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人瘦凋猪颜
而李旭“凝功外化”之后,速度又比司空弄月不知道快了多少。为了吓一吓眼前这个黑老鼠一样的汉子,便倒背着双手绕着他绕起圈子来。
自己也算是将“吉光楼”内的武林秘籍大体扫了一遍,对江湖之中的精妙武学有了一定的认识。眼前这个矮脚汉子虽然模样不强,不过他的轻身功夫却是相当精妙的一套技法。
李旭一边绕着司空弄月散步,一边借着“波动自在法”推敲他这套步法中运气使力的技法,渐渐也找到了一丝其中的诀窍。躲起司空弄月的进招更加的游刃有余。
司空弄月是越打越怕,眼前这傩面人若是仅仅功夫深不可测也就算了,司空弄月的眼力可是江湖之中一等一的,他眼看着傩面人躲避自己的步法之中渐渐多了一丝“寂影空”的技法奥妙。
这还了得?司空弄月登时就悔青了肠子,眼前此人定然是隐世不出的老魔头无疑。此人的武功显然到了“一理通而万法明”的境界,所以才能将通过交手之后的感悟便能自己轻功的精妙之处展现出来。
刚才这人运使轻功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什么技巧,想来是要隐藏他自己的武功路数才故意为之。此人趁夜而行,又隐藏身份,显然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可恼自己居然不知死的跳出来,妨碍了人家,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收场。
司空弄月越攻,心下越苦,恨只恨自己眼光不精,居然以为是人家轻功不行。
李旭越走越快意,将“寂影空”的奥妙渐渐掌握了个大概,仔细察觉这套功夫的奥妙,除了是一套极为高明的轻功技法之外,其实还暗合一种内功心法。自己刚才体察之下,身体伴随着不同的姿势发力,以及那种隐藏于黑暗之中踱步的奇妙感觉,隐隐有一种气感在丹田之内聚合。
想来应当还有一种极为精妙的内功心法,可以借着运势轻功在丹田之内培育真气,而这真气的性质自然是有一种幽魅晦暗之意。着实有些门道,与漠北武道“意势相合”的意思有些接近,不知道是创出此功的人是参考了漠北武道的变化,还是不经意的殊途同归。
李旭将“寂影空”的意思体悟个差不多,快哉之下不觉念出前世看过的半阙词来。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这怎么还念上了?司空弄月眼下已经是肝胆俱裂,看破自己轻工的奥妙也便罢了,我这便已经是用了十成的功力,您老那边还有功夫想出这么些歪词来,您还是别吓我了,直接一拳打死我算了。
这又是吟啸,又是徐行的。您老是轻胜马啥也不怕了,我可是怕的要死啊。
司空弄月这老贼也算是光棍,等李旭念完了诗,直接收手。也不管这深秋夜晚的民家屋檐之上如何湿滑阴冷,直接跪在地上,脑袋磕得瓦片哗哗作响。
“晚辈有眼无珠,无心冲撞了前辈,实在是罪该万死。”
李旭看着那黑老鼠跪在屋檐上哐哐的碰头,略微皱起些眉头,自己的意思本来就是去太平道在白玉京中的道场打个闷棍,全没想弄出如此这般的动静。这矮脚汉子这么一番折腾,惊得这座院子的家主捏着根棍子跑出来查看,已经在院子里看了半天了。
“按照我当年的脾气,”李旭回想着以前所看的故事里那些老魔头们的做派:“似你这样不开眼的杀才,立时便杀了了账。”
司空弄月一听,心里发苦,这一位行事如此狠辣,寻思着这是哪一位当年黑道枭雄又出山了。
“后来碰见了个秃驴,劝我吃斋念佛,少造杀孽,也该是你小子的造化,如今脾性也改了许多。”
佛爷功德无量,司空弄月心里暗道,这位老魔当年怕不是碰见了释圣百丈怀海,才能给调服一下。
“你既然听了我的声音,挖了耳朵也算是弥补了你的罪过。”李旭冷笑几声,吓得司空弄月头上冷汗直冒。
他也不敢回答告饶,只是低着脑袋磕头,按照此人的规矩,听了他的声音就要挖耳朵,那岂不是多说几句话就要割去舌头?
