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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人瘦凋猪颜
御林军还和那罗延有仇,司空弄月猜这位傩面人不是故意隐瞒身份,很有可能就是从西域或者天竺什么地方过来的。
若是虞人可不会把金吾卫、神策军和御林军搞混。
司空弄月知道玉门关外以西大地何止万里,那里诸国林立,其中还有很多国力不弱于大虞的。这位若是西域天竺来的,也算是情理之中。
“这两个我都认识,”司空弄月指着贺拔崧邀功请赏:“这一个据说身上有关于摩尼教宝藏的线索。前辈可知道摩尼教?”
“老夫当然知道,当年老夫与俾路托萨也曾经交过几次手,只可惜他死在了岳顾寒的手里。”
俾路托萨的骨灰都已经凉了,摩尼教现在已经是过街老鼠,李旭怎么吹也不会露什么马脚。
“前辈的武功真高啊。”司空弄月随口应付到,这傩面人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你不信吗?”
李旭转过头看着司空弄月,这让贼王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脖子后面的寒毛的炸了起来。
“前辈说的哪里话,晚辈……”
“你果然在敷衍我。”李旭摇了摇头。“也罢,老夫就让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见识一下。”
我的天爷,这老贼怎么跟个四十岁的婆娘一样不讲道理的。司空弄月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怠慢的样子,虽然他是的确不喜欢这个神叨叨的傩面人,不过被人家修理的记忆还在心里,现在司空弄月可不敢惹恼了这位前辈。
李旭看着司空弄月,这贼王正好作自己布局的棋眼。
“也好,你倒立起来。”
怎么还要倒立,不过司空弄月已经学了个乖,倒立这玩意无论如何也死不了人,倒立就倒立吧。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李旭随口念着从古籍中翻出来的口诀,糊得司空弄月脑袋晕乎乎的。“你这小子困顿于当前境地也有些时日,今日便让你见识老夫的手段。”
“炁为天地根苗,意是龙虎焙炼。倒立接地,以地势坤力洗涤五脏六腑,调养奇经八脉。”皇帝信口胡编:“你整日飞檐走壁,轻身有术,但是根源损耗,难回先天正数,所以需要倒立。”
说着李旭身影一动,司空弄月还未有所反应,便身上数个穴道便被皇帝点中,只好就这么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心里面回想着皇帝话语中所暗含的武道法理。
司空弄月就这么倒立着,不一会贺拔崧和李铁拐就一个个都醒转了过来。
然后才有了司空弄月被呵斥的那一幕。
“你可见过传法尊者净胜慧?”李旭看着贺拔崧,他衣衫半解,露出里面丝绸制成的亵衫,显然这段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四十四节 姿态
贺拔崧穿着一件长衫,坐在相府之中,一个头戴乌纱幞头,身穿水蓝色道袍的中年人正坐在他对面,一点点捋着胸口的胡须。
这人正是韩玦,今夜他特意抽出了时间,同这位曾经有个几面之缘的贺拔少侠聊聊天。
韩玦已经递了辞呈,最近这半个月来已经不再上衙署里办公了。
现在皇帝周围大势已经形成,不管怎么讲这位大公子在程奇力身死的前前后后扮演了一个并不光彩的角色。
为了韩家,为了自己,韩玦必须退下来。
不仅要退,还要退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不然一旦牵连开来,那就是一个必死的局面。
韩家不是裴度,裴度已经是孤家寡人,他退去洛阳,皇帝要给他足够的恩赏以昭彰他当年侍奉神皇帝的忠诚,更要大张旗鼓的表彰他在神皇帝时大虞风雨飘摇的时代里扶持天子的功绩。
这并不一定是裴度应得的,只是既然他已经退了下来,最终回到了孑然一身的境地,那么一切就应该是这样一个模样。
因为权力场上落个干干净净,所以用虚名和财帛将之神化成一个忠君报国的图腾。
韩家不能比拟裴度,因为不仅朝堂之上还有势力,中书令韩岗、凤翔节度使韩瑞都还在位,韩玦的父亲和弟弟还都是朝堂上的重臣。
前几日弟弟带来了消息,兄长的辞表再一次被皇帝留了下来,没有回复。
这是一种姿态,韩玦现在的位置掌握着相当一部分朝廷的财税,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很多,其中就有皇帝。但是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少年还是挽留了韩玦。
