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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人瘦凋猪颜
他对面的位置上,柳子岳正捧着一碗茶慢慢地喝着。
“京中的消息传过来之后,还不到十日,溜走的士卒差不多也有一千人。”鱼辅国叹了一口气:“我从白玉京带来也不过一万多人,再这么下去,你也不用劝我以大局为重了。”
“你不是正在整训新军吗?军营都建好了。”柳子岳品了口茶接着说道:“那些神策军是靠不住的,现在这个局面,不管是杀回白玉京还是割据河东,都不能仰仗神策军,军心都已经散了、”
鱼辅国笑了笑,这个柳子岳养望几十年,亲朋故交遍布天下,这些小动作根本就瞒不住他。
“你以为我想着杀回白玉京?”鱼辅国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且不说现在军心不稳,我留在太原不动,天下人还会理解我的苦衷,知道是皇帝逼迫我到了眼下这个地步。”
“我若是今天率领大军动身南下,明天就是天下皆曰可杀的罪人。”鱼辅国冷笑道:“还会有谁跟着一个太监造反不成?”
“你也不必急于一时,过几日黄河便会结冰,那个时候要过河可就难了,从黄河开始结冰到彻底封冻,怎么也要一个月的功夫,你就是想过也过不去。”柳子岳看着鱼辅国道:“人生一世,早晚不过黄土一抔。身前身后之名,还要仔细思量。”
鱼辅国闻言一笑,他从自己的袖口里掏出一叠信来放到身边的茶几之上。
“这是白玉京事变之后,各镇节度使给我写来的书信,河北三镇、平卢、横海他们那些跋扈的不说,就是朝廷信用的那些藩镇,什么泾原、朔方、武宁都写信给我,劝我率兵杀回去清君侧。”
“他们都是把你放在火上烤罢了。”柳子岳道:“魏博节度使田弘正已经到了东都洛阳,不日就要入关拜阙,他们那些心思你不会不明白。”
“皇帝的心思我也明白。”鱼辅国摇了摇头:“他不就想多争取些时间吗?万军之中取程奇力首级,好得很。我若是他,就直接单人孤骑冲到太原来,一刀斩了鱼老贼的首级,然后统领诸军,再把回鹘人打出去。”
“你们都需要时间。”柳子岳道:“我本来还想劝你以社稷为重,但是看了神策军现在的样子,你就是有心杀回白玉京去,他们也没那个力气了。我也不劝你去打回鹘人,你也没那个本钱。”
柳子岳自京中启程,不过一日一夜的功夫就赶到了太原,他仔细观察了神策军上上下下的军心气势,知道这支人马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是一点架子还在,留在那里吓人而已。
就凭这样一支军心士气都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部队,鱼辅国是进退不得,进不能平回鹘,退也不能杀回白玉京。
要带着这么一群人干出事业,换项羽来都做不到,应当换韩信上场才行。
“我听说你来见我,还以为皇帝请动你出山来杀我了。”鱼辅国嘴角依旧挂着笑意:“杀我这样祸国的阉奴,然后致君尧舜,这不正是你们这些书生的夙愿吗?”
“天下人应当记挂你的功劳,没有你内慑诸党,外威强藩,天下早就大乱了。”柳子岳道:“只不过时移世易,总有个阴晴圆缺,人总有个落幕的时候。”
“天下人?”鱼辅国摇了摇头:“他们最是薄情寡义,愚妄无知。”
“回鹘内乱,胡虏南下,这样危急的一个局面,若不是我这个阉奴站了出来,这天下早就陷于水火了。我又得到了什么?白玉京中天翻地覆,程奇力被皇帝给杀了,困在河东进退不得,还不如留在白玉京中看着北地糜烂……”
“你执掌枢密,总统军权。”柳子岳道:“没有你的话,就是程奇力也不敢调一兵一卒。回鹘人南下,你不统军北上经营河东,你敢让程奇力北上吗?你不怕,因为你怕他分你的权。你也不敢将兵马调拨给裴度,这个河东节度使你只能自己当。”
“鱼公公,一饮一啄,其实都是定数。自己选的路,便只能自己走下去,谁也怨不得。你在北地逡巡这么久,师老无功,若是你此时已经将回鹘人击败,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路,其实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柳子岳目光中带着怜悯:“怨不得别人。”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七十五节 霸府
鱼辅国的眼睛如鹰隼一般锐利,柳子岳的话音落下,炎阳奇功的真气缓缓凝聚,节堂之中的气温一时之间升高了不少。
他执掌权柄,威福至专,岂能容得一介腐儒在这里鼓噪唇舌。
“好一个路是人走的,”鱼辅国看着柳子岳道:“既然李旭不念我的恩德,走出了这样的一条路来,那么他也要做好准备才是。我若是联系回鹘,两家连兵南下,你又准备如何?将老夫刺杀在这节堂之内吗?”
