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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娘娘,娘娘……”王正泰忙是磕头如捣蒜,他很清楚怎么回事了,这是温水煮青蛙,看上去,陈凯之的每一个策略其实都很幼稚或简单,若是平时,以自己的能力,想要拆穿,实是再简单不过,可真正可怕之处就在于,这是一个连环的圈套,一步又一步,每一步都逼得王正泰不得不去做一个错误的选择,直到回过头,才发现无数的小错酿成了大祸,他打了个激灵,不停的磕头,颤声求饶。
“微臣对宫中,忠心耿耿,微臣万死,微臣……”
太皇太后冷眼看他,眼里已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因为明镜司的无能,导致了刺杀,为了欲盖弥彰,居然还想蒙骗宫中,她微微闭上眼,竟好似没有震怒,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旋即又轻轻睁开眼眸,依旧冷冷的看着王正泰,此刻她并没有动怒,反而心平气和的道。
“你也未必是万死,你当年,做事也还算勤勉,办事也牢靠,先帝在的时候,你就已是明镜司都督了吧,哎,想来,是因为你年纪大了吧。”
年纪大了吧。
接下来是做什么呢?
年纪大了就没用了。
王正泰瑟瑟发抖。
他当然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年纪大了,就不能再尸位素餐了,应该解甲归田了。
他已任了七年的锦衣卫都督,这七年来,可谓是位极人臣,而今……竟被陈凯之一甩手,就给坑了。
他不服。
王正泰的眼底,掠过了一丝厉光,可此时,面对着太皇太后,他却不敢造次,只是哽咽的开口:“臣……明白了。”
这已是太皇太后给他留了最后一点体面了,既然说你年纪大了,你也该乖乖请辞。
王正泰又道:“只是……陈凯之羞辱明镜司,而今惹来天大的争议,娘娘不可不察。”
就算是临死,王正泰也想拉一个垫背的。不管怎么样,今日还是要整死这个陈凯之,他还欺负自己,那么他王正泰也不是好欺负的,应该狠狠的报复回去。
他这一句话,总算是提醒了所有人。
明镜司有天大的错,这也不是锦衣卫打上门去的理由。
所以,陈凯之照样罪责难逃。
太皇太后则看向陈凯之,见陈凯之一脸从容淡定的样子,她不禁抿了抿唇,淡淡开口:“凯之,哀家知道,你还有话说,你说吧。”
“是。”陈凯之淡定无比,完全是一副从容优雅的姿态,他徐徐道:“臣事先,就已经察觉到诸子余孽可能会有所动作,只是奈何人手不多,所以暗中,虽命人保护了京中可能被诸子余孽行刺之人,只是可惜,还是因为人力不足,所以没有做到防范于未然,臣很快却知道,世公子遇刺了。”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臣原本是想立即呈报宫中的,只是臣有所顾虑。”
“顾虑?”太皇太后眯着眼,疑惑的看他,似乎非常想知道这其中的顾虑是什么,你陈凯之都敢闯明镜司了,还会有顾虑,似乎听着让人不敢相信。
陈凯之颔首点头:“不错,正是顾虑,臣在想,锦衣卫既是天子亲军,发生这么大的事,锦衣卫责无旁贷,与其这个时候赶紧禀告,不如立即着手,捉拿诸子余孽,趁着诸子余孽们尚未彻底隐匿,加紧缉拿,也好给宫中一个交代。”
太皇太后点头,这到时可以体谅的事。
这锦衣卫倒还知耻,晓得事情发生,也有责任,便想立即拿人,亡羊补牢。
陈凯之又道:“这其二,便是臣在想,世公子遇刺不久,这件事肯定瞒不住,而一旦传出去,天下沸腾,少不得有损宫中体面,所以……臣在想,必须得赶紧给世公子一个交代,否则犹如我大陈皇族。”
太皇太后又是点头,这件事确实需要快。
这么大的事,消息传出去,肯定是天下震动,若是能在这个时间点,抓到凶徒,至少还可以挽回一点面子,所以,陈凯之求快,不是没有道理。
即便是陈凯之没有拿住人,可这也只是能力问题而已,单凭这份随时为宫中着想的心,就足以信赖了。
陈凯之见太皇太后点头,随即格外认真的说道:“臣当初,唯一掌握的线索就是,凶徒遇刺之后,出现在了北钟鼓楼,既然出现在北钟鼓楼,臣又急着拿人,想要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于是当机立断,立即做了布置和安排,原本,确实是希望请宫中下旨,让明镜司来查的,只是……臣对明镜司不放心。”
