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正吃着呢,来了电话,铜锁做了手势然后接听,嗯嗯说了两声,挂电话对我们说“老猪的爸爸打来的,他要我们去医院。”
我说“要不是冲老猪的面子,我真不想和他爸打交道,看他那德行。咋咋呼呼的,跟个泼妇差不多。”
铜锁过来拽我,让我别矫情,我们三个回到病房。
病房里已经收拾干净了,气味很淡,几乎闻不出来。老猪检查回来,躺在床上,气色还算不错,虚弱对着我们笑。家里的亲戚大都回去了,只留下至亲的几个人。
刚才老猪吐出那条黑色的大虫子,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人,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不是现代医学能够解释的事。而且老猪住进医院的时候,已经做过全身检查,ct超声波啥的,根本没发现胃里有异物,现在出了一米多长的蜈蚣,怎么解释呢。
老猪的父亲朱叔叔过来,看看我们,好半天说“辛苦你们了。”
铜锁活泛起来“叔叔,你看你说的,我们受点委屈没什么,只要老猪好好的就行。”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朱叔叔说。
这时病床上的老猪咳嗽一声“确实是鬼上身,是我去了不干净的地方,没什么大事。”
我心领神会说“叔叔,你别担心了,给我那个符咒的高人,说老猪的鬼上身他能治,绝对手到病除,不留后患。”我先替解铃吹上了。
朱叔叔说“刚才检查了一大通,没发现什么异常,是不是再住院也没什么必要了回家养着就行。”
我把解铃的要求说了一下,跟他们说高人给老猪看病,不能在医院进行,必须选择一个安静的房间。
朱叔叔想想说“我在龙水湖有一套别墅,是抵押来的,一直没去住。那地方靠山靠水很安静,可以去那里。”
他这人做事倒是风风火火,决定了就去干。他让我找解铃约定时间,定在明天晚上在别墅帮他的儿子驱鬼。
他重重拍着我的肩,保证说整件事他心里都有数,事过去之后,肯定对每个出力的人都有交待。
他问明白解铃的住址,说明天晚上他会用专车去接那位高人,不能慢了礼数。
从医院出来已经很晚了,铜锁极其兴奋,跟我说,等明天下班之后,他开车过来接我。
回到家里我疲惫不堪,收拾收拾就要睡觉,睡以前忽然想到一件事。解铃说,如果被鬼缠住鬼上身,喝了符咒的水就会有明显的反应,老猪就是这样。那是不是说,可以用这种方法来鉴定自己是否被鬼上身了。
不行,我明天也得要点这样的符咒试试。是不是有鬼,一测就知道,总比这么胡思乱想强。
第二天照常上班,快熬到下班的时候,公司里的美女琳琳来找我,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徐家亮在旁边暧昧眨眼睛,做着下流的手势。琳琳在微信里跟我聊过几次,我哼哼哈哈没怎么说话,现在更是一屁股的屎都没擦干净,完全没有心情去撩妹。
我拒绝了她,从公司出来,铜锁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我们来到停车场,上了他的车。
开出来的时候,看到琳琳正在路边拦车,我心念一动,让铜锁停一下。我摇下车窗问她用不用捎一程。琳琳看看我,又看看铜锁,笑笑摆摆手,示意不用。
我们重新上路,铜锁问我那是谁。我说就是一同事。铜锁暧昧笑笑,问我有没有对象。我心烦气躁,不想聊这个话题。
路上我们没再交谈,根据老猪爸爸给的地址,开到了龙水湖小区。这里属于开发区,不如市区热闹,好在周围景致不错,有山有水很是清净。
通过物业的门岗,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栋别墅。
进去之后,看到解铃和皮南山已经到了,他们正在客厅里和老猪的父母交谈甚欢。
解铃戴着墨镜,一点都不怯场,不像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和老猪他爸爸聊的有来有往。
看到我们到了,老猪他爸爸朱叔叔笑“刚才和解铃聊了聊,这小伙子不错,有见识。我对他有信心了。”
解铃和皮南山低声商量了一下,解铃说“一会儿我给老猪驱鬼的时候,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用手机录像,作为凭据保留。”
“这个好说,有没有我们需要注意的地方”老猪的妈妈问。
