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梦游也别错占别人床啊少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积羽成扇
就在二人距离河边不到十米的时候,久律迅猛地砍退近身的敌人,把全部精力注入指环,几乎是最大程度地触发了指环之力——
“大地之焰-千钧。”
地面像是遭受重击,整块地皮剧烈颤动。
萨拉城剩下的不到一千杂兵纷纷东倒西歪,有的甚至连刀都握不稳就惊骇地摔倒在地。
只有萨拉boss和萨拉家的精英长老们在堪比七级地震地裂中保持平衡,勉强站立,但此刻同样纷纷色变,将惊骇不善的目光投向久律。
“是西蒙的大地指环!那个人是西蒙的首领——科札特·西蒙!”
“快抓住他!抓住那个红头发的男人!”
萨拉boss脸色极差,他正要领着身后精英长老一齐冲上去,却见月光之下他们眼中的“科札特·西蒙”脸色苍白,平静清润的瞳中却是闪过一丝狠色。
“大地之炎-重力最大化。”
这是以透支身体为代价、西蒙指环无差别集体攻击中最强的一招,却也是持续时间最短的一招。
持续的时间不会超过三秒。但对于生死一线分秒必争的战场——尤其是此时的情况来说,短短的三秒已经足够。
一瞬间,包括萨拉boss在内——除了处于指环直径范围半米内的久律和斯佩多——所有人都像是承受了百倍甚至千倍的重力,纷纷狼狈地倒在地上,和地面来了个亲热拥抱。
更让他们惊骇的是,那无差别的重力加幅甚至让他们连弯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跳。”冷喝一声,久律和斯佩多同时跳进河里,并在进入水底的前一刻,丢出手中蹭过指环的火柴。
“噗通——”
“砰——轰——”
爆炸声惊天掣地,一波盖过一波,恐惧的惊呼声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随即消失得一干二净。
两人没有去管爆炸声与不断震荡的河水,只径直潜到河底,以最麻利的速度迅速收割着潜藏在河底准备暗杀他们的那百余人的性命,并顺着水流一路往通向外城的地方游去。
一刻钟的混战后,两人浑身浴血一身狼狈地爬上岸。
斯佩多面无表情地扯下肩上的水草,望了眼几千米外河流上游两岸被炸成废墟满地焦尸的萨兰主城,而后一脸怪异地转向久律:“……你什么时候在那些眼睛毒辣的老不死眼皮下藏好炸药的?”
就自己所了解的以及科札特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他还没本事瞒过萨拉家族的那几个大佛吧?
“先不说这些——萨拉家族的高层和那几个老不死的根本没事,在他们追过来前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
半小时后,萨拉城外郊,巴拉那外城。
“到这里就差不多了,现在是战略关键时期,萨拉城又刚刚损失了大批战力,应该会让核心成员据守主城,不会追到城外。”
“不要低估我们的身价,戴蒙,现在还不能大意。”
“……喂,科札特,你到底是怎么瞒过那几个老变态藏好炸弹的?”
“就在你最后一个幻术撑不住就要结束的那个时候。在大型幻术结束的一刹那,真实与虚幻的交汇替换的临界点,最分不清真假容易得手。”
斯佩多呆滞了下:“是这样么……你从哪里知道的?”