正如同让裴度化身图腾一样,皇帝也在作出一种姿态。
一种挽留韩玦的姿态。
这是一种需要回应的姿态,韩玦的回应就是不理官署之事,每日邀请几个道士到家中论道,同时不断地延请名医,派家丁满山满野的去寻找补药。
现在,韩玦在读《易》。
韩家自有家风,攻读诗书,掌理庶务,是韩岗给家中子弟定下的立身之本。虽然能力并不能与韩玦的野心相配,韩玦在学术上还是有一定的造诣。
他很清楚,夏有《连山》,商有《归葬》,上古三代各有其《易》。但是既然摆出了这么一个身体虚弱,求仙访药的姿态,这《易经》就不应该离了手。
不然这个姿态就不够完美。
前几日父亲手下的江湖势力,搜罗到了一个名叫普祥的武林人士,此人据说和东山会、太平道有关,今夜作为一件礼物送进了宫中,作为韩家降服皇帝并努力为皇帝效劳的一件说明。
韩家需要向皇帝表现忠诚,同样的普祥借着韩家的路子勾结到了朝廷,也应该有所表示。
眼前的这位贺拔崧就是普祥的表示,这里面包含了《葵花宝典》和摩尼教宝藏的秘密。
摩尼教败亡的始末,以及那一夜白玉京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对江湖人来说可谓扑朔迷离,但对于韩家,对于韩玦来说,从来就是清楚的。
没有《葵花宝典》也没有什么宝藏。
韩玦百无聊赖之下见了一次贺拔崧,之前贺拔少侠浪迹宫掖时,彼此也算是有过一番交集。
这一见,出了一点岔子。
因为贺拔崧提到了一点关于摩尼教宝藏的事情。
韩玦便知道他在撒谎。
虽然贺拔崧说他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过净胜慧和俾路托萨提起过摩尼教藏在草原上的所谓“宝藏”。
话语可以云遮雾罩,顾左右而言他,但是信息不会。
韩玦很清楚贺拔崧在撒谎,因为韩玦知道摩尼教没有什么宝藏,其实不仅没有什么宝藏,在作乱白玉京之前,摩尼教的经济情况已经恶化的十分糟糕了。
而贺拔崧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甚至某种意义上说贺拔崧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
在韩玦的印象里,贺拔崧内向,醉心于剑,在待人接物上近乎天真。
这并不是官宦子弟应该有的性格,在韩玦看来官宦子弟们的虚伪近乎与生俱来,他们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一肚子腹汁虺液。
对此韩玦认为是跟着岳顾寒练剑最终养成了贺拔崧这样的性格。
今天坐在桌前的贺拔崧,温雅如玉,静静地坐在那里,这种状态,这种气质,绝对不是韩玦当年见过的少年剑客。
韩玦在那里翻着《易经》,门口的毡帘被人撩开了一角,寒意和访客一样愣头愣脑地就这样闯了进来。
那位贺拔崧抬眼一看,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推帘进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剑眉鹰目,鼻梁高挺,面如冠玉一般,身上穿着一件有些发白的棉袍,头上的头发挽成一个发髻,用一根常见的木簪子插住。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和周围整个相府格格不入的味道。
那种味道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纯粹。
“你来了?”韩玦嘴角牵起一丝笑意:“有没有去拜见中书令和你师兄,他们知道你要来,中午吃饭时还念叨你来着。”
少年端坐在凳子上,直接从桌子上拿起韩玦的茶杯就往嘴里灌。
“韩相日理万机,见我这个假道士干什么,至于说韩师兄,也还是不见为好。”
“总还是要见一见的,你从武当这么远过来,也不容易。”
“容易得很,鹿饮溪那个老儿最近倒是抖了起来,给皇帝立了那么大的功劳,谁敢难为我这个武当掌门的嫡传弟子?”
少年便是这样天然而纯粹,他喜欢的不喜欢的,厌恶的难以割舍的,就这样直接表述出来,就像他的剑一样、
“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就是承天剑客的高足,贺拔崧。”
闯入门中的少年看了贺拔崧一眼摇了摇头。
韩玦见他摇头也不言语,只是提起红泥茶壶悄悄为他续上了一杯热茶。
“鹿掌门写信过来,说要让你在京中跟着我学一段时间。”
“老鹿不靠谱是一贯的,办事不爽利,好好一个武当掌门,一点见识也没有,跟你有什么好学的。”
韩玦笑了笑:“真没什么好学的吗?”
