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美人[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海楼
所以她依旧保持着冷淡的声音:“我问你,我好不好看?”
这么自恋的问题,要是换了一个人,肯定惹人耻笑。
可偏偏她说出来理所当然,全然没有不对。
因为被衣服遮挡着脸,既看不见自己,更看不见她的样子,这一刻,邵寒反而坦然了起来,也没那么的难以说出口,他很快就回答了她:“好看。”
“那你应不应该喜欢我?”
“”
邵寒说不出话来。
他这回不只耳根,整张脸都开始发烫,火烧云也似的红了起来,刚刚的冰冷和寒意荡然无存,只是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只张了张口,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余栖枝冷哼了一声。
他这才“被bī无奈”的极其晦涩的低声回了一句:“应该。”
“算你识相。”她哼笑了一声。
余栖枝掀起他的斗篷来。
正巧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眸子。
对方怔了怔。
余栖枝却是冲他得意洋洋的一笑。
颊边的梨涡像是在水面上砰然开放的花朵。
她可真美。
他心里只能生出这一种想法来。
祸水美人[快穿] 20.妖女
他怔怔的望着她出了神。
只觉得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看的人了。
“喂。”余栖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发什么呆?”
她雪白柔腻的腕子自宽大的袖口伸出来, 银质的镯子叮叮当当响个没完。
邵寒这才注意到, 她袖口上用白线细细密密的绣着的是蜘蛛, 同微微蓬起的裤脚处是一个样儿的。
原先他还以为是秋菊之类的花卉, 再细一看蛛脚是用亮片钉上去的,连带着她镯子上蝎子尾的纹路和发鬓上蛇形的卡子, 不用看都知道她的身份了。
余栖枝却以为他盯着她的镯子看。
她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又温声软语的问他:“好不好看?”
少年人几乎是瞬间脸红了起来,他恨不得有条地缝好给自己钻进去。
“做什么?”
余栖枝睨他一眼,“我说的是镯子, 你脸红什么?”
邵寒:“”
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里头放的是天蚕丝。”
余栖枝却心情很好的给他解释了起来, 带着点不自觉地炫耀, 说道:“我磨了四长老一刻钟,他才肯全都给我,同我那把扇子是一体的。”
邵寒摇了摇头,他倒不是好奇这镯子。
毕竟余栖枝戴着也确实挺好看的, 纵使不当武器, 当做饰品也很漂亮。
他好奇的是上面的莲花纹路, 看着倒有点像是宗教的东西。
“我阿妈信佛。”
余栖枝说:“她生我的时候险些遇难, 是逃进了佛寺,藏在破败的佛像后头才逃出生天。”
邵寒怔了怔。
面前的少女低垂着眼眸, 她总是非嗔即笑, 明媚的像是春光融融。
可现在却只垂着眸子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 平静极了。
他还从未见她这么安静又寂寥的模样。
是以下意识的转移开了视线, 想将这个话题转过去。
余栖枝却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轻轻的嗤笑一声,“我还没那么小气,再说,这也不是不能提的内容。”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抱着膝盖坐下来。
微微蜷着,看着近处燃烧着的火堆,火光着凉了那双稍显碧色的眸子,有种妖异的错乱感。
“你若是同教里其他人关系好些,就能知道我的身世啦,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她说:“我阿妈不是中原人,是塞外的胡女。”
“至于我父亲么,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总之不是什么好人就对了。当年教主将我母亲救了回去,当时她怀中已经有了我啦。等生下我之后,她就自尽了,我没见过她,但见过她的人都同我说,她长得漂亮极了,同我也像极了。”
说罢她自己自嘲的一笑。
“也不知道当时教主到底是猪油闷了心,还是邪神入了体,他贯来不做好事,生平来第一件好事就报应在我身上。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他又当爹又当妈的将我带大,不辞人手,虽然逢年过节的也不怎么来看我,但好歹是尽到了责任,要不是我知道他肯定和我那死去的阿妈没一腿,我真怀疑他的动机。”
只是她来之前就同教主两人在吵架,邵寒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余栖枝性子桀骜、不肯认输,更不肯服软。
要不是今天听她提起教主,言语之间掩饰不住的亲近,邵寒之前还以为他们之间关系平平的很。
