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美人[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海楼
余栖枝扣着寒铁扇柄的手指缓慢的松开了。
她突然抬起头来,言笑晏晏的说道:“既然宫主还有事,我就不多打扰了。”
她刚说罢,扶南冷淡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圣女且自便, 我还有事要与师弟单独谈谈。”
他不说还好, 他这么一说, 余栖枝突然就不想走了。
她索性扣住了铁扇,挡在了少年身前。
余栖枝尤是在笑,声音也是轻软甜蜜的很,看不出半点要翻脸的意思来:“阿寒哥哥不善言辞, 我怕他不会说话, 到时候得罪了宫主那可怎么是好。”
大不了就打一架。
她还不带怕的。
邵寒呼吸突然乱了一拍。
他虽然还是那副冷漠的面孔。
但声音里都带上了急切的意思。
再没有人比他更不希望余栖枝趟这趟浑水了, “这不干你事。”
他的语气冰冷冷、硬邦邦的丢了出来。
竟是半点没给余栖枝留面子。
余栖枝虽然神色未变, 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可心里却只想将这家伙剁碎了喂狗才好。
她知道邵寒是不想让她趟这趟浑水。
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她心里咬牙切齿的记了一笔账。
活到这么大, 还没这么丢脸过!
好在扶南听罢并没有其他反应, 否则她当场反水狠揍这小子一顿也是做得出来的。
邵寒都不知道自己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说出这样冰冷无情的话来——他心里只是在苦笑, 以余栖枝的脾气,恐怕这次之后,是真的不会理他了。
不过也好。
他就是死了,就是再怎么痛苦不堪。
也绝不希望余栖枝来救他,更不希望她因为他身处于危险之中。
这是他仅存的一点尊严了。
刚刚,他始终没能叫出她的名字来。
尽管心里不知道默念了多少次,就仿佛叫出她的名字心里都会犹如刀割。
扶南看了邵寒一会,又看了余栖枝一会。
他垂下眼睫,冷淡地说道:“我并没有恶意。”
扶南简直像块雕琢成人形的玉石,身上半点活人的气息也没有,仿佛七情六欲在他身上消失了似的。
余栖枝神色未变,依旧是言笑晏晏的模样:“我也从未怀疑过这点。”
那才叫见了鬼。
扶南沉默了一会,不再要求,算是退了一步。
他示意引路的婢女带两人下去休息。
红衣的婢女领着他们往前走。
邵寒垂着眼睫,抱着那把弯刀,一言不发。
他神色也是冷冷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像是刻意的同余栖枝划开界限。
余栖枝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
她神色冰冷的用铁扇锋利的边缘抵住了少年的脖颈,对方神色未变、眼睛也没眨一下,只是冷冷淡淡的望着她,这幅生死不惧的模样更是让余栖枝生气了。
她气极反笑:“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引路的侍女很有眼力劲儿的口观鼻鼻观心,像是没看到这桩官司似的。
少年极为干涩的吐出几个字来,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你本就不该和我有一点关系。”
唯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究竟让他有多么的痛苦又倍感屈辱。
他抱着刀的手指都在不住的发颤,无论他怎么努力克制也没法停下来,好在视野盲区,余栖枝并没有看见。
余栖枝神色冰冷的望着他好一会。
她突然冷笑了起来,“我与你本来就没甚么干系,少自作多情了。”
说罢,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就这么抽身走了。
邵寒费劲了力气,才没让自己倒下。
他只觉得自己吞下了把刀子,五脏六腑都血淋淋的疼。
余栖枝心情不太愉快的回到伽罗神宫准备给她的屋子里,越是回想就越是不高兴。
索性拿起了自己的铁扇,当下就要离开伽罗神宫——人她也送到了,就和她没多大干系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她何苦要把时间浪费在没半点干系的人身上。
她越想越是这个道理,竟恨不得立刻策马离开。
正想着,窗户就被笃笃的敲了两下。
余栖枝莫名其妙的走过去,她留了些防备,待得拉开窗户来,一个人影猛地窜进屋里来。
余栖枝一惊,她当下就条件反射的甩开折扇。
细细密密的小针天女散花状溅射出去。
来人狼狈的打了个滚,躲避过去。
余栖枝冷冷的看向他。
“别动手。”
那人低声说:“好徒弟,你连师父都不认了吗?”
余栖枝定睛一看,果然是那老混蛋。
她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他:“你做什么,跑人家家里来做贼了不成。”
没正经的老混蛋很快就没骨气的抬手求饶,“好徒弟,我这不是心急,怕你生气走了么。”
“你一路上都跟着我们?”
余栖枝狐疑的看他一眼:“你之前说的闭关难不成是骗我的?”
教主:“”
真相被戳破,余栖枝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她抬脚就踹,还是奔着脐下三寸的险要之地去的。
对方忙不迭求饶,空档之中抽空叫了出来:“先等等!我有要事要同你讲!”
