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梦游也别错占别人床啊少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积羽成扇
g拖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笑得一脸阳光的红发青年,再次森森地叹了口气。
这位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彭格列首领giotto的发小大人,彭格列的顶尖战力,他严重地抑郁了。
最终,他还是转过头,一脸肃穆地对着红发青年:“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奇遇,但是……在行动之前,你最好考虑一下你自己,还有你的家族,以及上一代西蒙首领的遗命与意愿。”
上一代西蒙首领,自然指的是科札特·西蒙,而眼前这个挂着与科札特一般无二的笑、眼中却藏着复仇之刃的红发青年,正是科札特·西蒙的胞弟,西蒙2世托马·西蒙。
“g先生不必担心,我已留好后手,就算被斯佩多那厮发现,他也再伤不得我西蒙族人!”托马·西蒙脸上如暖阳般灿烂的笑不变,和科札特·西蒙极度相似的琥珀色眼眸中却是倾泻出几丝狠意,“大哥自是会体谅我……五年以来,我强忍着心中的憎恨,极力模仿大哥,甚至用曾经最不齿的渠道去网罗情报,便是为了有朝一日找斯佩多复仇!我大哥的性命与我西蒙一族七十好手的性命,绝对要他血债血偿!”
g忍不住蹙眉,到口的话语又被他咽回腹中。
他能说些什么呢?托马·西蒙的选择,他根本无权干涉。而且以托马·西蒙的固执,他说再多都没用。
“那你小心一些,比起复仇,我相信科札特他更在乎你的安危。”
托马·西蒙眼中的凶狠淡去,他起身颔首,拉好面罩,朝g致礼离开。
“啧……外边的雨要下到什么时候,也该晴了吧?”g转向阴沉沉的窗外,眼中的光芒晦暗不明,“五年前只是哭哭啼啼的十四岁小鬼,如今也独当一面了啊……托马。”
出于私心,他并没有把托马·西蒙的事告诉giotto。他和托马一样,对斯佩多的诸多做法反感甚至憎恨,要不是giotto一直顾念着情谊,他早就不管不顾地对斯佩多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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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墙之隔,giotto的心情喜忧参半。
喜自是不必多说,但他仍然难掩忧心与焦虑,十分担心自家挚友灵魂滞留在人世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还有一点……对于自家挚友的状态,他也非常忧心。
“科札特……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声音,半模糊的人影一脸木然地盯着他,死海一般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惑。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不管giotto问久律什么,或者对他怎样,他都是这么一副死板的表情,没有回应,听之任之。
giotto的瞳中闪过一丝恸色,他仍是牢牢地扣着对方手腕,生怕一放手对方就会不知不觉地消失或者离开。
“抱歉,科札特……”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更多。要为什么抱歉?是明知道斯佩多的算计与陷害,却因为顾忌大局不想惊动斯佩多而只派了守护者前去营救科札特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制止斯佩多的动作或是亲自前去营救?还是他明明知道科札特日益糟糕的身体状况,却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没有用强硬的手段阻止科札特再动用火焰之力,却心存侥幸?又或者,他该早些放弃这让他喘不过起来的高位,替彭格列另觅良帅……
那双如同深海的蔚蓝眼眸内,浓重的忧悒与自责几乎同化了房中的空气,将它们变得沉重、粘稠,如同凝固的血块一般,色调黯沉,难以化开。
目光涣散思维滞涩的久律若有所感地抬起头,第一次对眼前金发青年产生了回应。
他伸出手,拨开giotto额前的碎发,无神的眼中微微起了几丝困惑的波澜。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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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攻下莫尔城的戴蒙·斯佩多烦躁地扯开衣领口的第一颗纽扣,走出莫尔城的总部。
“‘sivnora果真十分厉害,不愧是彭格列这一代的顶尖战力。是他的话,就算是对上giotto也不会输的吧’,你是这样想的吧,戴蒙?”
