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丙
画中美人开口了。
“来得正好,还钱!1916的钱你没给!”
屠路 第23章 (第二更)
煞风景啊……
阿崇怒其不争,小声问贺川:“你欠人钱了?”
贺川没理他,跨进饭店里,跟别人打了招呼,也没理会蒋逊。
蒋逊干杵在那里,又说了一遍:“还钱!”
贺川这才看向她:“跟我说话呢?”
蒋逊说:“废话。”
“我跟你不熟,谁知道你跟谁说呢?”
蒋逊:“……”
“装糊涂么?”蒋逊说,“赶紧给钱,我赶时间!”
阿崇跟进来问:“你赶什么时间?要走了?”
蒋逊答:“嗯。”又看向贺川,等着他给钱。
贺川坐下来,说:“看着我干什么?”
蒋逊不耐:“钱。”
贺川说:“谁跟我要钱我都给?”
蒋逊睨着他:“还真想赖账了?”
贺川笑道:“你能怎么着?”
蒋逊也笑了声:“嫌日子太舒坦了?有本事赖我账的我还没遇上过!”
“那是。”贺川夸她,“就你对钱的那份生死相依,谁敢欠你钱?”
蒋逊想到昨晚被贺川架起来那幕,心里的火又燎了一把。
贺川笑着说:“不过我的日子还真的太舒坦了,你给我来两下?”
贺川正等着蒋逊给他来两下,门口停了两辆三轮车,王潇一家过来了。
王潇拄着拐杖,一见他们,脸上就扬起了笑:“蒋姐姐,贺先生!”又看向阿崇,“张医生!”
蒋逊看着阿崇,阿崇说:“我姓张啊,你不知道吗?”
蒋逊说:“刚知道。”
阿崇说:“你也可以叫我张医生。”
蒋逊:“……”她叫不出口。
王潇知道蒋逊要赶回去,硬拉着她,要她留下吃顿饭。
各个都留她,连阿崇也说了两句,只有贺川没坑声,偶尔和蒋逊对上一眼,似笑非笑的,又把视线落到她胸口,好像能穿过她的衣服看到什么。
火又燎起来了。
蒋逊留下吃饭。
饭店没生意,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他们也不打算再开张。
王潇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她也没提在明霞山的事,聊了几句问阿崇:“你们是打算去木喀吗?”
阿崇说:“是啊。”
“不用回家过年?”
“旅游过年也不错啊!”
王潇羡慕道:“我也想到处玩,可惜我现在脚不行。”又问蒋逊,“蒋姐姐,你呢?”
蒋逊问:“我什么?”
王潇多少知道一些蒋逊家里的事,蒋老头在丽人饭店大闹一回,她父母当时就听人说起了。
蒋逊母亲过世了,家里又没其他人,她怎么过年?
王潇酝酿着问:“你回家有节目吗,要不在这里多留两天,我带你去玩?”
蒋逊笑道:“不用,我还要做生意。”
“还有人要包车吗?”
蒋逊还没回答,阿崇突然说:“包车?”
他撞撞贺川的胳膊:“包车!”
贺川正和人喝酒,问:“什么?”
阿崇说:“我们缺车缺司机啊!”
贺川放下了酒杯,看了蒋逊一眼,又看向阿崇:“你想坐车坐2600公里?”
“有什么不行,2600公里算它26个小时,开个三四天就能到,要是每天多开几个小时,三天都用不着!”
贺川说:“行啊,明天弄辆车,你开。”
阿崇说:“我不行啊!”他冲蒋逊眨了眨眼睛,“她行啊,就她那水平,慢不了!”
贺川没理他的无稽之谈。
阿崇游说道:“你想想,不管我们去机场还是去哪儿,都得叫出租车吧,浪费时间还浪费钱,关键是木喀那里地段不好,你要是知道王云山住哪儿,咱们到了那直奔过去就成,问题是得找人啊!”
贺川说:“到那儿雇个司机。”
阿崇急道:“眼前不就有个司机么,几个人技术比得过她,我还想到了高原地区舒坦点儿呢!”
贺川凉凉地说:“我给你报个旅行团怎么样?”
