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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凌澈
这种老并不是年纪上又或者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精神。
这样的丧子之痛他再一次承受了,并且还很有可能是自己其他亲人所做的。
周围还有谁是可以信的呢?
旧友?妻女?儿子,又或者是一起征战的将领士兵?
叶淮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了叶颐一边蹲了下来,“父亲莫要再悲伤,如今云州的局势都系在父亲一身,弟弟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也不会开心的。”
“在天之灵?”叶颐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然后便笑了起来,“在你们这些眼里,只怕云州局势更多吧,不悲伤?这倒是,叶鸣死了我是悲伤,然而你们这些人却该笑了。”
叶颐何曾这么说过话,叶颐楞了一下,没有明白过来,叶颐站了起来,“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一点小心思吗,叶鸣死了,是我的痛,却是你们这些人的福气。”
说完之后叶颐便看了看叶鸣的身体,在水里已经泡的肿胀发白,即使现在已经一天过去了,却依然还是这样。
叶淮皱着眉,不知道该如何接。
叶颐这话分明是认定了是他们害死的叶鸣了,而这话里话外都是为了成为世子这样的位置。
叶淮现在心里谈不上是失望还是嫉妒,也更不想去想叶颐话里的“是你们这些人的福气。”带着几分赌气的味道,因为最重要的是这句话不是说的是“你”的福气,而是“你们。”
你们?
除开他还有谁呢?
即便到现在,叶颐也从未将他当过真正的继承人,即便他如今已经是嫡长子了。
叶淮手握紧了又松开,又握紧,然后才勉强出了声,“父亲保重身体。”说过便也不想听叶颐的回应便说着,“儿先退下了。”
叶淮往一边退了过去,却看见叶昱在看着他。
叶昱也是皱着眉,这些兄弟里,叶昱和叶鸣关系是最好的。最近一些时日也是叶昱在带着叶鸣玩儿。
刚才叶颐的话叶昱自然也听的明白,他抬起头勉强对着叶淮牵起了一个笑容。
叶淮看着叶昱,然后便不置一词的走了出去。
叶昱看了一下叶颐,也没有说什么,便往一边走了过去,然后吩咐侍女们给叶颐惹着一些吃的东西。
叶颐的很多举动一直让人看不太懂,比如他当初一边笃定的将叶翎作为继承人,然而又一边让叶淮去这些世家之间走动。
若说有意想要将叶淮也养起来,但是为什么在叶淮的人脉开始广起来的时候,却一把掐死他。可是若说完全无意,却一开始这样的举动本就值得商榷。
如今叶翎已经没了,可是现在的状况,却同当初别无二致。
若是叶颐没有将叶淮作为继承人的话,如今叶淮这般的人脉和势力,岂不是对以后上位的人会造成很大的威胁?
然而若说确实笃定这般了,今日又为何说这般的话?
叶昱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往一边走了出去。
可是若是这般的话,自己是不是就可以……
叶昱回了院子,云阔天高,“还是喜欢圣贤书里的模样啊。”叶昱感叹了一下。
叶颐这番话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除开他和叶淮,这屋子里里里外外的仆从都听了个遍。
再加上叶鸣死的蹊跷,因此左右打听的人都不少。
叶颐这番话自然也就没藏着,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朝野上下都有些震动。
如今叶颐基本上已经是有皇帝之实就差个名了,将来的世子会是个什么身份自然不言而喻,这要是站错了位置,以后只怕叶颐一去,之后就是大清理了。
一时间四下说什么的都有。
卉歌看着顾澈,“阿澈怎么看?”
顾澈抿着唇,然后开口,“这话确实像是主公说出来的。”
“可是却绝对不是主公想放出来的。”顾澈摇了摇头,“而且叶家这些仆从的胆子也没这么大。”
叶颐从不轻易杀人,甚至在很多时候聚会说话还是一个有点儿可爱的模样,然而同他一起的人至少要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这样的话若是说出来了,恐怕说出来的仆从侍女也就不要想活了。
所以这个话一定是有心人放出来的,叶淮肯定不会这么做,那还能是谁呢?
