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人瘦凋猪颜
李旭又忽悠了这个呆逼半天,才命人将她送了出去。
“公垂,你觉得剑宗一去,对这个天下有什么影响?”
一旁站着的李绅李公垂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静听。
现在皇帝发问,他才从一个木人一般的状态里复苏。
“岳先生以前蜗居京中教导子弟,直到摩尼教作乱这才算是微露峥嵘。微臣以为这天下本来有他没他都是一个样,都是老样子。”
“他毕竟也是朝廷可以依仗的力量。”李旭叹了口气,想到道圣无铭,皇帝还是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昨夜至今,李旭想了许多法子应对这位道圣,但是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什么法子。
无铭实在是太强了,强大的令人绝望。
在失去了岳顾寒这么一个保险之后,李旭自问若是以现在的状态再次遭遇无铭,那就只有败亡一路。
“陛下,朝廷能够依仗的力量只有一个,那就是您。”
李绅如是说道:“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也是如此。”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六十九节 朋党
“牛思黯去了洛阳,京兆少尹的位置就空了出来,我准备让元稹补上去。”
此刻殿中只有皇帝和李绅二人,便是侍立的内侍都没有一个。
“陛下,微臣之前……?”
就在前几日,李绅递了条陈进宫,想将提点刑狱使司的职责卸下。
“让元稹去管,你们关系好,有他配合你,提点刑狱使司这摊事交给他也能放心。”
李旭停顿了一下:“京兆尹还让蜀王兼领。”
朝廷的政局趋于平稳,一切只等陆贽和李吉甫返回京城之后再作展布。
“陛下,微臣还是认为李德裕比元稹更为胜任一些。文饶出身河北大族,重用赵郡李氏能够示好河北藩镇下的各大家族,而且文饶是宰相子,除了任职清贵,也要历练一番。”
李德裕现在任职翰林学士,他一直都有建立功业的心思。
这次牛僧孺转任去了东都洛阳,将京兆少尹的位置让了出来,自然引起了各方的觊觎。
李德裕、李绅和元稹这个小圈子碰头之后,便商量好了尽量让李德裕出任京兆少尹。
一来是这个位置十分重要,竞争者甚多,李德裕是三人中硬实力最强的,由他出面竞争,最容易保证落到自己的夹带里。
至于元稹,他之前往江南走了一趟,深知道皇帝对财赋的重视,所以元稹更倾向于谋得一任负责财税工作的职务,这样更能确定他“专业的财务官僚”的定位。
当然,要拿下这样一个位置少不得需要李吉甫出面向韩岗进行政治交换,因为财税系统一直都牢牢把握在韩党的手里。
他们的这些小心思,李旭完全知道。
正所谓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指望这些官老爷们变成雷锋、孔繁森、焦裕禄,那是痴人说梦,缘木求鱼,完全脱离了现实。
李旭不怕他们拉帮结派,前提是要把事情都办好办妥。
如果不办事只是胡搞,那皇帝也绝对不会跟他们客气,先送他们去提点刑狱使司尝一尝各种炮制人的手段,再送上刑场走一遭就是了。
“好,就让李德裕出任京兆尹,让光王挂雍州牧的职务,蜀王挂益州牧。”
大虞的官职之中并未有州牧一说,但是很多显贵的亲王,为了彰显他们的地位,依旧会按照汉朝的例子给他们加上州牧的职务,而且往往是雍州、益州、冀州这样极具象征意义的名号。
“韩令公家的韩玦要病退,我一直留着不允许。”李旭想了想道:“我之所以一直不让他退,就是因为他之前参与到了程奇力谋反的事情里。留着他可以敲打敲打韩岗。”
韩玦所担任的比部郎中,虽然属于户部,但是秦汉时代宰相体制的遗留还在,其本身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财政部门。
现在朝廷除盐铁转运系统外的所有收入和支出基本都要在比部那里过一到手,比部郎中虽然是个五品官,但是权力极大。
也正是韩玦的比部郎中加上韩岗的盐铁转运使的这两样职务,使得韩家有了控制朝廷财务系统的政治基础。
