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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她是为陈凯之担心,怕太皇太后为陈凯之的‘大话’而不喜。
济北三府的事,可不是陈凯之靠武力能够解决的,若是有这样容易,朝廷早就解决了。
其中既关系到了大陈和大燕两国的邦交,除此之外,还牵涉到了武备,最重要的是,那济北三府,被大燕占领了数十年,那里的军民,早已认同自己是燕人,想要解决,实在是难上加难,收复太祖龙兴之地,谁没有这样的期望。
可是啊,难!真难。
因此她是格外担心陈凯之,一双眼眸看向陈凯之,朝他轻轻的摇头,示意他别在说下去。
然而陈凯之却执着起来,依旧认真说道。
“既然是大陈的国土,我们就不该让它由着北燕人管辖。”
呵呵……
众人都在心里冷笑起来,有一种看好戏的神态。
然而太皇太后却是板起脸来,瞥着笑起来的梁王和郑王,正色道:“哀家看,陈凯之说的对,他只是一个镇国中尉,尚且还念着太祖的龙兴之地,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难道当年的耻辱,你们忘了吗?不,这不是当年的耻辱,这耻辱一代传了一代,这是子孙们不肖,竟将这奇耻大辱,当成了理所应当,哀家可笑不起来,陈凯之固然做不到,可他知耻,人若知耻,即便能力有限,却是值得赞赏的,哀家觉得陈凯之说的对,北燕窃据了龙兴致地,大陈需用尽一切办法,讨厌济北三府,以雪国耻。”
一下子,这殿中的气氛紧张起来,郑王和梁王忙是请罪:“臣万死。”
太皇太后绷着脸,理都不理他们,很是赞赏的看向陈凯之:“陈凯之,你有这志气,这是好事,难得,现在世上还有人惦记着济北,惦记着青州啊。”
陈凯之倒是觉得自己和太皇太后的三观相同,不过,为什么太皇太后说什么话,都好像将自己竖起来,当做了典型,可同时,又让自己成为了别人的靶子呢,太拉仇恨了,不过……拉就拉吧,反正都得罪了,陈凯之忙是谦虚的道:“娘娘过誉,臣惭愧的很。”
太皇太后眯着眼:“你也不要谦虚,哀家说你对,就是对,说你好,便是好,谁若是有异议,让他们来到哀家面前说,不过……”她想了想:“你既有心都督济北,哀家也就不拦你了,往后,牵涉济北的事,一切都交你便是,若是有人敢笑话你,你报到哀家这儿来,哀家撕了他的嘴,叫他一辈子笑不出。”
她这番话,让慕太后放了心,太皇太后的性子,最是让人摸不透,这宫里头,多少人至今还不知她的性子,也不知说什么话能教她高兴,所以陈凯之来这太皇太后面前奏对,慕太后心里你捏了一把冷汗,现在总算是长出一口气:“陈凯之,你还不谢赏,太皇太后亲口说了,让你都督济北。”
陈凯之醒悟过来,吏部让自己都督济北是一回事,可太皇太后让自己都督济北,又是另一回事,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是一个差事,而后者,颇有些像是老祖宗的训言,将来谁拿济北来自己面前做文章,这太皇太后便可以为自己做主了。
陈凯之忙道:“臣多谢太皇太后恩典。”
只是这太皇太后的话,却是教郑王和梁王心寒,陈贽敬亦是颇有些不悦的样子,陈贽敬吟吟一笑:“陈凯之啊,母后都夸你有志气,这有志气,是好事,本王也很欣赏你,不过太皇太后对你期许有加,你可万万不要让母后对你失望。”
言下之意,似乎是对陈凯之说,你既是夸下了海口,若是济北的事没什么进展,到时别要教人失望了。
其实他只是为梁王和郑王出头罢了。
陈凯之心里了如明镜,颔首点头:“臣自会尽心竭力。”
可细细一想,都督济北,不会和你赵王有关吧?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否则吏部实在没有必要,故意惹这个是非。
陈凯之心里冷笑,却又换上了笑容,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赵王固然尊贵,自己和他相比,地位悬殊,可陈凯之也不是吃素的,于是他笑吟吟的道:“太皇太后,太后娘娘,方才臣听陛下背书,实是惊人,小小年纪,竟能将论语倒背如流,陛下将来一定是圣明的天子。”
他摇头晃脑:“子曰……”
一听到子曰,小皇帝眼前一亮:“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玛德,智障!
