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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凌澈
“自然。”顾澈应了声。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卉歌,“怎么了?”
“那昭儿呢?”卉歌开了口。
“嗯?”顾澈看过去,随后才回应。“他活的自在便可以了。”
顾澈这话一说便感觉卉歌的手抖了一下,顾澈抬眼看了过去。“怎么了?”
卉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阿澈你是偏心的。”
顾澈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卉歌。“怎么了?”
卉歌收了手,替顾澈盖上薄纱,“也许……”
“嗯?”顾澈看过去。卉歌又才开口,“你给他们的。或许并不是他们想要的。”
顾澈愣了一下,然后没有开口,卉歌却又言,“你可还记得叶翎和叶淮?”
“曦儿不是叶翎,昭儿也不是叶淮。”顾澈开口,“况且这一路走过来……”
“可是你心里的平衡是有偏颇的。”卉歌开口,“他们如何想我不知道,可是你在安排的时候,你心里便有偏颇了。”
顾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趴在床榻上,“你在怨我?”
顾澈带着顾曦上战场,那般生死肃杀的模样都让顾曦亲眼看到了。不但要看到,而且要让顾曦的心在这样的一次一次冲击他的观念。
最后顾曦会变成什么样子?
顾澈深吸了一口气,顾曦会越来越像自己吧。
这样是好还是不好?顾澈并未多想,只是顾家需要这么一个人。而顾曦也只能这般走下去。
顾澈此时却是明白卉歌的意思了,对于顾曦在顾家的地位顾澈从来未曾有多的犹豫过。然而人和人并不只是这样的,除开权利以外,还有很多东西。
就好像顾昭只是抓着她,提了一句这次的战场,顾澈便生气了。
对待两人完全不一样的情况,让卉歌多少有一些寒心。
顾澈没有开口,而卉歌也只是在一边静静的给顾澈按摩。
“顾家只需要有一个人牺牲就够了。”顾澈静静的开了口,而卉歌只是揉了揉顾澈的肩膀,“对于顾昭来说,或许不是这样的。”
怎么不是……
顾澈几乎要脱口而出,然后下一刻顾澈便想到了叶淮,也想到了自己。
叶颐不让叶淮碰这些,当初顾老夫人不要顾澈碰这些。
一面是为了避免继承人相争,而另一方面却也是一种保护。
这般的境地有什么好的,顾澈如今算是明白很多,然而若是没有走到这一步来,当眼界没有到这里,只怕对于这些来说是感受不到的。
顾曦会恨自己么?
恐怕不会,然而顾昭会恨自己么?
顾澈想起了这些年顾昭的模样,她发现她看不透顾昭。
现在的顾澈多多少少能够理解叶颐了。
字叶翎死之后,无论是叶淮还是叶昱,叶颐都不再知道如何选。
为了叶家?为了天下?又或者是为了两个人自己?
人世间便是这样,从来都没有两全的法则。任何一个选择,带便的便是舍弃。
而人便是这世间最难选的,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意识,并不是死物,所以任何的选择和想法都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这般简单。
顾澈眨了眨眼睛,“我不在这一年里,昭儿他都如何?”
卉歌给顾澈揉着肩膀,“同顾曦当初一样,不,或者说比曦儿做的更好。他那样的人,从来不会同任何人红脸。”
他那样的人……
顾澈想起了顾淳,随着时间的推移顾澈越来越少想起顾澈了。
而顾昭如今同顾淳越来越像,或者说比起顾淳顾澈还多了几分叶淮的味道。不只是如顾淳一般为人如沐春风如何。
更多的是他能够让你少了一种拒绝的*,然而若说不拒绝,顾昭却又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
同谁都能够说上两句。同谁都不会闹红脸,也不会说就此就如何如何。
即便是如同顾淳这样的人,也难免会有一些摩擦和不悦,然而顾昭却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境地。
顾澈不过才十来岁。
顾澈这般想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盖好了棉被,顾澈就往一边看了一下站在一边的侍女,揉了揉额角。“什么时候了?”