“谁?”正阴着脸沉浸在自己心绪中的戴蒙·斯佩多骤闻半带玩笑意味的话,警戒沉冷地回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幻觉?不,以他如今的精神力与幻术能力,怎么可能会有幻觉能如此彻底地瞒过他的感知?何况,如果真的有不怀好意的人接近,以他强悍无匹的精神力也一定会及时地察觉到不对,而不是对方出声后才意识到。
那么……
忽然,他的瞳孔猛地放大。
等一等……刚才那声音……那声音……
“怎么,听到我的声音很吃惊吗,戴蒙?”带着意味不明笑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戴蒙·斯佩多抬起头,正对上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榕树枝头垂眸俯视他的琥珀色眼眸。
“科……札特?”他的舌尖艰难地萦绕出这个名字,纵然这三个音节他曾熟悉至极地唤过无数遍,现今却是难以吐出。
戴蒙·科札特望着坐在枝头带着面罩的红发青年,眼中有一瞬的恍惚,又迅速清醒。
如同烈火一般的细碎发丝,即便是红发者中也少有的颜色;露在面罩外的那双琥珀色眼眸,再清楚不过的轮廓;还有……那熟悉至极的语调与坐姿。
一切的一切,都和记忆中尘封的某个身影重合。
“科札特……”戴蒙·斯佩多收起眼中沸腾翻滚的情绪,晦涩不明地盯着坐在树丫交口的那人,“科札特·西蒙……你果然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奉上]~
字数有点少,求不嫌弃tvt
于是如果我能理顺思路原地满血复活的话明天大概也更新吧。
小剧场:
基友(面无表情):这是要上演真假科札特的戏码吗?
扇(拍肩):没关系,反正你也不算是正牌货,被便宜弟弟仿冒一下也是木关系的,你那便宜弟弟都说了你会体谅他的。
久律(冷脸):……我和托马不熟。
扇(眨眼):可是他很膜拜你啊,你成为科札特的时候托马也就七岁左右,那时候正是英雄情节萌芽的时候,他的英雄情节就通通被你的北辰一刀流剑道给收买了啊。
基友(皱眉):……为什么觉得你这个新人设会有一种坑爹的预感?
扇(扭头):怎么会,这一定是你的错觉。
[综]梦游也别错占别人床啊少年 30中场休息之梦回西西里
“是啊,还真是让你失望了。”红发青年跃下树梢,在距斯佩多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深邃的眼中夹着讥诮,“原本以为某个混蛋只不过是偏执而已,倒没想到竟也可以这么狠,不愧是曾经的法属军官。”
被含沙射影地代指的斯佩多眼神微闪,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面前的红发青年,缄默不言。
“也罢,怪只怪我看错了人,过于轻信,着了道也怨不得别人。”红发青年自嘲一笑,原本清润的琥珀色眼瞳此刻仅剩冷冽疏远的暗芒,不刺骨,却能轻易在人心上凿出一个冰冷的洞,“戴蒙·斯佩多,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就当恩怨相抵,风月两清。”他缓步走近戴蒙·斯佩多,摊开修长的手,直直盯着斯佩多,“但是在那之前,请将森太刀与沼泽匕首归还,那是属于我们西蒙一族的东西。”
森太刀乃西蒙1世科札特·西蒙的惯用武器,而沼泽匕首,则是西蒙1世赠与斯佩多的防身利器。
听到红发青年的话,斯佩多脸色微变,原本藏在心中的莫名疑虑也被打消。
知道他拥有“沼泽匕首”的人不少,但知道它来历的,只有他和科札特本人。
只是……
斯佩多的眼眸深了几许。
要求归还赠给之物……科札特这是表示,他要与自己彻底割断情谊吗?
心内思绪翻滚,斯佩多微微放松了身子,眼中露出几分自嘲。
他在愚蠢地期望些什么?自他做了狙击西蒙有生力量的决定,不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思及此,斯佩多弯起毫无破绽的笑,将挂在腿侧枪夹内的精巧匕首取出,递给身前的红发青年。
“沼泽匕首是在我这里……至于森太刀,一直放置在西蒙岛绝密档案库的底层,你可以随时去取。”
红发青年接过匕首,眼中的琥珀色逐渐凝聚,宛若蒙上一层阴翳。
一直关注着红发青年每一个表情的斯佩多,待见到对方眼中的阴霾,一颗心不由又沉了沉:“你今天来……只为讨回这个?”
