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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美人[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海楼
余栖枝:“”
如果他还是同刚才那样问,余栖枝肯定心里会不痛快。
可他这换了一种问法, 倒让余栖枝在意外之余, 又觉得有意思了起来。
不要他。
这三个字说得有些重, 也并不像是刚见面不到一盏茶的人之间会说的话, 甚至都不像是情侣之间会说的话,但余栖枝本身也不是特别拘礼克制的人,她听着没觉得哪里不对,反而因为主动权在自己手里,看宿星柳便越看越觉得乖巧温驯又可爱。
无害又漂亮的东西总是会招人喜欢的。
宿星柳这样一来,误打误撞的好感上升了一大截,偏生他自己还不知道,内心尤是忐忑不安,生怕面前的少女会突然生气翻脸。
宿星柳瞳孔颜色介乎于透明和白之间,乍一看有种冰冷无情的错感。
更不要提仿若冰雪铸就的眉眼,和过于薄便不由得显得有些无情些的chún,这张脸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像是多情的人,偏生他现在却用介乎于依恋与喜爱之间的目光眨也不眨的望着她,仿佛一刻也不想同她分离。
这实在是很能满足人的虚荣心。
至少余栖枝就被这个倔强又不安的表情所讨好了。
她笑了起来,“不离开,依旧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余栖枝十句话里倒有九句话都是假的,剩下那一句话也是半真半假,认识她的人谁也不会当了真,偏生宿星柳却当真了。
他仿佛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样。
笑意在那张冷淡疏离的面孔上止不住的扩散开来。
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宿星柳现在的高兴,他不笑起来就显得冷淡,笑起来的时候冰雪乍融,令人只觉得眼前突然亮了亮。
“这是你说的。”
他这话很认真,偏偏这样的场景下说来,却只能让人觉得是在撒娇。
那双近乎于透明的眸子飞快的转了过来,高高兴兴的看着她,宿星柳说道:“你答应我了。”
余栖枝却只是在哄他:“好,这话是我说的,我认啦。”
可宿星柳一点都听不出来,他甚少与人交流往来,也不知道世上还有种人能够一边甜甜蜜蜜的同你说着情话,一边却半点心也不交出来。
他对恶意非常敏感,可是对这样显而易见的谎言却分辨不出来了。
看他之后高兴地反应,余栖枝倒有种自己骗了不懂事的小孩子的感觉——
尽管在常识上,或许宿星柳还没有小孩子要来的强些。可她向来是既没有负罪感又没有耻辱心的,要她觉得愧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对于宿星柳的反应,就也微微笑着略过去了。
宿星柳苍白又削瘦,像是纸扎出来的人。
细骨伶仃的手腕和单薄的身形也不像是很有力气的样子。
余栖枝猜测他武功不会很高,便问他:“刚刚发现自己到这里来了,会不会害怕?”
害怕?
害怕什么?
从来都只有旁人害怕他的时候,要说真的怕,宿星柳也只是怕外头的日光,他一点都不敢沾,也没法在有光的地方自由行动,或许年少时他也会害怕那些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说要将他这个妖孽烧死的人们,可等到他武功逐渐高深,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时候了。
他在伽罗神宫里迷失了方向,要害怕也是那些碰见他的人。
要不然就是害怕左护法正在犯病,顺手就杀了他们——更何况他天生外貌异常,见到他的人就是早知道了也会心有不安。
就是没有,万一左护法心情不好,一个不小心将人掐死了,做了孤魂野鬼也没处说理去。
可现在余栖枝这么好声好气、温言软语的问他。
他只是愣了一下,就飞快地点了点头,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道:“很害怕。”
余栖枝没料到他的回答竟然是这样,她本来会以为他是那种故作坚强、倔强的说自己不怕的人设,可没想到他这么坦诚。
才略一错愕,便听见他又说道:“可是你来了之后,我就不怕了。”
摆着一张这么纯情的脸。
说起情话来却比她还要顺口。
余栖枝尚还在错愕当中,再去看他。
他却依旧用那种眼神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纯粹极了。
余栖枝这才反应过来,宿星柳说的倒真的不是什么情话,而是他根本就是这么想的——正因为如此,这话才显得动人极了。
她chún边笑意不由得愈浓。
余栖枝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伸手去捏他的脸颊,道:“你可真可爱呀。”
他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她捏来捏去,一点都不反抗,眼神茫然地看着她,好像还不懂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样。
她占够了便宜,就松开捏他的手指。
余栖枝又去外面看了看天色,这才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模样,同他说话。
语气也依旧是和和气气的,半点看不出曾经的任性不讲理来:“你认得路就好,现在太阳太烈啦,我们再等等,晚上的时候再走吧。”
宿星柳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耳尖便不由得微微泛了点红。
他又白皙到近乎冰雪铸就,颜色便很分明的显出来,根本掩盖不住分毫。
他自己应该也是知道这点的。
宿星柳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低低地说:“我我也没有那么怕光,如果你想走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出去的。”
他还不怕光?