侍女立马过来帮顾澈更衣。“已经是戌时了。”
“嗯。”顾澈整好了衣带,想了一下看着侍女,“大公子回来了么?”
“回老爷。回来了。”侍女立马应了声。
顾澈应了一声,走了出去,然后往一边坐着。
大概是睡了一下午,所以顾澈现在反而是不困了。
在庭院里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便看着天幕了。
顾澈如今的生活是她曾经渴望的,能够自由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恣意的生活。
等到叶锦一死。剩下的世族都不足为虑,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然而之前被压的恨了,顾澈全凭这一口气熬到现在,真的放了下来却徒然觉得其实也挺没有意思的。
顾澈经常听到歌舞里面说着什么生死相依。说着什么死生契阔。
顾澈曾经是一个字都不信,曾经几时听到萧惊鸿从城墙上往下一跃的时候,脑海里是不信的。那时候的她觉得不过是乱世浮萍没有了依靠便只能落得一个死罢了。
然而时隔这么多年。当顾澈正在的见过了萧惊鸿,当她真正的见过了萧惊鸿的手腕之后。却有一些迟疑了。
如她这样的人呢,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而叶颐更不会说逼得萧惊鸿跳城楼,唯一能够让顾澈想到的便是萧惊鸿她确实是自己跳下去的。
这个可能顾澈曾经会不屑,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等顾澈真正明白其中的滋味之后,才渐渐的明白了一些东西。
当那个人不在了之后,在每一个放松的时候,在每一刻可以让自己轻松下来的时候,都会不自主的想起他。
一旦想起来,那么曾经所想要的事情就仿佛变得没有意义了。
每一刻都仿佛多活了一般,带着一种疲倦的气息。
顾澈看着夜色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和叶淮,在错误的时候遇到了对方,又更加错误的走了下去。
最后便只得这样结果了。
顾澈看着夜色平缓的呼吸着,然而下一刻身上边一暖,顾澈转过头看着顾昭在身后站着给她披上了披风。
“爹,小心着凉。”
“嗯。”顾澈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了卉歌的话,便上下打量起了顾昭。
顾昭被顾澈盯着看的有些发毛,便只是笑了一下,“爹怎么了?”
顾澈仿佛透过顾昭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顾昭跪坐到了顾澈旁边,顾澈抬手摸上了顾昭的鬓角,然后笑了一下,“昭儿以后想做什么?”
“以后?”顾澈想了一下,然后便笑了一下,“昭儿没有想过。”
“可以想了。”顾澈回过头看着前面,然后笑了一下,“你也是时候让对方知道你的想法了,而不是说以为去试探,看看对方能否接受。”
顾澈只这一句话顾昭的心一下就冷到了底,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顾澈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顾昭好一会儿才勉强笑了一下,“昭先退下了。”
“好。”回到家中顾澈第一件事情便是到了浴池中沐浴。
身体在温润的水中浸泡,顾澈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活过来了一般。
军中用水本就不便,加上顾澈的身体缘故便更加不便了。想起顾昭的话顾澈又不免皱眉了一下,她身上除开汗味自然不会有其他味道。
这一次战争无论是对战还是攻城,乃至最后的屠杀她都没有参与,在离开襄平之后她叶是换洗过无数次。
顾昭却已经开始学会暗示她了……
顾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连日以来的赶路回城。又或许这么久的算计和所想让顾澈疲倦极了。
在军中她向来因为那一分警醒,虽不说夜不能寐,然而却也睡的不沉,说是睡更像是小憩。
在这一池温水里顾澈思绪有些远,大概是在云州自己家里了,疲倦袭来顾澈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在这一池温水边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听到耳边的水流声。顾澈醒了过来,往一边看过去便看到卉歌坐到池边,用手拨弄了池水。
晃了晃头。卉歌笑了一下,“醒了?”
