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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只是更多人,心里却在猜度,这一次,又不知送什么文章来。
过不多时,便见一书童送来了一方锦盒,而后拜下。
杨彪便道:“是何文章,所撰者何人?”
童子道:“乃金陵解元陈凯之的文章,名曰《三字经》。”
又是陈凯之?
最先懵逼的反而是陈义兴。
陈义兴不知怎的,只要一听到陈凯之,就条件反射一般,脑海里总会不自觉地想起了一段畅快的旋律,这旋律就好似是du品一般,竟令他无法忘怀。
这旋律令他陶醉,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给他演奏出这段美妙的小子,竟又会和自己结下如此大的缘分。
此时,尽管大家略有诧异,可所有人已肃容正冠。
杨彪正色道:“念!”
童子便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锦盒,而后用古韵摇头晃脑的唱喏:“人之初,性本善……”
蒋学士最先震惊了。
人之初、性本善……
打油诗?
如此浅显的东西,你特么的竟送来天人阁?你刘梦远疯了,逗人玩的?
他的面色铁青起来,若不是碍于礼法,只怕此时早已拍案而起了。
不过显然的,其他学士的面上,也变得古怪起来。





大文豪 第二百二十三章:旷古未有也(5更求月票)
显然,在这天人阁里,虽然不忌讳荐文,只要博士们愿意,就算是将一团草纸荐来也是无碍的,可也不会有人真敢这样做。
而现在,这篇文章,和草纸又有何异?
此时,童子继续念着:“性相近,习相远……”
依旧还是打油诗的水平。
便连杨彪也动容了,学士们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羞辱,天人阁是绝不容羞辱的。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
听到这里,有人的脸色终于平和一些,这还真是三字经啊,每一句为三字,倒也押韵,其实某种程度,每三个字都藏着一个道理和一个典故,比如孟母择邻,比如燕山窦氏教子。
只是,还是太肤浅了。
蒋学士的心里是最不忿的,心里想要发作,偏偏此时,却又不能打断。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礼乐射,御书数,古六艺,今不具。”
那童子继续念着,可念到了这里的时候,学士们的表情便明显的不一起来了。
杨彪依旧还沉着眉。
而蒋学士竟是开始摇头晃脑起来,他这时才意识到,这篇三字经,可不只是打油诗这样简单,而是……
他眼眸眯着,仿佛放出了光,最先一句人之初、性本善而开篇,接着便是以孟母和窦氏的典故,而严明教化的重要,再其后,是一十百,是天地人,是日星月,是礼乐射。
每一句,都押韵。
每一段,都通俗易懂。
可是偏偏,在这通俗的背后,却又上下连贯,相互呼应,就仿佛……仿佛什么呢……
蒋学士乃是经学大家,当初桃李满天下,他能成为学士,绝不是徒有虚名,此时他稍一疏神,竟发现,虽只是听了一遍,可是前头的人之初、性本善竟还记了个七八。
记忆?
不错,是记忆……
蒋学士宛如混沌的识海里,猛地透出一道曙光。
这是一篇开蒙的绝佳教材啊。
若是……若是当初自己教书育人时,有这么一篇教材,这精炼而又简短,同时通俗易懂,偏偏又包罗万象的文章,不知可以轻省多少的功夫。
想到这里,蒋学士发现自己的呼吸一下子凝固了。
虽然方才对那陈凯之,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对那赋税论嗤之以鼻。可现在……他完全沉浸在这美妙的文字之中。
“为学者,必有初,小学终,至四书。论语者,二十篇,群弟子,记善言。孟子者,七篇止,讲道德,说仁义。作中庸,子思笔,中不偏,庸不易。作大学,乃曾子,自修齐,至平治……”
每一句,都是不偏不倚,蒋学士甚至都想跟着一起念起来。
他竟有些痴了。
“自羲农,至黄帝,号三皇,居上世。唐有虞,号二帝,相揖逊,称盛世。夏有禹,商有汤,周文武,称三王。夏传子,家天下,四百载,迁夏社。汤伐夏,国号商,六百载,至纣亡。”
呼……
长长出了口气之后,蒋学士终于忍不住敲了敲案牍,竟忘了礼仪,而是拍了拍案牍,脱口而出道:“好,好!”