刚刚牵他出来的时候,连手指都忍不住微微颤抖,简直是将畏惧两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可余栖枝也听的出来,他说的是真心话。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宿星柳一定会不顾的走出去的。
她蹙着眉头,看了他一会——
简直要将他从头看到脚,任何一处都不放过。
宿星柳可以云淡风轻的无视那些人投注来的好奇亦或是恐惧厌恶之类的目光,他全然不放在心上,但是对于余栖枝这么看他,他居然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窘迫,不安地小幅度挪动了一下身体,生怕余栖枝不喜欢他。
“怎、怎么了?”
这回就连话都说得磕磕巴巴的了。
余栖枝摇了摇头,依旧用那种奇异的目光看着他,半天才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啊?”
这未免也太没道理了一些。
她看得出来,他是警惕性特别重的人,轻易不会去好好记住一个人,防备心也特别重,甚至还有些轻微的自卑感——只是这自卑被掩盖在他的骄傲之下,就不值一提了,只是碰见了自己喜欢的人,才会稍稍露出些马脚来。
对余栖枝一见钟情的人太多了,愿意为她去死的人也太多了。
她本来不该觉得奇怪,毕竟她是如此的自信。
但宿星柳还是让她忍不住觉得有些好奇,他对她真当是一见钟情吗?虽然是因为她占便宜、掌握主动权的份上,她还怪喜欢他的一见钟情啦。
他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紧接着又说:“只是看到你的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余栖枝:“”
余栖枝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人是一点基本常识都不懂,可偏生说的每一句话都这么打动人心。
因为他说的是实话,每句话都很认真,听的人就越是忍不住愉快了起来。
她笑了起来,看着他:“有这么喜欢我吗?”
这个时候本来不该接话,要接也是接些肉麻极了的情话,但他却很认真的告诉她:“有,很喜欢很喜欢。”
直球永远是杀伤力最大的武器。
纵使余栖枝是个天生就没有心的人,听到这话也不由得顿了顿。
她只言笑晏晏的道:“好罢,我知道了。”
宿星柳这才意识到刚刚的话似乎有些太直白了,他耳根染上的淡淡粉色几乎要蔓延到脸颊上来。
他害羞也很有意思,并不像常人真的觉得羞赧,而是那种,“我只是害羞一下给你看看然后下次依旧会这么做”的反应,余栖枝觉得很有意思,可爱极了。





祸水美人[快穿] 27.妖女
他们果真在这里等到了日落。
外面的人找冥南教的圣女都快找疯了, 可惜余栖枝是一点也不知道。
她等待途中无聊就和宿星柳聊天, 宿星柳虽然于最基础的人情往来是一点都不懂, 但他每句话都说的很认真, 回答余栖枝的问题也是那种认认真真的、半点不掺假, 是以余栖枝和他聊得还是挺愉快——虽然她觉得这与其说是聊天,倒不如说是在逗他玩, 而且还是单方面的那种。
只是他反应都太可爱了,就算被调戏了都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简直一副全然听不懂她的意思的模样,使得余栖枝就忍不住逗到了现在。
等到日落的时候, 余栖枝方才起身。
宿星柳几乎是下意识的同她一块起来的, 余栖枝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想了想,又问他:“外面虽然没有太阳了,可依旧亮堂,你害不害怕?”
