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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梦游也别错占别人床啊少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积羽成扇
他怎么就忘了,他所在的小坡可是被伟大的巫女大人布了结界的,就算是大妖怪也无法轻易破坏。这妖怪要是胆敢攻击结界,未离远的巫女大人一定能在结界被彻底破坏之前赶回来救他!
所以,就算他夺了鸩的羽毛让它无法飞翔,就算这个叫鸩的软弱妖怪是滑头鬼罩着的,那又怎么样?得到的宝物哪有吐出的道理?
只是,还没等他开始得意,滑头鬼已挂着看似吊儿郎当实则暗涌杀气的笑朝他走来,他的手轻触结界,顿时在交接处涌出无数电光。一秒、两秒、三秒……仅仅三秒的时间,由最强大巫女紧急布下的结界便已被电光融出一个等人高的大洞。
青衣脸上的表情一僵,他恐惧地瞪着穿过结界的滑头鬼,脚下虚软地避到树干后方,连退六步,甚至不管不顾地朝激战的云雀和久律大吼了起来:“你们还不过来救我!要是我出了什么事,翠子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着飞来把他砸进土坑里的拐状木枝。
五十米外,云雀恭弥冷哼一声,见手头丢出的“凶器”成功地让那叽歪的人闭嘴,便收回冷冷的一瞥,继续挥动另一只手的临时武器,与眼前某个让他非常不爽的梦游子打杀。
久律仍旧双目涣散,原本明亮流光的眼瞳此刻浑浊无神,一看便知是梦游或是失魂的状态。
滑头鬼饶有兴趣地扫了眼那边斗在一块的两个古怪的小鬼,而后不紧不慢地走近埋有青衣男孩的土坑,用靴尖将他从土里刨了出来。
青衣惊恐地睁开眼,却是再看不见滑头鬼,只觉自己手中缀有至毒鸩羽的箭被无声无息地取走。
“还给我……还给我!”
从嗫嚅低语到破罐破摔的大吼,青衣男孩如同魔怔了的言辞,让滑头鬼不由发笑,只是,那双微微上挑的瑰红美眸里,带着刺骨的寒与显而易见的讽刺。
“还?你这人类小鬼倒真理直气壮,抢了我鸩兄弟的至宝,竟还把它当自己的了?小小年纪,脸皮却如此之厚,真叫我大开眼界。”
含着讥诮的话刚刚抛出,滑头鬼忽然脸色微变,握着箭枝的右手一转,避过突然抢上来抢箭枝的人,左手迅疾地拎住那人的后领。
“小子,连你也要参合一手?”
滑头鬼瑰瞳微眯,语气很是不善。他没想到这年头不知好歹的人类小鬼这么多,他滑头鬼麾下的奴良组如今名声虽然不显,但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突然毫无预兆冲过来抢夺鸩羽箭的正是久律,此刻处于梦游状态的他行动根本不受意识与理智的操控,这才一再做出在旁人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的事。
见久律双目呆板并不说话,滑头鬼皱了皱眉,正要再度开口,却不由的眉角一跳,右手翻转将箭枝插在和服的束带间,然后迅速抬起,挡住迎面攻来的木制拐状武器——竟是突然发难的云雀。
还不等滑头鬼疾言厉色或冷嘲几句,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已凤眼一挑,用不符合孩童外貌的表情冷睇了他一眼。
“你。不要碍事,这个男人是我的猎物。”
“……”
滑头鬼突然觉得自己的头痛病貌似又犯了。
遇到一个厚颜无耻欺善怕恶不知天高地厚的青衣小鬼就算了,怎么还买一赠二附加了一个目光呆滞(梦游)莫名其妙和一个毛都没长全就浑身中二霸气侧漏的小鬼?现在的人类小孩都这么次吗?
但腹诽终归是腹诽,纵然滑头鬼非常有抚额的想法,面上却是分毫不显。他扬起一个嚣张而恣意的笑,似嘲似讽地扫了云雀一眼,便在对方武器即将击中身体的瞬间拎着不断将目标瞄准自己腰间羽箭的梦游子久律,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空中。
只留下一段清晰的低笑任风湮灭。
“小子,等你有本事追上我的速度再说吧。”
对于比他这个奴良组首领妖怪大爷还要嚣张的人类小鬼,他可没心情满足他的意愿。
云雀恭弥的拐武器击了个空,身上的黑气便深了一重;再加上滑头鬼最后留下的话语刺激,原本便呼之欲出的黑气更是不要钱地疯狂外翻。
他现在附着的这具幼童身体太过孱弱,即便精神已拟定无数个绝妙的战斗方案,身体却连千分之一都不能执行,这让他感到非常的不爽,甚至力不从心的感觉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憋屈让他有一种异常的屈辱感。
——他一定要把那两个该死的男人咬死!
