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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篷车
“悦弟,你这是”
“嘿,一帮子不知死活的丘八在咱们爷们面前也敢嚣张,找死”张悦自顾冷笑着说道。
说完,这才转头看向苏默,叹道“哥哥啊,你现在是何等身份,英国公府的侄少爷啊岂是这几个贼丘八可以冒犯的若是传出去,说英国公府的侄少爷在军中被人折了面子,咱英国公府可不要被人笑死了。”
他边说边叹气,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气。苏默猛省,军方那可是武臣勋贵们的自留地儿,英国公在军队中地位,就如同刘健李东阳在文官中们的地位一样。
眼前这几个军卒都属于兵马司的,兵马司可不正是隶属于军方吗而今,作为军方大佬的少爷张悦当面,若是苏默今天真被一个军中的小卒子羞辱了,可不是打英国公的脸嘛。
再说回来了,张悦那是什么人说白了,跟徐鹏举在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二世祖官二代。在苏默面前温和有礼,那是因为把苏默放在和他们同等的阶层,而且还是自己人看待的缘故。可要是对着其他人,这些个少爷又何曾不嚣张过
苏默想明白这点,不由的也是苦笑。和这些个小子比起来,自己才是真正的温良恭谦让了。说到家,自己才是好人呢。
张悦这番话说的一点也没小声,身边围着的石悦等人顿时便挺胸叠肚,一脸的傲然。对面那几个兵卒也是面色大变,刚才带头叫嚷的那人小脸儿煞白煞白的,腿都有些颤抖起来。
正两边对峙着不得收场,院子里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老管家在先前通报的那个军卒的带领下,正快步的走了出来。待到一眼看到眼前的场面,不由的满脸的惊愕,抬头看向苏默,呐呐的道“公子,这这是为何”





大明闲人 第112章:阴暗的赵夫子
面对着老管家的发问,苏默只能惭惭的干笑两声回应。他能说啥,说自个儿可是英国公府的侄少爷,这帮孙子冒犯自己了开玩笑呢吧,跟外人面前这么说可以,但要是搁在赵老夫子跟前,一顿臭骂那是轻的,挨上俩大耳刮子都有可能。
苏默啥身份背景,糊弄旁人可以,可要想糊弄大半辈子都扎根在武清城的赵夫子,那简直不要嫌自己死的太慢哟。
至于说推出张悦张少爷来,咳咳,瞅瞅这位两眼望天,都快用下巴颏儿看人的模样,苏默还是算了吧。正如之前说的,张悦这帮人,对着苏默可以谦逊平和,但想要他们对旁人客气,做梦呢吧。
老管家显然也看出来了,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往里示意苏默进去,一边道“进去吧,老爷在里面等你呢。”
苏默赶紧点点头,伸脚朝着还挡在身前摆造型的石悦踢了一脚,狠狠瞪了这家伙一眼,这才伸手一扯张悦,迈步进了屋。
那几个军卒这会儿哪还敢呲牙,慌不迭的闪到一旁躲着。天天的,这怎么就跟英国公这尊大神儿扯上了这小苏相公太黑了,有这背景您早说话啊,不声不响的玩什么低调啊,这不可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嘛。这下好了,别说自个儿等人这顿白挨了,怕是统领大人那儿也得落下大麻烦吧。
几个军卒畏畏缩缩的陪着笑,绕开瞪着眼睛兀自盯着这边的石悦等人,好歹挪着到了门外。那被踹了一脚的军卒低声吩咐了几句,其中一人点头应了,转身撒丫子跑了。
不说外面这些小人物的心思,此刻屋里面,苏默领着张悦正对着赵奉至施礼拜见。
张悦虽不将一个小小的县教谕放在眼里,但是既然是苏默称许的长辈,自然要给足了面子,明面上不显露半分傲慢,恭谨的跟着见礼,如同方才外面那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赵奉至一身家居常服,手里还抱着一堆,身边摆着一个打开的箱子,显然也正忙着收拾呢。听着两人见礼,微微一愣,深深看了苏默一眼,这才将手中的书放下,微笑着冲张悦道“小公爷客气了,老夫不敢当。坐,请坐下说话吧。”
苏默就翻了个白眼。死老头,往日可没见你对咱这么客气过,如今这见了官儿大的、有势力的,居然也会笑了,看那笑得,跟狗尾巴花似的,马屁精
他暗暗腹诽着,脸上却装模作样的满是恭敬。只可惜赵奉至跟他相交这么久了,哪会不了解这个小兔崽子什么德行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道“小混蛋少摆出那副假脸来恶心老夫,去,给人斟茶来,张小公爷是客人,你当你也是客人吗”