“不管发生什么,保持安静,保持镇定就可以了。”解铃说。
“这个没问题。”朱叔叔一口答应,他让老猪的妈妈把老猪请出来。
他妈妈到旁边的屋子,时间不长和雅茹一起推着轮椅出来。
老猪坐在轮椅上,神色憔悴,膝盖上还盖了条毛毯,他看着我们,不好意思笑“各位见笑了。”
解铃蹲在他的面前“你是老猪吧,我叫解铃,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今天我过来,就是要给你驱鬼的。”
老猪有点紧张“我身上真的有鬼吗”
解铃看看皮南山。皮南山走过来,手里拿着三根香点燃,双手端起贴在额头,闭着眼默默念叨了一会儿,然后猛然睁开眼。
他把燃着的香火靠近老猪,三根香的香火本来是直直向上飘,突然改变了方向,好像老猪身上有股风,吹得香火烟气远离,无法靠近。
皮南山严肃地说“你身上确实有鬼,而且很凶。”
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
解铃对老猪说“南山是我的好朋友,有通灵之能,能做法看到脏东西。我现在呢,要请你身上的鬼现身,然后和它谈判,看看它到底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咱们也好对付它。”
解铃吩咐我们把客厅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不能留一丝光。他告诉在场众人,马上他要摆一个鬼坛,让老猪的恶鬼现身。
勾魂儿 第三十九章 恶鬼的执念
按解铃的要求,现场要保持绝对的安静。
他在地上摆了一圈蜡烛阵,有红蜡也有白蜡,他很细心地点燃了每一根蜡烛,然后推着轮椅,把老猪送到蜡烛阵的中心。
他打开随身斜跨的单肩包,从里面小心翼翼取出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半袋土。
大家都有疑问,可还是默不作声看着,不敢说话。
解铃打开袋口,用手抄了一把里面的土,洒在老猪的头上。老猪呛得咳嗽,下意识用手挡着“解师傅,这是什么东西”
解铃道“此物名叫坟头土,是我半夜从乱坟岗里ki来的。”他做了个极为猥琐的掏包手势。
老猪不情愿嘟囔说,怎么闻着臭烘烘的。
解铃一边给他头上撒土,一边说“你不要小看坟头土,能驱邪镇鬼。老年间那些盗墓贼,在进墓之前,都要揣着这么一包东西,不能让脏东西靠近了。”
老猪满头满身都是土,沮丧着说“长学问了。”
旁边一直沉默的朱叔叔实在忍不住“解铃,我看你这手法挺稀奇的,你是有师承吗”
皮南山哈哈笑“他的师承就是一本书。”
解铃倒也没有避讳这个问题,说道“我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现在还不知道父母是谁。以前有个机缘,无意中得到一本天书,按照书上所教的法子学过很长时间,看好过不少人,挺应验的,便索性吃了这碗饭。我没上过大学,找不到好工作,但咱也的自力更生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老鼻子了,有时间说给你们听。”
朱叔叔兴趣来了“什么书,能给我看看吗”
“烧了。”解铃扔出两个字。
现场陷入尴尬的沉默中,解铃撒完土说“从现在开始,大家不要再问东问西了。在我做法的过程中,除了我和老猪谁也不要说话。”
他从地上抄起一根白蜡,来到老猪的面前。缓缓伸出右手,手掌按到老猪的头顶,轻轻抚摸了两下。
他左手端着蜡烛,右手给老猪抚顶,气场忽然就变了,房间里的火苗似乎都在朝向他。四周漆黑一团,只有他在舞台中央亮了起来。
解铃本来戴着黑墨镜,看起来不伦不类的,此时他的气质却突破了这些打扮上的不合宜,顿时如大德高僧重生在世。
他默默念叨了几句,围着老猪转圈。
老猪喉头窜动,不敢动也不敢说话,脸色苍白。
转了两圈,解铃拿起白蜡,倒转蜡头,把蜡烛流出来的蜡油,一滴滴落在老猪的头上和脖子上。
老猪烫得缩脖子,又不敢叫出来,十分痛苦。
解铃轻轻道“开腿”
话音刚落,老猪坐在轮椅上本来死气沉沉的两条腿,突然就张开了。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这两条腿就跟通了电似的。
别说,解铃还真有点能耐。
老猪浑身哆嗦,身上的土瑟瑟落下,落满了一地。
解铃忽然抬起头,对着我们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来了”
什么来了谁也不敢问。