余栖枝总算停了手。
可她的眼神依旧不善。
教主心中哀叹,他这下是被邵寒这小崽子连累的不轻。
“我只是怕你一气之下不管不顾的走了,”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到时候心法没到手,我怎么去见你死去的娘亲。”
余栖枝怔了怔听他往下讲:“我是得知扶南这次叫邵寒回去,是想叫他继承宫主的位置的。”
她一怔,想不到事情的发展竟然是这样。
又听教主接着说下了下去:“这才让你亲自送过去。扶南软硬不吃、生冷不进,从他手里骗出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幸亏还有这个机会。单看一路上这小子的表现,只怕是已经对你神魂颠倒啦,等他继位后,你再说几句软话,心法何尝不会到手?”
余栖枝的神情更加古怪了。
她在心里使劲的开始敲系统消息。
“那你怎么早不和我说?”
余栖枝尤是疑惑,看着他更加奇怪了:“偏要跟着我一路来。”
教主沉默片刻:“早要是告诉你了,凭你的性格,你就不想来了。栖枝,我知道你性子骄傲,但第九重境地,实在是艰难,历史上多少赫赫有名的前辈都败在了这上头”
系统装死了良久。
直到现在才冒出头来。
一股脑的将资料全部倒给了她。
余栖枝蹙着眉头接受信息。
等消化完了之后,已是恨不得将这破玩意儿按在地上拆了。
这具身体天生就落下了病根,生下来被断言活不过二十岁。
想要彻底根治只有两种法子,一种是将教主辛苦寻来的、她现在修炼的功法提升到第九重,另外一种,就是伽罗神宫世代宫主相传的心法。
余栖枝天资不凡,骨子里就骄傲极了,让她去骗人容易得很。
但是骗这心法,可不就是无疑是变相承认了自己做不到,突破不了第九重么,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也难怪教主不放心。
他絮絮叨叨的说:“栖枝,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这件事已经不能再等,你好声好气的同他和解,等你从那小子口里骗的心法,你要生煎还是火烤他,师父都帮你”
余栖枝不等他说完,就已经冷笑了一声。
余栖枝说道:“我为什么要同他和解,他这么不给我面子,我没有杀了他就已经是看在伽罗神宫的面子上了。”
她却不按套路出牌。
教主快急了:“那你要怎么办?先不提我和扶南胜负在五五开外,就是我拿刀架在那小子的脖子上,也不见得他会将心法交出来。”
余栖枝睨他一眼:“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教主一愣,就看她翻脸开始赶人了。
余栖枝很是不客气地说道:“滚滚滚,你早些回家去,我自有我的办法。”
他长叹一声,恨恨的道:“你的办法?你别死在外头才好!”
“死在外头也不干你事。”
她赌气的说罢,这就要将人轰出去。
祸水美人[快穿] 23.妖女
余栖枝的脾气当真是恶劣极了。
心情好时待你便各种温柔和气、不消说发火, 再好说话不过。
可等她心情不好了, 翻脸无情比谁都要快。
教主气急, 这小混蛋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尊师重道, 将他赶出去也就罢了, 居然还叮嘱他别被旁人看见了,丢她的脸。
再看这幅可恨的样子。
哪里有小时候半点的玉雪可爱。
余栖枝却自顾自的掩上了窗户, 对着窗外的人:“你早些滚。”
她说的不客气,可神情却是淡淡的,微微垂着浓黑的眼睫,半敛着碧色的眸子, 那样子颇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倒像是一杯放在桌子边缘摇摇欲坠,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下去了的水:“且放心, 我要是死外头了,也绝不让尸体回去教你看见。”
余栖枝要是一幅画,也是最艳丽浓稠不过的画。
无论怎么样都看得人心惊肉跳,绝没有轻松的时刻。
教主长叹一口气, 他沉默了片刻:“你若真死在外头, 没人给你收尸, 做了孤魂野鬼, 到时候我可就真没脸去见你娘了”
话刚说罢,自己猛然反应过来不妥, 连忙唾声。
只冷冷的说道:“哪有自己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你且放心好了, 好人不长命, 这你祸害怕是能长命百岁!”