一边呵斥着一边陪着张悦坐了,苏默被识破了,也懒得装了。使劲翻了个白眼,悻悻的往旁边桌上,熟练的倒了两碗茶过来,这才懒洋洋的靠着椅子坐下。
张悦看着他一副坐没坐相的惫赖样子,不由的大是惊奇。便如苏默方才被他在院里的表现惊到一样,他有何尝见过苏默如今的这一面暗自惊奇之余却也心中一凛,苏默能如此表现,正说明了苏默对赵奉至的亲近。苏默先前跟自己说的来拜访长辈之言,看样绝不是客气之语,那么自己可要注意了,眼前这不起眼的老头儿,决不能失了礼数才是。
若说先前对赵奉至礼数恭敬只是照顾苏默脸面,那么此刻他心中,却是真正的引起了重视。
“小公爷来武清,是为了这个臭小子身上的麻烦吧。”赵奉至老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看了看两人后,毫不掩饰的问道。
张悦微微一笑,摇头道“先生说笑了,英国公府与苏家乃是世交,讷言哥哥是悦的兄长,何来麻烦之说不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留言谣传罢了,悦来武清不过也只是拜见兄长,顺便游玩一番而已。”
赵奉至暗暗点头,这小家伙不愧是大家族出身,说话滴水不露,让人半分手尾都抓不住。
要知道英国公固然清贵,但也不是没有敌人的。若是张悦毫不隐晦的明言是来挺苏默的,很容易被人牵扯到英国公身上,到时候来上一个恃宠而骄,妄图伸手干涉朝廷办差的罪名,英国公虽然不惧,但再想在后面为苏默出力却是不太容易了。
老头儿看看温和稳重的张悦,又再扭头看看歪在椅子上,一副惫赖相的苏默,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狠狠瞪了苏默一眼,怒道“混账小子,看看人家小公爷,再看看你坐没坐相的,我辈读书之人,内要心正,外要身正,一言一行都须谨慎端重。若不是你自身轻佻无状,怎会惹来今日之事”
苏默一脸的无辜,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赵奉至“老头儿,你知道的啊,我必窦娥还冤啊。张悦刚才不也说了吗,都是谣言,谣言懂吗就是没影儿的事儿,然后那些嫉妒我天才的小人无事生非搬弄出来的,其实我是老实人来着。老实人就受人欺负啊,唉。”
最后这一句出口,张悦忍不住偷偷翻个白眼。赵奉至却是老脸憋的通红,恨恨的瞪着他,半响才咬牙气道“混小子,你你就不能端庄点”
苏默若有所思,稍倾,坐正身子,一脸正容的缓缓点下头“善”

张悦实在忍不住了,当场就将一口茶喷了出来。赵奉至哆嗦着手指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苏默眼见老头真要怒了,哪还敢耍宝,慌忙收了假脸,满面赔笑的上前轻抚老头后背,又端起茶奉上,笑道“老爷子老爷子,得,您别气着,这事儿都来了,我是端着还是歪着有区别吗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问题解决问题就是了。好了好了,喝口水缓缓气,说说您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好好的突然要跑去山东那边了”
赵奉至老半天缓过气来,接过茶盏,抖手推开他,自己慢慢喝了一口,这才终是叹口气,满眼复杂的看看他,道“我为教谕事,如今会试在即,被指去济南府监考,本是应有之义,有何可说的”
说到这儿,脸上露出几分自嘲之色,又道“你我师生之情从未瞒过旁人,这个时候将我调开,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只是这一府之监考,原是轮不到我这区区县教谕的,却不成想老夫一生自廉,从不肯弄什么门路,偏偏临了,却是沾了自个儿学生的光。嘿,岂不可笑”
他语声悲怆,话语里说不出的悲愤压抑,苏默却只能默然。
旁边张悦忽然问道“赵先生,听闻此次大学正领旨巡查北直隶,您这次山东监考,可是出自大学正之意”
赵奉至闻言,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摇头叹道“大学正本来第一站便是要来武清的,又怎么可能将老夫现在调出去嘿,是礼部下的公文,内阁和翰林院的推荐。”他说到这儿,话便顿住不再继续。
苏默不太了解这方面的程序,听不出什么。张悦却是眼神一缩,脸色有些阴沉下来。
见苏默有些不明所以,便将里面的猫腻轻声说了出来。原来,这会试之中的监考,说起来是极重要的差事。按照各个地域不同,也必须分派相对等的主考人去坐镇。