“这个职务一旦空出来,朕就会让元稹接过这样一个职务。”
皇帝说着话,李绅已经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
自古以来,“结党”都是一件大忌。
儒家的祖宗孔丘老先生就说过: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党同而伐异。
按照这套标准来看,李绅、李德裕、元稹他们这个小集团,以及后面若隐若现的李吉甫。
他们可谓是一个党同伐异,比而不周的小人集团,乃是要被唾弃的对象。
这种事情私下搞没什么,毕竟世人的素质太低,各个都私心自用。
但是一旦被点出来,那就是一桩大罪过。
“由元稹担任比部郎中的财力,李德裕担任京兆尹的权力,还有你李公垂提点刑狱使司的威风,等李吉甫出任枢密使进入政事堂,你们也就算是大权在手,那个时候我就要看到你们治理天下的成果。”
皇帝的话让李绅感到一阵阵心悸。
比部是韩党经营已久的老巢,元稹这么一个空降干部过去别说要办什么事,掣肘不知道有多少。
京兆府上下早就是一团乱麻,即便之前牛僧孺加以梳理,但是自从文党以来到现在都是放羊的状态,李德裕过去也未必能很好的展开工作。
枢密使李吉甫虽然可以进入政事堂,但是政事堂是议论大政而非庶务的地方。
枢密院本身是一个军事相关单位,如果尚书省和中书省抱成一团,李吉甫的影响力也帮不到元稹太多。
“陛下,比部那边千头万绪,京兆府又是倾颓已久……”
李绅跪在地上,一滴滴汗珠从额头滚下。
“公垂,你们享厚禄,作高官,就是要办事的。”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提点刑狱使:“能够把事情办好,朕也乐得看你们一团和气。”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朕是明白的。”李旭说道:“朕一个人精力有限,所以需要你们来扶持辅弼,朕只要将几件要紧的事办好,也乐见其他的事情有你们为朕操劳。”
“但如果你们不能尽职尽责,反而尸餐素位,一心去铲除异己争权夺利,那朕也会给你们一个教训。”
“朕会尽量给你们施展才华能力的环境,但朕所要的结果,你们也要有所表示。”
即便是李绅这样敢于豪赌压到文党的官僚,此刻也感觉到了什么是恐惧。
李绅现在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雷霆雨露尽是君恩”。
只要皇帝想,就能将他提升到提点刑狱使的地位,位高权重,有威压朝野之权,有烈火烹油之富。
但是同样的,只要皇帝一个念想,这些就能在一瞬间化为乌有,让今日的李绅和昨日的文党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刻李绅竟然对已经远离了权力中心的裴度与牛僧孺,他们虽然远离了权力中心,但是也算是同时离开了危险。
“你退下吧,过几日李吉甫就要回京,那个时候李文饶便会以京兆尹的身份率领官员去郊迎他父亲。”
李旭接着补充了一句。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七十节 太柴
祁连山,在匈奴语,祁连就是天的意思。黄河经祁连北走然后东行再转南下。
祁连的风景带着一股北国特有的雄起壮丽,山崖高耸,碧草连天,蓝天之下,沃野之上,望之使人心神开阔,不禁想起当年霍去病马踏匈奴的功业。
只是太公冲与柴朗并没有这样的闲心,他们行走在险恶的山道上。
他们二人尾随道圣的足迹,从白玉京出发,一路根本来不及做任何修习,
因为道圣就好像一支野兽一样,两天一夜根本未作任何休息,完全不停歇狂奔。
也亏得太公冲与柴朗都是只差一步就能跨越至宗师境界的一流高手,体内的真元雄浑深厚,换成旁人早就已经被道圣拖垮。
丰富的水汽滋养了山上众多的植被和生灵,植被繁茂复杂,再加上山势陡峭,十分难行。幸好有不少野猪等大型动物开辟出来的兽道,且太公冲与柴朗两人都是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虽然一路经行十分辛苦,但也能够勉强忍耐。
两日一夜的不停追逐,即便是太公冲与柴朗,他们的精力也到了几乎耗尽的地步。
“这个无铭,这他妈的能跑,数兔子的吗?”