他这个好字,几乎是从喉头里发出的,纯属是条件反射。
只是他一叫好,那童子顿时哑然了。
聚贤厅里落针可闻,所有人看向蒋学士。
这下尴尬了。
蒋学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对于一个学士来说,如此不雅和失礼之事,不啻是人生中一个巨大的污点啊。
他忙敛衣而起,朝众人作揖道:“抱歉。”
他重新坐下,童子终于又继续念下去。
直到整篇文章结束,沉默之后,杨彪四顾左右:“蒋学士,愿听你的高见。”
蒋学士老脸一红,却还是认真起来,此文章是越听越有滋味啊。
他道:“此文通俗,却可谓是字字精辟,可谓旷古未有也。”
旷古未有的评价,可是破天荒的,这里谁不知道,这位蒋学士一向是挑剔苛刻的,今日发出如此评价,怎么不让人动容?
杨彪微微皱眉道:“何以见得?”
蒋学士道:“此文看似是俗,可是短短千文,却囊括了天文地理,经史典故,从三皇五帝,至四季农时,天下万物,无所不包,而真正可怕之处却在于,它朗朗上口,最容易被人熟记,看似浅显的背后,几乎每一字,却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若老夫有子弟开蒙,只需这一篇文章,令他熟记,这读书的底子,便算是打好了。”
“教化之道,不在于生涩难懂,也即不在多,而在于减。”
“减?”
“对,减,同样的内容,若要教授,絮絮叨叨,味同嚼蜡的硬塞几部书,乃至于几十部书上去,不但读书的人吃力,且教授者,亦是大费苦心,因此教化之道,在于将这些浓缩起来,精炼至最少,令子弟熟读,打好根基,接下来,再进行教化,就不难了。”
“此文,便是将这个减,发挥到了极致,甚至到了可怕的地步,可减也就罢了,竟还能朗朗上口,即便是不曾读书的人,亦是能很快熟记,这是何其难得的事。”
“若是此文若是能够流传于世,这不知可减去多少先生的功夫,更不知,可以使多少开蒙的读书人,节省多少气力。圣人倡导的是有教无类,可是要做到有教无类,何其难也,读书……终究是苦差事,想要入这个门,更是难上加难,一个屠户的子弟,想要读书,会有先生,专门针对他,拿出无数的书籍来为他开蒙吗?即便真有这样的先生,可这样的穷苦子弟,又如何能长年累月的不事生产,只专心读书呢?”
“这可《三字经》,却是不同,它可以使原本一个给一个童子开蒙的先生,同时给三五个童子开蒙,也可以使更多的童子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打下读书的根底。某可断言,此文一旦流传于世,必定流传千古,驰名天下,受益者,不可计数。”
蒋学士激动得有些颤抖,他似乎觉得还不足以表达自己对此文的心情,接着道:“此文之精妙,难以言喻。老夫倡议,此文该入天人榜!”
又是倡议……
其实不经蒋学士提醒还好,经他一提醒,所有学士再去回味这文章,俱都震撼了。
不错。
这极有可能是一篇改变无数读书人的文章,短短千字,包罗万象,竟将一个读书启蒙之人所学的知识,竟全数都囊括了进去。
里头有春秋,有大义,有孔孟,有仁义,有对教育的提倡,有天文,有地理,有经史,有农时,有五行,有纲常……
起初,可能大家听了,觉得这只是打油诗,可现在大家细细思来,竟然发现里头的文字,尤为适合朗读,明明是最简单的文字,最肤浅的道理,可越是回味,越觉得震撼。
“只是……”有学士踟蹰道:“才刚刚选定了一篇文章入榜,若再入榜一篇文章,这……是否妥当?”
蒋学士却是凛然道:“吾等品文、鉴文,是以文章之高下而推选文章,莫非还要选择时候吗?”