柳子岳摇了摇头。
“我从没有这样想过,更不觉得只要鼓动唇舌说几句话就能说服一个人的心意。之所以北上走这么一遭,不过是聊以**罢了。有些事即使做了未必有什么结果也是要做的,不做会后悔。”柳子岳道:“我去了白玉京,劝皇帝镇之以静,然后再到北边来劝你先以防御回鹘为重。”
“更何况按照皇帝的安排,其实对你并不公平。”柳子岳接着说道。
以鱼辅国现在所面临的形势,困在河东其实就是死局,强求他留在北都太原抵抗回鹘,其实就跟劝他自杀差不多。要说服鱼辅国走上这条路,那就只有骗一条路走,巧舌如簧,舌绽莲花,说得天花乱坠,好将这老太监骗过。
鱼辅国的心志与智慧,朝局上沉浮起落这么多年,指望三言两语就能将这老于世故的大将军骗得甘心引颈就戮,那实在是太过小觑人了。
所以柳子岳的北上之旅,与其说是说服鱼辅国,倒不如说是他自己在尽一点他自觉有必要担负的责任而已。
我已尽力,接下来就看天下人的福气了。
“我最近读汉书,读到窦宪得罪了窦太后,不得不引兵北上北伐匈奴时颇有感慨。窦宪不能安身于内,只能建功于外,局面与我也颇为相近。”
东汉的外戚窦宪因为擅杀了窦太后的宠臣,被关押在宫室中,为求赎罪,自请北伐匈奴,终于在金山大破北匈奴,勒石燕然而还。
“其实不然,形势和格局都完全不同。”柳子岳听到鱼辅国举得例子差不多也猜到了鱼辅国矛盾的心情。当年窦宪大破匈奴之后得胜回朝,借破匈奴之功独揽大权,有了篡汉的图谋,后来被皇帝派遣中常侍除掉。
鱼辅国以窦宪举例,其实就是在表明他的态度,鱼辅国并不想按照皇帝的设想,去解决回鹘人了。因为当年窦宪以外戚之尊,立下大破匈奴之功后尤免不了被杀的结局。鱼辅国就算破了回鹘人,结局有能比窦宪好到哪里去?
柳子岳心里明白,其实窦宪和鱼辅国并没有什么可比性,当年窦宪北伐,宫中掌权的是窦太后,中枢其实还算支持。现在鱼辅国和皇帝之间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东汉北伐,汉是攻势,虞朝面对回鹘其实是守势,攻守之势不同。
更何况就现在神策军的德行,鱼辅国其实能走的路就只有一条,那就是留在太原,另外编练新军,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这就是局势所***得鱼辅国无路可走。
“其实窦宪的为人,一向跋扈,他即便不北伐匈奴,恐怕也很难善终。”柳子岳看着鱼辅国道:“然而勒石燕然的功勋流传到了后世,后人看到了史书,任谁都要称上一声英雄。至于篡汉的是是非非,都以烟消云散。千古英雄豪气却能激发壮士胸襟,北望长叹。”
“百年之后,什么王图霸业总不过是一场空,然而千载快哉风,一生英雄气便停在那里。”
柳子岳长叹一声,若是自己的好友杜停杯真的能将吐蕃赞普成功刺杀,一举改变大虞和吐蕃之间的攻守形势,从此天下谁又敢小觑了刺客?
“大将军其实有空可以多看看《晋书》,英雄本来便不以成败论之,祖逖击楫中流,刘琨孤守晋阳,陶侃矢志恢复,这等千载英雄浩然之气,使人读史不觉泪流。”柳子岳道:“若是蝇营狗苟,求田问舍,便是锦衣玉食到了老,又有什么意思?”
鱼辅国低头不语。
“今日以大将军所处的形势,其实只有割据自雄与引贼南下两条路。”柳子岳道:“这都不是什么出路。”
“不过大将军若是要引虏南下。”柳子岳抬起头,嘴角挂起一丝微笑,仿佛痛饮了一壶醇酒一样:“那史书上当记着我柳子岳的一点浩然气,若能与祖车骑、刘司空一起昭彰史册,也算是大将军赠我的一处机缘。”
鱼辅国沉吟不语。
柳子岳站起来向年迈的太监拱了拱手:“大将军且自思量,这便告退了。”
“且慢。”鱼辅国侧着脑袋看着柳子岳:“敢问一句,此番回转京城,子岳有何话对李旭讲?”
