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之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佐佐云
周文宏活了大半辈子实在不明白,不明白为何蒋姿芹总在激情过後变得冷若冰霜,让他很难靠过去再度扇风点燃她心中的火苗。像现在,他看得出来她只是用著假面具伪装对著自己微笑,等其它人都退散了,她又将回到原来冷漠的表情。
朝夕相处的日子,她发觉他的另一面,更加赏识他的才能及客家人天性刻苦耐劳的性格。
更令她佩服的,他永远没有主管架式。
那一天没预警的突然出货量激增,厂内储料槽的备用砂石已搅拌殆尽,通知砂石供应商,却迟迟无法获得原料回补。
预拌场没有砂石如何出货?整个营运顿时停摆。
没有货源就无法正常供料,供应商一时间又无法派员至位於厂区後方的砂石临时堆置场开怪手协助供应砂石。
周文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时间的等待和客户的催促让周文弘只好步出有著空调的辨公室,走出户外的大太阳底下,卷起袖管坐上怪手,发动它,亲自上阵。
原本出外送帐单的蒋姿芹被客户一通通催货的电话骂得狗血淋头,只好先回厂内一探究竟。
从外头仓卒回来的蒋姿芹一走进办公室里头电话声此起彼落,所有同仁都对著话筒说著道歉的话,每个人脸色铁青,想当然尔大家都跟她一样被骂破了头。
『厂长呢?』她问刚挂下电话喘口气的男同事。
『他去堆置场补砂石。』男同事指著外头说。
蒋姿芹一脸不敢置信,蹙眉问:『补砂石?』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还是同事口误。他应该是去『看补砂石的状况』
她狐疑地走出辨公室。旭日高照屋外像一具大蒸笼。她的额头很快冒出汗来。
堆置场离辨公室几百公尺并不远,绕过高耸的机器她看见周文弘开著怪手正往料槽顷入石子,没一会儿输送带轰隆隆的开始运作。他又将怪手倒退然後回转,开往堆得高高彷如金字塔的石堆上用怪手深凹的掌心又挖起一把砂石,再顷入料槽内。在砂石车未到之前他一直重复著这个动作,她就站在一旁看著他专注神情。这人是怎麽了?好好办公室不待,出来汗流浃背晒太阳。看他认真的表情,她在心里默默为他加分。
她在一旁站了约莫二十几分钟,砂石车终於进场。周文弘大功告成,停好怪手跳下车。
『站在大太阳下干嘛?』周文弘走到她身边,拉起袖口擦著满脸的汗珠,一面对蒋姿芹说著话。
她从背包拿出面纸递给他,他接了过去,拿面纸擦著颈部的汗水。
她跟著他的脚步往办公室方向,两人并肩走著。这是他来後他们第一次这麽近距离接触。
她说:『怎麽不叫人去补料就好了。』跟过三任厂长,她还没见过哪位厂长自告奋勇去cāo作重机械的,他算第一个怎能不佩服。
『叫谁?』他转头望她一眼,很希望她能告诉他有谁会开怪手,据他所知这厂没人会。
『嗯……』她想了想这厂的同仁还真的没人会开怪手,她难堪的笑了笑,问说:『张老板没派人来吗?』
『远水救不了近火。火烧到屁股了,还等他们从五十公里外赶来,我看屋顶都烧掉了。』他可不希望被投诉到总公司去。
说得也是,她就是被客户骂回来的。『不知道周厂长还会开怪手?』
『我也是从基层员工干起的啊!我还会开预拌车呢,信不信?』周文弘有点炫耀的说著。
她瞠目结舌不敢置信,『是吗?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做业务。』他是从区域业务主管晋升为厂主管。
『当然不是一开始就做业务,二十多年前刚进这家公司我是当司机。』
『司机──』她拉长音调突显自己真的很错愕。因为他外表文质彬彬说起话温文儒雅,很难让她做司机联想。
『没什麽好惊讶的,黄厂长以前是做工务的,看得出来他以前是修机器的吗?』他打个比方问她。
她摇摇头,『他──不像!』黄厂长现在是北区最大厂也是最赚钱的厂的厂主管,怎麽可能。
『大家都是从最基层做起,然後慢慢学习每个厂的每一部门的运作,熟悉营运流程管理规章,经年累月的经验累积,才有独当一面的机会……』
他们边聊天边开门走进了办公室。周文弘在心里企盼他们之间往後都能像现在一样自在的说话毫无芥蒂。
第七章 性的诱惑 (18禁)
蒋姿芹坐在客户家里的客厅一直拨著电话,拨打周文弘的手机,可是电话那头依然没人接听,又拨了办公室电话依然没人接听,已经晚上八点了,厂内应该已经结束营运,大家都下班了,所以没人接电话。