陈凯之心里骂。
小皇帝念到这里,就念不下去了,顿时,气氛尴尬。
陈贽敬感觉到陈凯之在自己伤口上撒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在太皇太后面前表现的,可……
太皇太后则是冷着脸,瞥了小皇帝一眼:“陛下读书,看来是用了心的。”
陈贽敬忙道:“怕也没用什么心,年纪尚小,光顾着贪玩去了。”
他不得不这样说。
难道说真的用了心,而后学了将近一年,学出了这个鬼德行,这不摆明着是白痴吗?所以两相其害取其轻,还不如说自己儿子顽劣呢,顽劣……总比白痴要好。
太皇太后不置可否:“哀家倒是听说,凯之乃是学候,更是学富五车之人,有闲啊,凯之可以教导一下陛下。”
陈凯之忙道:“臣若是有闲,倒是可以试试。”
这是场面话,试个鬼,这种智障的熊孩子,玩你的泥巴去吧。
陈贽敬心里却有些发冷,太皇太后突然让人来教,这不摆明着对小皇帝不甚满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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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 第五百二十二章:鲤鱼跃龙门(1更求月票)
陈凯之见时候不早,告辞而出,心里却想着那智障一般的小皇帝,摇摇头,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样的天子,将来若是成人亲政,这大陈的江山社稷,还真是堪忧啊。
只是这感慨也就只能放在心里,对于这个,他虽是宗室了,却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陈凯之自然又回到了他的飞鱼峰,只是刚到了上鱼村,却见那刘贤心急火燎地来道:“陈将军,有书信。”
书信?
书信便书信,急个什么!
此时却听那后山突的轰隆一声,刘贤身子一颤,陈凯之倒还勉强面色冷静,他晓得,这是勇士营和铁坊在后山试炮呢。
他接过了书信,一看,不禁露出惊喜之色,这竟是荀雅的亲笔。
只是高兴劲儿还没过,却是因为给里头的内容讶异不已。
她亲带着恩师来了……
怎么会突然来了?
陈凯之继续看下去,不由汗颜,原来是上一次自己出了危险,在函谷关外与贼军大战,不但朝廷震动,消息传出去之后,荀家在京师的友人也修书去了金陵,荀雅听罢,便连忙和恩师北上,原本是来收殓陈凯之尸骨的,走到了半途,才知道是虚惊一场,可……来都来了……
而今,这信是在崇高县发出的,他两日多才收到,陈凯之一拍额,不禁喃喃道:“差不多要到龙门了吧。”
龙门乃是洛阳的南渡口,连接着老运河,恩师和荀雅到京了。
陈凯之掐指算了算,自噩耗发去金陵,也不过十天的光景,十天时间,他们跋涉了上千里地,想来,定是心里急切,所以才马不停蹄的赶来,虽说这一路有运河的渡船,不过他百密一疏,竟忘了早早修书去报平安这一茬。
陈凯之不禁心有愧意,连忙对刘贤吩咐道:“刘贤,让许杰几个家伙立即来,随我一道去龙门,噢,这山里也要好生的收拾一下,你的主母来了。”
“是,是,是……”刘贤哪里敢怠慢,于是疯了似的去寻人了。
陈凯之又匆匆的下山去,许杰几个和陈凯之一起上马,随即直接打马朝龙门而去。
此时才是正午,而龙门渡口紧邻着洛阳,出城十余里便到,这里无数大小的船只停泊在河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在此穿梭而过,负责口岸的官员神气活现的吆喝。
陈凯之张望了片刻,便道:“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从崇高来的船。”他又思咐:“既然有女眷,这船肯定是规模不小,否则荀雅也不便上船。”于是又吩咐:“要大船。”
崇高来的,还得是大船,这就很好打听了。
过了一会儿,那许杰便兴冲冲的回来道:“校尉,校尉……打听来了,他们说,每隔三日,都会有一艘登封的官船来,是驿船,不过都会带一些官眷。”
官眷?