而每个地方的考官则分为主考一人,副考两到三人,其余阅卷官数名。
其中,主考一般是皇帝和内阁共同商议指定。而副考则有内阁会同六部、监察院、翰林院共同甄选而出,提交大学正核准确定。
主考没什么,但是副考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利益分配。在古代科举中,各级科考的考官,都会天然的和考生形成师生关系。主考被称为座师,副考则被称为房师。这种师生关系在以后的官场中,也便顺势形成了山头派系。
而随着一代代的科举,这种山头派系便渐渐根深蒂固,越来越庞大。身在这个派系中的每一个人,都将自觉不自觉的为本派系的利益而动。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朝中各个派系都会为考官的人选争的头破血流。因为每个考官都意味着自己派系网络的发展和前途,谁都不会谦让。
赵奉至作为武清县的教谕,按理说只能做个副考,还是排位靠后的副考。除非是大学正特别指定,否则一般情况绝对不会改变。
但是如今赵奉至忽然成了济南府的主考官,这种改变,其背后必然有着极复杂的交换妥协。放在一些派系明显的官员身上还能理解,但赵奉至偏偏就属于那种天地不靠的另类,那除了对他颇为赏识的大学正提名指定外,能出现这种情况就肯定不正常了。
是以,这才有了张悦特别问赵奉至,是不是大学正为了提拔他,而特意开口了。但赵奉至的回答显然否定了这个猜想,那唯一的结果就是,对方肯付出这么大的价码,摆明了是要全力经营武清的事儿了。
因为调赵奉至去济南府主考,即调开了能帮助苏默的一条臂膀,同时也等于向大学正提前给出了一份人情。这样一来,原本看在赵奉至面子上,能为苏默出十分力的大学正,也要顾及这份情分,最多出个三四分力到头了。就这三四分力,还是要苏默能入得了大学正的眼的情况下。
可是,没了赵奉至的介绍引见,苏默区区一个蒙童,哪有机会入大学正的眼甚至连走到大学正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对方这一手,跟当日乾清门田成安死谏如出一辙,都是老辣狠戾至极的阳谋,让人就是看到了其中的危机,偏偏却毫无办法破解。
听完张悦的解释,苏默也是心中凛然不已。同时心中却也暗暗咒骂,这他喵的得是多大的仇啊,出手之间招招都是半分生机不留。但凡过了这一关,一定要查个清楚明白不可。否则日后这么个敌人潜伏在侧,他怕是连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了。
苏默暗暗诅咒着,却又想起一事,抬头看向赵奉至道“老头儿,外面那几个军卒又是怎么回事你别说他们真是护送你的啊。”
赵奉至冷冷一笑,“能怎么回事,说是护送不若说是押送,无非是怕我犯倔不肯就范罢了。只是些小人物,受了人家的好处,不值一提。”
苏默眼睛一眯“老头儿,你的意思这只是针对你的”
赵奉至瞪了他一眼,不耐道“你想做什么老夫还没沦落到需要你出头的地步。行了,也不光是我,只要是去外地办差,按规矩便都有士卒护送,这点上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你不要节外生枝。”
苏默眼神看向张悦,张悦轻轻点头,示意没错。
赵奉至看着他二人眉来眼去,又是感动又是好气。瞪了苏默一眼,转身从案桌上抽出一封信来,往他手里一递,没好气的道“这封信你收好,他们只当把我支开了,你便没法见到大学正。却不知道我早已跟大学正提过你,甚至大学正对你所创的拼音法还极为看重。有了这封信,只要等大学正来了后,你觑机使人递上去,定叫他们一番心机枉费。嘿,对了,这便如你那三国演义中说的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老夫子说着便嘿嘿笑了起来,满眼都是得意。苏默心下感动,这才知道老夫子原来早有定计,竟而在一开始便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原说就以这老头的尿性,怎么可能明知道是计,还能如此听话呢。感情,这是准备阴人呢。
既然难题解决了,而这次济南主考的事儿对老头儿来说也算好事儿,苏默和张悦都轻松了下来。
这一轻松下来,苏默的毒舌属性就不由的又开始发作。翻手将书信收好,脸上却一副鄙视的神气,评价道“老头儿,你这人真阴暗,太坏了,我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呢”