杨彪点点头,突的想起了什么,便道:“这也是陈凯之的文章。”
方才那蒋学士,还对陈凯之颇有成见的,现在却是道:“真是个可怕的少年啊,老夫对他敬佩之至,真愿一见,一睹风采。”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纷纷颌首。
杨彪这时方才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不由认真地看着蒋学士道:“蒋学士,你当真要提此倡议吗?”
蒋学士毫不犹豫道:“正是。”
杨彪道:“愿闻其详。”
蒋学士想了想,便道:“千古奇文,自该流传千古!”
这个理由……却是震惊四座了。
流传千古的文章,便是蒋学士要求将文章列入地榜。
一旦数日之后,众学士当真认为有资格,附议了蒋学士,这就意味着,在当今有一篇文章,将名列天人榜的地榜之中。
更可怕的是,这篇文章的作者,另有一篇文章,已经列入了人榜。
呼…
连杨彪都觉得,蒋学士的理由有些过份。
这文章,当真有如此之好?
自然,在最后决定之前的这些时间里,他还需去细细品读一番,才作出最后的结果的。
不过此时,他还是再次问道:“当真?”
蒋学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眼里古井无波,完全不受丝毫影响,只吐出了两个字:“当真!”
“那么,择定吉日吧。”杨彪颌首点头。
众人此时心情各有千秋,这篇文章,还需再细细的品读,因为是倡议进入地榜,所以更该苛刻一些。
陈义兴仿佛做梦一般,却见蒋学士已经起身,于是便随着众学生一道起身,相互作揖行礼,方才各自散去。
“陈凯之这小子,还真是……”陈义兴回到了自己的书斋,回想到那个同船而渡的小子,不禁苦笑。
…………
每天一万五千字,这是历史类小说,写起来更费劲一些,老虎写书,不愿意矫情,也不谈什么理想,可这刻苦和勤劳,想来是大家看得到的。
每一个人物,每一个故事,每一个构思和情节,老虎在自己的小小的洞天里,一边抽着烟,反复的推敲和琢磨。
而接着,便是敲打着键盘,一天一万五,敲击键盘数万次,虽已习惯,却还是辛苦。
偶尔,推开窗,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将屋里的烟味吹散,书窗之外人世繁华,车马如龙,据说还有许多不可描述的娱乐活动,可深深呼吸之后,老虎依旧将窗合上,回到烟雾缭绕的小天地里,无它,不是因为心里没有悸动,甘受寂寞,只是……当年吹过要更多少字的牛,老虎跪着,也得把它兑现了。
写历史,其实很惨,很难改编,也很难卖各种游戏、动漫版权,可写历史,却很难,所需要查阅的资料多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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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 第二百二十四章:入宫拜谢(1更求月票)
次日一大清早,今日正好是月末的沐休日。
这一天,不只是邓师兄不必当值,便是陈凯之,也不必去上学。
陈凯之闲着也是闲着,一早起来,和师兄吃过了饭,便又躲在房里读书了。
进入学宫,最大的收获就在于学宫里的藏书馆书册浩瀚如烟,陈凯之借了不少,不只是一些考试必备的书籍,便是寻常的一些杂书,他也一并借来,用心读了,将其牢记在心里。、
陈凯之的这些日子,其实一直妄想从古籍之中搜寻到一些关于《文昌图》的痕迹。
因为按理来说,既然《文昌图》可以运气,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那么理应在这个世界,还有许多如文昌图一般书籍,可是……令陈凯之很是失望,阅遍古籍,竟是一无所获。
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曾有。
唯一流传下来的,不过是上古先秦时期,那种十步杀一人的神话。
可到了后来,这样的记载,就愈发的稀少了,以至于到了大陈朝,这些仿佛是不存在一般,除了无数的文章和史料,吹捧着太祖高皇帝那如日月一般光辉的事迹之外,似乎《文昌图》这等所谓地运气之术,竟是永远的销声匿迹。
这……太不同寻常了。
明明存在的东西,却为何不存在呢?
陈凯之有些恍然。
却是在此时,外头猛的传来了啪啪啪的敲门声,是邓健兴奋的声音:“凯之,凯之,快来看,快来看。”
他的声音里,透着惊喜。
陈凯之讶异地抬眸,发生了什么喜事吗?