李旭也不想节外生枝,冷笑一声:“罢了罢了,你在此地右手单支着倒立半个时辰,我便饶了你,多一刻少一刻都不行。”
司空弄月哪里还敢多嘴,直接一个挺身就这么倒立了起来。虽然心里清楚这多半是这位老魔消遣自己,可也不敢多废话半句。万一出点差错,自己不就白认怂了吗?
李旭看了一眼司空弄月,能够驱使这样的高手,韩家的势力的确颇为可观。
皇帝运着刚学会的“寂影空”技法腾空而起,直奔太平道的秘密据点而去。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七十八节 妖道
根据李绅查出来的情报,太平道在白玉京的秘密据点,就在城南的蒋侯庙内。
这位被奉为蒋侯的神明,其实是三国时吴国的一位县尉,在一次剿匪的时候因公牺牲。
后来永嘉之乱衣冠南渡,这位蒋侯也借着这个机会获得了东晋官方的认可,并在南朝的推广之下获得了广泛的崇信。
现在渐渐传成了十殿阎罗中的秦广王,让人忘记了若是仔细而论,这位秦广王其实不过是个猛鬼罢了。
李旭戴着傩面,悄悄走到了城南的蒋侯庙处。
这座庙宇建成也算百年光景,香火还算不错,院落里的槐树、古柏枝桠错落向天而去,一阵夜风摇动过后,吹落了几片有些发枯的叶子。
这里有些不对劲。
李旭站在院墙之上,皱着眉头看着下面。
毫无疑问,那些殿宇都是普普通通的寻常样子,乍看之下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李旭以波动自在法默默感应,也能看出来这间小庙之中的确有几个还算说得过去的高手。
说这里是太平道在白玉京中的隐秘据点,应当是没有错的。
可是仔细体察之下,隐隐约约就是有什么地方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李旭纵身而下,轻轻落在院内,直奔正殿而去。
这间庙宇之中功夫最高的人此时就在正殿之中打坐调息。此人定是这处据点的首领。
左掌一扬,一道掌风卷过,李旭凌空将殿门推开,只见里面一个花白着头发的老者,精赤着上身,单腿立在大殿中央的神案上,不知道这是什么架势。
殿门一开,李旭便觉察出自己感应的不和谐之处源自何方。这间大殿之内,立着一个赤红色的大鼎,自己感觉道德种种不和谐之处,都是从这个鼎里冒出来的。
这个大鼎下有三足,三足之上雕刻的都是人面兽身的野兽,这些凶兽密密麻麻的刻在大鼎的三足之上。
大鼎上这些人面兽身的凶兽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或坐或卧,或行或跃。
有的场景似乎是他们聚成一群在捕食,有的场景则是彼此嬉戏的样子。
鼎身之上时仿佛人面的饕餮纹巨大狰狞,凸出的两个眼睛冷酷无情的正看着李旭,仿佛要从铜器上跃出择人而噬。
巨大的饕餮纹旁还夹杂着云雷纹,朱红色的鼎身给人以压抑的感觉。
更为奇异的是,这个东西在李旭的感应中似乎如同万化枢机一般,就像是个吞噬一切波动的黑洞,似乎是虚无一片。
这便是不和谐感的根源,这个东西让李旭想起了宫中的那个万化枢机。
原本在神案上摆造型的老者看见殿门被人用掌力打开,立即一跃而下,他身上肌肉虬结,刚猛好似壮年。一头雪白的银发披散开来,眸子中蕴含着一点精光。
他走出大殿,皱着眉头看着身穿青衣,头戴傩面的不速之客。
蒋侯庙是太平道在白玉京中的一处据点,老人知道这事瞒不住有心人的探查。
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哪一路的江湖朋友,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
“这位朋友,夜半来访,所欲何为?”
老人乃是太平道在关中一带的主事人,老江湖了,对江湖上的名人掌故了如指掌,不过记不得有谁喜欢带着傩面行事。
“酆都鬼使,荡涤人间。”李旭随口说道。
“原来是天师道的道友,敢问是二十四治中哪一治的都功?”