“嗯。”顾澈点了点头。
卉歌笑了一下,“侍女说你在内室没有反应,池水快凉了。便来找我了。”
顾澈沐浴从来不要侍女伺候,听到卉歌这么说看了看池水。却不觉得冷。
“水给你换过了,不过还是不要泡太久的好……”
“嗯。”顾澈应声,然后从池中走了起来,卉歌看着笑了一下。走到一边的软榻上趴下,卉歌笑了一下,也走过去跪坐然后拿起一便边的精油给顾澈涂抹。
顾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意识又有一些模模糊糊的。
卉歌一便顺着抚摸顾澈的背脊,好一会儿才开口。“阿澈之后如何打算?”
顾澈想了一会儿然后开口,“不着急,如今辽东已定,卫国和楚国都不敢轻举妄动,有一段时间可以喘息一下。”
卉歌的手停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阿澈是想要曦儿接你的位置么?”
“自然。”顾澈应了声,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卉歌,“怎么了?”
“那昭儿呢?”卉歌开了口。
“嗯?”顾澈看过去,随后才回应,“他活的自在便可以了。”
顾澈这话一说便感觉卉歌的手抖了一下,顾澈抬眼看了过去,“怎么了?”
卉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阿澈你是偏心的。”
顾澈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卉歌,“怎么了?”
卉歌收了手,替顾澈盖上薄纱,“也许……”
“嗯?”顾澈看过去,卉歌又才开口,“你给他们的,或许并不是他们想要的。”
顾澈愣了一下,然后没有开口,卉歌却又言,“你可还记得叶翎和叶淮?”
“曦儿不是叶翎,昭儿也不是叶淮。”顾澈开口,“况且这一路走过来……”
“可是你心里的平衡是有偏颇的。”卉歌开口,“他们如何想我不知道,可是你在安排的时候,你心里便有偏颇了。”
顾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趴在床榻上,“你在怨我?”
顾澈带着顾曦上战场,那般生死肃杀的模样都让顾曦亲眼看到了。不但要看到,而且要让顾曦的心在这样的一次一次冲击他的观念。
最后顾曦会变成什么样子?
顾澈深吸了一口气,顾曦会越来越像自己吧。
这样是好还是不好?顾澈并未多想,只是顾家需要这么一个人。而顾曦也只能这般走下去。
顾澈此时却是明白卉歌的意思了,对于顾曦在顾家的地位顾澈从来未曾有多的犹豫过。然而人和人并不只是这样的,除开权利以外,还有很多东西。
就好像顾昭只是抓着她,提了一句这次的战场,顾澈便生气了。
对待两人完全不一样的情况,让卉歌多少有一些寒心。
顾澈没有开口,而卉歌也只是在一边静静的给顾澈按摩。
“顾家只需要有一个人牺牲就够了。”顾澈静静的开了口,而卉歌只是揉了揉顾澈的肩膀,“对于顾昭来说,或许不是这样的。”
怎么不是……
顾澈几乎要脱口而出,然后下一刻顾澈便想到了叶淮,也想到了自己。
叶颐不让叶淮碰这些,当初顾老夫人不要顾澈碰这些。
一面是为了避免继承人相争,而另一方面却也是一种保护。
这般的境地有什么好的,顾澈如今算是明白很多,然而若是没有走到这一步来,当眼界没有到这里。只怕对于这些来说是感受不到的。
顾曦会恨自己么?
恐怕不会,然而顾昭会恨自己么?
顾澈想起了这些年顾昭的模样,她发现她看不透顾昭。
现在的顾澈多多少少能够理解叶颐了。
字叶翎死之后,无论是叶淮还是叶昱,叶颐都不再知道如何选。
为了叶家?为了天下?又或者是为了两个人自己?
人世间便是这样,从来都没有两全的法则。任何一个选择,带便的便是舍弃。
而人便是这世间最难选的。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意识。并不是死物,所以任何的选择和想法都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这般简单。
顾澈眨了眨眼睛,“我不在这一年里。昭儿他都如何?”