柳子岳已经走到了节堂门口,他停了一下,长叹一声。
“我不是代表他来的。”
说完这句话,柳子岳也不多作停留,直接便想外走了。
待他走远之后,两个身穿厚重铠甲的武将一左一右的走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两个文士打扮的人。
“大将军,为何不拿下这厮。”左神策军大将军尉迟成比划了一下。“末将想来,此人必定与李旭那黄口小儿有着关系。若没有他和岳顾寒的助力,若说李旭能够斩杀程公公于咱们老营之内,末将是不信的。”
右神策军大将军马强点了点头:“等他到了平原之上,以强弩攒射,然后以铁骑围杀。就算是七宗,也逃不出去,这个穷措大走不脱。”
鱼辅国摇了摇头。
“七宗之威,不是人多人少,是否精锐便能杀的,他想走,若没有我与陈先生出手,那是留不住的。更何况,此人的身份太过特殊,他在民间养望几十年,被天下士人视为魁首,稍有什么差池,那就是一场大麻烦。”
“辅国兄此言差矣。柳子岳的武功,他若是要走,没有三圣出手,谁都留不住他。”文士中那个年长的答道。
他皮肤焦黄,一脸病容,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一件厚实的棉袍,头上扎着一块方巾。乍看之下不过是一个没有几日可活的痨病汉子,然而江湖之人却是知道这位是北地首屈一指的大豪,有“白城雄宗”之称的刘病夫,是北地绿林之中的魁首。便是跋扈难制的节度使们也要卖上他几分薄面,当年杜停杯赈济平卢灾荒,调停那些节度使们偃旗息鼓暂罢兵戈,也多赖他奔走出力。
鱼辅国笑了笑,转过头问过那年轻些的文士:“河东各地的州县官都叫过来了?”
“到了今日,除了云州、蔚州靠近前线,没有动身外,其他的刺史、县令都已经到了。”年轻点的文士正是鱼辅国的谋主卢平,他出身范阳卢氏旁宗,颇有智计,被鱼辅国引为智囊。“我已经让人给他们备好了车马,还有一笔程仪。”
“让他们直接去河中节度使那边吧。”鱼辅国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了先割据再观望形势的主意。将各州县的主官赶走换上自己人只是他的第一步。
“然后再把回鹘派过来的那个使臣打一顿赶回去,一群丧家之犬还那么嚣张。”鱼辅国皱眉道:“就说他们的使者态度不好,让他们换一个再来。派去沙烈兀那边的使者有信传回来吗?”
卢平摇了摇头:“没有,坚昆现在还未建立起霸权来,即便见到了沙烈兀,他们也未必能提供多少助力。”
鱼辅国皱着眉头,自己此番名实俱损,真的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河中节度使漆雕高,”鱼辅国皱着眉头道:“此人一向耿介,是个麻烦。”
“有太平道在,”刘病夫笑道:“一个漆雕高算不得什么。”
鱼辅国皱紧眉头,太平道又哪里是那么容易驱使的?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七十六节 夜行
白玉京,清凉殿。
李旭躺在床上,旁边是云雨刚完,面上潮红尚未褪去的文美人,她脸上带着丝丝泪痕,两只手扒着被子,有些泛红的眼睛盯着皇帝,显然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皇帝左手揽着文美人的脖颈,右边胳膊也不闲着,一时驰骋于那两处丘峦之上品鉴着冬日红梅,一时又滑下去抚摸那片细白爽滑的软玉平原。
“陛下这般行径,真是不堪!”文美人哼了一声,表达了对皇帝的不满。
李旭闭着眼睛哼了一声,心头一阵阵困乏,随口应着。
大凡行云布雨之后,虽然大地依旧渴望多温存一会,然而龙王却是睡意昏沉,只想着早早睡去。
“回头再说。”李旭咕哝一句,自己今晚还有别的安排,文美人却有些不依不饶。
“怎么能回头再说,议论越来越多,陛下为了家国天下计,不能独宠一人的……”
