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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妻发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弥
左之镇看着她离开,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出声叫她留下来,可他实在拉不下脸。
想起先前她面对他时那恣意的模样,他这位新婚妻子似乎……与他想像的不太一样。
思及她适才说的那种金jī纳树的树皮,他晦涩死寂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光亮,若他真能痊,这份恩情,他定会重重报答。
第二章
「……因为八小姐,喔不,是夫人想嫁入侯府,就与六小姐对换了身分,她替夫人嫁给林秀才,夫人则嫁给三爷。」
文咏菁长腿jiāo叠坐在椅子上,听完这个名叫秀雅的婢女所说的话,她托着腮,斜睨着她。
她从小就在nǎinǎi的面摊帮忙,国中就四处打工赚钱贴补家用,她看过的人很多,不敢说有识人之明,但还是看得出来秀雅在撒谎。
她抬起眉盯着秀雅,语气稍微严厉了些。「你不要以为我忘了以前的事,就连脑子也变笨了,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要听实话。」
秀雅被她那双锐利的眼神看得心头一惊,但仍强装镇定道:「奴婢没有欺骗夫人。」
见她仍不肯坦承,文咏菁不再理会她,转而看向另一名叫瑶琳的婢女。「既然秀雅放弃说实话的机会,就换你来说吧,别再拿我先前染了风寒服了yào,才会昏睡两天这种鬼话来诓我,你若跟她一样不老实,你们就一块滚出去吧。」
她心里已经有了底,她应该是被下了类似迷yào的东西才会昏迷两天。
闻言,瑶琳和秀雅皆大吃一惊,以前温懦好欺的夫人,怎么如今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瑶琳连忙求情道:「夫人千万别赶我们走,我们是夫人的陪嫁丫鬟,您若把我们赶走,我们可没地方去。」
「要我不赶你们走可以,你老老实实的把之前的事说清楚,若是还敢撒谎,我也没留下你们的必要。」文咏菁这话说得毫无转圜,她深知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她虽不会去主动欺负别人,但也不会任人欺负到她头上。
「这……」
两名婢女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文咏菁刻意再bī迫道:「我数三声,若是你们还不从实招来,就去收拾行李滚吧。一、二……」
「我说。」瑶琳急忙出声。
「最好别再撒谎。」文咏菁警告。
目前她除了得知原主的名字叫官善善,是官家庶出的八小姐,在两天前嫁给了乐平侯府的三公子,其他的一概不知,才急于想要知道有关于这具身体更多的消息。
且两个婢女为何要编造谎言欺骗她,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她隐约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必须要赶快弄清楚。
「奴婢不敢再欺骗夫人。」瑶琳终于老实招了。「事情是这样的,是六小姐想嫁给林秀才,不愿嫁给三爷,才想出要在一同出嫁这日,与夫人互换身分的方法,没想到夫人不肯,于是六小姐便命人在夫人的茶水中下了迷yào,迷昏了夫人,然后jiāo代我们让夫人坐上前往侯府的花轿。」
她和秀雅其实并非有意欺瞒,只是见夫人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们不想再惹麻烦,才会捏造了个谎言敷衍,没想到却被识破。
文咏菁疑惑地问:「姊姊为何不愿嫁给三爷,难道她跟那个林秀才有什么私情吗?」
秀雅答道:「六小姐之所以不愿嫁给三爷,是因为外传三爷病得很重,撑不了多久,六小姐不想一嫁给他不久就要守寡,所以才想与夫人互换。」
林秀才的家世虽然不如出身乐平侯府的三爷,可也算殷实的人家,虽然称不上多富裕,但也有些家底,兼之听闻林秀才又生得一表人才,六小姐才想嫁给他。
为这事,六小姐先前曾去求过老爷,但被老爷拒绝了。
毕竟六小姐是嫡女,而夫人只是庶女,三爷不管怎么样都是出身侯府,是当今乐平侯的嫡亲弟弟,身分尊贵,官家虽然富裕,但老爷到底只是个商人,能攀上乐平侯已算是高攀,哪能让三爷娶一个庶女为妻。
所以就算三爷病得再重,也要由身为嫡女的六小姐出嫁。
