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康2019
同去的人还真不少,徐胜、罗瑞杰和罗瑞才就是从上一级留下来的那五个人中的三个,还有尤双百,高洪升和罗翔刚好八个人。高洪长说人太多反而不方便,让我们不要把这次行动告诉其他的人。于是我们班一放学,我们几个人就往校门口冲过去,而尤双百他老爸尤万财的拖拉机刚好从校门口经过,尤双百一下子就跳了上去,然后大喊:“快,你们快上来。”他一手抓着车厢后面的一根固定用的铁棒,一手拉着我们上去。
当我们全部蹿上来后,高洪长数了一下人数,说:“不对,少了两人,你们看一下谁没有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白了,原来罗翔和徐胜没有来,罗瑞杰和罗瑞才说:“这两个小子不会去给老师通风报信了吧。”
高洪长说:“不会,他们两是我们村人,我知道他们不会背叛我们。”
“那怎么办,要不要我们跳下去等一下他们?”
高洪长说:“不,他知道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等下他们自己会过来的。”
我心里也是那个提心吊胆,被严老师发现最多也就批评几句,如果被校长发现,那可就倒大霉了,肯定会被全校通报批评的,说不好还会被罚站马步。我的脑子里不时的想说:“算了吧,我们不去了吧。”可是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当时我们六人的小心脏噗噗——地跳。这时高洪长说:“好,我们到了,下车。”
高洪长啪——一下,就跳了下车,后面几个也跟上,啪——啪——全部都跳下了车。那个尤万财“咳咳——”地咳嗽,大概喉咙有点不舒服,他朝外面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拖拉机冒着黑烟,呜呜——地开走了。
高洪长在前面带路,有一排四间的三楼正在建造,前面是乱七八糟的放着砖头,还有搅水泥的机器,耸立着两个升降机,砂子堆在一旁。不知咋的,他们今天停工了,旁边一个工人也没有。这排楼的前面是已经建好了的三楼房子,但是住了人家的也就三两户的样子,大多去外面做生意去了。路边不时地传来自行车铃铃——的声音,还有放学的同学追逐嬉闹的声音。我们像一群盗贼一样偷偷摸摸的蹑手蹑脚。我们跟在高洪长的后面,他说去第二间,不去第一间,第一间不安全。
我们来到了第二间,高洪长问我们:“我们在一楼玩吗?”
罗瑞杰和罗瑞才都说一楼容易被人发现,不如去二楼。我和尤双百高洪升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大家一看,这个通往二楼的楼梯还没有建好,大家说就去阁楼吧。很明显,这个阁楼是用来当厨房间用的,但是去阁楼的楼梯也没有建好。这个阁楼比我们中最高的高洪长还要高出一个头。高洪长首先带头爬了上去,然后罗瑞杰罗瑞才徐胜都爬上去了。最后只剩下我和尤双百,因为我们个子比较矮小些。最后在上面的人的牵引下,我们俩也上去了。
大家这时也是胆战心惊的,一个个从书包里掏出弹珠、啤酒盖、纸卡和香烟盒。纸卡是同学们把那些不重要的裁下折起来的。他们五个人用红砖划好线,开始玩,让我在门口放哨。这时徐胜和罗翔也偷偷摸摸地跑了过来,东张西望的。
我在门口向他们招手,轻声地喊着:“徐胜——罗翔——我们在这里——”他们也看到了,在上面同学的帮助下,一个一个地拉了上来。
高洪长说:“罗瑞杰和罗瑞才说你们去打小报告了,但是我说你们不是那种会做叛徒的人。”
徐胜说:“我们肯定不是那种人呀,不然我们还跑过来干嘛?”
这下八个人来齐了,大家就放开手去玩,然后大家谁输了谁去放哨,大家玩得是兴高采烈。
这时天色渐渐地暗下来了,大概快五点的光景。大家的兴致还是很高昂,旁边也是比较的安静,凉风习习吹来,吹去了夏天的闷热。这时,突然从前面传来女人的呵斥声:“你们在那里干什么?你们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快给我过来。”
大家一听,不好,难道是房屋的女主人来了?