自然,这笔账至少有一半算在了一再挑衅他让他非常不爽的真宫寺久律的身上。
只是,此刻他想咬杀的那两个人都不在眼前,云雀恭弥的邪火无处可发,更是蹿高了丈余。
他冷若冰泉的蓝瞳扫向一旁,正对上倒在地上哼唧的青衣男孩,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笑,看得青衣男孩心惊胆寒。
于是,当这个时代数一数二的巫女大人八百里加急地赶回来的时候,见到的是云雀大王将青衣揍得半死不活的场景。
#
虽然从主观情感上来说,滑头鬼非常想找个坑把手中这个孜孜不倦各种方法抢夺鸩羽的梦游子给丢下去,但他好歹对人类这一族群没有多大的恶感,也不想平白害了一个人类的性命,所以也就将就一下,打晕这个在他眼中甚是古怪的小鬼,凑合着拎着上路了。
毕竟在这个群妖乱舞四处混乱的时代,随便丢个人类幼崽在路边可真的是会被一群靠吃人来增长功力的杂碎妖怪给分而食之的。
“杂碎妖怪?”妖狼族首领角牙虎目一瞪,不满地横了眼到自己地盘狼牙山上蹭吃蹭喝的滑头鬼,“滑瓢兄这是在瞧不起我这个常常把人类当零嘴的杂牌妖怪?我倒是觉得你带来的人类小子皮肉娇嫩,用来当储备粮最是适宜不过了——正好可以当做你在这的食宿费,省得那些嘴碎的总向我抱怨你每回都来狼牙山打秋风。”
滑头鬼一口饮尽杯中美酒,对妖狼首领角牙阴阳怪气的“埋怨”毫无反应,反而无节操地露出八颗牙齿,但笑道:“都老朋友了,角牙兄怎么还这么客气。”
……客气泥煤,这个白吃白喝的暴徒!
角牙按了按额角的青筋,忍住暴走的冲动。
他倒不是真生气滑头鬼蹭吃喝的行径,毕竟谁人不知滑头鬼这一妖怪的无赖行为?他也是知道这家伙的面目才和他交好的。真正让狼牙感到森森不爽的是这家伙的无赖态度,每次说出的话都既无赖又让人生气,偏偏他还嘴笨总是说不过他。
见老朋友有黑化的倾向,滑头鬼不再火上浇油,转而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我说的自然不是狼牙兄。狼牙兄虽然偶尔食人,但吃的多是穷凶极恶之辈,却不像那些投机取巧为了快速获得力量不择手段的杂碎妖怪,自身力量弱得可以不说,却贪得无厌地袭人而食……”
他眯了眯眼,将盏中的酒送入口中。
辛辣的口感充斥咽喉,也让他心中的焦躁*翻滚。
早先妖族与人族虽有矛盾,但也只是小范围的摩擦,远不到如今这样的情景。以前妖族虽然也有喜欢食人的,但那也只是一部分,相比于鬼怪的威胁,妖族与人类之间反而维持着微妙的平衡,甚至出现许多妖族与人族通婚的案例。直到食人可增加力量的传言流出,虽然骄傲的大妖怪与一些理智的小妖怪对此不屑一顾,却仍不断有杂牌妖怪相信传言,将两族一直以来的微妙平衡打破……如今战火纷燎,妖族与人类的矛盾不断激化,近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说到底,还不是源于那些杂碎妖怪推动?
他虽然对人类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至于讨厌,对于人类繁衍的文明更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
毕竟住惯了人类的房屋,喝惯了人类的美酒,突然再让他回归山顶洞人的生活,那可真是吃不消。
“……”妖狼首领狼牙没有接话,跟着滑头鬼狠狠灌了一碗酒水,咂唇。事实上他也对如今妖族在人类界人人喊打的情况感到头痛不已,要不是自安倍晴明死后阴阳师一族莫名没落、销声匿迹,现在妖族各部落恐怕也和动荡不安的人族一样各种逆流成河了吧?