“不放心?”太皇太后挑挑眉。
“臣在想,锦衣卫都能查到线索,可是在这个过程中,明镜司竟一点都没有动作,在臣心里,锦衣卫虽是亲军,却远远不及明镜司万一,臣所虑的是,想来并非是明镜司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极有可能是明镜司之中,有诸子余孽的同党,这并非没有可能,若是臣立即禀告,而宫中再召明镜司来询问,臣恐怕打草惊蛇,最终走了贼子,一无所获。”
“至始至终,此事都是臣不够严谨,做事没有计较后果的缘故,以至才闹到如此地步,这是臣的疏失,臣愿领罪。”





大文豪 第七百一十五章:谢主隆恩
陈凯之的证言,可谓是无懈可击。
里头的每一个环节,都和其他人的证词相吻合。
譬如怀义公子遇刺,随后怀义公子要逃离乱邦,每一处细节,都到了丝丝合缝的地步,完全没有任何破绽。
任谁都明白,陈凯之不但无过,虽还没有拿住诸子余孽,没有功劳,却有苦劳。
太皇太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微微闭了闭眼眸,睁开的瞬间,便是看着陈凯之,朝他颔首点头,不禁感喟道。
“真是难为了你,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哀家和慕氏也就不必如此的操心了,现在陛下年幼,朝廷正需你这样的人啊。”
这一句夸奖,算是对方才怀疑的补偿。
而陈凯之完全没露出一丝骄傲的神色,而是淡淡笑了笑:“锦衣卫上下,俱都为天子亲军,本该尽忠职守,只是可惜,暂时还没有拿住余孽,不能为怀义公子报仇,实是臣的疏失……”
怀义公子在旁,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脸色铁青,心知自己被利用了。只是现在,想要反口已不可能,他不愿和陈凯之同归于尽。
只能在心里恨恨的咬着牙,默默的发誓,陈凯之你给我等着,终有一日,我会要你好看。
陈贽敬和陈入进二人,脸色胀红,此时却也不敢声张什么。
唯有这王正泰却知道自己完了,他万念俱焚,恶狠狠的瞪了陈凯之一眼,完全是一副要杀人的神色,可陈凯之对此,无动于衷。
王正泰咬了咬牙,此时怒从心起,他毕竟不是赵王、梁王,也不是那怀义公子,他是明镜司出身的武人,此时想到自己被陈凯之如此糟践,眼睛便不禁发红,他突的道:“臣……臣有事要奏。”
到了这个地步,那就鱼死网破吧,你想踩着我上位,没那种可能。
王正泰额上青筋爆出,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还有何事?”太皇太后再看王正泰,已没有什么好脸色了,目光冷漠,再没有什么情面,语气也是冷冽至极。
对她而言,她对王正泰的处置已是宽宏了。
王正泰龇牙裂目,不由道:“臣所奏之事,关系重大,牵涉到的,乃是十几年前的一桩旧事!”
只一听,所有人都脸色剧变。
慕太后眼眸如刀,锋利无比,她似想到了一种可能。
赵王和梁王二人,也俱都满是疑窦的对视,看着王正泰。
即便是坐在一旁,假装是若无其事的姚文治,那眼眸深处,亦是精芒闪闪。
陈凯之面色冷静,他当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只是面带冷笑,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唯一一头雾水的,怕也只有那位怀义公子,只是怀义公子没心思听这些,想到自己挨了揍,反过来,竟还被陈凯之所利用,帮着陈凯之排除异己,这滋味,不用说了,他的心里不仅仅是难受,还有浓浓的不甘。
王正泰毕竟是明镜司都督,他所掌握的秘密,绝对不少,这是人所共知的事。
何况,还牵涉到了十几年前的旧事,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太皇太后眯着眼,死死的盯着王正泰,此刻似乎想将眼前的人看透,看个明白。
良久,良久,她才突然开口道:“噢,什么事,如此非同小可?”
