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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康2019
新郎郑耀亮就携着新娘,去把其余的十一桌,一桌一桌地去敬酒。其余那些桌做的大多是长辈或者同辈的妇女还有小孩子,他们都没有为难耀亮。耀亮举起酒杯敬酒时,被子里面是雪碧他们也没有说破,但是被他的兄弟们发现了,说那个杯子里面是雪碧,至少也得是啤酒或者红酒。新郎正手足无措的时候,那些桌上的大人们说:“雪碧也没事,只有你有这份心,就是白开水也行。”
于是郑耀亮就携着新娘用十杯的雪碧一桌一桌地敬了过去,到了最后一桌,上面都是我们这般大小的小孩子,耀亮手里的雪碧已经倒光了,突然看到桌子下面有个热水瓶,他就往自己的空杯子里面倒上了白开水。耀亮对着我们这些小孩子说:“娃儿们,举起你们的杯子,我们干一杯。”我们这些小孩平生大概也就第一次或者第二次来喝喜酒,见两位新人举起杯子来敬酒,我们也学大人的样子,把被子举起来,互相碰了碰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郑耀铜几个兄弟指着我们这一桌说:“你们这些孩子被糊弄了,你们应该让新郎喝白酒。”耀亮担心那些孩子会学那些大人的样子,赶紧告辞说:“你们放开肚皮吃,继续吃。”
耀亮携着新娘不费吹灰之力,满面笑脸地用雪碧和白开水把其余的十一桌给糊弄过去。可是当他们回来坐到自己的位置时,那些朋友吃的优哉游哉不慌不忙的,在等着他们回来。
那些兄弟朋友说:“耀亮,你都一桌一桌敬过去了,是吗?”
耀亮说:“你们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他们说:“其他的桌子怎么对你,我们不管,但是我们自己这张桌子怎么对你,你和你的新娘可要做好准备哟。”
这句话把新娘说的是“咯咯——”直笑。
耀亮说:“你们到底想咋整,说吧,我奉陪到底。”
他们那桌的架势让我们这一桌的小孩子胆战心惊,我们小声议论着:“他们是不是要打架了?”有些年纪大些的小孩子说:“大人的事,我们小孩子不要管。”
那些堂兄弟和朋友们见耀亮这样说,他们也高兴地说:“好,果然痛快,既然你爽快,那我们也不糊弄你了,这样,你和新娘一杯一杯地给在座的敬过去,然后我们再一杯一杯地回敬你,但是必须都用白酒去敬,而且一人一满杯。”
他们说话的语气和神态让新娘吓坏了,她说:“你们这些朋友,怎么能这样子,大家都是来喝喜酒的,多喝点是喝喜酒,少喝点也是来喝喜酒,你们可不能这样为难人家。”
那些兄弟朋友们都哈哈大笑说:“瞧,快瞧,刚跨进门呢,就护起自己的老公了。”他们说:“既然新娘子帮新郎说话了,那这样,一人一杯还是不能变,但是杯子里面倒白酒红酒随你便,这样你们觉得如何?”
新娘还要说些狠话教训那些兄弟朋友,但是被新郎给拉住了,他说:“好,那我就用白酒敬你们,新娘就用红酒敬你们,怎么样?”
他们说:“好,果然是兄弟,痛快,那就开始吧,一个一个敬过去吧。”
于是新娘就给自己的新郎满上一杯白酒,又给自己满上一杯红酒,给轮到的兄弟满上白酒,然后一杯一杯地敬过去,可是新娘大概是有点不舒服,那红酒都被新郎给代喝了。好不容易一个一个地杀了过去,又好不容易地一个一个地杀了回来。耀亮虽然面露苦色,居然还能坚持住,到了后面时,那些兄弟朋友们也不为难他,说:“白酒不行,就红酒吧。”再到后来,他们说:“红酒不行,就啤酒吧。”于是,新郎郑耀亮总算非常勉强地撑了过来,脸上痛苦的表情烟消云散。在座的朋友们说他刚才的苦色是装出来的,还说我们中了耀亮的计了,居然就让他用啤酒代替了白酒和红酒。
但是最后那些兄弟朋友对耀亮的酒量非常的赞赏,耀金耀银牛逼哄哄地说:“那几两白酒算的了什么,我们祖上可是酿酒为业,一天喝一两斤的白酒,一天喝几十上百斤的黄酒,那都不在话下。”
那些兄弟朋友们用酒折腾了耀亮,耀亮面不改色心不跳,他们没有善罢甘休,开始努力去想另外的更多的法子来治治这个新郎郑耀亮。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七十四章 我爸回到家
话说在座的各位堂兄弟和要好的朋友们用白酒红酒啤酒都没能把新郎郑耀亮给整趴下去,而且郑耀亮此时此刻还是精神抖擞,虎虎有生气。那些兄弟朋友见此情景恨不得把新郎五花大绑,然后用一瓶一瓶的白酒红酒往他喉咙里面灌,可那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实际可不能做出来,这样太惨无人道了,得找另外的法子治治他。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寻找治人的灵感。
郑耀铜首先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他说道:“今天这机会难得呀,过了今天,想再找这这样的机会,那也得郑耀铜娶第二个------”大家都觉得耀铜说的非常有道理,可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在耀亮旁边的新娘眼珠子射出了两道凛冽的寒光,她鼓励耀铜说:“继续说呀,怎么停了不说了?”