害怕当然是不害怕的
但要让他走出去要说不难受也是假的。
宿星柳按捺着不适陪她聊了许久, 都几乎要忘记了这回事。
可他怕得不是日光——因为生理上的缘故, 他不能在日光下自由行走, 可因为心理上的缘故, 他没法在有光的地方待太久。
宿星柳住的主殿几乎没有一点光,他在黑暗里来去自如, 也自在得不得了。
可要是全都点上了蜡烛, 就算是住了这么长时间的主殿都会让他感到极大的不适。
——但也只是不适而已。
宿星柳心想, 他是可以忍耐下来的。
在没犯病之前, 他也曾在人前光下生活了十多年,没道理做不到。
因此他只是错愕的抬起头看着余栖枝。
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我只是适应不了日光”
余栖枝倒没察觉出他话中的不对,看他在这里也待了这么久都没什么不良反应,还以为真的只是不能晒到日光。
“那就好。”
她逗他:“过来罢,我牵着你走。”
宿星柳当了真,他怔怔的望着她,然后慢慢地走了过来,那样子真是又听话又温驯,全然看不出一点声名狼藉的左护法的模样来。
宿星柳带着她走出了这片区域,一路七转八绕,还有不少“此路不通”的情况。
幸亏世界上还有轻功这项作弊器,余栖枝一边忙着认路,一边在心里将修建的人骂了个遍,这路简直不是人走的,要不是宿星柳在前面带路,她都觉得自己会走丢。
系统无情的戳穿了她其实只是路痴的事实,遭到了无情地镇压。
余栖枝:“我之前从来没迷路过”
这是有事实根据的,她以前从来没安装过任何一个地图app,超高的认路能力好吗?
而且按理来说她记忆力方向感都很好,不太可能迷路的。
系统:“间歇症吧”
“你们家路痴这种属性才有间歇症。”
余栖枝单方面拉黑了这个辣jī,并不想和它说话。
临了前毫不留情的说道:“滚滚滚,你自己和数据去玩吧。”
宿星柳带着她穿过了长长的回廊。
他站定在一扇被紧紧关着的大门前,犹豫了一会。
他回过头来,告诉余栖枝:“我记得应该是这里”
他应该是从这里出来的,但是他出来不可能还记得把门关上——宿星柳犯病的时候简直六亲不认,不要说还记得关门了,他有次险些连自己豢养的巨蟒都要杀死了。
“有人吗?”
余栖枝瞥了一眼:“敲门看看?”
