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看这意思,这老头好像是瞎子,让这女孩子牵着走,两人的组合极其怪异,
我不敢出声,屏住呼吸看着,
女孩四下里扫了一眼,我知道她看不到我,还是情不自禁缩缩头,这个女孩目光很锐利,
看着老头,我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仔细一想,想起来了,我曾经在夜市遇到个算命先生,自称是铁板神数,张口就问我要二百元,我当时还被他坑了一顿饭钱,不过细想想,一个瞎眼老头能行走江湖,肯定是有点道行的,
“师父,这里没人啊,”女孩说,
“就咱爷俩走路这么大的动静,有人也跑了,”老头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继续看,
老头说“小樱,你别看我是盲人,可哪有妖气我能感觉到,鼻子闻就能闻着,”
女孩逗得咯咯乐“师父,你快赶上狗鼻子了,”
“去,没大没小,”老头也不动怒,和女孩说笑着,
看样子,女孩应该是他徒弟,我暗暗称奇,一个糟老头子能收这么漂亮的姑娘当徒弟,上哪说理去,
老头让女孩牵着他,围着空地走了这么一圈,他喊了一声“停,”两人停下来,我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他们正站在我刚才埋木头的地方,
老头收了棍子,在地上顿了顿,敲打的位置正是木头所在,我冷汗都下来了,罗二米清清楚楚告诉我,一定要明天早上八点挖出木头,早一分晚一分都不行,今晚要是让这两个人把法术破了,我算白做了,不但如此,罗二米告诉我,一旦失败本人还可能被法术反噬,到时候会出现不可想象的后果,
女孩问“师父,你怎么停了,”
老头驻足良久,长叹一声“小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爷俩还是赶路吧,”
女孩真不客气“师父,你怎么怂了,”
老头道“虽有妖气,却前因后果不明,咱们不是愣头青,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何必惹麻烦强出头呢,今晚带你到这里,一是巧遇,二是让你感受一下妖气是什么滋味,以后师父可不能总陪着你,你总有单独出头的那一天,”
两人说了会儿话,老头让女孩带自己走,两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等他们走远了,我从草垛里爬出来,长舒口气,看着微微隆起的地面发呆,要不守一晚上,可一琢磨,算了,成不成看命吧,
我一路提心吊胆回村,走着走着,突然看见那女孩牵着老头也在朝村子去,
我心中狐疑,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奔着我来的,
我小心翼翼跟在他们后面,不敢跟的太紧,别看前面是瞎眼老头和一个妙龄女孩,这两个人行踪如此诡秘,又来历不明,还是小心好,
眼看着他们进了村,绕过村路,远远看过去,他们竟然去了木老先生家里,我这才舒口气,回家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把闹钟定到早上六点钟,后半夜勉强睡过去,还没睡踏实,闹钟就响了,揉揉眼外面已天光大亮,
我草草吃了点饭,等到快八点的时候,急匆匆回到昨晚埋木头的地方,拿出小铲子开始铲地,
大早上村路上没什么人,我加快速度,木头渐渐露了出来,这一出来就让我吓一跳,泥巴里渗出暗红色的东西,闻着有股腥味,我咯噔一下,莫不是血,
继续往下挖,越挖越是心惊肉跳,整个木头都是血淋林的,越往下血越多,渗透出来,溢出坑外,
我吓懵了,实在不敢继续挖下去,情景骇人,
我赶紧给罗二米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半天他才接,问怎么回事,我把刚才的情况说一遍,罗二米告诉我不用害怕,这叫刨地见血,说明惊动了鬼神,法术成功了,
我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罗二米让我拿着这根木头,火速赶往陈家村,想办法进入大姑姐家里,就在她家把木头焚毁,烧过之后,还要再办一件大事收尾,