李旭一句话不想多说,翻过身给了文美人一个后背。自从斩了程奇力之后,文美人好像身体里有什么开关打开了一样,不停地念叨劝自己再找几个新人充实一下后宫。
女人说的话,一句都不要信。这是李旭这么多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不过放到文美人这里似乎并不是这样,这个小姑娘似乎是真的铁了心要让李旭多找几个姑娘了。
其实这也是应有之意,文美人出身的文家已经没落了,文敏行的孩子们争着瓜分周国公留下的产业,彼此之间大打出手已经不是什么新闻。整个家族除了文元恒在岭南修建道路之外,再没有什么能看到前途的官员了。
昔日圣后的家族已经成了明日黄花,文美人要想维持她自己椒房独宠的地位是不可能的,其实已经有不少官员磨刀霍霍,明里暗里的表示现在皇帝的后宫里只有文美人一人会埋下祸根。
然而李旭并不在乎这些,自己要关心的事情太多了,没工夫管这些带着胭脂水粉味道的破事。
“陛下不说话,那臣妾就当您应下了,我亲自去给您找几个……”
皇帝从床上爬起来,李旭是听不下去这种枕边人帮着扯皮条的话了。
“你先躺着吧,我去趟丹房。”李旭抓起衣服一件件穿好,其实按照宫中的规矩,应该是由太监和宫女来侍候更衣的。
不过宫女大多数都已经给皇帝释放出宫,而太监,自己刚刚想喊黄士良过来,但是转念一想,那个老黄胖胖的脑袋现在挂在白玉京的西市上,或许都已经被无情的寒风吹干了。
李旭越发理解当年程奇力为什么要参与到谋杀神皇帝的阴谋中去,很多选择大多数时候都是形势所迫的无奈之举,人自己是没有什么选择权的。事情发展到了那个地步,留给人选择的余地并没有多少。
皇帝慢慢换好衣服,然后推门向外走去。文美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该问的绝不多问,既然皇帝说了要去丹房,那她就当皇帝真的去了丹房。
其实有的时候,人不必太过精明。
李旭换上一袭青衣,头发挽成发髻用一根玉簪插好,左手抓着一个傩舞是巫祝用的面具,另一支手上抓着一根竹萧。
李绅将太平道在白玉京分坛的情况报告给了皇帝,李旭按捺不住好奇心,准备亲自出手去探一探这流传了千年的秘教到底有怎样的风采。
如今那罗延并不在宫中,程奇力又已经授首,除了皇帝自己,再无第二人可用,李旭也只好亲自出马。
李旭运起轻功,整个人鹞鹰一般在宫城的楼宇之间起起落落。金吾卫巡夜的军士们,大多依赖灵犬的嗅觉,皇帝的气味自然是那些机敏的猛兽所熟悉的,李旭便这样轻轻松松的溜出宫去。
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白龙鱼服本来便是上位者的大忌,不过以自己现在的武力,就是旁人有心作局设计,又有几个七宗档次的高手可以让他们用来当刺客使唤?
皇帝出了宫城,将傩面戴在脸上,木质假面上用朱漆绘成的狰狞鬼首倒映着月光,说不出的骇人。
青衣傩面,李旭直奔城南的蒋侯庙而去。
李旭运起轻功,在白玉京百姓的房顶之上起落,行不了几步,忽然听得耳边有人在那里叫唤。自己转过头,却看见一个长得颇为矮小的人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屋顶上,冲自己抱拳施礼。
白玉京内的居民聚坊而居,人为的划分为不同的坊来,彼此之间房屋低矮,正好给夜行的好汉们提供了展示轻功的舞台。自己的轻功虽然并不出众,不过借着近乎无穷的真气帮助,也算得上是江湖之中的一流。
眼前那个矮小的黑衣人去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这位朋友。”那个黑衣人一个起落飞掠到了李旭身边。“司空弄月这边见过了。”
李旭只觉得这名字十分耳熟,一时也想不起来这是江湖中的哪一位人物。
司空弄月皱起眉头,暗道这人藏头露尾不说,到底懂不懂江湖规矩,不知道南城这一块晚上不许江湖人这么高来高去吗?
