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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娘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璇源
赵四娘看着同情心泛滥的家人,眼睛一眯,狠狠道:想让她家撤回状纸?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想都别想……
不对!
若只是想让她家撤回诉讼。赵乔氏和赵成青一进门就该直截了当地同他们说,绝不会搅和了那么长时间都没说到点子上,一直到现在才肯说出口。而赵老爷子的表现也很奇怪——钟爱的大闺女就要被打死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寒暄,夸她家日子过得好。再回想刚刚赵乔氏母女闹腾时,全是在痛骂她家发了大财却没有想到老赵家。也是句句不离钱财。更耐人寻问的是,如今面对她家的关切询问,赵乔氏只是破口大骂,却绝口不提案情的细节……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只是赵四娘虽然意识到内有乾坤,却想不出来老赵家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如今我爹都已经答应去撤状子了,你还想怎么样?”赵三娘厉声质问道。
赵三娘曾在心中无数次诅咒赵乔氏母女去死,可当听说一个鲜活的生命会就此消失时,心地善良的她还是生出了一丝怜悯。因而当赵永忠表示放过赵成蓝时,她心里暗骂她爹无用,甚是恼恨自己心软,却终是没有开口阻止。可不识好歹的赵乔氏却不依不饶,继续在她家的地盘上高声谩骂不算,见她爹软和好欺,居然得寸进尺地开始捶打起他来,这让赵三娘极为光火。
面对气势汹汹的赵三娘,心里有鬼的赵乔氏别开眼,目光闪烁,吞吞吐吐道:“撤、撤状子有啥用?县太爷让交六百两银子的赎罪银才肯放人呢!”
六百两银子!
赵永忠他们闻言,都倒吸一口凉气——在幽州,六两银子就可以供一户农家一年的开销,六百两足够让一户普通人家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了!
不过尽管数额巨大,赵永忠他们还是立即开动脑筋筹起银子来——如今他们家手上有三百多两现银,还有近三百两的缺口可以把镇上的铺面卖掉……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尽管他们已经脱离的老赵家,可老赵家一声号召之下,赵永忠他们又开始习惯性地为老赵家奉献一切。
赵四娘心中冷笑一声,高声呵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要为赵成蓝筹银子不成?赵成蓝被抓进大牢本来就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咱家作为苦主,没有再去踩她一脚,已经算是仁义!受害的不敢吭声倒还罢了,居然还要砸锅卖铁去营救行凶的,真真是千古奇闻了!我是该夸你们仁义呢?还是该骂你们不明事理呢?”
原本赵乔氏看见赵永忠他们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筹钱,心里正自欢喜。谁知半路上杀出赵四娘这个程咬金来,她当即大怒,尖声道:“如果不是你们把她告进大牢,人家县太爷能让交六百两银子吗?这破事儿都是你们惹出来的,这钱当然就得你们出!”
“啥叫事儿是咱家惹出来的?啥又叫银钱当然得咱家出?这事儿本就是赵成蓝自食恶果,这银钱本就该由她自己出。凭啥把自己酿下的恶果推给别人?想让咱替她担下赎罪的六百两?门儿都没有!”再一次看到赵乔氏的丑恶嘴脸,赵三娘的那丝怜悯终于耗尽,忍不住出声反驳道。
可不等赵乔氏答话,姜氏居然开口劝道:“三娘、四娘,她虽然做错了事儿,可毕竟还是你们的大姑!咱们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呢?六百两虽多……”
赵三娘反对道:“就算要出钱,那也不能全由咱家出……”
这些都不是重点好不好?
赵四娘正容厉色道:“五十两!娘,二姐,不过才三年的工夫,你们就把那五十两给忘了吗?当年就是为了区区五十两银子,她赵成蓝就能撺掇着老赵家把咱家大姐往火坑里推!”
赵老爷子忙插话道:“咱们也不想的,可朝廷有令……”
赵四娘根本不理会赵老爷子,径自说道:“如果是朝廷要求咱家必须交出一个姑娘,适龄的赵成蓝不愿意去,非得让年幼的侄女顶替,我或许不会这么怨恨赵成蓝。毕竟咱家总要有人要牺牲。
“可事实并非如此。当年今上登基不久,那次只是小规模选秀,范围限定在了城镇里,咱们赵家村根本就不需要送姑娘去当宫女。事实是,赵成蓝他们为了巴结镇上的杭老秀才,为了他家开出的五十两银子,就让咱家大姐顶替他家的孙女进宫。”
“啥?四娘你说啥?不是说咱们老赵家被县太爷选中了,必须要送一个姑娘去做宫女吗?那五十两银子不是县里为了补偿咱家,才给咱们的吗?”赵三娘急急问道。(未完待续。)





赵四娘家 第一百五十五章 晦气来了
真的是够了!昨儿刚碰到老妖婆,今儿就遇到老妖婆养的小贱人了。谁能告诉我,为啥最近我这么点儿背?!