老爷如此坚持,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在谋算三爷的家产,一旦三爷病死了,那么三爷留下的家产可就全都归了六小姐,老爷也能名正言顺的得到那些家产。
可老爷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乐平侯表面上似乎很重视弟弟,私底下就早就盘算好要将这个大麻烦赶出去,且老爷更没想到素来任xing骄纵的六小姐会瞒着他对夫人下迷yào,顶替夫人嫁给林秀才。
原本老爷安排夫人嫁给林秀才做填房,是存着拉拢的心思,看好林秀才日后有可能会中举,若他更争气点,说不定还能中个进士,届时说不得能谋个一官半职,到时那就长脸面了,还有个当官的女婿可以当靠山。
而她与瑶琳原本都是六小姐的婢女,为了替六小姐掩饰,这才被迫跟了夫人。
秀雅与瑶琳将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出来,听完后,文咏菁蹙着眉思索了须臾,再提出一个疑问,「姊姊对我下yào,她就不怕我醒来后将这件事抖出来吗?」
秀雅与瑶琳互看了一眼,由瑶琳开口道:「六小姐说,届时两人都拜堂成了亲,夫人就算知情也无可奈何。」
她这话说得算是委婉,当初六小姐是这么说的
「等那没用的废物醒来又能怎么样,难道她还能有胆子把这事抖出来吗?何况堂都拜了,她还能换回来不成?就算届时事情闹开,你们就说是她贪慕虚荣想嫁到侯府,这才使计顶替了我。」
文咏菁从两人的话里约略听出,原本的官善善恐怕是个柔弱胆小之人,所以才会这样被人给欺到头上。
不过瑶琳刚才说的也没错,这堂都拜了,怕是也没机会再换回来,她一时之间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只能等治好左之镇的病再做打算。
她与左之镇之间并没有感情,万一他熬不过,一命呜呼,让她成了寡fu,那也没什么,反而日后在这里没人管着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逍遥自在。
思及此,文咏菁的心定了定,又再问了两人一些事情,才让她们离开。
文咏菁拿着毛笔在宣纸上作画,画完后她递给凤儿。
凤儿接过看了一眼,两道细长的柳眉顿时拧了起来。「夫人,您画的这是什么?」
文咏菁倒了杯茶喝,抬眉一笑。「金jī纳树啊。」
「这都糊成一团,哪里还看得出树形。」
「所以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不会画画,你却非要我画。」文咏菁努了努嘴,一脸无辜的说,「你看,我已经很努力了,画不好真的不能怪我。」





盐妻发家 第 3 章
凤儿为难的皱起眉。「可我这几日找了很多人打听,城里的yào铺我也一家家问过了,都没人听说过金jī纳树。」说完,她质疑的瞟了夫人一眼,怀疑这世上是否真有这种树。
听她这么一提,文咏菁陡然思及了一件事。「说不定是这里的金jī纳树不叫这个名字,也或许是这里的气侯不适合它生长。」
金jī纳树是翻译的名称,原产于南美洲,它必须在温暖的气侯才能生长,看来这里可能真的没这种树。
凤儿焦急的道:「那怎么办?三爷的身子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难道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
文咏菁沉吟须臾,说道:「要是真找不到金jī纳树的话,要不然就用常山和青蒿来试试看好了。」既然现代人是从常山和青蒿提炼青蒿素来治疗疟疾,也许直接入yào也会有些效果。
「那夫人快把yào方写给奴婢吧。」凤儿真的不忍心再看自家主子饱受病痛折磨了,只要有一线希望,什么办法她都愿意一试。
「yào方?」文咏菁一楞,她又不是中医师,哪懂得开yào方。
「是呀,请夫人快把yào方写出来,奴婢才好拿着方子去抓yào。」凤儿催促道。
「呃。」文咏菁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你将之前的yào方拿来我看看。」
凤儿没有多问,很快取来yào方jiāo给她。
文咏菁认真研究,仔细计算过其他yào材的分量之后,又补上常山和青蒿各三钱加,再jiāo给凤儿。
凤儿接过yào方,急着就要出去抓yào,走到门口,她又回过头道:「奴婢去抓yào,还请夫人帮忙照看三爷。」
庄子的下人除了她之外,就只有两个打扫园子的老仆人和一个厨娘,虽然夫人还有两个陪嫁丫鬟,但三爷肯定不会让她们服侍,她想,夫人既然是三爷的妻子,自然有责任服侍三爷,只是夫人一直没这自觉,把自个儿当成外人,每天只去看三爷一、两回,接着不是待在她的寝房里,就是在庄子里四处闲逛。