因为韩家的家宅就在南城,为了保障韩相家的安全,江湖上便有了一条规矩,白玉京的南城入了夜,大家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地上溜达,免得被韩府的高手摁住一顿暴捶。
李旭离了宫城没有多远,就被韩家在城南夜巡的高手看见,毕竟轻功再高,也不会比光还快,李旭也不是布鲁斯韦恩,匿踪潜行的本事也相当一般。
那些高手看李旭的轻功起落,便猜出来这是一位高手,立刻去请司空弄月出面。
“朋友,前方不远处就是韩相的居所。”司空弄月行了个礼,心里面却在判断眼前这位的来路。
听呼吸,悠长有力,内功多半是玄门正宗。看轻功身法,虽然平正,但是却有些太过朴实。武当的梯云纵、青云梯都是当世一等一的轻身功夫,这人应当不是武当,不过内息若是玄门正宗。
总不过是青城、嵩阳、天师北宗这些门派,如此浑厚的内力,想来也是派中长老。
“哦?”李旭看着眼前这个矬子,闹不明白这个不开眼的家伙凑过来到底是怎么一个意思。
这位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司空弄月强挤出一个笑容。
“这位前辈,南城这边,为了表示对韩相的尊敬,一律不得纵身飞驰。”司空弄月比划了一个向下的手势,言下之意就是请您下去且慢步溜达吧。
“这个韩岗,他是美帝还是多国部队,还设禁飞区?”傩面高手念叨着司空弄月听不懂的话,不过接下来他便听懂了。
“那个黑老鼠。”李旭看着眼前这位:“我要是不呢?我赶时间。”
“嘿嘿,”司空弄月嘻嘻笑着比划了一个手势:“那咱就只好请您……下去溜达溜达了。”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七十七节 偷招
“请我下去溜溜?”李旭的声音从傩面下传出来,自己将双手背在身后,通过眼前此人传来的波动,自己已经将他的功夫路数和心中感情差不多摸清。
这人的武功走的是短小轻灵的路数,擅长贴身短打和轻功,现在这人心中正在剧烈波动,想来是正在猜疑自己的身份。
“本座久不问江湖之事。”李旭长叹一声,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想不到现而今竟然还有人管起老夫如何走路来。”
司空弄月在江湖上做贼这么久还没有被苦主打死,能熬到跟了韩岗顺势洗白,除了功夫硬之外,靠的就是眼力活,有见识。
李旭摆出这么一副得道高人的架势,他立即翻出自己心里的英雄谱一个个对过去,思来想去也没有能够对应上的玄门高人。
毕竟眼前这人带着傩面,又是夜行,显然是不愿意被人窥破行踪。毕竟只是言语之上的交谈试探,看不出此人的武功路数。
隐世不出的前辈高人和虚张声势的江湖宵小只有一线之隔,需要审慎判断。宰相韩家的威风却是不能落地,司空弄月也不多想,身形一动,直奔李旭而来。
除了精通匿踪潜行之外,司空弄月的身法乃是江湖之中一路奇功,被称作“寂影空”,快若幻影,难以捉摸,而且毫无一点动静,转瞬即发。司空弄月仗着这路精妙的身法纵横江湖,鲜有败绩。
然而他面对的却是已经领悟了虚实相生之妙的李旭。
司空弄月影子一抖便现身李旭身旁,双手化作一团幻影裹住李旭,手掌连招催发,双手不断变化,或指,或掌,或拳。这一套招法招招狠辣,不离下阴、咽喉、双目这类要害,然而无论他招法如何变化,始终都距离李旭的身子一拳的距离。
李旭双手背在身后,身形飘忽,忽左忽右,速度不疾不徐,恰好将他所有的招式避过。
司空弄月一个眨眼的功夫连攻四十三招,每一击都距离目标三四寸的光景。这贼王暗道一声不好,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
眼前这傩面怪人显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双手背在身后,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原本以为此人是用诈术骗自己不敢出手,现在看来对方的确是有真材实料。
司空弄月心里明白,自己所长便是轻功迅捷,而这神秘人的轻功却不过平平。然而以自己之最强攻此人之弱,却不能建功,此人仿佛看穿了自己武功中所有的变化,能够料敌机先,提前闪避。
以武功而论,自己已经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能够轻描淡写的将自己招法尽数避开,眼前此人的功力想来也是七宗之境。武功如此之高,又不知道南城这边的规矩,想来多半是多半是多年未在江湖中行走的隐世老怪。
司空弄月越打越慌,他已经向眼前人攻出了上百招,然而对方不疾不徐的轻轻避过,而且其躲避的路线正好是围着自己绕圈。
没错,李旭顶着傩面,一圈一圈的绕着司空弄月,似乎是有意而为一样。
经过了万化枢机的转化,李旭的感应能力江湖之中以无人能出其右,司空弄月尚未发力,自己便能通过“波动自在法”捕捉到司空弄月肌肉细微的运动。所以能够料敌机先,早早便知道了司空弄月即将有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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