以诈死之名消失了整整五年,多年杳无音信,为何会选择在今日……
“当然不是。”红发青年复又抬起头,眼中的阴云散去,一如多年前的平和寂静。
这双宁和清透如同大地万物悄无声息地复苏的琥珀色眼眸,轻而易举地打乱了斯佩多的猜疑,将他的思绪带回到多年前——每一次与眼前的人并肩作战托付后背的时刻。
意识陷入回忆的泥沼,他的眼神逐渐被恍惚占据,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
但下一刻,常年出生入死所凝练的危机感让他条件反射地向旁闪避,却仍是迟了半秒。
冰冷的刀刃刺入右肩,尖锐的疼痛蔓延而开。
“你……”斯佩多睁大眼,本能想要反击的手被硬生生的收回,垂下。
视线中央,一双冰冷、饱含仇恨的眼,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击在他的胸口,让他动弹不得。
“这便是你的答案?”斯佩多半阖起眼,遮挡住眼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复杂心绪。
红发青年没有理会他的疑问,只挑高了眉,眉眼间俱是讥讽:“真让我纳罕,你竟然会不选择反抗。难道说像你这样阴狠的刽子手,也会有自知理亏的时候?”
“……这是我欠你的。”斯佩多垂下眼,语调平缓,好似没有听见对方的冷嘲热讽。
“可笑。”却不想红发青年越发被斯佩多的态度激怒,他拔出匕首,居高临下地冷睇身前的斯佩多,“少做出这副悉听尊便的恶心嘴脸。你倒是伟大?一人便想偿还西蒙含冤而死的七十精英的性命?”
“……”斯佩多抿紧干涩的唇,沉默地凝视红发青年,对他的疾言厉色没有任何反驳。
红发青年冷眼审视一语不发的斯佩多,面罩下的唇稍稍张开,低声吐出轻柔却饱含杀意的话语:“去死吧。戴蒙·斯佩多。”
“住手——托马·西蒙!”
#
同一时刻,毗邻莫尔城的一座小岛——
“终于找到了。”一个僵板而生硬的声音从森林的尽头响起,如同冰冷机械一般,听得人心底发寒,
穿着宽大黑袍子的瘦削男子站在一座坟茔前,枯瘦的手指点了点石碑上的繁复图纹。
“你就甘愿如此长埋地下千百年?任后代子孙被人任意欺凌?”
“你的族人在受苦罹难,你就忍心置他们不顾?”
“死亡之前的滔天不甘,你竟忘得彻底?为何不起航回返,将你的心愿完成?”
“你可忘了当初发过的誓言?即便是死,也必然守护最后的大地之力万古长青?”
“你还要沉眠到什么时候,你的亲人正在痛哭,你的灵魂正在哀嚎。”
“起来吧,即使是*腐朽殆尽,你也有必须完成的职责。”
“吾儿——科札特·西蒙。”
直至男子最后的话音落下,石碑后方的土包才隐隐松动。半分钟后,一只青白消瘦的手从土中探出,撑着松软的土地,将整个山包撑开。
一个面色青白、双眼空洞的红发青年从泥土中爬出,摇摇晃晃地撑起身,抖落肩头半湿半干的泥渍。
裹在黑袍中的男子上下审视着从泥土中爬出的红发青年,如同鹰隼一般锋利阴鹜的眼眸在对上青年眼瞳时骤然倾泻出震惊的神色。
“没有灵魂?……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万事俱备的召唤,竟只召唤出一个傀儡,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黑袍男子愤然伸出瘦骨如柴的两只手,凭空勾画着一个酷似六芒星的形状。
“吾王,贝列,巴尔马斯——聆听卑劣子民的祷告,以所罗门之印让一切晦暗都无从遁形。”
虚空浮现的光芒明明灭灭,黑袍男子掐指闭眸,口中念念有词。
大约耗去三秒的时间后,他皱着眉睁开了眼。
“这怎么可能……”黑袍男子神色不定,他抬头看了面色青白双目空洞宛若行尸走肉的红发青年,最终还是松缓了面部表情,朝红发青年伸出枯槁的双手,“吾儿,到我的身边来。”
形同死尸的红发青年僵硬缓慢地走近黑袍男子,像根坚硬的木桩子,停在男子的跟前。
男子拉下兜帽,露出烈如赤火的红发,以及苍白姣好的脸。
枯槁的手在拉下兜帽后并未停下,而是继续使力,将黑袍的衣领往下拉动寸许,露出精瘦的脖颈与锁骨。
“吾儿,唤醒你体内的血脉之力。”
闻言,肢体极度僵硬不似活人的红发青年俯□,伏在黑袍男子颈旁,微微张开薄唇。
尖锐的牙刺破男子苍白的皮肤,他却纹丝不动,甚至抬起手,在开始吸食他血液的红发青年的后背轻抚。
他的动作极尽温柔,眼中却是冷寂如冰。
“吾儿科札特,现在还不到你休憩的时候,待饮饱餮食,便去将你的弟弟托马找来。”
听到男子的叮嘱,红发青年直起身,动作迟缓地退开半步。而后,他滞涩地绕过黑袍男子,摇摇晃晃地朝背离阳光的方向走去。
#
同一时间,彭格列基地。
“科札特……?!”感受着额角的冰凉触感,giotto惊愕地抬头,正对上一双沉寂如湖的眼眸。
正与他对视的那双毫无情绪死板无波的眼中,除了一层不变的茫然外……似乎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担忧?