「哎,我觉得三爷似乎不太想见我,每次我去看他,他都摆着张脸给我看。」
文咏菁其实也很无奈,不是她不想照顾左之镇,而是他似乎不太乐意让她照顾,既然有凤儿在照顾他,她也乐得清闲。
凤儿转过身,正色道:「那是因为三爷还不熟悉夫人您,才显得生疏,只要您多去看看他,等他熟悉您了,便不会如此了。」想了想,她觉得应当让夫人多了解三爷一些,便又走回案前道:「三爷虽然心高气傲,但他心地好又重情,老侯爷还在世时,不太喜欢侯爷,觉得他品xing不好,因此曾一度想安排三爷在老侯爷百年之后继承乐平侯的爵位,是三爷念在与侯爷的兄弟之情上,力劝老侯爷打消这个念头,侯爷才能在老侯爷身故后承袭乐平侯的爵位。
「三爷和未婚妻梅小姐是一块儿长大的,当年梅小姐的父亲牵连了一桩案子,为了帮助梅家,三爷才与梅小姐订下亲事,之后在乐平侯府的庇护下,梅小姐一家人总算是渡过了危难,可没想到梅小姐竟然不顾三爷对她的情分,在三爷生病之后,梅小姐只来探望过几次,后来竟向三爷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
听到这里,文咏菁觉得这左之镇实在很倒楣,兄长和未婚妻竟都是这种无情无义之人。
「三爷这个人就是xing子傲了些,帮助人也从来不说,别人才会老是误解他。夫人,奴婢知道你在这时候下嫁三爷也是被bī的,那天三爷赶您走其实也是为了您好,他只是不想拖累您。」说到这儿,凤儿竟跪了下来。「奴婢求您看在与三爷已是夫妻的分上,对三爷好一些。」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文咏菁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扶起她。「我又没亏待他,被你这么一跪,倒像我虐待他似的。」
凤儿赶紧摇头,央求道:「不是的,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夫人别误会,奴婢只是希望夫人能和三爷更亲近一些,三爷现在正在受苦,若您能多照顾他一些,他心里也会好过一点。」
文咏菁在她那双充满了期盼眼神的注视下,觉得自己若不答应,似乎很不近人情,不过在她答应之前,她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对你家三爷这么关心,还不惜下跪,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不,奴婢对三爷绝没有非分之心!」凤儿急忙澄清,「奴婢略长三爷几岁,可以说是看着三爷长大的,若真有什么,奴婢对三爷也只是姊弟之情,且当年要不是三爷,奴婢也没办法埋葬父亲的尸骨,更不知会流落到何方,三爷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忠心于三爷也是应当的。」
「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文咏菁不由得对她生起了好感。
这世上记仇比记恩的人多,所谓升米恩、斗米仇,一个人对一个人有十分的恩,但只要有一分让他生了怨,那么他记在心里的就不是那十分的恩,而是那一分的怨,她「上辈子」就遇过很多这种人。
凤儿露出一抹腼腆的笑。「从小奴婢的爹就教导奴婢,人生在世,有恩不报枉为人,奴婢只是做自个儿该做的事。」
文咏菁朝她点点头,流露出友善的笑意。「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奴婢去抓yào了。」凤儿安下心了,赶着去抓yào。
文咏菁摸着下巴,考虑了下,自成亲翌日,她与左之镇被乐平侯派人送到这庄子来后,两人就分房而寝,他没把她当成妻子看待,她也没当他是丈夫,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名义上仍是夫妻,她确实该尽些妻子的责任。
心里有了决定后,她走向左之镇的寝房,一进去就看见躺在榻上的他,正用拳头敲打着脑袋,她赶紧走过去。「你这是在做什么?」
左之镇此刻头痛yu裂,没有余力搭理她,见用打的仍止不了那钻入骨头缝里的疼,他红着眼,发狠的用头去撞床柱。
「喂,你别这样!」她怕他会撞伤,急忙出手阻止他。
「滚开,别来碍事!」他被疼痛折磨得情绪bào躁,恼怒的推开她。
文咏菁不以为意,再次驱前用力抓住他的双肩。「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头痛难忍,但以痛止痛只会伤了你自己,我帮你按摩按摩,你可能会好一点。」说着,也不等他回应,她便自顾自的开始替他按摩。
