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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美人[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海楼
弟子脸色也微微有些苍白,忍不住问:“护法大人她,她不会死在里面吧?”
边子帆沉吟了一会,摇了摇头。
他道:“宿星柳前些时候刚给他养的那条大蟒喂了食,短时间内轻易不会食人。更何况药也送进去了,他这段时间jīng神还好,应该不会发疯才是”
但如果要是倒霉的遇到了宿星柳发疯的时候。
只怕那侍女连全尸都不能留下来。
这后半句话右护法没说出来,但弟子听懂了他的意思,一时间脸色更加苍白了。
“左护法大人的病”
弟子刚说完便颤了颤,仿佛对这个词yīn影颇深,“是真的没办法治好吗?”
“宿星柳的病要是能治好,早就想法子帮他治好了。”
边子帆叹了口气。他又看向那扇将所有声音都屏蔽干净的大门,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复杂的说道:“他也不容易”
边子帆感慨完,又神色冷冷的望着在场的这些侍女。
声音森冷至极的威胁道:“若是下一次再让我知道,你们偷懒耍滑,敢少了一餐给左护法送食水药物,就一个个扒了皮丢出去喂狼。”
这次要不是他想起来,恐怕宿星柳就是饿死在了里头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没犯病之前好歹也是伽罗神宫的左护法,何以被这群不敬尊上的侍女怠慢成这个样子。
边子帆刚处理完这边的事,紧接着就有人来通知他冥南教的圣女推门离开后,不见踪影的消息。边子帆眉头一皱,他想起那张教人又爱又恨的小脸便头大的不行,心里再怎么想“管她去死”这样的话,但碍着两教交好的关系,还是得派人去找她。
可四下里都找了个遍,除了宫主居住的地方没找过,其他都找了也看不见那丫头身影。
边子帆不禁咬了咬后槽牙,冷笑道:“这么大的活人,难不成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她是在伽罗神宫不见的,到时候冥南教来要人,你们这些废物难道也要告诉冥南教的人,她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那负责的弟子瑟瑟发抖的伏拜在地上。
此刻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边子帆实在是忍无可忍的踹了地上那人一脚,开口就骂道:“你还不快接着去找,杵在这里是等着我来治你的罪不成?!”
那弟子慌乱的站了起来,匆匆忙忙的出了大殿,看得边子帆更是心烦意乱。
他已经把能动用的人都叫出去找人了,只是留了个心眼,依旧瞒着邵寒那边,不教透出一点消息来,免得再出了什么意外。
既然都找过了
边子帆皱着眉头,他干脆往宫主所居住的湖中岛的方向走去。
一来是汇报宿星柳最近的状况,二来也是确实有要事同宫主商量。
何况还要顺便找找那该死的冥南教的圣女到底在哪儿。
他心里只盼现在扶南没有在闭关。
不然岛上一律是不让放人进去的,他原先吃过好几次闭门羹,现在已经长了教训,先让弟子问清楚了宫主是否在闭关,这才匆匆赶去。
再看余栖枝这边。
她是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路痴的,正在腹诽这伽罗神宫修的未免太奇怪了,像座迷宫一样,七绕八转的,余栖枝怎么也找不到一开始侍女带她去的路。
系统戳破了真相:“你自己迷路了就不要说人家修的像是迷宫,两条道笔直往前走的路,这你都能迷路,你也是很了不起了。”
余栖枝愤怒地说道:“闭嘴。”
她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去的路。
现在连回来的也差不多忘了个干干净净。
余栖枝茫然地看着四周的回廊。
她只觉得都长得差不多,哪里就看得出来有区别了?
她半点没愧疚,反而心道:可见是修的人不好,要是有什么标志性建筑,她就不至于迷路到现在了。
对于强词夺理这一方面。
余栖枝一向有自己的心得体会。
大概半盏茶后,走投无路的余栖枝终于将主意打到了系统身上。
她的声音骤然变得温柔又甜蜜了起来:“小可爱,能不能给我开张地图呀,我知道万能的系统一定什么都能做到的。”
系统:“你刚刚还威胁要拆了我来着。”
“我那是开玩笑。”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更何况我怎么拆了你,你有没有实体,我也不会数据入侵,对吧?就是说着玩玩而已,你不会生气了吧?”
系统长期被她压榨,骤然听她好声好气的哄。
虽然还有防备,但也差点昏了头,然后才猛然间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哄我和当时跟邵寒的对话差不多呢?”