柴朗嘴上骂骂咧咧,右手凌空一招,将一只鸟雀从树上吸附下来。
他的“紫极碧落”神功神妙无比,能够以真气编织成无形的丝线,然后又有阴柔吸力,抓一只鸟儿实属平常。
这一路行来,两人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浆浸湿了几次,一口热水和熟食都没有吃,完全靠沿途随手击杀小鸟兽茹毛饮血支撑下来。
柴朗左手抓住鸟头,右手捏住鸟身,手腕轻轻用力,便将这只鸟雀的头颅拧了下来,他舌头盖住撕开的鸟身,大口吮吸温热的鸟血。
一股血腥气上冲刺激了一下鼻腔,这位江湖上成名已久的积年老魔才算是有了一丝活过来的感觉。
鸟雀之中可供饮用的血液本来就不多,柴朗吸干一只鸟雀之后便将鸟尸扔在地上,这一只鸟的分量可远不能让他有一丝饱餍的感觉。
随手再将一只站在树上呆看的傻鸟吸下,柴朗依旧如法炮制,又痛饮一只。
太公冲站在柴朗不远处的地方,双手抱着那柄蛇形的怪异宝刀,仰着鼻子在空气中一嗅一嗅,鼻孔开合每一次都要吸入一大团空气,然后要闭气一会才将这空气喷出。
太公冲是强梁届里的魁首,山贼里的状元,这望风闻气的手段乃是他的本色当行。
所谓望风闻气,并非是什么武功,乃是一种依靠嗅觉的技巧。
要学成这门技巧需要从小就闻各种药香来熏陶鼻子,然后每日以药油点鼻,需要十几年的童子功才能将人的嗅觉提升到了极致。
只要一张鼻子嗅一嗅,便能闻出各人的体味。
这一路从白玉京追逐至祁连山脉,全靠了太公冲这一路来依仗这门妙术一路追逐,才并未将那个不眠不休的道圣给追丢了。
太公冲最后嗅了几口,确定了道圣的方向,这才转过满是红血丝的眼球瞅着柴朗。
“既然是道圣,怎么也得有两把刷子吧。我家那位大当家就跟我说过,吃风人长生不死。”太公冲眼中满是狡黠:“咱们这一路茹毛饮血,什么鸽子血、老鸹血、兔子血、狸猫血、山羊血一路喝了个遍,人家却神完气足,可见咱们也没白追这一路。”
屁得吃风人长生不死,柴朗心里悄悄鄙视了一下太公冲。
虽然大家都是心狠手辣满手血债的黑道人物,但是文化水平还是能够分出一个高低来。
柴朗自问自己好歹也是跟着老师从句读一点点学出来的,父亲祖父都是做官的人,也算是宦门之后。
而太公冲童年时光都是跟着山贼届的业务标兵学闻味了。
“食肉者勇敢而悍,食气者神明而寿。”柴朗咽下几口唾沫将嗓子眼的血腥气压下,然后开始指正太公冲话语中的问题。
“这一段出自《孔子家语》。要是喝西北风的都他妈的长生不死,那轩辕黄帝肯定是因为欠了许多钱才御龙飞升的。”
“这也说不准,或许黄帝就是因为欠了太多钱还不起,所以一想没招了,年关将近,就拉着老婆孩子飞升了,对了,啥叫御龙,御龙是个什么姿势?”
柴朗一时也没了脾气。
“御龙就是他妈的蓝田玉做的龙。”
“那他妈可值了老鼻子钱了,”太公冲脑袋一甩:“虽说不该讲祖宗的坏话,但是黄帝有这么些钱还不还,确实是人性有问题。”
自从太史公写《史记》,以《黄帝本纪》作为开篇以来,黄帝作为华夏的始祖的地位基本上就无可撼动了。
“你算是没救了。”柴朗也不想和他多扯:“闻出来那个损种到底去了那边了吗?”
太公冲阴测测一笑。
空气中道圣的味道比任何时候都浓郁,说明道圣就在这附近停了下来。
“不远了,恐怕是已经停下来了。”太公冲哼了一声:“这里应当就是道圣的一处地宫所在。”
传说之中,道圣花费千年光阴以神鬼难测的功夫修建了许多隐秘的地宫。
地宫之中收纳着道圣几千年来收集的武功和秘宝。
当今武林之中天下第一高手岳顾寒就是当年进入了道圣的地宫之中获得了机缘,铸就了现在地位的根基。
这样的地方,自然也让太公冲和柴朗二人十分意动。
即便是不能获得道圣身上的长生之谜,能够获得一笔外财也是极好的。
“阿太,你说这无铭,现在还剩下几成功力?”
