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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俗之扎纸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雁风
不会是戈坟的妹妹吧?
一肚子的疑问,我却没有开口,一旦说话,肯定又会遭到鄙视。
我没说话,戈殇却依旧给了我一个白眼,“林三,你有何本事?敢入诡局?”
我,“……”
周老尴尬一笑,替我解围道,“林三,其实他的天资不错,作为扎纸匠,半道出行,现在掌握了不少风水学说,而且,也能学以致用,比如这座阴水坟、陆土墓,其实是林三先发现了端倪,是他先找到了墓口。”
戈殇冷若冰霜,“身无三寸钉,就敢登棺顶,一个随时会枉死的蠢蛋罢了!”





陋俗之扎纸人 第83章 小鬼搜山
容颜清丽罕世的戈殇,立在一旁,极尽完美的侧脸,扫来一道冷芒,“林三,知难而退,不入诡局,对你这种行外人来说,还有活下去的生机!”
特殊部门的诡局,现在让我有一丝生退心思,却是回道,“我的事,自来定!”
戈殇冷哼一声,“虚荣心作祟!”
为了缓解尴尬,周老开口道,“还有一位?”
戈殇望着死水潭,完美无暇的侧脸,依旧透着冷意,“去将阴婚阴娶的鬼洞,拿一样东西!”
周老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他太大胆了吧?今夜,可是鬼魅相送,魍魉迎娶的阴盛时节,你们的注意,居然打到那个聘礼阴物上了?”
常人婚嫁,有三金聘礼,鬼王取阴妻,礼只重不轻,肯定会有压轴的宝贝。
戈殇道,“小事罢了!”
由衷感慨,这“诡局”部门的人才,一个个还真是奇人怪胎!
等了半个小时,大头还没出现。
高处黑森森的洞窟中,却是有恐怖鬼火喷吐,汹涌烟火,照亮半天天空,红绿瘆人,依稀间,还能听到众鬼咒骂的凄厉声响。
“不好!”戈殇扫视一眼上空,立即道,“靠岩壁躺下,别出声!”
一种森冷如百年冰窖的寒意,从高处铺落,应该是鬼王出世了。
一人拿着一张金色符箓斜躺岩壁,就听头过,关于符的一些效用,严格意义上;
黄纸符,人用。
黑色符,鬼用。
金色符,神用。
而白符,一般是亡者出葬压棺,有克煞效用。
戈殇一个女人,虽然对“符箓”的使用,达到很厉害的层次,不过明显没能运转自如,比如我们活人身上所贴的金符,所用的符纸,不是金纸,而是一种极寒属性的纸张,压制我们身上的阳气,阳入阴,才能避开小鬼的耳目。
符箓压在身上,几分钟时间,我就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年纪稍大的周老,即将步入不惑之年,本身体质就阴盛阳衰,长久被阴气灌入身体,此刻他脸色枯黑,嘴唇发颤,整个人处在崩溃边缘。
夜空是黑灰色的,星星像在打盹儿,死水潭前的槁木死了一般地呆着,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正在疑惑,有蝙蝠盘旋着从头法,鬼王娶阴妻的节点,活人一靠近,定然会被发觉,在鬼王前,逃都逃不了!
我问道,“鬼王,相当于什么层次?”
周老回道,“《卒》级!”
狱卒级?
戈殇还是一副看不起我的冷冰冰表情,“林三,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我不卑不亢道,“不懂!”
确实,师父从来没对我说起过,有关于人、鬼一类的层次划分。
戈殇没好气道,“最低为“目级”,也就是能见鬼,其次是《卒级》,可以伏鬼捉尸,再往上是《将级》,最高就是“狱帅级”,而你林三,连最低的“目级”都没有达到!”
不理会戈殇的冷嘲热讽,我好奇道,“怎么是以幽冥划分?”
戈殇道,“天太高,对于凡人来说,一辈子都触不到,只能以地下鬼狱为准。”
我又道,“阳间上的鬼王,论能力,才相当于一名阴间的狱卒?”
周老开口解释道,“阴间幽冥事,深不见底,玄而又玄,对于我们这些活人来说,更是忌讳莫深。”
又说了一会,反正自始至终,戈殇都对我怀有很深的芥蒂。
“戈殇,我有办法,能知道大头的死活!”最后,我不得不怼了一句,毕竟泥人还有三分气。
咦!