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谈着包车,没人问话题中心人物的意见。
蒋逊吃着菜,听了半天,突然笑着说:“阿虫说得对,几个人技术比得过我?”
贺川和阿崇朝她看来。
蒋逊接着说:“我价格还很实惠,2600公里……没意外的话,三四天能到。”
阿崇心动,对贺川说:“怎么样?”
贺川没吭声,笑着喝了一口酒,像是默认。
阿崇对蒋逊说:“那我们包你的车怎么样?来回一趟花不了多少时间,过完春节就能回来了,你就当是旅游,我还想中途玩几个景点呢!”
“可以啊。”蒋逊爽快应下。
阿崇惊喜,但还没完。
蒋逊说:“不过他连香烟钱都能赖,我傻啊?”
贺川还是没吭声,仿佛置身事外,他又喝了一口酒。
阿崇说:“香烟钱才多少,你之前一天400我们可没赖你吧!”
“我还没验钞。”
阿崇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蒋逊笑了:“逗傻子的话。”
阿崇失望。
过了会儿,蒋逊说:“我那车跑不了这样的长途,你们到了那里可以找个向导。”
人生地不熟,再说向导哪有蒋逊好,人美车技佳脑袋瓜聪明,看起来小坏小坏的,其实性格挺好心地也不差。
吃完饭,阿崇如是对贺川说。
王潇热情过头,非要拉着他们三个,带他们去看附近被列为文化遗址的大街小巷,阿崇也兴致勃勃,几人刚刚走上西大街。
贺川看着蒋逊的背影。
王潇拄着拐杖,她也没去扶,但她步子跨得很小,一直配合着王潇。
贺川说:“小坏小坏?”这形容真挺恰当。
阿崇说:“对啊,而且你看,她连你这种脾气都能应付,性格也真的很好,是不是?”
贺川斜眼看他。
阿崇装作看不见:“更何况你欠人家100,你故意赖人账,想什么呢?人家一个小姑娘,赚钱也不容易。”
贺川哼了声,舌头顶了下腮帮。
走出西大街,王潇拦到两辆三轮车,招手让贺川和阿崇赶紧过来。
阿崇苦着脸:“坐三轮啊?”
王潇说:“很近的,用不了多少时间,这里叫不到出租车啊,而且走街串巷,坐三轮车最方便。”
附近没有其他三轮车经过,蒋逊已经坐上了其中一辆。
绿色的三轮车,顶上遮着雨篷,两边勾着两块挡风的帘子,座椅是软皮的,扶手和踩板上有铁锈,车夫穿着一件薄薄的棉外套,看起来三十多岁。
贺川踩了上去,三轮车沉了沉,他一坐下来,车内一点空间都不剩。雨篷遮着阳光,里面阴阴凉凉。
阿崇和王潇面面相觑。
王潇脸微红:“张医生,那我跟你坐一车吧。”
阿崇回过神:“好啊好啊!”
***
三轮车平常坐两人,空间有余,现在蒋逊被挤到了一边,她往右边挪了挪,到底了,没退路。
贺川的胳膊碰着她的,大腿也碰着她的,他叉着腿坐,一派自在,根本不顾及旁人。
蒋逊说:“过去点。”
贺川笑了下,看着前方:“过不去。”
蒋逊被挤得难受,她侧了下身,边上的人坐得更宽松了。
车夫体力好,踩得飞快,远远得超过了阿崇乘得那辆车。街边的房屋大多同色,白墙黑瓦,经过一家移动营业厅,也是这样的老旧平房。
贺川说:“我怎么欠你钱了?”
说到点上了,蒋逊来了劲:“那天我在你别墅里给了你一包1916,你说晚点给钱。”
贺川问:“哪天?”
“下雪那天!”
“下雪那天?”
“还装糊涂?”
贺川认真道:“没装,真不记得了!”
蒋逊半信半疑:“那天挖笋了。”
“这我记得。”贺川笑了笑,“我还嫌热。”
蒋逊哼了声。
贺川问:“还有呢?”
“我就不信你真不记得了!”
贺川侧头看她:“我为什么都记得?”