这一吓可把我们吓得不轻。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十一章 建业脚扭了
这时我们没有一个人在放哨,一个个伸出头去,听着那脚步声呼唤声在越来越近。高洪长说:“快跑,女主人要来抓我们了。抓到告到校长那边可就不好了。大家快跑吧。”
我们慌慌乱乱地把弹珠纸卡啤酒盖放进书包里,然后一个个把书包扔下去。几个高大一点的说:“快,你们几个矮小一点胆子小一点的人先下去,我们在上面拉你一把。”
我们不敢跳,说:“你们快下去,我们在上面看着你们跳,然后学习你们的方法下去。”
他们听了说:“也行。”啪——的一下就跳到了地上。后面一个个跟着跳下去。最后只剩下徐胜尤双百和我三个人了。那五个跳下去的人已经抓起书包逃走掉了。
徐胜说:“你们还不跳,那我先来跳了。”他也啪——一下跳下去逃走了。
我和尤双百看了看周围,什么时候只剩我们两个人了。尤双百也轻轻地跳了下去。这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空荡荡的房间很是让人害怕,这个时候没有一点声响。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了我郑建业一个人一样。建业把书包扔下去,高洪长就是这么扔下去的,建业也不想那么多了,必须快点离开这里。于是他像前面的同学一样,奋身一跃,跳了下来,可是用力不均匀。他艰难地爬起身来,去捡书包,可是右脚一着地就疼,而且脚掌不能平放到地面上,一放地上那个脚踝关节就发疼。
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安静得让人害怕,刚开始他只能拖着书包,用手代脚,把书包往前面移一步,然后身体拖着右脚往前面弓一步。当他慢慢地弓到路边时,嘈杂的声音又有了,路上有不少的行人。这时建业不感到害怕了。他站起身来,把书包背到起来,左脚着地,右脚脚尖着地,只是感到些微的疼痛,但是能够勉强支撑着往前走。
路边的大人看到建业这样走路,好心地说:“这是谁家的孩子呀,怎么把脚给扭了?”
建业看了她一眼,心里是五味杂陈,早知道就不和他们一起去打弹珠玩纸卡了,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把我一个人丢在那个阁楼里。不过也奇怪,他们那些人跳下去都没事,怎么我跳下去脚就扭了呢?哎,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建业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往家走去。有些好心的人说:“你不是耀光家的孩子,启岩的孙子吗?你这脚怎么了,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叫你家里人来接你。”
建业眼里含着眼泪,使劲地摇头说,想说却说不出来,嘴里满是口水。路人看他摇头,知道他的意思,叹息地说:“这孩子扭脚了还这么倔强,大概是怕他妈打他吧。”
建业沿着虎盘河的河岸往家挪去,一路上的人看见了,都投来非常好奇非常担心的眼神。从虎盘河的东岸走到西岸,再往北五百米就到家里了,不过在路途中会经过姑婆——我爷爷的妹妹家。建业担心被他的姑婆或者表婶表姑看到,故意走地慢一点,右脚挪的短一点。至少要以假乱真,不让看出来。
幸好姑婆家前院没有一个人,大概都在里面做饭或者吃饭了。走过姑婆的家,就能看到自己的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妈妈从家里往建业这边赶来,她已经很清楚地看到建业。建业知道埋是埋不过去的,他知道已经有人告诉他的妈妈了。她觉得按照妈妈的脾气,她一定会臭骂他一顿,然后说我不管你了,你这是自作自受。
可是妈妈走来的时候并没有大喊大骂,她心疼地说:“你,你这是从哪里跳下来的,从多高跳下来,你就不能手抓着墙,慢慢地下来吗。你这是在比谁跳得远吗?”
建业没有说一句话,他一路走来,他明白了确实是应该沿着墙根匍匐着下来,而不是一跃而下的。这时,姑婆看到我这样走路,又听到我妈的责备声。她安慰我们说:“建业娃这是扭了脚踝了,这个可以医好的,今天就不要去了,明天让建业请个假,对了,明天刚好是星期六,然后带到骨科的诊所让医生给看一下。”
姑婆的话让建业和冬梅悬着的心稍稍安稳了不少,冬梅正开口想说什么。被姑婆给先抢过去了:“你也不要骂他,也不要打他,建业他乖着呢,偶尔犯点错误也难免,让他记住教训,下次不要再犯就可以了。”
妈妈怒喝到:“还有下次吗,还有下次的话,我把他这脚先给打烂喽。”
那个晚上,建业的奶奶也知道建业的脚扭了。她过来看了看,我正做凳子上吃饭,他搬弄了一下我的右脚问我:“感觉到我的手没?”
我说:“感觉到了。”
妈妈问:“有感觉好,还是没感觉好?”