她放弃的将手机放进手提包里,满怀歉意地对客户说:『对不起周厂长没接电话,你们开的单价我真的不敢任意决定,这个价格低於公司的底价,我担心总公司有异议。不然明天一早我再来,这麽晚就不打扰了。』她将合约书收进公事包内。
『不就少三十块钱,连这麽点钱你都不能决定?』客户质疑著,他想签约只碍於价格问题。大公司品质上虽有保证,可是议价困难,他也知道,他跟蒋姿芹已合作数年,只是近日有它厂以更低价和他接洽,若能在物料上节省成本,每位营造商皆乐意接受,没人会想买贵的东西多付出成本。
『单价是少三十块钱,可是整个工程差价却是几十万,我不能擅作主张,公司有公司的成本计算和考量。我回去找我厂长商量过再过来。』
『好吧!』客户送走蒋姿芹。他知道蒋姿芹明天一定会过来跟他签约。依他们的认识了解。
一路上开著车她心里不断揣测周文弘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怎连手机都没接。若是跟客户应酬她不可能不知道。他两年前从北部调职下来当业务主管南部并没有什麽朋友,除了同事就是客户。这些人她几乎都认识。
将车开进厂区,周文弘的坐车和公务车都还在,表示他在?奇怪怎没接电话?
走进办公室里头乌漆抹黑,她按开电灯,大家早下班了。她丧气的叹了一口气,大家都下班了,她刚刚从客户住处回来。她累得跌坐入办公椅内,用手搥著有点酸痛的肩膀。放下手,她拿出公事包内今天拟好的合约书,原想今天既能敲定这个工程,拿到一个大案子,没想到临时杀出一个程咬金,说什麽愿意开比她低三十元的单价拿这个工程,害她多跑一趟,多跑一趟是无所谓,搞不好到手的鸽子也飞了。
她翻了翻合约书,想了想,这件事要是今天不解决她铁定整晚睡不著觉。
她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上方就是周文弘的房间。不然现在就去找厂长谈,说不定他会说服营运部批给她这个漂亮的价钱。
一刻都不能迟疑,突然间她心中有股势在必得的胜算。
走上二楼周文弘的房门板下方透出光线,表示他在,为什麽刚才都没接手机?她左思右想想不透。
敲了两下房门,『叩──叩──』
等了一会儿,她低头看著门板下透出的灯影,奇怪没人应门?难道他不在?
她轻轻的转动门把,门把顺时钟转动,奇怪?门没锁?还是他从不锁门?
开了门,她蹑手蹑足走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但一瞬间房里的浴室门竟然被开启……
『哇──对不起……』她吓了一跳,满脸通红的致歉。
周文弘上半身裸露,下半身仅围著一条浴巾走出浴室,突然间看见房里竟然有人他也吓了一跳,只是这惊吓很快的平复,『……没关系,找我有事?』他看见她手上拿著卷宗。
『我……』她嗫嚅著。他穿这样谈公事很奇怪,袒xiong露背,她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说实在的他虽然年近五十可是身材还算相当结实,xiong前锻鍊出来的肌肉线条一点也不含糊,没有啤酒肚和一两赘肉堪称健美。
相较之下蒋姿芹有点自惭形秽,裹上衣物一切还好,剥掉美丽的外衣,肚皮上略为下垂的小腹她还是挺在意的。不知周文弘如何看待评价她?兴起这念头,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正赤裸裸袒xiong露肚站在他面前做著猥亵的动作。问:「我的身材怎样呢?」
欸!怎麽想到这里了?管他在不在意她微隆的小腹。
『你……在看什麽?』周文弘见她眼露精光打量自己耐闷问。
『我……』移开凝视他xiong前的目光,她猛然回神,尴尬地挥舞著双手说:『没有……没有……』她现在就像一只女色狼,她想,要是他再年轻个十多岁一定炙手可热。
周文弘拿过她手上的卷宗坐在床沿翻了翻,『怎麽没签?』他的眼神从合约书移到她的脸庞。
『客户要求降三十元。』她泄气的说,一屁股往他身旁坐下,他赤裸的皮肤飘散著浓浓的沐浴ru香氛。
『三十?』他错愕的说,『太多了吧!』
『就是说嘛!』她突然想到说:『刚才在客户那里我一直打你手机怎麽都没接?』她将眼神环顾他房间的每个平台或桌面都没有手机踪影。『客户说只要能跟同业同价他马上签,可是你没接电话,我不敢擅作主张。』
『下班後我在厂里慢跑,手机放在办公室里。』跑了近一个钟头後,满身大汗回到房间冲澡,手机还忘在厂长室内。
『慢跑?』还真悠閒,害她得多跑一趟。
『不然这里又没什麽运动器材,我怕没多久骨头就生锈了。』他说著弓起手左右舒展腰身,瞅她一眼笑意中带著丝丝暧昧。
见他彷佛在暗示什麽,她站起身,『我先出去了,明天再说吧!』这男人难道在妄想做床上运动?门都没有?