“你……怎么了?”原本淡薄到虚无的意识此刻正不明原因地凝聚少许,久律维持着拨开giotto刘海的姿势,近乎本能地又问了一次。
“……没问题,我很好。”giotto回过神,顾不上心中涌动着的强烈的不知名情绪,抬手将鬓肩冰冷彻骨的手握入掌中,似乎这样就能把温度传递给对方、将那只冰冷的手捂热一般,“我没有事,请不要担心。”
久律仍然像一块石头一般僵坐着,涣散呆滞的目光直直地望着giotto,直视那双如同冰雪消融一般蔚蓝无垠的眼瞳。他凝视了许久,直到迟滞缓慢的思维艰难万分地从那双蔚蓝眼眸中判断出——此刻那双眼中的哀色已然消散,反而暖如海风,他才收回视线,也不多说什么,继续陷入如同永无止境的发呆与失神。
giotto叹了口气,将掌中冰冷的手握得更紧,而后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从书桌边缘取了几份资料,一目十行地审阅了起来。
一时间,房内寂静无声,静谧,却离奇的并不压抑。
时间飞速淌过,不知过了多久,目光呆滞失焦疑似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发呆出神的久律突然浑身微震,抬起头,缓慢地将头转向窗外。
“科札特,怎么了?”giotto抬起头,恰恰将对方眼中参杂在木然与迷蒙间的焦虑尽收眼底。
罕见的情绪波动让giotto错愕地顺着久律的目光,看向窗柩的方向,却是什么异常都没有看到。
“科札特?”
“身体……”迟滞的思维如同陷入沼泽地,再也无法运转。但他却是本能地呢喃着,似乎能通过潜意识感应到什么。
“身…体……?”听到久律含糊的低语,giotto微皱起眉,疑惑地反问。
而一脸呆滞木然的半透明幽灵少年,仅是维持着呆滞木然的表情,轻轻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嗯。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写往诡异的方向了orz……不小心神展开什么的,都是睡眠不足的错嗯。
救命,昨天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发了三章……今天回头检查的时候竟然惊悚地发现有好多可怕的bug!orz,尤其是名字出错各种歧义缺字漏句什么的……orz。于是bug已改,如果昨天看了上三章的亲们觉得哪里莫名其妙,可以回去再瞄两眼,下次我发文前一定要捉虫嘤嘤。
[综]梦游也别错占别人床啊少年 31中场休息之梦回西西里
莫西城外,三个身体颀长的人影呈掎角之势站立,形成僵持的局面。
被认出身份的红发青年——托马·西蒙怒瞪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挡下他最后一击的黑衣男子,原本刺出的匕首此刻被他收回,握着匕首的手随意地垂着,看似放松了站姿,却并不给任何人以攻击的机会。
他没有贸贸然再攻,一是因为黑衣男子竟然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近身,不明深浅的实力让他忌惮;二则因为黑衣男子竟精确无误地认出了他的身份,还是在他自认为毫无破绽、甚至连当事人戴蒙·斯佩多都没察觉的情况下,这不能不让他感到惊疑。再加上一击不中,他已失去最佳的刺杀时机,唯有暂时放弃,选择静观其变。
“托马·西蒙……”斯佩多捂住右肩咀嚼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隐约地想起科札特·西蒙有这么一个同宗族弟,与他在十年前见过面,而他当时还感慨过那个□岁的孩子有着一双和科札特·脸色如出一辙的眼睛。此刻记忆回拢,再联想之前与之对话时的种种违和感……顿时,斯佩多的脸色变得极不好看,语气也冷至极致,“竟险些被愚弄了……科札特·西蒙呢?他在哪里?”