顾澈皱着眉,她如何也不可能相信是叶昱。
卉歌看着顾澈,“阿澈决定怎么办?”
顾澈摇了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
叶颐这个人实际上有时候很不按常理出牌,可是他这样的人却也明白什么是嫡庶之分,什么是长幼有序。
自古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
就算撇开这些,也是立贤立能。
叶颐是个任性的人,然而却也还没有任性到要迎天下之大不为利爱。
况且叶鸣一死,剩下的符合这些的还有谁?
叶淮,叶昱,还有叶凯?
顾澈越想心里的不安却越为浓重。
若是这样,那么害死叶鸣的会是谁?
这些问题她能想到,叶颐会想不到吗?(未完待续)





江山一顾 189:如何
顾澈一转头看到叶淮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走去叶公身边。”
顾澈出来的时候叶淮还在营帐里,并没有想着过来江边船上。像这样的降将最开始一定是最安分的。之后如何上来他们肯定是有思量的,所以叶淮并不需要在这个时候去凑这个热闹。
然而下一刻顾澈就听到了叶淮的声音,“我是听到消息才过来的,没有带军队。”
顾澈愣了一下,然后一时间有一点怒,“那你过来找死吗!”
叶淮看着顾澈,然后才开口,“先往后退。”
顾澈看着叶淮,而很明显一边江东的士兵已经开始厮杀起来了。
已经杀起来了那么去叶颐身边就并不是明智的举动,虽然两边士兵的穿着都很显眼,然而无论是他还是叶颐都不是穿着的叶军的战甲,若是靠近叶颐下面的士兵也未必能认出来。
顾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你知道军队在哪里吗?”
“知道。”叶淮开口。
虽然没有带着军队过来,然而对自己所领的布下叶淮应该还是有数的。
“速度过去,不然一旦战鼓……”顾澈还没有说话船上便直接传来了进攻的击鼓声声。
顾澈闭着眼睛,现在的情况是要逼死她么。
战鼓一响所有的队伍都会听从战鼓的安排,做整军的攻击。即便叶淮再过去多半也找不到军队了。
顾澈没了主意。以往无论是什么时候始终是有人跟着她的,从未这样在乱兵之中穿梭过。
然而下一秒叶淮已经牵着顾澈往一边拖了过去,顾澈还在思索怎么办。叶淮已经开口了,“找后勤!”
顾澈反应了过来,后勤位置一定是最安全的。
明白之后顾澈便同叶淮一同,刚跑两步便听到了后面扑面而来的惊呼声,顾澈一回头便看到了滔天的火光。
纵使数日前顾澈用火箭射向何霄时,也未曾想过有一日江东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付叶颐。
然而此时叶军铁索连舟,在这样的狂风下火势势不可挡。已经迅速的席卷了战船的船首。
这样一来,向前而来的士兵被火势逼的只有一退。
战鼓震天响。让整顿军队。然而身后便是火光,乘着狂风如同野草一样疯涨着。一旦慢了便被火光吞噬了。
军阵早就乱了,顾澈往一边要走,叶淮一把抱着顾澈便按在了船舱上。
“干什么!”顾澈慌了一下。叶淮也俯下了身子紧紧的顶着顾澈两人就这样贴在墙上,“现在不能跑。”叶淮开口,声音里也是止不住的慌乱,“会有践踏。”
伴随着叶淮话的除开大火燃烧的噼雳声,还有惊呼声伴随着惨叫。
顾澈没有叶淮高,整张脸完全被埋在了叶淮的胸口,看不到四下的情况。
然而叶淮声音里已经有了颤抖声,“我曾经,遇到过一次……”
顾澈听不到别的。然而想了很久之后才突然明白了,来云州之前,叶颐还遭遇过一次截杀。
顾澈深吸了一口气。叶淮的气息从头顶传来,这时候叶淮才又开口,“一开始所有人都会跑,随之而来的便是有人会被绊倒,然后队形就会彻底乱下来,到时候为了活命。这些人会……”
“会自相残杀。”顾澈开了口,因为被叶淮紧紧的压在船舱一角。说话并不清晰,然而每一句两人都听的清楚。
往后便是大火,再之后还有江东的水军。叶军阵势已乱,大船之上又不擅水战,此时能想到的只有撤退。
兵败如山倒,然而这般船上并不如平地,于是为了逃命……
顾澈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开口,“可是你这样挡着……”
叶淮将顾澈扑到的地方是船舱拐角,这样的角落在大流里不算太过危险。
然而这样将后背露出来,在这样乱军之中非常容易受伤。
果然顾澈这一句话刚问出来就听到叶淮闷哼了一下声,顾澈皱着眉,“我们换位置。”
“你别动。”叶淮笑了一下,“你这个身子板给我挡刀?我可不想带着你的尸体回去。”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顾澈喊了一句,然而很快便没动了。
“我可不是叶翎。”叶淮这一声很轻,然后才又开口起来,“这种时候我不需要你保护我。”
顾澈听到这里思绪霎时间飘了很远,之后才开口,“你就不该过来。”
“不过来你肯定会向叶颐跑过去。”叶淮开口,“你向来不要命,那边就算是军队所在,却是前线,如非不得已,叶颐绝不会后退,你穿着长袍同别人战甲一起?”