他唏嘘了半晌,抬手拍了拍滑头鬼的肩:“不说这个了,滑瓢啊,你赶紧替我参详参详,我为我未来的儿子取了个响当当的名字——钢牙。怎么样?是不是很威武霸气?”
滑头鬼握着酒盏的手一顿,酒汁险些溅出沾湿他穿在中衣外的黑色胴服(羽织前身)。
他侧过头,用一副见鬼的表情看了角牙一眼:
“……你连老婆都没有,想什么儿子的名字?”
这边厢两人的谈话已进入不可知的插科打诨状态,那边厢,顶着幼童躯壳的久律少年被某个不负责任的滑头鬼丢在一个昏暗的山洞里,被某妖怪揍晕的他现仍处于昏睡状态中。
“这就是滑瓢大人带来的储备粮吗?”
“应该不是吧,这还不够我们大王塞牙缝的。”
“嘘——别声张,听说这是给我们大小姐准备的压寨吡夫,没看见最近大王一直在为大小姐的婚事操心吗?我们角牙大王可是众所周知的好哥哥。”
几个狼妖围着昏睡的少年嘀嘀咕咕,一直在为“是储备粮还是压寨吡夫”的重大问题争论不休。
而作为他们话语中心的久律少年,由于梦游中途状态被某个不知轻重的大妖怪狠狠拍昏,如今大脑皮层边缘系统过度兴奋却无处发泄的他,十分罕见地做梦了——
梦境中,他睁着混沌的眼,茫然地望着阴沉朦胧的天幕。
似乎有闷雷声从不知名的天际传来,他的眼一片涩疼,不断有滴状液体落入眼中,十分难受。
他本能地低下头,木然地拂去脸上的水渍。
这是……雨?
脑中像是被填满了无数浆糊,粘稠沉重,无法思考。
只有不远处的对话声清晰地传来——
“giotto……斯佩多那个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犬夜叉的好冤家——钢牙君粗线……虽然现在只有个名字连受精卵都不是←_←
ps:祝各位国庆快乐~
[第一更]





[综]梦游也别错占别人床啊少年 28中场休息之梦回西西里
giotto……这个名字……
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久律睁着混沌的眸,下意识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淅淅沥沥的雨幕中,两道颀长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墓碑前,似乎在说些什么。
其中一人穿着黑色长袍,半长的红紫色头发贴在那人的脸颊两侧,遮挡住脸部带着凶意的刺青。他的嘴一张一合,神色激烈而焦灼。
另一人披着黑色披风,一头金发全数被雨水打湿,无力地垂落耳际。那人背对着久律,无法窥视那人的面容与表情。
久律下意识地环紧臂膀,在雨中打了个寒噤。他的两眼仍是茫然空洞,思维迟滞,脑中像是静止了一般,丝毫无法思考。他的意识淡薄得几近消失,除了本能的寒冷感,再没有别的多余感受。
只朦朦胧胧地想起自己似乎听过这么一个说法:人在深度昏迷时,会有一魂一魄离体,到达不知名的时空,谓之离魂。但因为离体的只有一魂一魄,纵然那一魂一魄在异时空见到诸多离奇之事,最终回到身体时都会忘记,只会把那些懵懂模糊的画面残像当做梦境而已。
同时,因为那一魂一魄的局限,离体的魂魄几乎没有意识与思维,情感更是淡薄至极,就像是一张虚无的白纸,只能不冷不热地将不知名时空的景象画在脑中,又如数地抹去。
有了这个模糊的认知,久律仍是有些呆滞地站在雨中,脑中空荡荡的,如同死水一般沉寂。
冷……
雨越下越大,他不由抓紧臂膀,任长长的眼睫微微颤抖,震落圆润的雨滴,无意识地往那个莫名熟悉的金发身影的方向走去。
“giotto,你还要忍让到什么时候?斯佩多近期的种种行为表明……他已经丝毫不顾最后的情谊,迫不及待地想推sivnora上位了!”
连带刺青的红紫发青年手握成拳,忿忿而担忧地望着他身边的金发青年。
giotto……斯佩多……?