她每一个字,说的都很慢,显然,这位太皇太后并没有表面上这般的平静。
王正泰则同样一字一句的道:“无……极……”
“无极皇子?”太皇太后轻笑:“是吗?你是想要告诉哀家,你找到了无极皇子的踪迹?”
王正泰觉得自己在颤抖,他侧目,看了陈凯之一眼,似乎连他也觉得,说出这些有些冒险,只是到了如今的地步,似乎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颤抖的道:“是,是……”
太皇太后深深凝望着王正泰:“那……你说给哀家听一听。”
王正泰正待要张口,原本见太皇太后面带微笑,心里还松了口气,可他第一个字还未出口,太皇太后突然拍案:“你说!你既知情,为何不报,你是明镜司都督,既该知道分寸,也该知道不可隐瞒,可是你……你此前为何不禀奏?今日眼看着要完了,这才想拿着所谓的无极皇子,来邀功请赏是吗?可耻!你这等卑鄙小人的话,哀家一句都不会信,狗一样的东西,这些年来,你到底蒙蔽了宫中多少事,又想糊弄宫中多少次,王正泰,你的妻儿,可都还好吧?据说,你在颍川还有一个外室,给你生了个儿子?”
王正泰脸色剧变,他已吓得浑身湿透了,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前头的话,是呵斥,而后头的话,已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不但你王正泰要抄家灭族,便连你藏着的外室内,一个都别想走。
太皇太后不希望你说!
王正泰战战兢兢,脸唰的白了,他原本想要冒险一次,对陈凯之进行报复,可这一番话出口,这太皇太后的态度让令他害怕,因此他竟是战战兢兢起来:“臣……臣万死!”
太皇太后眯着眼,冷漠的看着王正泰:“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方才想说什么?无极皇子在哪里,他是生是死?”
“不……不知道……”纵使如王正泰,此刻也已彻底成了一条任人宰割的死狗,他战战兢兢,磕磕巴巴:“臣什么都不知道,臣有万死之罪。”
太皇太后眯着眼睛,死死的看着他,随即目光落在了一脸紧张的慕氏身上,突的笑了:“那就去死吧,来,念在王正泰往日还有一些功劳,留他一个全尸,请他去偏殿里,赐他三尺白绫,让他自行了断。”
王正泰整个人,竟是泄气的皮球,他整个人,几乎彻底萎靡了下去。
他艰难的看着太皇太后,心里的恐惧不断的放大。
留个全尸,三尺白绫,这是要让自己自行了断,是要彻底的灭口啊。
他眼里尽是血丝,牙齿相交碰撞,已是发出咯咯咯的微响。
似乎,太皇太后只给了他两条路。
要嘛,是自行了断,带着秘密,彻底的消失匿迹。
要嘛,若是说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不甘心,那么便是抄家灭族,也包括了他在颍川的外室,但凡是和他有关的人,尽都斩尽杀绝。
他遍体生寒,整个人竟是不知所措了。
他可是明镜司的都督,要知道,自己可是明镜司出身啊,他不但知道别人的秘密,而且还最擅长于掩藏自己的秘密。
明镜司的都督,总会狡兔三窟,为自己身后之事做谋划,所以颍川的那个孩子,他自认除了自己,天下再无其他人知道,可谁料到,太皇太后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是何其可怕的事。
他浑身冷颤,这一次,他又没有选择了,犹如一个彻底丧失了斗志的公鸡,哽咽着朝太皇太后磕头:“臣……臣……谢主隆恩……”
于是是失魂落魄的站起来,早有两个面无表情的宦官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那面无表情的宦官面色僵硬,在下一刻,突然发出了如沐春风的微笑,朝王正泰欠身:“王都督,请。”
另一宦官,已搀着几乎身子僵硬的王正泰徐步出去。
而殿中,依旧是杀气腾腾。
每一个人都不敢做声,赵王和梁王,分明脸上已露出了无以伦比的恐惧。
无极皇子,果然还活着!