而她说起母亲的时候,尽管本人看上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听的人心揪。
冥南教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无父无母长到这么大,纵然有教主护着。
可教主事务繁多,哪有空天天盯着一个小孩子的作息。
她又早早的被确定为这一任的“圣女”,要说中间没受过欺负没被算计过,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可她照样活得张扬又肆意。
这多让人羡慕而又佩服。
邵寒沉默的听她说着。
她想,他确实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余栖枝睨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那你呢,你知道我的身世了,我可还不知道你的呢。”
邵寒张了张口。
最后却又摇了摇头。
他垂着眸子:“没什么好说的。”
“那可不行。”余栖枝说:“又来才能有往,我都告诉你我的事情了,你不告诉我你的,我心里觉得亏得慌。”
夜幕已拉开帷幕,稀稀落落的星子点缀在上面。
火堆依旧亮着,但也烧不了多久了。
邵寒这才觉得有些冷。
他内力本就薄弱,不比余栖枝天资卓越加各种奇珍异宝喂出来的开挂内力。
昼夜温差如此之大的晚上,就难免有些熬不住。
可下一刻,身旁的人就贴了上来。
她抱着膝盖蜷在他怀里,邵寒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她找到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就干脆将头枕在他的心口上。
热量这才随着她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
邵寒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份好意。
余栖枝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抬起头来睨他一眼,“别想太多,我可不是为了你,这满是沙子的地方,睡哪里都硌得慌。”
被当成人肉垫子的那个人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余栖枝舒舒服服的躺在他身上。
她抬头望着星星,教主还没来及教她认星宿。
“你也别想太多,你现在的待遇还是拜我所赐呢。”
余栖枝说:“要不是我同教主吵了架,半夜拉着你提前开溜,甩掉了随行的人,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境地。”
邵寒摇了摇头,他说:“我不生气。”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余栖枝更加诧异了,她简直瞬间翻了脸,冷冷的睨着他:“我都还没说抱怨的话,你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地方,我对你不好么?”
邵寒顿了顿:“当然好,好极了。”
他总算是懂了不能和余栖枝讲道理这条真理。
要是和她胡搅蛮缠下去,指不定这小妖女气急败坏的直接送他下西天,那可就太冤啦。
余栖枝哼了一声,话题一转,“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事情呢,可不许赖。”
邵寒沉默了一会。
余栖枝枕在他身上,他是一刻也不敢动弹,就怕惊着了怀里的人。
她像是梦境一般奇妙。
总给他一种醺然的不真实感。
倒像是下一秒钟,就会因为呼吸稍微大一点而破碎掉的泡沫。
只是再美妙的梦境,也不会有现在的一幕——
她乖乖地躺在他怀里,低下头就能看见她细腻白皙的脸颊、纤长微卷的眼睫连同鬓角边微卷露出兜帽的发梢,就连同她收在斗篷里白皙柔腻的手臂和那双jīng致纤细的像是艺术品却拿来杀人的手,都能够想象到。
邵寒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他尽量保持住平静的声音:“我父亲是上一任伽罗神宫的宫主,父亲死后,母亲和父亲的姬妾们一起为父亲殉了情,之后继位的是我父亲的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哥。”
这么多年的仇恨和纠葛,真要划分起来。
居然只有这么短短一句话,邵寒也不免觉得造化弄人。
余栖枝抬头看他,试图想看出他的表情来。
她轻轻的嗤了一声,说道:“然后你就被师哥迫不及待的打包送到冥南教来了,是不是?你在冥南教那种地方居然没死成,想必你那个师哥应该很是失望了。”
邵寒摇了摇头,他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来。
“我不知道。”他说,难得的有点迷茫,“就连这次师哥叫我回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这趟去了,就生死未卜了。”
——“那你还去!”