卉歌给顾澈揉着肩膀,“同顾曦当初一样,不,或者说比曦儿做的更好。他那样的人。从来不会同任何人红脸。”
他那样的人……
顾澈想起了顾淳,随着时间的推移顾澈越来越少想起顾澈了。
而顾昭如今同顾淳越来越像。或者说比起顾淳顾澈还多了几分叶淮的味道。不只是如顾淳一般为人如沐春风如何。
更多的是他能够让你少了一种拒绝的*,然而若说不拒绝,顾昭却又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
同谁都能够说上两句,同谁都不会闹红脸。也不会说就此就如何如何。
即便是如同顾淳这样的人,也难免会有一些摩擦和不悦,然而顾昭却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境地。
顾澈不过才十来岁。
顾澈这般想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盖好了棉被,顾澈就往一边看了一下站在一边的侍女。揉了揉额角,“什么时候了?”
侍女立马过来帮顾澈更衣,“已经是戌时了。”
“嗯。”顾澈整好了衣带,想了一下看着侍女,“大公子回来了么?”
“回老爷,回来了。”侍女立马应了声。
顾澈应了一声,走了出去,然后往一边坐着。
大概是睡了一下午,所以顾澈现在反而是不困了。
在庭院里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便看着天幕了。
顾澈如今的生活是她曾经渴望的,能够自由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恣意的生活。
等到叶锦一死,剩下的世族都不足为虑,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然而之前被压的恨了,顾澈全凭这一口气熬到现在,真的放了下来却徒然觉得其实也挺没有意思的。
顾澈经常听到歌舞里面说着什么生死相依,说着什么死生契阔。
顾澈曾经是一个字都不信,曾经几时听到萧惊鸿从城墙上往下一跃的时候,脑海里是不信的。那时候的她觉得不过是乱世浮萍没有了依靠便只能落得一个死罢了。
然而时隔这么多年,当顾澈正在的见过了萧惊鸿,当她真正的见过了萧惊鸿的手腕之后,却有一些迟疑了。
如她这样的人呢,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而叶颐更不会说逼得萧惊鸿跳城楼,唯一能够让顾澈想到的便是萧惊鸿她确实是自己跳下去的。
这个可能顾澈曾经会不屑,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等顾澈真正明白其中的滋味之后,才渐渐的明白了一些东西。
当那个人不在了之后,在每一个放松的时候,在每一刻可以让自己轻松下来的时候,都会不自主的想起他。
一旦想起来,那么曾经所想要的事情就仿佛变得没有意义了。
每一刻都仿佛多活了一般,带着一种疲倦的气息。
顾澈看着夜色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和叶淮,在错误的时候遇到了对方,又更加错误的走了下去。
最后便只得这样结果了。
顾澈看着夜色平缓的呼吸着,然而下一刻身上边一暖,顾澈转过头看着顾昭在身后站着给她披上了披风。
“爹,小心着凉。”
“嗯。”顾澈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了卉歌的话,便上下打量起了顾昭。
顾昭被顾澈盯着看的有些发毛,便只是笑了一下,“爹怎么了?”
顾澈仿佛透过顾昭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顾昭跪坐到了顾澈旁边,顾澈抬手摸上了顾昭的鬓角,然后笑了一下,“昭儿以后想做什么?”
“以后?”顾澈想了一下,然后便笑了一下,“昭儿没有想过。”
“可以想了。”顾澈回过头看着前面,然后笑了一下,“你也是时候让对方知道你的想法了,而不是说以为去试探,看看对方能否接受。”
顾澈只这一句话顾昭的心一下就冷到了底,半晌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江山一顾 同人[何蓁X宋钦]一言付此生
由@第一杯酒妹子写的同人。本章是免费的,可以立马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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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奔
“吁——”
宋钦用力勒住座下躁动的宝驹,微微皱了皱眉。
他这匹“燕虹”随他征战多年,极通灵性,若非此时他心已乱,“燕虹”断不至如此不安。
眼前十六万军马已整装待发,虽然只给了一天时间,但好歹还是将他们这支势力最重要的有生力量以最快的速度集结起来了,接下来便是敌人意料之中的长途奔袭,抑或只能称为长途奔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哪怕是一头撞入敌军的包围之中。
前面是场硬仗,敌军以整待疲,面前这些江东好儿郎不知有多少还能回来,他们好不容易才积攒下的基业,只怕大半要交待在那了。
然而,不能不去。
素知整军之法的宋钦此时却实在不想多说什么振奋的话——主公交待在那里了,他还能多说什么——只是草草强调了两句此行危机,便下令发军。如今何蓁已死,多说无益。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横尸,他除了紧握缰绳,竟已别无他法。
相当日何蓁与他同跪在何母面前,曾执手相言,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如今,何蓁却横死他乡,徒留一腔抱负飘散风中,令他心有何甘!