赵四娘表示,老赵家两个闺女虽然同样歹毒,但神奇的是智商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一个满腹算计,另一个却胸大无脑。不过,相比起阴险的赵成蓝,有时候她更怵做事不经大脑的赵成青。因为赵成蓝凡事讲究利益得失,行事尚有迹可循;而赵成青则不同,一向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作非为,说得直白生动些,就是随时随地可能化身为疯狗,然后逮着人就咬,让人完全不摸不准她的脉门。
如今赵四娘落了单,她很担心势单力孤的自己会被疯狗咬,于是赶紧收回目光,闷头就朝楼上的雅座冲去。
可没成想,赵四娘在慌乱之中,竟然冲撞到了更大的晦气星。
赵四娘刚踏上二楼的走廊,还没走上几步,就撞上了个人。
“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赵四娘也知道这回是自己鲁莽,忙开口道歉。
理亏在先的她虽没抬头,语气却很诚恳。也没听那人说什么,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谁知,始终低着头的赵四娘刚往前走一步,居然又撞上了那人。
第一次撞到了人家怀里,第二次依然撞进了人家怀里。赵四娘就是再傻,也意识到至少第二次相撞是那人有意为之。不过,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后面有恶狗在追,还是赶紧跑路要紧。
于是赵四娘轻轻挣开那人的怀抱,用更加诚恳地语气再次道了一遍歉,然而……谁能告诉我,这家伙揪住我的头发不放是几个意思?
赵四娘这副身板年纪尚幼,还没开始梳太复杂的发型,一直以来都梳着双花苞头。如今右边那个花苞被人揪住,赵四娘只得歪着脑袋瞪视那人。
不就是撞了你一下。你至于吗?你要是觉得我道歉还不够诚恳,咱可以再诚挚地说一遍。就是你觉着被我这副小身板给撞出了内伤,咱也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即便你要求赔偿医药费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总而言之。有话好商量,你别动手呀!
面对好似炸了毛的小猫似的赵四娘,裴修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小姑娘了,他还很清楚地记得上一次相见是在幽都城外。
其实那天最开始时,吸引住他目光的并不是这个小姑娘。而是他们一行中的那个美貌女子——如斯美貌,即便是他那宠冠后宫的姑母也有所不及。若将她带去京城,必能派上大用……
心念闪电之间,目光锐利的他忽然注意到大美人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小美人,那小美人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们一行。
清澈透明的目光好似能够照入人的内心,能够将人心最阴暗的一面照出来。
那一刻,他心中的种种算计仿佛在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下无所遁形,竟使他生出一丝羞愧来——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很是不快。
于是他故意让走在路中的坐骑稍稍偏向路边,扬起大片大片的尘土,用以遮盖那至纯至清的目光。
后来。果然如他预期的那样,那小姑娘整个人蒙上了一层灰尘,她那目光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看到这些,大为不快的他终于生出一丝快意。
自那以后,他就刻意将小姑娘遗忘,连带着将那大美人也忘记了。
可谁知方才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小姑娘,即使她还低着头,但他知道那就是她。至于他为何能将几个月前的一面之缘记忆如新,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
此时,望着那双如同星辰般灿烂的眼睛。心肠素来刚硬的裴修终于有所触动,他居然觉得心下一片柔软,甚至生出了一丝心虚。
“小姑娘,你的簪子掉了。”裴修很淡定地说道。
他很自然地将揪住赵四娘发髻的那只手松开。摊开手心,上面赫然有一支杨妃色莲花玉簪。
赵四娘的发型虽然是万年不变的双花苞头,但花苞上的发饰却时常会换。今日她穿着八成新的藕荷色衣裙,就顺手选了这对芙蓉玉制成的莲花簪子。
虽说是玉石制成,但玉石也分好坏,这对簪子所用的芙蓉玉就极为普通。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不过簪子购自幽州城西的宝泰楼,这家百年老店的工艺相当不错,随便哪件首饰都做工精良。即便这对簪子的质地并不咋地,也打造得颇为精巧。只是这样一来,簪子的价钱自然也就上去了,本是不值几个钱的玉石最后售价竟然达到了白银二两。
对于赵四娘来说,二两银子的簪子还是有些小贵,当然不可能随手一插了事。今早她特意把花苞头扎得紧紧的,就是为了将这对玉簪固定得更牢靠。
如今对方告诉她簪子掉下来了,还无巧不巧地掉在了他的手上,而他那只手直到前一刻还轻轻揪着她的头发。
赵四娘深深觉得,他的说辞其实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如果不是赵成青在后头,她一定会揪住对方的衣领吼上一吼:难道我脸上写着“傻子”两个字吗?