耀铜就像被那两道寒光扎了一下一样,不敢说下去了,他急转话锋说:“那就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大家想了想,说:“新郎和新娘先把交杯酒给喝了吧。”
这个建议得到了在座的和很多大人的支持。于是,就给他们的两个酒杯倒了一满杯的酒,他们拿着杯子,弯曲着手臂,相互穿过,然后把酒杯举到嘴边,一口一口地喝了进去,新娘还咳嗽了一下。他们喝完了酒,大家就给他们鼓掌。
然后,耀金拿过来一个红苹果说:“两位新人脸对着脸,嘴对着嘴,夹住这个红苹果,然后在五分钟内把这个红苹果吃完,但是手不能碰,还不能让苹果掉下来。”
下面的人都拍手称好。新娘和新郎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人就把苹果递了给了他们说:“你们做好准备了吗?如果苹果没吃完,或者掉下来了,都要罚你们喝酒的呦。”
他们都说:“准备好了。”
于是,那个红苹果就递给了过去,在大家的注视下,他们把苹果用鼻子嘴巴给夹住,旁边计时的人看着手表说:“五四三二一开始。”
我们看到,那对新人合作的非常的默契,一人一口地慢慢地把苹果咬掉,五分钟的时间快到的时候,就只剩下了那些苹果的核。旁边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都发出了一连串的叫好声,说:“还不错,吃的还真挺快。”
于是这个游戏他们顺利过关了。
耀银大声抗议说:“我反对,我反对用苹果,这苹果太大了,我要用花生米。”
旁边的人说:“用花生怎么玩,你说说你的方案。”
耀银说:“把一粒花生米用红色细线系起来,然后让他们一起吃,一人吃掉一半,有掉下来的话,就要罚酒。一个人吃完的话,也要罚酒。”
大家又鼓掌说:“好”
看新郎和新娘没有反对,于是,就有人把一粒花生米给用红细线给系了起来。有人拉着细线的一端,那粒花生就被挂在了半空中。大家说:“好了,开始吧。”
新娘和新郎看着半空的花生,就往那粒花生凑过去,不能再凑过去,否则就嘴巴和嘴巴凑到一起了,他们俩正红着脸,对着那粒花生犹豫不决时,旁边的人就把那两个人的脑袋往中间推了过去,新娘和新郎的嘴巴就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惹的那些喝酒的人是高声大笑。
在我叔叔郑耀亮结婚的那个晚上,我和一帮的小孩们还吃到了饺子。那个晚上,他们还燃放了半个小时的爆竹,那爆竹爆爆炸时把黑夜照的像是白昼,天空中的星星和月亮都被那释放出来的浓烟给遮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浓浓的硝烟的气味。还把那深夜中已经熟睡了的村里的乡亲们炸醒,他们醒后,去外面看了看,知道只是爆竹爆炸发生的声响,又返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过了两天,我的爸爸就从外面打工回到家里过年,他也是在凌晨四点回到家里的。我的妈妈给正打算给他弄些吃的,他说他肚子不饿,他的行李包里面还有很多个面包,他一路上就是吃这些面包果腹才不至于挨饿的。他还说,等下建业和建芬醒了,剩下的面包就给他们俩吃。在行李包里,他还带来了一些糖果,等下那几颗给那些小孩子吃。
我的妈妈埋怨他说:“你怎么就不早几天回家,早几天的话,你还能去耀亮家吃上喜酒呀。”
我爸说:“我不是在外面太忙,抽不出身来嘛,就是现在,也是提前和那边的老板请假才脱开身来的呀。”