奶奶白了一眼冬梅。
建芬在旁边一点也不着急,说:“如果弟弟的脚医不好,那他以后都这样走路了,跑步都跑不过我。”
奶奶又白了一眼建芬,妈妈也瞪了一下她。建芬就闭嘴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几天,建业享受到了自小以来最好的待遇。
上下楼要姐姐搀扶着,偶尔还要姐姐背着他,她说:“背不动。”
建业说:“背不动,那你搀着我。”
建芬说:“我给你拿棍子,你搀着棍子走。”
建业不答应,建芬说:“我给你拿板凳,你搀着板凳走。”
建业还是不答应:“你不搀我下去,我要是摔倒了,妈可得骂你了。”
建芬说:“好好,搀你就搀你,你扭了脚倒成大王了,一家人都服侍你,下次我也扭脚。”
第二天星期六,建业在家里查看伤势,看能不能不治而愈。可虽然疼痛减轻了不少,但是走路还是走不了,脚一碰地就痛。
星期天那天,冬梅背着建业和奶奶一起去莲塘村的基督教堂去打听,教堂里面的人大多是老年人,他们见多识广,也许有人能够医治我的右脚。
有个年过五旬的阿婆告诉我们:“你不用去什么太远的地方,你也不要去城里的大医院,我就知道一个人专门医你这种脚,而且他也是信基督教的。以前他还经常来这里,这几次没看到了,你可以去他家里瞧瞧,他家就在红旗村,离你们狮盘村不远,大家都叫他老王头。你去莲花村打听老王头就成了。”
红旗村确实离我们家不远,甚至比莲塘村还要近,也不知道那个阿婆说的可信不可信。但是有了地址有了人名,去登门拜访一下也未为不可。
奶奶突然想了起来,问道:“那个老王头他以前听说过,不知你那个老王头是不是就是王大锤?”
那个阿婆说:“对对,就是王大锤,王大锤就是老王头,老王头就是王大锤,同一个人。他可是医扭脚的高手呢。”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十二章 王大锤治脚
那个星期一真是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空气非常清新。那些孩子们都早早起床去上学,欢快地蹦蹦跳跳。而我却扒在妈妈的后背上,她要带我去红旗村找那个王大锤,而我的奶奶就走在我们的前面。这一对生死冤家在这几天暂停了一切的口嘴争斗。
我妈人非常瘦小,很多时候站在路上走,继湖妈妈经常这样说:“你那么瘦,我们都怕一阵风就把你给吹走了。”
我那个时候也不轻,但是不管她背我到莲花村还是到红旗村,我妈妈都没有说过一句抱怨的话。当她确实感到了吃力,她会说:“建业,你下来,让妈妈休息一下。”
我就是这样被妈妈背着来到红旗村的,奶奶打听到了老王头的家。村里一个妇人说:“老王头就是河边三楼中白瓷砖的那间。”当她看到我扒在妈妈的背上时,她爽朗地说道:“这孩子叫扭了吧?”
我奶奶说:“可不是吗?这孩子平时乖的很,从来不和别人打架的,这不,从二楼跳了下来,把脚给扭成这样,走路走不了了。”
夫人看着我笑了笑,说:“没事,你们就坐在他家前院,我帮你去叫一下他,他现在正在地里干活呢。我马上把他叫过来。”
奶奶感激地说:“哎呀,这世上都是好人呢,那真是感谢你了。”
老王头家的前院放了几条凳子,我妈让我下来坐凳子上面。前院有一个用竹篾围起来的大鸡窝,里面的母鸡咯咯地地叫个不停,而公鸡就像警察一样,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河边有一群的鸭子在游泳,嘎嘎——地叫个不停。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上下的老人,肩上扛着一把锄头,走了过来。奶奶远远地看见了,她大声说道:“哎呀,王大锤呀,这可多少年没有见过你了。”
那个王大锤也非常地惊奇:这谁呀,只有小时候才有人叫我王大锤,可后来大家都叫我老王头了。他定睛看了看,想了起来,非常高兴地说道“这,你不是那个沙河村的翠翠吗?听说你嫁到了狮盘村,这都几十年没见过面了。”
奶奶说:“可不是吗?小时候还一起吃过大锅饭,这不,哎,这时间过得真是快呀。”
王大锤把锄头靠在了墙上,他说道:“昨天有人和我说,有个娃脚扭了,就是你家娃吗?”