只是其实不用他多说,点兵场上三军将士,谁不为主公的暴毙憋了一股气。
虽然一直带领他们开创基业主公不再,令这股气中还带着彷徨、迷惘和未知的未来的一丝绝望,然而军心却并未因此溃散。
因为,宋钦还在。
只要宋钦还在,他们便仍是如今江东霸主。
一向好脾气的宋钦,如今却玉面含怒,薄唇紧抿,一双桃花眼隐隐透着血丝。整整十六万军马憋着这股气眼都不眨地盯着宋钦,连马儿喷鼻声都不闻。千军万马之中,只有那一袭红袍夺目得令人心安。
见宋钦发军令下,旗官立即将令旗高高举起,只待其令旗挥下,被缰绳勒了许久的战马便可如箭般射出。
深秋江风凛冽,刮得人脸上生疼,十六万将士却好似感觉好不到这寒意,圆睁着眼瞪着令旗,蓄势待发。
然而令旗却迟迟未挥下。
鸦雀无声的点兵场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陡然间侵入这已如箭在弦般的杀气中,如一股风般略微吹散了这肃杀之气。
见来人,宋钦微微一怔,抬手制止了正要挥下的令旗,却不由皱眉问来人:“你怎么来了?”
何霄一向极其尊敬这位自家兄长结拜的义弟,不由有些局促,却仍鼓起勇气道:“宵知钦哥此行危极,然迎兄遗骸,弟不能不往。”
宋钦不动声色地瞟了瞟队伍中何蓁的其他几位惯能征善战的弟弟,再看了看有些倔强的何霄。他素知何霄虽以胆大著称却向来不如另几位兄弟擅兵阵,是以之前点兵并未点到他。
然而何霄却主动请征。
宋钦想着千里之外的何蓁,紧了紧缰绳,却将马鞭往后一指:“跟着吧。”
何蓁擅兵,才能打下如此基业。世人皆以为他比更看重几个能征善战的弟弟,却只有宋钦知道,在何蓁眼里,与他性格迥异的何霄终究是有些不同的,只怕是寄托着他自己某些不能的期待。
但更重要的是,何蓁如今横尸千里之外,宋钦早已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跨了去。何霄要跟,不过一小事,要去就去好了,为了点兵迫不得已已耽搁了一日,再为他耽搁不值得。
见宋钦应允,何霄欣喜若狂,忙跟着队伍后面去了。
宋钦暗暗吸了一口气,下令发军。
天色阴寒,不见阳光。宋钦不由紧了紧披风。
这天,有些变了。
二、迎
然而令宋钦没想到的是,顾澈竟然连要拦他们一拦的样子都没做。只怕是自己带了十六万兵马起了效,让对方在已定大局之后不欲徒增伤亡。
何蓁死的第十六日,何军的大部队千里奔袭而来。
为首的宋钦一袭红袍。脸上带着连日奔波的疲惫之色,在将士们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尸身之旁。
如今已入深秋。又是西北风霜之地,虽然过去了半月有余何蓁的尸体却还没有怎么腐化,因此这随后而来的宋钦还可以清楚的看到何蓁脸上的震惊与不甘。
他同何蓁十二岁便相识,少年策马,高歌述志。他一路看着何蓁施展着自己的抱负,像光一样永远在他前方燃烧着。
宋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一路随着何蓁一路兵戈至此,以往每到一处迎接他的都是何蓁登在城池之上意气风发的看着他,然后抬手一指。“以后这一片都将插上我们的战旗!”
然而这一次迎接他千里奔袭的却是冰冷的尸体,带着不甘和震惊。
宋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何将军在死的时候可有什么遗言交代?”
底下将士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说话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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