不过现在,赵四娘只得再次低头扮鹌鹑,道过谢后想抓起簪子就跑。却不想手指刚触上簪子,那人就将手一合,连带着她的两根手指也入了那人手心。
嗯?这又是几个意思?
赵四娘再度抬起头来,飞快横了他一眼,接着……簪子也不要了,猛抽回手就绕过那人,一头钻进雅座,再紧接着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真的是够了,不就是一两银子吗?老娘我还不要了!
赵四娘想息事宁人,可别人却不愿意轻易放过她。
她进来坐下没多久,才把被抓散的花苞头重新扎上,正想着得喝口茶压压惊就听雅间的大门被轰的一声踹开了。
定睛一看,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千方百计想要避开的赵成青。
就像赵四娘隔着老远就能认出赵乔氏,赵成青也能一眼认出她这个四侄女。
赵成青的四个侄女中,大侄女整天蓬头垢面地窝在灶间里,她嫌脏;二侄女倒是用起来顺手。可恨地是前几年走了,她用不上;三侄女那就是个刺儿头,她嫌扎手。一圈下来,她也就只剩下赵四娘这个四侄女勉强能够用了。
平日里一副娇小姐做派的她没少让赵四娘干丫头的活计。端茶送水跑跑腿那是最基本的,有时甚至连自己的小衣也丢给赵四娘洗。如此使唤了这么多年,赵成青当然能仅凭着背影就将赵四娘认出来。
对于这个给自个儿任劳任怨使唤多年的四侄女,赵成青非但不觉得感激,反倒对她。对她所在的三房满腹怨气。
在赵成青看来,自打三房分了出去后,她不仅没人可以使唤了,还得去做原本该有三房做的活计。更可恨的是,三房不知走了什么歪门邪路,居然发了财。这起子眼皮子浅的,一发财就不认得生养他们的爹娘,就不认她这个小姑奶奶了。不仅如此,还数次为难自己,让自己当众没脸。
一想到这儿。赵成青的心火就蹭蹭蹭直往上冒。
不过碍于二楼的走道上站着温家大公子,赵成青不敢当时就发作。直到目送温大公子下楼后,她才命贴身丫鬟将赵四娘所在之处的那扇大门给一脚踹开,打定主意要来个新仇旧恨一起算。
“香菊,给我打她,狠狠地打!”赵成青刚一进门,就大声吩咐丫鬟道。
纳尼,这是什么节奏?
赵四娘当然知道赵成青不好对付,这才要千方百计地避开她。可她还是没有料到赵成青居然二话不说,冲上门来就要动手——距离上次见面都快有半年了吧?两人之间有什么浓得化不开的仇恨。得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
赵四娘表示接受不能,据她猜想疯狗的世界或许就是如此神奇。
就在脱线的赵四娘不合时宜地吐槽时,那个膀大腰圆的丫鬟竟真的冲了上来,顿时惊得她背后的白毛汗都全出来了——难道是温家的饭菜油水特别足。要不这丫鬟怎么长得比屠夫家的闺女还孔武,足足是自个儿的三倍好不好!