余栖枝:“”
你猜对了。
被识破了之后她一声不吭的选择自力更生了。
被欺骗了的系统愤怒的断开了链接,任由迷路的余栖枝一个人走在空荡的回廊里。
约莫再往前走了百十步,面前突然出现了个池塘。
在池塘的旁边,余栖枝隐隐约约看见了一道人影,她立即加快了些脚步。
余栖枝一路上是一个人都没见到,连个问路的机会都不给她,这回总算是看见了人,她当下脚步也轻快了些,只是喂了一声之后,转过头来的却是一个少年。
余栖枝望着他怔了怔。
他年纪看起来不比余栖枝大多少,眉眼仿佛冰雪铸就、自有一股冷淡疏离,瞳孔的颜色也近乎淡到看不见,以至于天生便带着一股自然而然的生人勿进的气息。
然而最为特别的,是他从头发到眼睫毛,都是雪白的,皮肤也白到不可思议,在阳光下一照,几乎是透明的,仿佛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雪。
少年眉宇之间还有着微微的不耐和倦态,可这并不影响他的形象,他依旧看上去如同霜寒般凛冽彻骨,隔着远远的,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冰雪般的气息。
他似乎视力并不太好,也有些怯光。
此刻听见了声音,也只是抿着薄薄的嘴chún,一声不发的躲到了yīn影里。
宿星柳讨厌碰见陌生人。
这么说或许不太准确——他甚至很讨厌碰见人。
以至于当那声轻软软的声音响起来之后,他就更恨不得能够回去,躲回黑暗的大殿里,同他养的巨蟒呆在一块了。
这少女似乎不知道他是谁的样子,见到他了。
也并不像是常人那般尖叫起来,害怕的躲开,而是饶有兴致的走近来。
宿星柳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他抿着薄薄的嘴chún,很想离开。
但是他怯光怯的厉害,一半是生理上的缘故,一半是各种心理yīn影导致的。
之前他犯了病,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站在这里了。
偏偏现在还是白天,他整个人几乎都蜷在yīn影里,一点也不想走出去。
他心下不快,想道,若是这女孩儿讥讽他,或是说出了什么他不喜欢听的话,他就捏碎她的脖颈,将她丢在池塘里。
少女越走越近,他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孔。
一时间居然连刚刚想什么都快忘了,怔怔的出了神。
她可真美。
宿星柳生平还未曾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浓稠艳烈的像是燃烧起的火焰,随时随地充满了震人魂魄的奇异魅力,令人忍不住靠近的时候,又害怕被这惊人的火焰所灼伤。
宿星柳犹豫着要不要走开,可这块yīn影只有这么大。
他整个人蜷在里面尚且不够,更不必说躲开了。如果真要让他在清醒的状态下走到阳光底下去,那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些。
因此他选择待在原地。
那少女依旧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她终于走到他的身边来了,投注到他身上的眼神,颇有些奇异,宿星柳突然之间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他有些胆怯于听见她说出来的话了——
尽管他这辈子已经听过了无数次,也听过了无数人说。
语气既有厌恶的也有同情的,可是都没甚么区别,都在提醒他,你是个怪物。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你理所应当要被关起来。
你只配和畜生待在一起。
他脑中仿佛回想起了那些震耳欲聋的声音。
宿星柳几乎将chún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不快的蹙着眉头,倔强的下意识的用着防备的姿态,对待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
少女略站定在他面前。
居然望着他微微的笑了起来。
她真心实意的夸奖道:“你可真漂亮呀。”
宿星柳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
他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少女,她碧色的眸子眨也不眨的望着他,那里头只有惊艳。
——别的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
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极了,“是是吗?”
宿星柳生平也再没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他控制不住自己出口的颤音,也不在意自己失态的狼狈。
他现在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就是期待着少女的回复。





祸水美人[快穿] 25.妖女
宿星柳只觉自己生平也再不会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出口的颤音, 也不在意自己失态的狼狈, 满心里就只期待着少女的回复, 旁的其它情绪就再也没有了。
那碧色眼眸的少女冲他微微笑了起来。
她眸眼中碧色并不是很浓。
只是在阳光下, 便格外的显眼。
笑起来的时候, 更是如同融进了万种春光,又似一汪碎绿的潺潺春水。
“是呀。”
她真心实意的夸奖道:“我再也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人啦。”
宿星柳望着她, 一时间连眼睛都忘了眨。
他怔怔的失了神,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切的问道:“你是谁?”