『欸,先坐下嘛!干嘛急著走?』他又将她拉下坐在身旁。『我明天会跟协理讨论这个案子,看看是不是能以专案处理。』
终於得到满意的答覆,她高兴的眼睛放亮说:『不能拖太久喔,要不然会让同业捷足先登,我好不容易才打好关系的,失去这个案子我们今年的业绩会很惨澹。』她知道只要他一出马万无一失,心里暗自高兴自己又可以成交一个新的大案子了。
『我知道……』见她高兴的模样它却意兴阑珊的仰躺下去。双手枕在脑後,身体平躺床上,脚垂落地面。『你真是工作狂,别那麽拼可不可以。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别将自己逼得太紧。』
『好……』她转头看他一眼,裹在他身上的浴巾有处突起物相当明显让她有些害臊。『你累了早点休息明天等你的好消息,我下楼了……』
她才从床上站起身他即抽出脑後的手拉住她的手腕。他依然躺著。『下了班别一直谈公事,我们应该也有私事可谈。』
她用力剥开他的手,『别自找麻烦,我的环境不是很清白的,别让自己惹祸上身。』
他迅速从床上一仰而起,盯著她,『我不怕,有困难我们一起解决。』
『周厂长──』她喊道。
『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为什麽不跟之前那样叫我文弘,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我的升职而改变?』
『不是?是变回到原先的样子。』
『变回原先的样子根本不可能,事情发生了不可能改变。』
『我说可能就可能。』她激动的说著,为自己解套。『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好……』他站起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贴上她的双唇。这些日子她的疏离让他只能在梦中和她燕好。
从他怀中挣脱,她说:『黄文雄就要假释出狱了,我不想再挑起任何风波。他并非善类,惹恼他对谁都不好。』这的确是她顾虑的一环,然而她顾虑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我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天底下没有制伏不了的坏人,只有胆怯不敢面对现实挑战的人。』
『我是那种胆小的人吗?』
『某些时候是,譬如现在!』她在他眼中谈论起公事一向精悍历练,可是对感情却畏畏缩缩裹足不前。
好似被他看低她不满的说:『你懂什麽?』含著挑衅的意味瞅著他。她只是在保护身旁所有的人。
『我懂你需要男人的慰藉,只是硬ㄍㄧㄥ自己耐住寂寞,要不然你不会一再跟我上床。』
『你胡说八道。』被读出心事她脸色微愠,转身往门口逃出去,不想再跟他争论这种问题。
他往前又拉住她。『我没有要跟你争吵的意思,不要拒人於千里。』
『我跟你除了上司跟下属,还能有的关系就是……就是……』她略有顾忌地稍稍停顿了一下,犹豫一会,艰涩的从口中吐出:『肉体上……这样你也要吗?』
他们的关系确实开始於“性“,也将终於此,不可能进一步,也不能再进一步。往前将步步为营。
听见“肉体”一词他淡然轻笑,有点失望,有点荒唐,想想他们还真是这层关系。可是回想起跟她一起做爱是很愉快的性经验。所以他说:『我不在意是肉体或有感情存在,至少我知道我对你是有眷恋的。』
她既然不想谈沉重的感情,他只好避重就轻。这眷恋就当只是纯粹的肉欲。
『你眷恋了什麽?』人性真的很复杂,有性还要有爱,才叫做“性爱”,才是男女交欢的最高境界。没有爱的性,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性交”,这跟禽兽间的交合并无异。她茫然!人的欲望无穷尽。爱也使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化。
眷恋什麽?他想了想,照著心中的范本说出他认为她想要的答案:『你的身上的每分寸的肌肤……以及我们床第之间的美好契合。』他走过去搂住她的腰轻轻的在她额上一吻。手掌指间划过她冰冷脸颊上的肌肤。
她移开脸颊。『这是你的感觉并不代表我的感觉,也许……』她很怕自己在他给的肉体慰藉中堕落。更害怕……
他不容许她再说下去,狠狠的以嘴封住她的话,他决定了,今晚没有经历翻云覆雨她绝对步不出这个房间。想再多无济於事。他要的只是她的人,她也是。他不想装斯文,他要霸占她。关系从性开始也好。爱不爱无所谓。将来如何谁都无法预知,或许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他紧紧的环抱住她,垂头狼吻著她的脸颊,她摆动著头,推挤著他的身体拒绝。力道轻轻的,跟他的体重不成正比,好像欲拒还迎般矫揉造作。
『不要啦!周厂长,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
他还是不肯松手,嘴唇从她的颈项滑落至她露出雪白肌肤的衿口。他心里有了底,只要她尖叫他就放手,但,他深信,她不会!