奶奶说:“可不是吗,就这个,我的孙。”奶奶转头对我说:“建业,快叫爷爷好。”
建业叫道:“爷爷好。”
王大锤说:“好好好,等下我就给你接骨头,你可不许哭鼻子哦。”
王大锤端了一把小椅子,放在我的前面,他坐在了凳子上面。他让我把右脚伸直放在他的腿上,把我的凉鞋脱掉。他仔细地检查我的脚踝,用手挤压我的脚掌,问我:“这里疼不疼?”
奶奶在旁边叮嘱我:“要和爷爷说实话,不许撒谎。”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那里不疼。”
“这里呢,这里疼不疼?”
我说:“也不疼。”
他说:“这里呢?”
他这句话没说完,我就说:“疼,那里疼。”
王大锤说:“好,我知道了。”
妈妈和奶奶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我。妈妈问他:“这孩子还有救没有,严重不严重?”
那个王大锤笑而不语,他让我看前面,让我数数鸡窝里有几只公鸡几只母鸡。
我就往鸡笼里面仔细瞧,那些母鸡蹦蹦跳跳的,有点不好数清楚。
“一二三-------”“一二三----”“六七八------”“十十一十二-------”“十五”
“多少只呀,郑建业?”
“十五只吧?”
“确定了没有?”
“呃——呃——我确定了。”
“不对,再数一遍。”
“不对呀?那我再数一遍。我会数的,我能够数到一千呢。如果那只公鸡不在窝里吓唬那些母鸡,我早就数出来了。”
“好,那你数仔细一点,数慢一点。”
“一二三四五六------”
这时,说时迟那时快,王大锤把我的脚掌左掰右掰,然后使劲往前一掰,脚踝咕——的一声,那个瞬间,我的脚就像被电了一下一样。可是之后我的脚掌已经不歪了。
王大锤让我站起来,让我走几步。这时我的脚掌居然能够平放在地上,王大锤让我妈妈不要扶我,让我自己走。我居然能够自己走路了。
建业的奶奶和妈妈都不敢相信,这扭了的脚这样掰回来就好了?
王大锤说道:“你们不要觉得这很简单,这里可有奥妙的呢,你如果去医院,没个几千块下不来。”
奶奶激动地说:“这可怎么感谢你呢?”
王大锤说:“这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这时我和我的妈妈奶奶才发现王大锤让我数鸡的用意了。他这是用了三十六计的第一计瞒天过海呢。
临走前,王大锤还让他老婆给我们切西瓜,让我们吃点西瓜解渴,我们都说不渴,然后就告别了王大爷。
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脚虽然不扭了,但是在路上走路还是有点疼痛,王大锤说过只要休息一两天,脚就不疼,走路生风,我就可以像往常一样蹦蹦跳跳了。这时我的奶奶和妈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奶奶说:“建业呀,你可不能忘了人家王大爷,是他把你的脚医好,而且还请你吃西瓜。你要记住他报答他,他可是我们的恩人呢。”
建业扒在妈妈的背上使劲点头。
路上经过太婆家,也就是我奶奶的娘家,奶奶借口去太婆家有点事情,让我妈和我先回去。
奶奶离开后,我就不老实了,在妈妈的背上扭来扭去。妈妈说:“不要动,你一动,我就背不动你了。”
我嚷着要下来自己走。
妈妈说:“刚你不是自己试过了吗,没走一两步,就摔倒了。”
我们已经走出了红旗村进入了沙河村,这里正是我的太婆家。当我们走在两个老房子的灰色墙壁中间的小路上时,听到一个呜呜——声,这个呜呜——声既不像人也不像什么鸟鸣声,着实让我害怕,难道是遇见鬼了。
前面就要拐弯了,那个含糊不清的呜呜——声更响了,还有稻草使劲打在墙壁上的声音。在那个拐角处,我妈差点就和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撞上了,那个披头散发的人不是别人,她正是沙河村上的一个傻疯子阿丽。她比我大十岁光景,但是不知怎的,从生下来就是个傻子,小学都不曾上过,整天在我们这片田坝乡浑浑噩噩地瞎走瞎转。她总是喜欢在上学和放学的时间走在学校东边的那条大路上,欺负小孩子,追着小孩子跑。所以一些小孩子看到她,立马逃的远一点。她甚至连一些大人也不放过,好好的就骂出了口,有些大人不理他。有些大人,特别是那些小青年,也回骂她几句,她就会朝他们扔石头。如果那些小青年不怕她,也捡起石头朝她扔,她就会一边逃跑一边骂:“你们几个畜生,给我等着,我告你妈去,说你不好好做人,我再让我妈来打你。”
