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白富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燃燃
霍庭将嘴里的米饭全部咽下了,呼呼喝了口汤,做出一副他什么都没有想,他很自然不做作的样子,问道:“这是西红柿做的?”
“嗯。”
“那我尝尝。”霍庭拿了筷子夹了一筷子,哧溜放进了嘴里,说:“不错。”
说着他拿了瓶子往饭上倒了一些就这么搅了搅直接吃,吃到嘴里是又酸又甜,他的心好像都被这滋味给激得飘了一下。
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他做什么都看不顺眼,反过来说是不是心里有他,以前不顺眼的都看得顺眼了?
被沈华浓这么瞧着,他从十分之一又变成了那自作多情的十分之九。
沈华浓在一边啧啧感叹,说:“宝宝,你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喜欢吃酸的甜的啊。”
霍庭一时没听出是揶揄还是嫌弃,顿了一下。
“外面看着这么孔武有力,里面还住了个可爱,你就不会稍微掩饰一下吗,让人看见了会不会有损里高大英武的形象”
霍庭正色道:“你别胡说。”
沈华浓嘿嘿笑了两声问他:“我是谁?我就连个名字都没有吗?”
霍庭嗓子眼里像在发痒,连喊她名字都有点艰难,刚做好了建设,想要喊的时候,沈华浓又给转了话题,问他:“好吃吗?”
霍庭含糊的应了一声。
“还真是别扭,口嫌体正直就是为你打造的,难怪还真是没有说错。”沈华浓托着下巴似自言自语,“你就是个闷sāo怪。一会连名字都喊不出来,一会叫得那么肉麻。”
霍庭:
他只顾着赶紧吃饭,不接她的话了,耳根烫烫的,沈华浓也不再说什么了。
很快,霍庭就把米饭和汤c菜全部都扫荡干净了,吃出一头的汗来,最后拿了块豆渣饼沾了点儿酱正要放进嘴里,沈华浓又问他了:“宝宝,你觉得我好看吗?”
霍庭下巴停了会儿没咀嚼,然后装作没听见,继续自顾自的吃。
“你老偷瞄我,然后再吃几大口饭,看你吃的这么有滋有味,应该还是觉得我很美吧,这就是秀色可餐的实例吧,你有这样的表现还真的是很能取悦我的。”
“咳咳咳咳咳咳。”
霍庭知道了酸甜酱呛进气管里,它也是辣的。
沈华浓都走了好一会儿了,他还感觉气管都辣辣热热的。
“我要是把衣服解开点儿让你看看,你是不是得”
为了不成为被自己活活呛死的第一人,霍庭暗暗做了个决定,以后再见她的时候,一定不吃饭不喝水也不抽烟,不然他的气管恐怕要废了。
想到她能够知道自己的口味,应该是“他”说的吧,“他”比自己更早吃过她做的饭了,他难道真的喊沈华浓“心肝”?她动不动就提脱衣服,他们不,不能再想了,他的身体他还是很清楚的,绝对没有过。
这可是他媳妇儿,霍庭不敢相信之余又有些闷。
丁一觉得今天的霍局跟被撸毛撸顺了的赛虎很像。
虽然他还是那个没有表情的表情,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特别平和,配合度特别好。
但是江大伟的感觉正好跟他相反,他感觉老大虽然给他分菜吃了,看起来很友好,他们俩的感情果然跟别人不一样,但是为毛老大看他的那眼神,好像一周没有吃到特制肉饼的赛虎,随时能扑上来抢回去一样。
害得他吃饭的时候很是忐忑,饭菜塞进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吃完了都不知道吃了个啥。
“老大,我吃好了,我先去渡口看看拖过来的泥沙到了没有,你慢慢吃。”江大伟将饭盒一扣就想先跑了,对着一只好像随时会扑上来的赛虎吃饭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赛虎,不,霍庭叫住他:“你等等。”
“?”
霍庭问道:“保密守则你还记得吗?”
江大伟呈现给他一张黑人问号脸。
“背一遍。”
懵归懵,江大伟还是张嘴背了起来:“不该说的秘密,绝对不说,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不再私人交往中涉及职业秘密,不在无保密保障的地方存放密品c密件”
“抄写一百遍。”霍庭说。
江大伟愣怔过后,十分不服气:“老大,我背得一字不差吧,你这样做是不是在针对我?我不服。”
霍庭也吃完了,盖上饭盒盖子,站起来,说:“你是会背了,但你严格执行了吗?”