“猜的。”
“……”
斯佩多深深吸了口气,还是没能忍住竖眉叱吼,“猜?!我看你是每次和我打赌都赢,胆子被撑大了吧?!你知不知道要是猜测有错,在你靠近那几个老不死的一瞬间就会被他们……”
“没有靠近,只是用大地之力赌一把而已。”妄想靠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萨拉家的那几个长老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精,感知力极强,就算有幻术遮掩贸然靠近他们也是找死。
“就算这样也非常的冒险,科札特,你……”
“这种情况下只能险中求生。”久律突然扬高了音调,微沉的眼眸灼灼地盯着斯佩多,“戴蒙,你以为,光凭个人之力,在没有计谋与运气的情况下,能把萨拉家族这个大机器怎么样?能赌一把活下来,已经是最大的运气。”
即便是刚才凭着侥幸暂时解除了危机……但他知道,仅凭刚才的好运与小手段,根本伤不了萨拉家族的boss和那些怪物一样的长老,对那几个战斗力和生命力都极度变态的老家伙来说,刚才那种规模的爆炸根本和挠痒无异。要不是萨拉高层不想轻易损耗核心力量,对他们掉以轻心,他和戴蒙,今晚必定会交代在这里。
斯佩多沉默,两人一同在碎石中疾步穿梭,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声音低沉地开口:“所以……科札特,你为什么要来?明知来了就是九死一生。”
“那你又为什么要来?明知来了也杀不了萨拉首领,只会白白送死。”
“……你早就猜到原因,又何必问我。”戴蒙·斯佩多有些恼怒,在一处断垣旁停下,“我既然独自来萨拉城,就没想过要活着脱身。反正,就算我死了,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不会影响大局,不会让giotto为难——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这是什么话!”武士刀未出鞘,连刀带柄撞上斯佩多的肋骨,凛冽得如同那双冰冷的眼,“少自我满足了,戴蒙!你怨giotto,怨彭格列的理念,怨那个自作主张的孩子,根本不过是因为你自责,因为你坚持认为艾琳娜的死是源于你的疏忽。你无法原谅自己,无法承受,便下意识地转移目光,将一切都归咎于giotto的决策失误与彭格列一贯理念的错误上——”
“住口!”斯佩多双目充血,丝毫不顾腹部的疼痛,狂躁地揪住红发少年的衣领,“住口!你又知道什么!”
“至少知道某个蠢蛋因为受不了愧疚自责而只身一人来这泄愤自杀!”
“你!”斯佩多忿忿咬牙,忽的目光一滞,松开手中的衣襟,“你……怎么了?”
借着刚从云层脱离的皎月的微光,红发少年惨白如纸的脸色清晰可见,斯佩多心中不由一紧,分崩离析的理智重新回拢。
“你……哪里受了重伤?”斯佩多急急询问,再顾不上争执,眉头如同纠缠的蟒蛇一般紧紧拧着。
“没事,只是刚才大面积使用大地指环,有些脱力而已。”久律毫不在意地整理好衣领,转身面向逃离之路的方向,“走吧,再留在这里他们就赶上来了。”
斯佩多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他抿了抿干燥的唇,紧盯着久律的背影,深蓝如海的眼眸此时阴沉得可怕。
在那双阴沉得宛若暗藏无数狂风骤雨的深蓝瞳中,前方的背影单薄乏力,似乎连红发也无力垂落地在肩头;他的四肢百骸极细微地发着颤,赫然早已濒临极限,随时有倒下的可能。
接着,仿若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一般,那身影忽然踉跄了两下,又很快便挺直脊背。
“……你还要硬撑到什么时候?”身侧紧握成拳,斯佩多忽觉心头一股无名火起,阴寒着脸掠到久律身边,抓住他的臂膀,“告诉我,科札特,你到底怎么了?”虽然刚才险死还生的苦战耗费了他们很多气力,甚至让他们受了不轻的伤,但以科札特的身体素质,决不至于如此狼狈。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都说了不过是脱力,只要休息一下就好。”
“你……!”斯佩多眼含怒色,突地神色一变,凌厉的目光投向远处隐隐跳动朝萨拉城方向接近的火光。
久律同样注意到那边的异常,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
“我去那边查探一下情况,科札特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斯佩多压低声音,略带犹疑地对久律道。
而听到对方安排的久律不由皱眉,本准备张口拒绝,却不知为何突然变了脸色,将拒绝的话语吞进腹中:“……好。”
斯佩多点头,深不见底的眼瞳一错不错地盯着远处的游动火光。
“我去了,你小心。”
“你才是。”
目送斯佩多的背影快速地消失在视线中,久律似是松了口气,不再强撑着挺直脊柱,而是抬起手,半扶半搭在身侧尚未彻底倒塌的颓垣上。
忽的,他浑身一震,颤抖着蜷起。
全身宛若被无数道电流流过,一瞬间,难以忍受的疼痛从头顶灌到脚心,似乎连心脏的跳动都出现了短暂的暂停。
紧随其后的,是肺部压抑的炸裂感。
“咳咳……咳咳……”
难以抑制的咳嗽,似乎有温热而粘稠的液体从指缝间滑下。
他无力地扶住墙,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
眼前,滴落染红青石台阶的颜色,触目惊心。
滴答——滴答——
鲜血滴落,微弱的声音在安静之夜的烘托下越发清晰可闻。
似乎是有一分钟之久,当他身上的疼痛有了些许缓和的时候。
一声微微颤动的、带着极度不确定的呼唤从十余米开外的斜后方传来……不,与其说是不确定,不如说是声音的主人极度的不想让它确定,宁愿自己认错了人。
“科…札特……?”