因为,她需要他的慰藉,一个宽阔的肩膀、以孔武有力的男性特徵彰显她的y柔。他可以承受她的惺惺作态,让她保有女人最後的矜持。
在他温柔的肤触下她逐渐妥协,双手不自主环绕他的颈项,舌尖随挑逗和他交缠。
当他们踉跄的双双跌落床褥,她的矜持已一脚被踹到床底下去了,根本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两具放浪的形骸。
当他卸下她身上单薄的衣物,扯开围住下腹部的浴巾,涨大的身体占据了她。她在阵阵高潮中发出y浪声,他彷佛又看见那个他会爱上的女人本来的面目……
第八章 点燃欲火的性感尤物 (18禁)
一夜温存,蒋姿芹步下床捡起地上杂乱的衣物套回身上。
『我得回去了。』她依依不舍说。
天色微亮,窗帘透进稀疏光线。周文弘早醒了,却依然躺在床上假寐。
『别回去了,车子开来开去的。』他微启惺忪睡眼,脑袋里还残留著缠绵的画面。
『总得换套衣物吧!』不能让人发觉她昨晚在这里过夜。她穿好衣服,将昨天的合约书塞入公事包内,不忘叮咛周文弘,『记得一上班就找协理谈庚敬的案子喔!』
周文弘听见她一大早即谈论公事无奈叹口气,好像昨晚她陪宿为的是求助於他。他丧气的翻了个身从毯子里露出赤裸的上身,侧身单手托著头,望著她欲离去的背影似笑非笑、死气沉沉地说:『好啦──八点就打,满意了吧!』她怎麽就是念念不忘业绩一事,这心思要是都放在他身上该有多好。不知自己是否有荣幸享此艳福?
听见他慵懒的声调,她手握住门把,原将开门出去,却转身对他呵呵笑说,『这麽勉强?我们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吗?』
『床上?哈哈哈──』蓦然间他惊愕地坐起身,开怀大笑。薄被顺著xiong膛滑至他的腰际。语意暧昧的说:『我们是同一条“床上”的人没错啊!』几个钟头前才做过爱当然了。
他故意曲解,逗她玩,自己也开心。
『齁──谁跟你同一条“床上”,我是说“船上”。』她气得嘟嚷,字正腔圆地重覆一遍。男人怎麽满脑子精虫作祟,高举公事包欲丢向他,赶走他旺盛的想像力。
他仍在取笑她,『我比较喜欢跟你睡在同张床上,至於同条船还真是情势所逼,逼不得已的事情。』
她娇声嗲气说,『逼不得已?!逼不得已你也是照做,记得八点准时拨电话给协理,不得耍赖。』做了六的手势挂在耳畔,嘱咐他打电话。
她妩媚的神态实在让他禁不住本色,再怎样都得在她面前充当英雄,兴致高昂的说:『是遵命──』挺起结实的xiong膛目光迥然,声音铿锵有力的答允,慎重的举起手放在额前对她行一个慎重的军礼。
他突然来此一举,搞笑的模样让她不由得发笑,跟著不正经答道:『这才乖呀!』
跨出门槛前她向他眨了一下眼抛给一个奖励的媚眼,搞得这个堪称英俊潇洒的老男人顿时心花怒放,心中的小鹿乱撞久久难以平息。
回到家冲了澡换好衣服她匆匆忙忙的出门上班。
回到公司办公室里仍空无一人,她拿出庚敬的合约重新修改。她的敬业精神往往跟公司对她的评价不能成正比。她是个女流之辈,在阳盛y衰的职场反而显得弱势;再因她的丈夫是个重刑犯,彷如社会不容人人喊打的妖孽。基於这些因素她必须比别人多一份努力和坚忍,才有出头的机会。
到了八点周文弘的办公室仍空空荡荡。怎麽还没下楼?不会去睡回笼觉了吧!她仰头看著天花板,好像视线可以直接穿透看见他在房内的一举一动。
她准备要出门,他却还没交待庚敬单价事情处理得如何。她几乎坐不住了,拿起手机拨打他的门号。这一拨她突然想起来,他的手机忘在辨公室里。这人当了厂长胆子愈来愈大了,八点了还不下楼办公,不担心总公司临时察勤。
