
卢本才说道:“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他是我师父,你陷害他,就是陷害我!”
卢波刚要张口,却下意识地朝着马一岙望了一下,突然笑了,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过来,只是跟刘喜梅聊聊天而已,我们是老相识了,青梅竹马——怎么,她现在老公没了,就不兴我安慰她一下么?
我听到他说出这般怪异的话,就知道,他应该是对马一岙产生了警惕。
他或许感觉到了马一岙兜里的录音笔。
所以他才会突然转变口风,说出这种完全违心的话来。
马一岙这个时候却突然笑了,说道:“很好,很好,这个时候跟我讲起规矩和道理来了,只不过,你恐怕是忘记了,江湖事江湖了,咱们讲究的是拳头,而不是道理。”
他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一边说话,一边向前。
卢波有些心虚,手更加抖了,勒着刘喜梅的脖子,说你们别过来啊,不然我就杀了她。
马一岙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了被挟持的刘喜梅,然后说道:“如果我们把你给救下来了,你愿不愿意出庭作证,告诉警方杀人的是卢波,而不是谭云峰谭师傅呢?”
刘喜梅吓得浑身颤抖,不过还是本能地自我保护,说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马一岙不怒反笑,说道:“那行吧,那我不管你的死活了,就让卢波把你给杀了,然后我们把他抓去见警察……”
他没有任何顾忌地往前走,这房子的空间本来就小,马一岙的步步紧逼,让卢波的情绪紧张,手一抖,刘喜梅白皙的脖子上就流下了一道血痕来。
啊……
刘喜梅尖叫一声,这个时候才发现,卢波是真的准备杀她,顿时就慌了。
她也才发现,比起行事毫无顾忌的卢波来,我们反而会比较靠谱一些。
所以她慌里慌张地喊道:“救我,救我,你们救了我,我就去告诉警方,是卢波他……”
刘喜梅说着说着,突然间双眼一翻白,就直接晕死了过去。
这是卢波在她脑海里种下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
而就在刘喜梅昏过去的一瞬间,马一岙冲着卢波大声喝道:“卢波,我告诉你……”
他故意顿了一下,卢波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住,而随后,一个黑影从旁边浮现,重重一拳砸在了卢波的脖子上。
那人却是朱雀。
那家伙是个修行者,抗打能力很强,并没有被这一击给搞晕,但重创让他的身体反应有些僵硬,而随后朱雀却是一把抓住了他持刀的手,随后将刘喜梅往我们这边猛然一推。
朱雀的突然袭击,给我们创造了条件,而下面则是我和马一岙的同时行动。
三秒钟之后,卢波给按倒在了地上去,拼命挣扎而不得。
那家伙似乎知道实力不够,对我们完全没有办法,于是嘴里开始大声叫嚷起来:“你们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们,这是犯法的,放开我知道不?”
马一岙走过去,将他的嘴巴给捏住,冷冷说道:“卢波,你对谭师傅各种阴狠手段,对刘喜梅杀人灭口,现在跟我们讲起了法律来,真当我们是二傻子呢?”
卢波依然嘴硬,大声吼道:“你们要做什么,别乱来啊,杀了我,你们都跑不掉。”
瞧见这个张牙舞爪的家伙,我忍不住摇头叹气。
谁也没有想到,谭师傅蒙冤案的背后,居然是藏着这么一个家伙。
马一岙按住卢波,然后缓声说道:“看得出来,你离开你师父这么久,的确是在江湖上学了一些本事,至少这阴狠歹毒的手段是学了不少,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江湖人的凶狠和残酷,所以你要么现在交代出来,然后我们带你去自首,要么我就对你用点儿手段,直接在这里就把你给办了。”
马一岙的从容和平静,让卢波生出了几分恐惧来。
他没有再大喊大叫了,而是说道:“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谭云峰的案子就死无对证了……”
马一岙笑了,说我们还有刘喜梅,只要她能出堂作证,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卢波的心理底线,终于被老辣的马一岙给击垮了,他咬着牙说道:“可是,刘喜梅很多细节并不清楚。”
马一岙盯着他,说怎么,这会儿不装傻了?
卢波低头说道:“别对我上刑了,送我去警方吧,我什么都交代……”
听到这话儿,我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就要结束了,然而马一岙却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我有些莫名其妙,然而马一岙却一把揪住了卢波的衣领,冷冷说道:“你哄小孩儿呢?我左手把你交给警方,你右手就直接翻供,抵死不认,然后你有了警方保护,就可以完全不用忌惮我了,是不是打这样的算盘?”