久律一震,下意识地回头,对上一双风卷云涌的金眸。
“……giotto?”
作者有话要说: ←_←g爷侬总是在关键时候粗线啊,超直感果然是个好物
话说字数貌似又不小心超了……
orz皮埃斯,昨天18章竟然和另外一篇文发混了,原本也是按存稿箱的,结果因为昨天下午太困一不小心按错给发出来了嘤嘤,虽然立刻锁了但一个灰色的18好难看,而且还因此暴露了我昨天只剩6章存稿的事实←_←。存稿危急救命,要更努力地存才行。
ps:下章更新时间:后天的19点16分
[综]梦游也别错占别人床啊少年 15回溯19世纪西西里[十一]
“giotto……”一瞬的惊讶后,久律平静地擦去唇角的血渍,直起身,淡淡开口:“你怎么来了?”
“不要忘了我一向很准的直觉,科札特。”giotto一边走近一边说着,脸上勾起一个难看的笑,“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扛下?”
“超直感么?真是个讨厌的东西。”
“不要避开话题,回答我,科札特!”
迎着giotto从未有过的咄咄逼人,久律收起了嘴角的笑意:“你想问什么?为什么一个人来救戴蒙,还是为什么不告诉你关于我已经开始吐血的糟糕情况?”
“全部。科札特,你明明知道你的身体已经……为什么不通知我关于戴蒙的事,也不带家族成员,自己一人到这里?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
“来不及。”久律依旧神色淡淡。
“来不及?难道你连带自己的家族成员都来不及?!科札特,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独自闯萨拉城的行为与找死有什么区别!”
“带了又如何?让西蒙的弟兄白白送死吗?如果萨拉城这么好闯,我们又何必一直忌惮他们?”
“你也知道这里危险还——”
“正是因为危险,才不能让彭格列或是西蒙的弟兄参合进来。”久律微微冷下眼,截断giotto的质问,“而且,作为我们彭格列联盟的核心首领,giotto你不该参与进来。为了个别个体而让家族的其他成员冒险,不是理智的决策。”
“冒险?科札特,不要为你的孤军奋战找理由,其实你……并不太相信彭格列与西蒙的能力吧?的确,闯萨拉城是非常不明智的举措,但我们所有人,不都是能因为守护的信念而聚结在一起,不断超越自身潜能、造就奇迹的吗?彭格列,绝对不会因为所谓的顾全大局而轻易地放弃任何人!无论是你,戴蒙,还是任何一个家族的弟兄。”
奇迹……?久律嗤笑。奇迹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一直存在。彭格列的守护理念,始终不可能无往不利。
艾琳娜的死,便是最好的例子。
与其指望守护带来的奇迹,他更相信殊死一搏、险中求生。
比起奇迹,他更相信豪赌。
赌赢了,他和戴蒙活下来;赌输了,代价也只有他两人的命而已。
这是最小的代价,最大的赢率,何乐不为?
但,虽是这么想着,他却没有指出这一点。
因为艾琳娜一事,同样是giotto心底最深的伤口。
“也许是吧……一开始我以为自己能追上戴蒙,并在彭格列的弟兄发觉之前带他回来……”如果被彭格列的家族成员知道戴蒙身居高位却不听指令私自闯入萨拉领地,在这个紧要关头做出犯大禁的行为,那么就算giotto有心维护,也必须按照家族规章重罚戴蒙,“而且我也想任性一次,以朋友的身份,而不是什么西蒙的头领。戴蒙想找死,那我陪他一起疯一次又如何……当然我更想做的是狠狠揍那个失去理智的蠢货一顿。”
“就算是……为什么不叫上我呢?”giotto逼近一步,眼中的金芒愈加强盛,“只以朋友的身份,就算是死局也一起闯……么?那科札特……为什么要瞒我?难道在科札特心里,我不是可以托付性命的朋友?”