老猪此时的表现特别怪,他一边哆嗦,一边侧着头跟空气低语说话,可那里明明没有人。
解铃对着那团空气说“有什么话大可以上来说,不要藏头露尾的。”
老猪哆嗦得越来越厉害,表情竟然慢慢变得狰狞起来,五官都在挪位。
旁边老猪的妈妈惊叫了一声“啊”。
现场太诡异了,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这一声惊叫此刻显得特别清晰,我们都去看她。
老猪的妈妈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拍摄现场,此时手抖得不行,手机都拿不稳。
解铃厉声道“南山,把她请出去,做法之前不能回来。”
皮南山赶紧过去,拉着老猪他妈,轻声劝着,把她送到一旁的房间,然后把门关紧。
解铃再次围着老猪转圈,对空气说“来都来了,还怕见人吗,上来叙叙呗。”
老猪像是犯了癫痫,在轮椅上扭来扭去,时不时跟空气说着鬼话。
突然他的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从轮椅摔出去。解铃手疾眼快,一脚蹬住轮椅的后座,保持住平衡,右手出手如电,紧紧拽住了老猪的后背心。
老猪一边前摔,一边又被解铃从后面拽住,整个人呈一种很诡异的姿势,悬浮在半空。
解铃阴着脸“兄台,好好商量你不听,那你不要逼我。南山,取绳子”
皮南山对解铃那是言听计从,说啥是啥。他说了声“好嘞”,从包里取出一条细细的麻绳。一头握在自己手里,一头扔解铃。
解铃一用力把老猪重新拉回到轮椅,然后腾出手抓住了空中的绳子。
解铃和皮南山两人分别站在轮椅的两侧,解铃喝了声“勒脖子”
他们两人各持绳子一头,一起往后退,绳子正勒在老猪的脖子上。两人一个交叉换位,绳子便在脖子上缠出一个结儿。
两人同时向两个方向拉绳子,麻绳别看特别细,却异常坚韧,顿时深深陷进老猪的脖子里。
老猪被勒得眼冒金星,脸色涨红。他本来就头大,头颅像充血了一般,立时又大了三圈,眼珠子鼓起,活像一个大蛤蟆成精。
雅茹看得担心,眼圈里都是泪水,刚要喊什么,解铃朝她一瞪眼“闭嘴”
铜锁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离开。雅茹实在是无法目睹发生的这一切,捂着嘴上了楼,不忍再看。
解铃嘴里快速念叨着咒语,声音喃喃,听不出念的是什么。他大喝“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出来现身吗”
冥冥中,传来一阵咯咯咯的笑声,现场所有的火苗竟然同时左右晃动,忽闪忽闪,老猪身后的墙上映出一个奇怪的影子。
影子拖曳得又细又长,看上去像是一个佝偻的老人。
烛火闪动,影子也晃来晃去,忽明忽暗,好似这个老人正蹒跚行走,情形很像是要从墙上走下来。
“到底何方神圣,报个名”解铃大喝。
话音刚落,现场所有的蜡烛竟齐声熄灭,屋里陷入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我听到铜锁吓得低声说了句“我的妈啊”。
屋里阴冷,四面的窗户快速转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乱响。
“燃灯。”黑暗中,解铃说了一句话。
在屋子中间,微微燃起了一根蜡烛的火苗。这根蜡烛是解铃燃起来的,他一手端着蜡烛,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护着火苗不让熄灭。
我们提心吊胆看着里面。
黑暗中解铃拿着蜡烛去照旁边的老猪。
老猪垂着头,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
此时此刻的情形太过紧张和压抑,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咳嗽都没有,落根针都能听见。
解铃举着蜡烛来到老猪面前,蹲下身,用火光照了照。
就在这个时候,毫无征兆中老猪突然抬起头。
这可比恐怖片吓人多了,我吓得差点叫出来,赶紧捂着嘴,惊恐看着。
老猪的脸惨白如纸,火光中,能很清晰看到他的双眼变了。眼睛里全是眼白,只是在中间有一个小小黑点,犹如针头大小。
我倒吸口冷气,这个症状和解铃一样,是鬼上身无疑。
“你是谁”解铃问。
老猪用诡异的眼白看解铃,一张口声音全变了,竟然是个老人的声音“若有善男人、善女人,闻说阿弥陀佛,执持其名号一生,其人临命终时,心不颠倒,既得往生弥勒佛极乐国土,是谓净土。”