“啊——啊——啊——”只听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呼不断从雅间传出。
端坐在隔壁的裴修只觉心脏一缩,手中的茶盏也随之一抖。
其实今日他是应邀而来,邀请他的正是温家的大公子。两人原本已经用完午饭准备离开,却不想在走廊里遇上了赵四娘。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在看到赵四娘进了雅间后。他便心潮起伏起来。走至庆丰楼大门时,他生生收回即将踏出门槛儿的那条腿,又以喝茶为由重新上楼,摸进了赵四娘隔壁的那间屋子。
坐在裴修对面的温良生看到这位贵人的衣襟被茶水打湿了大半,正想拿手帕亲自替他擦拭,却感受到一道阴郁至极的目光直射在了自己的身上,手下的动作不禁一滞。
身为温家实际掌家人的他在沉浮商场多年,自然精于察言观色——裴公子这是恼了自己啊!九成九是因为他家的妾室打伤了他看上的小姑娘。
虽然温良生直到现在还很难相信,堂堂侯府的公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竟然会喜欢上一个黄毛丫头,但自己两只眼睛可是看得真真的——刚才在走廊里裴公子数次调戏人家小姑娘,再看如今这反应……
温良生心里咯噔一下,忙站起来告了罪,就要冲到隔壁去制止赵成青的恶行。
他一边跑,一边恼恨弟弟的这个妾室惹是生非,更恨她方才为何要向自己行礼,让裴公子得知她出自于温府。
不过还没等他跑出这间屋子的大门,就听见隔壁传来男子的喝止声,这声音还甚是熟悉——居然是梁记的少东家梁研。
梁研和温良生的三弟乃是同窗,二人都就读于静海书院。只是他那三弟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而同龄的梁研却早早接管了梁记,还把生意越做越旺。虽说至今为止梁记的生意还仅限于静海,远不能和生意已经做到府城的温家相比,但小小年纪就有这份手段,这足以让温良生另眼相看,平日对梁研颇多关注。
在温良生的印象里,梁研绝非慷慨豪侠之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事儿完全和他沾不上边儿。
这就奇了!无利不起早的梁研今日怎么就路见不平一声吼了呢?
温良生心中好生诧异,不禁放缓脚步,轻轻踱到隔壁雅间外向内一探,却惊讶地发现受伤的居然不是那个小姑娘,而是自家那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丫鬟。
只见赵四娘全须全尾地站在椅子上,那丫鬟则倒在地上,一脸痛色地捂着肩膀,手指的缝隙里不断渗出暗红色的血液。至于不得安生的赵成青则被梁研扣住了右手,一时动弹不得。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对本夫人动手动脚?放开,快放开!”赵成青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不由得急得跳脚道。
梁研却理都不理赵成青,转头和还在椅子上赵四娘寒暄道:“赵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赵四娘对梁研的好感度一直为负,不过这个家伙今儿毕竟帮了自己一把,她破例答道:“托你的福,好得很。”少了你这个专抢生意的,当然好得很了。
“我可是温府的少奶奶,咱爷可是堂堂的国舅爷,你们居然敢跟皇亲国戚作对?我要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赵成青见这两人半点儿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登时恼怒得尖声喊叫道。
狗男女?额滴个神啊!自个儿这副小身板今年不过十一岁,就被拿来和梁研说事儿,见过扯的,却没见过扯成这样的!想来当世之中,也就只有赵成青这种疯狗才会这么吠吧?
赵四娘见这条疯狗越吠越起劲儿,居然又从嘴里吐出无数奇葩的脏话来,再想到方才差点儿还真就被它的利爪所伤,不由得心头火起。(未完待续。)




赵四娘家 第一百五十六章 坑死你丫
一直到新糊的窗纸上微微泛起一层白色光晕,折腾累了的赵四娘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就在赵四娘入睡后的不久,勤快的姜氏自然醒了过来,她轻轻推了推睡在一旁的丈夫,准备开始一天的忙碌。
姜氏奇怪地是,平常听到身边稍有动静就会跟着起床的赵四娘今天居然还在熟睡中。不过姜氏心疼小闺女,不忍把她叫醒。于是和丈夫俩人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带上房门让赵四娘接着睡。
到了后厨,看到除了昨天说好要做的菜品外,还多了满满当当一料理台的新菜,他们登时明白赵四娘为什么会起不来了。
只不过刚解开这个疑问,心里又生出另一个疑问:昨儿临睡前也没听小闺女说要加菜呀?她怎么就临时加做了这么多菜了呢?而且这些菜看上去好是好,可量这么少,都不够卖的吧?