而且王正泰居然知道真相。
那么无极还活着,这个……
这才是赵王最觉得可怕的事,他恐惧的看着太皇太后,似乎想看穿太皇太后此刻的心思。
然而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可又像是很气愤的样子,陈贽敬此刻心里很想知道点什么,可是他一个字都不敢说,依旧沉默,这个时候,他能说什么,他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假装什么都不关心。
陈凯之想到了许多个可能。
他绝不会受王正泰任何的威胁,原以为王正泰未必敢说出这些,可谁料到,王正泰竟还是想要进行反戈一击。
而太皇太后的态度,却令陈凯之猛地生出了许多的疑窦。
若说一开始,太皇太后之所以要杀人灭口,只是因为王正泰一旦说出来,可能引发一场叛乱,甚至可能会爆发出宗室的内斗,骨肉相残,太皇太后顾忌着赵王和梁王,这……都情有可原。
可是,如此当机立断的杀人灭口,这皇子,毕竟是太皇太后的皇孙啊,难道她就一丁点都不想知道一点什么吗?
又或者,太皇太后本身就知道了一点什么,她不愿戳穿这个秘密,想用永远保住这个秘密?
更有可能……
陈凯之突然发现,太皇太后的心思,自己还是没有猜透,他愈发觉得,太皇太后深藏不露起来。
殿中还是处在沉默,似乎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只是现如今,每一个人都不禁紧张,似乎都在等着,等着太皇太后的一举一动。
这个时候谁也无法开口询问,或是说些什么,气氛紧张到极点。




大文豪 第七百一十六章:迎皇子
太皇太后看了众人一眼,随即笑了。
这一声笑打破了大殿里紧张的气氛。
“这个王正泰啊,真是可恶。”她环顾众人一眼,神色淡淡的样子,下一刻她便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为了保住他的官位,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糊弄。难怪明镜司竟到了这般的地步,这等人,最是糊涂,简直是荒谬。”
殿中谁也没有说话。
任谁都看得出,这分明是欲盖弥彰。
无论王正泰可信不可信,听他说便是了,为何直接杀人灭口?
其中的底细,既让人猜透了,可又没有猜透。
众人面面相觑着,心里各怀心思,却不敢表露出来,全是一副茫然的神态。
太皇太后笑了笑:“十几年前的旧事,已有了一个了断,今日谁再提起,在哀家看来,都是别有所图,好啦,你们都退下。”
“不。”突的,梁王陈入进忍不住道:“母后,儿臣以为……”
“以为什么?”太皇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入进。
陈入进余光轻轻看向太皇太后,有些不敢开口,最终犹豫了一下,还是格外郑重的说道。
“无极皇子若还活着,这是大喜事,母后何不刀下留人,问一问,无极皇子的下落,若是这王正泰胆大包天,竟敢欺君罔上,自是万死难恕,可若是真知道一点什么,这无极皇子,毕竟是先帝的血脉,我等寻回无极皇子殿下的下落,岂不也好使先帝瞑目,这是普天同庆的大喜……”
太皇太后摇摇头:“不,无极在哪里,哀家知道。”
陈入进本是想要引蛇出洞。
若是无极还活着,与其彻底不知他的下落,倒不如,寻出他的下落,他只要还活着,在京师,至少万众瞩目,也可使人放心。
总比这样孤悬在外的好。
现在太皇太后突然提到知道无极皇子的下落,陈入进和陈贽敬心里咯噔一下,俱都露出莫名惊诧的模样。
太皇太后凤眸微转,环视了众人一眼,便笑着淡淡道:“他还活着,而且还活的好好的。”
一旁的慕太后闻言忙是看向陈凯之。
陈凯之也愣了一下。
姚文治目中幽幽不见底,面上挂着浅笑,却又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太皇太后笑吟吟的道:“你们一定在想,无极皇子还活着,哀家为何此前,没有一点风声,是吗?”
她眼眸如刀,在每一个人面上掠过。
她举起了案牍上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旋即优雅的将茶盏放到一旁的案牍上,神色淡淡:“因为哀家不愿意多造事端,而今,皇帝已经登基了,无极活在世上,活着,又有什么不可以?大家各不相干,只要先帝的血脉还在,哀家也就安心了,若是迎回来,难免节外生枝,你们……说是不是?”
她这般一开口,陈贽敬脸色抽搐。
即便太皇太后说的再好听,对他而言,这也是灭顶之灾。
只要无极还有一日没有死,未来的事,就一日说不清楚啊。
只是,现在无极在太皇太后收里?