余栖枝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少年居然会这么激动起来。
她看得出来他怯光怯的不行,可现在他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怯光的这个事实——急切的伸出手来, 握住了她的手腕, 甚至不顾自己的身体bào露在阳光之下, 也要牵住她不肯让她走。
那双本就没有多少色素、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眸子更是一错不错的望着她。
他明明那么害怕阳光,在光下也不敢睁开眼睛来,可现在却恨不得将她的音容笑貌尽数刻进骨子里去。
余栖枝讶异的看着他。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这么激动。
她顿了顿,只是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少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激动。
他仿佛触电一般的飞快松开了握住余栖枝手腕的手, 乖乖巧巧的缩了回去贴在腿上。
余栖枝看他的样子, 规矩的倒有点像是被班主任训斥的小学生。
只是耳尖微微泛了点红, 他很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睫——
宿星柳就连眼睫毛的颜色都是雪一般的, 配合着他几乎没多少色素的眸子,看人时乍然有种冰冷无情的错感。
但是现在余栖枝无论如何也只能觉出他的不好意思。
刚见面时所感受到的, 寒霜已经尽数消融了开来, 唯有那股凛冽的冰雪气息久久不散。
冰魄凝神、霜雪为骨。
他真当是美得没话可说, 也没得挑剔——
还亦非是那种雌雄莫辩的美感, 而是单纯的,像是看见了高原之上的星空似的感觉。
望着那张还未褪去少年气的面孔。
任谁也不会认错了他的性别。
宿星柳低垂着眼睫,他偷偷地瞥她一眼,又飞快的将视线转回到了脚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姓宿,宿星柳。”
宿星柳有种很奇异的气质。
他不说话的时候,就自然而然有种疏离的高傲感——还是并不让人讨厌的那种,只觉得他天生就该如此才对。
他就连害羞也害羞得很坦然,并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也没有半点因此而感到任何的负面情绪。
就像是个懵懂的孩童一样,从来没有人教过他碰到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做,他的反应就纯粹是发自内心的,想到就直接去做了,半点也不犹豫。
他的反应让余栖枝也觉得很可爱。
因此她的态度就变得更加温和了起来。
“我姓余,余栖枝。”
她跟着他的话说。
宿星柳还没意识到这点,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他很认真的看着她,眨也不眨的说道:“我会记住你的名字的。”
余栖枝看见他的反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宿星柳和邵寒完全就是两种极端——
邵寒是过于压抑下的沉默寡言,她能感觉到他每一步动作之下的复杂心思千种考量,她也很清楚为什么他裹步不前,始终不敢告诉她他的心意,可宿星柳却完全不一样,他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半点也不曾掩饰,有种孩童般懵懂的率真。
“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余栖枝看他实在有意思,忍不住问道,“你家里大人不在找你么?”
宿星柳怔了怔,他听不出来余栖枝调侃的意思。
依旧回答的很直接,甚至太直接了一些:“我没有家里人。”
余栖枝看着他,简直要忍不住chún边越扩越大的笑意了。
少年认真的抬起头来。
依旧是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余栖枝有种预感,她怀疑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会说的。
于是又问他:“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宿星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等我清醒过来,我就在这里了。”
他之前明明在陪着自己豢养的巨蟒,它和他一样,都喜欢待在黑暗里,也同样为人所惧怕,可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
宿星柳有些畏惧的望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日光,很想用什么盖住自己,可是碍于余栖枝还在这里,又忍耐下来,坚持保持着正常的状态和她说话。
余栖枝看出了他的畏惧和不适。
她想了想,解开了自己的斗篷,罩在他身上。
宿星柳捏着斗篷的穗子,茫然地望着她。
那个眼神当真是既茫然懵懂,又仿佛带着些不自觉的依恋味道,完全是一张白纸的具象化版。
“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余栖枝温声软语的哄他。
少年面上流露出了些犹豫的意思。
他畏惧的看了一眼外头的日光,又看了余栖枝一眼,最终点了点头。
只是薄薄的chún依旧抿着。
由于太过紧张的关系,始终没有松开。
余栖枝将他罩的严严实实,不让他沾到一点儿日光。
只是走出去的时候他依旧充满了害怕的怯意,余栖枝几乎能感觉到他浓到化成型的畏惧。
但他依旧坚定不移的跟在余栖枝身后。
乖巧的像是跟着主人的猎犬一般。
或许这个比喻并不恰当。
可当余栖枝将斗篷从他头顶揭开的时候,他的眼神当真是要看得人都融化了,偏偏他本人还不自知,只是抬起头来看着她:“栖枝?”