柴朗和太公冲二人论起武功不过距离七宗境界只剩下一步之遥,他们的心体技三项都已经臻至完美之境,只差一项突破就可以摸到宗师境界,以他们的武功和经验,和李旭、那罗延这样次一等的宗师交手,也不过是略逊半筹而已。
但是以这样的功夫去对付道圣,哪怕是受了重创的道圣也是差得太远。
“无铭剩下几成功力关我们什么关系。”太公冲的眼眸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
“嘿嘿嘿。”柴朗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咱们打得过就让他给咱们当狗,打不过咱们就跪下当狗,有什么了不起的。”
两人奸笑声汇到一起,展现着黑道枭雄的心志毅力。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七十一节 苦力
太公冲与柴朗两人奸笑意淫了一会,似乎又回到了初入江湖少不更事的那段韶华。
实际上二人心里都十分清楚,道圣又岂是好相与的,什么收下当狗或者充作走狗之类的话语不过是互相打趣罢了。
两人真正的目的,乃是顺藤摸瓜,确定道圣一处地宫的位置。
当年岳顾寒进入地宫,奠定了一代剑宗横压当世的根基,太公冲之所以崛起,也靠的是曾经获得了一个古老门派的遗存。
调笑完了,该走的路还是要走的,二人从白玉京一路追到了祁连,现在就差最后一段脚程了,又怎能停留于此。
太公冲顺着道圣的气味一路前行,渐渐偏离了他们原来所处的兽道。
这两天一夜的追逐,让他和柴朗都对道圣有了更清楚的认识。
不眠不休,不饮不食。
简直非人。
太公冲与柴朗二人的心思,无非是做个闯空门的贼。
两人运起轻功,高起高落,不多时就走到了这段追逐的尽头。
太公冲嗅着气味一路向前终于来到了一处背阴的山坡,这里应当是祁连山诸多山峰中不起眼的一个。
走到这里,太公冲停下了脚步。
“怎样,老太?”柴朗看见同伴停下,便知道道圣的气味在这里应该是断绝了。
“那里。”太公冲的脑袋左右摆动,终于借着气味确定了道圣的位置。
“开什么玩笑?”柴朗顺着太公冲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
这处地方背阴无光,并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只有些喜阴耐阴的灌木和杂草,山风难吹,毒虫颇多。太公所指的地方正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凸起物,一枚巨石。
这石头高约九尺,宽在六尺,好似是从天外飞来一般,周身纹理作青碧之色,通体坚硬宛若金刚。
“无铭的气味到这块巨石这里就停下了。”太公冲十分笃定:“若不是无铭觉察出了咱们尾随,所以刻意和咱们开个玩笑,那他便一定就在这块大石之下。”
柴朗看这块巨石单重量就远超万斤,四周因为阴风侵蚀、雨水冲刷本就十分光滑,现在又长着许多滑腻的青苔。
将这样的巨石举起本身就已经是一件极困难的事情,至于将其举起然后藏身石下,那简直就是自杀,因为稍有闪失,巨石凌空落下,便是菩萨座前听令的金刚力士也给压死了。
按理说无铭在和岳顾寒交手之后便受了重伤,道圣又不以巨力著称,于情于理都没有将这巨石举起来然后藏身其下的能力。
柴朗将手掌贴在巨石之上,一股精纯的真气从丹田内升起经他五脏六腑汇于脑宫之中。
“紫极碧落”乃是一种极为精妙高超的玄门心法,除了本身性质至阴至柔外,还要借助天象星力,颇具神异色彩。
若要修行这一门绝世心法,首先便要登临于万仞险峰之上,吐纳精元,引动天空之中颇为神妙的“至萃真英之气”,将之纳于腹中丹田之内。
然后再遥拜紫极,借其星力将体内的“至萃真英之气”蕴化为真气。如此生成的真气至阴至柔乃是道门各种玄阴真气之首。
所谓紫极便是紫微星,此星高居天穹之上,为北辰之主,在传统的道教学说之中认为此行象征天帝,极具威格。
遥拜紫极,吐纳碧落,故号之曰“紫极碧落”。
道家有所谓上中下三丹田之说,脑宫眉心之间号称上丹田,柴朗的真元凝聚于眉心,眼白染上一丝紫色,而双眸则好似有碧火在其中燃烧一般。
“开!”