我嘴里发苦,想到大姑姐就头疼,现在还要去她家,
我问什么大事,罗二米说“王慈,你别忘了一件事,你的名字可还在大姑姐家里刻着,她就是靠这个诅咒你们全家的,你要想办法找到自己的名字,尽一切手段毁去,不能留下来,否则就算那老女人死了,可诅咒依然还在,”
挂了电话,我忍着不适,把木头全刨出来,用破报纸卷了塞进包里,
我急匆匆回到家,坐立不安,是真不想去陈家村,可事情逼到这份上,又能怎么办呢,我在屋里转来转去没个主意,这时帘子一挑老妈进来了,哭着说“小慈,你爸不行了,”
我脑子嗡一下炸了,跟着她到那个屋,刚进去就看到老爸不停地倒气,呼哧呼哧,样子特别吓人,他捂着胸口,虚弱地喃喃“疼,疼,眼前,”
我赶紧给120打了电话,幸亏现在村子发展好了,村路铺的相当平整,这要搁在以前,出点什么事救护车根本进不来,全得靠手拉驴牵往外送,
时间不长,我家院子外全是人,救护车来了,村长他们帮忙给送上车,我和我妈一起到医院,
120送到县医院,老爸住上院,点滴打上呼吸机也戴上了,医生把我们叫到外面,严肃地说,恐怕过不去这一两天,要早做打算,
我妈听到这话,当时就晕过去,幸亏是在医院里,好不容易把她弄醒,她是嚎啕大哭,
我紧紧捏着包,在走廊来回走了两趟,一咬牙,先安抚住老妈,然后转身出了医院,
到了外面,我出奇的冷静,涌起一阵无法言说的情绪,
我招手叫过一辆出租,告诉司机陈家村的位置,
在路上我反复想着去了以后可能发生的状况,让司机稍停,我到旁边的五金商店买了一把带锯齿的快刀,用报纸卷了和木头一起藏在包里,
我并不冲动,已经琢磨好了可能后果,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大半天的工夫到了陈家村,我付了帐下车,
刚下车,就看到村里应该是有村民结婚,老远能看到大红的拱门,男女老少全都在那看热闹,
我暗暗舒口气,小心翼翼进了村,尽量避开人群,顺着墙根一溜小跑,来到大姑姐住的院子,
这村子治安很好,估计很久没出过事了,路不拾遗,大白天的院门都不锁,两扇铁门敞开,我蹲在墙边观察老半天,应该没人,院里堆满了香烛纸钱这样的祭祀用品,靠着墙根摆了一溜纸人,阳光很足,院子里却阴气森森的,让人不舒服,
我从包里把刀掏出来,手心全是汗,钻进院子,
没有人最好,杀人那是不得已的最后一步,能不动刀就不动刀,现在要办的事情太多,一件一件来,
我来到院子后面,此地阳光难入,背着阴,我把木头掏出来,颤抖着手拿打火机去烧,谁知道风有点大,打火机擦出火苗就被吹灭,就算勉强有小火苗也极其微弱,
看看表,这一折腾十来分钟过去了,我满头冷汗,紧张的牙床发痒,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看到大瓦房后门开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进她家里烧,家里应该避风吧,
我鼓足勇气来到门口,轻轻撩起帘子往里看,这是一间青瓦房,面积挺大,摆着各种老家具,透着一股陈腐的味道,
我蹑手蹑脚进屋到墙角,有个老式的柜子挡着视线,就算大姑姐回家也不可能第一眼看到我,这让我有了腾挪躲藏的空间,
我蹲在地上,擦着打火机,火苗窜了出来,我点燃了这根木头,
勾魂儿 第八十八章 秘密
打火机里蓝色的火苗窜起来,飞快在木头上游走和蔓延,不一会儿,整个都烧了起来,我拿不住,干脆扔在地上,
木头裹着的血,像是某种易燃物,见火就着越烧越大,我长舒了口气,心里一阵轻松,优哉游哉掏出烟,对着木头还借了个火,一口口抽起来,
大概不到十分钟,木头烧成一截黑黑的木炭,只剩下脑袋还包裹在蓝色火苗里,说来也怪,木淳画的画是在纸上,按说更应该被火快速烧光,可此时这张画上只剩下一只眼睛,紧紧附着在木头上,在火中并没有烧尽,
我看的出神,画上的眼睛透过蓝色火苗,正诡异地看着外面,
我有些不自在,旁边挪了挪,尽量不要让这只眼盯上,过了五六分钟,在窜动的强烈火苗中,脑袋和画也被烧光了,只留下一截冒着火星的黑木炭,
这一步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还有下一步,找到刻着名字的墙,然后毁了它,
正想着,突然传来推门的声音,我大惊失色,来不及收拾地上的残骸,一猫腰拱进柜子的后面,