陈凯之便疾步过去开门,却见邓健在门外喜气洋洋的样子。
他手里正提着一个篮子,兴冲冲地道:“今日撞大运了啊,哈哈,今儿去东市买蛋,原是两文一枚的鸡蛋,谁料我只买五个蛋,那卖蛋的老妪竟又送了两个,这不是鸿运当头吗?难怪今儿清早有喜鹊在枝头叫呢。”
“呃……”陈凯之看着兴致勃勃地低头数着篮子里鸡蛋,显得美滋滋的师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卧槽,师兄,你好歹也是进士及第,特么的你是官啊。
陈凯之不禁道:“这蛋,是不是坏的?”
邓健脸色一变,便连忙低头,取出蛋来细看,边道:“不会吧,我瞧那老妪,不像奸诈之人。”
他边说边捏了一枚蛋,嗅了嗅,一股恶臭传来,顿时,师兄的脸色铁青下来:“还真是,缺德啊,啊呀,我寻这恶妇算账去。”
陈凯之怕他出事,忙截住他道:“师兄,注意官仪。”
邓健捶胸跌足地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呜呼!”
陈凯之也是醉了,只得安慰他:“师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节哀顺变吧。”
邓健愤愤不平地道:“太无耻了,不成,我还得去寻这恶妇。”
他提了篮子气咻咻地要走,陈凯之拦不住,直追到了庭院前,邓健却和一个宦官撞了个满怀。
那篮子顿时打翻在地,鸡蛋碎了一地,邓健来不及看来人,却条件反射一般:“呀,我的鸡蛋,你将我的鸡蛋打翻了,赔我蛋来。”
那宦官却是拼命地揉着自己的肩,这宦官老迈,一听有人叫赔蛋,心说自己跑来办皇差,这锅竟从天上来了,便怒斥道:“哪个是邓健?”
邓健抬眸一看,竟是个钦使,不禁呆了一下。
他这庭院,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可谓门可罗雀,莫说是钦使,便是寻常但凡有些身份的人,也极少来的。
邓健一时局促,倒是陈凯之快步上前道:“邓健正是学生师兄。”
陈凯之认真地看了这钦使一眼,竟发现是熟悉的面孔……
张敬?
那个当初在选俊使,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张公公。
陈凯之虽是看此人亲切,却是没有相认,想着自己在对方眼里,大概也就是个小人物吧,这么多日子过去了,想来对方早已将自己忘了,自己何必去捧这个臭脚呢?
可是张敬的面上,表情却是彻底地凝固了。
是陈凯之!
不,是皇子殿下!
殿下住在这里?
张敬这些日子,一直想寻机会去学宫里见一见陈凯之,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出宫,必须得有足够的理由,不露痕迹才好,那赵王等人,是何等敏感之人,稍有风吹草动,势必引起他的注意。
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了,张敬无论如何也不敢露出丝毫的马脚。
可是今日,他本是来宫中宣读一份旨意,谁料竟在这儿撞到了陈凯之。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瞳孔开始收缩,心里五味杂陈,可见陈凯之面色如常的模样,张敬又一下子冷静下来。
深吸一口气,心里不禁在想,原来……这邓健是陈凯之的师兄。
张敬尽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接着面上露出了笑容,朝邓健道:“蛋,什么蛋?”
“呀!”邓健有点懵逼:“我……我的蛋……不,下官的意思是,公公来此,所为何事?”
张敬这才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他脸一板,便道:“敕命。”
一听敕命,邓健糊涂了,忙道:“下官接旨。”
张敬深深地看了陈凯之一眼,才正色道:“敕曰:兵部职事邓健,作文讨逆,文采斐然,彰显国威,敕其入翰林候用,任以编撰之职,即刻入宫拜谢……”
作文讨逆,入选翰林。
邓健抬眸,惊呆了。
成翰林了?
虽然这兵部职事官与翰林编撰同样的品级,却不可同日而语,兵部职事,是穷京官,翰林却是明日之星啊。这就如一个部委的小喽啰,一下子进入了中央办公厅,邓健身躯一颤,自己怎么会受这般的青睐?