老人一听酆都鬼使,心中暗道不好。太平道与天师道虽然都算道家一脉,然而彼此水火不容。
当年大贤良师威震四方,意图一统玄门,黄天大法之下不知道毙伤了多少天师道的高手。
现在人家打上门来,多半是要来伸恨报仇。
李旭听到自己随口一说的妄言,这人竟然应承下来,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这其实是李旭对天师道有些缺乏了解,天师道刚入门者,便自称“鬼卒”,其骨干称为“祭酒”。天师道按照汉中及周边地区将教区分为二十四治,每一治的首领称作“都功”。
李旭自称酆都鬼使,自然被老人当成了天师道来报仇的高手,至于问他是哪一治的都功,实在是表示客气,在询问李旭在天师道中的地位。
只可惜这都是对牛弹琴,牛还是牛魔王来的。
“无主孤魂,丧神幽魄。”李旭话音未落便直接动手。
皇帝早就看出眼前这个老者虽然看着上去颇为生猛,不过功夫和被自己罚倒立的那个黑老鼠相比却是远远不如。
李旭双脚这么一蹦,活跳尸一样一蹬一蹬地奔着那老人而去。
自己刚刚偷招学会了“寂影空”的精妙轻功法门,现在虽然装得好像僵尸一样,起落之间却内里十分轻灵,踩在地上仿佛没有体重一样的飘忽不定。
那老者虽然是个江湖人,但毕竟还是个道士,看着李旭这么一蹦一蹦的过来,心里略微有些恼怒。
他料定眼前这人应当是天师道内的高手,现在天师道的教主杜道恭已经拜服于大贤良师旗下,不过门中还是有许多耄老依旧跋扈。
此人定然是伪作鬼怪,前来闹事的天师道余孽。
老者也不留手,直接出手。他身为太平道在关中的首领,也曾得大贤良师亲自指点,得了一卷《黄天大法》的经义。
一旦出手,便有威势相随。
老者双掌如封似闭,好像怀抱着一个圆球,轻轻推出,李旭一时之间只觉一股炎热之气自四方弥漫而来。
就好像置身于火炉之中,四面八方都吹来一阵阵热风。
最为奇妙的是,这热意似乎并不伤人,并不是鱼辅国的炎阳奇功一样的路子,借由惊人的热力伤人。
自家胸中莫名升起一丝燥意,原本稳固的赤地真气运转之时似乎竟然有些阻滞。
李旭立时明白,这老者所用的功夫竟然能够调动对方体内的真气,以彼之矛伤其自身,是一种无形之中令其身受内伤的厉害手段。
这太平道果然有些门道。李旭暗赞一声,依旧鬼魅一般的冲身而起,两只臂膀直直冲着那老人下压而去。
自己的赤地真气性质太过奇异,很难遮盖,交手之中若是留下痕迹,有可能被江湖人看出来。
之所以扮成僵尸,一来是迷惑这些太平道中人,二来是可以索性直接用硬功破敌,免得暴露。
李旭一下子扑到那老人面前,两只胳膊铜打铁铸一样向下一压,足有千钧之力。
那老人冒失之下运掌硬接,只觉自己似乎一掌打中了王屋太行一般,一股巨力反噬而来,将他击得倒飞出去。
“先生,好厉害的硬功。”老人吐出一口鲜血。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七十九节 扛鼎
其实以老者看来,眼前这位头戴傩面之人有意藏头露尾,但是一个人的功夫高低却不是戴个面具就能藏住的。
刚才短短的一次交手,老者便觉察出眼前人的功力深不可测,绝非他自己所能抵挡,于是便只好硬接一记重击,借力后退。
所谓“黄天大法”,本质是一种炼心的功夫。
从一入门开始便是将一颗凡尘之心中所含的恐惧、忧伤、焦躁、愤怒等诸般情绪一一炼化,以求返本还源。
若能将杂念一一炼化,复得澄澈自然之心,这便进了第二层境界,然后以此心入定,调养天地元气化为己功。
将天地元气以己心培根固原,与体内蕴化结成一颗虚丹,血肉得真气补益,丹成玉液,真气自后天转为先天,这便是到了第三层境界。
到了最后体内玉液丹成,以虚凝实,化实为虚,证得性命交修的道理,然后一颗虚实变化的内丹历经九转八还,成就大还丹法。到了这一步便算成就七宗境界。
若要再进一步,则要再将一颗通明道心,灵髓种子再复染化尘世种种,存神通化,虽离尘而不脱凡,一身真气凝入道心玉丹之中,这才算是更进一步。
到了这等境界,《黄天大法》才算是功成。
老者一生苦修,托一卷《黄天大法》之助,也不过将真气自后天转化为先天,刚才攻向李旭的那一掌,已经是他一生艺业所寄。
这一掌,乃是太平道的绝学,三焦炉。这一招融汇了一丝常人难以摆脱的焦躁之心,能以通感之法引动他人真气失守,在不经意之间造成内伤。
老者一上来便使出绝技,然而李旭毕竟是七宗境界,武功又是凝功化神一路,对于真气的掌握精妙入微,老者的“三焦炉”根本便不可能引动。