迎着giotto毫不退让的金瞳,与倒映在眼瞳中的灼灼烈焰,久律不由一愕,随即一哂:
“因为giotto……是彭格列的首领啊。”
正因为是家族联盟的最高首领,是家族的核心灵魂,一举一动都关乎整个家族的存亡,所以,才不能陪他们任性。
夜色寂寥,宁静无声。
giotto缄默地立在原处,沉默不言。
许久,难捱的寂静才被打破。
“刚才有看到远处有前往萨拉城的火光,戴蒙过去查探……”
“没关系,那是我们的联盟部队。在我从内城打探完回去之前,他们不会再向萨拉城挪近半步。”
听到giotto轻描淡写的描述,久律不禁微愕。
giotto……竟然把大部队抛在后面,想要自己一个人闯城?
愕然之后,便是抑制不住的轻哂。
这也算是一种……默契?他们三个,索性去领“找死三人组”的组合技算了。
“……去会合吧。”
“好。”
两人都没有发现,远在十余米开外,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断壁叠加的阴影里,一个蓝发蓝瞳的身影坐在当中,头枕着墙,仰望残缺的月。
他的指尖死死扣着地面,即便指甲断裂沁出汩汩鲜血也毫不放松。
月光普照在那道身影上空,投映出属于戴蒙·斯佩多的脸。
“科札特……”
##
回到彭格列后,对戴蒙·斯佩多的处罚判决同时下达。
——撤除辅攻队队长职务,扣除一年饷酬,检讨书若干。
这条看似没有放水的处分并未对斯佩多造成多大印象,饷酬自不必说,在撤销斯佩多队长职务后,giotto以打击萨拉家族势力有功为名,任他为自己的“雾之守护者”,就所掌的职务与权利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真正让久律惊讶的是,几天后的家族会议上一个中层干部提出的建议。
“虽然西蒙家族一直是我们的兄弟家族,不分你我,但毕竟是两个不同的家族,而不是一个严格的整体……而且现在家族的规模已扩大到一定程度,运作体系越来越复杂,要是再在运作中枢上不分你我的话恐怕不太合适……当然我们与西蒙是永远的兄弟,在情感上不分你我,但运作冗杂在一起恐怕不利于双方家族的发展,我们不能那么自私地让西蒙的弟兄一直迁就我们……”
“所以我建议,以后两个家族的内部会议应该分开进行,内部运作也是……”
“而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西蒙家族再留在彭格列核心基地也非常不合适的……”
这些话,表面上是在为两个家族的前景作考虑,但究其用意,分明是为了将西蒙家族排挤出彭格列中心,将两个若同孪生兄弟的家族分隔开。
一旦采纳了这个建议,西蒙家族将离开彭格列的驻守地,与彭格列的关系也将沦为普通的同盟家族。
但偏偏,这个中层干部有理有据的分析根本让人挑不出错,甚至,就对两个家族的发展趋势而言,这个建议非常中肯。
久律静静地听着中层干部的阐述,毫无波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如果他记得没错,这个侃侃而谈的中层干部,是戴蒙(斯佩多)的人手吧?
眼角余光瞟向斯佩多,入目的却是他心不在焉的模样。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那别有用心的提议已被阐述完毕。
而出乎意料的,giotto听完那个干部的发言后,沉吟了片刻,竟点头赞同:“是有几分道理,科札特,你的意见呢?”