“我当然执行了!”
“是吗?”
被反问了,江大伟觉得老大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还当真认真回想了一下自己近来的举动,最后还是不服:“我严格执行了!”
“那么,上次你嫂子是怎么知道邓培林的本子的?”
想起这事吧,江大伟是有点儿心虚,越是心虚越是声音大:“老大,那能算是秘密吗?局里也没有规定说不能给受害人家属告知一声啊。”
霍庭静静的看着他:“那时结案了吗?你怎么就确定谁是受害人,谁是犯罪人?还没有判定,你这样泄漏证物真的好吗?江大伟!”
江大伟不吭声,心里想着:老大,受害人可是你老丈人,家属是你媳妇,你说出这样的话来,被嫂子打死都是活该的,下次再也不会想着要去救你了。
“抄写两百遍,在我的工作交接完成之前给我看。”
“hg”
“以后别再这样公私不分了。”霍庭沉声道。
江大伟面上不服,心里还是认了的。
霍庭看出来了,可两条浓黑的眉毛依旧紧拧着。
被老大这么像看儿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江大伟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主动道:“老大,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我心里都知道,以后绝对不会冲动误事的,那个赵黎明他就是当上了副局长想找我的茬,我都叫他没地方下嘴!”
霍庭就说了句:“你心里有数就行,别没脑子跟人对着飙,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江大伟认真点了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他都加完班回家躺床上了,才想起来他告诉沈华浓案情这件事都过去几天了,老大一直没提,怎么今天突然就想起来了还罚他抄写了?
┬_┬
沈华浓从第二天开始就正式开启了给秦老爷子送饭的模式。
那天老爷子中午吃了油果子配糊汤粉。
第三天陆柏薇送饭来了,刚到医院,秦老这边听见隔壁病房嚷嚷说食堂居然有藕带,又被引诱了一波,藕带配饭直接吃饱了,都没有尝陆柏薇jīng心准备的午饭。
参考沈华浓做的菜,陆柏薇准备的田螺肉,还有一个也是青山县的特色早餐素锅盔,倒不像平时那么花里胡哨,可惜只能被送给了隔壁病房的病友。
第四天,跟秦老同村出了五服的几个族人过来探望他,原本他们时候关系并不亲近,对方提醒半天秦老才模糊想起好像记忆中是有这个人来着,这都不要紧,几个人一起回忆了一下当年那些记忆同的人和事,很快就亲近了起来。
秦老中午还想请客人下馆子吃饭来着,正要吩咐秦卫南带人去竟市宾馆招呼一桌,族人大掌一挥,说哪用这么破费啊,以前这个时候我们吃一碗丝瓜馓子汤就跟过节一样,还说你是从外回来的游子,我们应该给你接风的,说着就吩咐了候在病房外的青壮子孙,去医院食堂点了一盆丝瓜馓子汤。
然后在秦卫南抽搐的眼皮下,几人包括秦老爷子在内,一起分着呼噜呼噜很快就给解决了,还夸说这个厨子是我们青山县的吧,做得真地道,好吃!