这下,我的妈妈就没有继续责备他了。我妈就开始和他说起小姑和小叔的彩礼的问题了,她说:“耀光呀,你看耀亮已经结婚了,这红包也包了不少。还是我跟别人借了几百块的钱才将就着凑起来的。可你看看,这边还有耀铜耀铁,上狮盘村的还有五个小叔子,还有三个小姑子,他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也快要成婚了,这红包的钱现在也是越包越多,加起来从小里说也得好几千,我在家编织帽子,一年连孩子们的口粮都不够,你可得把钱先给存下来呀。”
我的爸爸说:“这个问题我也知道,你向邻居借的钱,等天亮了我就去信用社取钱,一路上我担心会有小偷,所以带的钱只够买船票和车票的。现在也没剩几块了,你先把借的钱还了。至于那些小叔小姑结婚的问题,我也想过,他们不可能在一年就全把婚给结了,到时,我就会捎我们村在外面一起打工的人,把那些钱转送给你。”
我的妈妈没有说话,说:“既然你都想过家里面的这些问题,那大概也是做好了准备,那我也放心了,我就不多说了。”
那个凌晨,我的爸爸和妈妈的对话,让我的睡眠非常的恍惚,我迷糊地觉得有人来到我的家里,但是总是开不清楚,我又闻到了香烟的气味,我还听到了一连串的咳嗽的声音,还有家里很少出现的大男人那种低沉的沙哑的声音,我猜测:一定是我在外面打工的爸爸回到家里了。
那个早上我很早就醒了,我看到我的爸爸正斜靠在床头,嘴里在抽着香烟,香烟在那个花床前缭绕,仿佛是仙境一般。那个花床正是我爸和我妈成婚时买的。上面有非常多的木雕,据说在当时的价格能比的上现在一辆小轿车了。即使到后来,有一些专门回收那些古董的人上门看到后,也报出了非常高的价钱,但是我的妈妈舍不得卖。
我的爸爸一回家,我就趴在他的肩膀上,然后他就开始唱起了革命的歌曲,唱起了: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嗨哟,他是人民大救星,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嗨哟,他是人民大救星。然后,我就骑马似的骑在他的肩膀上面,我抓着他的脑袋,他就在屋子里面转圈圈了。当他还要这样走下楼梯时,我吓得是面如土色,我在我爸的肩膀上左摇右晃,他安慰我说:“坐稳了,不要乱动,不要害怕,我要把你从楼上背到楼下,现在我还背的动你,可再过一两年,那就说不准了。因为你在长大,而我的力气在变小呀。”
我爸就这样把我从楼上背到了楼下,外面的广播在播放着新闻,我的爸爸指着广播说:“儿呀,这广播是什么时候装上的呀,听听新闻倒是不错的。”
对于门前那个广播我早就习以为常了,我回答说:“这广播不是一直都在的嘛?”
我的爸爸也就没有再继续问我了,这时,耀亮的老娘也就是我的阿婆从我家前面走过,她对我的爸爸说:“耀光你回家了呀。”
我爸笑嘻嘻地说:“哎,婶婶呀,我昨晚刚回的家。”
阿婆生气地责怪说:“你怎么就不能提前几天回家吗?我已经让你媳妇打电话让你早些回家,你怎么还是非要到二五二六的才回来。”
我把笑着解释说:“外面忙呀,脱不开身来。”
阿婆说:“哎,你呀,也是倔的很,打定主意了是九条牛也拉不回来了。”
然后阿婆就从家里又送来了很多的方糕和馒头,她把馒头和方糕放在了我家的桌上说:“你看,这就是特意留着给你的,我还指望着你来喝喜酒呢。”
我的爸爸推脱不过,也就收下了。这时,那个新娘子正在前面走过,我的爸爸问我说:“建业,那个人是谁,以前没见过呀。”
我看了看说:“她呀,就是叔叔耀亮的新娘,我在他家喝喜酒时,就是她和耀亮一起喝的交杯酒,还一起吃了一个苹果和一粒花生米。”我又一种瞧不起的样子说:“他们也真是够小气的,新娘子嫁过来,连苹果都舍不得给她吃一个,还得和新郎分着吃,更可气的是,他们连花生都舍不得给她吃,还得分着吃一粒花生米。爸爸,你说我说的对吗?”
我的爸爸听是笑而不语,只见那个新娘朝我这边看了过来,她远远地喊着说:“这就是大伯吗?你怎么不早些回家,也好赶上喝我和耀亮的喜酒呀。”
我爸说:“外面忙呀,抽不出身来。”
婶婶叹了口气说:“哎,你也真是的。就差那几块钱吗?”