卢波被他戳穿了心里的想法,有些慌,说不,不是的。
马一岙说道:“走吧,案情陈述,签字画押,盖手印……这一堆事情弄完之后,我喂你一颗药,等你一切都按照你承诺的办到之后,解药我再给你——蚀心散,这个你听过吧,只要你敢翻供,我随时都能够让你全身溃烂而死。
听到这话儿,卢波的脸色苍白,再也没有先前的得意之色。
很明显,小聪明遇到了老江湖,终究还是玩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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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佛说:今天回湖南佛嫂家,年后回贵州老家,旅途奔波,如果有更新不及时的情况,请多见谅。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九章 升米恩,斗米仇
事情都谈开了,就没有什么可以遮拦的了。
卢波在离开江城的这几年里,在外面的世界和江湖也是有闯荡过的,江湖人到底有多么的心狠手辣,我是在老金被杀的时候感受到的,而他,想必有着更深的体验。
正所谓“侠以武犯禁”,一旦人有了超出常人的力量,而得不到道德和法律层面的约束时,能够做出多恶的事情来,是很难想象得到的。
有一句俗话说得好,叫做“人心远比鬼怪更可怕”。
这一点,不管是修行者,还是夜行者,都是一样的道理。
又或者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卢波怂了,事情反而就变得简单许多,随后我们回到了先前落脚的招待所,将昏迷过去的刘喜梅安置妥当之后,由马一岙来负责审问卢波,而我们几个则在旁边学习。
的确是学习,马一岙出道很早,在这江湖上晃荡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所以对于人心的把握,远比我们都要强上许多。
无论是问话技巧,还是语言逻辑的陷阱设置,又或者是对于谎言的判别,马一岙都有着很娴熟的认知,没多一会儿,基本上就把事情的大概经过给还原了出来。
卢波说得没错,他跟刘喜梅的确是青梅竹马,而且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亲密到什么程度呢?
刘喜梅的一血,就是卢波拿下来的。
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天生都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存在。
即便是卢波很渣,睡过之后,厌烦了,对她就弃之如敝履,但即便如此,刘喜梅对他也还是存在特殊感情的。
而卢波这一次过来,正好碰到了她,两个人旧情复燃,一夜春宵之后,卢波就开始劝说刘喜梅,让她帮着完成自己的计划。
最开始的时候,刘喜梅是不愿意的。
毕竟她就算是再瞧不起林松,但人家给她吃给她穿,而且不管她如何批发绿帽子,林松都没有追究过,甚至都舍不得打她一下。
这样没脾气的老实人,说句实在话,真的很难再找到。
而且两个人之间,多多少少也是感情的,就跟你养了个小狗小猫一样,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特别是这件事情,有点儿太过于凶戾恐怖了,杀人偿命啊,作为普通人的刘喜梅,即便是水性杨花,也做不出那“潘金莲杀夫”的恶事来。
但卢波是什么人?
社会人啊,人家在江湖上晃荡那么久,别的没学到,坏水却是攒了一肚子,当下也是竭尽全力,将刘喜梅给伺候得美美的,最后又用真爱来感动她。
他说只要刘喜梅办成这件事情,等这案子过去了,他就带着刘喜梅远走高飞,去大城市里面过好日子。
刘喜梅本来就是眼窝子浅、虚荣心强的浪荡女人,头脑也不复杂,给这么一蛊惑,终于就成了卢波的牵线木偶,在他的指挥下,开始了一步一步,滑向深渊。
对于这件事情,卢波是筹划了很久的,所以所有的细节他都注意到了,环环相扣,将警方的视线给一下子锁定在了谭师傅身上去。
然后他又将所有的漏洞给补齐了。
先前是刘喜梅曲意相配,将林松给灌醉的,然后趁着林松迷迷糊糊的时候,跟他玩什么s-让林松的印象中留下这么一个影子,不敢反驳谭师傅的质询,而随后刘喜梅被卢波暴打了一顿,便去叫来了谭师傅。
等两人离去之后,卢波小心翼翼地遮住自己的痕迹,用之前配过的钥匙开门进屋,将林松给杀害,随后离开。
然后就是第二天事发,嫁祸到谭师傅身上的事情。
就连刘喜梅事后搬去与烂鼻张同居,也是卢波安排来转移视线用的。
一切,他都谋划清晰,毫无漏洞。
除了刘喜梅之外,无人知晓他的存在,而即便是刘喜梅,他也在这女人的意识思维之中,种下了心理暗示。
所有的一切,如同完美,但即便如此,刘喜梅还是他最大的破绽。
这女人通晓他的一切。
不但如此,事后刘喜梅还屡次找到卢波,要求他兑现承诺,带着他远走高飞,而且还不止一次地威胁他,说如果卢波不办到的话,她就会去警局揭发他。
刘喜梅是什么人,自从被卢波抛弃之后,彻底地自暴自弃,宛如公交汽车。
这样的女人,卢波偶尔玩玩还可以,真的娶来当老婆,怎么可能呢?