多亏了以前在中医诊所里跟着一名推拿师傅学了一些按摩的手法,她的十指力道适当的在他头部揉按着。
左之镇的神情原本还有些bào怒,但被她按摩了一会儿后,他觉得疼痛舒缓了不少,原本紧绷的身子和表情,不自觉地跟着放松了。
文咏菁见状,笑问:「怎么样,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嗯。」他哼了声没再开口,轻阖着眼,气息还有些喘促,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痛意稍微抒解之后,不由得有些困倦。
「以后你要是再犯头痛,我都这样帮你按摩吧。」她主动释出善意。
须臾过后,左之镇才轻轻吐出两个字,「多谢。」
文咏菁嘴角沁出笑意,看来这人也不是不知好歹,只是个xing比较别扭。
按摩了一刻钟后,头已没那么痛了,左之镇示意她停手。「我想沐浴,你让人烧些水送来我房里。」方才他痛得流了一身的汗,全身粘腻不适。
她连忙吩咐秀雅和瑶琳去烧水,才又回到房间,坐到床沿。
文咏菁这时才真正仔细观察他的样貌,他虽然紧闭着双眼,脸色青白,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显得憔悴不堪,但仍能看出他五官俊美。
他的眉毛很长,眼形是属于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鼻梁很挺,chún瓣偏薄,但chún形很好看,她想,他没生病的时候,一定是个翩翩美男子。
以他的出身,他原本应当是个天之骄子,却因一场病将他无情的打落凡间,兄长翻脸无情,又遭未婚妻背弃,他心里的痛应该不亚于身上的病痛。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yòu年时的遭遇,父亲被人qiāng杀,母亲丢弃他们三姊弟不顾,她与他都是遭亲人背叛,对他不禁生起一股同病相怜之感。
正当她注视着他时,他霍地睁开眼,捕捉到她投向他的目光,防备的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长得帅。」文咏菁随口调笑道。
左之镇一楞,接着疑惑地问:「帅是什么意思?」
想起古代大概没这个形容词,她解释道:「就是说你长得好看的意思。」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不害臊?」他斥责了句,但语气里却没有恼意,耳根子甚至还微微发红。
「我说你长得好看也不行,你这人毛病真多。」他这人真是别扭、龟毛。
「你老是口没遮拦说些胡话,还敢说我。」他见过的姑娘,没哪个像她这么大刺刺的毫不掩饰。
「我夸你还要被你骂,好好好,我收回刚才的话,你长得一点都不好看、很丑,可以了吧?」
「你胡说,我哪里长得丑了?」左之镇不满的道。
文咏菁有点受不了他。「夸你好看不行,说你难看你也不高兴,你这个人很难相处耶。」
「你若看不过去,大可不必留在这里。」他并没有想撵她走的意思,只是一时受不得气,话便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不禁有些懊恼。
她眯着眼瞅着他。「你以为我很爱留在这里吗?」
左之镇顿觉xiōng口一窒,片刻后才涩然道:「我知道,你本来就不情愿嫁给我,要是我过不了这一关,你就把这庄子卖了,剩下的那些田地也值不了几个钱,要是能卖出去就卖了,卖不出去就罢了,得的那些银子你分一些给凤儿,也算全了我同她的主仆之情,她跟了我十几年,我得了这病,身边伺候的下人全都散光了,只有她没离开。」
听他说着说着,竟jiāo代起遗言了,病人最重要的是求生的意志,这么灰心丧志对他的病情可不好,文咏菁两手搭上他的肩膀,收起懒散的表情,正色道:「别说这些丧气的话,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能渡过这个难关,有句话说自助而后天助,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老天爷又怎么会帮你?虽然暂时找不到金jī纳树,但我找了另外两味yào,对你的病多少有些帮助,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吃了几次之后,你的病就能治好了。」
感觉到从她掌心传过来的暖意,左之镇抬首,怔怔地注视着她。
她清丽的面容神色坚定,水眸凝视着他,他感觉心湖好似隐隐被什么触动了,掀起微微波澜。