蒋逊看向他。
贺川说:“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记得这种小事?”
蒋逊:“……”
“那天我是不是让你数钱了?我是不是问你数目有没有错?你怎么答的?”
蒋逊:“……”
贺川似笑非笑:“你记得倒挺清楚……我说的,你都记得?”
蒋逊哼了声,扭过头不理。
三轮车进了一条小巷,两边都是平房,房外有水泥堆砌的水池,自行车靠着灰扑扑的墙,脚下是青石板铺成的路,石板有破损,经过时车身轻微颠簸。
车夫速度慢下来。
贺川说:“哑巴了?”
蒋逊说:“你诚心赖账,我废什么话?”
“我就赖了呢?”
蒋逊没答。
贺川说:“记我一辈子么?”
蒋逊看着路边的风景。
贺川低着声笑:“就你这小心眼儿……”
车身抖了下,蒋逊往前面扑去,贺川把她拽回来。
车夫道歉:“不好意思啊,没注意有个坑。”
贺川说:“没事。”
前面有个小摊,摊上卖烧饼,车夫介绍:“你们要不要尝一尝,这是缸爿,咱们这儿有名的小吃,独一份的,别的地方没有!”
贺川让他停车,给了他钱,让他去买两份。
车夫很快回来,缸爿刚出炉,热乎乎的,贺川给了蒋逊一个。
蒋逊说:“刚吃过饭,不饿。”
贺川没多说,一个人吃了起来。
风很大,把缸爿吹凉了,贺川很快消灭了一个。
他问:“你价钱很便宜?多少?”
蒋逊说:“怎么,又想包车?”
贺川笑了笑:“没几个人技术比得过你?”
蒋逊哼了下。
另一只缸爿渐渐凉了,贺川突然把帘子放了下来。
车内光线骤暗。
贺川说:“我倒试试你技术有多好……包你车,怎么样?”
屠路 第24章
帘子上印着小碎花的图案,有点厚度,里面似乎夹了一层棉,一放下来,严严实实地阻隔了蒋逊的视线。
看不见风景,只闻见人声。帘外的路人说着江苏话,有男有女,大声嚷小声聊,自行车经过,铃铛叮铃铃地响,还有小孩在玩游戏,嬉笑打闹,她一句都没听懂。
蒋逊闻到了缸爿的香味,还有淡淡的酒气。
他中午喝酒了。
蒋逊说:“放帘子干什么?”
“挡风。”
挡住风了,也让本来就小的空间变得更小了。蒋逊能感受到大腿外侧,隔着牛仔裤传来的热度。
她翘了个二郎腿,臀部似乎又向隔壁贴紧了。
贺川掂了下手上的缸爿,问:“怎么样,你还没回答。”
蒋逊说:“你是想包车呢,还是想试我技术?”
贺川问:“你指哪种技术?”
“你指哪种呢?”
问题被推了回来,贺川说:“你想的那种。”
“哦,这样啊。”蒋逊晃了晃腿,“那你已经试过了。”
贺川又问:“我还有没试过的?”
蒋逊一本正经:“有啊,可惜你没机会试。”
贺川笑了:“哦,这样啊。”语气似曾相识。
三轮车不知上了哪段路,底下全是坑坑洼洼,轮胎一碾,车身一颤,一路都没停,蒋逊跟着晃。
她想看看到了哪里,坐了起来,往前掀开车帘。
车轮下是条水泥路,左一个坑右一个坑,有些大坑陷得深,里面都是积水,路像坍塌了似的。
蒋逊问:“师傅,还有多久到?”
车夫说:“快了快了,前面就是了,再过一条街,拐个弯有座桥,车就不上桥了吧?走几步就到了。”他又加快速度,怕后面的人催。
贺川坐在原位,只看见侧面翘着的臀,被牛仔裤包得紧紧的。
低腰裤,因为她的姿势,后腰那里空了,露出了牛仔裤里面做装饰的黑色蕾丝花边。
外表简单,那个部位却装饰了一圈黑色蕾丝,只有摆出这种姿势时才能让旁人看见。
她腰上的皮肤很白,腰线是一道很弯的弧,腰很薄,一手就能握,那里还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和蕾丝花边一样的颜色,遥遥相对着。
闷骚的裤子。
蒋逊顺手把帘子挂上去,还没碰到钩子,后背突然被股力道往后一拽,三轮车经过一个大雨坑,重重地抖了下,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蒋逊狠狠地摔到了贺川腿上,她低叫了一声,车内又陷入了半明半暗中。
贺川扣着她的腰,问:“我要是有机会试呢?”