我爸爸嘿嘿的笑着,没有说话。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七十五章 兄弟扛甘蔗
新年的脚步正款款地向我们走来,各家各户都在杀鸡宰羊,杀鸭斩猪。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李双轩这阵子很少来到我的家和我下棋打乒乓,他虽然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但是他也很忙,忙着帮他的伯伯和他的堂兄去杀我们狮盘村,马庄村,刘王庄村,甚至是整个田坝乡的所有的猪,有时候还顺便杀几头羊。我至今都没有明白,为什么他们杀猪都要在凌晨两三点或者四点五点,每到那个时候,我们整个田坝乡都能猪的哞哞——的惨叫声,还有羊的咩咩——的惨叫声。
杀猪杀羊的过程可谓是惊心动魄,他们首先用一把反勾的铁钩把猪的下颌勾住,然后几个人把那满眼恐惧的猪勾到杀猪的专用的桌子上,然后用麻绳把猪捆绑在桌子的四个脚上,再在猪的脖子下方放个铁盆,之后就让屠夫手里握着一把亮闪闪的尖刀,捅进蠢猪的脖颈,之后那个一定会发出凌厉的凄惨的绝望的尖叫的声音,这个时候时候发出的声音是整个杀猪过程中最高的,比那些男高音或者女高音发出的声音还要高。如果捅对了位置的话,猪就会死的比较痛快一些,那个血就会像泉水一样“哗哗——”地往外流,刚开始的时候,甚至是喷涌而出,但是没有捅对位置,那猪就会死的比较痛苦了,需要继续往猪的脖子上捅几刀。等猪的血流的差不多了,那只猪不怎么叫,叫的不怎么响了,气息奄奄了,然后就把那只猪松绑,然后扔进一个大木桶里面,事先得在大木桶里面装满刚烧开的水,等到那只猪在八九十度的水中泡上八九分钟,那些屠夫就开始拿着一把尖刀,给猪褪毛。褪光了猪毛后,就要把猪开膛破肚,把里面的内脏慢慢地分离出来。
那个时候,我们村不管黑夜白天都能听到烟火在半空中爆炸发出的声音。大家开始置办年货,我们这里有五个集市,每个集市按照农历的一二三四五轮一次,每到过年前,那集市里的人是非常的密集,卖啥的都有,什么鸡鸭鱼肉就不说了,还有水果之类的,还有糖果,花生瓜子,对联鞭炮,锅碗瓢盆,花卉之类,桌子椅子板凳,粽叶饺子皮。
记得小时候一次过年,我大概也就七岁的样子,我爸也从外面回来了,他就带着我去赶集,那是我第一次赶集,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人,我爸牵着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被拥挤的人群给挤散掉了,我的爸爸在人群中是又喊又叫,高声喊着我的名字。那个时候我也着急呀,但是我没哭,我爸就往回走,当他找到我时才欣喜若狂,他用一种责备的语气对我说:“你个小孩子,把我跟牢,万一你走丢了,我怎么向你妈妈向你爷爷奶奶交代呀?”
今天是莲塘村的集市,一大早我的表弟就来到了我家,他让我跟着他一起去赶集,他的脸上是一副非常兴奋的表情,他告诉我说:“建业,我妈让你和我一起去赶集,一个是要买很多的东西,我一个人拿不过来。二个是我虽然知道莲塘的即使在哪里,但是还不是很熟悉,你顺便帮我带带路,这样不至于走错了路。”
我非常高兴地说:“好啊。”
于是,我就来到了姑姑的家,过了不久,我和白羽一起就跟在姑姑的后面一起去赶集了。路上的人有的骑着自行车,一路铃铃——地走过,也有的是骑着三轮车,还有更多的是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漫步不慌不忙地往集市的方向走去。路上当然有很多村里或者邻村的人,大家彼此打打招呼,寒暄几句。晴空万里,天上的太阳高高挂着,驱赶了一丝的寒意。这样趋步走向莲塘大概要二十来分钟,途中还要越过一座弓起的石桥,有很多的人在石桥旁边洗衣服。很多的人在桥上走过,在那座桥上往前看去,就能看到集市上很多的人在走动,就像是很多的蚂蚁一样,我能真切地感受到“挥汗如雨摩肩接踵”的精髓所在。
首先看到的就是很多的猪肉摊子,其中我就看到了李双轩伯父的摊子。卖猪肉的屠夫手里提着的那把大刀至少也有七八斤,一刀下去,最硬的骨头也被劈成两半,对于劈那些猪脚猪腿的效果更加的显著。
慢慢地,集市的嘈杂声从集市那边传了过来,那些卖老鼠药蟑螂药的货郎推着一辆自行车在叫卖:蟑螂药,老鼠药,老鼠闻到死光光,吃到死光光,老鼠就死在床边,老鼠就死在脚下,一分零六秒,妖二零都救不了。