说不定就是这一艘了,陈凯之确实有驿站的勘合,只要眷属们拿着这个,便可在整个大陈的驿站畅通无阻,只是恩师还有荀雅手上并没有他的勘合,可是以荀家的能量,想上官船,想来也是不难的。
陈凯之颔首道:“等着。”
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有一艘官船缓缓靠岸,陈凯之匆匆的赶过去,远远看到栈桥上,有几个仆人先搭了板子先行上岸。
就是他们了,陈凯之的眼力好,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荀家的几个仆役。
于是他再不迟疑的匆匆上了栈桥,而这时,便见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只见荀雅身上正披着一件鹅绒的披肩,下头是较紧身的钗裙,脚上是一双小巧的鹅黄绣花鞋,一张小脸,依旧不施粉黛,却还是那般的光彩照人,清丽夺目。
方正山则由人小心地搀着,微微颤颤的样子,不对,看起来脸色不大好,晕船?
恩师没出息啊,南人竟还晕船!
陈凯之按捺住见到亲人的喜悦感,快步上前,此时仆人们已是去码头上雇车轿了,荀雅是女眷,本是想迟些上码头,如此车轿一到,便可直接上车,也免得抛头露面。
就在此时,却见一个穿着朝衣,腰间系紫金鱼袋的人快步而来,她眼眸一晃,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学生见过恩师,恩师可好吗?”
方正山打量陈凯之一眼:“凯……凯之……咳咳……咳咳……”他似又有晕船的征兆,陈凯之咋舌,忙对跟上来的许杰吩咐道:“去备个轿子,送我恩师上轿。”
“不可……不可再上轿了。”方正山无力地摆着手,声音虚弱地道:“为师现在见到了晃悠悠的东西,就……就……”
陈凯之明白了,便笑道:“那么待会儿学生和恩师走一走。”
这里人多嘈杂,陈凯之与荀雅眼眸对视一眼,荀雅面色略显殷红,本想张口,身后却有个少女道:“师兄好,师兄看着不像是翰林,像……我爹。”
本来就已不是翰林了,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陈凯之心里想着,却又疑惑起来。
师兄?恩师竟收了个女弟子?为何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怎么感觉像是找了个干女儿一样。
陈凯之顿时不怀好意地看着方正山。
这方正山一看陈凯之的眼神,瞬间明白什么,气得捶胸跌足,怒道:“这是你师叔的女儿,叫小琴,她本早就要进京,见她父亲了,却因为族中的事耽搁了,正好老夫来此,便带了她一道来。”
陈凯之打量起这少女,眉宇之间,还真和师叔有些像,不过……这少女肌肤如凝雪,柳眉明眸,很是可爱的样子,陈凯之在心里忍不住叹息:“老天无眼啊,师叔这样的损尽阴德之人,竟有这样的女儿。”
他忙是和气地给方琴打招呼:“小琴,你好。”
那边车轿已是雇好了,陈凯之先请三人过了栈桥,他和荀雅是久别重逢,自然是有多话想说的,偏生这里一大堆的电灯泡,却也只好眉目传情,先让荀雅上了车,那方琴却是不肯上去,抚着额道:“我也晕,得走走。”
方正山自然是看重规矩的,觉得不妥,想说什么,却是头晕目眩的,陈凯之搀扶他,道:“走走就走走吧。”
荀雅的车马已先行动了,陈凯之命许杰等人护送着主母先行上山,陈凯之一行三人没走多久,那方琴却是左看看,右看看,道:“师兄,我晓得你很厉害,我爹来书信,经常夸你。”
陈凯之惊讶地道:“是吗?”
他大感受宠若惊,难得吾才师叔有良心,看来他虽然口里批评,却是外冷心热,心里也很佩服自己的。
陈凯之便忍不住问道:“夸我什么?”
方琴俏皮地看着陈凯之:“夸师兄为人正直,嗯……聪明伶俐,师兄,洛阳有什么好玩的?”