她往楼上走去。
清晨她出来时反锁了门,站在门板前她敲了两下。『叩──叩──』敲完她对著门板喊:『厂长,你起床了没?』
才一下子光景,他光著上半身开启了门,『起来了……进来吧!』看得出他已经盥洗过了只是有点慵懒。
她走进去……闻到屋内沐浴ru香味恍然一怔!欸?她干嘛听话的走进来,只是来问事情而已,当她回过神时他已经关上了门。
『你电话打了没?』她直接了当问。
『刚才打过了。』他走到衣柜前,打开门拿出一件淡蓝的制服衬衫穿上。穿衣的动作十分自然,彷佛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或者说像是老夫老妻。
『协理怎麽说?』这是她比较关心的话题。
他边扣著钮扣边望向她水漾的眼眸说,『打报告上去作专案处理,不然还能怎样。』
『这要几天才能批下来?』这答覆她并不很满意,顿时皱紧眉头摆出一张臭脸。
公文往返起码一星期,她还以为协理会口头上先答应。
『最快五个工作天。』他不疾不徐说。
每个熟悉公司行政流程的人谁能不晓。
『五天?我看早被签走了。』她噘起性感红唇,为他的办事不力拗气。
她的反应他早料到了。他边系衣裤边对她安慰道:『先去签了吧!』反正先斩後奏又不是首例,他只是循著别人的脚步走。
听见这席话她怔愣住,不确定的瞠大眼睛问:『可是协理那关?』
『协理不签大不了找副总,总会有办法,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他指著自己脑袋信誓旦旦说,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有点自诩。
『喂,你是想搞坏关系吗?协理最讨厌人家越级呈报,公司众人皆知,你简直不想混了。』她为他的异想天开捏把冷汗。
『要是丢了这案子才是搞坏关系──』他再次强调,加强语气,『搞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为了让她高兴得罪直属上司不算大错吧。掐指一算还是值得。
她的脸上终於露出胜利的喜悦,欢欣的拔腿想马上飞去签约。『那我现在就去客户那里了。』
『喂……等等……』他喊住她。
她正兴高采烈的准备开门离去。
『还有什麽事?』她转过头问他,看见他正从头到脚打量著自己。『我──身上有什麽不对劲吗?』她顺著他的目光低头从xiong部到脚检视自己一遍,检视完她拉拉自己xiong口的衣襟,她今天的穿著确实比较……比较……性感!xiong口低得由上往下看几乎可以看见半条明显的ru沟,若隐若现的ru房肌肤白皙细嫩。
她在他眼前挥舞著手挡住他亵玩的目光。『看什麽看?又不是没看过!』她耸耸肩拉高领口。
『你……』他盯著她的脸蛋嗫嚅著。她不算美丽却很有成熟女人韵味。『能不能不要穿得这麽……这麽sexy,这样会让人想入非非。』就像他现在下复都有点肿胀了,真是害人的尤物。
『我以前不都这样穿。』她噘著小嘴撒娇拉拉身上的短裙显得有点不自然。
见鬼了!他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她。他拉著她的衣服跟裙子像一个教官扯开嗓门严厉的对学生训话,『你以前哪有这样穿,最多裙子短一点,xiong口低一点。现在是裙子只能盖到屁股,衣服呢?更不用说了,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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