余栖枝隔窗听见他的话, 忍不住低声嘀咕了起来。
“你又不是我爹,有什么对不起我娘的。”
看不见人影,她说话就更加的肆无忌惮,逐渐过分了起来,“少给自己加戏了,说的和真的一样,我娘到地底下认不认得你还是一说呢。”
就是认不认得她,余栖枝都觉得悬。
她阿妈生下她就割颈自杀了,可见对这个女儿也没多少留恋,更何况是女儿的便宜师父。
教主:“”
他开始后悔当初余栖枝生下来的时候,怎么就没亲手扼杀这个小混蛋,就是放入盆中丢到水里都比现在好些。
老混蛋这就被她气跑了。
当然真跑没跑还是两说,反正她看不见人了。
她虽然同教主天天吵架,见了面彼此也没个好脸色,但要说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教主怎么看她的,就是他又当爹又当妈辛苦将她带大,还费尽心思去帮她找各种天材地宝治病,搜寻来的功法能堆满一书房,看着这些事情的份上,她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哪怕余栖枝真的是个冰雕成了jīng,没有半点心,他的所作所为都能将她融化。
思及这些,她倒是没那么生气了。
打发完了便宜师父,她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和装死了良久的系统聊天。
“有没有什么蛊之类的?不是说冥南教蛊术超群吗?”
“就是那种,给扶南下了之后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听我的命令,乖乖的把这心法给我,最好挣扎也别挣扎的那种,有没有?”
余栖枝开始讨价还价,她颇有些不开心:“不然只活到二十岁我不是太亏了吗?”
系统:“要是有教主早就帮你弄到手了。”
看来这条路走不通,余栖枝原本还在翻找东西。
这么一来,从随身衣物里掏出那个放着不知道什么毒虫的小盒子的手就这么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好半天才动弹一下。
她不太高兴的将它拿出来,随手丢在桌子上,一边又开始问:“那你能不能帮我随手开个挂呗,开到第九重呀第十重不就好了么。”
系统:“”
余栖枝这语气轻松的,就仿佛是再说去地里挖颗大白菜一样容易,可它听到这样的要求,只恨不得余栖枝就是那颗大白菜,早点挖出去才好。
“你不要想。”
系统冷冰冰的说:“规定了你只能活到二十岁就是二十岁,一天都不会多,一天都不会少——你倒是从现在就可以开始想想看,怎么死才是最适合的死法。”
余栖枝抱着脑袋整个人瘫在桌上。
她秀气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哀怨的望着半空中:“我不要英年早逝”
这幅样子看了,真是能教百炼钢都融化成了绕指柔。
只可惜和她对话的是系统,依旧冰冷无情。
这破玩意儿甩又甩不掉,余栖枝心想,凑合过呗,还能离咋地。
她强打起jīng神来,打开了那个放着毒虫的小木质盒子。
不料一股酸蚀的气息迎面而来,余栖枝连忙眼疾手快的将它再次盖上。
那木质盒子里摆着只拇指大小的蝎子,眼睛绿莹莹的,透着股不详的幽光,全身都泛着一股奇异的金属质感。
蝎子也不怎么动,安静的像是死了一样。
要是不说出来,乍一眼看去简直觉得像是什么首饰。
余栖枝怔了怔,从自己头上取下那枚绿宝石的蝎子发卡。
比了比,大小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她顿住了,声音晦涩的看着那个小东西:“不是吧我还得把它戴头上吗”
系统幸灾乐祸:“用法当然是这样,用不用就随便你了。”
余栖枝:“那它要是叮了我一口怎么办啊?”
系统沉默片刻,语重深长中依旧掩不住幸灾乐祸,“那就祝你提前杀青。”
余栖枝:“”
她懂了,这就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余栖枝连忙把这小东西盖起来,找了个合适地方放起来。
虽然她觉得这辈子肯定是用不着,也再见不到了,但是指不定哪天就有用到的时候。
她的武功学得不错,轻功也可以吹上一吹。
但与用毒用蛊这项冥南教的大本行就不在行了,暗器这块倒是还强一些。
余栖枝闲来无事,将随身的小玩意儿都翻出来认一认——
毕竟之前有邵寒在,她不好这么做。
难免会bào露自己身份。
等全部认完才发现,身上这些七七八八、零散的小玩意儿,竟是没一样不是要人命的东西。余栖枝怔了怔,她忽然觉得脊背一凉,身上挂了这么多高杀伤力武器,就跟炸.弹似得,邵寒之前和她同行了一路一点儿事都没有,可真是命大。
收拾完了,她这才把侍女叫进来。
侍女战战兢兢的站在后头,余栖枝看她屏气息声,几乎要装做自己不存在,她觉得挺有意思。
她招了招手:“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余栖枝说话时温柔和气、长得又美貌非凡。
那双碧色的眸子随便一瞥就是说不尽的妩媚风情,仿佛要夺尽春光的灿烂。
她这么好端端的同人说话。
再冷淡的人也不舍得不回她的话。
侍女犹豫再三,才小声说:“右护法”
余栖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侍女愣愣的望着她,说不出话来,只听她说:“你们这儿的右护法,倒像是大户人家的管家,一点也没有魔教右护法的气派。”
她这么说边子帆的坏话,听着的人却觉得她说的对极了。
只是不好表达出来,免得被右护法整治。
侍女又听她问:“说起来,你们少主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我看着你们好像对他都不是很热切。”
邵寒自己说这趟有来无回、羊入狼口。
伽罗神宫的众人对他的态度也不冷不热,连讨好都没有,仿佛就是个摆设,还没有对待她这个别教的圣女来的尊重。
可是教主又偏偏说,扶南有意将宫主的位置交给他,这着实让余栖枝有些好奇。
总不至于是扶南一拍脑门、突然擅自做了决定吧?