白羽听到那叫卖蟑螂药的顺口溜笑的是前仰后合,他的笑立即传染给了我,我也开始笑,也笑的是前仰后合。白羽见我也在笑,他笑地更欢了,干脆就学着喊叫起来:“蟑螂药,老鼠药,老鼠闻到死光光,吃到死光光-------”我当然也不甘示弱,我也跟着喊:“鼠就死在床边,老鼠就死在脚下,一分零六秒--------”
旁边的路人看到了我们俩人笑的这么欢,他们说:“这两人大概是傻子吧,傻子欢乐多呀。”
我和白羽也没有去搭理他们,这时,我们看到姑姑在一个卖甘蔗的摊子旁站着,只见摊子旁边还站着不少的人,有的人在挑选着一捆一捆的甘蔗,有的在和摊主讨价还价。有很多捆的甘蔗是竖立的,还有很多的是躺在手拉车上的。
我们一边说着买蟑螂药老鼠药的台词,一边朝甘蔗的摊子快步走去,只见我的大姑挑挑这捆又挑挑那捆,那个摊子一个劲地夸自己的甘蔗说:“你不用挑,不管哪捆,都是一样好的,都是非常好的甘蔗,眼睛去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那些挑甘蔗的人哪会去听那个卖甘蔗的,还是自顾自地把一捆捆的甘蔗翻来翻去,那个时候虽然是过年,但是一捆八根或者十根的红皮甘蔗或者绿皮的甘蔗大概也就七八块钱的样子,我的姑姑当时就挑了两捆,她对我和白羽说:“你们吧这两捆甘蔗扛回家就行了,知道回家的路吧?”
我点头说:“我知道。”白羽说:“建业知道那我也知道,等我们把甘蔗扛回家后,我们还要回来吗?”
大姑说:“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白羽依依不舍地说:“我还想在这里逛一逛,这里有很多新鲜的东西我没有看到过。”
大姑说:“有什么新鲜的?除了这两捆甘蔗要买的东西我能提回去,听话的话,我还会给你带些好吃的。”
白羽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逼你的。”
大姑点了点头:“是我自己说的。”
于是我和白羽就一人一捆地把甘蔗扛在了肩膀上,刚开始似乎觉得并不是很重,可是走了几十米后,就觉得甘蔗越来越重了,我还是勉强能够继续走几步,但是白羽力气比较小,他一再埋怨说:“好沉啊,我背不动了。”他把甘蔗从肩膀上放下来,放在了地上,他说:“我要喘口气再走。”于是我就走在了前面,和白羽拉出了二十米左右的距离。
白羽想出了一个妙招,他让甘蔗的脚放在地面上,他往前拉着甘蔗头部的绑绳,就这样拖着往前走,果然轻松了许多,很快地赶了上来。我听到后面甘蔗和路面摩擦的声音,回头看了看,白羽那小子还笑呵呵地对我说:“你也学我这样拖吧,省力很多了。”
我把肩上的甘蔗放倒在地上,稍稍的休息一下,我问白羽说:“这样真能省力很多吗?”
白羽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我就学着白羽的样子,拖着这捆甘蔗往前走,果然轻松不少。白羽在后面一再地问我:“是不是要轻很多呀,我就这样说的嘛。”
两捆甘蔗的根部和地面摩擦着,发出了非常响的嗤嗤——的声音。路边看到的人都嘿嘿地嘲笑我们说:“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扛不动甘蔗就用手去拖,小孩子就是喜欢耍点小聪明呀。”有的说:“做大人的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搬那么重的一捆甘蔗呢?”有些村里的人认出了我就是下狮盘村的耀光的儿子,他们问我说:“建业呀,你爸回家了吗?”
我说:“我爸回家了,前天回的家。”
他们有问我说:“后面那个孩子是你什么人呀?”
我说:“他是我表弟。”我想这样的回答他们可能还不是很清楚,于是我说:“是我大姑家的儿子。”
这下他们知道了,又乘机问我:“听说你大姑有三个孩子,这是真的吗?”
我回答:“嗯,他还有一个在外面长大的姐姐,他们今年都回家了。”
他们又问我说:“那罚了多少的钱呀?”
我不知道他问的什么罚多少的钱,闭着嘴巴没有说话。
他们转而问白羽:“你妈把你生下来,罚了多少钱呀?”
白羽用普通话说:“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那些大人自己说起来了:“他在外面长大听不懂我们这里的土话。”但是他们对此也一筹莫展,因为他们最多也就能懂一点点的普通话,但是不会说,所以就无从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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