大殿前的争斗,自然惊醒了藏身蒋侯庙中的其他太平道高手,不多时,李旭所站的院落中便多了几个身穿道袍的太平道高手。
他们眼睛盯着正中央头戴傩面的李旭,来开一副要围攻的架势。
“有点意思。”
话音未落,李旭鬼魅般的游走起来,右手捏着那根竹萧,运使着“寂影空”的精妙步法,在宠出来的太平道信徒中游走。
带这根竹萧出门,并非是李旭拿腔拿调,而是别有用途。
以真气波动引动次声波伤人脏腑的套路开发出来之后,李旭便一直哭闹如何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伤人于无形。
毕竟一旦引动“凝功化神”的手段,那周身自然弥漫着一层真气凝化而成的绯红雾气,日子久了,任谁都能知道这是自己在此折腾。
这根竹萧,就是自己用来掩人耳目的工具,借着竹萧的掩护,将赤地真气凝化在这竹萧的萧身之内,然后引动萧身之中空气柱的振动,发出低频的次声波损伤他人心脉。
绯红的赤地真气藏身于竹萧之内,虽然次声波的威力不能于直接“凝功外化”时相比,需要将竹萧和目标之间的距离很近的时候才会有最好的杀伤效果。
这种用法胜在足够隐蔽,利用竹萧和他人的接触击断他人心脉,多半会被认为是打穴的高手,而不会有人想到皇帝那凌空震伤他人心脉的手段。
借了司空弄月的帮忙,李旭此时的轻功也有了章法,片刻之间就在院中的太平道高手身上每人点了一下。
吃了皇帝一记震断心脉的次声波攻击,这些本来就不过是二三流的太平道信徒纷纷到底没了声息。
这种当着老人公开处刑的方式,更是让太上道在关中的负责人肝胆俱裂,意识到眼前傩面人的武功究竟是怎样的深不可测。
“这位前辈。”老人拜道:“若是本教平时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高抬贵手。因为若是再这样下去,哪怕您是七宗亲临,也要面对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李旭听到这里眯起了眼睛,这个老匹夫居然还敢跟自己提要求,真是不知所谓。
皇帝并不理他,此行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发现了大殿之中那个朱红色的大鼎,这件器物的出身来源多半和宫中的万化枢机出自同一处所在。
当初仅仅一个万化枢机,便帮助自己坐火箭一样成了七宗一般的高手,眼前这个朱红色的大鼎,又蕴含着怎样的机遇?
自己原本的计划是将此处的太平教徒教训一顿,将这邪教在白玉京中的一只手斩下。
现在看来,那个朱红色的大鼎才是此行的最大收获。
李旭也不理那老人,一步步的向前走去,只等着下一招便将此人的心脉震断。
下一个瞬间,李旭便为自己的托大而懊恼,他刚刚感应到这老人似乎存了什么必死的决心一样,运使全力直奔那朱红大鼎而去。
近乎是下意识的,李旭立刻直趋向前,奈何还是差了片刻,就在自己距离那老人不过三步的时候,他已经将后背贴在了朱红色的大鼎之上。
“……云中君兮乘黄……”
隐隐约约听得一声念诵,那老人便背着大鼎站了起来,这老头好像阿特拉斯擎起天宇一样将大鼎背在身上,两只手倒扣着抓住大鼎,虬结的肌肉上露出许多通红的花纹,好像是大鼎上的饕餮纹络。
更夸张的是,一股强绝的气势从老人身上升起,这厮似乎仅仅是因为背上大鼎的原因,一身功力在自己的赶印中,似乎和当日来刺杀自己时功夫最强的两名刺客差相仿佛。
“我原谅你。”背着大鼎的老人说着没头没尾的话,脸上挂着一丝圣洁的笑容,似乎看穿了人世间的爱恨纠缠,生离死别,终于看破放下,回归自然。
“他们都是该死的。他们杀了人,也就总是要死的。”
老人的脸也在发生变化,许多紫色的癜痕顺着脖子一点点爬上了他的脸庞,扭曲而妖异的花纹组成了一幅既神圣又滑稽的面目。
而老人原本苍老的脸,在被花纹爬满之后,竟然返老还童,一点点的年轻了起来。
现在李旭可不敢敢在托大,右手食指与拇指扣成一个小环,其他三指并拢,转手便是一招“离尘了愿刀”斩出。
这路武功本来就是大慈恩寺的镇寺之宝,后来给程奇力学去,成了他防身的绝技。
李旭斩杀了程奇力之后,提点刑狱使司在查抄他宅邸时收缴出了一份经过程奇力批注的秘籍。
李绅得了秘笈,立刻命人送入宫中,李旭琢磨了几天,对这套招法也算是研习得十分纯熟,现在面对这难以解释的对手,便下意识的将这门自己所会的最厉害的功夫使了出来。