戈殇不以为意道,“就你?做梦吗!”
我道,“不是做梦,扎纸匠,有扎纸匠的手艺!”
从背包里驱除一叠白钱,没有扎纸人,而是扎了一件纸衣,而后又问了大头的生辰八字,写成一道符,压在纸衣领口处,说道,“如果风吹纸灰高高飘走,就证明大头来领钱了,那他已不在人世;如果无风来吹纸灰,大头肯定还活着。”
戈殇问道,“就这么简单?”
我道,“自然不止!”
烧纸衣前,我手捧纸衣,脸色虔诚,对着四方朝拜,每拜一个方向,就念道一段扎纸匠行内的词,与祭奠词差不多。
纸衣烧成灰烬,烧的纸灰纹丝不动,证明大头并未出事。
就在此时,死水潭那边发生了惊变,望过去,漆黑的深夜被火光照亮,一个全身是血的男子,似一头奔走的野狼,朝我们这边疾走冲来。
“大头!”戈殇惊念一声。




陋俗之扎纸人 第84章 寻到墓口
月光之下,只见这青年身躯枯瘦如柴,却穿着一件极为宽大的衬衫,随着晚风,飘动不已,他面目生冷如铁,木然没有任何表情,若不是一双炯然有光的眼睛,像闪电般凝视扫来,便生像一具恐怖僵尸,哪里像是活人。
大头。
他的头确实大,至少比我的还大上两圈。
白色衬衫,撕裂两道口子,上边染满血迹,不是鲜血,而是鬼血。
人血鲜红。
鬼血黑红。
在大头的身后,还跟着一道白色影子,不是鬼窟的鬼王,也不是皱纹堆积的老太婆,而是那具白色丧尸,当时在石塘河,抓伤村长方福存的那具冷尸。
白色丧尸穿着古代的线甲,好像一个死去多年的将军,宽大骨架,近乎石化的一层人皮架在上边,步伐生风,在疯狂追杀大头。
那个横乱在沟壑死去的太平道男子,肯定是被他杀死开膛!
戈殇与周老同时冲了过去,刚到那里,白光一闪,再看去,白色丧尸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地面上,也不见什么遁地的洞穴?
真会遁地术?
说不清,这是尸,还是鬼的一个存在。
“你怎么回事?”戈殇开口,开始帮大头治疗伤势。
“呸!”
吐了口血水,脑袋大身体小瘦弱的大头,一脸晦气相道,“倒了血霉了,那鬼魍娶妻,根本没有啥宝贝,就一截不值钱的阴沉木,关键时刻,还被一个老巫婆发现,要不是我《请神》,请了一位叔祖帮忙,就真回不来了。”
大头脸色很差,显然真经历了一场人鬼大战。
至于他说的“请神”,我只懂字理间的表面意思。
周老道,“白色丧尸?”
大头深吐一口大气,喜怒形于色,“这鬼东西从死水潭钻出来,刚好碰头,趁我病要我命,跟他斗了几个回合,我的一把宝贝剑都折了。”
吃了些东西,坐在篝火旁取暖,大头气色好了不少,取出那截阴沉木,脸庞升起狡猾笑容,道,“对我们活人来说,这阴沉木可以打个棺木,那些鬼王,则用它造了一个阴床,大婚当日,床都被我扛走,不知道他会多气。”
“原来是你惹怒了鬼王!”戈殇道,“怪不得,会发生小鬼搜山!”
我则问道,“大头,你说那具白色丧尸,是从死水潭深处钻出来?”
大头回道,“是,怎么了?”
我看向周老,道,“周老,这该不会是守墓尸吧?”
周老微微点头,道,“墓口未开,死物外走,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这种真龙墓,也只有“护墓人”、“护墓兽”可以外出,毕竟是介于生、死之间的怪物,也要吃东西。
当然,护墓者,也分内外。
“提灯守夜人”的那种尸奴,常年提灯在墓道墓室内行走,属于是在内的守墓人。
大头咧嘴一笑,配上他那“巨大头颅”,显得有些诡异,“我在它身上,撒了一些荧光粉,等一下,趁天亮前,我们去追踪,就能一目了然了。”
戈殇嗔怒一声,道,“死水潭上空,现在是鬼王娶亲,不要多生事端!”