宿星柳:“大概,大概是没有的。”
他一个人住在里面,食水药物都靠侍女送进来。
若不是这样,早就不知道出了多少事了,何况他一点也不想同人打交道。
但这并不能告诉余栖枝。
宿星柳垂下了眼睫,漂亮的眼珠不安地转动了一下。
侍女并不是很情愿进来帮他送食水,应该说是并不愿意进来他那间没有一点光、几乎像是地牢一样的大殿。
可如果她摆在门口的话。
宿星柳是宁可饿死也不会出来拿的。
原本右护法边子帆提议过用机关绳索之类的送进去,但是这个主意被扶南拒绝了。
要是真这么做了,一来是未免显得不尊重,二来是他就与完全与世隔绝没什么两样了,扶南并不想看见他这样。
余栖枝没反应过来这是哪。
她半点都没有在别人家里待着要规规矩矩、不搞破坏的意识,二话不说就直接开始了bào力拆迁流,能拆完之后回过头来,宿星柳站在背后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看着她。
他真像是个漂亮的娃娃。
余栖枝想道。
“这是哪儿?”余栖枝推门进去,她发觉了里面没半点光的事实,堪称伸手不见五指,“你们伽罗神宫的地牢都修得这么别致啊。”
余栖枝这是在开玩笑。
但宿星柳没听出来。
他垂着头好一会,才说道:“这不是地牢,这是我住的地方。”
余栖枝背对着他,没看见他面上的神情。
只是顺口回道:“那修建这个地方的人可真是喜欢你。”
换了她要是惧光惧的这么厉害,教主肯定不会专门给她修个没有一点光的地方,还修的这么jīng致。
他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治好她的毛病,只要不是身体上的原因,都会bī着她脱敏治疗,实在治不好估计就把她往地牢一塞,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才不会惯着她的毛病。
宿星柳微微高兴了一些:“嗯。”
余栖枝摸到了旁边的墙壁上有些微微突出来的石头,似乎是在指引着路。
她脚下踩着的地毯也是柔软绵顺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这么大的主殿全都铺满了,也不容易。看得出来修建这个地方的人有多么在意宿星柳了,就连桌椅的角都专门包住了,更不要说危险的尖锐物品,简直是拿他当小孩子一样保护着,不叫他受一点伤。
回头看宿星柳,他已经将门关上了,光源被截断了。
四周回归到一片漆黑,余栖枝什么也看不到,但她能感觉到宿星柳现在的状态总算是放松下来了,他的语气都变得轻快了一些。
“我很喜欢这里。”他说。
余栖枝笑了起来,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姑且猜测着,又问他:“这里有没有蜡烛之类的?”
她实在是不习惯在这种无光的地方带着。
宿星柳摇了摇头,然后才想起来她看不见他的动作,说道:“应该是没有的。”
之前有侍女来送食水的时候端着蜡烛,被他赶出去过一趟。
这里面所有能照明的东西都被清出去了,宿星柳在黑暗中过得自在极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发现自己远比从前还要来的怯光,一点点的光线都会让他感到不舒服,这多少应该和太久没有接触光源有关。
“那你吃饭睡觉怎么办?”
余栖枝好奇道:“一点都不看见的地方不会觉得害怕吗?”
“有人会定期的送来食水”
宿星柳怔了怔,反问道:“为什么要害怕?”
难道不是有光的地方才会害怕吗?
余栖枝叹了口气:“拜你所赐,我提前感受了一把瞎子到底是什么感觉了。在这样的地方待着,有眼睛和没眼睛是一样的。”
宿星柳这才反应过来。
他有些慌张的看向了余栖枝。
不同于余栖枝,宿星柳在黑暗中感知事物的能力甚至比他本身的视力还要来得好些。
“你你觉得不舒服吗?”
宿星柳攥紧了手指,反应过来正常人似乎并不喜欢在这样的黑暗里待着。
他逐渐开始有点害怕余栖枝会讨厌只能待在黑暗里的他了,与此同时又有些后悔,不该让她看见这些。
余栖枝硬是找到了座椅,她迫不及待的坐下,又发觉身前的桌子里的水壶居然还是有水的:“我只是觉得在黑暗里生活不大方便。要是你觉得待在这里最舒心的话,也没什么不好,又不是所有人都按照大众的方式来生活。”
宿星柳怔了怔:“那你呢?”
“我?”