蒋逊要起来:“试你个头!”
“你教我头怎么试?”贺川压着她,摸了进去,她的腰热乎乎的。
腰上的肉缩了下,蒋逊用力一挣,刚要喊车夫停车,外面传来了王潇的声音。
“蒋姐姐,你们这么慢啊!”
贺川按住她一只手:“你喊啊。”
蒋逊看了他一会儿,应道:“是你们快了。”
王潇问:“你们怎么把帘子拉起来了?”
贺川的指头进了她的后腰。
蒋逊抓住他的手:“有人怕冷!”
阿崇喊:“啊?老贺你怕冷?”
王潇问:“你叫贺先生老贺啊?”
“我心情好的时候还叫他川哥哥。”
“噗嗤——”
贺川反手抓住她的,蒋逊冷着声:“当我不敢喊?”
“你有什么不敢。”贺川说,“你敢老实这么坐着么?”
他就在她脸颊边说话,酒气全飘来了。
蒋逊冷眼看他:“待会儿你会不会说自己喝醉了?”
“你信么?”贺川的指头在她后腰轻轻刮着。
蒋逊推他,推不动。
臀部逃开,他松了按着她的手,整个包住了她的臀。
贺川说:“没机会试?嗯?”
“没机会。”
“要是有呢?”
“接着做梦。”
贺川捏了下她的臀:“真不想?”
她冷笑:“我他妈有病,倒贴你100给你试?”
贺川乐了:“还你100,你就给了?”
他把蒋逊往上提了下,体型优势,那些挣扎全是徒劳。
蒋逊也不动了,似乎真在考虑。贺川闻到她脸上淡淡的面霜味道,很好闻。
蒋逊勾住了他的脖子,直勾勾地看着他。
贺川顿了两秒,包着她的臀,又用力把她一提。
外面王潇喊了声:“这路还没修好呢,师傅,慢点儿啊!”
车子在颠簸,车在颤,车里的人也在颤。
蒋逊笑着:“你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是么?”贺川拉后了些,手摸了进去,“你昨晚也没睡好,有黑眼圈。”
也没睡好……
她前几天,有一回也没睡好。
“我也没睡好……热的……”
两人上半身保持着距离,下半身紧紧贴着,跟着车子颤。
蒋逊点头:“是没睡好,所以打算今天回家好好补上一觉。”
她勾着他的脖子,指头轻轻划着他颈后的皮肤,那里有根骨头,她按了按。
贺川不动了,眯眼看着她,过了半晌,他笑了声:“长途包车什么价?”
蒋逊在他骨头那儿划着圈:“一天300,油钱另算,心情好给打折。”
“给你3000,来回十天。”
“我不干。”
“为什么?”
蒋逊懒洋洋地说:“我有病啊?”
贺川笑问:“有钱也不赚?”
“赚你的钱太费力。”
“4000呢?”
蒋逊摇头,手还划在他颈后。
贺川往椅背上靠着,手也摸了回去:“5000?”
蒋逊说:“这招不管用了。”
他握上了她的腰,跟着车轻晃:“那怎么管用?”
蒋逊摸上了他的颈动脉,用力按了按,笑道:“你说呢?”
贺川没动,他看着蒋逊的眼睛,里面全是冷色,还带着些挑衅,他收回手,还顺便把她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蒋逊还按在他颈上。
贺川笑了下,把她抱到边上。
蒋逊坐回了她的位子。
车子停下来,车夫说:“到了,就是这里。”
帘子被掀开了,车内两人走了下来,车夫的神情有点异样,没敢看他们的脸,收了钱就慌忙骑走了。
车内,缸爿被挤扁了,遗忘在了座椅边缘。
屠路 第25章
桥头,贺川下了三轮车问:“5000?”