陆柏薇送饭过来的时候,秦家族里的几个亲戚都还没有走,这几个刚开始还拘谨的喊老同志老专家,现在跟秦老已经熟得喊起名来了,秦老也不像往常那么漠然待死,不知道先前都说了什么,几个人眼眶都有些红。
陆柏薇就听秦老跟一个老头说,“你们能来看我,我特别的高兴,今天有人陪着我一起吃饭,我都觉得格外香,不像前阵子全家都看着我一个人吃饭,生怕少吃了一口生怕马上就死了,我的日子不多了,最近总是想起时候儿孙孝顺归孝顺,但有些话跟他们说不着,以后你们得空多来走动走动。”
陆柏薇:
她做的那顿饭最后被秦家的亲戚带回去了。
从这天开始,几乎每天都有一两个或是几个秦老老家的族亲或是同村人过来看望他,从食堂买份饭陪他一起吃,再聊会天,然后带上秦老非要送上的各色营养品礼品离开。
看在爷爷人看着jīng神了许多,也鲜活了很多的份上,秦卫南忍了自己的洁癖,也默许了那些压根不熟的亲戚过来窜门子,还将好好的干净整洁的病房弄得跟乡下地头上一样的事情。
只是这样一来,陆柏薇那边的订餐就没能落到秦老嘴里,秦卫南倒是坚持跟她这里订餐,她来了两回拿了两次钱,每次送的饭菜都被秦家那些亲戚给提走了,就没好意思再送过来了。
沈华浓倒是脸皮厚,秦老爷子每天几乎都在吃食堂,她依旧每天过来送免费的汤汤水水,说是医院的一番心意。
如此过了几天,沈华浓从高喜枝大妈那儿还学了不少青山县的地方吃食,沈氏菜谱虽然包罗甚广,沈华浓自己也研习过一些菜式,但这类乡间地方上的食物她以前还听都不曾听说过。
简陋的食材,粗糙的做法在jīng准的火候c敲到好处的调料cjīng细的刀工之下保留了原本的老滋味,但却jīng致了许多。
这天,沈华浓正在听高喜枝大妈口述他们青山县的羹粑子的做法,这是当地的土称呼。其实就是汤圆,只不过不是甜口的,用的是咸汤,搭配倒是很新鲜的,没有尝过,可以试一试。
她正琢磨着用什么汤头,就听见李显军喊话说有人找她。
沈华浓从后厨出来就见到秦老爷子的儿子,也就是前阵子去医院食堂订餐的中年男人。
秦存诣是在得知老爷子的变化之后,专程来找她的。
比起第一次见面时候对方的波澜不惊和孝顺儿子姿态,这次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威严气势,一句废话都没有,开门见山就问沈华浓是怎么请动的这些秦老老家里的亲戚?
秦卫南不知道老爷子的心病,秦存诣这个当儿子的却是知道一些的。
老爷子年轻时在外求学期间接触到了进步思想,策划并参与了一些进步社团活动,就在他名声渐起之际却得到在家乡的寡母病重不治的消息,他年yòu丧父是寡母含辛茹苦养大的,母子感情很深厚,他不顾当时衙门正在抓捕通缉他的危险,冒险回到家乡,反而被族老痛骂了一顿。
说他母亲就是被他给连累了,三番五次被衙门查问吓得郁郁去世,还指责他不学好只会连累族里时常受到无妄之灾,云云。
秦老当时年轻气盛,安葬了母亲之后孑然一身,愤然脱族还说了一些决绝的话,从此跟族里断绝了往来,后来娶妻之后就落户在妻族那边了,再未回过乡,但是老了又巴巴的回来了,他的心思秦存诣还是能够猜到一些的。
秦老刚回竟市的时候,秦存诣就找上了青山县政府,想请他们出面联系一下家乡人给秦老弄个欢迎座谈会,交流一下感情,正式归宗,可惜秦老发现之后拒绝配合,而且族里那边的热情也不高,所以没能搞成。
秦存诣那时还以为自己误会了老爷子的想法,再加上这阵子丰陵市石油大会战已经全面启动,他是主要负责人,着实是忙得脚不沾地,也就把这事给搁下了,还没有腾出手来重新做点什么,就听照顾老爷子的警卫员说起老人家现在的变化,很容易就查到了沈华浓。
对方这么直接,明显有备而来,沈华浓亦直言道:“我跟他们说老爷子很想念这些亲戚。而且陪秦老聊天吃饭就有麦乳jīng喝,有苹果吃,秦老的病房里都堆满了这些东西。”
秦存诣懵了懵,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一方领导,很快就明白了,恍然道:“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想想也对,父亲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当年他断绝关系的那些族老早都不在了,族里记得他的人也不多了,断绝关系这回事早就被人淡忘的差不多了,应该没有当年那么大的气性。远在京市的秦老爷子对青山县的秦姓族人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他归宗有好处没害处,对方应该不会不答应,只是秦家这边地位本来就高,还不肯放低姿态,别人哪有结交的热情?对族里那些压根儿不认识秦老的辈而言,肯定还是麦乳jīng更有吸引力,所以他们任劳任怨的每天将家里的老人送过来。
至于老爷子的心事也能理解,就是想回来又不知道跟谁说,也怕族里早都没人记得他了吧,那些虚情假意他又不愿意。
现在有人说和一下,这就成了。
明明很简单的事,唉!
嫡亲的儿子和孙子都没有想到没有去做,反倒是被个外人给促成了。
秦存诣看着沈华浓,不怒自威,充满探究。阅读最新章节:rd444
七零年代白富美 第174章 论人脉经营的技术性
沈华浓假装没看见,道:“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猜的,年纪大的人是有些孩子气,他们心思其实挺简单的,您自己换个角度想想,谁不是更乐意跟同龄人一块儿玩呢?”