余栖枝本想看向他,可惜她实在是找不到方向,又叹了口气:“我还是习惯在日光下的。”
宿星柳幽幽的道:“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在黑暗里”
余栖枝大笑了起来,要是他在她面前,一定要再捏捏他的脸颊不可。
“你喜欢你的,我喜欢我的,没必要这么做。”
余栖枝说:“我要是和你一样不喜欢光的话,要是有人bī着我日光下走走,那我一定要同那人好好说说道理了。”
只是就要付诸武力了。
宿星柳半天没说话,余栖枝觉得有些奇怪,去叫他,却听见了什么声音。
她再看的时候,宿星柳已然将最顶端那一扇小小的窗户打开来了,柔软的月光照耀进来,宿星柳冰雪铸就的眉眼在月辉中愈发疏离清冷。
他看向她,眼睫微微垂着。
半天才掀开,露出那双介乎于透明与白之间的眸子。
“宫主留了扇窗户。”他说:“就在这里。”
尽管从住进来起到现在,他就从来没有打开来过。
扶南是盼着他还能有好转的那一天,他总是希望他能够恢复正常的。
宿星柳去看余栖枝,她似乎有些意外。
只那双碧色的眸子依旧是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宿星柳印象里的余栖枝总归是温言软语、既好说话又善解人意的,但实际上,余栖枝的性子桀骜不训,亦是天生反骨,旁人最是不让做的事情,就越是要做。
只是她面对不同的人,便是不同的性格。
现在觉得宿星柳好,待他就温言软语。
要是哪天觉得他讨厌的话,只怕是眼神都不愿意给予一个。
可宿星柳不知道。
他初见时的余栖枝艳烈浓稠到像是燃烧起的火焰,又像是长着刺儿的玫瑰,轻易不能去触碰。
后来和她相处只觉得她温柔又善解人意,滤镜不知道加了几层。
现在再看她,却觉出了不一样来。
她面上是带着笑意的,可那点儿笑意大半也是不入眼底。
碧色的眸子犹如一汪碎绿的春水,融化进了万种风情,chún边一抿便是俏生生的梨涡,宛如在水面上绽放出来的花朵。
她看着谁都像是在深情款款的说情话似的。
可偏生美貌又实在太具有侵略性,就是不信的,也多少会心软些。
就仿佛是现在。
宿星柳终于觉察出了些许的不对劲。
可等到她冲他嫣然一笑,更是温言软语的说:“你可真好。”的时候,他的些许怀疑终究是随着那轻软软的笑意深埋在了心里,再不去想它。




祸水美人[快穿] 28.妖女
然而就算是开了扇窗户也没什么区别, 依旧是漆黑一片的。
余栖枝不大情愿在这里待着, 她依旧是在笑:“好啦, 时间到啦, 我也该回去了。”
说罢她就站了起来, 宿星柳望见了她发间的蝎子形状的发卡,上面点缀的绿宝石正在些微月辉的照耀下散发着莹莹的光, 不自觉有些出神。
见她走来,宿星柳怔了怔,点了点头。
他张了张口,本来想说“好罢”的, 可始终说不出来。
宿星柳那双介乎于透明和白色之间的眸子一错不错的望着她, 不自觉就带了些怅然。
但她没有因此讨厌他, 就已经是好事了,宿星柳心想。
余栖枝却仿佛一点也没看出来他的不高兴,依旧是言笑晏晏的说道:“那就麻烦你带路啦,我是实在记不清这里的路的。”
宿星柳又点了点头, 他往前走了两步, 刚到余栖枝面前, 就眼尖的瞥见了一截露在外头的蟒蛇尾巴——宿星柳的视力不算太好, 能看到只能说实在是侥幸。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攥住了手指,在余栖枝反应过来之前, 随手掀起了带着花边穗子的桌布, 盖在那一截尾巴上。这套动作行云流水, 堪称是宿星柳这么多年来身手最快的一次了, 他甚至还来不及后怕,就听见了余栖枝的声音。
“这是什么?”
余栖枝好奇地望了过去,她半是调侃的说道:“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看见的么?”
少年使劲摇了摇头,他挡在那截尾巴前面。
几乎一动也不动,仿佛自己真的是座jīng美绝伦的雕像。
他越不让看,余栖枝就越是好奇,她秀美的细眉一挑,略带探询的看着面前的少年:“所以就是真的有事不能让我知道咯?”
这样子看起来倒像是生气了
宿星柳怔怔的看着她。
半响之后又是使劲的摇着头。
“到底是什么?”
余栖枝蹙起眉头来,她已然有点不高兴了。
有自己的秘密也不要紧,可是这么防备着她,就让她多少不大高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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