余栖枝的反应比他还剧烈,她睁大了一双碧色眸子,圆滚滚的,倒像是只波斯猫儿。
“我要是你,我就不去。”
她顿了一下,下巴不自觉的抬高了一些。
那股矜贵又骄傲的脾气居然又出现了。
她说:“他让我去,就要去吗?我若是你,现在已经跑了,才不去管他。他难道还能大张旗鼓的来找你么?真要是这么做了,道义上他就挂不住了。”
邵寒也不觉得她态度傲慢,反倒觉得她可爱极了。
真像只波斯猫儿成了jīng似的可爱。
听罢,邵寒怔了怔,他低声说了起来:“魔教要什么道义呢?”
“可他不杀你,摆明了就是安抚你父亲的老部下。”
余栖枝不解的望着他,她已经从他身上起来,半撑着手臂对视着他了,“他这会叫你回去,指不定就是人已经都被摆平了,或是干脆死光了,你要是回去了,那和狼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少年沉默了良久,只是说:“我母亲灵柩在那,我想不想,都得回去的。”
余栖枝突然哑了火。
她过了一会,抿了抿chún,不高兴的推开他。
“你这人真讨厌。”
她睨他一眼:“你是我送去的,要是这么死了,我的脸往哪里搁。所以你不准死,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了的。”
邵寒望着她的神情却很奇异,他很平静的说:“这不关你事。”
他现在已然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同余栖枝说这件事了——他就是再不堪,再落魄,也绝不希望余栖枝会是那个拯救她的人。
先不说可能性和可行度的问题,就是单单从尊严和自尊的角度来说,他也绝不希望余栖枝干涉进来——更何况,他喜欢她,本就不希望她遇到任何危险——无论这危险是因为什么也好,通通是他所不希望的。
她只要一直的,一直的做她高高在上的冥南圣女就好了。
只要她还能在之后偶或间想起他的名字来,邵寒就自觉知足了——说夸张点,他甚至都觉得此生无憾。
可偏偏余栖枝天生反骨,旁人越不想她做的事情,她就越是偏偏要去做,而且还越来越起劲。
察觉到这点,他后悔到甚至希望时间从此刻开始倒流了。
邵寒还想说些什么。
余栖枝却已经没了聊天的欲望了。
她抬头一看微微翻出鱼肚白的天空。
又瞥了旁边那人一眼:“天亮了,该赶路了。”
祸水美人[快穿] 21.妖女
本也没几天路程, 余栖枝这么日夜不休的赶过去, 很快就抵达了伽罗神宫。
引路的几个红衣婢子垂首躬身喊了她圣女大人, 又恭恭敬敬的喊他身后的邵寒为少主, 惹得余栖枝发笑。
杏色衣衫的女孩子轻飘飘的从马上下来, 她腰间束着把铁扇,发卡是蝎尾与小蛇的样式, 上面点缀的宝石在漆黑的发鬓上发着幽幽的绿光。
“这样的荒山野岭也能生出这么标致的美人,”
余栖枝笑道:“要不怎么说伽罗神宫就是风水好呢。”
黑衣的少年沉默的跟在她身后,怀中抱着无鞘的弯刀。
雪亮的刀光在他冷漠而清俊的面孔上一闪而过。
话音刚落,就有男声接过了她的话头。
“栖枝妹妹才是当之无愧的美人, 和栖枝妹妹比起来, 她们不过是勉强能够入眼罢了。”
婢女依旧是恭恭敬敬的垂首行礼。
她们训练有素的散开, 露出身后的青年来。
青年将打开的扇子一合,朝她走来,微微笑道:“栖枝妹妹,好久不见。”
“谬赞了。”
余栖枝恰如其分的露出一个笑来, 她从邵寒手里接过牵马的绳, 又安抚了好一通闹脾气的小红, 才让它乖乖的跟着侍候的婢女走。
“我奉宫主的命令, 来迎接栖枝妹妹和少主。”
他万般殷切的用余栖枝说道,语气和善极了, “栖枝妹妹要是有什么需要的, 或是不习惯的地方, 可一定要和我说。”
余栖枝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 口里却说道:“您一口一个妹妹的,叫得这么亲热,可我也没听说我家那老混蛋从哪里给我捡了个哥哥来。”
她这么不给面子,开口就是不客气的嘲讽。
也难怪都是说这一代圣女桀骜不驯、天生反骨的。
边子帆原该恼怒她的不给面子,但她碧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望过来的时候,竟觉得春景融融也不如其中的颜色了。
这女孩儿当真是生的美貌非凡。
若能得她一顾,也当真是死也无憾。
边子帆转怒为笑。
他好声好气的介绍起来。