解铃盯着他“你是白莲教的人,名上如何称呼,普、觉、妙、道,你属于哪一个”
老猪没有答话,缓缓转头看了过来。我心砰砰乱跳,他不会是在看我吧
老猪呲着牙,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笑,他轻轻说道“唯心净土。”
这个词怎么这么熟,我脑子里突然打了个闪,“唯心净土”出现在一尊弥勒佛的神龛上,这尊弥勒佛正是陈大富老娘所供拜的。
我隐隐想起,那弥勒佛的底座上还写着三个字,应该是“觉远题”。
我失口说道“你是觉远”
解铃伸出手,示意我不要说话。他盯着老猪“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哪路神仙,抱着什么目的上人肉身。现在请你离开,我会帮你往生超度的。”
老猪喃喃说“白莲老母,净化人间。助老母再入红尘,寻找到我死时之刀,是我的两大心愿。心愿足,自会离开。”
“白莲老母在什么地方”解铃问。
“凤阳山清净观。明日子时,白莲老母现身”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老猪眼白在迅速消失。
解铃很紧张“你不要走,我跟你做个约定。我会满足你两个心愿,但你要先离开这个人,上我的身吧。”
上了老猪的这个恶鬼,像是完全没听到,眼白在迅速消失着。老猪的头缓缓垂下,解铃叹口气说“这是你逼我的。”
解铃摘下脸上的墨镜,阴森火苗中露出他的双眼。大片的眼白,眼睛中心是针头大小的黑点。
他和此刻的老猪竟然一个鬼模样。
解铃的脸刹那间变得极度阴森,他一字一顿说道“我乃弥勒佛座下护法普安,特令觉远离身速退”
勾魂儿 第四十章 恶鬼上身
老猪和解铃,两个人都是鬼一样的面孔。根据他们的对话,大概能推测出来,上他们身的鬼,一个叫觉远,一个叫普安,都和白莲有莫大的关系。普安我知道,是解铃收了陆大有弟弟身上的恶鬼。但是老猪的觉远,不知其来历,可能和陈家村有关系。
老猪看着解铃,一副不情愿的表情,五官挪移极其痛苦。解铃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然后吹灭了手里的蜡烛,一切都陷入黑暗里。
等了好半天,黑暗中没有任何声音,有人忽然说话“窗帘拉开吧。”
随即窗帘被人拉开,外面已经黑了天,月光映窗而进。我们看到解铃拿着一根熄灭的蜡烛站在那里,此刻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而老猪垂着头,死了一般瘫软在轮椅上。
最难过的是老猪爸爸,他赶紧问“小解师傅,我儿子”
“他没事了。”解铃十分疲惫,缓慢转过身,已重新戴上了墨镜。
皮南山从房间里请出老猪的妈妈还有雅茹,她们围着老猪看,解铃坐在一边沙发上,说话像是耗尽了气力“他的身体本来就很虚,鬼上身之后消耗很多元气,让他好好休息吧。”
老猪爸爸搓着手过来“小解,还不知怎么谢你。这个不成敬意。”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解铃。解铃没接,旁边皮南山不客气接过去,用手捏捏,满意点点头。
老猪爸爸有些尴尬,哈哈笑“没想到小解还有经纪人呢。”
皮南山大大咧咧说“我和解铃不分彼此,我收了就等于他收了。”
我很佩服解铃,走过去说“老猪身上那个叫觉远的恶鬼已经走了”
解铃摇摇头,缓缓撸起右手的袖子,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解铃右臂上,出现一个很难形容的疤痕,像是一个胎记。整个疤痕扭曲狰狞,看上去如同一张鬼脸。
“这就是觉远。”解铃疲惫地说。
旁边的铜锁倒吸口冷气“你把它也收到自己身上了”
解铃笑笑“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我现在只要再凑够一个恶鬼,就能打桌麻将了。”他有气无力地说“这只恶鬼上了我的身,要从手臂移向后心。必须赶在它到我后背之前,把它超度送走。”
在场的人没有说话,都在看着他,我心下恻然,解铃驱鬼的方式简直太过惨烈,把别人身上的鬼都收在自己身上,再慢慢消化。这就是玉石俱焚的法子。
陆大有请来的那两位高人,东北老娘们宁可让鬼上自己的徒弟,而那位道长,见势不妙溜之大吉,他们都是滑不留手的人物。