顾澈皱着眉不吭声,叶淮才又开口,“所以我才来截你,带着人走不快,但是没想到……”
叶淮一口气说了许多,然而没听到顾澈的回音,低下了头,“怎么了。”
“没怎么。”顾澈闷闷的开了口,“只是有点不习惯。”
长久以来,顾澈早已经习惯了作为将军,作为顾家的家主。无论面对谁,顾澈都从未想过自己如何。
无论是救叶翎的时候,还是在战场上被徐家截住的时候顾澈都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来救自己。
她早已习惯在任何时候都想着怎样尽可能去保护那些重要的人的胜利和生命,因为他们便是代表着自己的利益。
顾澈早已经习惯了任何时候接受别人投过来的目标,任何时候都冷静的想着怎么解决眼前的情况,怎么保证尽可能多的利益。
然而从来没有人会觉得,她也是需要保护的。
“你怕了?”叶感觉都了顾澈在发抖,向下看了过去。
“没有。”顾澈开口,“但是没人想死。”
身后都是喊杀声,然而这个时候战乱仿佛离她很远。仿佛时间回到了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父亲还活着,母亲对她也还不是后来的态度。
所有人都看着她,然后喊着她二公子。
顾澈张嘴又想说什么,叶淮才又开了口,“我们不能留太久,一会儿火势烧过来了,即使不跑也危险。而且江东军该过来了。”
顾澈“嗯。”了一下,叶淮才又开口,“走的时候看着脚下,外袍脱掉,不然有些容易绊倒。”
“好。”顾澈应声。
“地下有刀你捡一下,刀你会用吧?”叶淮开口,“到时候我们要分开跑了。”
感觉顾澈猛的抬起了头,叶淮才低头苦笑了一下,“不是说分开,只是不能牵着手,不然容易摔倒,周围这么多人……”
叶淮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一旦跑开了能不能够再聚很是问题。
顾澈深吸了一下气,“好。”
队伍乱成了这样就算是叶颐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扭转败局了,只有先退。
顾澈和叶淮此时并无力多想若是和大部队走散两人应该怎么才能够和大部队会合,此时更多要想的是如何在现在的情况下活下去。
如今天下战乱,四处都是流兵。
若遇到一些已经怕了战乱的便直接占山为王了,遇到另一些另起草头自立军队再回来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如顾澈和叶颐这种的身份,一旦流落起来恐怕并不秒。
顾澈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叶淮才开口,“我数三二一。”
“好。”
“三,二,一,走。”下一秒叶淮便松开了手,顾澈面前一空,狂风灌了进来,刚才的温暖迅速的冷了下去。
顾澈没有犹豫直接便脱下了外袍。接着便向四下看了过去。
此时人已经不多,然而却并不适合弯腰,顾澈咬了一下牙,随后便随着人群跑了过去。
很快顾澈便知道不能这般随着跑。
这些人也不过是随着前面的人一起而已,况且目标这么大,江东的将领很快便会追过来。
顾澈跑了几步然后便看到一边尸体旁边竖立的长剑,犹豫了一下之后顾澈抬手便抽了出来。
长剑这个东西真正在战场上论战斗力是不如刀的,更多的时候只是士族佩戴在腰间和马匹侧面的装饰品。
然而顾澈所学肯定是剑法多一些,刀不过是劈砍,顾澈的力气和身量用剑更灵活一些。