离尘了愿刀出手,尚未斩中那背着大鼎的太平道头目,李旭心中便是一惊。
因为那朱红大鼎似乎对自己的攻击有所感应,一道赤红的真气中着自己逆袭了过来。
这道真气的乍看之下也是刚猛霸道的性质,李旭立刻反应过来,这路真气简直便是和自己的赤地真气一脉相生,完全是一样的路子。
自己一边暗运真气借着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的防御将那逆袭的赤地真气化去,也用波动自在法体察出朱红大鼎反射真气的一些不同了。
二者虽然是同源而生,不过这大鼎的反击真气却带着一股腐败凋零的意思在里面,虽然都有侵蚀破坏之能,但是根本上还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子,只是表现着实有些相像。
那老人背着大鼎在真气反击之后也没有别动作,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嘴里咕咕叨叨的说着“我原谅你,我原谅你。”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八十节 鼎裂
“我原谅你。”背着大鼎的太平道老人举重若轻,嘴里面反复念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弯着腰,扛着数百斤重的大鼎,行止似乎并不受什么影响。
李旭却清楚,这个老人正在走向死亡。
波动自在法为自己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来观察这个世界。
在自己的感应中,这个老人正在被那个大鼎所代表的虚无吞噬,他身躯上的波动抒发着一种死亡的意味。
肌肉在凋亡,内脏在衰竭,原本凭借太平道典籍而养生有术的这个老人,正在一点一点走向死亡。
朱红色的大鼎所象征的虚无正在将这个老人解构转化成另一个样子。
归于虚无。
背上了大鼎的老人无疑失去了自我意识,成了立在殿外的复读机,只是不断地在那里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李旭向左踏出一步。老者并没有什么反应,李旭继续挪步,一点点的向那老人的侧后方挪动。
背着大鼎的老人毫无表示,好像是静止的雕塑,他对李旭的移动毫无反应,上身的肌肤上癜痕越来越重,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旭眯起眼睛,若是自己感应不错,这个老人的心脏应该也停了。
心跳在自己前世往往和生命挂钩在一起,心跳存在则生命存在,心跳消失则生命消失。
现在这背着铜鼎的异变的老人虽然心脏停止了跳动,李旭却并不敢大意,自己刚刚已经为大意付出了些许代价。
皇帝已经走到了背着大鼎的老人身后,老人依旧是不闻不问,既然如此,李旭也便再次出手试探。
背着大鼎的老人功力和自己也不过差相仿佛,李旭也不托大,赤地真气顺着双手狂飙而出,直奔老人后心而去。
凝练仿佛有了实质的赤地真气行于当空,好似一条狂飙的怒龙一般直冲老人后背而去。
皇帝的赤地真气本来便刚猛霸道,现在体内更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真气可供调用,一招轰出。
急如苍鹰扑狡兔,意似猛虎下崇山。
这一招皇帝再无保留,双掌前推,却击在了大鼎之上。
刚才那个刹那,背着大鼎的老人动了,他身子向下一蹲,李旭全无保留的一击重重击打在了鼎身之上。
铮,如狂龙飙舞的赤地真气激起了朱红大鼎内的反击之力,刚猛霸道与腐败凋零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家真气碰了个正着。
李旭屏气凝神,近乎无限的真气从自己胸腔之内七个波动点内传递出来,而朱红大鼎的反击之力也近乎无穷无尽,双方立时陷入了一个彼此拉锯的尴尬境地。
所谓真气,都要依人而存。每个人的真气都不尽相同,各有各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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