这……就更加让人难以猜测了。
陈贽敬与陈入进对视一眼,心里都是害怕的,这样放任一位皇子在外,这可是定时炸弹,谁知道将来会出什么事,他们不敢赌。
于是陈入进正色道:“母后此话,儿臣不敢苟同。”
他似乎也横了心,那无极皇子,早和他这叔叔不相干了。
可这些年来,自己和赵王关系匪浅,走的极近,天下人都知道,他梁王和赵王形影不离,倘若有一日,当真无极皇子成为隐患,甚至被人所利用,成为天子的最大威胁,甚至登基,他只怕也和赵王一般,死无葬身之地了。
陈入进道:“臣乃无极皇子的皇叔,无一日不在思念无极皇子,恳请娘娘,无论如何,让儿臣迎回无极皇子,一家人团聚,认祖归宗,有何不可?”
是的。
只有将这位无极皇子给找出来,留在自己的身边,严家看管,这样他们才能安心。
陈贽敬当然也是这样的想法,因此也是站了出来:“无极皇子乃皇兄血脉,若是流落在外,儿臣也是于心不忍,当今天子,亦是无极皇子兄弟也,俱都是亲族,即便迎回,又有何不可?母后多虑!”
太皇太后板着脸:“此事,哀家自有计较,你们,不可多问了。”说着,她侧目看了慕太后一眼。
慕太后显然露出犹豫之色,她在猜想,母后所说的无极,到底是不是凯之,又或者……
她心太乱了,根本无从知道太皇太后掌握了什么。
所以当太皇太后侧目而来,慕太后凤眸忙是避开。
关心则乱,但凡是牵涉到自己儿子的事,慕太后便禁不住有点心乱,但这个时候,她不能表露的太过明显,而是静静的坐着,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陈凯之则面带微笑,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陈贽敬和陈入进显然有些不甘心,二人心里愈发的猜忌起来。
太皇太后方才摸了摸额头:“哀家有些乏了,尔等,退下吧。”
众人无奈,纷纷起身,告辞。
陈凯之走的快,先行一步,他匆匆的出了宫,却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过等到了宫外,见那些大儒和读书人还在,有人眼尖,看到了陈凯之,率先站出来的乃是认得陈凯之的学候。
显然,这学候也料想不到陈凯之会如此轻松的。
原以为陈凯之定是罪无可赦,此人叫张桓,本是受了怀义公子的暗中嘱咐,此时哪里肯善了,忍不住道:“陈凯之,你罪无可赦。”
他冲到陈凯之的面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你也是学候,可身为学候却是……”
“滚开!”陈凯之心里想着无极皇子的事,此时他似乎已经隐隐感觉,太皇太后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简单,可她到底知道一些什么,为何这个时候,她会声称自己知道无极皇子的下落。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心里太多太多的疑虑,陈凯之本就没什么心思,彻底的乱了,现在见这人像苍蝇一般捣乱,体内的怒气彻底爆发出来。
直接抬腿,一脚将这张桓踹开。
啪……
这张桓年过四旬,虽是大腹便便,可陈凯之一脚踹出,力道有若千钧之重,他立即如断线的风筝,直接飞出了一丈,方才仰面摔下,随即传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儒生们大怒,尤其是不少人都是这张桓的门生,他们义愤填膺,又带着几分畏惧的将陈凯之围住,这个道:“陈学候,你是读书人,想不到你竟做这样的事。”
“你目无法纪,张先生乃是学候,你连衍圣公府都不放眼里吗?”
陈凯之冷着脸,清澈的眼眸环视了众人一眼,那目中杀机重重。
儒生们似乎找到了陈凯之的弱点,尤其是不少大儒,有人去搀扶张桓,也有人,目光幽幽,似乎觉得陈凯之这痛打张桓,有了文章可作。
却在这时,有人道:“公子,世公子。”
原来却是怀义公子也尾随其后出了宫,众人眼尖,纷纷朝他涌去,一个个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世公子,这陈学候又行凶……”
怀义公子只恨自己不该此时出宫,现在陈凯之无罪,不只如此,还为了保护他这个怀义公子,闯了明镜司,自己成了这陈凯之被利用的工具。
他心里固然是怀恨在心,可现在,他却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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