柜子紧紧挨着墙,也就有一条细细的缝儿,我勉强塞进去,全身挤得嘎嘎响,无法腾挪,勉强从柜子中间的缝隙往外看,
进来的人正是大姑姐,
自从在游乐场遇袭,这么多天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大姑姐好像老了几十岁,身形佝偻,满头灰发,走一步都直喘,老态龙钟至于极点,
进了屋子,她向着另一侧墙角走过去,角度所限看不到她做什么,我紧张得心怦怦跳,
大概能有个五六分钟,在焦躁中我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终于出现在视线里,老太太走得很慢,哆哆嗦嗦的,手里艰难搬着椅子,
她太老了,椅子对于她来说有些沉重,说是搬其实就是在地上拖,她把椅子拖到屋中间,
我目不转睛看着,老太太行事有悖常理,实在猜不透她要干什么,
她把椅子前后小幅度挪动,好像在找什么位置,不多时固定下来,她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什么也没干,直愣愣瞅着大门,
就这么坐了十来分钟,我藏在柜子后面挤得几乎窒息,又不敢动一下,后背都让汗浸透了,
大姑姐颤悠悠站起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条红色的裤腰带,我看得不眨眼,
她扶着椅子慢吞吞站上去,艰难抬起头,把红色的裤腰带从房梁上扔过去,打了个结儿,
这时候再猜不透她要干什么,那就是傻子了,她这是要上吊啊,
我心跳加速,目不转睛看着,大姑姐把红绳子系好,用手拉了拉,觉得结实了,连寻思都不寻思,直接把头放了上去,脖子套进绳子圈,
她进去之后,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一脚踹翻椅子,放出重重一声闷响,整个人顿时挂在半空,
我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眼前这一景太出乎意料,我瞥见地上烧成黑炭的木头,摄魂术不会真的起作用了吧,这也太邪门了,我这边刚烧完,她那边就自杀了,
我在柜子后面天人交战,这时候要不要出去救人,一咬牙,人命关天这叫,说我妇人之仁也行,豁出去救她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我艰难从柜子后面蹭出来,跑到屋子中间,抬头一看,心下凛然,老太太死得不能再死了,身体拉直,手脚下垂,头深深埋着,灰白色的长发全都披散下来,看不到脸,整个人就像是布娃娃一样,被绳子拽的这个直溜,一动不动,
光线陡然黯淡下来,阳光偏移,屋里吊死一个老太太,气氛压抑阴森,
我两条腿都是软的,想走又走不动,目光也挪不开,吊死人的现场充满了一种诡异的美感,我痴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
也好,说句不好听的,死了也好一了百了,省的她这么处心积虑对付我们家,
我想起烧的木头,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日后警察验尸,发现那堆灰烬,真要顺藤摸瓜找到我,我是百口莫辩啊,赶紧清理现场,
其他的东西我不敢乱动,蹑手蹑脚来到墙根,看到地上这截黑炭,强忍不适,用破报纸把它卷了卷,简单收拾一下然后塞进包里,
整个过程中,我总觉得后脊背凉飕飕,像是被什么盯着,回头去看,就看到大姑姐的尸体挂在房梁下边,正随着绳子缓慢自转,
我擦擦冷汗,这地方太邪门了,赶紧走吧,
我避开空中的尸体,小心翼翼来到门前,罗二米的话出现在脑海里,他给了我两个任务,一个是烧了木头,还有一个是找到自己的名字,现在这么走,倒是可以,第二个任务还没完成,恐怕会前功尽弃,
我一跺脚重回屋里,这间屋已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刻着我名字的墙,
在几次的梦境中,我清晰能看到,大姑姐把我的名字刻得很大,在墙上可谓一目了然,不可能藏在犄角旮旯看不到,
此刻光线愈加昏暗,屋里还吊着一具女尸,静的像是一座坟墓,
大姑姐她家一共三间大瓦房,没办法只能一间一间找了,