是了,是那一篇檄文,那一篇凯之所撰写的檄文。
他顿时眼里雾水腾腾,泪水要落出眼眶来。
天哪,我邓健也会有今日。本以为这辈子,最大的前途便是能部堂里混以一个主事,又或者运气好一些,得以外放,成为县令、知府,谁料……
他激动万分地道:“臣,谢恩。”
张敬面带着含蓄的笑容,其实本来他只是负责来传命而已,至于让邓健入宫来谢恩,却是他临时起意。
虽是伪传了诏命,可入宫谢恩,终究谢的乃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若是得知,一定大为惊喜。
他灵机一动,接着问:“邓编撰,咱来问你,这檄文,可是你亲书的吗?”
“这……”这是师弟亲书的,邓健心里明白,他有些不好意思承认。
“莫非……”张敬看着他异样的神色,目光幽幽地道:“是否有人为你代笔?不,咱也不是这个意思,咱的意思是,是否有人为你润色?”
邓健脑子懵了,卧槽,这公公神了啊,踟蹰了一下,邓健便道:“对,是我师……”
陈凯之一见要糟,这种功劳,给自己有什么用?师兄有官身,才能将这檄文的好处发挥到极致才是,便忙抢答道:“不敢相瞒,是师兄写的。”
邓健忙道:“陈师弟帮忙润色了一二。”
张敬依旧面带着微笑,可是心里却是大喜过望。
他不在乎这文章是不是陈凯之润色,他要的,只是一个机会,现在机会显然来了。
张敬道:“太后娘娘爱煞了这篇檄文,出宫之前便有交代,说是非要让作文之人入宫谢恩,原本是该邓编撰入宫谢恩,不过……既然你这师弟也参与了润色,不妨就一道入宫拜谢吧。”
邓健正色道:“臣的师弟,年纪尚轻,只恐不知规矩,若是冲撞了……”
张敬不给他回绝的机会,连忙打断道:“这是太后的意思。”
说着,张敬依旧不疑有他地当先转身回宫了。
陈凯之和邓健师兄弟二人,依旧站在那里,却是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邓健率先反应,咳嗽一声道:“凯之啊,宫中的礼仪,你可知道吗?”
陈凯之这时候想起了从前自己照书中的规矩去给荀家送礼的事,可想必书中的礼仪和现实中的礼仪是不同的,而今竟要入宫,陈凯之也觉得意外,不禁道:“请师兄指教。”
邓健很无奈地道:“指教个屁,师兄也不知道,师兄是二甲进士,没资格入宫谢恩,莫说是太后和皇帝陛下,便连内廷都不曾进去过。”
陈凯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兄也是土鳖啊。
看着陈凯之奇怪的目光,邓健不自然地道:“时候不早了,还是速速入宫吧。”
陈凯之看了一眼一地的碎鸡蛋,不由道:“师兄,这鸡蛋,不管了?”
邓健身躯一震,抽了抽嘴角,最后显得风淡云轻的样子:“吾乃大陈翰林,区区一鸡蛋,何足道哉!以后莫提此事了,算那老妪的运气好,我不找她算账了,省得有伤国体。”
陈凯之咂舌,若有所思。
邓健瞪着眼睛道:“你在想什么?”
陈凯之憋了很久,方才道:“我在想,师兄变脸堪比翻书,我该多向师兄学习才是。”
“呃………”邓健的脸抽了抽,想说点什么,却是张了张嘴后,又什么都没再说,而后一副权当没有听见陈凯之的话的样子,背着手,一脸官威如仪地道:“我去雇轿。”




大文豪 第二百二十五章:觐见太后(2更求月票)
春暖花开,景色撩人,大地处处是绿意,却依旧不如那金碧辉煌的洛阳宫令人炫目。
在这座富丽堂皇的皇宫里,多少美轮美奂的宫殿耸立,相比下,文楼这样的小殿宇,并不起眼,可事实上,这里却是先帝召见大臣议事的所在。
那大殿毕竟太过恢弘,除非是朝议,百官集结,否则只召问近臣讨论一些政务,实在没有太大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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