抽出长剑之后顾澈没有犹豫便直接向前奔跑,一便叶淮转过头看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却没有多说什么。然而两个人并没有跑多远钝器入肉声和喊杀声便传了过来。
顾澈抬手捂住了嘴,四下都还是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
顾澈刚捂住嘴一下,前面的人突然倒下,顾澈猝不及防便跟着滚了下去。
然而下一刻叶淮便直接往顾澈面前过来挡住了其他的流民。
顾澈惊讶回过头,还没有开口就已经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江东军,“让我们看看抓到谁了。”
顾澈和叶淮此时一身衣服,血迹,灰尘还有破损狼狈不堪。然而他们这样的长袍和质地也足够表现出两人同其它流兵不一样了。
顾澈目之所及便看到了叶淮背后有一道刀口,并不算深,然而血已经溢出来,让整件衣服贴在了后背。
顾澈提起长剑直接站起来跨了一步,长剑便横在了两人面前。
马匹上的将领顾澈并没有见过。(未完待续)




江山一顾 190:千秋
“汇报一下情况。”顾澈淡淡开了口,一边立马就有士兵过来说现在的情况。
现在叶颐的军队已经退了。
乘胜,追而击之。
这个道理江东也不会不懂,一路追着叶军退兵,占据了两所城池。
叶颐肯定是要退的,然而一退军心就涣散了,即使要退也不能退的太难看。
到了现在还活着的士兵和将领大多冷静了下来,即使现在还没入城夜晚的防御工事却依然很稳。
叶军不擅水战,然而现在一路已经远离了长江水域,到了陆地上追了这么久,江东的军团也是要开始担心反攻了。
哀兵必胜,穷寇莫追。这个道理江东的军团也不是不知道。
顾澈便是在这种僵持的情况下醒了过来,顾澈点了头。
顾澈点了头,然后才一边整理了东西然后往主帅的营帐走去。
自叶颐入云州之后三次大规模的损伤一次是浮台,浮台并不大,损失的兵马其实也有限。只不过因为在这次战役里损失了三员大将,连同叶颐已经笃定的继承人所以才显得格外惨烈。
之后便是征讨徐得的时候最后焦灼着。
但是毕竟是以少甚多,也没有大将损伤。之后便是这次了。
无论是从士兵的伤亡还是从将领的死伤上来看都是前面无法比拟的,更重要的是如今叶颐军中本是刚刚才定下来。四方的人心还未必齐,这样的情况下这样惨败恐怕之后回去整顿内务也会出问题。
顾澈走到了叶颐的营帐,很快就有士兵禀报让顾澈进去了。
顾澈进去之后便看着叶颐坐在正坐上。眼神并不是特别有精神的模样,顾澈便行了礼,“主公。”
叶颐靠在一边用手指敲着案几面,形成“哚哚”的声音。顾澈没有出声,虽然叶颐看起来精神并不是很好,一双眼睛看似没有什么光彩疲惫的盯着顾澈,然而顾澈却可以从这打量里感觉到压迫感。
半晌叶颐还是没有开口。顾澈等了一会儿,便自己跪坐到一边了。
顾澈这么一做在营帐里其他的几个谋士便立马笑了。叶颐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顾澈依然没有什么反应,楚期出去的时候看了顾澈一样,顾澈没有对上去,然而却也明白楚期的意思了。
这眼神明明说着:你要倒大霉了。
等到人都出去了。叶颐换了一个姿势,然后才开口,“顾将军觉得,我这些儿子都如何?”
这次叶颐口中没有称名这般直接的告诉顾澈他的厌恶,也没有用顾卿一类比较亲昵的称呼。
顾澈想了一下,然后才开口,“人中龙凤。”
“嗯。”叶颐想了一下,然后才开口,“翎儿死之前去找过你。然后你们被抓了是吗?”