“而且也没人愿意被人当作将死的病人对待吧?都是一脚踏进棺材里的老人,大家在生命面前就对等了,更能聊得来,也不存在谁可怜谁的问题。”
沈华浓是有照顾外公的例子在前,认真的传授经验之谈。
对老人能够有这样耐心的年轻人,会换位思考的人,是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秦存诣闻言,神色都缓和了许多。
他点点头,一副受教了样子,语气也不如之前严厉:“沈说得很有道理。看你年纪不大,还有这样的细心耐心。”
刚开始还是沈厨师,现在连称呼都变成了沈。
沈华浓就笑道:“没办法,医院领导给我们下了死命令要让老爷子吃得开开心心,总要想想法子的。”
半真半假的话,用这样开玩笑的口吻讲出来,听起来就很舒心,哪怕知道沈华浓是想在这儿卖个好,也就是俗称的巴结,秦存诣也没有之前那么戒备了。
沈华浓如果说看秦老可怜想帮一把之类的话都不会让秦存诣高兴,他更愿意跟这种懂分寸的人结交,也不想遇见个不求回报只是好心可怜他们的活雷锋,当然,他更厌恶那种狮子大开口的人。
他又道:“能让老爷子高高兴兴的了结一段心事,也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沈华浓笑道:“您这么客气,那我就直说了啊。”
秦存诣神色没变,眼神却淡了点,冷了点儿,心说还真是别有用心。
她是想替她父亲求呢,还是替她丈夫霍庭求点什么?不超过本分的事情秦存诣愿意稍稍照看点儿还个人情,但要是太贪心了,那就什么都别想。
沈华浓还真不知道对方想得那么深远,她只知道秦卫南出身好,父亲是个大官,但还真不清楚这人当的什么官,管的什么事,也压根没想过在沈克勤的事情上去求他。
沈克勤以前也是医院院长,业界大拿,认识的人结交的人也很多,其中牛bī的也不少,不管是这次沈克勤被弄进药研中心,还是由沙眼壹号引发的对黑五类分子该不该区别对待,别一棍子打死的大讨论,以及眼下良好有利的舆论导向,这些都能看出来,肯定是有人暗中帮忙的,不然绝对不会这么顺利。
沈华浓实在犯不着去求到一个陌生人,让人轻视。
至于因为霍庭的事情求人?那就更是没影子的事了。
她的确打着跟秦家结个善缘的意图,但还真没有想过现在就找别人帮什么忙,双方如果差距太大,你找人家进行互利互惠的合作,在对方看来那都是打秋风,得看人眼色,只有在地位平等情况下的友好关系才能算得上是人脉。
虽然不清楚秦存诣想哪儿去了,但对方讨厌什么沈华浓还是很清楚的。
像这种身处高位的重度疑心病患者,无非就是怀疑别人是无事献殷勤有所图谋,你说啥也不图吧,他还担心你以后天天将这事挂嘴上,再憋着挟恩图报求个大的,心里对你不满。
你要是真找他帮忙,跟他两清吧,他还瞧不起你的人品觉得果然如此,心里依旧对你不满。
嗯,真是要bī死想拍马pì的。
沈华浓高兴的道:“我原本还想让您高兴了,好托您记着我这个人情,给我带点儿海货和火腿回来,现在总算是能搭上话了。您看方便给我匀点儿干贝c虾仁火腿么?粮票和钱我都准备好了。”
秦存诣愣了愣。
呃
他自持火眼金睛,也看不出沈华浓有半点儿虚伪。
沈华浓再坦荡,秦存诣也并不把她要干贝和虾仁的事当真,只当她会做人,这个程度真的是把握的很好,他甚至都在心里想了,看在对方这么识趣的份上,他愿意有合适的机会再回报她。
眼下秦存诣笑着回了一句:“那行,沈,我回头让人给你送一些过来。”
沈华浓赶紧道谢,还说能够有个两三两分量就够了,还凑了凑钱给递过去,不多不少刚刚好,倒是叫秦存诣又是一呆:难道真是为了那点儿海货吗?