陈凯之一听到为人正直,聪明伶俐,就晓得这肯定不是吾才师叔夸自己,八成是这小妮子自行脑补出来的,目的便是让自己带她去玩。
汗,果然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啊。
陈凯之不便管教她,便看了自己恩师一眼,恩师似乎身子恢复了一些,看出了陈凯之的心思,笑吟吟地道:“凯之啊,为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凯之便道:“还请恩师吩咐。”
方正山慢悠悠地道:“长兄如父啊……”
“……”
卧槽。
长兄如父,换一句话的理解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师生的关系,某种程度,在这个时代属于半个父子关系,那么师兄妹之间,理论上就是兄妹关系了,再以此推论,这长兄如父,即陈凯之便和这小妮子有若父女,你特么的都长兄如父了,就有了职责教导人家,所以,别特么的什么都看向为师,你自己不会教?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信息量太大,陈凯之一时无言以对,只得对小琴道:“等上了山,请你吃牛肉,牛肉有没有吃过?别的地方少有,师兄那里有,有牛肉羹,有烤牛排,牛排会不会吃?不过小琴啊,女孩儿家家的,要庄重得体。”
陈凯之觉得这小琴,眼眸总是怪怪的,似乎夹着师叔遗传下来的某种东西,这让陈凯之有些忌惮,好不容易,恩师和小琴走累了,这才雇了车轿。
旋即三人一路上山,到了这山上,方正山才显得高兴起来,他显然很喜欢这清幽的环境,免不得感慨:“当年你拜入为师的门下,说是要鲤鱼跃龙门,而今,终是遂了你的心愿了。”
方正山的眼中带着赞许的目光,视线却是落在了远处,自这里看下去,便是一层云海。
方琴则是一路张望,突的道:“我爹何时才从北燕回来?”
陈凯之道:“想来很快了,怎么,想你爹了?”
方琴很直接地道:“虽也想,可来时更想师兄。”
她说得极认真,一双眸子里双瞳剪水,显得很真挚。
陈凯之差一点就信了。
他笑呵呵地道:“别这样说,你这样说,师兄会很不好意思的。”
陈凯之笑得很尴尬,这遗传果然是强大的,只怕……又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吧。




大文豪 第五百二十三章:收复失地(2更求月票)
陈凯之安顿下恩师,就在书斋边的一处庐舍,那儿风景好,是一处桃林,可以自那里眺望对面白云峰的天人阁,下可观云海,上可摘星辰,又请了几个老仆照应着忙前忙后。
陈凯之在金陵的时候没少受方正山在学业上的悉心教导和照顾,对这恩师自然是敬重有加,现在恩师来了这里,当然希望能让恩师过得舒坦。
倒是跟荀雅久别重逢,心里的愉悦不必多说,陈凯之当然是想跟荀雅多相处,将心里的许多话都跟荀雅说尽。
就这样过了七八天,竟又有人送来书信,说是北燕来的。
陈凯之拿着书信还没看,便想到这信里多半是师叔的信,说的估计都是关于这师妹的事,这师叔对这小师妹倒是够操心的。
不过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每个人都父母的心头疼,师叔操心方琴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他在书斋里坐下,正预备拆信,却听到从外头传来温和的声音:“我爹来信了?我瞧瞧,我瞧瞧。”
这话音才落下,便见方琴一脸笑盈盈的进来了。
陈凯之古怪第看了她一眼,他这几天大多时候都陪着恩师,又陪着荀雅在山中走了走,让她这半个女主人先熟悉环境,对这小妮子,也就疏忽了,谁料只几日,这小妮子就自己把这山上摸透了,消息极是灵通。
想到师叔的交代,还有师父那一句长兄如父,陈凯之又不免想,既是她爹的信,看就看吧,于是他笑吟吟第看了方琴一眼道:“你识字?”
“怎么不识?”方琴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微转着,一张雅致的小脸透着笑意,竟是古灵精怪地道:“自小爹爹就教我识字,说是学问学得多不多不重要,可粗浅的书还得会读,为什么呢,因为这天下最可怕的就是读过书的人,若是不读书,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银子呢。”
这理论新鲜,吾才师叔所说的最可怕的读书人,就是他自己吧,陈凯之在心里笑了笑,下一刻便将信递给了方琴,温和地开口:“那你将信念给我听。”
方琴撕了信,取出了书笺,展开后,便幽声念道:“凯之吾侄,见信如面:吾至北燕,一切安好,万勿牵挂,琴儿不知可否至洛阳,若再不至,可命人去乡中寻访,万要小心。若至,此女贤淑大方,可使人教授她女红,多读女四书,待守闺中,切要小心关照。”
方琴念到这里,眼眸不禁眨了眨,竟是有些不耐烦的咋舌:“爹爹真啰嗦。”
“这可是你爹爹关心你,哪里是啰嗦了。”陈凯之像个长辈一样地提醒方琴。
方琴一双盈亮如星的眼眸望了陈凯之一眼,淡淡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照顾我自己的。”
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陈凯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旋即便催促道:“行了,你快将下头的话念给我听。”
“好吧。”方琴又打起精神来,念道:“今吾至北燕,与大燕皇帝陛下谈笑风生,不料前日有快马得凯之督济北之音讯…”
陈凯之一呆,其实他一开始是在想,师叔又说和谁谈笑风生,定又是吹牛了。
可后头说他得到了自己都督济北的音讯,却令陈凯之有些震惊了。
不对啊,师叔在别人的地儿都能如此灵通,当真打入了北燕人的内部,和他们和谐相处了?