而解铃呢,真是笨的可以了,所有麻烦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此刻解铃像是得了重病一样,懒洋洋瘫在沙发上,和皮南山低声嘀咕,商量怎么超度恶鬼。
我们都不好意思打扰他,等他们商量告一段落,老猪的爸爸问大家饿不饿,一起出去吃饭。
解铃提出了告辞,老猪的父母死活不让,非要他在这里过夜。大半夜的往回走,他们心里不忍。
解铃就这点好,绝不矫情,做什么事从不作伪,想留下就留下。老猪被送进卧室休息,他爸爸去打电话订餐,这大晚上的就不出去了,准备吃一顿家宴。
铜锁凑到解铃跟前说“解高人,久仰啊。”
解铃说“这位铜兄,客气了。”
铜锁说“解高人,说来也怪,我一看见你就一见如故,好像以前打过交道一样,咱们以后可就是朋友了。”
“好说,好说。”解铃客气。
铜锁道“我原以为上老猪身的恶鬼是慧慧,没想到是什么觉远。这名字挺熟悉啊。”
我在旁边提醒“你忘了陈家村的事陈大富他妈信奉白莲教,家里有个弥勒佛,那弥勒佛底座上写的就是觉远题。”
“这是怎么回事”解铃饶有兴趣地问。
我便把我们在陈家村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开始我没觉得陈家村和整件事有什么联系,现在一看,里面透着很深的玄机。陈老太太拜弥勒佛,被鬼上身,她被治好之后,没想到又轮到了老猪。
听我说完,解铃说“当时附身陈老太太的和附身老猪的恶鬼是同一个,就是觉远。”
“怪了,觉远这个鬼是怎么从老太太身上跑到老猪身上的”我纳闷。
铜锁一拍大腿“你想想当时的情景,你们在屋里用烧稻草熏老太太,恶鬼被熏了出来,恰好那时开着窗,我带着老猪和雅茹往屋里走,被熏个正着。肯定是那时候,恶鬼上了老猪的身。”
我叹口气“他也是够衰,三个人在一起,他就能中招。”
铜锁一拍大腿“恶鬼是觉远不是慧慧,是不是说明咱们已经脱离诅咒了,老猪中招是个偶然事件。”
说到这里,我赶紧向解铃讨要能鉴定有没有鬼附身的符咒,来测测我们是否干净。
解铃倒也没推辞,告诉我们不用那么麻烦,让皮南山点燃香火鉴定就行。
皮南山笑着说“鉴定费拿来,我就帮你们鉴定。”
铜锁也哈哈笑“这位皮兄幽默的很,放心吧,不少你的,等过年给你包个红包。”
“我跟你开玩笑吗”皮南山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鉴定费。一个人一百,交了钱我马上给你们看。”
我和铜锁像是吃了苍蝇一样,一百不是什么大数目,可我们觉得和解铃皮南山已经是朋友了,他怎么还收钱呢
我们看向解铃,解铃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水,嗞嗞喝着,并不看我们。
皮南山不耐烦“你们看他也没用,你们找我做法又不是找他,我就这个价,你们爱做不做。”
我们加了皮南山的微信,分别给他转了钱。我和铜锁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人不可交。
皮南山收了红包,心满意足,点燃了三根香,贴到脑门上,默默念叨了几句,然后来到我和铜锁的面前。三根香的香火并没有像老猪那样,被看不见的风吹开,还是直直的向上飘动。
我心中一乐“是不是我们没被鬼上身”
皮南山刚要说什么,忽然那三根香的香火出现了异状,每一根香冒出的烟都变成蛇的曲折状,在空中缠绕飘向我们,如白云翻卷。
铜锁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意思”
皮南山也有点发懵“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你们没有被鬼上身,但是,身上也不干净。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解铃凝思说“缠着你们的东西并没有离开,它虽然没有立时上你们身夺舍,却一直在盯着你们。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凤阳山。刚才觉远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明晚子时白莲老母会现身,我倒想会会她,一劳永逸解决各位的麻烦,顺带也让我身上的这两个鬼有个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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