说着,又一脸的若有所思“你说以后我是不是要多个心眼,别最后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我是如此的纯洁老实,哎呀,可怕,人心太可怕了。”
张悦脸皮子直抽抽,强忍着将头扭过一边。赵奉至脸上的得意顿时僵住,瞪着苏默的眼中,简直要冒出火来。
正闹腾着,忽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即老管家叩门而进,还不待开口说话,身后一个人影便抢先蹦了出来,上前一把扯住苏默衣袖就往外拽,一边不迭声叫道“老大,快,快,祸事了祸事了”




大明闲人 第113章:大战百合
武清县中,大街上一辆马车飞快的奔驰着,惹的路上行人纷纷惊骂着躲闪不迭。
车后七八个汉子甩开大步,撒开脚丫子紧紧跑着跟上。领头一人手里还拎着把黑黝黝的大斧子,让路人惊骂之后又吓了一跳,赶忙将骂声咽了回去,慌不迭的转身而逃。
车厢中,苏默脸黑的什么似的,恨恨的盯着对面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徐鹏举,咬牙道“一个娘们儿,能翻了天去祸事祸事的,祸你妹啊祸你可真是给我长脸啊。”
徐鹏举低着头不说话,两手食指急促的对点着,眼神儿瞟啊瞟的,却怎么也不敢跟苏默对视。
时间回朔到半盏茶功夫之前。
赵奉至的书房中,徐鹏举突然的从天而降,让众人都大吃了一惊。再听到此人口中不迭声的祸事了仨字儿,原本正刚刚讨论过眼前危机的几人,顿时都不由的警觉起来。
只是等到再一仔细询问,徐鹏举吧啦吧啦一通说完,张悦是满脸的无语,赵奉至老夫子是一脸的耐人寻味,而苏默同学,则是满满的一脑袋黑线了。
事儿不大,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算事儿。就是一个女人忽然上门了,这个上门的女人的名字,叫何莹。
何大女侠神经结构大概确实与人不太相同,她不觉得自己冒然的登门有什么不对,也从没想到过,自己或许不太受人欢迎。
当然了,何女侠还是承认自己跟苏默有些不对付,但也仅仅只是一点不对付而已。这点不对付应该不至于不让自己进门吧,要是那样的话,心胸岂不是太狭窄了太不男人了江湖儿女,怎么可以这样呢不会的
于是,她很淡定的叩门,很淡定的推开拦着她问她来意的苏家下人,又很淡定的强行走入前院。然后,她开始不淡定了。
不淡定的原因,是因为她居然被人拦住了。拦住她的人有两个,一个是那个前天来时见过的那个好像不怎么说话的冷面人。这个人也就罢了,何女侠从不强求别人非要对她笑脸相迎。
可是另一个人就让何女侠咬牙了。
徐鹏举,那个狗屁的什么小公爷。一个当街调戏妇女的淫贼,一个不敢跟自己单挑的胆小鬼,一个能和自己对骂小半个时辰,骂词儿愣是不待重样的混蛋
而就是这个混蛋,居然敢率先对自己发难。不但拦着自己不让进门不说,还连讽刺带挖苦的挑衅自己。这个能忍吗绝对不能啊
瞅瞅那总是跟在这家伙身边的那八个人不在,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
于是,觉得自己不是君子,可以动手,也充分满足动手环境的何女侠,立即便付诸行动了。
就在徐小公爷刚刚拉开架势,毒舌才翻转了不过三转的时候,何女侠一个弹跳,然后前蹬。
呯世界终于安静了。
何女侠心下大爽,觉得终于扫清了障碍,可以去后院追寻自己的真爱了。
但是,原本站在旁边懒得打嘴炮的徐光祚见她动了手,终于怒了。上前只一个冲拳,便将何女侠震了个趔趄。
而唉哟着爬起来的徐鹏举小公爷压根不敢多看,哭爹喊娘的先将八健卒等人喊了来护驾,这才感觉心中稍安。
而心神稍安之后,却见虽然前面有徐光祚挡住了那彪悍的女人,但无论是闻声而出的楚玉山,还是后面又出来的福伯和韩老爹,都是一脸的为难之色,不好对那女人怎样。徐鹏举小公爷觉得事态危险了。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喊着要找韩杏儿,可韩杏儿是谁啊,那可是老大的女人,算的是自己的小嫂子啊。
对于何莹百合花的性质,徐鹏举虽然不甚明了,但是从十岁起就混迹花丛,堪称实际行动上的矮子,却绝对是理论上的宗师级的徐小公爷来说,本能的感到某些不和谐。
所以,他认为这个时候,应该立即报知自己的老大亲自来处理才是王道。
就这么着,他暗暗嘱咐八健卒看好那女人,自己喊了楚玉山,让他派人领着,一路直奔城中,径直来寻找苏默。
本来么,这事儿到这儿也没啥,说不定苏默还能大大夸奖他几句,比如急老大之所急、为老大扎好篱笆不辞辛苦之类的。
可惜,可惜的是徐小公爷觉得,既然来通报了,那就应该把事儿尽量说详细咯。兵法上不是有云报必精细嘛。自己名鹏举,那可是岳元帅转世,别的事儿可以出错,涉及到兵法的事儿决不能含糊。