蒋逊扯了扯衣摆:“我脑子进水了才干。”
贺川笑着问:“你就这么怕我?”
“你当你谁?”
“你没当我谁,那怎么不敢?”
蒋逊侧头看了看他,轻佻地笑着:“为什么非要包我的车?”
贺川也笑:“你说呢?”
蒋逊没回。
前面是座石拱桥,桥洞两边堆着积雪,河水潺潺,波光粼粼。
今天是个好天气。
王潇拄拐走得慢,阿崇和她相谈甚欢,陪她慢慢走着。蒋逊到了桥尾,那两人还在桥头。
“他在泡妞,过10分钟他们还下不了桥。”贺川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果然,那两人到了桥中央就不动了,阿崇搀着王潇的胳膊,指着河面跟她说着什么,王潇眉飞色舞地回应着,瞟也没瞟过贺川。
她也太没原则了……
蒋逊等着没动。
河滩边上有妇人在洗涮床单,熟练地甩着水,拍着被面,肥皂泡沫顺水而下,渐渐地就没了踪影,贺川靠着一棵树,视线投向远处,树叶斑驳的影子落在他脸上。
蒋逊瞥了他一眼。
傻等在这里跟白痴似的,她转身自个儿逛去了。
岸边是一排店铺,有一队小旅行团刚好走到这里,十名游客,一个导游,导游说:“这里的建筑都是晚清风格的,前面就是李氏宗祠,这条街在以前是最热闹的,花行、药店、瓷器铺子、成衣店,还有卖水烟的,都在这儿,哦,还有酒坊和糖坊,刘氏糖坊里的龙须糖手艺不一般,大家可以买点尝尝。”
蒋逊跟了进去,一眼就看见柜台上的招牌龙须糖,白白的,丝丝的,10粒一份,用透明的塑料盒装着。
店员招呼她:“小姐,买糖吗?”
蒋逊问:“怎么卖?”
“没馅的9块,有馅的18。”
蒋逊说:“你这里的龙须糖是我见过最贵的啊。”
店员笑道:“我们这里的味道不一样,可好吃了。”
“我也没吃到过难吃的龙须糖。”
店员干笑一声。
“这东西能试吃么?”后面一个男人问。
店员殷勤道:“能啊能啊。”她从后头拿出一盒开封的龙须糖,里面还剩6颗。
贺川拿起一颗,这糖不小,白花花的,带着丝,还有白色粉末。他吃进嘴里,慢慢嚼了几下。
甜味不重,不软不硬,不粘牙。
贺川说:“有馅儿的呢?”
店员又殷勤的拿出一盒,里面有8颗。
贺川把盒子推到蒋逊跟前,拿起一颗吃了,说:“尝尝。”
蒋逊没拒绝,拿起一颗尝了,里面有花生。
塞点花生价格就翻倍,赚钱真容易,下回她在车上插两束野花,收费能不能也翻一番?
贺川问:“哪种好吃?”
蒋逊说:“没馅的还没尝。”
贺川把没馅的那盒推给她。
蒋逊又尝了一颗,龙须糖塞满了嘴,她使劲嚼着,低垂着眼,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也不知尝出了什么。
蒋逊说:“没馅的5块,有馅的10块,跟你拿四盒。”
店员说:“卖不来的。”
蒋逊说:“我不是游客。”别想宰她。
“真不行啊。”
贺川已经在吃第4颗龙须糖,说:“这东西味道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还不停吃啊,店员的心在滴血,想把糖收回去,又下不了手。
蒋逊顺手拿起一颗带馅儿的吃了,说:“太贵了,那算了。”
转身要走,店员叫住她:“哎——好吧好吧,卖你了。”
蒋逊拿上四盒龙须糖,心满意足地走了,走了几步拆开一盒,吃了一颗,是带馅儿的。
贺川也顺了一颗进嘴里,指着前面挂着“李氏宗祠”牌子的方向,说:“去那儿。”
两人往那里走去,好像刚才在三轮车里,他没摸她,她也没摸他,和谐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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