“我是伽罗神宫的右护法,姓边,栖枝妹妹唤我一声哥哥就好。当初栖枝妹妹继任圣女的时候,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时间长了些,也难怪你不记得。”他说道。
余栖枝:“这怎么敢当,按照辈分,我应当叫您一声叔叔才是。”
边子帆的脸色青了又白,他本想发火。
但最后还是按耐住了,这个笑容也变得十分诡异了起来。
“那怎么能行,我担不得冥南教的圣女一声叔叔。”边子帆说,他笑意逐渐收敛起来,指向身后,“两位这边请,宫主大人有请。”
余栖枝这才回头去看邵寒。
少年漆黑的眸子里也呈了些笑意,见她望来,有些不知所措,最终对她笑了笑。
他对着谁都一副油盐不进、不假辞色的模样。
偏偏现在对余栖枝却不同。
边子帆望着这对少年男女不过一会,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他面上的笑意更加冷淡了。
边子帆不冷不热的行礼,唤道:“少主。”
邵寒的态度却比他还要傲慢得多,他只有余光瞥了一眼,简单的嗯了一声,就连视线都没有转过来正视他。
边子帆险些被气得克制不住。
他按耐住想要一巴掌拍死面前这小子的脾气。
只是心里冷笑着想道,现在还能这么傲气,过些时候可就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余栖枝见了他就讨厌。
现在也不打算客气。
她生来就不懂分寸两个字怎么写,半点也不拿所谓的右护法当回事。
当下就言笑晏晏的睨他一眼。
“阿寒哥哥这么大的人摆在这里,边叔叔还看不到,莫不是眼睛有疾?”
她像是看不见边子帆的脸色一样,故作关切的同身后的邵寒说道:“我冥南教虽然最出名的是蛊术,可医治这些小毛病还是容易得很,边叔叔要是不嫌弃,我倒很愿意帮边叔叔看看病哩。”
邵寒虽不说话,可他眼里的笑意却依旧出卖了他。
边子帆脸色铁青。
他yīn着脸半天,才道:“不必。”
余栖枝当真是不肯饶人,硬要将他气到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走到一半,还不忘回过头来,故作关切的说:“边叔叔,讳疾忌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您可要记得改正呐。”
边子帆被她气到说不出话来,硬生生捏碎了手里扇子的扇骨。
身边的婢女个个垂头寂声、装做自己只是块石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来,惹得右护法不快,那后果可还不如去地狱里走一趟来的舒坦。
此时在看余栖枝那张聪慧狡黠的小脸蛋儿。
便觉得又是可爱又是可恨。
可爱是当真可爱,美貌的如同瑶池仙女儿,让人心动不已。
可恨也是当真可恨,让他在这些下人和那个有名无实的少主面前丢了好大的脸。
偏生她还笑吟吟的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
说不出的挑衅嘲讽。
边子帆先是被她的美貌惊了惊,眼里掩盖不住的惊艳。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脸色白了又白。
余栖枝却以为他涵养功夫到了家,面上的神情也丝毫不显得狰狞,倒是让她有点不那么一丁点儿高兴。
她在冥南教这么多年,但凡是能扯上关系的人。
上到教主,下到师姐师兄们,就连长老们,那个没被她戏耍过。
早就有防备,轻易不会被她推到坑里去。
好不容易碰到个可以耍着玩的傻子。
他要是没反应,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余栖枝自觉没了趣味,她索性拧过头去,再也不看身后边子帆的反应。
少女一边百无聊赖的用手指绕了绕自己的发梢卷着玩儿。
一边对邵寒说道:“这边叔叔边大护法也未免太没定力了些,要是换做了我家的老混蛋呀,别说是叔叔,他只怕巴不得美貌少女喊他做爸爸呢。”
邵寒忍俊不禁:“教主可不知道你在背后这么编排他。”
她自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话里就带着了些嗔意,道:“我还敢当面编排他呢,这该天劈的老混球,他自己做的好事,我怎么说不得?”