“没有。”
“那我出的这道题,你做得出来吗?”韩玦笑着将手中的《易经》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站了起来。
贺拔崧就这样坐在那里看着他们打哑谜,一副懵懂的样子。
“这道题不用做。”
少年嘴上说着,手却如闪电一般抓住韩玦刚刚斟满了热茶的茶杯冲着贺拔崧一泼。
变生肘腋,便是有意而为之的韩玦都没有想到少年的手段竟然会如此决绝。
贺拔崧见热水泼来,便下意识地挥动双臂,用手中的袍袖去挡那热水,然而热水透过双臂,竟然衍化出一种极刺骨的凉意顺着双臂经络直逼心肺。
“寒阳真气,你是武当玉道人!”贺拔崧连退数步,暗运“黄天秘录”里的养伤法门,调动周身炽阳真气将对方忽然造成的伤害强行压制下来。
少年懵懂地看了贺拔崧一眼。
“这是太平道轻身功夫逍遥游的步子,岳顾寒只从太平道那里敲诈出来一册《黄天大法》。”武当派年轻一辈中的翘楚皱着眉头:“你不是贺拔崧。”
“他当然不是,”韩玦冷笑一声:“这一位是太平道行走于江湖中的暗子,人称江湖百晓生的王二狗,王先生。”
“贺拔崧”冷笑一声,索性也就不在装了。
“嘿嘿,韩比部真是神目如电,咱先跟您说声佩服,这贺拔崧我的确是知道的少点,所以怎么也装不像。”百晓生一看自己已经被人识破,索性大大方方的认了下来。
韩玦冷笑道:“不敢不敢,在下已经挂印再不是朝廷的比部郎中。一开始我只是有些怀疑,直到他向你泼了一杯茶,我这才确定你不是贺拔崧。贺拔崧一个经脉尽废,武功全失,满门被抄的傻子,如果不是无时无刻想着复仇就是心丧若死宛如木偶,不管是哪一种心境,都不会用手去挡者一杯茶。”
百晓生叹了一口气:“您老窥破人心的本事高低咱不知道,只是就不能因为单纯的怕烫所以挡这一下吗?”
“受了程奇力的一记离尘了愿刀,在大理寺内受了一圈刑罚,江湖上这么长时间的颠沛流离。贺拔崧已经没有本事去接玉贤弟这一杯滚烫的热茶了。”
百晓生依旧顶着那张贺拔崧的面孔举起双手抱了抱拳。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大公子果然机敏。”
我机敏个屁,若是够机敏,岂会沦落到和你在这里聒噪的境地?
韩玦冷笑一声:“百晓生打扮成贺拔崧的样子,潜入到我韩府之内,到底存得什么心肠,打得什么主意?”
“大公子且猜一猜。”百晓生一副熟络的样子:“我这是干什么来?”
“人心鬼蜮,我懒得去猜。”韩玦摇了摇头:“不过你可知道,我韩家这相府法度森严比宫中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进来容易,要想脱身却可难。”
百晓生也不言语只是一边笑一边看玉道人。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四十五节 蛛丝
百晓生呵呵冷笑。
眼前这位年轻人出身武当,是武当掌门鹿饮溪的得意门生,并不以姓名道号行走于江湖之上,只是因为习惯将其称之为玉道人。
因为其人如昆冈之玉,长剑似不周之风,所以被江湖人视为武林下一代中执牛耳者。
但是百晓生知道的更多。
这为玉道人,本应姓韩,乃是大虞中书令韩岗孽生的儿子,一直养在外面,并未回归家中录入宗谱,一直交给韩岗的至交好友鹿饮溪管教。
鹿饮溪一点点培育教养,十几年的寒暑功夫将武当菁华倾囊相授与他,也算是没有愧对韩岗当年的托付。
两年前,玉道人不仅将武当的绝学中最费水磨功夫的纯阳真气修成,还一举成就“寒阳之理”,将至大至刚的纯阳真气衍化出一种独有的寒阳之意,刚正淳厚之中蕴含一丝酷烈的寒意,被武当上下视为未来的本门第一高手。
玉道人之所以离开武当到白玉京来,除了鹿饮溪有意在这个大争之世为武当提前布局落子,最要紧的便是韩玦在幕后施力。
“忘忧公子的纯阳真气真的厉害,韩相坐下还有十大高手,每一个都是武林中的一流人物,留我这么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那是绰绰有余。”
百晓生冷笑道:“不过韩公子,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化妆成贺拔崧呢?”