……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
对于斯佩多与giotto同时想让西蒙家族离开彭格列中心的做法,久律仅是不动声色地点头:“我没有意见。”
至于心底的真实想法,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人知道。
##
萨拉城一役后,那不勒斯的局势越加激烈。而在这个随时可能混战的关键时刻,giotto却要把作为彭格列左膀右臂的同盟西蒙家族往外推,就算久律不去细想,也能猜出giotto这么做的原因和他那晚的吐血有关。
自从知道使用西蒙指环会加剧他身体的恶化,giotto就一直明着暗着不让他直接参与战斗,而这次的最后通牒,更是决绝地用这个方式将他排除到战局之外,冻结他使用西蒙指环的可能。哪怕代价是分裂两个家族的关系,减损彭格列的攻击力。
至于戴蒙想要分化西蒙与彭格列的用意……久律直觉的不想去想。
而不管是戴蒙·斯佩多的策划还是giotto的顺水推舟,之所以不与他商量,直接在家族内部会议提出,根本是吃准了他无法拒绝。
拒绝,就等于将西蒙与彭格列双方首领的争执与龃龉赤果果地公布出来,那后果绝不是同意西蒙退出彭格列中心这么简单。“首领不和,利益争端”,虽然只是表面假象,却也会让不明真相的彭格列成员与西蒙成员关系恶化,甚至决裂。
这迫使他只能同意提议,让西蒙退出彭格列的领地,退居驻守自家的cemo岛。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某个没来由的直觉告诉他,如果同意这次的提议,或许会有意外之喜……说不定是他寻找多年能让他回到原来世界的“契机”。
当晚,那个意味着转折的意外果然出现,却是让他冷笑的意外之“喜”。
身体陷入沉睡,意识却是无比清醒。
从灵魂深处传来不属于他的叹息,让他立刻警觉地清醒了意识。
“你是谁?”
「……‘你’遗留的意识碎片。」
“‘你’?遗留的意识碎片?这玩笑可不好笑,科札特·西蒙先生。”
「我是科札特西蒙。但我只是残存的意识碎片,你却是完整的个体。」
“可笑,你当我是什么?”
「镜面反射,来自未来的灵魂,另一个科札特·西蒙。」
“荒谬。”
这声音若是说他与阿诺德有什么特殊的联系,他说不定还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信。毕竟他与阿诺德长相酷似,性格也有少许共通的地方。
但,要说他真宫寺久律,与科札特·西蒙有什么超过附身关系的联系,他可绝对不会相信。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唯一重合的,只有一些微小到可以忽略的小习惯。只是,就凭这巧合的现象神秘声音就想将他与科札特混为一谈,根本比黑熊跳芭蕾还要荒谬。虽然不知道神秘声音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一戳即破的谎言,凡是有些理智的人都会嗤之以鼻。
更何况,他就是他,只是真宫寺久律,只是他自己,而不是什么别人。
“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你是说让我滚出这具身体的吧,自称意识碎片的这位先生?很遗憾,我是想滚,可惜没找到成功滚出去的办法……而你突然改变主意,用这破绽百出的谎言是想要说明什么?在我需要解惑的时候不出现,在我一头雾水地为彭格列自卫团出力、建立西蒙自卫团的时候不出现,偏偏在giotto提出让我离开小镇的时候才冒出来,呵,这么让人发寒的‘巧合’,请别怪我对您的用意表示质疑。”
带着深深讽刺意味的“您”,略微失态无礼的话语,参杂着多年被牵着鼻子走的怒火。这种被威胁利用的滋味,就算他已经认同giotto,愿意为朋友做任何事,也改变不了从一开始就被强迫被戏耍的事实。
「……请别这么尖锐,我明白你的意思。的确,换做是我,也会对这样的‘巧合’感到愤怒。」神秘声音似乎有些无奈,「很抱歉,但请相信,这不是我的本意。一开始的排斥是身体本能的警告……因为身体的残余力量实在不足以支撑像我这样没有灵魂的意识碎片的存在,所以沉寂了那么久,直到最近才蓄积完能量,能顺利地和你对上话……」
“不必多说,这些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什么歉意,以前的事也不想追究。但是,我必须知道一件事。”久律不耐地打断那个声音,“彭格列的势力早已扎稳,这具身体也将崩坏殆尽,那,我究竟什么时候能回21世纪,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等这个身体彻底腐朽破败之际,就是一切回归之时。」
得到肯定,久律脸色微缓:“但愿你这话不是敷衍……说吧,意识先生,还需要我做什么?”
他相信这个时候神秘声音在这个时候冒出来,绝不会只为了和他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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