余栖枝看他冷静的简直像块玉石雕出来的人像,没有半点七情六欲。
就是这么一个将没有感情波动这几个大字写在身上的人,并不像是会这样冲动的作出决定。
但一想也说不定呢。
万一他就是觉得这样不错,然后就忽然决定这么做了。
以己推人,反正余栖枝是不会去考虑他人的意见和想法的,就算是邵寒继承了伽罗神宫之后,那些曾经不尊重他的小人都被杀了,对扶南也没什么损失
侍女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少主自然是无比尊贵的了”
余栖枝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自己额上一缕微卷的卷发。
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看着手指,不太感兴趣的说:“是么?”
侍女看她的样子,纠结了片刻。
才小声的凑过来,同她说:“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宫主确实也提到了少主许多次”
余栖枝这才微微jīng神起来。
她坐直了冲她一笑。
只是心里在想,要不要听教主的话,去和邵寒和好呢?
可她现在是应该生气的呀,于情于理,在邵寒没有主动找上门来之前,她都不应该再凑过去了。
虽说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她怔了怔,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祸水美人[快穿] 24.妖女
余栖枝当即站了起来。
侍女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她推门而出。
等反应过来之后, 侍女急忙追了上去, 跟在后头。
她压低了声音, 忍不住紧张兮兮的急迫问道:“您这是要去哪儿?”
“不去哪儿。”余栖枝敷衍地说道。
她走到一半才想起件事来, 又折回去,将侍女关在门外头, 把盒子里的蝎子同自己发上的发卡换了,这才又出来。
系统:“你不是担心它会伤到自己么?”
这蝎子毒性颇深,要是真被蛰上一口。
就算是内力深厚没来得及医治,也恐怕半条命都没有了。
“我想起来, 这蝎子似乎不蛰我, 就算蛰了我也有解药。”
余栖枝顿了一下, 她索性把那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全都带上,就连耳坠上都是蛇形的金属环,恨不得都带上,只说道:“有备无患, 有备无患。”
系统看呆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找机会和扶南打一架。”余栖枝说。
她想了一会, 支着脑袋又说:“如果找不到扶南, 就去揍边子帆一顿。”
系统:“”
它是在不知道宿主这是又在抽什么风。
但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 也不好现在去扫她的兴致。
不然她又要琢磨着怎么拆掉它了。
这边余栖枝在不知道在发什么疯,隔着不足百十米, 边子帆却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极了。
他看着面前战战兢兢几乎瘫成软泥的侍女。
眼角一阵抽搐, 面色也难看极了。
那侍女颤抖的像是个筛子, 惊慌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手中端着的托盘里原本放了三菜一汤,现在已经尽数打翻在地,汤汤水水流了一地。
“没用的东西。”他恨恨的道。
自有人将她拖了下去,不再在这里碍右护法的脸。
边子帆左右看看,被他视线所扫到的侍女无不战战兢兢、花容失色,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被右护法点了名。边子帆脸色难看至极,他将手中的折扇往手里一敲并拢,随便点了一个侍女,侍女当即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面上没有一点血色的泣声哀求道:“求、求护法大人慈悲”
边子帆冰冷的望着她:“既然这样,就不为难你。”
逃过一劫的侍女还没来得及庆幸。
就听见恶魔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作为惩罚,只削去你一只手臂作为代价。”
已有弟子面无表情的站到了她身后——先是在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后捂住了口鼻,防止尖叫声惊扰了人,雪亮的剑身便已经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侍女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眼珠子瞪得老大。
边子帆冷眼看着,在剑身刺入之前,他抬起了手,示意停下,又半蹲下去问她:“这一回,你还要求慈悲吗?”
侍女使劲摇头,恐惧几乎占据了她整张脸。
边子帆松了一口气,他站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被关得严严实实的大门,又说道:“你快些送进去,晚了只怕左护法要生气。”
那侍女颤颤巍巍的拿过摆放着饭菜和一丸赤色药丸的托盘,脸色苍白的推开门,还未踏进去,就已经两股战战,险些摔倒在地上。
跟随在身后右护法的弟子上前一步,迅速地关上了大门。
连带着将送饭的侍女一同关在铁门之内,仿佛里头住着什么食人的恶鬼一般。
本有和那侍女交好的侍女想说些什么。
话还未出口便又自己吞了回去。
谁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要是真出了意外,右护法大人武功高强不会出事,可她们这些手无缚jī之力的婢女怕是会死得一个都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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