我找了一大圈,还是没有找到名字,怪了,难道我梦中看到的都是假象,
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对付大姑姐是不是对付错了,人家压根就没弄我,或者说老爸的病确实就是病,那也不对,我几次三番中邪,还有木老先生捡到的死鸟,都说明确实有人在对付我们家,
难道不是大姑姐,而是另外一个什么人,可为什么我的梦里看见的人就是她呢,
我重新回到大姑姐自杀的屋子,这一折腾都快天黑了,我不能点灯,导致寻找更加困难,看着越来越暗的光线,我焦急万分,必须在太阳落山前找到,
我看着半空悬挂的尸体,看着看着发现问题了,我没见过上吊,大姑姐的上吊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我发现的问题是什么呢,大姑姐挂在空中,尸体竟然在随着绳子缓慢转动,物理原因我不太明白,可能是绳子打了结绞了劲儿,挂上重物后,它有一股恢复原样的力,
转动的速度虽然极其缓慢,不易察觉,但刚才我检查三间房子,屋里屋外这么忙活,现在再回来时,尸体的朝向有了很大的变化,
一开始尸体面向大门,现在转着转着,竟然朝向一处衣柜,连带着,我发现这间屋子的布局特别怪,开始时我着急烧木头,后来又经过大姑姐自杀这么一件事,根本没有时间好好观察,现在才发现问题,
房子面积很大,类似农村的堂屋,怪在哪呢,柜子特别多,寻常人家一间房子里有一个柜子就够用了,装装衣服什么的,顶多俩,再装点日常杂物,
可这个房子居然有四个大柜子,一个方向一个,
我看看尸体面向的衣柜若有所思,走到柜子前,猛地拉开柜门,
柜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我进到里面,四处敲打,摸着摸着就觉得靠着墙的柜面不太对劲,柜面上有明显的几道直线型缝隙,好像是扇门,
我使劲推了推,完全推不开,琢磨了一下,又推推底部,刚一用力,嘎吱怪响,一扇门从下面向上打开,
这扇暗门不是左右开的,而是上下开,里面乌漆麻黑一团,散发着怪味,我顺着下面钻进去,
里面是间暗室,不到十平米,借着外面微弱的亮,勉强能看个大概,满地都是死鸟,血腥味很重,
这么一块屁大的地方,靠墙还摆着神龛,上面供着一尊弥勒佛和一朵脏兮兮的莲花,旁边有一些瓶瓶罐罐,
莲花是玻璃做的,能看出本来应该很干净,但现在沾满了说不清是什么的污渍,有点像陈年老血,导致这朵莲花周身泛着尿黄,鬼模鬼样的,
我捂着鼻子,隐约看到墙上有灯的拉索,顺手一拽,头上有盏小灯泡亮起来,
这一亮,我看清了暗室里的墙面,顿时窒息,
这间暗室一共三面墙,有一面是进来的暗门,一面摆着神龛,在另外两面墙上,满满刻着壁画,仔细看,壁画上有文字说明,上面写着观无量寿经十六观之四五六观想图,
按照数目字来说,“四”是这里最小的,所有的壁画应该从它开始,我看到这标注着“四”的壁画,旁边刻着细细的小字第四观宝树庄严,
勾魂儿 第八十九章 解决
当初我和李大民还有铜锁去二十二楼探索白莲观时,取过一本古书,上面描述了白莲教观无量寿佛经十六观的前四观,第一观是落日悬鼓,第二观叫湛水凝流,第三观是宝地圆成,这第四观就叫宝树庄严,
现在密室的墙上画着三幅壁画,分别是四五六三观,那本古书只有一二三四前四观,怎么这么巧,正好续上了,
我在密室找了一圈,确实只有四五六三观,仔细看壁画,刻的很粗糙,线条幼稚,这应该是大姑姐自己刻的,她是在照着什么刻的,壁画只是翻版,我很仔细地找过,并没有发现原本,
我拿出手机,调出闪光灯,在昏暗的密室里把壁画都照了一遍,回去再研究,
正照着的时候,我看到墙角有个黑罐子,又粗又大,有点古怪,过去把罐子搬开,后面露出了东西,
我这一看,一股气就冒上来了,罐子挡着后面的墙,墙上正刻着我的名字,“王慈”,每一个都有成人手掌那么大,上面不知道淋着什么,血红血红的,
我这个腻歪,从包里翻出五金商店买来的刀,用力划着上面的名字,还好暗室是白灰墙,好刻也好破,我用力划了几下,墙面瑟瑟落下白灰,名字有些模糊了,
我使劲划着,折腾能有十来分钟终于把名字划掉,
我有股恶气,看看满墙的壁画,心想这玩意也不能留下来,妖里妖气的,我用刀把画着观想的壁画都给划破了,
划完之后长舒口气,总算妥当了,打道回府,
我钻出密室,小心翼翼把暗门关上,正要推柜门出去,忽然外面有哭声,