在冷视质问托马·西蒙的同时,斯佩多也在警惕另一边的黑衣男子。那个黑衣男人虽然替他挡下托马·西蒙的攻击,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与黑衣男子并不相识,再加上黑衣男子赶得凑巧,又清楚地道出托马·西蒙的身份,不管怎么看都非常可疑。
“当真是装模作样的好问题。”听到戴蒙·斯佩多所言,托马·西蒙怒极反笑。他摘下面罩,露出一张与科札特·西蒙有着三分相似的脸,握着匕首的指关节被捏得发白,似乎连血管也要被极大的握力撑得爆开。
“托马·西蒙,上代西蒙族长有令,针对戴蒙·斯佩多的部署他已全数拟定,西蒙后人不可擅自夺取戴蒙·斯佩多的性命。”
上代西蒙族长,自然指的是已故的西蒙1世,科札特·西蒙。
托马·西蒙脸色骤变,本该清透的琥珀色眼眸此刻阴冷晦暗,如黑暗中窥视的猎豹,危险地紧盯着黑衣男子:“……你是我大哥的人?”
黑衣男子并未回答,他的眼神古板无波,透着冷漠,只生硬地重复了一遍之前所说的话:“西蒙1世有令,针对戴蒙·斯佩多的部署已拟定落实,其余西蒙家族成员不得干涉,不得擅取他的性命。”
托马·西蒙忍不住“哈”了一声,眼角带笑,眼中却是强盛的愤怒与讽刺:“多么可笑!的确,大哥或许曾经因为不想西蒙族人因被赶出彭格列城而记恨戴蒙·斯佩多,所以下达了这个命令,但这只是他和西蒙强攻组七十人被陷害丧命之前!因为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回不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曾经最信任的战友在背后捅了一刀而丧了性命!如果大哥知道这个狠毒的人不顾袍泽之谊、不择手段地害死他和西蒙那么多兄弟,大哥又怎么可能保留这个命令,不让西蒙族人对斯佩多出手?”
黑衣男子仍然坚定地挡在最容易挡下托马·西蒙攻击的位置,不为所动。
“让开!”
面对托马·西蒙的冷喝,黑衣男子眼也未眨,似乎看不到对方的疾言厉色一般,无动于衷:
“西蒙1世有令,属下只需死守恪令,请托马大人不要为难。”
“混帐!西蒙1世要你保护的是他的生死之交,而不是这个害死他的背叛者!西蒙家族尊重生死之交,但也绝对不原谅叛徒!1世被戴蒙·斯佩多所害,你怎可不替他报仇,反护此人?”
“属下只知恪守1世下达的指令。在1世明确地收回指令前,莫敢相违。”
“你!”托马·西蒙几近怒火攻心,他冷冷盯着油盐不进的黑衣男子,琥珀色的眼眯作了一条阴鹜的直线:“……那你就和戴蒙·斯佩多一起死吧。”
盛怒当头的托马·西蒙没有注意到,早在他说出“陷害”、“丧命”等词的时候便垂着眸脸色阴晴不定的斯佩多,此刻的眼神是怎样的乖戾与阴冷 。
“nufufu……会死的人,是你。”
察觉到空气的异动,托马·西蒙神色一凛,立即挥动手中的匕首格挡,但还是迟了一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掐住咽喉,提上半空。
与他一同遭遇的,还有本在与他对峙的黑衣男子。
“咳……你!”托马骇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愤怒而惊恐地望着脸色森冷的戴蒙·斯佩多。
“是不是很可怕?当幻觉变成真实的时候,那离奇恐怖的杀死人的手段,亲身品尝的时候一定很惊惧吧?”斯佩多平缓地说着,无波无澜的视线微转,鹜冷地扫了一眼同样被无形巨手遏制咽喉说不出话的黑衣男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愚弄我,甚至自导自演出这么一出戏码,是否太看得起我对你们的忍耐度了?”
……自导自演?
托马·西蒙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倒是希望黑衣男子是他这一路的,这样他也不会跟这疑似自家大哥的死士却不知脑子里塞了什么的黑衣男子叽歪半天,最后反被戴蒙·斯佩多渔翁得利、有机可乘!
对上那双恼怒愤恨的琥珀色眼瞳,那与记忆中的某人如出一辙的眼部轮廓,斯佩多垂在身侧的双手攒紧,深色的眼越加阴寒:“……不准用那双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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