而且像这样的女人,活着不如死了去。
所以他就起了杀心。
不过林松刚死不久,刘喜梅又突然暴毙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引起人怀疑,所以卢波是准备拖一段时间的。
一直到刘喜梅再一次地跟他闹起,让他意识到,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很有可能是个大麻烦。
所以他才会铤而走险,在食物里面下毒,想伪装成食物中毒的意外。
在失败之后,刘喜梅又一次致电他,在知道她被人盯上的情况下,卢波再一次地出手。
他其实是心存侥幸的,觉得如果只是像卢本才这样的人,他应该是能够应付,却不曾想,这事儿竟然引来了马一岙和我。
一山更有一山高。
讲完这一切,卢波流下了悔恨的泪水,然后开始跟我们说起了谭师傅对他的种种严格和苛刻来。
他告诉我们,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未必会对谭师傅有那么强烈的恨意。
他唠叨半天,马一岙不为所动,待结束之后,他平静地说道:“单纯只是这样的话,杀人动机还不够成熟,告诉我,你被逐出师门之后,屡次三番地回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被马一岙直接点破,卢波愣了一下,许久之后,他低声说道:“老东西有一本秘典,叫做天罗无极剑,相传是修剑痴留下来的法门,当年修剑痴就是凭借着这一手段,名扬四海的,我想让他屈服,将这本书给我。”
马一岙看向了旁边的卢本才,问道:“是么?”
卢本才点头,说有这么一本,不过我师父说,学这个需要很高的天分,否则很容易驾驭不住,反受其害,所以不但不传给我们,他自己也不学的。
盘问结束之后,已经是五更天,我去前台取来了纸笔,然后让卢波自己将整个过程,写成“陈情书”,有盖了手印,算是一份纸面证据。
随后马一岙又给卢波喂了那一小包白色粉末,正是那含有剧毒的蚀心散。
弄完这些,马一岙笑着说道:“你那精神催眠的手段还挺不错的,从哪里学来的?”
卢波低头,说从一个游方道人那里,不过他后来病死了。
马一岙说我其实是可以直接破掉你的那心理暗示的,不过这个,对刘喜梅的神智有损,就放弃了,你自己来吧,帮她解开——记住,我在旁边看着的,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不会给你第二次的机会,懂么?
卢波的精神都蔫了,显得十分老实,点头说好。
随后我们将刘喜梅给弄醒了过来,由卢波给刘喜梅解开了那一层心里印记。
随后由卢本才将五花大绑的卢波押到了旁边房间,我们这边又给刘喜梅做审讯工作。
对付这女人,就有些麻烦了,因为她毕竟不是江湖中人。
不过马一岙也有办法,先告诉她,说这件事情的主谋是卢波,实施者也是卢波,而她刘喜梅才是从犯,从法律量刑上来说,截然不同。
如果量刑浅的话,刘喜梅其实坐不了几年牢。
当然,这是在她主动投案自首,并且积极配合调查的前提下。
其次就是卢波的供词,这玩意才是重磅炸弹,直接将刘喜梅心里面的最后一丝幻想都给掐灭了去,让她不得不认真面对起卢波的杀心和虚伪来。
如果不把卢波送进监狱里面去,那么她面临的,就不是牢狱之灾那么简单了。
而是死亡。
如此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的劝导,刘喜梅最终交代了一切,随后与卢波一样,写了陈情书,并且签字画押,盖上了手印。
弄完这一切,天色已白,我打电话给了吴老鸠,说明情况之后,询问起了后续的相关事宜来。
吴老鸠没想到这才几天时间,就有了惊天逆转,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随后他表示立刻赶过来。
我们在招待所等到了中午,吴老鸠带着四个警察过来了,为首的国字脸,是市刑警队的刘队长。
在吴老鸠这个地头蛇的穿针引线下,大家相谈甚欢,而随后刘队长对卢波和刘喜梅进行了简单的问询,两人供认不讳,事情基本上就敲定了,随后他押着两人,又带着相关材料离开了,而我们则放松下来。
卢本才着急回家去告诉谭家人这个喜讯,而吴老鸠则请我们去当地一家很具特色的馆子吃饭庆功。
一切仿佛都朝着良性的方向发展,然而……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十章 卢波狱中突翻供
按道理说,现在的整个案情经过已经很清晰明了,证据链也充分可靠,相关的涉案人员也供认不讳,被当做替罪羊冤枉的谭师傅,已经是解脱了嫌疑,很快就会放出来的。
不过这里面有很多的程序需要走,毕竟卢波的出现,将刑警队前段时间的所有侦破定论都给推翻了。
后续的事情,还是需要重新来做,这里面需要一个过程。
当然,那位刘队长也是拍着胸脯跟我们保证,说他会尽快地推动此事,早一点将谭师傅给放出来,还他一个公道。
吴老鸠跟这位刘队长是老关系了,或者说,跟刘队长后面的那位领导关系很不错,先前马一岙去见谭师傅,就是那位领导帮忙安排的,所以对于刘队长的话,我们都深信不疑,于是在送走了刘队长和卢本才之后,我们便去了一家井冈山土菜馆吃饭,这儿的几样小菜做得十分不错,颇有特色,朱雀吃了都赞不绝口。
因为事情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我们都显得很放松,还开了瓶酒,我和马一岙轮番地给地主吴老鸠敬酒,感谢这几天他的鼎力帮助。
吴老鸠来者不拒,喝过了酒,气氛就热切起来,而关系也更近了一步,吴老鸠对我们说道:“你们用不着感谢我什么,我吴老鸠虽然不在武当山上修行,投入到了这尘世间,做些俗事营生,但我的心一直都还在武当山;你们的事情,是李安安李师姐亲自吩咐的,而且还打来了几次电话,叮嘱我务必配合好,她都这样了,我哪里敢怠慢?”