韩玦笑了笑,目光瞥向身旁的玉道人。
忘忧,这个名字可谓是身边这位同父异母弟弟的一块逆鳞。
玉道人本来的姓名叫做忘忧,是他母亲取的。当年韩岗春风得意,处处留情,章台折柳自不必说,曾经留情于一位名妓那里,情投意合之处,那位姑娘珠胎暗结,也就有了玉道人。
出身卑贱,在别的人家可能是个问题,但是韩岗在这件事上倒是不失为一位奇男子,伟丈夫,也不管什么秦楼楚馆的出身,准备将忘忧的母亲接回了家,纳为妾室。
只可惜跨过世俗品评的眼光和刻薄的话语容易,要想好好过日子却是很难。忘忧的母亲虽然出身低微,但是性格却似烈火一般分明,她不单要凤冠霞帔,招摇过市,还要群臣来贺,风光大婚。
韩岗有娶她的心,却没有迎娶正室那般的准备,更何况就算真是群臣纷纷到来,其中还有不少是忘忧母亲当年的恩客,纳妾的事情也就因此耽搁了下来,后来无忧的母亲生下了他,怨懑之心越来越重,与韩岗之间的矛盾和隔膜也就越来越深。
可惜佳人早早就抑郁而终,还懵懂的韩无忧恨极了韩岗,以为母亲之死纯粹是韩岗刻薄无情的缘故,因此立誓不以姓名行走于人间。
韩无忧这三个字,已经成了他心中不可触碰的一个点,百晓生显然知道这一段过往,却蓄意出言撩拨,显然没有存什么好心。
“百晓生,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辞官不做吗?”
百晓生只是冷笑,也不答话。
“前些日子,有人向我展示了一个道理。有的时候,你的百般心机,千番算计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人家事业里的一个注脚罢了。”韩玦笑道:“所以你到底有什么想法都不重要,今日此刻便是你魂断之时。”
一句话未完,玉道人已然出手。
他伸出白净如玉的右手向前一挥,隔空直取中宫探向百晓生的胸口。十几年的苦练配以惊人的天资,玉道人的武功不弱于任何一个江湖一流高手。
百晓生王二狗,从来都是一个谜,他师承何人,究竟有什么目的,靠什么搜集武林中的辛秘,王二狗这个本名是如何传开的,这些事情江湖上没有人能够说清楚。
但是有一件事大家都很明白,百晓生是个知道很多秘密的人,而一般知道秘密很多的人都很容易死,百晓生一直活到了现在,所以大家都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今天,玉道人知道了百晓生为什么不简单。
面对玉道人直取中宫不偏不倚的一掌,化妆成“贺拔崧”的王二狗沉腰立马,一招一模一样的直取中宫一掌就这么迎了过来,其中招式章法无不与玉道人的一掌相同。
武当绵掌,所谓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在似有似无之间蕴化开碑裂石的刚猛之劲,玉道人掌法之中所存的精意在百晓生手下依样画葫芦般勾勒出来,二人两掌相接,玉道人只觉一股炽烈真气顺着手掌侵攻而来,手腕上更是递过来一股大力,他连退数步,才稳下阵脚。
“你这绵掌倒是有些意思,鹿饮溪这个鸡贼号称气拳掌剑四门绝学,你这绵掌也算是得了妙旨,鹿饮溪可曾将他的紫极掌传授于你,且摆出来让咱瞧瞧?”