陈凯之做过翰林,对于各国的事务太了解了,比如各国都有搜罗情报的机构,比如大陈的明镜司,对于一些重要的人物还有各国的事,都会按时奏报上去。
而自己和勇士营刚刚立下大功,北燕国理应会对自己多关注一些,所以这边自己得了任命,一两日后,便有快马将这消息直接送去北燕,也是正常的现象。
可问题就在于,这些密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就如明镜司的奏报,在整个大陈,能经手的人不会超过十个,可师叔呢,却能在北燕第一时间,得知这种消息。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北燕,有最接近权力核心的人将此事告诉了师叔。
问题是,人家为什么要告诉师叔这种消息呢?
完全没有必要啊,除非……师叔和这个人关系匪浅。
陈凯之顿时感到细思恐极,这看上去很简单的讯息里,若是深度挖掘,竟令陈凯之汗毛竖起,背脊发凉,这师叔简直厉害的不行哪,看样子又将那个位高权重的忽悠住了。
方琴没注意到陈凯之的神色,而是继续念道:“今济北至今在北燕之手,此大陈龙兴之地也,凯之今为宗室……”
竟连自己成了宗室也知道了,陈凯之抚额,他知道,这是吾才师叔在炫技。
“今为宗室,若能收复龙兴之地,既是奇功,又可使督济北之职实至名归,岂不美哉?吾有良策,可与师侄里应外合,若凯之有兴趣,可立即回书于吾。”
“没了?”听方琴停了下来,陈凯之疑惑地看向方琴。
方琴笑呵呵地看了后面的内容:“还有,我得先记下。”
记下……记下做什么?
方琴这时才又念道:“又:师叔生活艰难,无银钱,难以在北燕为凯之谋划,凯之若要令师叔为之奔走,需纹银十五万两,此打点北燕上下资费,并非私用,若师侄首肯,则将十五万两清点之后,存入吾在飞鱼峰库房即可,吾在飞鱼峰存银一百一十三万七千三百二十二两,书画十九幅,玉璧五十七对,又有珍宝若干,若存银十五万两,即一百三十八万七千三百二十二两也,切记,切记,小心封存,不可有失。”
卧槽……
陈凯之目瞪口呆。
这意思是,济北三府,师叔有办法,可是呢,给钱。
十五万两银子,一分不能少。
似乎,他还担心陈凯之偷了他在山里库房的银子,所以再一次重申自己的存银,意思就是,你小子别想打主意。
十五万两银子啊,亏得他开得了口,陈凯之也是醉了,可细细一想,若是济北三府能够收复,这是何其大的功劳啊。
若真可以成事,银子反而是小事。
陈凯之已看过账目,自己现在一月的入账,就有这笔银子,这一次荀雅来京,安顿下来,也希望借此机会将生意在洛阳也弄起来,将来收益只会越来越高。
正在陈凯之思咐的时候,方琴陡然咬牙切齿起来:“爹爹竟有这么多的银子,他竟没和我说。”
陈凯之这才恍然,看向方琴道:“咳咳,好了,师妹,你去歇了吧。”
方琴摇头,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道:“师兄,不要我给你出主意?”
“什么主意?”陈凯之呆了一下,旋即满是不解地看向方琴。
方琴勾唇一笑道:“当然是杀价呀,爹爹这是漫天要价,他说十五万两,是狮子大开口,我虽不知这济北三府是不是值钱,可以以爹爹的性子,开的价钱,肯定是让人肉疼得不行的,师兄若是信我,直接和他说五万两银子,他保准回信的时候,呜呼哀哉几句,痛骂你不知好歹,可最终,定会同意五万两银子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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