凌晨四点多,我们还是乘着夜色出发了。
周老留在原地,他年纪很大了,经不起一夜来回折腾。
回到死水潭,潭岸边,地面出现凌乱的脚印,的确有一些粉末光点。
大头摇晃着大脑袋,一脸可惜道,“鬼东西,又钻回水里去了?”大头这个人喜怒形于色,不善藏拙,心思很容易猜测,他想尾随白色丧尸,找到墓口。
戈殇望了望四周地形,然后看向我,“林三,你随周老学阴阳堪舆,也有不少时日,你到底掌握了多少?”
我只得道,“浅显理论。”
“可不是吗?”大头咧咧说道,“就这点时间,最多能背一些禁忌要点而已,哪有什么可以速成?林三,别灰心,当年我修那个《请神》手段,可是足足用了五年,期间,好些次差点喋血扑坟……”
大头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戈殇道,“对这里事,你说说看!”
这是要考我,戈殇出自“戈门”,与坟头师戈坟同宗,只是另外拜师,去画符写箓,所以戈殇对于“堪舆坟墓”这一行,只限于表面。
否则的话,墓口早被她看出来了。
我道,“白色丧尸,没有潜入水潭,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大头连忙道,“在哪?”
我指了指水潭上方,道,“那座最大的主山!”
大头诧异道,“不会吧?昨天我走了一次,另外那边更加荒凉,死气沉沉的,到处是尖锐的顽石,也没有路,丧尸跑去那里干嘛?”
我道,“从墓口回去!”
戈殇盛气凌人道,“胡说八道,进墓的口子,绝不会在那边,应该是在鬼洞附近。”
我道,“信不信由你!”
说实话,对于倨傲无礼、目中无人的戈殇,我也没什么好印象。不多时,大头还是拉上不情愿的戈殇,攀登山石,走往最大最高的山上。
这一趟路,异常难走。
登到最高点,东边天际,一片鱼肚白,已有朝曦升起,即将要天亮了。
大头问道,“林三,怎么说墓口会这一边?”
我道,“无论皇陵、官坟、民葬,一般都要选择“前有照,后有靠”的地方,即前有水流穿过,后有山峰为靠,境内层峦叠翠,就是说墓地要枕山面水。”
这片竖水浜,也就死水潭这里附和条件。
戈殇眼高于天的表情,道,“依山傍水,鬼窟的那边,也符合条件,这点你怎么说?”
我道,“风水理论讲求藏风聚气,所谓: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葬书》认为水面越大,聚气越厚,财富也就越厚。”
从这里,不仅能看到死水潭全貌,还能见一条流淌划过的穷水河。
大头出自道教龙虎山,道教讲究修身养性,他却迥然不同,因为做事太急躁了,“林三,别绕弯饶水了,你就明说,墓口究竟在哪?”
戈殇也望了过来。
我并不急,而是道,“经书说:水流在土外,叫外气,外气横行成为界水,土内的生气自然止聚。经书又说:浅深得乘,风水自成。士为生气之母,有土才有气。气是水之母,有气才有水。所以藏在干涸燥热的地方的气要浅,藏在平坦地带的气要深。”
藏在干涸燥热的地方的气要浅?
大头就记住了这一句,道,“林三,你是说墓口并不深?”
我道,“我们所站的这座山,就是墓口的明堂!”
明堂,是放茶酒菜肴祭品的坟前区域。
戈殇道,“明堂讲究平整,怎么竖立撑天?”
我道,“因为葬着的,是一位皇帝,秉承天命的人,他有那种命理。”
戈殇冷冷道,“皇帝?只不过是一个山大王罢了,说白了,就是一个土匪头子,哪有什么皇命?”
我道,“他终究起了国号,凿了玉玺,得百人十官跪拜,能做到这一步,就说明他的命不同了。”很多东西,都是玄而又玄的。
坐下大山,下边是高低不平的沟壑。
寻穴。
如果是北方的摸金校尉,则要用铲子,一处处地方挖掘凿土的方法。
那一套我也不懂,不过周老传授过方法,那就是看界水,经书说:气有风吹就散失,遇上界水就止步,古代人聚集气使它不散失,用界水限制它不再运行。
“哐!”