虽然心里有些疑惑,可还有很多活计等着他们去做,夫妻俩就暂且按下疑惑,开始忙碌起来。不多会儿,其他人也赶到了铺子里。
尽管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打扰赵四娘,可心里存着事儿的赵四娘没过多久还是起床了。
见大家都问那些菜是怎么回事儿,厚脸皮的赵四娘不禁老脸一红,忙掩饰说这几天大家辛苦了,就做了点儿菜犒劳一下大家。说罢,心虚不已的她忙热起饭菜来。
大家伙儿信以为真,兴高采烈地吃完这顿犒劳饭后,更加卖力地干起活儿来。终于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准备菜品的工作顺利完成。
菜品准备当然很重要,人员安排也至关重要。新铺子里的人员分配并没有太大变化,唯有负责洗碗的人员做了些调整。
由于大灶上大锅的数量由原来的两口一下子增加到了四口,担心年幼的姜小虎会照看不过来,姜氏就自告奋勇地代替侄儿来担任看火一职。
另外新增设的外卖窗口需要一个人去站岗,就把姜月娥抽调了过去。之所以不选别人,要让姜月娥过去。这是经过一番考量的。别看姜月娥平时和她姐姐姜氏一样也不怎么多话,可她从十岁起就帮着他爹在码头上卖鱼,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客人,有着丰富的销售经验。是剩下几个人之中的最佳人选。
只是这样一来,洗碗人员就只剩下了赵三娘一个,虽说有姜小虎在旁边搭把手,人手肯定还是不够的。于是杨氏让姚氏把家中的活计都交给她,打发姚氏来铺子里帮忙洗碗。
万事俱备。到了吉时,在一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随着蒙在招牌上的红布被揭下,赵家铺正式开张营业。
这回新铺子沿用了上回豆腐半价的促销模式,依然是每块豆腐卖一文钱。稍有不同的是,不仅仅是豆腐,腐竹、油豆腐之类的其他豆制品,以及干粮和酱菜等所有在外卖窗口出售的商品都加入了促销的行列。
因此,铺子里不仅聚集了很多前来捧场的常客,还吸引了许多从邻村闻讯而来的村民。加上今儿又是集日。有好多事先并不知情准备去赶集的人路过门口时,看到铺子里里外外聚集了那么多人,觉得好奇也过来凑热闹。一时间整个铺子都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和赵四娘一家交好的汪掌柜得知今天是她家新铺子开张的好日子,一大早就坐着马车过来道贺。当他到达的时候,发现不仅铺子的大堂里面人头攒动,铺子外面的窗子那儿也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估计这会儿赵四娘家所有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汪掌柜生怕这会儿进去会给他们添乱,就跟在那条队伍后面排起了队来。他很好奇,赵四娘家又弄出了啥好东西。吸引了这么多人前来排队。向排在他前面的客人打听后得知,原来他是来抢购半价豆腐的。汪掌柜登时释然,原来是乡里人为了省下一文半文,不惜跑远路来买豆腐。他心道。这倒也是一个招揽客人上门的好法子。
得知那儿是卖的是廉价的豆腐,汪掌柜登时兴趣怏怏,打算不再凑热闹了,准备要离开队列。就在这时,他闻到一阵浓郁扑鼻的芝麻香,心想难道不只是卖豆腐。还兼卖点心?再仔细观察前面一个买好东西正往回走的客人手臂上挎着的篮子里,除了放了一碗豆腐外,里面好像还装着些他没见过的东西。于是他便耐下性子,接着排队。
临到了窗边,只见长长的窗口里面被分成了三块区域。
前面两块区域稍显空荡。其中一块区域里面只摆着两只竹制方匾,刚刚闻到的香气就是竹匾里放着的芝麻饼散发出来的。另一块区域里则放置着十几只小坛子。几乎每只坛子的正前方都摆着一个小碟子,碟子里展示着的应当就是坛子里的内容物。腌萝卜、腌白菜和腌生姜之类的酱菜不难认出,可其中几只碟子里分别放着的颜色各异的小方块是啥,汪掌柜就有点儿猜不透了。
最后那块区域里满满当当地摆放了两排共八个木质长盘。也算见多识广的汪掌柜除了其中两个长盘里码着的一老一嫩两种豆腐,其他长盘里装着的东西都没见过。当然了对于吃食颇有研究的汪掌柜都不知道那些是啥,其他的寻常百姓就更加不知道了,更不论那些东西的做法了。于是那些长盘前面一溜儿摆了十几只小碟子,里面盛着以那些东西为原料的小菜,上面插着一些小竹签,供客人试吃。
其实这种销售模式,汪掌柜在静海县城里的一些商铺里也见过,并不觉得特别新奇。只是他听赵四娘说过赵姜两家人从未去过县城那样的大地方,去过最繁华的地方就是长乐镇了。那么这种模式就应当是他们自个儿想出来的了,这让汪掌柜好生敬佩:他们家,特别是赵四娘这个小姑娘,小脑袋瓜里怎么总是能蹦出这些奇思妙想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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