迷离的目光渗入了一丝疑惑,久律停下脚步,浅薄的意识近乎要被撕碎,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捂住如若搅动浆糊的脑袋。
是谁……这个名字……他似乎应该知道……
支离破碎的意识越发单薄,他放下手,隐隐困惑的表情淡去,重新变作木然。
而被雨水淋得透湿的身体,一经风的吹拂,便不可抑制地战栗起来。
冷……好冷……
脑中叫嚣着寒意,他无法去思考为什么没有实体仅以一魂一魄状态存在的他会被雨水淋透,更不知为何这寒冷的感觉会如此的清晰,只本能地想要摆脱这让他极度不适的寒冷。
“galting,不要再说了。”金发青年低叹一声,“彭格列是为了相互守护而存在,至于它的首领是谁,这并不重要。”
“giotto!”听出金发青年的退让禅位之意,面带刺青的紫红发青年面色骤变,“难道你……”
“或许……戴蒙与sivnora的意志会更适合彭格列。”
“giotto——”
galting……这是g的全名……
脑中闪过这一则信息,仍处于混沌状态的久律再度捂额,抑制脑中的晕眩。
g……又是谁?
疑惑的念头仅仅一闪而过,此刻淡薄至极的情感波动让他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到一边,目光锁定金发青年身上的黑色披风。
如果披上那个……会不会很暖和?
迷蒙而略显呆滞的目光锁定那件迎风翻滚的黑色披风,毫无情绪的暗红色瞳中,染上了几丝渴望。
“科札特……如果你在这,会不会同意我的做法?”
被称作giotto的金发青年低声呢喃,修长白皙的指节轻抚冰冷的墓碑,声音里包含太多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的额头贴着冰冷的石碑表面,金色的碎发被雨粘结成片,却恰到好处地遮挡了他的表情。
g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不去打扰半跪在墓碑前茫然低语的金发青年。
g看不到的是,有一只冰冷苍白的手,无声无息地摸上了名为giotto的金发青年的黑色披风。
而半跪在墓碑前垂眸蹙眉的giotto却是若有所觉,左手抚上右肩,精准地抓住了那只无声无息地接近想要伺机扯走他披风的手。
“谁?!”
超直感告诉他,那只作怪的手绝对不属于g,因此在抓住对方的一瞬间他便半侧过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只突然冒出的胳膊反手剪到身后,同时沉着眼冷喝,目似冷电。
但当giotto看清被他制住的那人后,饶是久居高危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不由露出愕然的表情。
那是一个半透明的身影,身型模糊,脸部更是如同一片混沌的云,丝毫看不出长相。
更让他惊讶的是,眼前这个形同鬼魅诡谲万分的存在,竟给他一种极端熟悉的感觉。
这气息……难道是……
锐利的目光上下审视着这古怪万分的“人”,待看到套在对方食指上的指环之时,giotto的眼瞳骤然一缩。
“科……科札特?”
giotto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俊隽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呆滞的神情。
站在giotto身后的g突然觉得自己的头貌似大了一圈。
因为他看见giotto对着身后虚无的空气摆了个制伏的架势,然后像是看到什么离奇的场景一样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甚至喊出那个早已不存在了的人的名字……
对,早已不存在了的。
当年他与众守护者目睹科札特·西蒙吐血然后凭空消失的情景,本以为消失并不是最坏的情况。虽然渺茫,但科札特·西蒙还有活下来的可能。但,一年前的后续发展彻底打碎了他们自欺欺人的侥幸——科札特·西蒙的尸体被彭格列的情报人员发现,尸体周围还有教廷符咒的痕迹。
将无法想通的线索一一串起,似乎一切都明了了。
因为科札特自知大限将至,为了不让他们这些昔日的好友难过,也为了震慑科札特·西蒙,便借用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教廷空间传送符,借凭空消失来隐瞒自己的死讯。(久律:= =……)
过度脑补的g忽略了“科札特”“消失”时脸上的不甘之色,甚至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直接把错误的猜测等同了真实。尤其是“科札特”还留了后手,给斯佩多找了许多不大不小的麻烦,让斯佩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敢轻举妄动(大雾)。
他就说科札特与giotto的友谊牢不可破,一切布置都是为了giotto,怎么可能像giotto妄自菲薄的那样去维护斯佩多?