柴朗双掌贴在那块大石之上,“紫极碧落”化生出一股吸力牢牢贴在大石之上,柴朗缓缓用力,然而这重愈万斤的巨石依旧岿然不动。
可恨柴朗沉腰立马废了半天苦功,一口真气即将散了,也未能将这巨石挪动一丝一毫。
久而无功,柴朗缓缓吐出胸腹之中一口浊气,眼眸中紫碧之色尽褪,这位黑道巨擘缓缓退了三步,调息片刻。
如此巨石远非人力所能推开,以柴朗之强也不能撼动分毫。
太公冲在一旁看着,他与柴朗不过伯仲之间,换成他自己恐怕还没有柴朗更有效果。
“你当真确定无铭就在这石头下面?”
柴朗刚才一番搬弄,脑袋有些发昏,转过头向太公冲问道。
“不错,我鼻子闻到的味道愈发的浓厚,无铭必然在这块大石之下。”
太公冲十分笃定,他的鼻子能够追踪血肉之味,乃是一个人不经意之间由身体的皮肤、油脂、汗水等合化而成。在这点上绝对没有搞鬼耍弄计谋的空间。
而且就在柴朗在那里搬弄巨石的时候,巨石微微动摇的缝隙之下传来了更多的气味,道圣绝对就藏身在大石之下无疑。
“那他妈的没招了。”柴朗一声叹息又退后数步指着那块大石头道:“老太,我他妈就是上了童子功,也搬不开这么一个玩意。”
“你哪里还是童子?”太公冲哼哼一句又出了一个主意:“以你‘紫极碧落’的阴柔内力,一点一点将这块大石头磨去行不行?”
紫极碧落走得是阴柔的路子,深得玄门道旨,以其精纯柔力将石头缓缓研磨,便可以精纯柔力将之一点点的化为齑粉。
太公冲见过柴朗将紫极碧落运用起来二指拈住别人的兵刃都能将其击断的手段,太公冲想来这颗大石也可如法炮制。
“干,老太你是不是想我死,你以为这是道边的小石子?”柴朗不住地摇头。“无铭的这么一个门神,就算是熬死我也是不成。”
太公冲挠了挠头上牛山濯濯的头皮,心思里转过数个主意。
“不如我们挖个坑。”
太公冲道:“这块巨石旁边六七步的地方挖个坑。我们先将这个坑向下挖个二三十尺,然后再往这个巨石下面挖洞,你看如何?”
太公冲的说法让柴朗不住地点头。
这一招的确是要比对付道圣的门神要靠谱得多。
“他妈的老太,你这是摸金校尉土夫子的手段啊,硬是要的。”
柴朗激动之下带出来了家乡话。
“格老子的,你个瓜娃快快搞他。”
太公冲从背后抽出奇型长刀,看着脚下的土地叹了口气,真是流年不利。堂堂紫极碧落的道门玄功要用来搬石头,自己这切金断玉的宝刀要用来刨坑,真是时不利兮骓不逝。
太公冲正挺着刀在那里比划,却听得身后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太公冲,你且住手。”
这声音让太公冲后背之上顿生一股潮汗。
一旁反应快的柴朗赶忙跟后面的两位打招呼道。
“柴朗见过杜大当家,见过冷千秋前辈。”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七十二节 可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似乎是天下间颠扑不破的真理,太公冲和柴朗这一路的辛苦追踪,似乎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杜停杯与冷千秋联袂而至,打乱了太公冲和柴朗的谋划。
江湖上的所谓规矩,本来便是一贯的操蛋。因为所谓的“规矩”背后,一半是糊弄人的假话,一半是血淋淋的真实。
所以就显得十分操蛋。
杜停杯穿着一件普通的麻衣长袍,头顶上带着一块有些脏的方巾。
连云寨的大当家便是一副惯常的好似冬烘先生一样的打扮。
他瞥眼看着太公冲和柴朗折腾了半天的巨石,眼睛里流露着思考的光芒。
无铭和杜停杯之间的牵连远比常人想象得要深得多。
江湖人都知道当年杜停杯得罪了上官,被韩党打入了死牢之中,终日用刑。浑身筋骨脏腑,尽数遭到破坏,死亡只在旦夕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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