所以阿丽在我们这一大片区域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她大多时候找那些小孩子或是大男人下手。我看到是她,就害怕起来,怕她会朝我扔石头。这时阿丽嘴巴里叼着两根稻草,两只手上还挥舞着四五根稻草,用脚使劲地踩那地上的瓦片,啪啪——,那些瓦片就四分五裂了,嘴巴还呀呀——地叫,好像是在报仇雪恨一般。
她也没料到会有人从前面小路走来,这边老房子间的小路来往的人很少,所以非常的安静,有只母鸡生了鸡蛋,在咯咯——地叫着。她看到我们并没有受到惊吓。她认识我妈,也认识我。看到我匍匐在妈妈的肩膀上,哈哈地嘲笑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你妈背着走,真懒,比我还没用。”
我们没有理她,朝前面走去,她在我们背后使劲喊:“你让他自己走,让他自己走,不能惯着他。”然后用干稻草抽打我的屁股,狠狠地抽了两下,就逃之夭夭了。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十三章 偷瓜被擒拿
时光飞逝,转眼间这个学期也进入尾声,六月的天气非常炎热。大家早已忘记了美丽温柔的朱老师,而朱老师也不再回到虎盘小学。有同学说,她转到了别的学校,也有同学说,她老公赚的钱已经足够多,她就在家相夫教子了。无论如何,她已经在我们儿时的记忆中慢慢消逝。
好同学的那个阵营早已转到了严老师的幕下,严老师请那些好同学暑假的时候到她家做客。得知这个消息的同学们是受宠若惊,以后只要听见有人说严老师的坏话的话,立即会遭到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骂了之后,那些好学生还趾高气扬说:“活该你被骂。”她们们有恃无恐,谁叫上面管事的是她们那边的人呢。
之后那些高高大大的小男孩居然害怕起那些小女生了,也就背后偷偷摸摸地说她们的坏话。那个学期结束时,根据期末考试的成绩,评出四名三好学生,六名积极分子。三好学生获得了一本大大的黑边笔记本以及一支钢笔。积极分子获得一个铅笔盒和支水笔。还评出了数学单科和语文单科的奖励,各发了一个的笔记本。除了学习方面的奖励,严老师还给班里的班委发了奖状。优秀班干部可获得一个铅笔盒,普通班干部可获得一个笔记本。那些小组长也可以获得一本笔记本。
班上学习最好的那些同学一人拿了好几次不同的奖,奖品放在手里还不够拿。遭来了很多同学的嫉妒。班长钱多多就拿了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以及语文数学的单科奖。新来的杨月月成了我们班最大的黑马。
那些差同学灰头土脸的,说:“以后发奖状不来了,空空地来,空空地回,那些发奖状的钱还不是我们出的钱,凭什么花我们的钱,给她们买奖状,还要给她们鼓掌,让她们当鲜花,我们当绿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次发奖状,郑建业并非空手而回,他至少获得了一本笔记本,问李双轩:“李双轩,本来你也是可以获得一本这样的笔记本,如果------”
李双轩说:“我又不会算命,早知道当小组长这么轻松,而且还能获得一本笔记本------我当时不该那么冲动。”
那个暑假,我和李双轩都很少看到郑永锋。他也不怎么到我家来玩了。反而我经常听到从他家传来哇——哇——的像杀猪一样的声音。我问双轩:“怎么很少看到胡永锋了?”
李双轩说:“这你不知道呀,他现在可惨了,被他爸抓去干农活了,每天和他爸妈一样,早出晚归。那哇——哇——的声音,就是永锋被他老爸用棒槌打出来的啼哭声。”
胡永锋的老爸胡启明可是我们村的种粮大户,他老爸种地,他老妈挑到集市上去卖。忙不过来的时候,他老爸凌晨两三点就起床下地干活,晚上八九点才从地里回来。从此以后,胡永锋就成了我们当中最郁郁寡欢的那个人了。
暑假开始的第一天,李双轩就找我下象棋,他觉得暑假那么长,干脆就把象棋放在了我的家里,这样就不用来来去去的拿。现在我和双轩的棋技已经不相上下了。而胡永锋还是没有掌握“马”这个棋子的走法,他不知道哪个位置能对马起到阻挡的作用,有时候还说我和双轩合伙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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