接二连三被沈华浓的回答给弄得出乎意料,秦存诣不免去想,是不是自己想太多误会别人了?你自己可以不是热心肠,但也不能否定这个世界上真有热心肠的人。
没准在别人看来顺手帮你的忙,就只值得你顺便带过来的一点儿特产,还是要付钱的那种。
这会儿他总算想起来,之前让人查的沈华浓的底细。
他本就是个谨慎的人,现在时局紧张,突然有人查到自己家的旧事,还主动帮着解决了,他自然比以往更加谨慎,就怕别有居心的政敌给自己使绊子,在过来找沈华浓之前就派人仔细调查过她了。
沈华浓嫁人的旧事,这一wū点也就只有下湾村的人清楚,碍于霍庭颜面也不会有人往外乱说,现在沈华浓改好了,给村里做了大贡献,跟霍庭的关系也被霍家人误会成了如胶似漆,也就更没人再提了。
秦存诣自然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她给村里出主意建作坊,帮助几个女孩儿自立自强,还帮着将沈克勤弄出的黄花蒿往外传播救了不少人,以及将救命的抗疟针剂让给别人的事情。
现在再看看面前沈华浓坦荡的样子,倒是跟得到的消息一样,还当真是个耿直坦率又热心的人。
这么一想,就觉得人与人之间还是可以有点儿美好的信任的。
他本想拒绝沈华浓的钱,当这次的人情还给她了,可转念一想还是收了,何必做得真跟人情交易一样呢?
他这会儿就愿意相信沈华浓,就帮她捎带点海货也不算什么。
秦存诣离开食堂之后,先去看望了老父亲,见他正跟人下象棋,jīng神头比以前看着要好,时不时的还能跟人争几句,他也略略放心了些,心里确实记下了沈华浓的那个人情。
跟着他又嘱咐了秦卫南几句,无非就是让他尽心尽力,有点耐心,一有情况马上跟他联系,他有时间就会过来云云,至于别的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秦存诣匆匆来,又匆匆离开了,公务车就一直在医院门口停着,他也就停留了个司机去了趟厕所,医院门房喝了杯茶,在车里看了份报纸的功夫。
见秦存诣上车了,司机将报纸放下,很快就发动了车子走了。
车开得很稳,秦存诣拿着那两份报纸看了起来,头版头条就是通讯员雨佳的那篇社论,既然是社论那也不可避免又提及了沈克勤的新闻这个引子。
这几天这新闻和社论被各大报纸纷纷转载,引发了各方的大讨论,各种观点在报纸上展开了激烈的chún枪舌战,到现在也快要决出胜负来了。
这几年来也是很难见到这种有争议性,并且允许进行争议的话题见报了,算是正经大新闻,极有可能会引起一些决策变动的那种。
这么大的事,秦存诣当然也很关注,一开始他是冷眼旁观势态的进展,他为人处事老道,官场摸爬打滚多年,再发现有人推波助澜在引导舆论之后,他也趁机浑水摸鱼往前推了一把。
起码这算一件好事,一些行业内的专家学者都会因为这个决策而获益,他们有重新评估价值的机会,其中也有一些是秦家的人脉。
这个决策一旦实施,不仅仅是引发讨论的沈克勤所在的医药行业,农学c工业c轻工业c机械制造业c社会建设c经济等等已经陷入停滞的行业,都会因为专家的回归而有了焕发生机的可能。
看完这条报道和与之相关的不同观点之后,他就将报纸合上了,闭着眼睛捏了捏眼角,养了会儿神,突然问司机兼警卫员:“钟,找到这个叫雨佳的通讯员了吗?”
钟说:“没有,报社那边说是化名,没人知道他是谁。”
“那你觉得最有可能是谁?什么人可能会在现在这个局势下冒风险做这种事?就凭一腔正义和热血?”
秦存诣以前从来没有跟钟说过这么严肃的话题,这会儿钟也知道本分,全当自己没有听见。
秦存诣也没有要跟他讨论的意思,车内安静了一会,出了市区,车外也安静下来,道路两边都是田野,秦存诣往窗外看了会儿,收回视线问道:“钟,霍庭到交通局上任了没有?”
查沈华浓的事就是钟亲自办的,涉及沈华浓自然是绕不开霍庭的,何况钟早就知道霍庭,马上就回答说:“还没有,给他交接工作的时间是截止到这个月三十号。”
秦存诣头微仰着,后脑勺枕在后座的椅背上,眯着眼手指头在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缓缓敲着,闲聊似的问道:“钟,你看过霍庭的档案资料吧,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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