引路的婢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邵寒无奈的望着她,见她这古灵jīng怪的模样。
还是没忍住,微微的笑了起来。
“你还是多笑笑才好看。”
余栖枝说,“整天板着脸,同个小老头一样,我都不稀得同你站在一块。”
她早就发现了,这家伙不是不喜欢笑。
只是平时沉默寡言惯了,轻易不会透露出自己的情绪来。
邵寒顺着她点点头。
余栖枝这才心满意足,她转过头去。
并不多时就到了地方,余栖枝远远望去,只见水阁之上站了个披着鸦青色大氅的青年男人。余栖枝心道这估计就是他们说的伽罗神宫的宫主啦。
看他年纪,倒像是只比邵寒大了十岁许些。
余栖枝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她原本还以为,他是同教主一样。
可转念一想,他在这个年纪就快和她家的老混蛋并立了,这可不是在打教主的脸么,活了这么多年,倒让个年轻人站上来与自己并肩了。
她想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
青年的视线望向她,幅度极小的颔首道:“圣女。”
他的样貌只能算是平常。
唯独那双眸子幽深不见底,察觉不出情绪来。
看惯了伽罗神宫的各种美人,余栖枝都要腹诽这教主选人难不成是按照脸来选的么。
此时再一看真人。
便自觉明白过来意思啦。
“呀,别这么叫我。”
余栖枝笑吟吟的望着他,“叫我栖枝就好啦。”
扶南点了点头,又说:“圣女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可以和右护法说明。教主来之前特意交代了我要多多照顾圣女,不必客气,望你能宾至如归。”
“算他有良心。”
余栖枝低声哼了一声,又看向了面前的人,笑道:“早就听说宫主风姿出众、与众不同,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
“圣女过誉了。”扶南说道。
他的反应当真是与众不同,回答冷淡疏离极了。
余栖枝见过这么多人里,唯独是他没对她的容貌表示丝毫惊艳的意思,她觉得有趣极了,便忍不住更加仔细的端详起面前的男人来。
扶南的面色中透着股玉石质感的苍白。
他面上淡淡的,并无多少神情。
只那双幽黑的眸子极深,深到常人难以和他对视。
容貌虽然在伽罗神宫诸多美人的衬托之下显得普通了些,但那双幽黑的眸子却让那张平凡的面孔也出现了些奇异的魅力。
祸水美人[快穿] 22.妖女
不冷不淡的交际了几句, 她看得出来扶南对于和她交谈并没多少兴趣。
他的注意力大半都在身后的少年身上, 余栖枝不好说那眼神到底是冰冷还是估量, 总之没带多少善意。
她虽然当时说不准邵寒就这么死了。
可她余栖枝说出来的话自然是大半是做不得真的。
不单是她, 邵寒心里只怕也很清楚这点, 少年沉默着与扶南对视,丝毫没露出一点半点怯意, 仿佛站在那里的师哥不是那个想要他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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