玉道人平心静气,低声对身后的韩玦说道:“你快走,此人厉害。”
所谓无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百晓生既然敢进相府,甚至敢以相府为中转剑指宫中,自然有他的依仗。
玉道人通过刚刚的那一次交手,便知道对方实在是自己一生中少见的大敌,务必要谨慎对待才行。
韩玦有些犹疑,他瞥了百晓生一眼,这人显然在为东山会布局筹划,而韩家或许已经落入了人家的算计之中,而此人的武功又如此威猛,自己的便宜弟弟只怕不是他的对手。思来想去,韩玦还是转身出门而去,准备召唤相府中的高手来助玉道人一臂之力。
百晓生也不移动,似乎就是等着韩玦跑开一样,站在那里静静地一动不动。玉道人所有的精气神都已经灌注到了百晓生身上,自己还有时间等待相符的高手们过来接着眼前的机会,只等百晓生露出一个破绽便暴起发难。
“紫极掌、大衍剑、长生气这三样得一便能横行武林,武当底蕴自然不凡。”百晓生一副武林前辈品评武功的样子:“你纯阳真气已成寒阳之相,改走长生气虽不可能,但也还算不错。”
“绵掌化柔为刚,水火交际,可谓纯熟,可以修习紫极掌。只是……即便你练成了长生气和紫极掌,想要留住咱也不可能,要想留我,除了要会大衍剑外,还要会将鹿贼的元拳练成才行。”
玉道人面沉如水,鹿饮溪所谓气掌剑拳四绝,他自己的确是只有掌法算是可勘继承师父的衣钵,大衍剑和更神奇的元拳,以他目前的修为还是听听就算了。
可眼前这百晓生却如数家珍一般的念叨,不由得他心思转动,开始怀疑眼前这人与武当之间的关联。
“也罢,今天便让你看看咱家的元拳。”
百晓生一抖袍服,摆出一个拳架子,左手虚提,右手并拢成拳,这个架势一出,玉道人变感觉一股大力从四面八方压过来,竟然连喘气都开始变得十分费劲。
这样的威势,便如同师傅演示元拳时一样,这路拳法一展开就好似整个天地同自己为难一样,好不讲道理的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其气势法理,都当得起神乎其神这四个字的评价。
只是这一路拳术,一直都是武当掌门嫡传之间并不外传的秘术,只是师徒传承,从不落于文字,这个百晓生又是怎么学会的呢?
就在他被百晓生压制住的一刹那,百晓生的身影一动,就这样转瞬之间从玉道人身边冲了出去。
待玉道人身上压力一泄这附近哪里还有百晓生的身影,这厮竟然就这么溜之大吉了。
不一会相符的高手便纷纷赶来,却发现已经不见了百晓生,只有那位身份尴尬的玉少爷额头还有汗珠不住地往下滚。
“且放宽心,我看这厮不过是准备效仿汉武帝时大侠朱安世诽谤宰相公孙贺酿成巫蛊之祸的故事,将我韩家至于不利的位置好陷害韩家,分裂朝廷罢了。”
韩玦在玉道人身边劝道:“折腾的有点大,老爷子本来已经安歇了,结果又给吵起来了,你陪我去见见他。”
“我有些乏了,”玉道人满腹心事地摇了摇头:“你去见他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往自己房间去了。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四十六节 马迹
公孙贺。
这是韩玦想到的一个人,也是百晓生想到的一个人。
这个人是汉武帝时期的宰相,他本来就是高级官员的子弟,后来娶了卫子夫的姐姐,曾经七次出击匈奴,位高权重。
但是公孙贺生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他的儿子公孙敬声出任太仆,这个现在看来专管畜牧业的官在秦汉体制内是九卿之一,在战马和耕牛是第一战斗力和第一生产力的时代,这个位置无疑可谓位高权重。
然而公孙敬声太不争气,他私自挪用贪污了国防经费一千九百万钱,这是一项重罪按律当斩。
儿子被处死,公孙贺又怎能坐视?他向皇帝求情,当时正好有一个武林豪杰朱安世虽然被缉捕却一直没有捉到。汉武帝就让公孙贺去捕捉朱安世,并表示只要能将这位以武犯禁的大侠捉拿归案,公孙敬声就能活命。
公孙贺出马立即证明了不是大侠不好捉,实在是因为下面的人不尽力。
被捕的朱安世在狱中诬告公孙贺家族最终引发巫蛊之祸,最终演变成戾太子之乱,为汉武帝死后的政治局面埋下了伏笔。
百晓生一拳晃晕了云道人,起身逃出相府,他本来就身法超绝,再加上韩府的那些供奉高手本着围三阙一的江湖精神还是给他溜了出来。
自从李旭正式掌权,牛僧儒因为站错队而渐渐失宠,白玉京的各项事务特别是治安就从原来的京兆府和金吾卫转移到了提点刑狱使司衙门手里。原本一直存在的宵禁制度也就成了过去。
白玉京的许多坊都按照李绅的命令不在执行宵禁,这座城市的夜色也渐渐丰富起来。不过韩府所在的城南一代一向是贵人们所居,那里的宵禁并没有放开,这是因为担心放开之后繁荣的夜市会给老爷们原本平静的生活带来搅扰和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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