不多时,我和大头合力拉起两个铁环,脚底下,出现一个黑幽幽的窟窿,手电筒找下去,是一段斜下的石头阶梯,台阶并不是铺满灰尘,而是有脚印。
而且,脚印上,还有一些未干的水质。
看来,那具白色丧尸,就是从这里回去的!
大头显得很兴奋,刚想下去,就被我拦住了,“你们这趟过来,不会真为了金银财宝吧?”
大头连忙道,“怎么会,我们的主要任务,是解决这竖水浜的祸患,避免这里的死物扩散,影响到附近十几个村子的安全。”
我道,“既然如此,就别下去了,你们解决了鬼窟的鬼,以及这具白色丧尸,就算完成任务。”在过来前,周老凑到我耳旁,嘱咐了我三次,“寻到墓口,千万不能下去,此墓,不是一般人能探的!”
戈殇,也不赞同鲁莽进墓。
往回走时,大头一个劲唉声叹气道,“本来,想找点钱财,回去建设龙虎山家乡的,现在也泡汤了!”
我,“……”
回到篝火,周老已经睡着,天也亮了。
“林三,睡一觉,到时候去一趟鬼窟,趁白天时间,将它们都收了!”戈殇说道。
“我不会捉鬼,你们去吧!”我直接拒绝道。
“哼!”戈殇脸色沉了下来,“此次人物,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以后会算在你的履历本上!”这女人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我说道,“诡局部门,算了!”
以戈殇、大头的能力,想要收了鬼窟的众多鬼物,根本不现实。
这点我看得很清楚。
倒头就睡,不理会戈殇欲要吃人的表情。
日上三竿,骄阳高照,我们被热醒了,这山里的天气,昼热夜冷。
“林三,你真不愿走?”收拾好东西,戈殇盛气凌人说道。
“不去!”我更是直接。
“你这种胆小怕死的人,最好不要进诡局,否则丢死人!”戈殇一副气冲志骄的表情,他旁边的大头,就显得亲和得多,“林三,其实这次,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我道,“要扎一个鬼牢?”
这话一出,戈殇与大头皆是一愣,显得很震惊,“你怎么知道?”
我嘲讽了一句,道,“你们诡局的人,这点任务都完成不了,真是丢人瞎眼!”一句话,原本目空一切的戈殇,脸色也涨红了,看着就像一个要发疯的母夜叉,狠狠念道,“没有你林三,此事照办!”
我平静道,“好,如果你不小心殉职了,我会替你扎八抬大轿烧过去!”
“轰!”
旁边一块盆口大的岩石,被戈殇一剑劈成两半,火星四射。
周老一直没有劝架,此时才道,“你们去鬼窟,我和林三处理那具丧尸,就此分道扬镳!”很显然,这戈殇视人犹芥看不起人的性格,周老也看不下去了。
真是各走各路。
我和周老再一次到了那个墓口,我道,“周老,以我们两个的能力,还是守株待兔吧?”
周老摇头,“夜里,我也对付不了它,只能是趁白天斩尸!”




陋俗之扎纸人 第85章 墙里的尸
经书上说:气有风吹就散失,遇上界水就止步。
古代人聚集气使它不散失,用界水限制它不再运行,所以把它叫做风水。
站在黑乎乎的墓口,能感觉到窟窿下刮出的冷风,那是墓的生气,却也足够刺骨阴寒,一块界水碑,就在楼梯口第一阶竖立。
“界水封墓气,亡者见幽旗!”周老念了一声,是界水碑上凿刻的古字,他先一步登了下去,见此,即便持反对意见,我也只能尾随在后。
幽暗而狭长的楼梯,没有悬挂一盏尸油长明灯,因而异常漆黑。
下午的阳光,也照射不到这墓道。
这穷山恶水的,没有材料制作火把,只能以手电筒照路,“咚咚!”踏着石阶往下,虽然很小心,还是回馈一阵空荡荡的脚步声。
“滋滋!”