我趴在门缝往外看,门外有个年轻的小伙子抱着大姑姐的双腿哭,我认出来了,第一次来这个院子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小伙子正在院里扎纸人,他好像是大姑姐的一个远房侄儿,
这小伙子扶起椅子爬了上去,剪断绳子,大姑姐尸体硬邦邦倒在他的怀里,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尸体搬下来放在地上,
他嚎啕大哭,哭了一会儿颤着手打电话,应该是叫120,
我正看着,突然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老妈打来的,我手忙脚乱没法去接,赶紧挂断,
小伙子听到了铃声,目光看过来,
他从墙边抄起铁钎子,大步流星走过来,来到柜门前,轻轻拉动把手,
我已做好准备,门刚打开一个猛子冲了出去,为了怕他看到我的面容,我从包里翻出个口罩戴着,
我的突然出现让他很意外,傻了能有几秒钟,我撒腿就跑,眼瞅着要出门的时候,突然绊了一下,回头一看尿都快出来了,大姑姐的尸体躺在地上,不知怎么伸出一只手正死死抓住我的脚踝,
那小伙子眼睛瞪圆,大吼一声“杀人凶手,别跑,”抄着铁钎子过来,
我真是急眼了,顾不得许多,用另只脚对着大姑姐就是狠狠一踹,
人在情急之中有股猛劲,这一脚力气极大,居然把尸体横着踹飞,大姑姐在地上转了半圈,终于松开手,绊倒了跑来的小伙子,
我顾不得许多,爬起来撒腿就跑,
小伙子在后面喊“你站住,”我狂奔出院子,回头看了一眼,他已经追了出来,手里抄着家伙事,眼珠子都红了,这要是抓着我,他能下死手,
我狂奔而逃,路上偶尔有些村民,看的目瞪口呆,我一口气跑出院子,跑的都缺氧了,肾上腺素激增,到了村外,没敢就近打车,再说荒郊野外的也没车可打,我继续往前跑,这一下能跑出三里地去,
正好有远途客车要回市里,我第一时间钻了上去,车门关上,徐徐发动,
我随便找了个座,浑身都湿透了,把刚才的经历从头到尾想想,小伙子是唯一的见证者,他未必知道我是谁,我戴着口罩,应该没事,
我瘫软在座位上,摘了口罩扔进包里,看到包里裹成一堆的破报纸,烧成残骸的木头还要想办法处理掉,
对了,老妈还来过电话,我赶紧开机问怎么回事,
老妈在电话里惊喜说“小慈,你猜怎么着,你爸醒了,恢复清醒了,身体也好很多,一个劲的喊饿,”说着说着哭了,让我赶紧到医院去,
我长舒一口气,这场风波总算是过去了,
我在半途下了客车,然后打车到医院,老爸果然像好人一样,正坐在床头吸溜吸溜喝着皮蛋粥,我过去问怎么样,老爸说“没事了,咱们三口回家,在医院干靠,每一天都是钱,”
我和老妈劝住他,说是再检查检查身体,老爸看着我们,动情地说“老婆子,你和小慈辛苦了,我都看在眼里,还是家里人好,”
我反正也没了工作,撒谎说在单位请了假,陪着老爸在医院呆了两天,通过各种检查,心脏的瘤子还在,但是小了很多,这个瘤子没法手术,我也不赞同手术,明显是大姑姐弄出来的脏东西,现在大姑姐死了,病灶也会慢慢褪去,
过了两天,老爸吵着要回家,说家里地没人看着不行,我和老妈看确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就带着他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我屁股还没坐稳,老爸就催着我回城里上班,说找个工作不容易,请假不好,非逼着我走,
我在家里住了一晚,决定第二天早上走,这次搞定大姑姐,多亏了木淳,不管怎么样要去感谢感谢他,
我在村头的超市买了很多东西,也不知他好什么,顺带也给木老先生带了礼品,
我溜溜达达来到木老先生家的院子里,看到木爷爷正在跟铁板神数的瞎子老头纳凉聊天,旁边那个叫小樱的漂亮女孩伺候茶局,并没有木淳的影子,
瞎子老头有点道行,我是真怕让他撞见,可已经到院子口了,实在没办法,硬着头皮进去打招呼,
我跟木爷爷打过招呼,把东西放下,然后对瞎子老头说“老先生,你好啊,咱们又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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