叶颐这些年从来没有找顾澈聊过这些事情,顾澈心中紧张了一下,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是。”
叶颐又敲了敲桌面,“淮儿这次也是过来找你的吗?”
顾澈和叶淮这次见面的时候军中已经开始乱了,再之后便是溃退,整个过程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即便顾澈说是逃亡中偶然遇到也没有什么可以多提的。
然而顾澈却点了一下头,“对。”
叶颐往后仰了一下身子。然后才开口,“他并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顾澈想了一下。然后才点头,“澈也这么觉得。”
叶颐没有开口了,顾澈便继续安安静静的跪坐着。过了好一会儿叶颐才又开口,“我是老了。”
顾澈张了张嘴,本来是想说叶颐还正当壮年,然而刚张开口之后又闭上了,叶颐才开口,“我子嗣甚多,你觉得若是立嫡我应当立谁?”
顾澈抬起头看了过去,一如进来之后一样,叶颐还是那副疲倦的模样。
顾澈才开口,“淮南有一种果子名橘主公可尝过。”
叶颐点了一下头,顾澈才又开口,“澈从书上看,这种植物刚结果的时候,往往一条枝桠上同时会结两个,甚至三个果实。”
叶颐没有动静,示意顾澈继续说下去,顾澈才又开口,“可是同一条枝桠,果树能够给予的营养有限,若是都留下来,那么长出来的果子都不会太大,酸而苦涩,卖不出好价钱。”
“摁。”叶颐点了一下头。
顾澈这才又开口,“立嫡宜长,宜贤。望主公早作打算。”
叶颐拿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后才又开口,“可是果农如何在最初的时候就知道哪一个果子会是最大的那一个呢?”
顾澈没有吭声,叶颐才又开口,“他又如何知道,自己留下来的那个果子,不会在长到一半的时候便被潜入果园里的戝给偷走呢。”
顾澈没有开口,叶颐终于动了起来,眼里有了一点精神的模样,“顾卿可听说过蛊。”
叶颐终于用了顾卿这个称呼,顾澈看的书多,虽然这个东西顾澈自然也略有耳闻。然而此时顾澈还是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叶颐的眼睛,“澈只有一子,未曾听说过。”
这句话前言不接后语,然而叶淮却是听明白了,之后便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顾澈又行了礼,然后走出了营帐。
顾澈走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还在外面等着的楚期,顾澈皱眉了一下,“楚先生倒是命大。”
“哈哈。”楚期笑了一下,“如果不是命大,我这老头子早该入土了。”
顾澈点了点头,一边楚期开口,“顾将军不去看看淮公子吗?”
顾澈笑了一下,“万军之中本立安之地,却不带一人身陷险境。”说完之后又开口,“战场这样的地方,还当做儿戏。”
“你很失望?”楚期看过去。
顾转过头看了一下楚期,“我倒是很好奇,楚先生怎么看淮公子。”
楚期依然拿着羽毛扇,扇了两下之后才开口,“我如何看重要吗?”
顾澈笑了起来,“楚先生失望吗?”
楚期用手拨了拨羽毛,然后才笑了一下,“一个无懈可击的人,出现了一丝裂缝。”楚期转头看着顾澈,“我倒是觉得好奇。”
顾澈往一边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主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这次西线上全局败退,之前夺下来的城池都被掠了回去,还丢了两座城池。”楚期说完之后才开口,“南线这边我看也差不了太多。”
顾澈想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说的也对。”
“估计西凉那边的人又蠢蠢欲动了。”楚期开了口。
顾澈想了一下看过去,“楚先生不也是西凉人?”
“哈哈。”楚期笑了一下,“这些年到处跑,还真没落过根,好久没回去了。”
与楚期又聊了几句,老头子便说身体不好要回去休息了。
顾澈几乎都要忘记谁才是病号了。
离开了江岸,如今的驻扎地四下空旷,如同每一次征战一样,都是黄沙没,又是黑夜,没有什么好看的。
往来穿梭的士兵都对着顾澈行军礼,顾澈点点头便算过了。
叶颐这次战败狼狈不堪,甚至在逃亡的路上还被截了道,然而截道的人却是袁德手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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