听到这话儿,我们方才知道,原来吴老鸠全力配合,却是李安安在背后出了大力气。
吴老鸠一边喝酒,一边说道:“李师姐在武当山的地位很高,未来不可限量,她的话,我哪里敢不听呢,你们说对吧?哈哈哈哈……”
我有些好奇,说你看上去比李安安大上十几岁,为什么叫她“师姐”?
吴老鸠说道:“说起来,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两岁半,那个时候,一个小不点儿,耍起剑来,就已经呼呼生风了——她是武当名门出身,打娘胎里一落地,就算是入了门,而且还是内门,至于我,在山上蹉跎十年,最终悟性有限,也只是在外门徘徊,在大学堂里学一些粗浅功夫,入不得内,拜不了真正的师父,所以才叫她师姐啊。”
我点头,说原来如此,武当还有内门外门之说。
吴老鸠点头,说道:“对,据我所知,几个真正走出来的大门派,为了保持门内的竞争性,也一直有内外门之分,外门算是蒙学,跟现在的教育体制一样,十来个老师,教授一大班子的弟子,然后再挑出一些有悟性、有根骨、努力刻苦的弟子进入内门;而到了内门,就会有专门的师父来挑你,而那个时候,师父才会因材施教,教授你真正的手段……”
我看向了马一岙,他笑了,说他都说了,那是大门大派的规矩,人多,资源多,也有名气,至于我们这种游兵散勇,收徒弟就复杂许多,全靠缘分。
我们喝了许多酒,又聊了许多事情,谈到李安安的时候,吴老鸠说道:“她自小就天赋异禀,表现出了超常的悟性来,大家都说她是天生的修行者,身上是承载着大气运的,果然,她十岁的时候,一身剑技,在整个武当山年轻一辈之中,就已经没有了敌手,后来师从了那位不世出的剑狂之后,更是如此……”
我惊叹,说原来李安安居然是这般出类拔萃之人。
吴老鸠笑了,说她倒也不是没有缺点,师兄弟们都在议论,说李师姐哪儿都好,就是为人太过于清冷了,表面上还算亲切,但骨子里的孤傲和高冷,却无时不在,这大概是因为她的境界远远超出同龄人,或者同一时代的年轻人,所以才会如此,并非刻意;而正是如此,使得她给人的压力太大,不接地气,也不像是这个年龄的人……
啊?
我愣了一下,说没有啊,我觉得她挺正常的啊,对吧,马一岙?
吴老鸠说的李安安,跟我遇到的李安安性格截然不同,让人诧异,我忍不住看向了马一岙,而马一岙却忍不住笑了,说这个嘛,每一个人的角度不一样,所以难免会有差异——反正在侯漠和我的面前,她还算是比较正常的一女孩儿……
他说这话儿的时候,语气有一点儿古怪,而我的手臂则猛然一疼。
朱雀干嘛掐我?
如此一番闲聊,随后吴老鸠在我们的鼓动之下,给刘队长背后的那位领导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给了回复,说嫌犯在警局又重新做了笔录,跟之前提交的材料基本一致,现在基本的证据链都已经充足了,他尽快推动一下,走走程序,将被冤枉的谭师傅给放出来。
我们得到确切答复,满心欢喜,于是便不再担心,安心歇下。
如此我们又等了两天,第三天人还没有放出来,这时我们就有些奇怪了,虽然这两日我们不停地打电话过去催促,对方似乎也有一些不耐烦了,但为了赶紧了结此事,我们还是再一次找到了吴老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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