于是,就在赵奉至老夫子的书房中,当着赵奉至老夫子和张悦,以及跟在一旁的老管家的面前,徐小公爷语声铿锵的将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个通透。
“她对嫂子有图谋绝对是以小弟丰富的经验分析,应该有两个可能。一是想帮着她那个哥哥跟老大你争女人;二嘛,会不会是老大你沾过她什么便宜,她想通过这种方式赖上你”
就是这一句话,徐鹏举发誓,如果人生再重来一遍的话,他绝对绝对不会将这么精妙的推论拿出来。
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话果然有理。就算是英明如苏老大这样的,也在听到自己如此强大的推理后,当场脸就黑了。
自己怎么就忘了呢爷爷可是曾经教过的,永远不要表现的比你的上司更精明。唉,天才如自己,竟也一时忘形,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怨不得老大如此生气啊。
徐鹏举默默的想着。
这个可怜自恋的孩子,压根就没发觉,当他说出那个强大的推论后,满屋子里赵奉至老夫子,还有老管家望向苏默时的眼神儿
苏默也绝想不到,这个奇葩的小弟直到此刻,也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儿。
想想当时赵夫子和老管家的眼神儿,苏默真想在地上找条缝儿藏进去。
嚓的又是跟人抢女人,还是在这个时候,自己还能不靠谱点吗自己跟人抢女人的名头,难道真的就摆脱不掉了吗苏默觉得很忧伤。
这还不算,这个奇葩小弟居然还要再给自己栽上一个沾女人便宜,然后不负责被女人追上门的帽子。那一刻,苏默是真的很想很想掐死他。
可惜,苏默的心情不被理解。于是,他只能在赵夫子和老管家哀其不争的目光中掩面而去。至于说一出门就吩咐快马加鞭,其实并不是急着赶回去,实在是感觉身后赵夫子和老管家的目光如芒在背,急于让他摆脱这份窘迫所致。
但是又要可惜了,只听着外面石悦那厮的一句大吼“再快点敢跟公子抢女人,回去砍死他”的话后,苏默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车厢中,徐鹏举忍辱负重,低头不语。旁边张悦面皮一抽一抽的,拼了命的忍着不笑出来,肚子都快要抽筋了。从头到尾,最明白事情真相的就是他了。从未想到,这次出门一趟,竟能看到如此妙事,张悦欢乐的不要不要了。
“想笑你就笑出来,小心憋死”苏默恨恨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悦再也憋不住了,终于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直笑的天昏地暗,笑的鼻涕眼泪的,直到进了苏家大门还不能完全消停。
前院中,何莹满面悲愤,对着冷脸站在面前的徐光祚声声血泪控诉着。为啥不动手了动了,但是完全不是对手啊。
老天不公啊为什么这些恶人都这么厉害师父常说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果然大有道理。世间正义想要得到伸张,便是要我辈侠义之人不怕牺牲、不畏才能得以实现。
他们阻拦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仗着武力强横欺负自己,还仗着人多势众围观自己,但是自己绝不屈服绝不
何莹攥紧了拳头,哪怕今天怎么也进不去,却也一定要表露出自己的决心,让他们明白自己的态度。
就这样,在这种沉默的僵持中,苏默阴沉着脸走入了院中。
“何姑娘,你究竟要做什么”苏默咬牙怒道。
何莹也怒,瞪眼道“你回来了,正好,你说说,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凭什么不让我见杏儿”
苏默差点气笑了,满脸古怪的看着她“凭什么这里是我家又不是你家,我凭什么要让你进去杏儿是我媳妇儿,你又凭什么见她”
何莹噎住,窒了窒,涨红了脸挥拳道“你家不进就不进,好稀罕吗但是你说杏儿是你媳妇儿,你们成婚了吗可笑至极再说了,你贪花好色、浪荡无形,而且还胆小怯懦,天性凉薄。如你这般,杏儿真要跟了你,岂不是要害了杏儿一生休说我对杏儿一见爱慕,便非如此,单只凭我被侠义之道,便容不得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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