扯远了……
g收回思绪,深色的眼担忧而小心地盯着有些恍惚的giotto。
giotto他……莫非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而出现了幻觉,甚至可能……魔怔了?
g的神色明明灭灭,额上冒出担忧而焦急的汗。
一定是这样,本来彭格列的势力分化与明抢暗箭已经够糟心的了,再加上一直坚信科札特没死的giotto陡然得知科札特尸体被找到的消息,重重压力与重大打击之下,魔怔了也是有可能的。
一想到乍闻科札特尸体被找到时giotto的严重失态与为科札特送葬时giotto的惨白脸色,以及最近giotto竟然纵容斯佩多与sivrona篡位甚至还有主动禅让的想法,g越发加深了自己猜测的可信度。
“那个……giotto……”
g正绞尽脑汁地构思该怎样委婉地劝说自家boss让他从癔症中清醒过来,被他脑补成“受了刺激所以失常”的giotto此刻已缓过了神。
事实上,giotto的第一反映和g一样,怀疑自己因为最近太过疲惫而出现了错觉。但手中的触感是那么的清晰,虽然冰冷,却实实在在地被他握在手中。
尤其是当那个半透明的“人”在听到他喊“科札特”的时候一瞬露出的茫然,更坚定了他的感觉。
虽然看不清脸,但那个莫名能被他感知的表情,他再熟悉不过。
这是无数个静谧深夜,他那永远的挚友梦游时偶尔会露出的表情。
giotto平定略显急促的呼吸,抓着对方左腕的手却抑制不住地轻颤。
因为对朋友的信任,他并不想怀疑科札特消失前那封信的真伪,同时也是对心中某个不敢触摸的真相的抗拒,他一直强迫自己相信科札特留给他的那封信上的内容——科札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他不会死,只是回到他自己的故乡……而科札特与他的隔阂,也仅仅来源于此。
然而,一年前猝不及防的现实,狠狠将他扯回了深渊。
什么附体,什么来自未来……这些离经叛道怪谲离奇的话,这些不想让他负疚痛苦的安慰之语,他本就不该相信。
他的挚友……切切实实的,因为他的疏忽,因为他的犹豫而死。
他又……怎能原谅自己?
所以……眼前的……模糊透明的影子,是科札特的灵魂,对吗?
压制心底不可抑制的颤抖,他收紧攒着对方左腕的手,另一手不自觉地伸出,停在那模糊身影的耳际。
如同害怕一触碰就会沦为镜花水月的幻影一般,他的手在那人鬓角的一寸之外停留了许久,最终摁捺住不受控制地战栗,猛地倾身向前将那道模糊不清的身影揽入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最近时速很糟糕嘤嘤,只好先发两章,剩下的一章尽量今晚撸出来,如果今晚撸不出明天也一定要撸出来,嘤嘤嘤我太废了,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求码字战斗机开光加持!
于是脑补帝g亮了╮(╯▽╰)╭
久律少年表示一脸血,他说的明明是实话,却偏偏都被脑补误解成了安慰之语什么的
结束语仍是:国庆快乐╮(╯▽╰)╭!




[综]梦游也别错占别人床啊少年 29中场休息之梦回西西里
g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疯了。
他与giotto前几日去科札特的坟前祭拜,giotto对着空气又是唤科札特的名字又是做出奇怪动作的情况让g担忧得直想拔光自己的头发,但不等他考虑是喝醒giotto还是重击后脑勺把人砸晕了带走,又一副挑战他脑神经极限的画面呈现在他的面前——
giotto抱紧了一团空气,然后像是意识到什么问题,皱着眉褪下自己的披风,裹住被他抱在怀里的空气团。
如果仅仅是这样,或许g还不会觉得自己受了难以承受的刺激,而是怀疑giotto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真正的关键在于——那披风,那披风在他眼前凭空立起来了啊啊啊!
g目瞪口呆地瞪着眼前那极度不科学的画面,素来严肃认真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严重的裂纹与呆滞。
“g、gio、giotto……?!”
他听到自己磕磕巴巴的声音,连半句质疑的话语都说不出,如鲠在喉。
最后还是giotto和他解释了自己的猜想,两人携着那团只有giotto看得见的“科札特的幽灵”,飘飘忽忽地回了彭格列基地。
回忆结束,g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想到这几天在他眼前上演的“boss与看不见的幽灵的友情互动”,他就觉得自己可能会提前并发各种心肌梗塞急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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