余栖枝意外的不反感他这么叫,她嗯了一声。
少年像是得到了允许一样,很高兴的对着她笑了起来,这一笑当真是冰雪也消融。
余栖枝领着他,随便推开门进了最近的一间房里,屋子看起来久久没有收拾过,从纸窗里透进来的光照耀着房间里的灰尘四处飞舞着。
余栖枝咳嗽了几声。
她不快的蹙起了眉头。
此时再看宿星柳,他几乎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了微薄的光里,现在正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霜雪凝神、冰魄为骨的少年站在满是尘埃的房间里。
异样的反差让余栖枝觉得有种,仿佛九天之上的仙人坠进了凡间的错感。
宿星柳其实不是很喜欢这里。
他忍耐着咳嗽的欲望,并不想让余栖枝看出来。
但是比起这里,外面的阳光却更加让他畏惧。
有些时候,他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什么孤魂野鬼,永远只能在暗不见天日、又yīn森cháo湿的大殿里生活、活动着,一旦出现在阳光下,就要被活活的曝死。
余栖枝敏锐的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看着他,问道:“你喜欢更暗一点的地方吗?”
宿星柳本想点点头。
可是等到看向余栖枝的时候
又忽然不是那么坚定了。
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他永远只能在那样的环境里生活。
余栖枝看着他纠结的表情,忍不住有点好奇,“怎么了?”
少年反复再三,还是选择了摇头。
既然他不想说。
那么余栖枝也就不去问。
余栖枝多少有些好奇的打量起了周遭的一切。
这间房间虽然久久没有人打扫过,也看不出来短期内有生活过的痕迹。
但无论是桌椅摆设,还是框量构架,都非一般的jīng致。
这就使得余栖枝不禁有点好奇,为什么这样的屋子会被荒废掉——而且曾经的生活痕迹都还保留着,她甚至能看见桌上沏到一半的茶水在杯中留下的痕迹。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宿星柳怔了怔,他再次看向了周围的环境,忽然说道:“这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
他忽然想起了外面的池塘,在他还没有那么怯惧阳光的时候,他似乎也曾在池塘里养过锦鲤。
甚至在他还没有犯病的时候。
他似乎就住在这里。
宿星柳沉默了一会,又突然说道:“我不喜欢这里。”
他看着余栖枝。
余栖枝也看着他,她没去问为什么。
只是叹了口气,颇有些哀怨的说道:“我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我迷路了。”
常人说自己迷路了可能或多或少会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余栖枝说自己迷路了,倒有大半是在怪这个建筑物居然让她迷路了。
宿星柳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他点了点头:“我认识路。”
他想了想,又说道:“我应该记得怎么走出去。”
余栖枝大喜过望,她笑了起来:“那就好啦,我已经迫不及待出去了。”
可刚要出去的时候。
宿星柳却突然之间停住了脚步。
他朝这边看了她一眼,忽然之间又垂下了眼睫。
宿星柳抿住了chún,只是说道:“我现在又不想出去了。”
如果出去了,她还会愿意陪着他吗?
肯定不愿意的吧,在那样yīn暗cháo湿的环境里,就连侍女都不愿意来,更何况还要陪着他这个怪物。
他畏惧着阳光,这里的光虽然比外面好一些,但也让他浑身不舒服。
可如果回到了让他舒服的环境里。
那么是不是有可能,她就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如果是这样,宿星柳想,他宁可不舒服。
他害怕失去她,害怕离开她,更害怕在外面的环境里,她会和常人一样,对他流露出一点半点儿的厌恶的情绪来。
这些事情只是想想看。
都已经让宿星柳觉得心里很难受了。




祸水美人[快穿] 26.妖女
他朝这边看了她一眼, 忽然之间又垂下了眼睫。
宿星柳抿住了chún, 只是说道:“我现在又不想出去了。”
刚刚才说好的, 可是中途突然变卦了, 这样被戏耍谁都会有些不快的, 更不要提余栖枝已经迷路了这么久,她也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
余栖枝蹙起眉头来, 她本来是要生气的,可少年低着头、像个做了什么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倒让她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余栖枝生平最喜欢好看的人,只要好看在她这里就占了三分理。
更不要提宿星柳简直是按照她的喜好来长的, 清冷的仿若冰雪铸就而成, 不说话的时候淡漠的就像是九天上的仙人。
原主就是折在了这样的人手里。
最是高岭之花般冷淡疏离。
为了他喜欢, 她都能废掉自己的武功、收敛自己的性子。
尽管她现在还没有像喜欢那人一样喜欢宿星柳,但对他或多或少也会比旁人宽容许多。
她的声音虽还是不快的。
但已经是不知道放软了多少倍。
这句话甚至都已经不像是一句质问的话了。
“为什么?”余栖枝问他。
“你会离开我吗?”
他忽然抬起头来,问着面前的少女问题。
余栖枝生平最恨被束缚,也决不肯留在什么人身边。
他这么问, 回答还未出, 余栖枝眼底的笑意却先是冷了一分。
但她面上仍旧是言笑晏晏的, 口中只是说:“当然。”
宿星柳却看不出来这份变化, 他仍然固执的问她:“你会不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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