一阵苍蝇扑翼的诡异声传入耳朵,手电筒照去,空气中空无一物。
墙壁。
黑暗中,巨大的墙面挂满了血迹。
突然间,我和周老不约而同止住步伐,往一侧望去,距离石阶十几米的地方,望着那面全是染血的鬼墙,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堵鬼抓墙?一缕缕的血迹,顺着墙面往下滴落。
原本的青砖墙,也变为了黑红褐色,染上一层诡异的色泽,手电筒往上,照射到最上边的墙岩,我心里一颤,只感觉头皮发麻,“周老,那里挂满了尸体。”
一具具被开膛破肚的尸骸,被遗弃在上边,有好些腐烂到极点,甚至看到无数密密麻麻的蛆虫,在那蠕动,争相啃食最后一点血肉。
好在的是,不是人的尸体。
像是一种只生活在暗无天日地底世界的“地懒”?大概扫了一眼,约有三十多具,墙面上的血,就是这些地懒血管内炸裂流出的。
最为恐怖的是,有三具尸体垂立在墙体,胸膛内,被一种尖刺的石器洞穿,肋骨全部寸碎,被活生生钉在了墙上,场面原始而残忍,即便是光秃秃的头骨,也能看到它死前的绝望、恐惧!
“呼呼!”
看不见的黑暗,莫名刮起一阵阴风,空气里,弥漫着及其古怪的味道。
望着无穷无尽的暗黑,以及挂在墙上的昏黑色尸体,我发出颤音小声道,“周老,好像这些动物,生前都只是被开膛破肚,放干了血,肉没有被吃?”
太平道的那个男子,也是一样的死法,冷尸被遗弃在沟壑中。
愁眉不展的周老回道,“尸者,阳血为食,我们要加紧速度了!”不多时,我们走下石阶梯,这下边,是一个还算宽阔的空间,所见到的,都是岩石打磨的器物,石柱、石桌都铺满厚厚灰烬,不知多少年没有活人进来了。
“啪!”
我眼疾手快,将一只快速飞动的绿色苍蝇,一下捏死在掌心,放开手指一看,我脸色都变了,“周老……这是……尸蝇虫……我们有麻烦……”
顾不上多说,我立即从背袋里,掏出一些草药,用收手快速揉搓,一人一半,递过去给周老,但是站在旁边的周老,一脸浑噩惊颤,他上气不接下气,白沫子堆到嘴边,脸色蜡黄,一颗心像钟摆一样,只是在胸腔摇来摇去。
更诡异的是,周老的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冥冥中,难道真有尸蝇虫爬进他身体了?
“啊……呦……”他的嘴唇哆嗦着,好像拚命地想说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脸上恐怖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只有两眼不住地闪动。
心一横,我掰开周老的嘴巴,将草药强塞进他的嘴里,三秒钟后,周老几乎瘫倒地上,一个劲干呕,最后,还真是吐出了一些白沫,泡沫星子里,有几只恐怖的尸蝇虫在游动。
“林三,那是什么草药?”周老气色好了不少。
“坟头师给的,好像是叫什么龙骨草,阳性很足,在墓地世界有很好的克煞效用……”我开口回道,可是没说完,就感觉到背后,落了一个冰冷的东西,好像是一只鬼手,这神秘而又恐怖的冷冷的一摸,吓得我魂不附体,屏声静气,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
刹那间,我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来,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
“噗!”
扎刀猛的往后一划,就听到东西爆碎的响音,同时,一种湿冷冷的液体,溅了我半身,突兀的一动,周老也是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不是白色丧尸,居然是一株怪异的花物,长在一个石盘里,有近两米多高,早已经枯萎,是被冷风吹倒,无意碰上我的后背。
呼呼!我不由松了口气,说道,“周老,我们赶快找它吧?”
看时间,天准备要到黄昏了。
天一黑,必须要走出这座墓,否则的话,我和周老会命途多舛。
这里,像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只有楼梯口一个进出通道。
没有往更深处的墓道。
不算大的空间,找了半个小时,居然一无所获,一具实实在在的丧尸,怎么就不见呢?
“周老!”
就在我脚踩石板时,看到周老正站在那堵染血的墙体前发愣,站得笔直,昏暗中望去,周老也像是一个中邪的僵尸,“周老,你发现什么了?”见他不应,我又多喊了一声。
“林三,你过来!”
“这里有玄机?”走过去,我也开始重新打量这堵古怪离奇的墙。
周老愁眉锁眼的表情,一字字道,“林三,你不觉得这堵墙,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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