文咏菁铿锵有力的又道:「你看你都撑了这么久,难道你甘心就这样被病痛打败吗?我知道发病的时候很难受,可是你绝对不能失去信心,你还这么年轻,一定有很多想做的事,只要熬过了这一次,以后你就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她的话一字一字钻入左之镇的耳里,鼓舞了他的意志,他晦暗的眼神再次燃起一抹希望之光。
他双手用力握拳,坚定地回应道:「我不会被打败的。」
「那就对了。」见他重新振作起来,她展颜而笑。
她的笑容映入他的眸心,为他暗沉的心增添了一抹亮光,也在这一刻,她的倩影在他心版上留有一道烙印。
第三章
左之镇服用加了常山和青蒿的汤yào,却每服必吐,且病情完全没有好转,就连原本颇有信心的文咏菁也不禁开始动摇了。
看三爷又吐了,凤儿着急又担忧,情急之下,语气不免有些重,「夫人,三爷服了yào就吐,现下情况更严重了,您开的yào压根一点用都没有。」
「我……」文咏菁心里也很着急,看来没有经过提炼的常山和青蒿是没办法治疗疟疾,要是能找到金jī纳树就好了。
「凤儿,不要为难她了,这都是我的命。」躺在床榻上,稍稍缓过气来的左之镇虚弱的出声,他抬眸觑向文咏菁,眼里流露出一抹请求。「你还记得那日我对你说的话吗?要是我有个万一,希望你能照我的话做。」
闻言,文咏菁的心情倏地一沉,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有办法说什么,草草的点了下头,用眼神示意秀雅和瑶琳留下来帮忙凤儿后,便离开房间。
她最近发现这里的气候跟台湾差不多,都是属于温暖cháo湿的亚热带型气候,适合金jī纳树的生长,说不定能找得到。
文咏菁独自走出庄子后,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该往哪里去,举目四顾,发现西边是一片葱郁苍翠的山峦,便提步往那里而去。
那山看着不远,实际走起来却不近,还得先经过一片只长了几根杂草、布满砂砾碎石的荒芜之土。
她走了一个多时辰,直至日正当中,都还未走到山脚下,现在正值秋老虎正旺的九月,她早已汗流浃背,抬眸看了看,估算走到山边恐怕还要一个小时,她心里已萌生了打道回府的念头,却在准备转身回去时,脚下绊到一块石头,整个人踉跄的往前一扑,狠狠的摔了一跤,吃了一嘴的土。
「呸呸。」文咏菁一边擦着嘴巴,一边吐掉吃进嘴里的泥土,忽然间尝到一种咸涩的味道,她以为是嘴巴磕破皮流血了,撩起衣袖擦了擦,却没发现血迹,但是嘴里还是有一股咸味。
味道莫非是来自刚才不小心吃进去的那些泥土?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她也没想太多,爬起来后掸了掸衣裙,抬头看向前方的山峦,又改变了心意。
既然都来了,而且路都走了一大半,还是过去看看好了,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能找到金jī纳树。
再花了快半个时辰的时间,她终于抵达山脚边,接着便沿着一条山径往山里走。
茂密的树荫遮挡了阳光,透着丝丝的凉意,方才的燥热消散了,文咏菁轻吐一口气,开始认真的四处张望,寻找金jī纳树,正好见到有个老樵夫扛着树枝下山,她便走过去向他打听。
樵夫听完她的话,答道:「金jī纳树我倒是不




盐妻发家 第 4 章
曾听过,不过姑娘说的这种长着白色小花的树,山里头倒是有不少种,就是不知哪一种是姑娘要找的。」
文咏菁眼睛一亮。「那些树都长在哪里,能不能告诉我?」到时她一种一种找,说不定会找到。
樵夫指了几个方向。「那里、那里,还有那片山头都有。」老樵夫又好心的劝道:「山里有些野兽,还有黑瞎子,姑娘只身一人上山,万一遇上可不好,不如先回去,再找人陪着一块来。」
好不容易都走到这里,她哪肯再回头。「我跑得很快,不会有事,多谢老人家。」说完,她不再耽误时间,拔脚就朝老樵夫方才所指的方向走去。
不是、不是,这株也不是!看过了上百株的树后,文咏菁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最后再也受不了了,气喘吁吁的背靠着一棵树稍做休息。
怎么办,没有一株是金jī纳树。
这山里该不会没有吧?她遇见老樵夫时燃起的希望,如今如同被吹熄的火烛,顿时灭了。
这次她是临时起意,出来得匆忙,没带粮食和水,此刻是又累又饿,且头顶的阳光已西斜,再不回去天很快就要黑了,她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开始起程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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